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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傳記]問天 -【無奈三國】《全文完》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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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妙計破城


  劉明這一病不要緊,可把追隨劉明的眾人嚇壞了。這劉明要是有個好歹,自己以後可怎麼辦呢?當下對如何攻打肥如城,再也不放在心上了,反正有公孫瓚在那折騰。本來依著張飛,就要立馬全軍返回虎嘯山莊,可此時劉明的病情嚴重,又不便移動,好在華佗的徒弟是隨軍的大夫,雖然看不好劉明,可穩住病情還是可以的,當下郭嘉、關羽吩咐人快馬叫華佗前來給劉明醫治。

  劉明這裡按兵不動,等候華佗的到來,可公孫瓚那裡只三天,就有點受不了了。

  公孫瓚在這三天來,為了在劉明病好之前,立下大功,加緊了對肥如城的進攻,其進攻的猛烈程度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瘋狂。

  本來公孫瓚的人馬數量就少於固守的張舉他們,只是因為公孫瓚的兵馬驍勇善戰,五千精騎,無人可擋,才把張舉他們打得龜縮在城中不出。先前公孫瓚圍困肥如城,也不過就是圍困而已。雖然對肥如城的精神壓力很大,可雙方都沒有實質性的傷亡。可這一回公孫瓚為了在劉明面前扳回失敗的面子,更為了立下大功,不計傷亡的一攻,這雙方的死傷可就大了。這攻城作戰可比不得兩軍的野戰,攻城的一方可是要吃大虧的,傷亡的比例往往要大於3:1,即使是守城的張舉一方都是新兵,那公孫瓚的傷亡還是大於張舉他們,而且攻城之中,公孫瓚的五千精騎,還用不上。三天下來,公孫瓚的部隊死傷無數。

  這時,公孫瓚的手下,有人對公孫瓚進言道:「將軍,肥如城乃堅城一座,城內的反賊張舉,又兵馬眾多,糧草甚豐,而我軍最近的傷亡十分慘重,若我軍如此下去,恐城池尚未拿下,我軍就已潰滅在肥如城下了。」

  公孫瓚本就因為連日攻克不下肥如城,反而損失不輕,心中大為惱火,此時又聽部下如此言道,心中更是火上澆油,大聲的怒喝道:「還不是你們這幫飯桶惹得!要是你們有點本事,何至於如此?今勝利就在眼前,難道還要本將軍放過不成?明日,爾等都與本將軍上前死戰,誓要破了此城!」

  那個手下,進言不成,討了頓罵,無趣的退到了一旁,可另有一個公孫瓚的心腹說道:「將軍,那劉明本來就是來援助我軍,現在我軍如此賣命,可他們卻在按兵不動,坐享其成,實在的可恨!不如,將軍讓他們也加入到攻城之中。這讓我們也可以有多餘的兵力,攻破此城。」

  公孫瓚聞言,猶豫了一下道:「如此,豈不是把本將軍多年經營的功勞,拱手送予了他人?而且劉明手下,多番羞辱於我,我又豈可向他們低頭?此事休的再提。」

  此名心腹早料到公孫瓚有此反應,接著對公孫瓚進言道:「將軍此言差矣。我軍連日猛攻尚不能攻克肥如城,這劉明的手下又如何辦的到?何況,此時那劉大人還因傷不起。這肥如城的反賊,不下十萬,我軍連日攻打,此時城內的反賊應還有六七萬之眾,這劉大人的部隊不過才三萬之眾,就算他們在如何的裝備精良,應該也打不下這肥如城。將軍只需趁劉大人不能主事之機,強令他們攻打肥如城,待他們傷亡殆盡之時,那肥如城內也會傷亡慘重,疲憊不堪,而我軍正可藉機休息幾日,整頓一下兵馬,坐收漁人之利。到那時以我軍精銳之師,對敵疲憊之軍,還不是手到擒來。這功勞還不就是將軍的。而且還銷弱了劉大人他們的兵力,也還了他們上次的救援之情。」

  旁邊又有公孫瓚的心腹插言道:「哼!什麼救援之情?我們敗退之時,劉明他們射死了我們多少的弟兄?這還有什麼情面可講的?要不是他們突然遭遇了那些烏恆狗賊,而且那些烏恆的狗賊也不放過他們,我看他們也只會看我們的笑話罷了。不過,將軍大人,剛才那條計策倒是不錯,正可消耗他們雙方的實力。將軍請納之。」

  公孫瓚一看身旁的幾個追隨自己多年的心腹,都表示這主意不錯,公孫瓚自己也覺得這是一個妙計。當時就同意了。並立即拜訪劉明大軍。

  劉明此時神志不清,眾人都無心搭理公孫瓚,還是郭嘉從大局出發,提議接見了公孫瓚,既然劉明最後所囑咐的要以郭嘉為首,關羽等人對此也就服從了。待見過公孫瓚,公孫瓚表明了來意,並要求劉明軍隊協同作戰,並隱隱表示,此時劉明既然不能主持軍務,那此時此地的官職以公孫瓚自己最大,劉明的軍隊應該接受公孫瓚自己的指揮和轄制。

  公孫瓚的話剛說完,張飛立馬就不幹了。對著公孫瓚怒吼道:「我家大哥病倒,可我們兄弟還在,那容得你這裡唧唧歪歪!你有何德何能,也配指揮我等兄弟?如不是我等兄弟攔住了烏恆騎兵,救下了你的性命,你早就投胎轉世了!哪還能在這裡撒野!」

  「三將軍,你莫非忘了大人的囑托?」郭嘉看張飛的火氣上來,連忙喝問道。

  張飛想起大哥指定郭嘉暫時管理軍務,退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郭嘉看張飛退下,這才對公孫瓚言道:「既然公孫將軍的部隊連日攻城,已經疲乏了,那麼這攻打肥如城的任務就由我軍獨立承擔就是。公孫將軍可以率眾休息幾日,看我們攻城如何?」

  這公孫瓚原本也沒認為自己可以把劉明的軍隊接管過來。只是試探一下,聊勝於無罷了。此時被張飛一喝,更是打消了此念。這公孫瓚被張飛打過之後,知道張飛是一個愣頭青,早就對這張飛怵上了幾分。此時張飛一來橫的,郭嘉又答應他的請求,自己的基本目的又都實現了,公孫瓚也就不再強提什麼了,告辭走了。

  公孫瓚一走,張飛就對郭嘉說道:「奉孝,你剛才是在搞什麼?你不讓我來打他也就算了。可這個公孫狗賊來此,分明就是不懷好意,我們不理他也就是,怎麼還答應他的要求?」

  關羽也不解的問道:「是呀。奉孝。我三弟雖然魯莽,可這回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這公孫瓚連日來損兵折將都沒攻下這肥如城,此時他讓我們來繼續攻打,分明就是惦著損耗我們的兵力,讓他們坐享其成罷了。現在我大哥又是病情嚴重,不便指揮兵馬,奉孝你怎麼還大包大攬的答應了?」

  郭嘉笑道:「眾位將軍,休要心急,這是上天送給主公一件天大的功勞。我們如何可以不要?此次破城,我們一兵一卒都不需要動,在下略施小計,保管這肥如城唾手可得!」

  眾人都是十分的驚喜,連忙追問道:「奉孝有何妙計,可以有如此神效?快給我們說說。」

  郭嘉笑著給眾人解釋道:「眾位將軍,所謂,孤城不守。這反賊張舉,張純作亂,靠的就是勾結烏恆異族。張舉他們在我們來之前,就被公孫瓚打怕了,龜縮在肥如城中不出,逼急了才把烏恆他們叫來,現在烏恆又已經被我們打跑了,而且損失慘重,一時半會,是不會再來了。張舉他們的最大靠山,可以說是暫時的沒有了,而且公孫瓚他們又猛攻了肥如城三天,這肥如城的軍民,自然也會人心惶惶,只要我們向肥如城的軍民曉以利害,才加上我們主公仁義之名。這肥如城的軍民自會把城池獻上,那用的著我們動手?」

  眾人都是連稱妙計。

  張飛更是暗讚郭嘉的腦筋和大哥有一拼了。

  當下,郭嘉寫了一封『告肥如軍民書』。命手下立即抄寫千餘份,連夜射入肥如城中。

  這書中的大意是:張舉、張純殘暴不仁,妄圖登天位,自立為王。觸怒天威!今朝廷遣天兵前來平叛。這張舉、張純又勾結烏恆異族,害我同族。現烏恆異族已經被劉大將軍打敗,肥如城如今只是孤城一座。劉大將軍本是虎嘯山莊之主,仁義無雙,看公孫將軍攻破城池在即,怕城破之日,城中無辜的百姓和被張舉等蒙騙的士卒大量的傷亡,故此勸告爾等獻城投降,以贖其過。如若不然,城破之日,多有死傷,休要怨恨。

  次日清晨,有早起的百姓,和巡邏的士卒,見到這些綁在箭上的書信。這些書信都是用紙寫的,劉明自己造紙,隨軍攜帶紙張並不稀罕。可這紙張,在當時可還是一個稀罕物,平民一輩子沒見過紙也是有的。能有個片紙傳家,那是多大的榮耀。當下,看到信的軍民都把信收了起來。這信上的字,有看明白的,有看不明的。識字的,看明白的就不用說了,就剩下害怕和找人商量了。可這看不明白的,也自會找個識字的,問個明白。再加上這封書信,郭嘉寫的是淺顯易懂,情文並茂,誘惑與威脅並存。一時間,舉城上下,都是人心惶恐,不管是守城的士兵,還是城中的百姓,都知道這肥如城,如今是孤城一座了,而且也不會有援兵來了,城破只是早晚的事,都在各自盤算著今後的出路。

  連賊首張舉、張純都知道了有弓箭帶書信進城之事。那張舉、張純看了『告肥如軍民書』後更是惶恐不安。這張舉剛當了兩天自封的天子,眼看著就要城破人亡,恐慌過後,更是縱情酒色,要最後的瘋狂一把。可那張純反倒激發了天生的殘暴,下令全城搜索敵軍射進來的書信,如有私藏者,格殺勿論!滿門抄斬!令後,全城血光一片,多少無辜的軍民,枉死在令下,而張純這瘋狂的行為更是激起了全城軍民的反感。

  當天夜裡,有張純門下客,斬殺張純,聯合守城的軍校,開城門,獻肥如城與劉明軍。而張舉則在全城的慌亂中,攜帶少數親信逃跑了,前去投靠烏恆的丘力居。

  一夜之間,肥如城換了主人。劉明的旗號遍插城頭。待到天明,公孫瓚得報,以是為時已晚,公孫瓚懊悔不已,深恨到手的功勞,讓予了他人,把那個獻策的心腹痛罵一頓,從此不再聽信與他。然後公孫瓚惦著進城掠奪一番,以充自己的軍資。不成想,郭嘉根本就沒讓他進城,反倒告訴公孫瓚,戰事已了,命公孫瓚回駐地待命。

  這一下可把公孫瓚氣得夠嗆,可郭嘉說得也不無道理,公孫瓚根本就反駁不了。可是這公孫瓚也急中生智,想到戰報之中,張純雖然授首了,懸掛於城門示眾,可那自立為天子的張舉卻是逃竄了。自己要是能把這個張舉捉著,也是大功一件,不會比這攻破肥如城的功勞小。而且這張舉倉惶逃竄,所帶護衛不多,以自己的五千精騎,還不是手到擒來。

  為了快速捉拿到張舉,公孫瓚也不再跟郭嘉等人廢話,點齊人馬,命步軍隨後跟進,自己率著五千精騎就追了下去。

  關羽、張飛等眾將都對公孫瓚大是不滿,認為公孫瓚不尊號令。唯有郭嘉笑道:「孤軍深入。必不長久。讓他們吃一個虧也好。」

  就此,郭嘉領劉明軍隊在此出榜安民,屯兵肥如。

  七日後,華佗晝夜兼程地來到,對劉明進行了金針刺穴,以及放血等一系列的療法,緩住了劉明的病情,但是華佗還是告訴眾人,劉明此次傷及了筋骨,而且還受了風寒,醫治也不算及時,劉明要想清醒過來,最少也得一個多月,如若痊癒,少說也得半年以上。不過好在有自己醫治,生命已是無礙,只需要靜養就是。

  華佗說完,大伙就都放下心來。現在叛亂已平,剩下的只是治理幽州,劉明有的是空閒,養著就是了。

  當下郭嘉收編了肥如投降的六萬人馬,斂其精壯的兩萬人馬收入軍隊,其餘的散入幽州各地,留下一萬隨劉明來得幽州軍鎮守肥如,自己領著關羽等人回薊縣。

  十五日後,郭嘉得報,公孫瓚被困官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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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野心的萌動


  郭嘉得到這份公孫瓚求援的戰報後,毫不在意的把戰報丟在了一邊。救援公孫瓚,郭嘉才沒那個興趣呢。自己不能掌握的軍隊,當然要消滅掉了。現在有人替自己出力,何樂而不為呢?要是自己還要去救援自己今後的對手,那不是成了傻子?

  『一切的反動勢力都要消滅在萌芽狀態!』郭嘉想著當初和主公劉明閒聊時,主公冷不丁的蹦出來的這句話,真是有內涵呀!雖然主公事後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可這句話用在哪都是不變的真理呀。主公,你多會兒才能好呢?我們的千秋大業,還在等著你來完成。

  此時,劉明還在昏迷不醒,幽州的大小事務,都是由郭嘉和楊軍等人一力分擔的。好在劉明之前任命了管寧,炳原管理二郡,而且華歆也在管寧的書信下,前來報道了,又替劉明分管了一郡。剩下的,由華佗,楊軍,郭嘉他們借助劉明以前留下的虎嘯山莊管理體制,選拔人才,分管各地。如此,郭嘉他們在關羽、張飛等人的武裝力量支援下,開始了對幽州各地的全盤接收。

  時光悠悠,日月如梭。轉眼,半年多過去了,又一個金秋時節來到了。

  這半年多的歲月,變化很多。

  首先,劉明在華佗的精心治理下,逐漸的痊癒了。而且劉明臥病在床的時候,劉明和張秀兒的感情有了很大的發展。這張秀兒的觀念,由於自幼習得《太平要術》,要超常了此時代的普通婦女很多,即使是和楊軍等人也是話不投機,只有和劉明得聊天中,才能一吐為快。而劉明對張秀兒展現的琴技和一些驚人之論,都是十分的讚賞,再加上,劉明正是在病榻之上,更對張秀兒的軟語柔情,十分陶醉。所以,此二人感情進展是一日千里。

  其次,關羽和張飛在興趣上產生了分化。

  這關羽在劉明教會了他下象棋後,更苦讀了張飛送他的《春秋》,現在的關羽,更多追求的是『萬人敵』,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和郭嘉、楊軍等人研習兵書戰策,以及如何更好的統兵作戰。

  而張飛在敗於張秀兒之後,更是接連碰到典韋,黃忠這樣的猛將。不僅這典韋能和張飛自己戰個平手,就是開始不願和張飛動手的黃忠,在張飛不斷的逼迫下,最終和與典韋一戰之後有所突破的張飛動手之後,都隱隱壓了張飛一頭。這一下,張飛是大受刺激,發憤練武,幾乎成了狂人。後來張飛在華佗的指點下,突破了以力傷人,以招傷人,達到了以勢而戰,威壓群雄的境界,並向著不動如山,天人合一的武神境界邁進。其武學造詣不僅超過了關羽,更在典韋,黃忠之上,可以說是成為了劉明軍團的武力第一人。而在張飛的帶動下,劉明軍團,興起了一股大習武的熱潮。

  然後,幽州各地受劉明操控的地方,在治理之上也大有起色。

  不管是郭嘉也好,楊軍也罷,就是管寧,炳原,華歆等人,他們在治理百姓上都有一個統一的認識,那就是『地者政之本也,是正地可以正政也』。在此基礎上,郭嘉他們都是大力地抓幽州受控各地的糧食生產,而且郭嘉他們在大量使用虎嘯山莊先進的耕作經驗後,興修水利,安置水車,引水灌田,開墾荒地後,糧食產量大為增長。這個秋天就是他們努力後的碩果,今秋完全可以說個金秋。而各地逃避戰亂,自然災害的民眾,也聞風向劉明治下的幽州湧來。以至於幽州最近的人口爆增。

  而此時,幽州境外,從司隸的京都洛陽起,一股傳銷之風,悄悄地向周圍,以至全國蔓延開來。

  天下的群雄,也在各自的崗位上精心的努力著。

  身為濟南相的曹操在當地幹得有聲有色,大力破除著地主豪強的勢力,在朝中有人撐腰的情況下,曹操的英明之名也開始遠揚了。

  而身為別郡司馬的孫堅,也因十常侍假帝詔,以孫堅為長沙太守,討伐長沙賊區星,在孫堅五十日內平亂成功的情況下,受封為烏程候,自此也是名聲大振,開始了家族的勢力。

  就算是劉明得遠鄰——西涼刺史董卓,也因在黃巾之戰中,仰慕劉明得鐵騎雄風,開始籌建起自己的西涼騎兵。

  雖然此時的群雄,還沒有一個有著明確的目標要推翻漢室,可各個地方勢力的膨脹,卻都在各自的進行著。此時漢王朝的太平,就有如狂風暴雨來之前的片刻安寧。

  劉明得刺史府中,此時卻是一片的歡聲笑語,各位劉明手下的高級官員,都前來慶賀劉明的康復。在這充滿了喜慶氣氛的時刻,突然,一陣快速的馬蹄聲傳來,緊接著,門外傳來「有緊急軍情報劉大人。」隨著話落,一個軍校進來向劉明呈報。

  劉明揮了一下手,無關的人員都撤了下去。只剩下劉明得幾個心腹在這裡。劉明展開戰報一看,原來是一直被圍困在官子城的公孫瓚,在無終縣令劉備的救援下,殺敗圍困公孫瓚達半年之久烏恆丘力居部,回歸了駐地。不過公孫瓚和丘力居也都是損失慘重,丘力居部方面不詳,可公孫瓚的四萬步兵都被殺光了,而公孫瓚的五千精騎,也都變成了步兵,怎麼的呢?那些馬,在公孫瓚被圍困之際,都因無糧可吃,殺光了,吃了。

  劉明看後,皺了一下眉頭,把戰報遞給了郭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郭嘉看了一眼戰報,笑著說道:「哦,是這呀。主公。當初,那公孫瓚不聽我們的勸告,孤軍深入,被困在官子城,而那時主公正在昏迷之中,當時屬下認為,反正公孫瓚不聽我們的調動,我們早就打算架空了他,然後消滅他,正好借烏恆之手,滅之。而且主公又恰好在昏迷之中,我們不去救援公孫瓚,也絕不會影響了主公的聲名。所以,屬下等就做主不去理睬他們了。如今看來,我們的計策均已奏效,公孫瓚和烏恆等部都是損失慘重。主公實是大喜呀。如若主公因此怪罪嘉不發援兵,不救友軍,那嘉也情願領罪。」

  劉明搖了搖頭說道:「奉孝誤會了。當時我既然把軍務托付給你,就是相信你所做得一切決定都是對的。此時也絕不會怪你。我所問的是這劉備怎麼會是無終縣令?無終縣令又是管得哪裡?劉備又怎麼會來官子城救援了公孫瓚?」

  郭嘉被劉明這樣一問,到是有些愣了。劉備是誰?郭嘉還真有些不知道。郭嘉想來:這劉備不過就是一個無名的小卒唄!主公怎麼會問起他來?就算是此次劉備救援了公孫瓚,那也是公孫瓚和烏恆互耗之下的結果,不足為奇。這烏恆上馬為兵,下馬為民,各大部族也不過是萬許人,怎麼禁得起和公孫瓚半年的消耗。這公孫瓚被劉備所救,也就是那劉備趕的巧罷了。劉備又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不過這無終倒是幽州的一個縣,而這個劉備不是自己這邊任命的,是朝廷委派的,應該是這劉備的政績不錯,才沒在先前的幽州大清洗中,刷下來。

  郭嘉想了一會,濾清了思路才對劉明說道:「主公,屬下對劉備知之不詳,不過,無終是主公轄下的一個縣,至於他如何要救公孫瓚?又是怎麼救的公孫瓚?屬下也是不知。請主公恕罪!但是,只要主公想知道,容屬下派人打探,定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主公因何在這無名小卒上浪費精力,如若主公怨恨劉備救援了公孫瓚,我們派人隨便羅致一個罪名,把他殺了就是。也用不上犯那麼大的功夫,去調查他。」

  楊軍也在旁邊補充道:「主公,屬下調查各地官員,這劉備治理地方倒是很有一套,政績不錯,很的地方百姓的愛戴。我還惦著向主公推薦他呢?」

  劉明聽聞郭嘉和楊軍得回答,十分的納悶,心說:怎麼這後世傳頌的劉皇叔,竟如此的無名呢?不過這也看出來了,自己的情報系統還是不太完善,最少沒對這幾個歷史的知名人物嚴加監控。不過這郭嘉建議自己把劉備一舉殺掉,這個想法倒是很奇怪。如果劉備要是被我殺掉了,那曹操今後統一的戰爭中,不就是少掉了一個強大的對手麼。對了曹操小弟現在又幹什麼了?好像此時的這些歷史名人都不如我呀。那我怎麼在歷史中沒名呢?這歷史到底是能不能改變呢?如果不能改變,那最少現在跟著自己的二位賢弟,關羽和張飛應該跟著劉備,而此時關羽、張飛跟著自己不說,自己興兵以來,也沒少殺人,而自己竟然也沒消失,如此看來歷史不僅應該是能改變,而且是不應該能影響到後世的自己,至於自己為什麼在歷史上無名,應該是自己來的那個時空和這個時空不一樣吧。至於到底為什麼?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來,自己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學者,還是讓後世人自己去想吧!想到這裡,劉明內心深處不由得冒出,既然自己有如此的實力,那自己能不能也當個皇帝試試?可馬上劉明又把自己荒紐的想法拋擲到了腦後。劉明暗自嘲諷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吃幾碗的干飯?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自己還不知道嗎?不過就是高中畢業,當過了幾年的兵,開過一個小小的運輸公司,就這還想當皇帝?到古代來沒餓死,就是走狗屎運了。那都是自己有點孝心,知道帶了幾瓶茅台孝敬老爹,才發家的。以後自己能豐衣足食,造福幾代的子孫就不錯了。還想當皇帝,做夢吧!

  可是,這當皇帝的念頭在劉明的心中閃現後,從此就像一個惡魔般的粘在了劉明的心頭不去,時不時地就在劉明的心中冒出。

  周圍的人一看主公又陷入了沉思之中,知道此次主公的病治好了,可是老毛病還是沒斷。都耐心的等著劉明回過神來。

  劉明沉思了半天,驚醒了過來,發現在場的眾人都在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說:以後這個毛病得改改。當下劉明對在座的各位說道:「不好意思,我想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抱歉了。」

  郭嘉等人連忙說道:「不敢,不敢。主公鬼神之機,我等自當等候主公的妙算。」

  劉明笑了一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對郭嘉言道:「奉孝,你掌管暗部,今後要對四個人,嚴加留意。」

  郭嘉接口道:「是。緊遵主公將令。只是不知道主公說的是哪四個人?」

  劉明暗笑自己說得急了,於是對郭嘉解釋道:「這四個人就是劉備、曹操、孫權、董卓。」

  郭嘉聽完,更愣了,心說:這劉備是剛才主公提起之人;曹操是濟南相,此事也是風頭正健;那董卓身為西涼刺史,也是野心不小,關注這幾個人到好理解,可這孫權又是何人?自己也從來沒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呀。主公又是如何得知的?又是為什麼要關注他呢?郭嘉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更是覺得劉明高深莫測,不可捉摸,對劉明愛戴和敬畏之情又深了一些。不過,郭嘉還是負責任的向劉明問道:「主公,屬下愚鈍。不知道這孫權又是何人?因何值得主公關注?」

  劉明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向郭嘉解釋,只得含糊道:「這幾人都是今後的人傑,我們當然要時刻關注。這孫權應該在南邊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你也就派人打聽一下是了。打聽不到,也不要緊的。」

  郭嘉聽劉明此言,猛然間想起楊軍他們向自己說過的,關於劉明的傳言。不禁心中一驚,又是一喜,難道主公真是神人轉世,對今後之事,有所預測。而劉備,曹操,董卓,孫權等都是主公今後的對手?想到這裡,郭嘉不由得有些發狠道:「主公,要是這些人今後會對主攻不利,不如我們現在就派人把他們抹殺。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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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 出使烏桓


  劉明聽郭嘉再次提到一殺百了,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再次的蕩起了波瀾。

  就在此時,楊軍插言道:「主公,董卓,曹操,孫權這三人,不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殺之也不為可惜。可這劉備怎麼也算是我們屬下的官員,政績也算不錯,無故殺之,恐傷我們屬下官員的忠誠之心。而且人才難得,這劉備可是一個內政的高手,並且為人比較清廉,甚為愛惜名聲,我們應該對劉備加以重用,吸納。還請主公三思。」

  郭嘉對楊軍的這一番話,頗不以為然。有危險的,當然要在危險還沒發生的時候就消滅它。管他又用沒用。可這劉備在郭嘉的印象中,不過就是一個無名的鼠輩,所以也犯不上為此反駁楊軍。

  而關羽卻忍不住說道:「大哥,男子漢,大丈夫,世之英雄,豈可行此偷雞摸狗之事!大哥萬萬不可行此苟且之事。大哥如要除去這幾個人,弟願前去,光明磊路的將他們殺了,這樣也不會壞了大哥的威名,也好顯顯咱們的威名。」

  張飛也在一旁起哄道:「二哥說的有理。殺人,當然要殺的光明正大。可是,大哥這殺雞焉用牛刀!殺這幾個小賊,俺老張前去足以。用不著二哥出馬。看我前去把他們都殺了,給大哥出氣。」

  劉明一聽,心說:這都哪跟哪呀?殺人還要正大光明的。這些古代人的腦袋都是怎麼想的?這還有法制嗎?當下劉明怒喝道:「胡鬧!不說這些人都是朝廷的命官,我們無故且明目張膽的殺了他們,就等於是叛亂做反,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不是說被朝廷剿滅,就被朝廷剿滅了嗎?而且就算是他們都是平民,我們就能下的去手嗎?這又把朝廷的律法置於何處?我看你們剛才都是喝多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們都先去歇歇,有事明天在議。」

  關羽、張飛等一干人等,都十分佩服劉明的光明磊落,遵守朝廷的法紀。

  關羽心說:大哥果然是個英雄。

  張飛也暗讚:大哥確實剛正不阿,是自己的榜樣。

  黃忠得意地認為:自己果然沒跟錯主公。

  而郭嘉卻在大伙準備散去之時,對劉明言道:「主公,我們是不是應該向烏恆他們派出使者了?」

  劉明聞言點了點又說道:「嗯。使者是該派出了。明天我們一起商議吧。今天大伙都累了,就都先回去歇歇吧。」

  眾人散去之後,劉明對心自問:我作為一個現代人,論心計和智慧,可能不如郭嘉他們,可我多少也看過一些室內劇,知道一些什麼叫陰謀詭計呀。我只會不做那些對不起朋友的事,並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做一些好事。這些都是做人的原則和良心的問題。可這對待敵人,當然就不能講什麼手段了,這不管是在軍隊之中,還在經營公司當中,甚至是電視劇上,都是金科玉律呀!既然,董卓他們早晚要造反,與其他們到時候弄得天下大亂,影響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再來對付他們。還不如現在就聽郭嘉的話,把他們都殺了,一了百了。背不住,從此,自己可以做一個封疆大帝的土皇上,在這幽州的地面上逍遙,快活下去。想到得意處,劉明不禁偷偷的笑了出來。而劉明本來就動搖的心,早在楊軍的建議後,就徹底的動搖了。此時終於爆發了。

  當下劉明就命人把郭嘉偷偷的叫到自己的密室,單獨問話。並向郭嘉下令道:「奉孝,就按你剛才說得辦吧。這劉備,我們就先不動手了,我們招攬一下試試,如若不行,也按原先的計劃處理。但是,不管成不成功,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半點風聲。而且對這幾個人的動態,我們一定要做到瞭如指掌。這可都是為了大局呀。」

  郭嘉現在對劉明佩服的是無以復加。郭嘉心想:這主公果然是太會裝了,剛才還是正義凜然,現在又把這麼樣的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這一明一暗的,玩得多漂亮。這才是成大事的風範,該出手時,就出手!以正行,以暗輔,高呀!實在是高!而且主公能把這麼秘密的事交給自己,可見是對自己的信任和看重。當下郭嘉感激地對劉明言道:「主公放心,屬下定當竭力以赴,辦好主公交待的事。」

  劉明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囑咐道:「奉孝也不必勉強,但盡人事罷了,如果辦不了,也不要緊的,最重要的是安全,保密。能嚴格的監控他們就不錯了。」劉明看著郭嘉,也是無奈的尋思著:現在這事也就只能交給你了。二弟,三弟,他們太正直了,辦不了暗殺的事,要是能光明正大的殺他們,二弟他們還可以去辦。而且我現在的暗部和刑堂也都轉到你的手上了。這事不交給你郭嘉,還能交給何人?可是這郭嘉從來聽說都是一個軍師,不是一個殺手,希望他能把這事辦得漂亮了。

  秋風吹拂,草原上茂密的青草,也隨著風兒在波濤不定的起伏。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隊人馬在快速的前進著。這隊人馬,相對於著無邊的草原,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可事實上,這馬隊是一點也不小,上百輛的大車,拉著千壇的美酒,再加上護衛的人員,足足拖拉出二三里長的隊形。

  而此時,作為這支馬隊的首領——蘇雙,正在隊中得意洋洋。這出使烏恆是多大的榮譽呀!主公就還真的交給了自己。而且主公知道烏恆他們注重的是實力和武勇,不僅給了自己兩千的兵士,而且還派了三營的強騎兵給自己,並派了大將典韋來保護自己的安全。主公這是多麼的看重自己,自己這回可一定要把差事辦好了。

  突然,有探馬來報,打斷了蘇雙的美夢。探馬報告道:「我軍以至烏恆部族,有烏恆騎兵在前面問話。請大人定奪。」

  蘇雙對探馬說道:「告訴他們,就說天朝使者蘇雙,奉幽州牧劉大人之命,前來拜會遼西烏恆大人丘力居。讓他們好生接待。」

  探馬把蘇雙的話傳了過去,對面的烏恆騎兵也不敢怠慢,連忙派人回去稟報。

  此時的烏恆大帳之中,聚集的可不光是丘力居一族的長老,這裡面還有上谷烏恆大人難樓,遼東屬國烏恆大人蘇僕延,右北平烏恆大人烏延。這些人都是幽州地界各郡的烏恆首領。

  此次張舉連接烏恆,寇亂幽州,可不僅僅是找了丘力居一族,而是把這幾郡的烏恆部族都聯繫起來了。這遼西烏恆大人丘力居,眾五千餘落,上谷烏恆大人難樓,眾九千餘落,在張舉的誘惑下都各自稱王,而遼東屬國烏恆大人蘇僕延,眾千餘落,也自稱峭王,連那右北平烏恆大人烏延。只有八百餘落,都自稱了汗魯王,可是這些烏恆首領也都是頗有計策勇健的。也正因為是如此,這些烏恆部族才能在派出兩萬騎兵,被消滅一萬多的情況下,又圍困了孤軍深入的公孫瓚半年之久。可這圍困公孫瓚的半年來,烏恆各族的消耗,都是不小,可真正的實惠,卻什麼都沒撈著。只有先前張舉送的一些金銀財寶。

  現在這些首領正在商量著對策。卻忽聞有天朝使者蘇雙來訪。當下就有遼東屬國烏恆大人蘇僕延說道:「來得正好。正好把他們這些人全殺了,祭奠我們戰死的勇士。」

  遼西烏恆大人丘力居連忙阻止道:「峭王且慢!自古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何況我們最近損失慘重,而且還不知道他的來意如何?正應該好好的看看他們有什麼樣的打算。」丘力居久慕中原文化,對漢朝的官員還是很看重的。

  右北平烏恆大人烏延贊同道:「丘大王說的甚是!我們和公孫瓚狗賊對耗了半年,不僅死傷兵士,耗費糧草,還錯過了給馬添膘的時節,今年我們的畜牧大減,來年恐怕都不太好過。既然他們派使者來了,我們就聽聽,看看,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撈點好處。」

  上谷烏恆大人難樓也發言道:「這蘇雙我倒是知道。長年在我們那裡販馬販酒,為人倒是誠懇,有信用。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應該好好的招待。只是不知道他又何時在漢朝當官了。」

  此時帳中的幾位首領多數都想見見天朝的使者蘇雙,蘇僕延也就不堅持己見了。當下命人轉告蘇雙接見。

  蘇雙命大隊人馬,安營下寨,自己領著典韋和十幾個護衛前去烏恆大營。

  到得烏恆營門口,卻不見有烏恆大人前來迎接,只有一些烏恆族人,設下了刀陣等待著蘇雙等人,並讓蘇雙等人報門而進。這原本就是烏恆族人要給蘇雙他們來個下馬威,嚇嚇蘇雙他們。

  還別說,蘇雙還真被這一手給鎮住了。心慌之下,就要報門而進。可隨蘇雙而來的典韋卻不幹了,典韋雖然書讀得少,可是卻流浪過江湖幾年,知道這種行為,分明就不是待客的規矩,而是在羞辱自己等人。這羞辱蘇雙也就算了,可蘇雙卻是代表主公的使者,這羞辱蘇雙不就等於羞辱主公嗎?自己身為主公的護衛首領,此次又肩負著保護蘇雙的責任,哪能讓這些異族胡來。

  當下,典韋怒喝一聲道:「我等身為主公的使者,豈可受此侮辱!我等自去見那蠻王,如斧鉞加身,死而已,自有主公替我等復仇。」典韋說完,仰首挺胸,闊步向前,視刀陣如無物,更不報什麼名號,大步流星的闖向中軍大帳。

  蘇雙聽典韋言,也十分羞愧自己剛才的懦弱,連忙跟在典韋的後面,向前走著。

  那些設立刀陣的烏恆士兵,雖然不明白典韋說的是什麼,可是卻都被典韋的英雄氣勢所折服,又加上各位大王也都囑咐過,不能真的傷了漢朝使者,於是都在典韋到來時,紛紛撤銷刀陣,躲到了一旁。而那傳話的烏恆族人,更是慌慌張張的快步跑回大帳送信。

  這些烏恆首領一聽有如此的勇士相隨,都是十分的驚訝,也連忙迎出帳外相候。

  此時蘇雙已隨著典韋來到大帳,看各部族首領出帳前來迎接自己,不禁覺得大是威風,自覺跟著典韋來硬的,是來對了。不僅保住了自己的顏面,而且還贏得了對方的尊重。不過,蘇雙看到老朋友上谷烏恆大人難樓也在場,而且難樓的身邊的幾位,看架勢和站立的位置,應該身份也不低於難樓,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幾族的烏恆聯盟呀!

  蘇雙雖然心急,可多年經商的本領,卻使蘇雙沒把心情表露到臉上。反倒熱情的給難樓施了一個禮,笑著說道:「許久不見了老朋友,你一向可好?怎麼這回卻如此的開起了我的玩笑?你身邊的幾位高貴的大人又是何人?怎麼不為我介紹一下呢?」

  難樓稍微有些尷尬,這蘇雙確實和自己的部族有過多年的交易往來。自己部族的牛羊,馬匹經常都是他買走的,而且他還給自己部族帶來了不可缺少的鹽,茶,糧食和美酒,這蘇雙帶來的美酒可真好呀。可以說著蘇雙絕對是自己部族的朋友,對待朋友自己剛才的做法,確實有點過分,自己剛才怎麼就沒勸止他們呢?現在被蘇雙說的真是慚愧呀。好在蘇雙倒沒過多的怪罪自己。難樓連忙給蘇雙賠罪並引薦道:「老朋友不要見怪,剛才是我們疏忽了,不知道是你來。來來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遼西的丘力居大王,這位是遼東的蘇僕延峭王,這位是右北平的烏延汗魯王,你們都互相的認識一下。」

  難樓每給蘇雙引薦一人,蘇雙都是聽得一驚,這附近的幾個烏恆部族可都來了,這股勢力可不小呀!蘇雙雖然心驚,可是還是面面俱到得。給每一個烏恆首領都行了一個禮,而那些烏恆首領也全都看在難樓的面上,給蘇雙還了一個禮。

  最後蘇雙率典韋隨烏恆各首領進入大帳,各自坐在了胡墩之上。那難樓發話問道:「老朋友,你何時在漢朝當了官?此次來此又是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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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 人口的優勢


  蘇雙稍微沉思了一下,決定不跟這些烏恆首領兜圈子了,開門見山的回答道:「難樓大王,我在漢朝為官,也是前不久的事,此次前來就是奉我家劉大人的將令,前來勸說爾等,暫息刀兵,向我天朝,獻表悔過。」

  不待蘇雙的話音落地,遼東屬國烏恆大人蘇僕延就暴跳如雷的喝道:「好你個漢狗,想著哪家的美事?本大王寧死不降!想要本大王止兵,那就戰場上說話!你們打贏了本大王,本大王自會罷兵的。」

  難樓不悅的哼了一聲,對著蘇僕延說道:「峭王請自重。這可是丘力居大王的營帳。」不過,難樓也臉色不善的對著蘇雙說道:「老朋友,如果你是來和我們做生意的,我們歡迎。如果你是來替漢人坐說客的,你還是請回去吧。看在我們往日的情面上,我們就不殺你了。」

  蘇僕延自知剛才有點喧賓奪主,以自己千餘落的實力,不應該在難樓和丘力居等大王面前,搶先說話,於是蘇僕延灰溜溜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蘇雙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裡。一下就知道了自己這個所謂的老朋友在各蠻王之間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雖然難樓對蘇雙的語氣也是不善,甚至有些把話題徹底的封死,可是瞭解難樓秉性的蘇雙,卻是毫不在意,稍微轉移了一下話題道:「各位大王,如果光說我家劉大人,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說得是誰。可是我要換個名稱,我想在座的各位,就會無人不曉了。」

  丘力居仰慕中原文化,讀過一些中原的兵書,知道瞭解敵人底細的重要性,聞蘇雙所言,大感興趣的問道:「蘇大人,那你家劉大人又是何人?」

  蘇雙聽丘力居忍不住發問,心裡暗自一笑,自豪的回答道:「我家劉大人就是虎嘯山莊之主,也是天馬城的城主——劉漢光大人,我家大人,自打出世以來,剿滅黃巾叛黨,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更因功,升至幽州牧,現在你們各部所在的領地,都由我家大人統管。前不久擊潰你們騎兵的部隊,就是我家大人的兵馬。」

  蘇雙的一席話說完,在座的各烏恆首領還真是吃驚不小。這要是提起劉明,他們可真是無人不知,現在草原上又有誰不知道高粱美酒是虎嘯山莊釀造的?知道虎嘯山莊,又有誰會不知道劉明,劉大善人。而且劉明得天馬城築城,更是具有傳奇色彩,往年誰要建造一座城池,哪個不是花個三五年的,甚至是三五十年。其間的消耗,更是海了去了。當天馬城剛築城的時候,各部族全都沒有在意天馬城的興建,認為這城要建好可得早了去了。要是劉明得人馬對自己不利,再去搗亂,也可以加重劉明他們的損失,可誰成想,這天馬城不到一年就建好了,而且還城池堅固,龐大無比。當時各部族就認定了這天馬城是有神明的幫助,才能這麼快,這麼好的築成。而且天馬城建成後,更是開放了馬市,茶市等各個集市,極大豐富了草原部族的生活,更給草原各族帶來了無盡的好處。草原各部族都把天馬城當神城看待。雖然天馬城的富足,也引起了一些草原部族的貪婪,可一個是,就算搶劫、佔領了天馬城,可是如果沒人把這些物資向中原內地倒騰,也沒人把中原內地的物品運過來的話,哪搶了也是白搶,反倒破壞了草原各族的生活和既得利益,遭到其他部族的抱負和圍攻,另一個就是這天馬城,本身的實力也是非常的強大,全城大部分都是青壯,十幾萬的人口,人人好武,哪一個部族也沒這個實力,一口吃下天馬城,所以天馬城也就成為了草原上的一個神話和傳奇,而作為天馬城的城主劉明,更是被草原民族所敬畏。只因此時的信息本來就不快捷,又加上戰亂,這幾個烏恆首領才真不知道,幽州牧劉大人,就是虎嘯山莊之主劉明,現在聽蘇雙這麼一說,他們這才知道。

  蘇雙滿意地看著這些烏恆首領聽到劉明的大名後,一幅吃驚發呆的樣子,趁著這些部族首領沒回過味來,蘇雙又接著說道:「各位大王,你們原本就是我天朝上國的屬國,我天朝的軍威,你們也是深知的。當初縱橫草原的匈奴一族,驕橫無禮,飛揚跋扈,大草原上,你們哪家沒受過他們的欺凌,可是他們在得罪我朝之後的下場又如何?還不落個亡族滅種,現在草原之上,可還看得到匈奴一族的影子?你們各族,也因此承受我朝的恩惠,不再受那匈奴的壓制,發展了起來。可現在,你們不思感恩,不思忠義,身為我朝屬國,反倒攻打我朝境內城池,適合道理?」

  這些烏恆首領剛從劉明地威名中醒過來,又被蘇雙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這丘力居也算得上是一個有智謀的人,強自辯解道:「蒼天有道,世有輪迴,王侯將相,寧有種呼?今,我烏恆各族強大,而你漢朝內亂敗壞,而且還強征我各族效力廝殺,並對我各族暴征暴斂,我們焉能不反?當我們蕩平中原之時,你漢朝也不過就是我們的一個屬國。這又有什麼道理不道理的。」

  蘇僕延也幫腔道:「就是。你們漢人憑什麼可以佔據中原富足之地,而我們就得在這裡受苦?你們漢人可有我們強壯?當我們把你們都滅了的時候,那全中原之地都可以給我們放馬了。我們也可以住在暖乎的房子裡,再也用不著在這裡挨餓受寒了。」

  蘇雙嘿嘿的冷笑起來,蔑視的看著這些烏恆首領說道:「你們也想打敗我們漢朝,那真是做夢!就算你們每一個人都比我們漢人強壯。可你們也不看看,你們各族加起來都有多少人?別人我不太清楚,可是老朋友難樓大王你的部族有多少人,我還不知道嗎?你的部族能超過十萬的人口嗎?不能吧。而你們在座的各位,又有誰比我的老朋友難樓大王的族人更多?就你們這點人,那看真是不夠看得。光我們大人的私城——天馬城就有不下二十萬的人口,而我家大人所管轄的幽州地界就不下幾百萬的人口,而這不過是我們大漢的一部分而已,哪怕我們十個人拼你們一個人,也能把你們拼得亡族滅種,而我大漢卻是元氣無傷。」

  說到這裡,蘇雙稍微的喘了口氣,接著又說道:「何況,打你們用得了我們十個拼一個嗎?你們的裝備有我們的精良嗎?當初肥如一戰,你們的騎兵還沒衝到我們的陣前,就死得差不多了,後手,我們三千多的騎兵硬對你們一萬多的騎兵,還不是照樣把你們殺得一敗塗地。而這不過是我家劉大人,為了快速平滅反賊張舉,而倉促召集的一些人馬,現在我家主公平定張舉之後,又休養了半年多,現在更是屯兵無數,要不是我們天朝崇尚禮儀,我家劉大人,更是仁義為懷,不願多造殺孽,那早就過來把你們全都剿滅了,那還用得著我前來勸告你等?至於我們漢人憑什麼享受中原,那更是笑話一句!中原是我們祖祖輩輩一手開拓出來的,每一寸的土地都留著我們先輩的血汗,當然只有我們才能享受,這是天經地義,誰都搶不走的。而且我們漢人,文化源遠流長,別的不提,你們這杯中的美酒,不就是我們漢人釀造的嗎?你們又仿製得了嗎?」

  蘇雙的話,說得烏恆各首領,心驚膽顫。這蘇雙說得真是太對了,也都是實話,也正是烏恆各族一直擔心的。這漢朝的人口眾多,本就是烏恆各族的心頭病。

  這丘力居的腦子最快,也最能琢磨,丘力居心想:自己這點人,加起來也不夠人家的一個零頭。也就是趁著漢朝不叫真的時候,撈一些好處罷了,這要是漢朝動真格的了,自己這些族人的下場,還真是可悲。匈奴那就是前車之鑒呀!而現在自己烏恆各族加起來也不如當初匈奴全盛的時候,拿什麼和漢朝鬥?這回前來招撫的又是天馬城主劉大人,這個人的種種奇跡,自己各族是無有不曉得。自己這些族人如何鬥得過他?別的不說,只要這劉大人把天馬城的集市停了,自己這些族人,恐怕就過不好今年的冬天。而且著蘇雙說得也對,這中原是漢人祖輩傳下來的,自己族人強行搶奪,還真不佔理。

  丘力居在這裡思前想後,拿不定主意,其他的各族首領也都全無主見,大帳內一時陷入了沉寂之中。這時,丘力居身後站出一人說道:「這位蘇大人,遠來是客,我們理應好好的招待。現在我們不談正事,我去外面叫人來場摔跤表演,給大人娛樂。不知各位大王意下如何?」

  各族首領本來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自覺有些冷了場,此時有人提議,於是都紛紛附和道:「正是,正是。今日暫且娛樂一番,明日再談正事。你去找人來表演吧。」

  那個年輕人領命出去了。蘇雙若有所思的看這此人的背影問道:「這個年輕人又是何人?」

  難樓接言道:「這是丘力居大王的從子蹋頓,這個年輕人甚為的驍勇,也很有頭腦,頗有當初冒頓單于的風範,是個英雄的苗子。」

  丘力居哼了一聲,說道:「我這個從子是不錯,可是老子英雄,兒好漢。等我那兒子樓班長大了,可就比我這從子強多了。」

  難樓等各族大王都奉承對丘力居說道:「那是自然。這蹋頓不就是大王教導出來的嗎?等樓班長大了,也一定是一個英雄好漢。」

  丘力居拈鬚,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蘇雙則把這一切都記在了心中。

  正談笑間,蹋頓領著兩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讓這兩個人表演摔跤,娛樂大家。

  此二人都是力量型的選手,這跤也真摔得精彩萬分。可是滿帳之中的各個人等,都是滿懷心事,對此根本就看不下去,唯有典韋看得有點興趣。典韋自從跟了劉明,就沒少和張飛動手。典韋本來就是步下將,和張飛交手之際,難免要比一些拳腳,而張飛使用拳腳時,就往往把劉明傳授的一些散打和摔跤的技巧用上,久了,典韋也就學會這些摔跤的技巧。此時,典韋把這兩人的摔跤技巧和劉明的一印證,覺得此二人的技巧絕對沒有劉明傳授的那些高深,可是這兩個人,卻棋逢對手,又都是力大無窮,因此摔起來,也是十分得好看。

  此時,摔跤已經出來了結果,那名身材最魁梧的大漢,取得了此次摔跤的勝利。帳內各人都為其喝起彩來。而這個大漢也舉起了雙手示意。可突然,這個大漢指著蘇雙他們嘰叻哇啦的一番,典韋是一點不懂烏恆他們的語言,剛才蘇雙和烏恆首領對話時,典韋就是有聽沒有懂,此時又聽這個大漢指著自己這些人大喊,而蘇雙又皺起了眉頭,不僅低聲向蘇雙問道:「蘇大人,他說些什麼?」

  蘇雙皺著眉說道:「他說他們表演完了,他想我們的人較量一下,給各位大王增加點娛樂,他們這是在試探我們呢。」

  典韋聞言笑道:「那還不簡單。要我去教訓他們一下也就是了。也讓他們知道我們天朝的利害。」

  此時,難樓大聲制止道:「這是我們的貴客,你等不得無理。還不向貴客道歉。」

  這大漢是烏恆族中有名的摔跤手,從來還沒碰過對手,此次奉蹋頓的命令前來試探漢人的實力,根本就沒把這些漢人放到眼裡,此時聽難樓的喝止,十分的不情願。

  這時,蘇雙聽了典韋的話,信心十足地說道:「此次聚會,本是幸事,我們哪能少了大家的興致?就讓隨我而來的典校尉和他比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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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 和親

  蘇雙的話,讓那名烏恆力士樂壞了,而其他的烏恆首領也抱著一看漢朝實力的心態,默許了。此時,典韋隨著蘇雙的發言,步入了摔跤場中。

  典韋並不懂得烏恆語言,因此只是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那名烏恆力士可以開始了。那烏恆力士怒吼一聲,猛地撲了過來,雙手用力抓住典韋的胸襟,腳下發力,腰部一挺,就要把典韋舉起,甩出。可是,典韋何許人也!只見典韋身扎馬步,腳下如同生了根的一般,那個烏恆力士接連三次發力,典韋都是不動如山,渾身上下,紋絲不動。而典韋見這個烏恆力士也奈何不得自己,遂不再與其玩耍,雙手「啪」的一下,撰住了那名烏恆力士的手腕,兩手發力,用力一握,那名烏恆力士的臉,當時就紅了起來,只堅持了不大會的功夫,那名烏恆力士就受不了了,雙膝發軟,整個人就要堆乎下去,可就這樣,那名烏恆力士還是咬緊了牙關,沒有哎呦出聲來,在那裡一聲不吭的,硬挺著。典韋看這個烏恆力士,也算是一條漢子,心裡也就不願再難為他,不願讓他在眾人得面前出醜漏乖。當下典韋雙手再次發力,接著把臂膀一輪,輕鬆得把這個烏恆力士,丟到了場外。

  烏恆人是比較豪爽和看重英雄、勇士的。這個烏恆力士也不例外,他並沒有因為敗於典韋之手,心生怨恨,反倒因為典韋手下留情,沒有讓自己慘叫出來,保全了自己勇者的面子,對典韋心存感激,並對典韋心服口服。當下對典韋單膝跪到,並嘰叻哇啦一番。

  典韋雖然聽不懂,可看此人的禮節和表情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典韋哈哈大笑的揮手說道:「不用跪了。」轉身回到了蘇雙的身後。

  眾烏恆首領無不駭然,這個烏恆力士可以說是幾個部族之中力氣最大的,而此時竟然被蘇雙隨身的一員武將,輕易的比了下去。這漢朝可真是人才濟濟呀。而這樣的人才都為劉明劉大人所用,這劉大人可真是不能力敵呀。

  難樓仗著和蘇雙關係比較熟,不死心地向蘇雙問道:「老朋友,這位將軍,勇力無人可敵,力大無窮,想必是你漢朝的第一勇士吧。其官位應該在你們那裡不低吧?」

  蘇雙非常滿意典韋的表現,對烏恆首領們的驚訝,心中更是得意非凡,可蘇雙把這一切都沒有表漏到臉上,多年的從商經驗使他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喜怒哀樂,以及每一步的盤算,都是不能讓你的對手得知的。此時蘇雙聽難樓的詢問,更是把嘴一撇,不屑地說道:「典校尉的功夫雖然不錯,力氣也是不小。可這中原第一,哪能輪得到他?就算是我家劉大人的帳下,勝過典校尉的,也是比比皆是,就連我家大人的三弟,其功夫和力氣也在典校尉之上,典校尉的官職也不過就是一名護衛而已。也就是你們這彈丸之地,見不得多少英雄,才會如此的驚歎。像典校尉之流,在我們漢朝,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蘇雙的一番話,把這些烏恆首領說得更是鬱悶了,要說蘇雙這話的真實性,這些烏恆首領是寧可被打死,也是不願意相信的,這要是信了,可太傷民族自尊了,自己幾個部落的第一勇者,第一大力士,竟然在中原排不上號?能打贏自己第一大力士的高手,在中原多如牛毛,這像話嗎?可這要是不信,這蘇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指出了誰誰誰的名號,那個劉大人的三弟。而且那個典韋看起來,官職還真的不高,只是這蘇雙的一名護衛而已。這要是第一高手,那能幹這些?怎麼的也是一員大將呀。衝著這些,這蘇雙也不像說假話。

  就在這鬱悶的氣氛中,此次會面草草的結束了。

  會後,蹋頓與丘力居密議道:「父王,這漢朝的江山,看起來急不可為呀。就算這使者蘇雙,有些言過其實,可我們在正面的騎兵交鋒當中,增經敗於過那劉大人的部隊,這總不是假的吧。而且我們幾部聯合,把那個不服號令,孤軍深入的劉大人部下——公孫狗賊所率領的兵士,困守了半年之久,也沒消滅了他們,反倒是我們損兵折將。雖然那公孫瓚被人救出後,也是所剩無幾,可正像那蘇雙所言,漢人兵農分開,人口眾多,他們損失的起,只要回去隨便一招,幾萬的大軍又有了。可我們損失不起呀。我們族人上馬為兵,下馬為民,在這樣的打下去,我們可就真的要步入匈奴的後塵了,要不是被逼遠遁漠外,要不就是亡族滅種。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趁著漢朝使者的到來,提些條件,要些好處,就此休生養息,發展我們的實力,統一各部族,聯合成一巨大的部族,再圖發展吧。」

  丘力居對此深以為言,可是又有些顧慮的言道:「我兒,話雖如此,可是這漢人狡詐,多智,我們又如何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又能長期的不用提防漢人毀約呢?」

  蹋頓嘿嘿冷笑道:「父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讀過那麼多漢人的兵書戰策,還以此教導孩兒,您怎麼就忘了漢人計策當中,最多使用的美人計了呢?而且這以血緣的關係結成的聯盟才是最可靠的。」

  丘力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可我們部族又有何人可適合此任務呢?而且這和漢朝結盟。我們當然要把美女送給漢朝的皇帝,可我們有和漢朝的朝廷素無往來。如何可以把美女送過去呢?」

  蹋頓頓足道:「父王,您老糊塗了吧。這漢朝的天下,三天兩頭的有人造反,投靠我們的張舉,不就是一個例子嗎?我們哪能和漢朝的皇上結盟,而且他們中原人口眾多,什麼樣的美女沒有,那會看得上咱們送過去的人,而且聽說漢朝的皇帝妻妾三千,甚至更多,咱們把人送過去,可能漢朝的皇帝,連見都沒工夫見,我們送人還不是白扔。我們要結盟,結交的當然是這使者口中的劉大人,聽這使者說,這劉大人掌管幽州,身為幽州牧,這可和以前的漢朝郡守大是不同了,我們這幾個部族所在的地方都歸他管,俗語說:縣官不如現管,我們這要是和他結為聯盟,絕對可以受益匪淺。立馬就能壓制難樓大王,成為眾多部族的大首領,您背不住就可以成為新一代的大單于了。而且就算那劉大人以後不為幽州牧了,可那天馬城卻是他的私城,就是以天馬城的實力,也足可以幫助我們稱霸草原了。當然了,既然劉大人對我們又如此大的利益,我們也決不能派一個庸枝俗粉過去。」

  說到這裡,蹋頓咬了咬牙說道:「就叫烏麗雅去吧。她好歹也是我們部族的第一美女。而且又有父王的血緣,嫁過去之後,如果能和劉大人生個一男半女,不僅我們的關係會更緊密,而且背不住有機會繼承天馬城,如此我們部族的興旺就不遠了。」

  丘力居雖然認同蹋頓的觀點,可是對蹋頓稱自己老糊塗十分的不喜,更是惱恨蹋頓對烏麗雅的隨意處置,這烏麗雅是丘力居的女兒,生的美若天仙,婀娜多姿。往日裡這蹋頓就沒少垂涎,丘力居愛惜蹋頓的才能,也有意成全,希望借此收住蹋頓的心,以後可以全心全力的輔佐自己的兒子樓班統帥部族。可蹋頓這小子真是狼子野心,養不熟呀。竟然捨得把烏麗雅送給別人,真夠狠心的。可憐自己最近的身體已經有些不行了,兒子樓班又年紀弱小,恐怕將來會被這蹋頓奪了權。想到這裡,丘力居有些感慨,可丘力居又馬上想到:把烏麗雅嫁給劉大人也好,只要烏麗雅能得到劉大人的歡心,以後樓班有他姐姐和姐夫罩著,只會有好處,絕不會吃了蹋頓的虧。

  因此,丘力居不動聲色的同意了蹋頓的提議。

  當天夜裡,蹋頓就來到蘇雙的營帳,對蘇雙說明了來意,並在最後對蘇雙說道:「為了鞏固我們和你家劉大人的關係,我們願將我們部族的第一美女獻給劉大人為妻,這可使我們丘力居大王的女兒,長的如花似玉,國色天香,你們可一定要答應。」

  蘇雙聞聽此言,還真不敢替劉明做主,當下對蹋頓言道:「我家劉大人的婚事,非是官小職微的我所能左右的,但是丘力居大王的心意,我們是心領了,我一定把丘力居大王的美意轉達給我家劉大人,我想我家劉大人也是樂見其成的。可現在我是真不能答應的。還請丘力居大王見諒。」

  蹋頓一看蘇雙是真的不能在這件事上作主,也就不再逼迫蘇雙了,當下約定事後會派人護送烏麗雅前去完婚,並簽訂合約。說完蹋頓就轉回丘力居處,向丘力居秉明談判的經過。

  而這天晚上的其他個部落的首領,雖然不像丘力居和蹋頓他們這樣,腦筋賺得那麼快,可也都各自盤算著自己部族今後發展的道路。

  轉過天來,蘇雙和各部族首領的再次會面,那可是大為的不一樣了。不僅這些烏恆首領都是遠接近迎,而且在談話的氣氛上,也是大為的改觀。不說那丘力居早就在昨晚和蘇雙打下了默契的關係,就是那難樓也因為知道劉明就是天馬城的城主,自己是天馬城最大的利益享受者之後,也不敢對代表劉明的蘇雙挑三揀四,更對蘇雙代表劉明提出的條件是全部的滿足,而其他部族,本身就畏於劉明的武力,不敢有任何的異議,此時更見最大的兩個部落大王對代表劉明的蘇雙唯唯諾諾,當然更不敢表達什麼想法了。

  何況劉明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要求他們寫降書順表,對漢朝俯首稱臣,交出張舉,並賠償兩萬匹的駿馬,以後只能由天馬城的集市交易馬匹、布料、鹽、茶等等而已。

  這些烏恆首領稍加議論,就認為這些條件對於自己烏恆各族來說真是太便宜了。寫降書順表,對漢朝俯首稱臣,自己本來就是漢朝的屬國,現在只不過又回到了從前,所以這一條就跟沒有一樣。而交出張舉,更是大快人心,要是沒有張舉的挑唆,自己這些族人也不會死傷那麼多。這可需要多少的時間,才能恢復自己部族的興旺呀。張舉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劉明他們不要,自己也是要殺的。而那賠償兩萬匹的駿馬,更是小意思了,不說自己這幾年應該上貢的就不止這個數,就單說此次圍攻公孫瓚,錯過了給馬添膘的時節,也錯過了給馬聚集草料的時節,今年冬天,恐怕餓死的馬就不僅這個數,現在提前給了劉明,也不過就是省得那些馬餓死了。更何況,這兩萬匹馬是各部族分攤的,這分攤到每一個部族身上,就沒多少了。至於最後一條只能由天馬城集市交易,更是不能算是條件了,只能說是劉明的恩惠。自己這些草原民族,怕的就是牛馬賣不出去,買不著鹽、茶、酒等等的物資,現在有地方可以公買公賣了,自己部落的生活可就好得多了。

  這些烏恆首領一商議,覺得劉明太大方了,因此也就不再提什麼條件,一切都同意了。並告訴蘇雙,讓他先回去,自己等人調集馬匹後,將攜帶張舉的首級,前去向劉明現表,請降。

  蘇雙大喜,並把自己攜帶來的美酒送與烏恆的各部族首領,這些烏恆首領更是覺得有面子,而且賺大發了,這些酒可就不必兩萬匹駿馬的價值低,這劉明這麼的給面子,自己一定得挑好馬回報給人家。

  蘇雙這裡和烏恆首領談得熱火朝天,興高采烈,可公孫瓚的帳內卻是氣氛陰冷。

  這公孫瓚在損兵折將的回到自己的根據地後,自覺此次出征不僅沒撈到點好處,而且還把家底差點賠光了,是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又接到了手下的報告,說是劉明派遣使者,前去安撫烏恆各族,公孫瓚的火就更大了,不禁更是怨恨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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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 出走


  公孫瓚的怒火和怨恨在大帳之中瀰漫著,而大帳之內的公孫瓚心腹人等都是肅然而立,不敢出聲,即使是公孫瓚的親弟弟公孫越,堂弟公孫范也是不敢有半點的異動,生怕引發公孫瓚的無名之火,遭致無妄之災。

  公孫瓚坐在帥案之後,看著眼前的一眾心腹,一個個都低著頭,一語不發的樣子,心中更是生氣,不禁暴躁的喊道:「你們皆食我之俸祿,今我們犧牲無數弟兄,花費無數心血,才即將取得的功勞,即將被劉明小兒篡奪,你們就不能想個辦法制止嗎?」

  帳內眾人無語,都拿目光看向了公孫瓚的謀士關靖。關靖身為公孫瓚的長吏,一直都是在公孫瓚軍中擔當謀士的角色,此時關靖見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也只得硬著頭皮向公孫瓚說道:「將軍,今劉明得以聚集烏恆各族,進行安撫,實乃是將軍沉重打擊烏恆各族,使他們無力再戰的功勞。劉明實在是巧奪將軍之功也。」

  公孫瓚聽關靖的話後,心裡舒服了許多,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還是士起,深明是非曲直,可現今那劉明小兒,以幽州牧的身份壓制我等,我等皆要受他的節制,今若他招撫成功,那我等的苦心經營,皆要付之東流,我等的功勞,皆要被他竊奪,事以至此,如之奈何?不知士起有何策以教我?」

  關靖見剛才由於自己順著公孫瓚的心意說話,已暫時安撫了公孫瓚的心情,於是稍微放心的說道:「將軍,既然劉明巧奪將軍的功勞,那我們可以分三步應對劉明,必保這功勞還是將軍的。」

  公孫瓚一聽,甚為得感興趣,催促關靖說道:「士起有何妙策,快快講來。」

  關靖得意地看了一眼公孫瓚帳內的眾人,手捻鬍鬚,慢聲細語的說道:「既然劉明可以巧奪將軍的功勞,招撫烏恆各族,那我們也用不著對劉明他們客氣。首先,我們可以派出兵馬,分佈在烏恆部族通往薊縣治所的必經之道路上,截殺烏恆的使節隊伍,破壞劉明對烏恆各族的招撫,使他們結下冤仇。其次,我們要再次的擴充兵力,恢復將軍的實力,趁著劉明他們招撫不成的時候,再次的打擊烏恆各族,迫使他們向我們屈服。這些烏恆部族人口有限,兵就是民,民就是兵,經不起我們再三的消耗。我們原本就已經打得他們元氣大傷了,只要將軍再稍加打擊,他們必定會投降我們,到那時這功勞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公孫瓚聽至此處,已是忍不住的連聲叫好。興奮的對關靖說道:「士起果然神算。有你在,我無憂已。」

  可關靖卻接著說道:「將軍別忙著誇獎,這兩步進行之時,我們還有一事不可怠慢。」

  公孫瓚笑著說道:「還有什麼事值得士起這樣關注,我看士起這兩步就已經足以。」

  關靖搖著頭說道:「將軍此言差矣。想那西涼刺史董卓,屢敗之師,可還是受到朝廷的重任。而將軍的同門,前日救我們脫險的玄德公,屢立戰功,也不過是受封了一個無終縣令的小小官職。如此可見朝廷之中,有人有門路的重要。而且這劉明劉大人,不僅聲明蓋世,而且據說在朝廷之中的門路也是甚為的深廣。只看那朝廷竟會免去幽州的稅收,還讓冀州,青州全力支援幽州,錢糧兵馬,隨劉明取用,就可以知道這劉明在朝廷之中的影響力是多麼的深廣。將軍如果不也疏通好朝廷的門路,即使將軍取得功勞,恐怕也會被那劉明佔為己有,將軍不可不防。所以,這打通朝廷的門路,也是將軍必行的一步。只要將軍把這一步做到了,那將軍就算是無功,也會變為有功,有功更會成為大功。反之,將軍辦不到這一步,那將軍就是有功也會變為無功的。」

  公孫瓚聽完關靖的計策,大聲喝彩道:「好!士起果然嚴謹,遇事考慮的周詳。一切就都依士起的計策,此事就由士起代為謀劃吧。」

  八月十五,月兒圓。團圓佳節,倍思親。而現在的漢朝,顯然沒有中秋佳節的說法,而此時的劉明,也不是在為思念親人煩惱著。

  蘇雙已經回到了劉明這裡,並帶回來了烏恆等族同意接受招撫的意向,此次蘇雙的出使任務,可以說是圓滿地完成了。可是,蘇雙也同時帶回來了丘力居要求和親意向,這就讓劉明十分的煩惱了。而更讓劉明心煩的就是楊軍、郭嘉等人對此都是大力的贊成,認為此時此刻,在招撫烏恆部族的關鍵時刻,不應該節外生枝,應該把丘力居的女兒收了,如此也好擴大劉明的實力,把丘力居一族結為臂膀。可楊軍、郭嘉以及管寧、華歆等人,同時又認為劉明的正妻。不應該是一個異族女人,以免亂了劉明的漢人血統,決定劉明應該在收烏麗雅之前,先娶一個漢族的女子為正妻,然後再把烏麗雅收為妾室,這樣就萬全了。而且為了劉明的正妻人選,就是一通的忙乎。

  雖然大伙都知道劉明在臥病期間,已是和張秀兒互生情誼。可是象郭嘉、楊軍這樣知道張秀兒底細的,哪能讓劉明和一個反賊的女兒撤上關係,別說是正妻了,就算是妾室,也不能讓張秀兒參合進來。而那些像管寧、華歆等不知道張秀兒底細的,也認為張秀兒的出身不正,身世不明,配不上劉明,更別說是今後要母儀天下了。

  而且張秀兒日常的言行舉止,在此時也顯露出不利的一面來了。雖然大伙都比較喜愛張秀兒平常的那種溫柔,活潑時的性情,也對張秀兒的才華、武藝大為敬佩。可是,大伙又全都對張秀兒,經常冒出來的那些離經叛道的超常言論感到反感,而且也對張秀兒處理事情時的狠辣、果決一面感到心驚。以至於,竟沒有一個人認為張秀兒是可以和劉明在一起的。

  最後眾人再三挑選後,一致認定,唯有蔡邕的女兒,聰慧過人,端莊穩重,知書達理,秀外慧中,而且書法,琴藝的才華無雙,並且蔡邕的家世也是不錯,又在劉明手下為官,如此才可配得上劉明,今後也可當得了母儀天下。

  郭嘉、楊軍等人現在已經互通了聲氣,早就把給劉明選妻這件事,當作了選拔未來國母來辦,只是沒把自己對此事看法對劉明以及管寧等少數人等說出來罷了。

  這蔡邕到了劉明這裡,也是接連受到重用,那先來的華佗,以及後來的管寧、華歆等人,又都與蔡邕的脾氣甚為得相合,因此蔡邕早就對劉明當初脅迫他來當官的這件事,不以為意了。而且蔡邕也看出來了,劉明今後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這劉明能夠白手起家,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當了如此大的官職,打下了如此大的基業,這今後可還了得。而且劉明還是皇親,這家世只比自己高貴,不比自己低。自己的女兒能有這樣的一個依靠,那也是幾世的福分。當下,蔡邕在郭嘉、楊軍、管寧等人的勸說下,立馬就答應。

  事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就是一群的劉明心腹,包圍著劉明,向劉明施加壓力,曉已大義,不斷的勸說著劉明,而劉明就在這些人的疲勞轟炸中,硬挺到今天。那些原本對劉明言聽計從,中心不二的人,此時在劉明婚姻的問題上,顯得那麼的齊心合力,而對劉明的拒絕,置若罔聞,甚至連婚禮都替劉明安置好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而且婚禮的舉行就在明天,今天晚上,就是劉明最後通牒的時刻。

  其實,劉明倒不是反對包辦婚姻,反對相親,最少在現代那會兒,劉明父母給劉明安排的相親,劉明每一次也都興高采烈的去了,服從了家裡的安排,只是因為多方面的原因,才沒有成功。

  而且,劉明也不是食古不化,片面地認為婚姻是神聖的,一心要遵守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最少劉明在來到古代,剛當上地主的時候,就動過三妻四妾的想法。說實在的,從古至今,全世界,那個男人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再對愛情忠貞的男人,也有思想溜號的時候,只是從來沒有付出行動罷了。甚至女人也是一樣的,偶像、明星的崇拜,莫不是如此。雖然這話有些絕對,可此時煩躁不安的劉明正是這樣想的。

  劉明現在唯一顧忌的就是:以前在當地主的時候,見過的那些女性,婢女,一個個在自己的面前,要不就是不言不語的,要不就是扭扭捏捏的,絲毫沒有自己的個性,而自己養病期間,張秀兒對自己的溫柔體貼,以及才藝言談都是令自己十分讚賞的,即使是以一些現代的女性來衡量,也有些是遠比不上張秀兒的,如果自己的這些心腹,要是勸自己娶張秀兒為妻,再納丘力居的女兒烏麗雅為妾,並且張秀兒也同意的話,自己就絕對不會煩惱了。可是,事實上完全相反。而且自己也明白,以次時自己的身份,想娶張秀兒是不可能。可是張秀兒如果願意,自己倒是完全相信自己可以壓下所有的反對聲音的,並把張秀兒的身世,嚴格的保密起來。畢竟那些心腹是不敢真的反對自己的,只是因為連自己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所以才會在自己猶豫中,任由他們操辦下去了。

  劉明有些自嘲的想到:自己這樣,算不算是婚前恐懼症呢?要不就是婚前憂慮症?當然這場婚事的最後新娘,劉明還是有把握決定的。而此時,劉明就在等候張秀兒對他的答覆。

  所謂: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可此時,圓圓的月亮,早就高高的懸掛在空中,可劉明一心等候的人,還是不見人影。

  劉明自嘲道:「可能我們是有緣無份吧。」劉明無可奈何的向自己的臥室走去,準備接受明天和蔡琰成婚。

  而劉明到了臥室,卻發現自己的床上坐著一人,此人以一幅絹帕,蓋著頭臉。劉明機警的問道:「誰?」右手已經按到自己腰挎的寶劍之上。

  沒想到,那人低聲說了一句:「傻子,還不快把門關上。」

  劉明當時如聞天樂,這不正是張秀兒的聲音嗎?劉明隨手關上了門。

  這一夜,不過就是張秀兒吃了一些苦頭,劉明得了一些樂趣罷了。而劉明卻自覺這一夜,妙不可言。同時堅定了要娶張秀兒為妻的信念。

  可次日劉明醒來,卻發現枕旁空無一人,劉明低聲喚道:「秀兒,秀兒?你在哪裡?」

  半晌不見答言,劉明以為秀兒是給自己收拾早點以及洗漱用具去了。於是穿衣起床,準備尋找秀兒。可劉明起身形後,卻發現書案之上有一封信,劉明信手拿起一看,不覺大是一愣,只見信封上面寫道:夫君親啟。而落款卻是秀兒。

  劉明不明所以,連忙打開信,細瞧。

  這一看之下,劉明大為吃驚,原來張秀兒在信上詳細分析了劉明娶自己和娶蔡琰的優略,並對劉明表明了,雖然自己的父親不是直接的死於劉明得手上,可也是和劉明脫不了關係的,所以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給劉明的,並勸劉明以事業為重,最好能實現自己父親的理想。而自己和劉明的一夜情,也是因為自己確實喜愛劉明,以此全情罷了。並終生在心裡以劉明的妻室自許。同時張秀兒又表露出,雖然自己身為女性,可女性不是天生出來便是供男人淫辱欺壓,動輒施虐的。而且女性也不是離開男人就不行的,自己也決不會做一個男人的附屬品的,即使是此世道對女人的看法不利,是女人的社會地位很低下,可自己還是要盡自己的努力爭取自立的。讓劉明不要再掛懷於她,也不要再尋找於她,自己已經遠赴他鄉了。但是,張秀兒又鄭重提醒劉明要好好的疼惜蔡琰,不要欺負了她的姐妹,否則萬一她將來回來,是絕不會放過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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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 完婚


  鑼鼓喧騰,打白晝至夜晚,這種喧嘩喜慶的氣氛,就沒有停過。全薊縣的百姓都在為受他們愛戴的劉大人能在今天成婚,而高興,而沸騰,同時更讓一些剛剛來到薊縣,生活還比較貧困的百姓高興的是,打白天開始,劉大人就大擺流水宴席,到現在都還沒有斷過流,讓他們著實的一飽口福之欲。即使一些溫飽有餘的百姓,也為今天能夠享受到無窮無盡的美酒而歡慶。

  幽州上下全體官員,全都來給劉明道賀了。即使是不能脫身的,也都給劉明送來了賀禮。甚至連公孫瓚,劉備,公孫度都給劉明意思了意思。而幽州之外的,與劉明緊連的青,冀,並三州的刺史,州牧也都紛紛給劉明送來了賀詞,賀禮。

  而劉明此時,就如一個木人那樣,受到大伙的擺弄。今日清晨,劉明看了張秀兒給自己留的信,在驚歎之餘,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養病的時候,和張秀兒談的女權主義,談得太多了,這張秀兒怎麼就這麼獨立呢?不過,劉明也總算接受了娶蔡琰為妻的事實。整個白天就任由楊軍、郭嘉他們折騰了。

  本來,劉明自以為自己在現代那會兒,雖然沒結過婚,可婚禮卻是沒少參加。也算得上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了。這婚禮上的花樣差不多都知道,自己怎麼也不會被古代人玩了。可誰知道,一天下來,劉明服了,這迎親的禮節,怎麼就這麼的繁瑣呢?自己在現代那會兒,認為婚宴之上的司儀主持的婚禮,就夠繁瑣的了,可和現在一比,小兒科了。而且現在沒到正式的鬧洞房呢。只是不斷接見的賓客,和接受祝賀,敬酒,就快把自己折騰散了。這還是旁邊有二弟關羽,三弟張飛,在旁邊護駕的結果。

  咳!劉明暗歎一下:這古時候婚禮的規矩,不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嗎?怎麼就自己那麼苦命呢?前腳步入洞房,後腳就被人拉出來迎賓,據說一會兒還要到洞房裡面,連自己和新娘子一塊鬧。自己好歹也是你們的主公,怎麼就不給點面子呢?難道是報復自己結婚答應的不痛快?想到這裡,劉明看看身邊的二弟,三弟。又是暗歎一聲:咳!緊要關頭,連這兩個弟弟也靠不住呀。要不是剛才張飛鬧得歡。自己絕對不會剛進新房門,就被大伙請出來了。接著劉明又看到正在人群中,到處亂竄的郭嘉,心中更是咬牙切齒:郭嘉你等著的,不要仗著你年紀小,有你長大的一天。你這個小色鬼,等你結婚時,看我怎麼收拾你。剛才要不是郭嘉說的劉明無話,劉明也不致被張飛拽出來。

  此時的郭嘉,仗著年紀小,不用避諱,穿梭於女眷之中,賣弄著自己的才學,盡顯風流本色,倒是博得了不少少女的芳心。而所有的人,不論是男女,長幼,也一致認為郭嘉是一個風雅之士。

  而此時的關羽和張飛,則是一人一身新作的錦服,眼中都是冒著興奮的目光,臉上煥發著照人的光彩,心裡高興,幹勁十足的為劉明保駕護航,可這二人,由於今天是大哥劉明大喜的日子,這保駕護航的工作辦得也不是十分的到位。這不,這天色才剛晚,眾位來賓還都沒有盡興的時候,身為新郎官的主公劉明,就被大伙灌趴下了。而這關羽、張飛也遭到楊軍得一陣埋怨。

  張飛一看劉明實在不行了,終於發威地說道:「各位!我家大哥,今天已經喝得多了,得需要人送他休息一下了。為了大伙能夠盡興,我老張在這裡接著大伙了,你們誰要敬我大哥,我老張一律奉陪到底。」

  大夥一看,竟敢有人在這裡擋橫,這可比不得往日,這婚宴之上,誰怕誰呀?當時眾來賓都放過了劉明,一個個拿杯,拿碗,拿壇的圍向了張飛。

  關羽忙藉機安排人護送劉明回新房安息,待安置好劉明之後。關羽又回到酒席宴上,接應張飛。

  此時,蔡琰坐在牙床之上,頭上蓋著大紅的蓋頭,身上穿這大紅的喜袍,一動不動。這新人的規矩,蓋頭只能由自己的夫君挑開。而蔡琰自打和劉明拜完天地,送入洞房之後,剛進入新房,劉明就被大伙接走了。這都大半天了,劉明還是不見人影,而且蔡琰聽母親所說,新房三天無大小,這洞房鬧得可厲害了,不管是文人,還是武夫,鬧起新房來,各有各的手段。蔡琰又是期盼,又是害怕,最後還有這無聲的等待。實在是讓蔡琰等得有些焦急不安。

  而就在這時,有僕人把劉明抬回來了。隨後給蔡琰到了喜。

  蔡琰早得母親的指點,知道這是討賞呢。本來這應該是夫君劉明給的,可劉明現在人事不省的趴著呢。這賞,只能是自己給了,好在母親早就替自己準備好了,蔡琰每人給了一個小金豆子。

  劉明的這幾個僕人,都是大為的高興。這喜錢給多給少都行,多少都是要給點的,要不就顯得太小氣了。可現在,這位主母,隨手就是一人一個金豆子,每個金豆子都有二錢的份量,即使是自己等人都在劉明府內當差,每月都能吃飽穿暖,還能落點賞錢,有點積蓄,可這金子也是少見的。這位主母也真夠大方的,今後自己等人可有福了。當下,這些僕人,對蔡琰是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下人們都走了,這屋裡可又安靜了。讓蔡琰害怕的鬧洞房,由於劉明的酗酒不醒,不見蹤影了。可蔡琰的蓋頭,也沒人挑了。蔡琰在床上又坐了會兒,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偷偷的撩開了蓋頭的一角,暗暗的打量劉明。

  對於劉明,蔡琰可以說是既陌生,又不陌生。即對劉明非常的感興趣,又覺得愧對秀兒姐姐。

  說對劉明陌生吧,自己和劉明還沒見過,或則說劉明沒見過自己,自己在隨爹爹和劉明來幽州的路上,自己在車廂內,到也是被秀兒姐姐指點過劉明的身影。可最主要的是自己從來沒和劉明交談過,不知道這劉明的真實品性是怎麼樣的?從這一點上,自己和劉明還真是有點陌生。

  可要說和劉明不陌生吧,也確實不陌生,平常秀兒姐姐和自己聊得最多的,除了琴技之外,就是劉明瞭,而且爹爹也是時常的誇讚劉明的豐功偉業,慈心仁厚。可以說劉明的每一步成功,以及一舉一動,自己都是瞭如指掌的,從這一點上,自己和劉明還真談不上陌生。

  而且這劉明如此的英雄了得,其實早就打動了自己剛剛萌動的春心,更印在了自己的心頭。蔡琰平時都是偷偷的安慰自己,那個美女不愛英雄?想想也不是過錯。這秀兒姐姐和劉明才是天生的一對呢。平常秀兒姐姐總是說她和劉明談得有多投機,劉明是如何的才華過人,是如何的理解她。他們才是有情人呢。要是以後自己和秀兒姐姐交好,那劉明成了自己的姐夫後,要是處得來,自己和秀兒姐姐能夠共侍一夫就好了,也正好學了娥皇,女瑛,從此也能和秀兒姐姐再不分離了。不過,蔡琰也知道,自己這只是幻想,以父親的風範,是決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為妾的。

  可誰成想,到了劉明娶妻的時候,竟然會選了自己,蔡琰真是百感交集。即覺得能和心慕已久的英雄皆為伴侶,是自己的造化,可又覺得有點對不起秀兒姐姐,尤其是自打自己知道要和劉明成親的事後,秀兒姐姐就在沒來找過自己,可能是在怨恨自己吧,自己雖然的了一個好夫君,可恐怕卻失去了一個好姐姐。不過,這父母之命,自己是絕對不敢違背的,自己從來就沒有秀兒姐姐敢於對抗命運的勇氣。秀兒姐姐,只能對不起你了。不過,如果你願意,我還是願意把夫君分給你一半的。

  蔡琰在這裡一邊偷看著劉明,一邊胡思亂想著。半晌,見劉明趴在桌案上,一動不動。蔡琰覺得劉明是被人灌醉了,心中有些不忍劉明這樣受罪。剛惦著起身扶劉明上床安息。可突然看見劉明的眼皮動了一下,好像劉明一直就在偷看自己。蔡琰當時就嚇的把偷撩開的蓋頭,放下了,坐回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了,心裡更是突突突的亂跳:他沒醉?他一直是在裝醉。那自己剛才撩開蓋頭的舉動,他都看見了。真是羞死人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輕浮,孟浪的女子?蔡琰的心是越跳越越快。

  而劉明見蔡琰的舉動,知道蔡琰是發現自己裝醉了,於是也就不再裝了,嘿嘿笑著,站起了身來。劉明此時真是得意非凡呀。劉明暗自琢磨,任你郭嘉奸似鬼,也難逃閻王的法眼,任你楊軍狡如狐,也逃不過獵人的槍口,這裝醉大法,真是新郎千古不變的絕招呀。我要是真喝醉了,今晚怎麼洞房?又如何能看到蔡小姐如此的嬌態呢?不對!現在應該是劉蔡氏,劉夫人了。

  劉明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金如意,用它挑開了蔡琰的大紅蓋頭。仔細的打量蔡琰。剛才自己只是偷看,實在是算不得數的。

  劉明這一仔細地觀看蔡琰,真是驚艷呀!要不怎麼說燈下看美人呢?這女人哪怕只有六七分的姿色,在這燈光之下,都能襯托出十分的姿色來。何況這蔡琰本來就是十分的姿色。只見這蔡琰頭頂珠冠霞佩,耳戴金環,大紅的鳳凰裙遮住了水紅色的中衣,露出了點點的,繡著鴛鴦戲水的紅繡鞋。再往臉上看,上寬下窄的瓜子臉,微微的高顴骨;重眉毛,大眼睛,鼓鼻樑,小嘴,一口的銀牙。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長得勻稱。真可謂胖不盈握,瘦不露骨,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皮膚細嫩,有如玉脂,顯得體態豐盈有致。

  尤其是,此時的蔡琰,芳心亂跳,玉體不安,低垂粉頸,雙腮還隱含了一絲球羞澀的笑意。更在兩旁兒臂粗細,二尺多長,唿唿唿冒著火苗的金色蠟燭映照下,顯得光彩照人,粉制玉人的一般。

  劉明看得太投入了,都陶醉在了其中,而唯一讓劉明有所顧忌的,就是這蔡琰太年輕了。劉明心裡琢磨:自己面對張秀兒的時候,張秀兒好歹都二十了,自己還沒什麼犯罪感,可這蔡琰真是二八的佳人呀,雖然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年頭,是應該出門子了。可這要擱到自己在現代的那會兒,自己還不被政府抓個典型呀,非得判自己一個奸幼不可,就算政府放了自己,婦聯也放不過自己,到那時自己的名聲可就臭了,自己的一生也就完了,可如今,還是年輕好呀。

  蔡琰先前看著劉明打量著自己,一幅驚艷的樣子,蔡琰雖然心中羞澀,可也是十分的自豪。(女為悅己者容)並把剛才偷看劉明的不安,放了下來。可稍後,劉明又有點遲疑的樣子,一下子讓蔡琰又擔心了:難道夫君還在眷戀著秀兒姐姐,不以自己為意嗎?想到這裡,蔡琰稍微有些惆悵。可是,蔡琰還是強顏說道:「夫君,夜了。我們安息吧。」

  其實,蔡琰是誤會劉明瞭,最少在此時此刻,劉明是全身心地想著蔡琰的。而蔡琰的誘惑力也早就戰勝了劉明那內心深處的一點點地顧忌!就當是自己高中時代的戀情補償吧。劉明早就給自己找好的借口。而此時,蔡琰的一句那麼明顯的暗示,更是挑動了劉明的慾火。

  劉明順口搭音道:「是,是。夜了。我們該休息了。」說著,就要解開自己的衣扣。

  蔡琰滿臉羞紅,羞澀的說道:「夫君,把燈熄了吧。」

  劉明機械的把蠟燭熄滅了,一把握住了蔡琰酥軟細嫩的玉手,畢竟劉明昨晚有過一次和張秀兒的經驗,不再是處男,初哥了,摟住了蔡琰,把嘴向蔡琰的玉唇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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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現代人的適應性


  劉明那裡新房快樂,花好月圓。可張飛和關羽這裡卻是疲於應付敬酒不斷的來賓。即使是張飛這樣的海量,也有點吃不消了。誰讓虎嘯山莊是美酒的產地,劉明手下能喝得可真不少。不過,即使是這樣,張飛和關羽還是從心底裡的感到高興。

  到了夜深之時,熱鬧了一天的眾嘉賓,不是告辭回府了,就是被灌倒在地上,睡得正香。而這時得張飛和關羽也有了八九分的醉意,張飛醉眼朦朧,口齒有點不太利索的對關羽說著:「二…哥,你看,弟弟我,早就有婆娘了。現在大哥也找了一個大嫂了。二哥,你什麼時候,也各我找一個二嫂?」

  關羽聽到張飛這樣說著,也不答言,只是嘿嘿嘿的傻笑。

  次日天明,劉明心滿意足的睜開了睡眼。昨夜,自己和蔡琰幾乎瘋狂了一夜,直到蔡琰初經人事,實在受不了了,才偃旗息鼓。

  此時的劉明,看看懷內摟抱的蔡琰。十分的感歎:這樣絕色的佳人,如果不是在古代,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的頭上?思至此處,劉明不禁慶幸自己的幸運。同時右手也不禁撫摸起蔡琰那柔軟細嫩如絲綢一般的肌膚。

  而此時的蔡琰也隨著劉明的撫摸,驚醒了。雖然蔡琰昨夜是在筋疲力盡,心滿意足的情況下,熟睡的。可蔡琰畢竟是初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心裡總還是有幾分驚醒的。眼看劉明又要性發,蔡琰連忙轉移話題道:「夫君,天色已明,您還有正事要辦。」

  「今天休息,正事以後再辦。」劉明一邊說著,一邊加緊了動作。

  蔡琰被劉明撫摩和親吻的,也有點春心蕩漾,可一想到,自己新婚,就把劉明纏得不起床,自己非得被劉明的手下視為蕩婦不可。而且自己的父母也不會放過自己。尤其是自己已經被夫君弄了一夜,現在也實在是再受不了了。連忙向劉明求饒道:「夫君,還請憐惜文姬,文姬現在受不了了。」

  劉明看蔡琰這副模樣,大丈夫,偉男子的心態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於是愛憐的看這蔡琰,溫柔的說道:「好。」

  蔡琰看劉明雖然答應了,可是卻沒有起床的意思,不由得嬌羞的對劉明說道:「夫君請先起床。文姬要更衣了。」

  劉明促狹的看著蔡琰,調笑道:「文姬,你都是我的妻子了,當然是要由你來伺候我更衣了。」

  蔡琰羞澀的看了一眼劉明,卻沒有拒絕。自行的穿戴起來,讓劉明一飽了眼福。可蔡琰穿戴後,卻沒有立即扶持劉明穿戴,反倒是從床上飛快的拿起一塊白綾,放到了一個錦盒之內。

  劉明納悶的看這蔡琰,奇怪的問道:「文姬,那是什麼?」

  蔡琰滿臉紅暈,卻充滿自豪地說道:「這是文姬貞潔的證明。」

  劉明恍然,原來是這呀,內心深處,不由得升起了一陣衝動。

  蔡琰侍候劉明穿戴,梳洗已畢。劉明步入了前廳。到得廳內一看,卻早有一人,坐在廳內,悠閒自得的品著茶。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郭嘉,郭奉孝。劉明看著郭嘉就來氣,剛惦著數落郭嘉在自己婚禮上的鬧場,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可是還沒等劉明張嘴,郭嘉就笑著對劉明說道:「主公昨夜裝醉,想必和主母一晚的安息大好吧。嘉在此恭賀主公了。」

  劉明一下就傻眼了,遲疑的問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笑著說道:「往日,主公是如何的海量!嘉只要稍加留意,主公是飲了幾杯酒後醉倒的,自然曉得主公是裝醉了。只是因為屬下等不能真的鬧主公的洞房,那樣就太失禮了。可不鬧又不熱鬧,也沒借口。所以屬下才把主公叫出了洞房。本來嘉想在適當的時候,告訴主公裝醉的,沒想到主公自己也領悟了此妙策。主公果然智慧過人。」郭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又是把劉明一通的吹捧。

  郭嘉自知昨天自己等人,把主公劉明耍得夠嗆,雖然知道主公劉明大度,並不會真的怪罪自己等人,可為了自己今後的結婚幸福著想,還是把事情往回圓了圓。

  劉明對郭嘉早早的就看穿了自己的詭計,多少有些洩氣。可是,劉明也承郭嘉沒有揭穿自己裝醉的情,不過劉明還是在心中說道:既使如此,等你小子結婚時,我也手下留情就是,不過要想我放過你,那是休想。不過,郭嘉這小子,一大早起就來的,決不會只為了這點屁事。

  劉明看著郭嘉問道:「奉孝,今日來此,不會是只為了此事吧?」

  「當然不會了。」

  「那你到底幹什麼來了?」

  「主公呀,您現在倒是洞房快樂了。可烏恆那邊還有一個女的,等著您哪?」

  劉明剛和蔡琰親熱完,不想這麼快的就再找一個,覺得那樣有點對不起蔡琰。可郭嘉說的也是實情,本來急急忙忙得娶蔡琰,就是為了納烏恆女子為妾。因此劉明稍為有些不快的對郭嘉說道:「奉孝,此事等烏恆的人來了再說,等他們來了,你也先拖拖,時間分寸,你來掌握,越晚越好。這事就交給你了,最近幾天,如果沒什麼大事,先不要來煩我。」

  郭嘉點了點頭,走了。

  郭嘉能夠理解劉明此時的心情,但是郭嘉對劉明如此的重情義,多少有些不以為焉。女人麼?隨便玩玩罷了。不過是男人用來消遣解悶的,何必投入太多呢?現在有美女自動的送上門來,接著就是了。何必在意其他女子的感受。主公如此的多情,今後恐怕會婦嗣干政。像蔡琰這樣的主母倒還可以不用忌諱,可如果是一個張秀兒那樣的,或是其他的狐媚女子,那主公的大業憂矣。看來自己今後得替主公多留意了,決不能讓不良的女子,進入主公的身邊。

  時光匆匆,劉明和蔡琰也算度過了一個愉快的蜜月。在這期間,劉明對蔡琰都快產生了癡迷。這蔡琰太完美了,不光人長得漂亮。而且太有內涵了。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詩詞歌賦,無有不會。尤其令人驚歎的就是,蔡邕號稱藏書萬卷,而這蔡琰,竟記了個十之七八。這蔡琰所謂的記下,絕對不是光記書名和大致的內容,而是全卷,一字不漏的能默寫下來。真可堪稱世之奇才。劉明在蔡琰面前甚至都有點自慚形愧。不過,劉明畢竟是從現代來的,適應能力就是強。

  剛開始的時候,這蔡琰彈琴的時候,劉明還好解決,聽著唄,反正挺好聽的。可到了蔡琰準備和劉明下棋的時候,劉明可就慘了,劉明在現代那會兒,多數只下象棋,至於圍棋,雖然也看別人下過,多少懂得一點,可這得分跟誰比。尤其這古代圍棋的下法和現代的大為不同,不僅要還棋頭什麼的,而且還要以勢為主,講究的就是從一盤棋裡,看出一個人的品性,操節,以及氣度等等。如此,這劉明豈不是跟不會有什麼區別。可最讓劉明發蹙的還是書畫,就劉明自己這兩筆抹,別說是毛筆了,就是硬筆書法,也是寫得不怎麼樣,何況此時寫得還都是繁體字,雖說自己這幾年來,看得多了,多少都認的幾個,可跟當代書法大師,士林書法的典範蔡邕之女,文姬小姐比起來,那還不是差飛了。這蔡小姐秉承父親的教導,猶善篆隸,那字寫出來就是漂亮,雖然自己看得不太懂,可蔡琰的意境到那了。至於畫,那就更別提了,劉明自己安慰自己,咱中國人講得不就是意境嗎?意境到了,就算了。至於詩詞歌賦,更是心酸。自己來古代之前,也沒準備過,哪研究過這古代的詩詞歌賦?自己也曾給蔡琰念過幾首中小學時背的唐詩宋詞,以及一些現代的流行曲調。可不說這唐詩宋詞畢竟是唐詩宋詞,就像六十年代讀超現代文學似的,這體裁和韻律都和東漢時代不符,就說這吟詩作對,那些古代的詩詞都是用來唱的,自己哪會唱啊。雖然蔡琰顧全自己的面子沒有說什麼,可自己還是感覺得到。而自己尤其失策的,就是自己怎麼就把《詠鵝》這首詩念出來了,當時自己還很得意,可自己也不想,那《詠鵝》是人家幾歲作的詩,作為一個七歲的小朋友來說,寫出如此的佳句,當然值得眾人誇讚了,足以成為後世傳誦千古的範文,可自己一個三十來歲的大老爺們,再讀這首詩,真是丟分呀,雖然蔡琰還是沒說什麼,可那蔡琰看自己的目光,分明就是看一個幼稚園的小朋友。

  劉明當時只能用慘!太慘!慘不忍睹!來形容自己。不過也因此,劉明發奮圖強,充分利用一個現代人的聰明才智,和廣博的雜學來克服這些不利的因素。

  到後來,劉明終於鹹魚大翻身,成為了蔡琰崇拜的目標。

  自己不是不會彈琴嗎?會聽就行了。只要自己在蔡琰彈的時候,露出一幅陶醉的表情就行了,只要自己欣賞她彈琴就行了,蔡琰就會滿足的。伯牙和子期不就是這樣嗎?這還是蔡琰給自己講的。而且這一點都不難,蔡琰的琴技深的其父蔡邕的真傳,甚至比張秀兒彈得還好聽,聽蔡琰彈琴絕對是一種享受。

  而自己的圍棋雖然不行,可五子棋,自己在上學的時候可沒少玩,這種棋簡單易學,又是圍棋廝殺的基礎,很容易就教蔡琰上手了,倆人五子棋下得其樂融融。後來劉明更找人做了一幅跳棋,不僅可以倆個人玩,還可以多人玩,更是讓蔡琰驚歎不已,認定劉明是一個奇才,竟可以自己開宗創派,對劉明崇拜不止。至於後來,透過蔡琰的手把五子棋和跳棋流傳開來,就不是劉明所能控制的了。當然了,劉明也不會去控制的。

  到了書畫,劉明則是取巧了。自己不是寫得不好,畫得不好嗎?可蔡琰寫得好,畫得好不就成了。正好叫蔡琰教自己。是手把手的教哦。每回蔡琰教自己寫字、畫畫。劉明都讓蔡琰坐到自己的懷裡,用她那小手,握著自己拿筆的手,一筆一畫得練,每回劉明自己都是借此機會得享艷福。而每回都是練到了一半,就變成了調情,最後練到床上去了。可就這樣,不僅劉明的書法猛然精進,就是夫妻二人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以至於後來劉明最樂意幹的事,就是和蔡琰學練字了。

  至於詩詞歌賦更是簡單,揚長避短,不談就是了。劉明時不時地和蔡琰談一些從楊軍和郭嘉那裡掏回來的兵書戰策,或則是給蔡琰講一下民生,分析一下時事,更令蔡琰認定了劉明是一個古今少有的,胸懷天下的偉男子,大丈夫。而蔡琰崇拜的目光,更讓劉明陶醉和滿足,也更因此加緊了向楊軍和郭嘉的學習。

  可是,再美滿幸福的一天,也有終止的時候。而這一天,也終於在今天來到了。

  烏恆的使節團來了。

  而且,烏恆的使節團不僅帶來了張舉的人頭和馬匹,也帶來了烏恆的美女烏麗雅,而更帶來了一個消息,使得郭嘉不得不打斷了正在享受溫馨幸福二人世界的劉明生活。

  此消息非同小可,烏恆使節團在來薊縣的途中,竟然遭到了土匪的打劫,而且這些土匪十分的正規化,裝備也是十分的精良,尤其是這些土匪的作戰手法和烏恆他們的老對手——公孫瓚的騎兵類似。只是這些土匪顯然沒想到,此次烏恆使節團的人數是如此的眾多,因此才沒有成功。而烏恆使節團也因為猜測是公孫瓚所為,故此繞道而來,所以才給了劉明那麼多天的快樂時光。

  現在郭嘉一聽到烏恆使節團傳回來的這消息,立馬就意識到了是公孫瓚在搞破壞。當下不敢耽擱,火速的就把劉明找來開會了。郭嘉給劉明和與會的眾人詳細地分析一通,這郭嘉所料,竟然和關靖所想得差不了多少。當時就把張飛氣的三屍神暴跳,五雷豪氣騰空;馬上就要點兵滅了那公孫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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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回 納妾


  「三將軍,且慢!」郭嘉一看張飛如此暴躁,連忙制止。

  張飛環眼一瞪,衝著郭嘉說道:「奉孝,怎麼得?現在那狗賊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你還要我慢,難道你怕了不成?」

  「三弟住口!你冷靜一下。你現在可不是獨自一人了,你是個將軍,你還有你的手下。」劉明大聲地對張飛說道。

  張飛聞劉明此言,激靈靈打個冷顫。對!我是將軍,我不能急。我要冷靜。我還有手下,我要從大局出發。張飛自我嘀咕著。此時,張飛受刑後,以及和華佗學的養氣的功夫,發揮了莫大的神效,張飛逐漸的平靜下來。並向郭嘉到了個歉。

  郭嘉連忙回禮道:「三將軍養心的功夫,進步了。」

  張飛雖然性情急躁,可為人卻是一點都不笨。這一冷靜下來,立馬就知道郭嘉攔阻自己必有深意。當下,張飛嘿嘿嘿的笑了一下,並對大伙和郭嘉說道:「奉孝,我也明白我的脾氣爆。有時候控制不了自己。你和在座的各位,可都要多多包涵。並隨時提醒我一下。不過,奉孝你剛才既然攔我,哪必然是有深意了,不知奉孝對此有何見解?」

  郭嘉還未待答話,楊軍已是笑著說道:「三將軍過譽了,這脾氣秉性,都是一點一點改變的。只要三將軍有這個心意,那三將軍早晚會成為一個大將的。」說到這裡,楊軍讚許的看了一下張飛,這才又接著說道:「三將軍的疑問,還是我替奉孝說吧。」

  楊軍看了一下郭嘉,見郭嘉沒有什麼異議,這才得意洋洋的分析道:「其實,剛才奉孝攔住三將軍也是無奈之舉。雖然我們都知道這事肯定是公孫瓚他們搞得鬼,可我們沒證據呀。那個烏恆使節團雖然打敗了公孫瓚派出的假扮盜匪的部隊,可他們卻沒有抓到活口,只是從那些盜匪的作戰方式上,推斷可能是公孫瓚所為,這查無實證的,我們如何能定那公孫瓚的罪責?現在主公和那公孫瓚,同殿為臣,都是漢室的官員,如果三將軍在不能定那個公孫瓚罪責的情況下,冒然興兵討伐,必招朝廷非議!此時又正是各地叛亂的敏感之時,如若朝廷認定我們有不臣之心,叛亂之意,把我們擒拿問罪,主公的基業,豈不是毀於一旦?就算我們到時候負毆頑抗,可是以我們初領幽州,根基不穩的一州之地,如何抵抗的了全國的兵馬?以黃巾數百萬之眾的聲勢,也只不過是落個覆滅。張純、張舉內聚十萬兵馬,外聯烏恆各族,也難逃梟首示眾。我軍兵馬雖然戰鬥力強於他們,可數量上卻遠少於他們,如何能……」

  楊軍剛說到這裡,郭嘉插言道:「楊老慎言。我們如何會做反於朝廷?」

  楊軍連忙收住話題,心中暗自責備自己:咳!自己怎麼就得意忘形了?雖然在座的都是主公的心腹,不會有消息外洩的可能。可是如此密事,豈可輕言!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壞了主公的大事?看起來,我處事的周全上,還是差了奉孝一籌。主公得有奉孝,真是主公之幸。當下,楊軍對劉明告罪道:「老朽老糊塗了,妄言了。還請主公恕罪。」

  劉明對此,到不是十分的在意,因為劉明知道漢朝也挺不了幾年了,可劉明還是對郭嘉得嚴謹,細密感到佩服和讚賞。於是對楊軍說道:「楊老不必在意。與座的眾位,都是深知我的志向的。必不會妄言的。也不會怪罪楊老的。不過,奉孝之言,不無道理。楊老留心即可。」

  劉明對楊軍說完,轉首又對郭嘉言道:「奉孝,不能對公孫瓚用兵的道理,我們都已知曉。可事以至此,我們現在應該有什麼對策?」

  郭嘉聞言,向劉明回稟道:「主公,公孫瓚截殺烏恆使節團,無非是為了破壞主公對烏恆各族的招撫,現在烏恆使節既然已經平安的來到我們這裡,那我們只要趕快和烏恆各族定下盟約,那公孫瓚的奸計,就會不攻自破。而之後,我們只要把張舉,張純的首級,以及烏恆各族歸順的盟約,呈報朝廷,那自然會是大功一件。也絕了公孫瓚的妄想。然後,我們再以戰亂已平,強令公孫瓚駐守駐地,裁減軍隊,同時不再支援他們的錢糧軍馬,那用不了多時,公孫瓚的部隊就會瓦解。就算公孫瓚以地方勢力,強自硬撐,那以公孫瓚和烏恆等族拼得元氣大傷的狀況,必然支撐不了多久,他要想發展壯大,那是不太可能了。到時候,主公不費一兵一卒,收拾公孫贊於手掌之間,主公何樂而不為呢?」

  大伙聽完郭嘉得計策,一直認為郭嘉太狡猾,太毒了。所謂:計毒莫過絕糧。這郭嘉是從根上算計公孫瓚呀。不過郭嘉是自己這方面的人,真是自己們的幸運。

  劉明也很得意自己能把郭嘉提前收到帳下,這郭嘉不僅遇事想的周全,而且每回想的主意,都是那麼的到位。於是劉明總結道:「既然如此,如果眾位再沒有什麼可提議完善的,那麼我們就按照郭嘉得建議行事吧。」

  不過,劉明顯然是忘記了,在和烏恆簽訂合約之前,他還得娶一個烏恆大王丘力居的女兒——烏麗雅,為妾的事。但是,劉明能忘了,郭嘉和楊軍也能忘了嗎?

  當時,隨著劉明的話音落地,楊軍和郭嘉互看了一眼,同時向劉明進言道:「尊主公將令,我們明天就為主公準備迎娶烏恆女子為妾的婚禮。」

  劉明,看他們二人話說到如此整齊,知道這兩人是通過氣了,此事可以說是勢在必行了。當下劉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得同意,隨便楊軍、郭嘉二人任意安排去了。

  轉過天來,劉明府內又是熱鬧非凡的一天,不過畢竟劉明只是納妾而已,這舉動可就比迎娶蔡琰那時,差得遠了。既沒有驚動什麼朝廷的顯貴,也沒驚動幽州各地的官員,一切都在劉明府內熱鬧非凡,而外界卻悄無聲息的情況下,進行著。

  這回的納妾,劉明還是很累,不過這回到不是婚禮上累,而是在婚禮之前,先要接見烏恆各族使節而累得。而使節之中,最讓劉明注意的就是蹋頓。

  蹋頓是以烏麗雅兄長的身份出現的。

  劉明剛見蹋頓,就覺得蹋頓非同凡響,只見蹋頓身高過丈,頸短脖粗,肚大腰憨,那臉盤子,有頭號的洗臉盆那麼大,掃帚眉,環眼金睛,大嘴叉,鷹鉤鼻,一口的黃板牙,還是一個大大的厚嘴唇。不過,蹋頓頭戴雙插雉雞翎的胡冠,身穿錦緞織就的胡服,外罩紅羅袍,還真是十分的威風、神武。劉明對蹋頓第一的印象就是蹋頓絕對是一個武勇過人,心性堅毅的人。

  而隨後劉明和蹋頓交談之中,又發現蹋頓心思細密,雖然外表粗狂,可卻是一個有智謀的人。好在此次和烏恆各族使節會面所要談的,早就在當初訂好了,現在也沒什麼改動,雙方各自歡喜的簽訂了協議,然後,就祝賀劉明和烏麗雅的親事,蹋頓更是借此和劉明大套關係,並對劉明大加吹捧,同時也不斷的誇耀烏麗雅的美麗。

  可劉明卻對這個尚未謀面的女子烏麗雅,大為的憐惜,好可憐的一個女子,就這麼的被自己的父母兄長出賣了,而且劉明還升起了一種拐賣婦女的負罪感。可不管如何,烏麗雅這個小妾是一定要收的了。

  在訂完和約後,郭嘉派一營的強騎兵護送著張純、張舉的人頭,以及烏恆各族的降書順表,前往洛陽,交與厚德,讓厚德通過張讓的門路,向朝廷請功。當然了,那降書順表之中,對烏恆等族賠償馬匹,以及天馬城開放市場等等事情,那是提也不提的。只是表達了向漢朝臣服的意思。

  而稍後為烏麗雅辦的婚禮,雖然還是熱鬧隆重,可那也只是給烏恆各族看得,郭嘉根本就沒給劉明和烏麗雅舉行對拜之禮,那烏麗雅連進入劉明的府門,也是從側門抬入劉明府內的,而且進到府內之後,還先給蔡琰行禮之後,然後才送入的新房。以至於劉明根本就沒看過烏麗雅。對此劉明也沒什麼可說的。郭嘉講話:「納妾嘛,也就是這個樣子,妾的身份,只不過比婢女她們強上一些罷了,哪能過於張揚,即使是天子,在那《禮記》上也規定了:『天子後立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而《周禮》上也規定了:『王之妃百二十人:後一人、夫人三人、嬪九人、世婦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以主公您現在的身份,既然有了正妻,那其它的小妾,當然稱不了夫人了,也只能如此規格的待遇了。」至此,劉明還有什麼可說的,也只有認了。把烏麗雅放到一邊,認命地招呼賓客。

  不管怎麼說,熱鬧而又累人的一天,總有過去的時候,劉明總算是第二次的步入新房了,可剛進了新房門,劉明就是一愣。

  怎麼呢?上次劉明和蔡琰拜堂成親,洞房之內,新房之中,也就是蔡琰一人,就算是自己進去了,也不過才兩人。可現在倒好,這新房之內,竟然滿滿的一屋子人,劉明仔細的數了一下,除了坐在床上的那個女子,應該是烏恆丘力居的女兒烏麗雅之外,剩下來站立於新房之內的還有九個烏恆美女。這九個女子刀都是美艷絕倫,身材高挑,充滿了異族的風情,可最出色的,還是坐在床頭的烏麗雅,這烏麗雅的美艷和氣質,都不比蔡琰差上分毫,而此女的身量要比蔡琰高上半頭,比劉明自己,也不過就矮上了一兩分,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氣,顯得在婀娜多姿之中透著一絲的剛健,尤其是烏麗雅的下身穿著桔紅色的繡褲,足蹬繡花的鹿皮靴,外趁鵝黃色的襯裙,這襯裙可能是為了便於騎馬,左右開氣至腰部,顯得烏麗雅的雙腿是那麼的修長,矯健。

  劉明正在這裡發愣的觀看屋內的眾女子,那九個侍立於屋內的女子,跪倒給劉明施禮,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話,向劉明說道:「恭迎大人回房,妾等給大人請安了。」

  劉明立馬嚇了一跳,心想:郭嘉怎麼搞得,不是說好納一個妾的嗎?怎麼這會兒變一堆了。劉明脫口而出地說道:「你們都先起來說話。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劉明話剛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對,這有買錯東西的,那有認錯老公的,就算有,也沒有一堆人,一塊認錯的,這裡面肯定有一些自己不瞭解的東西。

  那些給劉明施禮的烏恆女子,不知道劉明說得這些是什麼,齊刷刷的拿眼睛看向了坐在床上的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擺了一下手,隨口說了一句烏恆的語言,那些跪在地上的女子全都站了起來,退到了一邊。這時,那名女子才操了一口熟練的中原話說道:「劉明大人,小女子就是烏恆大王丘力居的女兒——烏麗雅。她們都是我同族的姐妹,是我的陪嫁姬妾。小女子自幼受家父教誨,十分仰慕中原的文化,更是喜愛中原的英雄豪傑,如今能夠嫁給大人,也是小女子的幸事。不過,大人是如何如何的了得,如何如何的英雄蓋世。小女子也只是聽旁人說起,向來未曾親眼所見。而且我這幾個陪嫁的姐妹,到也練過幾天粗淺的武藝,學過幾天淺陋的詩文,早就想向一個英雄豪傑,請教一二,如今我們嫁與大人,以大人的武勇、才學應該能夠指點她們一下的,況且,我們姐妹已經是大人的妻妾了,大人應該也不會吝嗇於指點我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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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柳暗花明


  敢情,烏麗雅本來就是烏恆一族的天之驕女,從來都是受到眾人追捧的。沒想到,到了劉明這裡,竟然淪落為妾室,還要給蔡琰這個大婦見禮。烏麗雅這個氣,可就受大了。總算在來之前,烏麗雅受到了丘力居和蹋頓的再三囑咐一定要討好劉明,本族的命運全都繫在你身上了,烏麗雅才沒有在婚禮上爆發,可進入新房後,又空等了劉明半天,烏麗雅終於受不了了,這會看到了劉明本人,又覺得劉明不想自己想像的那樣,英明神武,於是烏麗雅就想通過這些陪嫁的姬妾,來難為一下劉明,同時也有考教一下劉明的意思。

  劉明一看這架勢,心裡也明白了。劉明暗樂:這小丫頭倒是有點意思,不過,雖說你有點姿色,可也犯不著給我來個下馬威呀,你不樂意,說出來就是了,我也不會強迫你。

  想到這裡,劉明瀟灑的對屋裡的眾人拱了一下手,和藹的說道:「抱歉,打擾了。影響各位休息了,在下告辭了。」說完,劉明轉身走出門外。心裡想到:你們樂意怎麼玩,就怎麼玩吧。我找我的小文姬去了。

  屋內的眾人這一下可都傻眼了。烏麗雅她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劉明會有如此的做法。烏麗雅想過劉明可能欣然地接受她們的考驗,一展自己的才華,也曾想過劉明可能會因為無能,而大聲的責罵自己等人,甚至烏麗雅還曾想過劉明可能會惱羞成怒,叫來家將,以武力強暴自己等人,可是烏麗雅都有自信,憑著自己等人的相貌身材,最終還是可以俘獲劉明身心的。可是此時,劉明就那麼客氣有禮地走了,顯得是那麼得瀟灑和溫文爾雅,可這分明就是沒把自己等人,看到眼裡。其他陪嫁的姐妹也就算了,連自己這族內的第一美女,這劉明都沒放到眼裡,這劉明也是太張狂了。烏麗雅氣的在她那一雙美麗誘人的大眼裡蒙上了一層談談的水霧。

  而就在這時,劉明又尷尬得走了進來。

  烏麗雅立時多雲轉晴,心中琢磨:這個劉大人,到也有趣,竟然會耍出如此的花招。我說怎麼會有人對我的美麗,熟視無睹呢?

  可緊接著,在劉明的身後,又走進來了一個女子,衝著烏麗雅,促狹的笑著。

  這個女的事誰?烏麗雅的心中,當時就充滿了問號。看這個女子和劉大人的神態,應該是關係很熟的樣子,可這女的決不是自己今天拜見過的那個劉大人的正妻蔡琰,而且也沒聽說過劉大人還有別的妻室呀。可是出於女性的直覺和對待天敵的本性,烏麗雅連忙宣告自己的所有權,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說道:「這位姑娘,你是何人?因何深夜來到我和劉大人的新房?你可知今晚是我和劉大人的新婚之夜?過了今晚,劉大人就是我的夫君了。」烏麗雅的話中,暗自警告來人,劉明是我的,你不許打歪主意。

  可這個女子卻沒說話,只是拿目光促狹看向了劉明。

  劉明此時別提有多尷尬了,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烏麗雅姑娘,這位可不是外人,她姓張,名秀兒,是我的……,是我的……」劉明連著兩句是我的,可就是說不出張秀兒是自己的什麼來著,畢竟劉明也沒法給張秀兒在自己身邊定一個位置,雖說劉明自己和張秀兒情投意合,而且兩人也有了超友誼的關係,可誰知道張秀兒是怎麼想的?這張秀兒的性格可太獨立了。而且劉明和蔡琰已經新婚了一段日子,蔡琰在劉明的心目中,早就取代了張秀兒的地位,故此,劉明嘟囔了兩句,就是憋不出下文來。

  張秀兒看劉明在那裡受罪,忍不住笑了出來。白了劉明一眼,對這烏麗雅說道:「告訴你,記好了。我就是你主母蔡琰的姐姐,也是即將成為你夫君大人的,這位劉大人的外室。今後,你如果要是想成為這位劉大人的人,那麼你就是我的小妹了。」

  烏麗雅忍著氣,故作高雅的說道:「我還當是什麼人呢?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外室呀。永遠也上不了檯面的野女人,到上我這裡撒野來了。大人還不把她攆出去。」

  劉明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說:你說得到輕鬆。我要是能把她攆出去,我還把她帶你這來幹什麼。這秀兒在我的心目中,可比你近多了。

  原來,劉明剛才從烏麗雅這裡出去,就要奔向蔡琰那裡。可是,劉明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被張秀兒堵著了。劉明剛看見張秀兒的時候,真是驚喜交加,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張秀兒和自己的感情是擺在那了,自己還真忘不了張秀兒,可自己已經和蔡琰新婚一個多月了,這蔡琰小鳥依人的,可比張秀兒需要人保護的多了,張秀兒沒了自己,照樣會過得很好。可是蔡琰要是沒了自己的保護,真不知道她會怎麼得活下去。此時此刻,劉明清楚地意識到蔡琰在自己的心目中,早就超越了張秀兒的地位。

  劉明張口結舌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一句令自己有點後悔的話:「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張秀兒心中有點氣苦,強自鎮靜地說道:「怎麼的了?走了就不能回來了?不歡迎是嗎?不希望我回來是嗎?」說到後來,張秀兒的語氣,隱約之中帶著一絲哭泣的聲音。

  劉明連忙驚慌失措的安慰道:「哪能呢?我怎麼回不希望你回來呢?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

  張秀兒看著劉明琢嘴笨舌的傻樣,心裡早就原諒了他,可嘴上還是調侃著劉明道:「誰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這會回來,可不是因為你。你還記得嗎?我給你留的信裡,我可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的了。我讓你好好的待我文姬妹妹,否則,我會找你來算帳的。現在你倒好,剛娶了我文姬妹妹還不到倆月,你就急急忙忙的納妾了,我問你,我文姬妹妹是不能生育,還是做了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容得你來這樣的作踐她。你太也的薄情了。」

  劉明那個冤呀。劉明心說:我娶妻納妾,這中間的每一個環節,你還不是門清。你給我留的信上就分析得明明白白了,你不是還勸過我了嗎?怎麼現在都扣到我頭上來了。不過,劉明也知道,張秀兒也就是發洩一下罷了,當不得真。更是辯解不得。當下劉明用自己的雙眼,以一幅無辜的表情看向了張秀兒。

  張秀兒真的有點受不了劉明這樣的表情。一個大男人,以這樣一幅表情看著自己,張秀兒心說:算了,怕了你了,這回就先放過你了。這傢伙,平時也不這樣呀。更沒聽說過他和哪個女人鬼混過,怎麼會表露出這副模樣?真是奇怪。當下,張秀兒轉移話題說道:「今晚你不是洞房嗎?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劉明看張秀兒轉換了話題,心中暗自得意:看來這三流的肥皂劇,也不是全無用處。劉明心裡雖然得意,可臉上不敢帶出來,更不敢不回答張秀兒的問話,連忙把自己剛才在洞房中的遭遇,和張秀兒訴說了一遍,並對張秀兒說道:「秀兒,既然她不樂意嫁我,還要考我,我又何苦去纏著她?反正我和她成婚,不過就是給烏恆族們一個說法,加強一下和烏恆族的聯繫。你看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可劉明沒想到,張秀兒聽了竟對這個烏恆女子大感興趣,當時就逼著劉明領自己前來見識一番。於是就有了剛才這一幕。

  此時,張秀兒聽說烏麗雅叫劉明攆自己出去,冷冷的對這烏麗雅說道:「你剛才不是還要考教你的夫君劉大人嗎?現在怎麼又想起你的夫君來了,你自己的本事呢?」

  烏麗雅終於爆發了。自己白天給大婦蔡琰行禮受氣,晚上被劉明沒看到眼裡,還是受氣,現在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一個野女人,叫什麼張秀兒,還是讓自己受氣,而自己那將來的依靠,這個該死的劉大人竟然也不管管。烏麗雅惱羞成怒的說道:「好好好。既然如此,就叫你知道一下本姑娘的利害。」烏麗雅說完,衝著給她陪嫁來的那九個女子,打了一個手勢,那九個女子,一擁而上,就向張秀兒打來。

  可這張秀兒豈是好相與的,連當初的張飛,也曾敗在過張秀兒的手下,雖說現在張飛的武藝突飛猛進,張秀兒早就不是對手了,可烏麗雅的這幾個陪嫁的姬妾,又怎麼能跟張飛比得了。這幾個烏恆女子上前一圍,此時就看出張秀兒的功夫了得來了,只見張秀兒的動作那叫一個快。電光火石之間,就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給了圍上來的那九個烏恆女子。一人一腳,把她們全部踢翻在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旁邊觀看到這一切劉明,內心之中,對張秀兒功夫實在是佩服的無以復加,在劉明的印象之中,也就只有黃飛鴻的無影腿,可以形容張秀兒這一腳。

  可張秀兒踢倒著九個烏恆女子之後,並沒有罷休,而是順勢之下,輕而易舉的把烏麗雅擒在了手中,並一手扣住烏麗雅的咽喉說道:「就你們這幾個的本事,也要考教你們的夫君,知道我為什麼成為他的外室嗎?就是因為他在一招之下把我抓到的。就憑你們幾個的功夫?你們也配?」

  劉明大喜過望,沒想到張秀兒竟會這樣的給自己抬點,如此的給自己踢腳。

  而烏麗雅則是神情黯然,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功夫,在張秀兒的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而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那個夫君的本事竟會那麼的高超,怪不得夫君不和自己一般見識呢,自己真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可就算如此,烏麗雅還是倔強的對著張秀兒說道:「本姑娘技不如人,今天落到了你的手上,要殺要刮,隨你便了。」

  張秀兒手一緊,把烏麗雅拽到自己的面前,惡狠狠的瞪著烏麗雅說道:「要殺要刮。你想得到美。你知道什麼是外室,什麼是妾室嗎?外室,就是除了夫君在府中之內,你們這些妻妾的房裡的時間外,就都是我的。而我卻是獨立的。而你作為一個妾室,要知道:妾合買者,以其賤同公物也。不僅夫君可以把你任意的買賣,打罵,就是你的主母,我那妹妹文姬,也可以把你任意的打罵,買賣。不要看你帶來了一幫陪嫁的媵妾,就以為自己是個夫人了,你不過還是一個妾而已,你要惹的夫君不高興了,夫君可以把你隨意得賞賜給任何一個村夫卑漢,也可讓你為每一個前來拜訪夫的客人侍寢,甚至可以讓你和豬狗為伴!而且,不光你是這樣,就連你生出來的兒女,也是如此。如果不能得到夫君的寵愛,最後也只能流落街頭,連個僕人都不如。你想死,那是做的什麼美夢?」

  烏麗雅聽的是悲痛欲絕,泣不成聲。

  就連在一邊旁聽的劉明,也是聽得目瞪口呆。自己只是知道當妾是很不幸的,可真沒想到妾竟然還能有這麼的淒慘。那會兒看電視,當小妾的,不都是過得挺好嗎?還經常把正妻擠兌得夠嗆。而且不是還有『寧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的一種說法嗎?就連一些現代劇中的二奶,小日子不也過得挺禺的嗎?怎麼倒了張秀兒的口中,這一切就都變了味了呢?而且,這張秀兒說的是我嗎?我什麼時候變這種人了?可這要不是我,現在張秀兒數落的這女人好像就是自己的新納的妾吧。不過,這張秀兒倒是把這個烏麗雅虎住了,你看張秀兒把這個小丫頭嚇得,都哭成什麼樣了。

  劉明現在還不知道的就是,烏麗雅之所以如此痛哭,就是因為烏麗雅知道張秀兒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烏麗雅隨其父丘力居,飽讀漢朝史書,知道就算以漢朝的開國的皇帝劉邦無比的寵愛戚夫人,可在劉邦身死之後,戚夫人連同其子,還是慘死於呂雉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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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回 金釵盟


  而就在這烏麗雅痛哭流涕,劉明目瞪口呆的時候,張秀兒突然又換了一副面孔,不僅放開了緊扣烏麗雅咽喉的手掌,而且還把烏麗雅攙扶到床頭,讓她坐在床上,並為烏麗雅整理了一下儀容,和顏悅色,溫聲細語的說道:「妹妹,不要哭了,你受的苦,姐姐都知道,這都是萬惡的男人主義造成的。來,姐姐問你,你想不想在你遭到男人的打罵,羞辱,甚至買賣的時候,能夠有人替你出頭?」

  烏麗雅正在六神無主的時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張秀兒立馬高興得說道:「那太好了,既然妹妹也是這樣想的。那你就加入我們『金釵盟』吧。只要妹妹你加入了我們『金釵盟』,那你在受到打罵,羞辱,以及迫害的時候,就會有我們『金釵盟』替你出頭,為你撐腰。你要記住了,現在我們女人在家庭之中遭到自己夫君的打罵、羞辱,這是男女不平等的極端表現,是對我們女人的侵犯,是男尊女卑的社會觀念和文化觀念的產物。他們這種社會觀念和文化觀念,就是從多方面加固了他們男人的權力,從而削弱了我們女人的權力。在他們的這些觀念中,其中就有一個觀念是讓我們女性以奉獻為美德,以犧牲自己為行為準則,而我們女性在這樣的觀念指導下,也逐漸放棄了自己應該享有的權利,於是我們個人的力量越來越微弱。而在這個時候,如果我們的男人對我們進行打罵,羞辱,買賣等迫害時,我們女性就會沒有力量與這些殘暴的男人來抗衡。而且這些世俗觀念中,他們男人用各種方法告訴我們女人是不重要的,是無關緊要的,也同時告訴我們女人應該愛夫君、愛孩子、愛公婆、愛家庭,但他們男人從來就不提我們女人也應該愛自己,所以,我們女人都要團結起來,在共同的目標下,維護我們自己的利益,這不僅僅是為了你一個小女子的個人利益,而且也是為了全天下,我們所有的女人的利益,雖然這是一個緩慢而艱巨的過程,可在我們尚不能完全依賴這個由男人組成的王朝的時候,我們起碼可以改變我們自己,讓我們自己不至於把自己所有的尊嚴丟盡。不用考慮了,妹妹趕快加入吧。如此偉大的事業,而且還保護了你自己的利益,妹妹你怎麼能不加入呢?來,在這裡簽個名字就可以了。」說著,張秀兒變戲法似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塊白綾,又從屋裡找來了筆墨,遞給了烏麗雅。那塊白綾上面,早就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的字,而張秀兒就指著其中的一個角落,讓烏麗雅簽名。

  此時的烏麗雅,早就被張秀兒的一番大義說暈了。自己也能加入到這麼偉大的事業中去嗎?烏麗雅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竊喜。而原本就被張秀兒形容的那種淒慘的妾室生活,而鬧得六神無主的心靈,也好像找到了一處歸依,找到了組織。於是,烏麗雅在迷迷茫茫當中,接過了張秀兒遞過來的白綾和毛筆,乖乖的在張秀兒的指點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連白綾上的內容都沒有看。

  張秀兒歡歡喜喜的把白綾收好,轉頭又看見了那些倒在地上的烏恆女子,馬上又把念頭轉到了她們身上,於是也鼓動這些烏恆女子加入『金釵盟』。這些烏恆女子看到連烏麗雅都加入『金釵盟』了,那還有什麼可說得,於是一個個的,也都簽上了自己的姓名,連那些不會寫字的,也都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而此時唯一有實力,並且也能夠制止此事的劉明,可惜,早就陷入了石化當中。

  原來,早在張秀兒提到『金釵盟』的時候,劉明就覺得張秀兒的說法怎麼那麼的耳熟,好像自己在現代常常聽到的什麼什麼主義是的,而等劉明看到張秀兒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綱領,讓烏麗雅簽字的時候,這才發現,張秀兒竟然不是臨時起意的,而是早有預謀的。當時,劉明的腦海裡就閃過了一幅:一幫女子,高舉某某權力主義的大旗,把一群男子踩到腳下,撐起了一片天空的艷麗畫面。劉明在一陣惡寒之後,大腦陷入了死機之中。

  當天晚上,以烏麗雅此時的精神狀況,那絕對是不能和劉明洞房了,而蔡琰也都早早的安息了,所以,神志不清,昏昏靡靡的劉明在被張秀兒帶走後,理所當然的,就和張秀兒睡在了一起。激情過後,劉明和張秀兒簇擁在一起,互相述說著離別以來的情話。

  其實,此時劉明唯一的念頭,就是想睡覺。雖然劉明是神志不清的和張秀兒進房的,可在激情的時候,劉明早就清醒了過來。而且劉明在和張秀兒痛快淋漓的一場之後,覺得張秀兒在體力和體能方面比蔡琰強太多了,往常自己和蔡琰在一起了時候,每回都是蔡琰受不了了,蔡琰投降,可剛才自己和張秀兒在一起,差點就是自己投降了,幸虧自己連日來和蔡琰在一起的鍛煉,使自己在經驗上比張秀兒豐富了一些,這才和張秀兒共同登上了仙境。雖說事情辦得更加美妙幸福了不少,可這體力也付出的更多了。劉明此時就想睡覺。可剛才張秀兒對烏麗雅的舉動,太令人害怕了,劉明要是不問個明白,還真放不下心來睡覺。

  劉明和張秀兒訴說著迷人的情話,劉明似是不經意間的向張秀兒說道:「秀兒,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裡。我可想得你好苦。你怎麼就這麼狠心的就走了?」

  張秀兒聽到劉明提起這些,心中也是一陣氣苦。張秀兒早在失手被劉明擒獲之後,在與劉明的不斷交談之中,就漸漸地愛上了劉明,可自己的才智,自己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像個普通女子那樣平凡地生活,可自己的不同凡響,自己的倚世獨立,卻在壓迫禁錮著自己的癡迷、相思和妒嫉。世俗的男人出於陰險自私的想法,皆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開明大方,能夠像欣賞藝術品一樣欣賞自己的丈夫有情人或小妾,並怡然大方地充當媒婆的角色,為其夫成全好事,殊不知這是女人忍著剜心割肺的疼痛搞的小把戲、小伎倆。這麼做,一則是為了保全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好形象」,二則是為了避免被摧殘、被拋棄的下場。張秀兒雖然不知道劉明是不是這種人,可張秀兒卻知道自己決不會樂意做一個妾的,任由別人擺佈自己的命運。而且自己的黃巾匪首女兒的身份,勢必不能讓劉明娶自己為正妻,同時自己也不願劉明因為自己身世,影響到劉明的前途。所以,張秀兒選擇了離開劉明,成全劉明和蔡琰在一起。可張秀兒在離開劉明之後,又實在受不了相思之苦,又想到從古至今,女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自己長這麼大,管理過千軍萬馬,見過多少男人,也不就只有劉明這樣的一個男人,能夠理解自己,尊重身為女人的自己嗎。這樣的男人,現在還能在哪裡找到?乾脆就乎一下就算了。當時張秀兒就惦著回去,認命地給劉明當個小妾算了。可就在此時,張秀兒碰到了一些人和事,又改變了自己的看法。這才有了張秀兒組織『金釵盟』,並自稱是劉明外室的說法。雖然這些事,張秀兒本不願和劉明細說,可在這種心神具暢,情意綿綿的時刻,聽到劉明如次的問話,還是忍不住,幽怨的說道:「你這個冤家,你想我想的苦,怎麼可能?你不是和文姬妹妹,恩愛纏綿的嗎?」

  張秀兒看劉明張嘴要解釋什麼,於是又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封住了劉明得嘴說道:「不要說了。我相信你想著我,還不成。我真的希望你能無時無刻的想著我,哪怕你只是騙騙我,才這麼說得,我也高興。我在離開你的這段日子裡,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劉明用舌頭舔了一下張秀兒的手指,張秀兒的手指一癢,縮了回去,劉明就勢抱住了張秀兒,用自己的嘴唇吻著張秀兒的耳珠,在張秀兒耳邊深情地說道:「我也想你。秀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去哪裡了?怎麼又加入什麼『金釵盟』了,這是誰組織的?又有多少人加盟了?」

  張秀兒被劉明弄得心裡癢癢的,耳邊被劉明不斷的舔舐,還時不時地哈上一口熱氣,燙的張秀兒整個人都酥了。只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受的相思之苦,都有了補償。張秀兒神志不清的囔囔自語道:「秀兒不苦,秀兒現在好幸福。不過,當初離開你的時候,秀兒是惦著離得你越遠越好,可秀兒真的好想你哦。直到秀兒到了洛陽,原本秀兒想到洛陽去行刺那狗皇帝,跟他同歸於盡,免了這相思之苦。可秀兒在洛陽投宿的時候,在客棧之內,卻碰上了一個大嬸,她勸我加入一個『宮廷用品傳銷會』的組織,並和我說,當初她在家裡受盡了她男人的打罵,每天不僅要從早干到晚,還要侍候她的男人和公婆,還要帶孩子,就這樣,她男人稍有不高興的事,就拿她來打罵出氣。可自打她加入這個『宮廷用品傳銷會』以來,發展了幾十個下線,而這些下線也各自發展了幾十個下線,現在她在家裡什麼也不用干,吃不了的吃。而且家裡有什麼事,她那些下線的姐妹都來幫忙,現在她男人再也不敢隨便打她了。對她特別好。當時秀兒大受啟發,我們女人有當姬妾的命運,就是因為我們女人沒有聯合起來,所以才在你們這些男人聯合起來的王朝內,受盡了壓迫,你看,只是幾十個婦女聯合起來,就能改變她們自己的在家庭中地位。這要是我們所有的女人聯合起來,那還不是天翻地覆呀。到時候一定會改變我們所有女人命運的,而且夫君在養傷的時候,不也和秀兒提過婦女聯合組織的構想嗎?所以秀兒就急忙忙得趕回來了。而這『金釵盟』也是剛成立,盟主就是我,副盟主就是你老婆文姬妹妹,現在又有烏麗雅妹妹的加入,我們這個『金釵盟』今後一定會發展壯大起來的。夫君你一定會支持我的是不是?」

  劉明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心說:這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呀。自己好不眼的給皇上出傳銷這麼一個餿主意幹什麼?而且自己和秀兒聊什麼不好,怎麼當初就在秀兒個性的影響下,為了安慰秀兒,也為了逞能,怎麼就把婦聯說出來了呢?這要是在日後被廣大的男性同胞們知道,使他們受壓迫,受迫害的某某主義,就是自己提出來的,那自己還不是罵名千載呀。這些男同胞到時候肯定會有把自己剁巴剁巴吃了的想法。

  「夫君,你怎麼了?幹什麼打自己的臉?打疼了沒有?」張秀兒看著劉明的舉動,十分的不解,又十分的心疼得撫摸著劉明挨打的臉龐。

  劉明握著張秀兒的手,深情地對張秀兒說道:「是我太對不起你了。我讓你受苦了。咱用不著搞什麼『金釵盟』了。今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的。」

  沒想到,張秀兒卻固執的說道:「不嘛夫君。你不知道,當一個找到了自己的理想,聽為了它付出一切的時候,是一件多麼令人充實,幸福的事。當初我父親,就是找到了自己的理想,雖然疾病纏身,也是毫無怨言,即使是到了最後身死的時候,我父親也是無憾的,充滿了幸福死的。可就是以我父親如此的開明,他還是不以我們女人為意的,直道我遇到了夫君,才真正碰到理解尊重我們女人的人,現在我終於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了,找到了自己的理想,我要為此奮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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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回 蹭藥


  「可你這麼幹,會很吃苦的,不僅所有的男人不會理解你,並且反對你。就是大部分的女人也不一定會理解你,支持你。你還是別幹了。你受苦,我也會心疼得,你留下來好好的幫我忙,不好嗎?」劉明看張秀兒心智堅定,又從側面誘惑到。

  張秀兒非常地感動:夫君他在關心自己。張秀兒癡情的說道:「沒關係的,只要夫君支持我,理解我,就夠了。我早就知道這條路,會很難走的。我也沒想過我能夠實現這個夢想,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把這個想法傳播下去就夠了。那些古代的先賢,如孔子、老子、荀子、墨子他們,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哪個不是為了傳播自己的理想,竭盡全力,雖然處處碰壁,可終生無悔。而在他們的死後,這些理想不都是發揚光大了嗎?我也要做這樣的一個人。夫君你能夠建立萬世不朽的基業,我也要在千百年之後,讓那些後世的女子,記住我的姓名。」張秀兒如此地說著,眼中還不斷地閃現出夢幻般的色彩。

  劉明一看到張秀兒的這種神情,就知道張秀兒是無藥可救了。這整個就和楊軍他們惦著流芳千古的眼神一模一樣嗎。不過,劉明還是進著最後的一份心力勸說道:「秀兒,不要任性了。你現在空談的這些,是不可能實現的。如果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樣,從事公共的勞動活動,只是窩在家裡幹活,那女人永遠也談不上能和男人平等。永遠也不會組織起來。當女人在生活和財產上不能獨立的情況下,又哪能談得到和男人平等呢?即使是有限的聯合起來,那也只是在她們男人的默許下進行的瞎胡鬧。如果這些聯合起來的女人,真正觸碰到了她們的男人的,那心裡的最後一絲底線,她們的男人真正的發起火來,這些聯合起來的女子,又會有幾個能堅持下去?就算是有堅持下去的女子,可她們的婚姻以及生活的下場,一定會是非常的淒慘。這會不會是得不償失呢?就如你說得那個大嬸,如果不是因為她有了錢,取得了生活上的獨立,她會改變自己的生活態度嗎?而且,她叫自己的下線來為自己出頭,這根本就是一個悍婦的所為,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的,現在她的這些作為,應該還只是在她丈夫的容忍範圍內,畢竟她又幫家裡賺錢,又為家裡幹活,而只不過是要求自己的丈夫,不要隨意的拿自己出氣罷了。可如果她因此而得意,忘乎了所以,觸犯了她丈夫,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的底線情況下,她男人把她休了。她還會如此講嗎?而且遠的不說,就說你文姬妹妹,她是你們『金釵盟』的副盟主,可如果我讓她退盟,否則,我就休了她。你說你文姬妹妹會怎麼選擇?這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外人又怎麼說得清楚?秀兒,你還是過些安定的日子吧。」

  張秀兒顯然沒有想過劉明所說得這些,因此被劉明說得一愣一愣的,可張秀兒還是總結經驗,並一臉崇拜的對劉明說道:「夫君你好聰明呀,你想的真是好深遠呀。我確實沒想到這些,這事我還得再想想。不過,夫君你有一件事說得太對了,那就是如果我們女人沒有公共勞動,不能養活自己,確實談不上獨立自主。可是,夫君你的轄區內,不是有很多的織錦坊嗎?哪裡可都是女人的天下啊。我們可以先從那裡試試。至於有人反對,不讓姐妹們加入的事,反正夫君你不會反對吧。至於別人,我們到時候再時說。」

  劉明此時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真是多說多錯,自己倒是提醒她了,現在倒好,她連發動群眾的基礎都找好了。劉明鬱悶的把頭一蒙,倒在床上睡覺。

  張秀兒推了劉明一下,歡喜的說道:「夫君怎麼不說了。人家正聽得高興呢?你倒是再陪我聊會。」

  「忙一天了,困了。睡覺。以後再聊。」劉明心說:現在就這樣了,這要是再聊下去,你這個『金釵盟』還不就這樣的真正辦了下去。不過,就算我不找你麻煩。別人也會找你麻煩的。以現在的物質基礎,你談著這,不是空談嗎?等你吃了苦頭之後,再來勸你,就好辦多了。

  之後的一個多月裡,蔡琰和烏麗雅等人緊密團結在以張秀兒為核心的『金釵盟』中,高舉『金釵盟』主義的偉大旗幟,堅持『金釵盟』的基本路線,抓住機遇,開拓進取,堅定信心,團結奮鬥,把發揚光大『金釵盟』的偉大事業,勝利推向了另一個高潮。

  而『金釵盟』成立的第一個後果,就是劉明從原本的經常找郭嘉和楊軍學習兵書戰策,改為經常的找華佗學麼好藥了。

  根據『金釵盟』利益均沾的原則,盟內的姐妹都要有福同享,都要替自己的姐妹出頭的原則,劉明每天不僅要滿足以張秀兒為首的三個人,而且還要顧全到其餘十一個姬妾的需要。不是九個嗎?其實蔡琰也有兩個陪嫁的姬妾,只不過因為蔡琰和劉明一直恩恩愛愛,所以才沒有讓劉明知道。現在蔡琰一看烏麗雅有九個幫手,哪能還不把自己的幫手也用上。這還是張秀兒她們顧全劉明的身體,才這樣決定的,並沒有讓十四個女人一起上。而劉明對他們這種專政,還真沒法拒絕。既然娶了她們,哪能讓她們守活寡呢?自己不滿足她們,難道還讓別人滿足她們嗎?而且,這在別人的眼中,絕對是一件美差。可劉明現在卻體會到了,再美的差事,也要有個限度。超過這個限度,鐵打的羅漢,也受不了呀。

  劉明無奈之下,也只能經常來華佗這裡蹭藥了。

  華佗也忍不住提醒劉明道:「主公,大業為重。不要沉迷於女色。以主公的身體素質,又加上練了我傳授的《五禽戲》,一般的女子,根本不在主公的話下。可主公要是碰上了也練有十幾年內功的女子,那主公還是不行的。而且屬下也不會《陰陽合和之術》,交不了主公,主公還是自己留意吧。」

  劉明心裡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也只有對此諾諾而是。不過劉明還是對華佗提起的《陰陽合和之術》感到好奇,遂問道:「華翁,這《陰陽合和之術》又是什麼?它怎麼會幫得了我?」

  華佗有些神往的說道:「黃帝乃是我華夏民族之始祖,本姓公孫,因生於軒轅之丘,又名軒轅氏,建國於有熊。」

  劉明十分不解的看著華佗,心說:不是說《陰陽合和之術》嗎?怎麼又跑的黃帝那裡卻去了?

  華佗看到劉明的眼神,知道自己有些跑題了,乾咳了一聲說道:「主公,你有所不知,這黃帝乃是一個大智慧的奇人,一生之中,不僅寫出了《黃帝內經》這樣的醫家寶典,更有《黃帝九鼎丹經》,《黃帝陰符經》等等的曠世奇書,而且《陰陽合和經》這樣的奇書,也是黃帝寫的。遙想黃帝當年,御處女三千,白日飛昇,那是何等的壯舉,可惜後來都失傳了。實為惋惜。不過後人有精研黃帝之術的高人,雖然不能達到黃帝白日飛昇的境界,可是床事之間,經久不疲,還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返老還童,那倒也是等閒之事。故此,這些方法被稱為《陰陽合和之術》。可惜老朽至今還有遇到過這樣的高人。不過,典籍之中,常見這樣的記載,古人誠不欺我,諒必這些都是真的。只是屬下無緣得見罷了。不過主公只管放心,屬下給主公配置的那些藥物,倒也能讓主公強身健體的。」

  劉明聽著華佗的講訴,那心情也是起伏不定的。開始的時候,劉明聽華佗說得挺熱鬧,立馬內心之中充滿的期盼,我要是有了《陰陽合和經》,我還怕誰?華佗雖然不會,只要有會的就行。可隨後華佗的一句『沒見過』,讓劉明的心情大為的窘觴。沒見過,你說來幹什麼?連你這久跑江湖,遊遍天下的人都沒見過的。我怎麼可能見著。可隨後華佗有對他自己所煉製丹藥的療效,大加保票。這才安慰了一下劉明受傷的心靈。

  如果劉明是『金釵盟』的第一個受害人,那麼郭嘉就是『金釵盟』的第二個受害人了。

  郭嘉最近一段時日,可以說是過的大為不順。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都是不順。

  郭嘉自打得到劉明允許,立馬就佈置了對董卓,曹操,和孫權的格殺行動。可這格殺行動真正執行起來,卻是困難重重。雖然現在暗部歸自己管了,可自己也就只能支配調動這些暗部的成員罷了,要想做到完全控制,自己幹點什麼事,而不讓其他的相關部門知道,那是萬萬不能得。這劉明手下的部門都太盤根錯節了。不過,郭嘉對此倒是十分的認可和佩服。主公對部下的控制力太強了,任何的一個部門都不可能反叛主公,而不被主公知道。可各部門作為一個整體,又相互配合得十分到位,辦事利落無比。郭嘉對劉明能想出這種的管理機制,實在是驚歎萬分。

  其次,雖說為了保密,不便動用自己的人手,可是追蹤,監視一個人還是可以的吧,可這一個多月過去了,除了董卓,曹操,劉備早就知道根底,監控了起來外。這孫權,自己竟然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人,也真是怪事。而且,孫權找不到人也就算了。可那劉備由楊軍前去招撫,也不知劉備怎麼把楊軍白乎的,楊軍每回前去都是準備充足,可每回回來都誇劉備好,可一問劉備到底是不是真心跟主公,那楊軍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要不是自己知道楊軍是全心全意跟著主公,不可能背叛主公。還真以為楊軍和劉備有什麼勾結了呢。不過,這倒也看出了劉備此人不可小瞧,不愧是主公提名要注意的人。

  孫權找不到,劉備難辨忠奸,這些都可以慢慢解決,可這找到的董卓、曹操倆人,自己安排了幾個殺手,卻都是以失敗告終。這董卓身為西涼刺史,兵權在握,身邊有重兵護衛也就算了,可連那曹操身邊,竟然也有家族護衛,真是讓人頭疼。而且這幾次刺殺之後,這倆個人還明顯增強了各自的護衛數量。以自己的估算,除非有像張飛這樣武勇的人,才有可能刺殺成功,其他的人,都是白給。可就算如此,那這個人也不可能活著回來了。在郭嘉得盤算中,這樣太虧了。而且郭嘉意識到,自己還是比較擅長整體的策劃,這具體的謀殺工作,實在不適合自己,如果這要是正面戰場的交鋒,自己絕對可以算計得他們死個十回八回了。可現在,自己還真奈何不了他們。因為自己只是派人去殺了。可怎麼殺,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也不是自己所擅長的了。不過,主公也說了,殺不了就算了,監視起來就行。這一點自己倒是做到了。

  公事不順,馬馬虎虎。可私下裡,郭嘉最近的獵艷行動也是大大的不順。郭嘉本來就是風流倜儻,又和華佗學了《五禽戲》,去了自己的病根。更顯得英俊瀟灑。再加上郭嘉本身的才學,使得郭嘉得風流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無往不利。可最近那個張秀兒組織了一個『金釵盟』,入盟的對象都是才華橫溢,姿色過人的美女。這些本來都是自己的目標。可現在她們互通聲氣,自己誰也騙不了了,真是令人生氣。

  可也因為如此,郭嘉也發現了劉明軍制之中的一個重大缺陷。出於為了主公竭盡全力的心態,郭嘉立馬就找到了劉明。並開門見山的問道:「主公,您熟讀兵書戰策,怎麼軍隊之中竟會有這麼大的一個缺陷?」

  劉明摸不著頭腦的說道:「奉孝何出此言?我軍之中有什麼缺陷?」

  郭嘉驚訝的看著劉明說道:「主公,我軍之中沒有軍妓營。您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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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 郭嘉顯神威


  劉明一聽郭嘉所言,腦袋當時就嗡了一聲,頭腦一片混亂。要說跑車沒找過小姐的,在現代開車的人裡還真少。可十分不幸,劉明就是其中的一員。劉明稍為靜了一下心神,心中暗自嘀咕:郭嘉啊,郭嘉。你這不是添亂嗎?我這面還有一個『金釵盟』主義分子沒搞定呢。你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軍妓了。你自己風流快活,也就算了,怎麼還敢這麼的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建立軍妓營?你不知道我們國家正在掃黃打非,這要是抓你個頂風作案,看你怎辦?不過劉明這些心裡話,還真不能和郭嘉說,現在這會兒好像還沒有掃黃打非等說法。劉明只得正色對郭嘉說道:「奉孝熟讀聖賢之書,怎麼能提此齷齪之建議!」

  郭嘉一看劉明如此說法,這才真的知道,劉明是真的不知道軍中應該設有軍妓營這碼事。暗自慶幸自己問了這一句,是問對了。要不還不壞了主公的大事。當下郭嘉也肅然的對劉明說道:「主公,軍妓之說,自古有之。男女之交,乃是人倫大禮。有何齷齪可言。上古之時,周天子興義兵,討伐商紂,募四野之民,此時的諸侯交戰,乃是隨戰隨征,無常駐之兵,故無軍妓之言,可時至春秋,各諸侯皆備常駐之兵,士兵常年駐守,經年廝殺,軍妓之說,也油然而起。據《戰國策•東周策》所載:齊恆公,宮中七市,女閭七百,國人非之。管仲故為三歸之家,以掩恆公,非自傷於民也。主公,這齊恆公,管仲設置女閭的目的就是防止士兵常年禁慾而嘩變,並征其夜合之資以富國。只不過為防民怨,才以他國女子之說,作為掩飾。而且,從此之後,天下諸侯效仿。到了我朝,天下一統,再無其他諸侯國,也無借口可掩飾,先皇漢武大帝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中無妻者。此乃是我先皇之聖明。也可見軍妓營直設置,實乃是軍中之必需。」

  劉明此時已經被郭嘉說暈了,沒想到古人的道理那麼多,成立個軍妓營,都說得那麼得冠冕堂皇。

  郭嘉稍為停頓了了一下,悄悄觀察了一下劉明得反應,見劉明目光呆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主公,你也有不知道的呀。不過,這打鐵趁熱。我還得給主公再說上幾句。

  郭嘉重咳了一聲,領了一下劉明得心神,繼續進言道:「主公旦請思之,我朝的軍士,包括正卒、更卒和戍卒等三種。一曰:正卒。即正式之兵役。凡在規定的年齡裡,每個成年男子,必須在本郡充當,或步兵,或騎兵,或水軍一年;如遇戰亂,兵禍,還需延長服役之時間。二曰:更卒。年滿二十三歲至五十六歲之男子,每年要在郡縣服一個月的勞役,稱為之更卒。由百姓親自服役的叫『踐更』。出錢由朝廷僱人代役的叫『過更』。而之所以讓百姓二十三歲才開始服役,是因為男子二十而傅,種地三年,積糧一年,才能在離家服役之時,而不影響家中之生活。三曰:戍卒、衛士。我朝規定每個男子一生中要到邊境上去屯戍一年,或到京師去服役一年。到邊境屯戍的叫『戍卒』,到京師服役的叫『衛士』。此上三種,為我朝之現況。可實際上,我朝不會每年都需要這麼多的軍士,更不會一次性的叫百姓都來服役。所以,百姓多是交納一定的代役金,或是更賦,由朝廷代為僱用兵卒。而這些被僱傭的兵卒,可並不是只當個三五年的士兵就算了。市井之間有歌謠《十五從軍征》,那上面唱道:『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可見募兵所來之軍士,服役的漫長,而在如此漫長的當兵生涯中,如果沒有軍妓,豈不是讓他們這些長期服役的軍士,如受閹刑。長久以往,士兵焉何能夠不生嘩變?而他們在長時間的禁慾生活之後,又如何能夠控制自己不騷擾地方?並且在那行軍作戰之中,又如何能夠夠控制自己不起暴行?」

  劉明被郭嘉說得真是大開眼界,尤其劉明細思之下,覺得其中大有道理,自己以前在部隊當了三年和尚兵,並且在跑車後也從來沒找過女的,所以在來到古代組織部隊的時候,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聽郭嘉一說,又結合了自己剛剛成親的經驗,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怪不得自己在部隊哪會兒,就常聽人說『當兵過三年,母豬賽貂蟬。』即使是跑車的時候,那些其他的司機,也都是藉機找小姐去呢?而且,即使是在現代的其他國家當中,好像還是有這個東西的存在。如此看來,人的正常需要,果然是不能禁止的。不過,這會不會對那些女性太不公平了?雖然張秀兒的『金釵盟』主義,自己是絕不認同的,可郭嘉這蹂躪女性的軍妓營,是不是也太過了?能不能用其他的方法來解決士兵的飢渴問題?

  劉明左思右想之下,不得其解。無奈之下,問郭嘉道:「奉孝,這些女子同為父母所養,若是如此作踐於她們,我們於心何忍?這軍士禁慾之苦,我們是不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決?例如為他們成家立室,或是每三年一換兵卒?」

  郭嘉聞言冷笑了一下,對劉明說道:「我原本以為主公為成大事,不拘小節。沒想到,主公竟然也是如此的迂腐!不說這設置軍妓營,本來就是朝廷的體制,各地均須奉行。就說如今民不聊生之時,身無分文,又無親朋可以依靠的女子又何以為生?不說他地,單指我幽州之地,以主公廣納災民之善舉,給他們荒地以耕種,並於各處建織錦坊招收女工,使他們得以安生活命。可即使是這樣,那聞主公仁政,蜂擁而至的外地初來之民,還不是照樣的窮苦不堪,以賣兒賣女,謀求初始之資本。與其這些不幸的女子落入私娼,豪族之手,永受蹂躪,不如我們設立一個軍妓營,也可給她們一條活路。至於那些非受生活所迫之流。屬下認為:女子自愛者,珍之!重之!不自愛者,如蒲草一般。又何需理會?而且如以主公之所建,以朝廷之力為士卒成家立室,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從古至今,為眾人行事者,不患寡而患不均!軍旅之中,單身士卒,以數十萬記,如為每個士卒均配以妻女,則所需女子也須以數十萬記。不說朝廷採購如此多的女子根本就不現實。即使可以如此,那些女子也是各有品貌不同,品性良淑也會各自不同,即使是眾士卒的眼光、品位也不可能盡皆相同。如此行事,豈不另生事端,造成軍中糾紛不斷。而且即使這些全都不記,那這些軍士所娶的女子,我們又安置於何處?如與軍士同居,則軍營士氣何在?如若兩地分居,又與未娶何異?而且軍士有妻室所累,上陣必無敢死之心!歷朝歷代,選拔精兵,無不以沒有家事牽掛者優先,道理正在於此。至於主公所謂三年一換士卒,那更是不可能的。以現今看,主公手下的那些強騎兵,弓箭手,哪個不是經過兩三年的操練,才有如此的精銳。如若三年一換,豈不是三年的心血付之東流,白白的便宜他人。」

  郭嘉的一番話,又如一柄柄的利劍,插入了劉明的心頭。精闢!真理。無從反駁呀。這軍營之中,確實從來就不是女人呆的地方。自己在和郭嘉、楊軍學習兵法之時,那軍法之中就有:行軍之中,私藏婦女者斬!而且自己以前聽評書之時,也聽過:臨陣娶妻者斬!可見自己剛才所想的那些解決方案的不現實。可是,如果讓劉明就此就答應了,劉明得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劉明強自辨解道:「既然她們之中,有些是生活所迫,有些是被拐賣,那我們又何忍再對她們加以迫害?」

  郭嘉更是不屑的說道:「亂世之中,人賤如狗!能夠活命,已是不錯了。又何談其他?即使是太平世道,生活所迫,又何其少?軍妓們不過是出賣自己的身體,以活命。軍士又何嘗不是在出賣自己而活命?即使是士族,不也是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嗎?如此說來,誰又和誰,談得上壓迫呢?」

  轟隆一聲巨響,在劉明的腦海裡如同引爆了一顆原子彈。從來沒有人用當兵的和妓女相比較,自己在現代軍營之中所受的教育,都是說軍人是如何如何的神聖,是如何如何地為了保衛國家,而無悔的拋頭顱,灑熱血的。現在郭嘉得言語整個顛覆了劉明地認識。劉明實在受不了了,現在已經不是軍妓的問題了,在劉明的心目中,其實早就認可了在這個年代,軍妓是不可避免地事實,只是心中不忍罷了。可郭嘉如今的比喻,卻嚴重觸犯了劉明身為一個軍人的尊嚴!劉明瞪大了雙眼,眼白充滿了血絲,聲音嘶啞的對郭嘉說道:「郭嘉!不許你侮辱軍人!」

  郭嘉看到劉明如此的模樣,也是大吃一驚。主公這是怎麼這樣了?剛才自己也沒說什麼呀。怎麼主公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聽主公如今的語氣,顯然是心中憤怒無比,絕對不是剛才可以開玩笑的時候了。可是自己到底觸犯了主公的哪一塊怒鱗了?以主公的措辭來看,應該是自己為了反駁:為生活所迫的軍妓,不是受別人壓迫的,而以軍士作比較引起的。那麼在主公的心目中,軍人是要比妓女的地位高得多。而且看主公如此的神態,那在他的心目中,軍人應該是很高貴的了。

  電光火石之間,郭嘉已經分析出了劉明當前的心態。雖然郭嘉搞不懂劉明為什麼這麼的高看軍人,可還是立馬對劉明說道:「主公恕罪,屬下妄言了。既然主公也認為軍人比妓女重要,那我們為軍人設立軍妓,也不為之過了。那我們是不是就這樣辦了呢?」

  此時正在憤怒中的劉明,聽到郭嘉承認自己說錯了,並認為軍人比妓女高貴,心中立馬產生了共鳴,下意識的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就按你說的辦吧。」

  郭嘉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並為了讓劉明消消氣,誇讚劉明道:「主公聖明。如此,士卒歸心,必可為主公進死力,平天下,成就主公的千秋霸業!」

  劉明怒氣隨著郭嘉得道歉,已經降了一些,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答應了些什麼。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可卻無從反駁郭嘉,也沒有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就連自己也早就認同了郭嘉的觀念,既然現在自己答應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說得了,也就只好如此了。不過郭嘉剛才對軍人的看法,還真是可惡。劉明不由得語重心長的對郭嘉說道:「奉孝啊,我們的軍隊都是有自己思想的。我們的軍隊為了保衛自己的祖國,為了保護自己的同胞骨肉,拋頭顱,灑熱血,馬革裹屍,也是等閒!所以,他們應該受到世人尊重的。以後你可不能胡亂比喻了。」

  沒想到,劉明剛剛說完這句話,郭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叩頭痛哭道:「主公,即使是您盛怒之下殺了我,我也不得不說!這軍隊可萬萬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呀。軍隊只能是作為主公拚殺的利劍,如果一個軍隊有了自己的思想,那麼控制這支軍隊的主公您就危險了!而這支軍隊輔佐的朝廷,也就該離滅亡不遠了。萬眾一心,這一心,只能是以主公您的意志為主呀。」

  劉明又憤怒了,大聲的說道:「胡說!軍隊沒有自己的思想!只能以掌控者的思想為自己的思想為自己的思想!嘿嘿!不錯!這樣的軍隊確實不會危害掌控者的統治。可這掌控者如果是賢良之人,那也就算了,這樣的軍隊也不會威脅到百姓和正義。可如果控制軍隊的是一個殘暴不仁之人!這又如何呢?這些軍隊還是沒有自己的思想?還是要去助紂為虐嗎?」

  郭嘉不懂劉明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有人自己拆自己的台呢?可這攸關劉明大業是否有成的大事,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跟隨劉明這個主公了,現在這個緊要關頭,就不能退縮。郭嘉堅定的說道:「主公。兵者,國家之凶器者也!身為上位者的每一個動用軍隊的決定,都是有著無數人的分析和思考的結果,它往往是從全局出發了,而軍隊是由人組成的,人有七情六慾,各有心思不同。如果軍隊有了自己的思想,上令不能下達。那戰場之上,軍機千變萬化。如果每一個士兵都要在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干之後,才行動!那麼只會是錯失良機,而且也有洩漏軍機的危險。所以,軍士只要聽令就行了。絕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劉明一聽郭嘉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又氣又恨的說道:「奉孝,我不是說要給軍士們解釋什麼行動計劃的合理性。我說的是這些軍士要有自己的大原則,大方向,例如不能殘害百姓什麼的?」

  沒想到郭嘉還是搖頭說道:「主公,這也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天下一統。外族作亂,畢竟只是在少數,軍隊的出征,更多的是平定內亂。像主公平定黃巾亂黨,反賊張舉,就是如此。如果軍隊有了自己的思想,那張舉,黃巾之流,也說自己是正義的,那麼他們又如何的區分這些叛民、暴亂,包藏禍心等等?而且他們既然食主公的俸祿,遇事不給主公效力,主公又養他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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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回 天下英雄榜


  劉明深深地被郭嘉的這番話,所震驚著。

  而且,郭嘉的這番話,同時也喚起了劉明當初在部隊之時的記憶。記得那時老連長在操練自己時,就曾說過:『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合理的命令是訓練。不合理的命令是磨練。軍人永遠沒有為什麼,只有服從!』而那時的政委也曾教導過自己:『軍人要有自己的榮譽,更要有自己的理想。軍人是軍隊的一員,而軍隊是人民的軍隊,是國家的軍隊,更是黨的軍隊!黨指揮槍,才能使軍隊的力量不至於用錯了地方。而軍人作為軍隊整體的一部分,要從全局出發,服從整體的利益需要,服從人民的需要,服從國家的需要,服從黨的需要。』當時自己聞之鼓舞,軍隊要有自己的思想更是在那時,牢記在了心中,如今以郭嘉之觀點看來。那也不過是以另一種思想來取代軍人自己的思想,軍人果然還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呀!

  而更讓劉明有所共鳴的就是郭嘉那句:『他們既然食主公的俸祿,遇事不給主公效力,主公又養他們何用?』以劉明開了幾年公司的觀點來看,這句話真是正確無比!無論是哪個公司,還是企業,自己所僱用的員工,當然都希望他們能為自己盡力了。如果自己養的員工,不為自己辦事,卻跑去為別人或是別的公司牟利,而且還損害到了自己公司的利益了。那這個公司只能把那個員工開了,甚至是送上了法庭。而絕不會有哪個傻了吧唧的敗家子,替如此的員工喝彩,慶功的。

  想清了這些環節,劉明的觀念不由得有些改變,甚至自嘲的想到:如此看來,這個時代的士族和妓女,還真沒什麼區別。所不同的就是:一個是在出賣自己的肉體,而另一個是在出賣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如此看來,這妓女好像還賣得少一些。

  劉明思想轉變的同時,也不禁意識到了郭嘉為了自己,即使是死也要提醒自己的耿耿忠心,劉明不由得感到十分欣慰。劉明雙手攙扶起了郭嘉說道:「我劉某何德何能?能有奉孝來為我誓死以進忠言。奉孝之高義,稱之為國士,而不能顯其賢!實乃是我劉明之幸也!我今後必與奉孝,富貴共享之!還望奉孝在今後,也要不斷的提醒我之愚鈍也。」

  郭嘉聽劉明如此高看自己,稱讚自己,而又如此的聞良言而知悔改,也覺得自己投對了明主,沒有錯投了終身。身為主公者,用不著智慧無比,也用不著神勇無敵,只要能廣納良言,從善如流,這就夠了。否則要自己這些文臣、武將幹什麼?而現在主公恰恰做到了這一點,那自己還求什麼?這應該是自己的幸運呀!這樣才能一展自己的所長啊。郭嘉想著這些,也是激動不已,雙眼流淚的對劉明說道:「主公過譽了。嘉能遇到主公,這才是嘉之幸運!進策,乃是嘉之本分,嘉萬萬不敢怠懈!唯有竭盡全力,死而後已!可主公能夠廣納良言,這才是屬下等的幸運,也是主公治下之萬民的喜慶!」

  經歷此事,劉明和郭嘉之間的關係又更近了一層。至此,劉明對郭嘉信任無比,而郭嘉也從此對劉明忠心不二。

  中平二年,十一月。

  厚德通過張讓的門路,進獻了張舉、張純的人頭,以及烏恆各族的降書順表。那張舉、張良的人頭,也就算了,可這烏恆各族的降書順表,卻是自漢武大帝以來,朝廷對異族的又一次重大勝利。朝野上下,一片沸騰。

  連皇帝劉宏,也是十分的高興,自覺自己能把劉明認祖歸宗,是一件無比英明的事。想那劉明給自己獻的那個傳銷的商機,現在已經開始初見成效,每日裡自己坐收金錢無數。如此無本的買賣,甚至比鑄造銅錢,還來錢來的更為快捷。這真是一個千古的妙方。而且此策由自己出頭實施,萬民只知是使自己所想,史書也只會記載是自己之所創,這千秋萬載之後,這世人又會是如何的崇拜自己?而且漢光這個皇弟,到了任後,也沒忘了自己,不像其他的那些買官的,到了任後,就知道自己悶聲發財,把自己丟到了腦後。你看漢光這個皇弟,多好!到了任後,這美酒就從來沒斷過流得給自己送來,而且還給自己送了那麼多的胡墩,胡案,木質的精巧傢俱,以及那麼多的精美地綾羅綢緞,而最令人驚喜的是,竟然還給自己造了一輛四輪的馬車,這可真太是奇思妙想了,而且這馬車坐著可真舒服,尤其是四匹好馬同時拉車,也真是快速無比。現在皇弟漢光又把這些胡人招撫了,這才是大才呀。當初太后曾和自己言道:以德次應選者半之或三一。如今皇弟漢光又怎是德字可以形容的?我怎麼的也得給他來點回報才是。

  於是,劉宏下旨,封劉明太尉之職,兼領幽州牧,轄制域外之各屬國。受劉明開府立帳之權,可任意任免幽州之大小官員。

  這道聖旨,很快傳到了幽州。劉明得嫡系人馬,無不歡聲雀躍,而幽州的其他大小官員,也明白了劉明在幽州的統治地位。並各自做出了選擇。

  唯一令人遺憾的就是,那公孫瓚也因採納關靖的策略,走通了十常侍的門路,被封為了中郎將,都亭侯,進駐了遼西郡屬國,就食當地。而且公孫瓚也因知道了劉明受封太尉,有開府立帳的權力之後,接受了關靖指點給他的韜光養晦的建議,對劉明表達了臣服之態,並對劉明得各項命令無不嚴格遵守,致使劉明也奈何他不得。

  而當初劉明令郭嘉嚴密監控的四人當中的劉備,劉玄德,也向楊軍表露了跟隨劉明得願望。經過績效考核,被楊軍安置為容城縣令長。受魚陽郡守華歆的節制。

  而此時的『金釵盟』已經聞名於幽州全境。可『金釵盟』的性質,卻大大脫離了張秀兒的所想。

  最早的時候,張秀兒在織錦坊間,尋找新人入會,可每一個織錦坊的女工,也沒有心情搭理與她。這些女工現在過得都挺好,每個女工在聽到張秀兒的理論後,都是對之,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只是礙於張秀兒的氣質,和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所以才沒有對張秀兒無禮。而那些織錦坊的管事,倒是想過驅趕張秀兒,可在張秀兒亮出幽州牧劉明得夫人——蔡琰的旗號後,都不敢妄動了,也就隨張秀兒去了,可是卻都在暗中警告過坊間的女工,不要聽信張秀兒的妖言惑眾。可這些管事警告後,這些管事到都被逗樂了,認為自己也是沒事找事,多此一舉。原來這些女工聽過張秀兒的這些理論,早就認為張秀兒是滿嘴放屁。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找事幹。

  不過,也曾有善心的女工見張秀兒終日不倦的宣講這些,於是對張秀兒言道:「這位妹妹,不要再說這些歪理了。我們這些女工辛辛苦苦的干一天,長年累月的不得休息。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為了那個家以及我們自己的孩子嗎?我們這些女子能活著來到這裡的,並在這裡找到工作,那都是老天爺的恩賜。都是劉大人的善心,仁政。我們一路之上,看過了多少慘死,或是慘遭凌辱的姐妹。而且我們的男人,也不是那些不勞而獲的,他們也在拚死拚活的為了這個家庭,為了我們的孩子,努力著。而且我們的男人,也養不起小妾。他們也沒有上外面花天酒地那個閒錢。我們一家相依為伴,每天自食其力,為了自己的今後生活忙碌著,那還有什麼時光講什麼女人的權利?都是在為這個家奔波,有什麼平等,不平等的?你這不是沒事找事,讓我們自己挑起家庭的糾紛嗎?難道我們還嫌不夠累嗎?」

  這位婦人的話,說的張秀兒,啞口無言。民以食為天,大伙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的時候,張秀兒講的這些,到確實都顯得那麼不重要了。

  可是也有貪圖金錢小利的,詢問張秀兒是否加入後,就可以給她們發放金錢,或是可以為她們而打別的婦人,或是仇家。

  這些女子張秀兒又絕對的看不上眼,自己又不是搞『悍婦聯盟』沒得讓這些惡婦,害了自己『金釵盟』的名頭。

  後來,張秀兒在吸取了這些經驗之後,覺得在生活尚談不到溫飽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有女人會注意這些的。而且那些沒有一點知識的女性,也不可能理解如此深奧的理論,不是連文姬妹妹到現在都不太明白嗎?自己怎麼能指望那些不學無術的蠢女人也明白呢?自己今後還是要走上層路線,先讓一些知書識禮的女子,知曉一下這些理論,已待這些理論可以開花結果。不過,自己最好也能像孔子那樣,把自己的理論著書立傳,也好傳揚給後代,叫後人,盡皆知曉。只是,自己雖然自由研習兵書戰策,逗引埋伏,可這經義之間的學問,卻是差了點。這可如何是好?對了,文姬妹妹精通經義,文筆甚好,大可讓她幫自己著書立傳。而且打著她幽州牧夫人的旗號,幽州各地大小官員家裡的賢良淑女,必會踴躍加入。到時候,只要這些女子們認同了自己的理論,然後讓她們再去說服她們自己的家人,那麼用不了多時,從上至下,婦女的地位就會大大的提高。

  結果這回事情辦得不錯。張秀兒還就真的打著蔡琰的旗號,找來了一批女子入盟,而且這些女子都是經過張秀兒和蔡琰等人,精心選拔的。不貌美者,不得加入!不識書者,不得加入!不賢淑者,不得加入!不聰慧者,不得加入!這些經過層層挑選出來的女子,絕對都可以說是,無一不是貌美如花,賢良淑德,聰慧過人。一時之間,幽州才女,佳人,無不以加入『金釵盟』為容。

  可張秀兒倒霉,也就倒在這賢良淑德,聰慧過人上了。這些知書識禮的才女,哪個不是受過多年的教育,既然淑德,那麼她們肯定早就認同了世間的俗禮,而且既然聰慧,那她們認定的事,又豈會是輕易改變的。再說了,她們都是仰慕蔡琰的名聲,才加入『金釵盟』的,到得盟裡,又都被蔡琰的琴棋書畫,詩經禮義等才華所折服,怎麼還會聽張秀兒這個所謂盟主的絮叨。而且,蔡琰又把劉明得五子棋,跳棋等小玩意,流傳開來,更是深得『金釵盟』中姐妹的愛戴,蔡琰反倒把張秀兒這個盟主架空了。至此,『金釵盟』徹底成為了一個幽州上流社會女子的,婦女聯誼組織。這到是張秀兒和劉明等人都所料不到的。

  張秀兒雖然對此大為氣惱,可張秀兒為的是傳播理論,所以又是絕不能動用武力的,否則那些女子,即使是勉強認同了,也只會口服心不服,已離開自己,就會立馬變卦。那樣反倒會適得其反,成為自己理論發展的障礙。因此,張秀兒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唯一令張秀兒多少有些欣慰的事,那就是『金釵盟』通過了自己提議的,仿造鄉間清流評議會,而設立的『天下英雄榜』。而且由於這『天下英雄榜』每半年一評,而且每次的評議都是出自美女之口,並伴有實證,和美女的授花、戴冠。這『天下英雄榜』廣受幽州士林的看重。雖然這『天下英雄榜』現在實際上還只是『幽州英雄榜』可其聲勢卻不可小瞧。這也算是張秀兒的一個歪打正著吧。

  中平三年,四月。

  冀州刺史皇甫嵩,因為沒有給十常侍行賄,被十常侍造謠中傷,有不臣之心,被調回了京都洛陽。冀州刺史由朝廷派宗正東海郡(今山東郯城縣)人,劉虞,劉伯安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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