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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小妖 -【絕品透視】《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07 PM     標題: 小妖 -【絕品透視】《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6-21 06:38 PM 編輯

【書名】:絕品透視

【作者】:小妖

【內容簡介】:

    他是威震國際的武學宗師,武道神化,十步殺一人;

    他是溫文爾雅的古玩大家,賭石賞畫,收.藏富可敵國;

    他是鼎鼎大名的玄門高手,能斷風水,善察吉凶,讓佛道兩教共尊。

    他更是醫道聖手,偵察之王,投資奇才!

    他便是張均,因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佛陀眼珠舍利,從此遍閱世間美人,傲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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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10 PM

第一章 奇異石珠

    “我說老伯,這東西可能是玉石嗎?明明就是普通的石頭,五塊錢,你不賣就算了。”張均蹲在火車站外面的地攤前,手里拿著一個核桃大小的石珠,正與練攤的老伯討價還價。

    這石珠雖然表面粗糙,但是一面黑一面白,猛一看像個眼珠子似的,正因為看上了這一點,張均才要買下它玩。

    練攤老伯看了那石珠一眼,心說這不是我前天在荒山上撿到的破石頭嗎?居然也有人買!他心中一喜,卻便裝作肉痛的樣子,道:“哎呀,你這個小青年,砍價這麼狠,罷了,五塊就五塊,這是咱的頭一炮生意,便宜你好啦。”

    一看老伯答應得這麼容易,張均反而有點后悔了,越看越覺得手中的石球只是塊破石頭,說不定就是塊普通鵝卵石,一毛錢不值。

    “唉,算了,五塊錢而已,就算是塊石頭也沒什麼。”張均心中這樣想著,便爽快地給了錢,拿了石珠離開。

    張均今年二十二歲,已經大學畢業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他雖然到處投簡歷,但都如石沉大海,一點回音也無。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心情很是煩悶。

    就在前几天,他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電話是大學同學葉倩打來的,邀請他參加第一次同學聚會。這葉倩是當年的班花,畢業后就嫁給了班上的一個名叫陳富生的官二代。

    說起來,張均與這二人之間還有一段恩怨糾葛,對方叫他參加同學聚會,未嘗不是一種炫耀。只是,他是個執拗性格的人,明知此去可能不愉快,卻偏要答應下來。

    張均帶著簡單的行禮,登上了火車。由于那葉倩願意報銷來回的火車票,所以他毫不客氣地買了一張九百多塊錢的高級軟臥票。對他來說,能宰陳富生一刀,絕對讓人愉快。

    這種高級軟臥,一個房間只有兩張臥鋪,空間較大,頗為舒服。張均來的時候,對面的臥鋪空著,只他一人。

    他便放好行禮,稍一整理鋪蓋,便躺下來休息。

    火車啟動,隨著車廂有規律的晃動,張均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看到一尊丈八高大的金身佛陀盤坐虛空,向他微笑頷首。

    再之后,那佛陀左眼突然射出一縷金光,打入他的眉心。這時,張均感覺腦袋一陣刺痛,突然就大叫一聲,醒轉過來。

    睜開眼后,張均感覺雙眼一陣酸澀刺痛,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喃喃道:“見鬼了,怎麼迷了眼睛。”

    揉了几下眼,酸澀刺痛的感覺漸漸消失,他正准備再躺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張均感覺眼前一亮,就看到一名靚麗時尚的青年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二十多歲年紀,上身穿了一件紅色的小西裝,顯得嬌俏玲瓏;下面則是一條黑色短裙,配上黑色的絲襪,看上去非常性感。

    女人無疑是位大美女,鼻梁很直,眼睛很媚,肌膚白而細膩,特別是她高聳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一下子就將張均的目光給吸引了。

    女人對著張均微微一笑,在對面臥鋪坐下。

    張均强行將自己的目光從美女身上移開,也報之一笑。不過,他沒堅持多久,又鬼使神差地偷眼瞄了過去。

    由于這個時候,美女正在放置行禮,並沒有注意這邊,所以他這次看得非常大膽,注意力非常集中。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雙眼一陣溫熱,若有人注意他的雙眼,就會看到淡淡的金光一閃而過。

    隨即他就發現美女身上的衣服消失了,心頭猛吃了一驚,不禁“啊”得一聲。

    美女聞聲,不由轉過身來。她這一轉身,立即給出一個正面的大特寫,渾美的峰戀,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豐翹白細的臀部,以及那呈倒三角狀的神秘地帶。

    張均猛吸一口冷氣,雙眼瞪得像鈴鐺似的。

    美女注意到,張均居然在盯著自己的小腹看,不禁皺起柳眉,展露出一絲凜然之氣。

    張均這麼一受刺激,眼中的美女立刻又都恢復原貌,美女還是穿著小西裝,不再是之前一絲不掛的模樣。

    他一臉震驚,心中叫道:“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是我眼花了?”

    不過,他隨即就否定了這個判斷,因為他的###此刻還是**的,這說明之前所見並非幻覺!

    “你不舒服嗎?”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原來那位美女看到張均的表情一會儿震驚,一會儿疑惑,一會儿又納悶,不由得好奇。

    張均回過神來,口里“啊”了一聲,連忙道:“沒……沒事。”

    感覺張均之前應該不是故意盯著自己那個地方看,美女也就不再多想,點點頭,繼續收拾行禮。

    張均胸口“怦怦”亂跳,心想:“如果剛才不是幻覺,我是不是還可以看到不穿衣服的美女呢?”想著,他忍不住又盯著美女看。

    由于這次有了准備,所以張均清楚地看到,先是美女的外衣消失,他可以看到性感的小內內與###。接著連###也消失了,那對玉巒隨著車廂的搖晃而波濤洶涌,少說也有d杯的規模。

    能夠偷窺美女漫妙的身体,讓張均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的###居然又無恥的硬了起來。

    “我居然可以透視!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邊被美女的性感的身体刺激著,一邊又被自己擁有的這種能力而震撼著,張均的心髒跳得更加劇烈。

    而就在此時,張均居然又感覺自己的目光再度深入,他便看到了美女的肌肉、骨骼,甚至五髒六腑,看到了血液的流動,心髒的跳動,肌肉的收縮。

    這一幕較之前更加刺激,他又“啊”得一聲,吃驚之下,便從這種透視的狀態退出。

    美女再度回過身,臉上微帶疑惑,說:“你真的沒事嗎?”

    張均干笑一聲,道:“我真沒事。”

    美女搖搖頭,她已經放好行禮,鋪好了鋪蓋,這時坐了下來,打量了張均一眼,感覺眼前這個男生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容貌有几分秀氣。

    他身上的衣服,應該都是一二百元的地攤貨,看來屬于普通家庭出身。

    看到美女打量自己,張均心中突然就有一種###,這樣美妙的一個身体,若能被自己摟在懷里肆意###,那真是再好不過啊!

    每個人,特別是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陰暗齷齪的想法,只要這些想法不付諸于行動,那就不會對社會造成危害。現在的張均,也就是在內心中意淫一把,並不會真的這樣做。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12 PM

第二章 遭遇校花

    心中閃過几個念頭,張均突然覺得這美女有几分眼熟,就說:“美女,我感覺你很面熟。”

    美女微微一笑,道:“你們男生似乎都這樣搭訕。”

    張均卻一臉認真地搖搖頭,說:“我確定曾經見過你。”他低下頭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道,“我記起來了,你是不是畢業于東海大學?”

    美女一怔,道:“我是東海大學畢業的,你怎麼知道?”

    張均笑道:“我還知道你名叫林嫻,零七級畢業,人稱東海大學建校以來的第一美女校花!”

    美女確實名叫林嫻,她一聽張均居然是校友,而且還以第一校花來稱呼她,心中便有几分高興,笑道:“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校友。”

    林嫻是東海大學零七級的學生,當年東海大學的焦點人物,被男生們稱作建校以來的第一美女。張均是零八級的,比林嫻晚了一級。雖只見過校花几面,但那美麗的容顏讓他印象深刻,至今難忘。

    “學弟,你這是要去哪里?”二人閑談了几句,林嫻問。

    張均就把參加同學聚會的事情講了出來。林嫻聽說張均曾向葉倩表白過,便明白他此去必然非常尷尬,就說:“學弟,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呢?”

    張均干笑一聲,並不想他人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就轉移了話題,道:“學姐這次去東海,又是為了什麼?”

    林嫻道:“我在一家珠寶公司做事,這几天東海正舉辦賭石節,所以想過去看看能不能收購些翡翠貨源。”

    賭石節?張均心中一動,他剛剛發現自己擁有透視的能力,要是前去賭石,豈不是一賭一個准?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的心便猛跳了一下,强壓下心中的興奮,道:“學姐,我能不能也去賭石節長長見識?”

    林嫻頓時猶豫起來,若把張均這個大男人帶在身邊,會有許多不方便。而且,此行有重任在身,她也不好分散精力。

    看到林嫻的表情,張均知趣地道:“如果學姐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我自己也能過去。”

    他這樣一說,林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什麼方不方便的,張均你既然對賭石感興趣,我們就一起去,也好彼此照應。”說完,她從身后拿出一個扁平的皮盒。

    打開皮盒,里面整齊地碼放著上百粒黃豆大小的翡翠樣品,各式各樣的都有。

    林嫻笑道:“這些都是翡翠樣品,你既然要去賭石節玩,那學姐幫你上上課好了。”

    張均看了林嫻一眼,心中好感頓生,他可是知道翡翠的價值,這些樣品怎麼也值個百八十万的,對方就這樣拿給他看,毫無防備,這是一種可貴的信任。

    眼前的美女本就吸引他,如今又多了好感,張均的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異樣。

    他接過皮盒,一樣樣看過去。當他集中精神的時候,視線便深入到了翡翠樣品的內部。這是一種神奇的感覺,翡翠內部晶体微粒的排列結構,居然被他看得分明。

    “我為什麼突然有了這種能力呢?”張均忍不住思索起來,感覺一切像做夢一樣。

    林嫻見張均看得認真,便指點著向他解說翡翠的品質。

    “翡翠屬硬玉,它的品質,要看几個方面,第一是顏色。不同的人,喜歡不同的顏色,紅、綠、紫、藍、黑等,不管哪一種,只要具備濃、陽、正、艷、勻五個特點,那麼它在同類顏色中就是級別最高最好。至于同一級別,哪種顏色的翡翠更珍貴,那要看個人的愛好,以及市場當時的反應。”

    “第二是底水,也稱‘水頭’,指的是翡翠的透明度,水頭越好,翡翠的價值越高。比如透明的玻璃底翡翠,價值高于半透明的白水底,后者又高于糯米水樣的糯化底翡翠。底水與下面要說的種頭,基本上決定了翡翠的價值。”

    “第三個是種頭,種頭是翡翠的整体反應,給人的第一直觀感覺。種頭分為老種、新種、新老種;又能划分為玻璃種、冰種、糯種、油青種等。當然一件翡翠的價值,還要看鑲嵌、雕工、大小、打磨等方面。”

    林嫻一邊講解,一邊拿出相應的樣品讓張均觀看。每當此時,張均都會將視線深入樣品內部,觀察它的晶体結構,顆粒大小。

    可以說,通過這種觀察,他對翡翠的了解,遠遠超過了任何一位翡翠玩家,因為別人不可能像他這樣入微入細地觀察某類翡翠。

    張均把上百種樣品都看了一遍,心中對林嫻的很是感激,道:“學姐,我這次真的長學問了。”

    林嫻微微一笑,說:“學弟,看你是個好學的人,說不定以后能成為此道高手呢。”她說著,突然輕輕轉了轉脖子,臉上微微露出些痛楚之色。

    張均隨即掃了一眼,視線深入她頸部的肌肉,就發現林嫻脖子這個地方的血肉,與其它地方的不太一樣。于是他眨眨眼,進一步觀察,就發現這里的氣血流動並不順暢,有淤阻的跡象。

    張均的透視與微視能力能夠達到分子級,自然可以看清楚氣血運行,所以他立即就判斷出,林嫻的脖子有點小毛病,這是她剛才感覺痛楚的原因。

    “學姐,你的脖子不舒服嗎?”張均問。

    林嫻苦笑:“是啊,昨晚睡覺的時候落枕了,到現在還在難受。”說著,她自己用力地###著后頸,柳眉微皺。

    張均心中一動,他的一位表叔專業做推拿按摩,手法非常獨到。他當年還跟著學了几手,對于治療落枕這類小毛病,效果非常明顯。

    “學姐,你要信得過,我可以用按摩幫你減輕些痛苦。”張均不知怎得,色膽頓生,提出這一建議,能夠摸一摸美女的脖子,那也是好的。

    林嫻看了張均一眼,居然並不拒絕,笑吟吟地道:“那就麻煩你了,我正難受呢,快幫我揉一揉。”

    她于是側身坐好,讓張均坐到后面。

    張均心中一陣激動,剛才他看過了美女學姐的身体,那刺激還沒過去。他連忙走過去,先想了想從表叔那學到的手法,然后用雙手的虎口輕輕掐下去。

    離得這樣近,張均可以聞到林嫻身上淡淡的女子体香,這讓他一陣心猿意馬。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15 PM

第三章 透視異能

    林嫻的脖子非常白細,入手一片滑膩溫潤,像磁鐵一樣吸引著他的目光。張均不由自主又將視線集中了,于是他就能透過衣衫,看到林嫻整個光滑白膩的脊背和渾圓的香肩,這讓他的手有些顫抖。

    隨著他的雙手輕捏緩揉,一縷奇異的金色能量,從他的左眼射出,細若發絲,沒入林嫻后頸。

    張均一呆,剛才那道光線是什麼?

    而這時,林嫻卻是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道:“好輕松,好舒服,學弟你的按摩手法真高明。”

    張均心中微動,暗忖:“難道是剛才那道金色光線在起作用?”

    想著,他又集中視線看向林嫻頸部。果然,大約十秒鐘后,他左眼中又射出一縷金光,打入她的肌膚。這一次,他有所准備,用透視的能力觀察那道金光的去向。

    他就看到,金光進入肌膚之后,立即滲入附近的肌肉和血管,使林嫻的肌肉和血管發生了一種奇異的變化。似乎,她的肌肉更加堅實,血管也更加的堅韌了。

    “難道說,我左眼射出的金光,可以治療傷病,甚至強化體質嗎?”張均暗思。

    就這樣,他一邊按摩,一邊暗中實驗他的透視能力和左眼中發出的金光。通過實驗他可以確定,自己的透視范圍只有一米多,遠了便無法透視。

    另外,只有在他雙眼聚焦,集中精神的情況下才會產生透視。並且,聚焦的時間超過十秒,左眼就會自動射出金光。

    這種金光明顯可以改善人體組織的傷病,甚至有可能強化人的體質。關于后者,還有待他進一步驗証,目前尚不明確。

    張均###著林嫻的香肩,嗅著美女的體香,已覺得下面###**的,他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連這點誘惑也承受不住呢?

    林嫻只覺得周身懶洋洋的舒服極了,她不由自主地倚在了張均的身上,淡淡道:“學弟,你當回好人,幫我多按摩一會兒。”

    張均巴不得如此,便更加賣力了。沒多久,周身舒服的林嫻便進入了夢鄉,睡得十分香甜。

    張均雖不是柳下惠,卻也不是毫無底線的登徒子,便放好了枕頭,輕手輕腳將她平放在鋪上,並未趁機揩油。

    林嫻睡著了,張均則趁機又實驗自己的透視能力。他一會兒走到車窗門,一會兒又走到門口,把一切能夠透視的東西,全部看了一遍。

    他發現,自己的透視能力擁有以下几個特點。第一是微視,能夠看到物質最微小的部分,且達到了分子一級;第二是夜視,能夠在黑暗中看清楚一切。比如他可以看清楚林嫻的肌肉血管,其間就沒有借助任何光源。

    第三是動態視力極大提升。他通過車窗觀察外面景物,那迅速倒退的景物在他眼中變得非常緩慢。

    正在實驗透視的妙用,張均突然感覺一陣發暈,渾身有種虛脫的感覺。他暗中吃了一驚,難道是過度透視的原因?

    他回到臥鋪,緩緩坐下來休息,眩暈感讓他閉上了眼睛。這一閉上眼,他便看到眉心位置,有一團金色的光球在旋轉著,不斷釋放出金色的光氣。

    這些光氣通過眉心向下流動,然后經過胸口的檀中穴下降,落入丹田,再由丹田位置下行,經尾骨上行脊椎,一路達到了后腦,形成一個大循環。

    光氣循環了一周,張均的眩暈感覺就消失了。這時他再集中精神觀察眉心的光團,就發現它的樣子非常像人的眼珠。

    眼珠?等等!

    張均心頭一跳,他連忙朝自己的胸口摸去,要找出那枚花了五塊錢買下的石珠。他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石珠,不禁暗暗吃驚。

    “難道眉心的東西,就是那顆石珠?我的透視能力,也是因為它才產生的?”

    思來想去,他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不然石珠怎會不見?二者又為何這樣相似?他推測,那花五塊錢買下的石珠,在他睡覺的時候跑進了他的腦袋里面,並讓他擁有了現在的透視能力。

    而且,這石珠還能釋放出金色的能量,金色能量可以治療病痛,甚至可以強化體質。

    “沒想到我會遇到這樣神奇的事情!有了這種透視的能力,我的人生將從此改變!”張均突然一陣心潮澎湃,激動得握緊了拳頭。

    他一會兒想到,可以憑借這種能力去賭場狠狠賺上一把。一會兒又想到,借助這種能力從事賭石這一行業,定然可以成為億萬富翁。

    他還想到,以后可以免費欣賞裸.美女她面前晃來晃去,大飽眼福。

    不過漸漸的,張均就冷靜下來。他明白自己擁有透視能力這件事,萬萬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讓別人看破,否則極有可能招來災禍

    “看來以后行事要低調才行,悶頭發財就可以了,不可亂出風頭。”他心中這般想。

    他心里清楚得很,有心人若知道他可以透視,定然也想借助他的力量發財,若是他不願意,就會有生命之危。甚至,要是國家知道他擁有了這種能力,說不定也會將他抓起來狠狠研究一回,那可就慘了。

    “本來想去賭石節上狠賺一把,看來不能這樣張揚。而且我現在對透視能力是不是有副作用還不是很清楚,眼下不能隨便使用。”

    想到這里,張均又給自己制訂了一個計划,去進一步驗証自己的透視能力,明白它的功能,產生的效應。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林嫻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了張均一眼,笑道:“學弟,謝謝你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張均“呵呵”一笑:“能為學姐服務,是小弟的榮幸。”

    林嫻林鋪上坐了起來,理了理頭發,然后歪歪腦袋,笑道:“一點也不痛了,學弟的按摩真有用。”然后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張均道,“學弟,你的按摩從哪學來的?對槍傷有沒有用呢?”

    張均嚇了一跳:“槍傷?學姐中過槍嗎?”

    林嫻笑道:“我怎麼會中槍,是我的一位世伯,當年在遞進打過仗,受過槍傷,每逢陰天下雨,身上就痛得厲害。我看學弟你的按摩很管用,就想問一問。”

    張均想到自己左眼中射出的金光,說道:“按摩的話,應該有治愈的可能。”

    林嫻眼睛一亮:“真的嗎?那太好了,下次有時間,希望你能去京都一趟。”

    張均如今是無業游民,時間多得是,便笑了笑:“我是個閑人,隨時聽眾學姐召喚。”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17 PM

第四章 俱樂部

    一路上,張均與林嫻交談愉快,不知不覺已到了下午,火車抵達東海站。兩人一並出站,站外早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侯在那里。

    這種車的價格少說也有二百來万,屬于豪車一類。

    車上走下來一名穿西裝的青年人,三十多歲,体格高大,眼神銳利,整個人非常精神,他向林嫻躬身,恭敬地道:“###路上辛苦了。”

    林嫻對發呆的張均微微一笑,道:“學弟,咱們上車。”

    上了車,張均心里嘀咕道:“難道林嫻是富二代嗎?她不是說在一家珠寶公司上班?”

    林嫻看到張均的樣子,笑說:“學弟,我們先去酒店,洗漱后我帶你去珠寶店看一看。”

    張均點點頭,道:“學姐好像很有錢的樣子,莫非是傳說中的富二代嗎?”

    林嫻白了他一眼,道:“之前沒告訴你,我林家是做珠寶生意的,而我呢負責打理東海市的几家珠寶店。”

    張均苦笑:“我還以為學姐是在珠寶店打工呢,原來是老板。”

    林嫻似乎發現張均表現出的拘束,道:“學弟,說不定我以后還要給你打工呢。”

    這句似玩笑似激勵的話,讓張均心頭一振,他心道:“張均啊張均,你居然因為別人的財富而自卑嗎?不管面對什麼人,你當有一顆平常心才對。”

    這般一想,他的心態漸漸平和下來,又變得有說有笑。

    車子行駛途中,司機道:“###這次不該一個人往山區跑,那里民風彪悍,交通非常不便,万一出事,我們不好向老板交待。”

    林嫻笑道:“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而且次收獲很大,我已經與那邊的几家玉礦,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如果成功的話,將為林家節省大量的進貨成本。”

    司機名叫李虎,是一名退役的特種戰士,身手極好,主要負責林嫻的保衛工作。張均感覺得到,自從他一出現,這李虎便對他有種警惕的態度,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車子行駛到一家五星級酒店,林嫻與張均直接入店,李虎則停車去了。

    林嫻訂的是套房,且讓張均意外的是,她居然並未另訂房間,兩人都住在套房內。不過張均很快就知道,那個叫李虎的保鏢也住在套房內,這讓幻想曖昧情節的他很是可惜了一番。

    進入房間,張均沐浴之后換了一身西裝。這套西裝是他專門為同學聚會准備的,花了兩千多塊,他為此肉疼了好几天。

    不過此時想來,這套西裝買得值了,因為他遇上了林嫻。林嫻的著裝優雅大方,性感迷人,伴隨美女的他若是穿得太隨便,那就太不協調了。

    打好領帶,張均對著鏡子露齒一笑,道:“小伙子挺帥嘛!”

    這時,林嫻正在客廳里通著電話。當她看到一身正儿八經打扮的張均,不禁抿嘴一笑,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張均“嘿嘿”一笑,坐到了對面沙發上。

    通完電話,林嫻上下打量張均一眼,笑說:“學弟,你這一打扮挺帥的,既然這麼有料,要不要學姐給你介紹位美女呢?”

    張均“嘿嘿”一笑:“學姐不就是美女嗎?”

    林嫻飛了他一個白眼:“臭小子,居然敢打學姐的主意,我看你是不想在東海混了。”

    張均又是嘿嘿一陣笑,他感覺與林嫻處得久了,身心都非常舒服。

    二人開了几句玩笑,林嫻道:“你既然換了衣服,就先不去店里,我帶你去頂層逛一圈。”

    張均一愣:“頂層有什麼好逛的?”

    林嫻笑道:“這棟樓的頂層,有家俱樂部,我恰好是這里的會員。”

    東海屬于國內有數的發達城市之一,而且這家五星酒店背景深厚,所以早在十年前,此地就建立了一家私人俱樂部。張均並不屬于這個圈子,自然無從了解。

    李虎這一次沒有跟著,只有林嫻與張均二人前往。

    兩人進了電梯,彼此站得很近,此時林嫻換了一身淡藍色的晚禮服,潔白的玉頸上佩戴了一串鑽石項鏈,晶瑩爛燦。

    她的左腕上,套有一只白玉手鐲,羊脂美玉與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彰顯出高貴優雅的氣質。

    張均忍不住贊道:“學姐,你真漂亮!”

    林嫻對他一笑,貝齒晶瑩如玉,她在電梯柔和的燈光下,又透出一種嫵媚之意。加之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張均差一點就有二度想要透視眼前這位佳麗的###。

    乘電梯到了頂層,電梯門一開,入眼就是一座巨大的金色屏風,屏風一側設有前台。

    電梯門口,左右站了兩名西裝青年男子,全部体格魁梧,眼神銳利,卻非常有禮貌地向二人鞠躬,客氣地說:“請二位貴賓出示身份。”

    林嫻微微一笑,從包里取出一張磁卡遞了過去,就有一名男子接過卡片,在左側的台面上一刷,一切數據便顯示出來。這時,前台后面走出另一名男侍者,躬身對兩人道:“歡迎林###及這位先生,里面請。”說著,便在前方帶路。

    腳下踩著的是極名貴的手工織毯,張均稍稍用眼光一掃,透視之下,就發現這種地毯針法細密,做工考究,絕非一般人用得起。

    侍者將二人引入一座客廳,客廳的面積很大,超過一千個平方米,被隔成若干個小區域,此刻有几十號人在這里散亂地坐著,三五個人一起閑聊。

    林嫻的出現,吸引了這些人的目光,立即就有不少人站起來,微笑著向她打招呼。

    “林###,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有空到這里來?”

    “几日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連我這個大叔都要心動。”

    林嫻向這些人一一微笑致意,稱呼這個周先生,稱呼那個趙叔叔,顯然都是熟人。

    其中一位青年男子,年約二十五六歲,生得相貌英俊,体格魁梧,他笑著走來,道:“小嫻,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林嫻笑道:“文哥,我這不是來了嗎?”然后向他介紹張均,“這是張均,我的朋友。這位是庄文,你叫‘文哥’好了。文哥可是東海的第一公子,這家俱樂部就是他打造的。”

    庄文“呵呵”一笑,對張均伸出手:“兄弟你好。”

    張均感覺這個人的手穩定干燥,態度也非常溫和,心里對他的印象不錯,便點點頭,笑說:“文哥好。”

    庄文第一眼看到張均,感覺他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還以為張均有非同一般的來歷。不過,在接下來的交談中,他發現張均出身普通,這讓他非常好奇一個普通人,怎會擁有這種讓脫俗的氣質?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19 PM

第五章 職業級的球技

    這庄文的家族在東海極有權勢,他年紀雖然不足三十,但自幼耳濡目染之下,行事穩健圓滑,交過不少天南海北的朋友,因此絲毫沒有因為張均的普通家世而看低他。

    几人略談几句,林嫻笑道:“我去做一會美容護理,你們聊吧。”說完,徑直向著一個小廳走去,把張均留給了庄文。

    庄文這時笑道:“張兄弟,你想玩什麼?”

    張均頭回來這種地方,但他並不怯場,想了想,道:“文哥,我第一次來,沒什麼了解,還請你介紹一下。“

    庄文道:“這家俱樂部設施比較齊全,有棋牌室、健身房、浴廳、美容保健,另外你還可以玩桌球、保齡球、球。”然后曖昧一笑,“如果兄弟對女人有興趣,這里還有夠味的美人。”

    張均暗暗吃驚,心說這些有錢人真是會享受,看來這俱樂部果然是個好玩的地方。他想了想,道:“文哥,那我隨便玩玩吧。”

    庄文點頭,道:“好,我反正閑來無事,陪你一起。”

    有庄文這個東道主引路,張均很快就來到台球室。台球室內放置了十几張球桌,空間非常寬闊。在球室一側,有一個長長的吧台,侍者與桌球女郎都坐在那里。

    這時,台球室內正有兩名中年男子對陣,庄文向二人微微點頭,便與張均站在一旁觀看。

    張均看了一會,就知道這二人玩的是國內流行的普通打法,八球。這種玩法,他從初中就開始接觸,雖說算不上高手,但也有點水平。

    看著看著,他不由得集中精神,突然就感覺那母球的運動軌跡無比清晰起來。這種清晰,不僅僅因為他的動態視力超于常人,可以看清楚高速運動的物体,還因為他可以准確預測母球的運行軌跡,甚至于球被撞擊之后的運行方向、力度。

    “這一杆打得低了,八成要跳球。”張均心想。

    果然,母球被一下子挑起,飛出了球桌,擊球者發出一聲嘆息。

    “這一擊很准,六號球要入洞了。”他心中又道。

    “乒!”

    一聲脆響,六號球竟然真被擊入洞中。

    張均就這樣看了几分鐘,感覺自己的眼力完全可以捕捉球運行軌跡。這顯然是透視中蘊藏的另外一種能力,可以捕捉和預測物体的運動軌跡。

    進一步說,張均的眼睛可以預測力量的作用效果。比如有人揮拳打向他,那麼他就能預測對方打哪里,怎麼打,打得有多重。

    對陣的兩人,其中一個技高一籌,他很快便將八號球擊入球洞,取得了勝利。

    那敗北的中年男子索然無味地連連搖頭,道:“今天連輸八局,到此為止。”說完,他將一疊籌碼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張均不知道這些籌碼的確切價值,便問庄文:“文哥,這些籌碼價是多少?”

    庄文道:“每個籌碼一万塊,十六枚籌碼就是十六万。”

    張均點點頭,道:“文哥,我也想玩一局。”

    那剛剛取勝的中年人聽到了張均的話,立即看過來,笑道:“這位小兄弟也想玩玩?”

    庄文笑道:“我這兄弟初來乍到,郭兄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說著,他向旁邊的侍者微一點頭,那侍者便送來了二十枚籌碼,價值二十万。

    庄文將籌碼遞給張均,道:“兄弟,隨便玩玩,籌碼記我賬上。”

    張均接過籌碼,點點頭,轉身對那中年人道:“郭先生,二十個籌碼,我只賭一局,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開始了,您先開。”

    眼看張均敢將注下到二十万,那郭先生也不吃驚,他“呵呵”一笑,道:“好,爽快,那就二十万一局。”

    能來這家俱樂部的人,都是身家億万的富豪,二十万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他們不怎麼在意。

    等侍者碼好球,郭先生打出第一杆,只聽“乒”得一聲,十几個球骨碌碌地亂彈,其中的五號球入洞。

    郭先生對庄文眨眨眼,然后接連出杆,又有兩球入洞。到了第三杆時,球意外停在了洞口邊上,他的攻勢到此為止。

    輪到張均出手,他圍著球桌走了一圈,最后鎖定了十四號球,而后俯身擊球。他的動作並不標准,卻十分流暢自然,只聽“乒”得一聲脆響,母球急出,准確地撞中十四號球。

    十四號球觸邊反彈,而后精准地落入洞中。

    庄文眼睛一亮,拍手叫道:“好!”

    張均不慌不忙,剛剛打那一杆,他其實暗中透視了力量的運行軌跡,所以有十成的把握讓球入洞。

    接下來他便一發而不可收拾,擊出的球接連入洞,等到只剩八號球時,他終于遇到了難題。在母球與八號球之間,有其它的球阻礙,他無法直接撞擊。

    郭先生一直神色如常,張均雖然能夠連續進球,但在他看來也算不了什麼,他若狀態好的話,也能做到。

    這時到了關鍵一球,他微微揚眉,道:“小兄弟,看來你要止步于此了。”

    張均淡淡道:“試過才知道。”說著,他只是隨便看了一眼,直接就一杆擊過去。

    “乒!”

    母球撞到邊線反彈,然后凶猛地擊中八號球。八號球的球速很快,斜轉著也撞到邊線,然后也反彈回來,走著弧線落入球洞。

    這絕對是一個高難度動作,瞧得庄文與郭姓中年人都呆了。好半天,那位郭先生才大聲道:“厲害!今天我算開眼了!”

    庄文收斂了臉上的震驚之色,感慨道:“張兄弟,你那一杆簡直神乎其技,絕對有職業高手的水平。”

    張均微微一笑,道:“運氣好而已。”他雖然表面上云淡風輕,其實心中爽得很,自己的球技拉風不說,還一下子賺了二十万,心里自然高興。

    郭先生爽快地拿出二十枚籌碼放到桌上,笑道:“老弟,我球技比你差得遠,再比下去沒意思,不如你我去玩玩別的?”

    庄文看了張均一眼,笑著說:“兄弟想不想去試試手氣?”

    張均心說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他的透視能力最適合賭場作弊,這姓郭的送錢上門,他哪里會推辭。

    于是他淡淡一笑,說:“郭先生既然有興趣,那咱們就玩几把好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22 PM

第六章 第一桶金

    這位郭先生輸給張均二十万,心中老大不樂意,于是拉著張均去玩牌,希望能在牌場上找回場子。可他万万沒想到,張均有透視的能力。

    郭先生交流廣闊,棋牌室的人几乎都認識,他一聲招呼,就湊齊了一桌麻將。

    張均、庄文、郭先生,以及另外一位馬姓男子,四人進入專門打麻將的包間。包間面積很大,里面設施齊全,還有兩名侍者留下來專門服務。

    對于麻將,張均玩得並不多,但這並不是障礙。四人用的是一百三十六張牌的當地玩法,規則比較簡單,娛樂性較强。

    那郭先生規定一千塊的底,其它人沒有異議,牌局開始。

    麻將有相當一部分是靠運氣的,運氣來了,神仙擋不住。但這次顯然不同,張均不僅可以看到別人的牌,更能夠看到剩下的牌面是多少。

    因此,他從一開始就設計好了自己的牌型,只是等著胡牌而已。當然了,其間偶爾的吃碰杠,會局部打亂他的計划,但只要稍一調整,就不會影響全局。

    不管庄文還是郭先生,都感覺這牌打得有點詭異。十圈之后,他們發現張均打牌有個特點,便是棄牌的時候,從不會出現失誤,這簡直是逆天的運氣。

    自從張均在台球桌上一展身手之后,庄文就對他充滿了好奇,所以在麻將桌上,他一直注意觀察。心中暗道:“林嫻交的朋友果然不簡單,看他打台球的手法,絕對是個高手。”

    十五圈之后,張均已經贏了三十几万。郭先生終于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青年人技术好得很,他想贏回來几乎沒什麼機會。

    這時,另一位馬先生一把推亂桌上的牌,道:“不玩了,沒意思,改梭哈怎樣?”

    郭先生過來本就是要玩扑克的,麻將只是玩扑克之前的過度,他看了張均一眼,笑道:“小兄弟,你看呢?”

    一開始贏錢的時候,張均還狠狠地激動了一把。但漸漸就冷靜下來,暗中不斷告訴自己,既然擁有了透視能力,那麼賺錢是遲早的事,這點小錢算不了什麼!

    有了這種心態,他的心境便十分平和,此時點點頭,道:“可以。”

    梭哈的玩法比較刺激,錢來得快,去得也快,當然,它對心理和技术的要求更高。不過,這一切對張均來說都喪失了效用,因為他可以看到對方的牌。

    接下來的牌局,張均總是小輸大贏,半個多小時就贏了一百多万,讓那郭先生額頭上出現了冷汗。當打玩最后一把,他便不再繼續,對張均道:“兄弟,你牌技很好,讓人佩服,咱們就玩到這里。”

    張均淡淡一笑,道:“也好,我也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這几局,庄文也有參加,他輸了十多万,這時向張均豎直大拇指,道:“兄弟,你趨吉避凶的本事高明得很啊,仿佛早知道牌面一樣。”

    張均心中一凜,笑道:“文哥過獎了,小弟只是運氣好罷了。”

    剩下的這些人都感覺張均太精明了,想贏他的錢難上加難,心里巴不得他早早離開,沒有一個反對。

    張均一走,庄文也跟著離開。當兩人重回客廳,林嫻已經等在那里,她笑吟吟地看著張均,道:“張均,你居然去賭錢,輸了多少?”

    庄文表情古怪地說:“輸?這位張老弟一口氣贏了二百万。”然后他苦笑道,“我剛開始還擔心他由于缺乏經驗,害怕他輸得太多。可我后來明白了,這位老弟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林嫻一臉吃驚地看著張均,難以置信地問:“張均,你真的這麼厲害?”

    張均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畢竟是賭博贏來的,有些來路不正。

    哪知林嫻一臉快意,道:“贏得好!上次我堂哥在這里輸了八百多万,你今天算是替他出了口氣。”

    庄文一陣無語,道:“我說林大###,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你怎麼還記著?”

    林嫻哼了一聲:“你這個俱樂部啊,什麼都好,就是不該開設賭場,害我堂哥連偷偷攢下的私房錢都輸光了。”

    三人正說著話,庄文的電話響了。接通電話沒多久,他臉上的表情為之一變,沉聲問:“找孫大師了沒有?”

    “什麼?孫大師不在東海?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我要見到孫大師!”一向溫文爾雅的庄文,他此時的表情居然有几分猙獰。

    掛了電話,庄文一陣失神,整個人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站在原地,哪里還有東海第一公子的氣度。

    林嫻輕輕嘆息一聲,問:“是樂樂的事嗎?他還有沒有恢復?”

    庄文長長嘆息一聲,道:“她今天又犯病了,還咬傷了舒婕。”

    “大嫂受傷了?”林嫻吃驚地站了起來,“我去看望她。”

    庄文擺擺手:“你現在不要過去,樂樂正在犯病,等她恢復了再說。”說完,他連招呼也不打,就滿腹心事的直接離開。

    等庄文一走,張均忍不住問:“學姐,怎麼回事?”

    林嫻嘆道:“庄文他有一個十五歲的妹妹,十歲那年得了一種怪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癲狂的狀態。發狂的時候,她說話的語氣和行為方式,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非常嚇人。”

    張均心中一動:“學姐,不會是鬼上身吧?”

    林嫻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看著張均道:“民間百姓確實稱之為‘鬼上身’,而西醫則認為這是種精神疾病。庄家這些年來,國內國外的醫療機構跑了不下百家,可樂樂的病情一直沒能得到緩解。”

    張均想了想,道:“過段時間,我陪學姐一起去庄家探望,畢竟和文哥認識一場。”

    林嫻點點頭:“你能有這片心很好,庄文一定很高興。”

    庄文的離去,使得張均和林嫻都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情,沒多久便離開了俱樂部,返回房間休息。

    次日一早,兩人用過早餐,就一起趕往賭石節的舉辦地,東海天機珠寶城。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24 PM

第七章 賭石節

    這次東海賭石節,是由全國十几家知名珠寶公司聯合舉辦的,規模之大,在全國來說可謂空前。

    天機珠寶城是一座高達二十八層的大廈,賭石節就在大廈的一至四層舉辦。

    乘車抵達天機大廈,張均就看到大廈入口的人很多,不停往來穿梭,看樣子參加賭石節的人不在少數,這也是舉辦方宣傳成功的表現。

    進入大廈一層,林嫻因為有些生意上應酬,就讓張均自個先走著,她獨自乘電梯去了高層。

    張均便進入d區,准備買些石頭玩。

    而整個賭石節,分為四個交易區,分別是a區、b區、c區、d區,其中a區的翡翠原石價值最高,價位都在百万元以上;b區的石頭,最低價十万;c區石頭的價格,一般在万元以上。

    至于d區,几百几千塊就可以買下,是四個區中最便宜的,同時這一區也是人流量最大的一個地方。

    張均現在就在d區,他貼近銷售台,緩步走著,暗中盯著這些石頭看,希望能夠發現值錢的翡翠。

    在賭場,他贏了二百万,這些錢足夠他買下許多中意的原石。

    此間出售的石頭分三類,第一類是賭貨,連賣家也不能判斷它們內部是否擁有翡翠,擁有哪一種翡翠,這一類賭性最大,基本上完全靠運氣。

    第二類是明貨,明貨是被剖開的,內部的情況一目了然,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塊石頭的價值。當然,明貨也是有風險的,有可能切面露出的翡翠品相好,而實際上內部根本達不到這一檔次。

    第三類是半明半賭的料子,這種料子只在石頭上擦開一個窗口,可以局部地看到內部的情況。這種石頭的風險也較大,所以稱之為半賭。

    半賭半明的料子和明貨,大凡有點品相的,價格都很高,即使切出翡翠,賺到的錢也有限,所以張均對它們的興趣不大,他的重點在于賭性最大的賭貨。

    雖然在此之前已經透視過了林嫻的翡翠樣品,但張均還是不放心,他干脆先通過透視這里的明貨,去進一步了解石頭內部的結構,好讓自己的判斷更加精准。

    四個區,都配有切石的機器,客人買下石頭之后,可以當場剖開。解石的過程非常刺激,許多買家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自家買下的石料。

    而當石頭解開之后,他們有的展露笑容,有的則愁眉苦臉,前者自然是賭漲賺錢的,后者則賭垮賠錢的。

    一路走來,張均發現大多數的人都在虧本,只有少數人賺了。其中就有一位老大爺,以三千塊的成本,切出了價值十几万的老坑糯種翡翠,他捧著切開的石頭,樂得滿口牙花子都露出來。

    張均在透視過了大量的石料之后,心中有了底,便開始查看賭貨,尋找值得出手的石頭。

    這個過程非常枯燥,成千上万的石頭,他要一一透視,然后選出想要的。他緩慢地走,每當看到滿意的石頭,便讓附近的服務人員撿起來,放在特定的位置。

    大廳的服務人員非常充足,經理看到張均手上已經拿了三塊原石,知道是個大主顧,于是專門派了一人推著小車,跟在后面幫他拿石頭。

    張均在擁有透視能力之后,就給自己訂下了低調行事的原則,所以他並不准備買下太多。既然挑選的數量不多,那自然要選一些品質上好的翡翠原石。

    當經過一塊小西瓜大小的石頭,他心頭一震。這塊石頭不算小,外面的皮殼表現普通,內部卻藏了一塊蘋果大小的翡翠。

    按照他透視樣品的經驗,這塊翡翠屬于冰種紫翡翠,品質上佳。他一時間還不能斷定這塊翡翠的價值,但想必在百万級以上。

    心髒狠狠跳動了一下,他心想:“賭石真是個賺錢的行當,這塊石頭價值才八千万,轉手就是几百上千万啊!這些錢可以在東海市的黃金地段買下一套房產了!”

    几乎走遍了整個d區,張均買下了十塊原石,花費了六万多。這些原石最大的有西瓜大小,小的只有拳頭一般,但內部無一不是蘊藏著品質不錯的翡翠。

    當張均來到櫃台,准備結賬的時候,林嫻回來了。她的身后,跟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西裝男子,個頭一米七左右,左手若有若無地扶在林嫻纖美柔軟的腰肢上。並且,他的目光大部分時間留在了林嫻的身上,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貪婪和占有欲。

    張均心中老大不爽,心想這貨什麼來歷,似乎在打學姐的主意,而且動手動腳。一邊想,他一邊朝林嫻揮揮手,大聲道:“學姐,我在這里。”

    那青年西裝男子也聽到了張均的喊聲,不禁微微皺眉,一邊隨著林嫻走過來,一邊問:“林###,這小子叫你學姐,難道是你的同學?”

    林嫻道:“是啊,他叫張均,是我在東海大學的校友。”說著,兩人已走了過來。

    林嫻還沒說話,青年人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張均的購物車里,當他看到那十塊品相一般的原石,不禁露出一抹嘲諷,道:“你這些石頭看上去都不怎麼樣,估計很難保本。”

    或許因為眼前這人有意靠近林嫻的原因,張均心中對他異常膩歪,此時又聽他批評自己買下的石頭,不禁冷冷道:“廢話,賭石重在一個‘賭’字,當然有風險。”

    張均的態度讓青年人心中不滿,他臉色微微一變,道:“我是東海千富珠寶的部經理徐博,這次賭石節的籌辦者之一,混跡賭石業多年,看石頭的眼力還是有几分的,###不要不服氣。”

    林嫻有些不太理解,一向很謙遜有禮的張均,此時為何說話如此的嗆人?不過她並不願意得罪眼前的這個青年,因為家族想要購買翡翠,十有**要與這個人打交道。她連忙打圓場,笑道:“是啊張均,徐經理的祖輩都是賭石行家,你要多多學習。”

    張均雙眉一揚:“是嗎?”他轉身從購物車中隨便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淡淡地對徐博道,“徐經理,你可敢與我賭一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26 PM

第八章 打賭

    徐博一愣:“賭一把?”

    林嫻也來了興趣,問:“張均,你賭什麼?”

    張均掂著手中的石頭,笑道:“這位徐經理不是說自己很專業嗎?就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跟我這個非專業的人賭一把,比一比誰的眼力更准。”

    張均之前那句硬頂他的話,已經讓徐博非常厭惡了,這時見對方居然還敢與他打賭比看貨的眼力,不禁惱怒起來,冷冷一笑:“###,年輕人在決定一件事的時候,一定要想想清楚,否則很容易后悔。”

    張均道:“這就不勞你關心,你敢不敢賭?”

    “既然你這麼有興趣,我當然沒問題,不知道你想怎麼賭?”徐博這時真正的惱了,暗想,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刺頭,讓他知道什麼叫后悔!

    張均道:“我說這塊石頭大漲,如果我說的對,說明我的眼力不錯,你輸。”

    “如果你賭垮了,就是我贏?”徐博問。

    “不錯,而且如果我贏了,那麼今天我在賭石節的一切消費,由你買單。”張均隨即提出了打賭條件。

    徐博目光一閃,冷靜地問:“那如果你輸了呢?”

    張均“呵呵”一笑:“如果我輸了,這里面的兩百零七万,全部歸你。”說著,他拿出一張銀行卡,向對方亮了亮。昨天在俱樂部贏下的兩百多万現金,都已經存入這張銀行卡。

    徐博眼角的肌肉微微###了一下,一字一句道:“你確定?”

    林嫻吃了一驚,兩百多万可不是個小數目,這些錢可以改變一個普通人的一生。她眼看張均這樣大膽,不禁著急,道:“張均,你在做什麼!”

    張均看了林嫻一眼,自信地道:“學姐,你要相信我。”

    這一刻,張均的眼神讓林嫻心頭一顫,突然就對他有了足夠的信心。她深深看了張均一眼,嘆道:“好吧,希望你不會后悔。”

    這時徐博反而擔心張均打退學鼓,便故意激他,說:“###,你要是害怕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張均眉毛一挑,道:“除非你自己不敢賭,我自然沒有問題。”

    徐博“哈哈”大笑,他接過張均手中的石頭,翻來覆去了看了几眼,一邊看一邊品評道:“讓我教你一些基礎知識吧。”他指著石頭的表面道,“這是一塊是常見的賭石毛料,它本來是河床上的礫石,后來經過二次風化,才形成外面這一層皮殼。”

    然后他又細細觀察了一番,臉上露出笑容:“以我的經驗,不管從重量還是從外觀上,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性不會超過一成。”

    張均一直平靜地等著他的判斷,這時才說:“你這麼有信心,看來我們的賭局可以生效了。”

    徐博心道,這小子完全是個外行,而且還是二杆子的性格,這二百万我贏定了!想到這里,他臉上不禁露出笑容,道:“按你說的,如果你贏了,隨你在賭石節上挑選料子,只要總額不超過三百万,全部由我買單,你看怎樣?”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一言為定!”

    徐博看他如此自信,心中一突,暗想:這小子明明是個生手,怎麼會這麼自信?難道他有其它的依仗?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搖起了頭,一個毛頭小伙子,能有什麼依仗。

    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徐博對林嫻點點頭,拿著原石就去了切割機旁,吩咐機工師傅動手。

    機工師傅是位老師傅,經驗豐富,他很快就調試好機器,開始用砂輪在石頭的一側打磨。像這種小石料,一般都是從一個方位擦窗,看能不能擦出綠來。

    機工師傅一邊擦一邊觀察,全神貫注。旁邊也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在那儿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這麼小一塊石頭,里面不可能出翡翠吧,我看白花錢了。”一個胖女了自以為是地說。

    “不一定,有時候毛料雖小,也有可能出東西,還是往下看。”

    徐博則一臉的笑容,語氣輕松地對林嫻笑道:“林###,賺下這二百万,我今晚請你吃飯如何?”

    林嫻的情緒不是太好,張均畢竟是她帶來的,如果在這里輸掉二百万,她難免尷尬。而且考慮到張均的感受,她只是勉强一笑,並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機工師傅突然“咦”了一聲,迅速停了機器。他將擦了一個窗口的毛料取下,就見上面出現一抹濃濃的翠綠,正而不邪,高貴大氣。

    “出綠了!”

    外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

    “這是誰的東西?我願意出一百万買下它!”人群中,有一位中年大叔說道。

    “這個綠色很正,而且接近冰種,如果掏出的料子能超過雞蛋大小,價值就絕對超過一百万啊!”有一位懂行情的人贊嘆且羨慕地大聲道。

    徐博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他不理那些議論紛紛的人,快速地對那師傅道:“四面擦窗,里面未必就有東西。”

    那師傅就是給人打工的,聞言就又開始了工作。他速度很快,十几分鐘時間,就陸續把石頭的四面都擦出窗口,使得料子內部的整体情況徹底暴露出來。

    “四面都有綠!”林嫻長長松了口氣,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

    徐博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張均“呵呵”一笑,對林嫻道:“學姐不是要買翡翠嗎?你看我這塊如何?”

    林嫻笑了起來:“我正要跟你說,這塊翡翠我要了,二百二十万,你看合適嗎?”

    這塊翡翠非常完整,綠色濃正均勻,品相近于冰種,林嫻出二百二十万非常合適。

    她才一開口,那之前出價購買的中年人就立即道:“我出二百四十万,這位兄弟,賣給我怎樣?”

    林嫻聳聳肩,笑道:“張均,二百四十万有賺頭,你可以考慮。”

    張均淡淡道:“二百万,它已經屬于學姐了。”

    林嫻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道:“那就多謝你了。”

    這時,張均對徐博道:“徐經理,真不好意思,看來我贏了。一會呢,我會上去挑選三百万元以下的毛料,要讓你破費了。”

    徐博這時真想走過去,在張均臉上狠狠打上一拳。不過他到底是有身份的人,經歷過不少風浪,在長吸了一口氣后,緩緩道:“看來你運氣真不錯,我願賭服輸,你可以去選料了。”

    張均對林嫻道:“學姐,要不要一起去?”

    林嫻笑了笑,款步走來。她的笑容風情万種,嫵媚動人,看得張均心肝儿一顫。

    “好啊,我很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有這麼好的運氣,我也跟著沾沾光。”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29 PM

第九章 當年班花

    c區在大廈第二層,張均和林嫻一起挑選原石。事實上,林嫻還是有几分眼力的,一路上點評了几塊原石,都有兩三分靠譜。

    張均剛看中一塊石頭,突然就聽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張均!”

    張均猛一轉身,就看到一雙男女青年挽著手臂站在一起。那男的身高近一米八,留著披肩長發,此時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女的体態苗條,穿著粉色的旗袍,她天生一張瓜子臉,模樣倒是漂亮,只是臉上的妝非常濃艷,反而遮住了她的清秀,使她的氣質流于庸脂俗粉之列。

    一看到這兩個人,張均心中就老大不爽,因為這兩位正是同學聚會的發起人,葉倩和陳富生。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當年他向葉倩表白時的情景。

    東海大學的花園里,張均捧著一束玫瑰站在葉倩面前,臉上帶著緊張和興奮的情緒,一字一句道:“葉倩,我喜歡你!”

    葉倩的反應出乎張均的意料,她柳眉倒豎,仿佛受到了污辱一樣,冷冷道:“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敢向我表白?”

    那時的張均成績優秀,長得也不差,所以自我感覺良好,此時卻一下了就被對方打擊得懵了,呆愣原地。

    他和葉倩在同一個班,連座位都靠得極近。這個葉倩,時常向他請教問題,兩人平常的時候也交流也頗多,還時常開一些男女話題的玩笑。他本以為表白的時機已經成熟,哪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葉倩一臉不屑,開始向張均發問:“你在東海有房嗎?”

    張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說:“沒有。”

    “那麼,你家人有能力在東海幫你買下一套房子嗎?”葉倩繼續追問。

    “沒有。”

    張均攥緊拳頭,在東海這樣的一線城市,一套房子要几百万,他這樣一個小城市的普通家庭,怎麼可能買得起!

    葉倩眼里已經露出輕蔑的表情,說:“有一個叫陳富生的人追我,他家在東海有十二套房產,兩家資產上億的公司。他的父親是東海的區長,母親是檢察院的副院長,姐夫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而且他相貌端正,身高一米八,對我也非常照顧,前天還給我買了一個三万八的包。張均你告訴我,如果你是我,你該如何選擇呢?”

    張均的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他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道:“葉倩,我只是對你有好感,並不是和你談婚論嫁,你又何必這麼現實呢?”

    葉倩平靜地道:“張均,你不要怪我直接,從小媽媽就告訴我,一旦有你這樣的窮小子想在感情上糾纏我,就必須要果斷拒絕,否則會影響我對人生的選擇。”

    她說完仰了仰下巴,仿佛高傲的公主,道:“我長得很漂亮,漂亮和錢財一樣,也是一種資本。既然有這種資本,我就要好好利用,為自己爭取一個最好的未來!”

    他真的想不到,外表清麗誘人的葉倩,居然是這樣一個直接且現實的女人,並且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和自尊。

    他此時徹底明白了,他面前站著的是怎樣一個女人。他可以理解這種女人的想法和心態,也並不覺得她們的做法不對,畢竟人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只是,這女人也太他媽直接了,直接得傷人自尊。

    長長吸了口氣,他慢慢將那束花丟到了垃圾桶,平視著葉倩道:“我的家鄉有句話,叫‘莫欺少年窮’,年輕人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我雖然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但只要我努力,我可以做富一代,做官一代!葉倩,謝謝你這麼直接,避免讓本人浪費珍貴的青春在你這種女人身上。”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留下臉色難看的葉倩。張均這種干脆利落的態度讓她無法接受,她忍不住在后面大聲道:“張均,你一輩子也休想追上陳富生!”

    此時此刻,往事浮上心頭,張均的心情很是復雜。

    葉倩曾把張均對她表白的事情,告訴陳富生,這讓陳富生在學校的時候也特別注意過張均,自然也認得他。剛才感覺有個人背影像是張均,于是就喊了一聲。

    葉倩已經和陳富生訂下了婚約,這時見到老同學,她心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微笑著說:“張均,原來你早來了,怎麼不去我為你們預訂的賓館呢?”

    張均道:“我已經在外面訂了房間,多謝你們了。”

    “呵呵,張均啊,大家是老同學,你就不要這麼客氣啦。”說著她拿出皮夾子,問道,“你車票帶來的沒有?我幫你報銷,呵呵,你家離東海挺遠,車票錢可不便宜呢。”

    張均心頭頓時升起一股邪火,他當初確實是想宰陳富生一刀的,但此時葉倩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語氣說出來,讓他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他語氣轉冷,道:“區區車票錢,我能出得起,就不勞你操心了。”

    葉倩臉上頓時露出不快,心想這個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她正要說什麼,這時林嫻走了過來。

    林嫻手中拿著一塊原石,遠遠就道:“張均,你看這塊石頭怎麼樣?”

    當她走過來的時候,才注意到站在對面的陳富生和葉倩,笑問:“張均,你朋友?”

    林嫻今天同樣穿著旗袍,她漫妙的身姿,高貴的氣質,嫵媚的臉蛋,一下子就把葉倩給比了下去。正所謂人比人死,貨比貨扔,相形之下,葉倩猶如鳳凰跟前的一只土雞。

    陳富生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緊緊盯著林嫻,同時伸過手去,笑道:“你好,我是張均的同學,陳富生。”

    林嫻微微一笑,還沒有說話,張均卻把手伸過去,用力在陳富生手上握了握,道:“陳富生,好久不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嫻,我的朋友。”

    “林嫻?”陳富生對張均打斷他與美女握手非常惱火,可當他聽到林嫻的名字時,頓時想起來她的身份。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31 PM

第十章 冰種帝王綠

    “原來是東海大學的第一校花,哎呀,久仰大名啊!”陳富生甩開張均,又把手伸向林嫻。

    可是這個時候,葉倩卻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眼前的兩個男人,居然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林嫻身上,這讓她非常失落與惱怒。

    同時,林嫻的高貴氣質,美麗容貌,以及東海第一校花的名頭,這一切都讓她黯然失色,心中莫名地升起强烈的嫉妒情緒。

    陳富生這才想到女朋友在現場,于是笑著收回手,道:“林###與張均認識嗎?”

    張均這時對林嫻介紹二人:“這兩個人就是我之前說的陳富生和葉倩,這一次的同學聚會,就是他們倡議的。”

    林嫻優雅地笑了笑,道:“原來大家都是校友,很高興見到你們。”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校友,今天晚上我作東,請林###一定賞臉。”陳富生逮著機會,立即發出邀請。

    林嫻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事情,改天我請大家好了。”

    陳富生一臉的遺憾,道:“那真是太不巧了,不過沒關系,大家以后見面機會多得是。”然后眼珠子一轉,又說,“后天東海大學有一個校友聚會,到時候來的人不少,不知林###可有時間光臨?如果有第一校花的參與,這次的校友聚會,一定會變得意義非凡。”

    張均心中腹誹,明明是一個班的同學聚會,在陳富生嘴里卻變成了規模更大的校友會。

    林嫻笑道:“如果后天有時間的話,我一定過去。”

    陳富生滿臉堆笑,道:“那麼我們到時恭候林###大駕。”

    雙方寒暄片刻,林嫻才有機會把手中的原石交到張均手中,笑著說:“大福星,我也要沾沾你的好運氣,幫我看看這塊吧。”

    賭石這一行,有一刀窮一刀富之說,三分眼力,七分運氣,所以林嫻這話倒不僅僅是說笑。

    張均一本正經地接過那塊黑乎乎的石頭,翻來覆去地看了几眼。在透視之后,他發現內部只有一縷淡綠,其它的部分毫無價值。

    “我不怎麼看好它,而且它的價格賣到九万塊,有些貴了。”他簡單地說道。

    林嫻點點頭,轉向就要將石頭送回去,陳富生卻心中一動,笑道:“我想林###的眼力一定非常棒,這塊石頭我買了。”

    張均暗罵一聲s逼,心說虧死你個王八蛋。表面上不動聲色,道:“是啊,我也不懂,只是胡亂說的,說不定這塊石頭真的能夠賭漲。”

    有人要買她不要的石頭,林嫻當然沒意見,直接就將石頭遞了過去,笑道:“祝你一刀漲。”

    陳富生笑眯眯地接過石頭,直接就讓服務人員解石去了。葉倩也氣乎乎地跟在他后面,壓根就沒跟林嫻多說一句話。

    張均這時道:“學姐,我幫你挑一塊得了。”

    林嫻正有此意,笑道:“好啊,要是賭漲了,我分你兩成。”

    張均“呵呵”一笑:“那要是賭垮了呢?”

    林嫻頓時板起臉:“你當然也要賠我兩成了。”

    說著玩笑話,沒多久,張均便發現一塊西瓜大小,標價九万九千的黑烏砂。這種黑烏砂,是礦坑底層開采出來的,顏色烏黑,上面絡滿了松花似的紋路。

    當他透視這塊黑烏砂的時候,心頭猛地狂跳了一下,里面居然有一塊茶壺大小,冰種帝王綠的料子!

    帝王綠,顧名思義,它是翡翠顏色之中最為珍貴的一種,屬綠中帝王。並且,這還是一塊冰種料子,價值就更大了。

    林嫻發現張均盯著那塊黑烏砂看,就笑著說:“怎麼,看中這塊了?”

    張均心中這會儿其實在做著思想斗爭,這塊翡翠如果掏出來,想必能賣個上千万,他當然想自個儿留著。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頓時笑了,暗自道:“以我的眼力,還怕以后找不到好的翡翠嗎?林嫻這個人非常不錯,就當我送她的一份大禮罷!”

    思慮到這儿,他微微一笑,對林嫻道:“我確實感覺這塊不錯,學姐要不要下手?”

    “當然,就是來借你的運氣。”林嫻笑著說,當場就吩咐服務員拿來石頭,直奔解石現場。

    當兩個人到了解石區的時候,陳富生買下的石頭已經解開,剖面上只有細細的一縷綠色,顯然是切垮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發出一陣惋惜聲。

    葉倩則開始報怨他:“這下好了,九万塊買下這麼個破石頭。”

    陳富生心情非常惡劣,怒道:“你嘟噥什麼?不就是九万塊,我陳富生不在乎。”這時他看到林嫻和張均又拿了一塊石頭過來,便換上笑臉,迎了上去。

    “林###,你挑完了?”

    林嫻點點頭:“是啊,張均幫我選了一個,我過來解開看看。”

    陳富生剛剛切垮了一個,心中不爽,心想這個窮小子的運氣不可能比他好,這塊石頭怕是連個西瓜籽大小的翡翠都切不出。

    他這樣一想,就對張均說:“你懂賭石嗎?這塊石頭可九万多塊,不要白白浪費林###的錢財。”

    張均淡淡道:“結果怎樣,馬上就見分曉。”說著,他撿起一只筆,在這塊西瓜大小的石頭上划了一個圈,讓解石的師傅比照著切。

    那師傅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直接就動手。既然是客人要求的,就算切錯了也不會承擔責任。況且他感覺張均給出的方案也比較合理,就更加不會表示異議。

    賭石的過程無疑是非常刺激的,在石頭未切開之前,人們心里都有著美好的期待。林嫻也是如此,她有些緊張地盯著切割中的黑烏砂,呼吸居然有几分急促。

    陳富生也瞪大了眼,心中道:“最好什麼也切不出,讓這小子丟一把臉。”

    相比而言,張均的心情則平靜的多了,因為他知道結果。

    很快,一扇石面被切了下來,剖面上頓時就露出一抹濃濃的綠意,並且水頭十足。有眼尖的看客大叫一聲:“快看,出綠了!”

    當解石師傅將剖面翻轉過來,細細觀察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興奮地對林嫻道:“###,賭漲了!好像是冰種帝王綠,大漲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33 PM

第十一章 紫羅蘭

    看到那祖母綠般的顏色,林嫻的心髒猛得跳動起來,連呼吸都急促了。她看了張均一眼,眼神中滿是震驚之色。

    張均微微一笑,說:“看來你的運氣也不錯,應該是冰種帝王綠吧?”

    林嫻吐了口氣,狠狠地點下頭說:“十有**是,但還要仔細辯認一下。”說著,她從身上取出强光手電筒,彎下腰認真地觀察那片露出的翡翠。她俏美的鼻尖上,此時因為興奮而滲出細密的汗珠。

    陳富生心中微微一沉,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暗罵道:“這個窮小子,運氣怎麼這樣好?這塊翡翠,恐怕值不少錢吧?”

    而葉倩的心情更加復雜,這個當年自己甩都不甩的家伙難道時來運轉了?不僅認識了極品校花的林嫻,居然還會賭石?想當年,她壓根瞧不上張均,直接用殘酷的言語打擊他。所以此時此刻,她心中便覺得這種窮小子不可能有什麼高明的手段,一切只是一時的運氣使然。

    這時林嫻的觀察也有了結果,她從小就接觸翡翠,算得上半個翡翠行家,所以只看了片刻心中就有了底。她强忍著心中的驚訝,低聲道:“冰種帝王綠,而且非常接近玻璃種!如果表里如一的話,那麼這塊翡翠的價值可以達到千万級!”

    翡翠的原產地基本上都在緬甸,已經被開采了几百年,當地的翡翠礦差不多枯竭了,這就導致了翡翠的價格不斷攀升。現如今,一塊拳頭大小的玻璃種帝王綠,價值上億元。

    眼前的這塊翡翠,雖然不是玻璃種,但水頭很足,品相介于冰種與玻璃種之間,賣個几千万不成問題。

    聽到了林嫻的話,陳富生大吃一驚,千万級?他管理下的公司,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

    葉倩更是死死盯著林嫻手中的那塊翡翠,她突然有一種###,也想讓張均幫她挑選一塊原石。不過一想到她當年是怎麼對待張均的,請求的話便說不出口。

    張均的表情也非常震驚,這倒不是假裝的。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畢竟面對價值千万的東西。上千万是什麼概念?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在國內,資產超過千万的人,已經有資格進入富人的行列了。

    林嫻直起身子,看著張均道:“我之前可是說過,賭漲了,分你兩成,學弟,你現在可是小富翁哦!”

    張均“呵呵”一笑,心中不禁想到,自己一下子有了上千万的資產,那麼父母的生活就可以大大改善了,自己也不用為了找不到工作而煩惱。

    林嫻這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向不遠處的保鏢李虎擺擺手,命他將石頭收起,然后對張均道:“還有三百万的石頭要買,我陪你一起選吧。真的很期待啊,你是不是還能挑中這樣的極品翡翠呢?”

    因為在此之前,張均與徐博打賭勝出,所以他今天挑選原石的總價若在三百万元以下,就可以不用花一分錢。

    張均心中一動,暗道:“我擁有透視能力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外人知曉。今天已經連續切出兩塊翡翠,有些太出風頭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苦笑道:“學姐,剛才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下一次的話,我恐怕沒這種好運氣了。”

    此時陳富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道:“是啊,人的運氣不可能總是這麼好。”

    林嫻卻沒理睬他,笑嘻嘻地拉起張均,繼續挑選原石去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陳富生眼中閃過一絲惱恨。一直以來,他在張均面前都是有優越感的,認為自己才是主角,而張均這樣的人只能是他人生的配角。可是今天張均出盡風頭,讓他有種被人比下去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爽。

    葉倩這時候咬了咬辱,突然道:“富生,咱們也去選几塊好嗎?說不定也能賭漲。”

    陳富生看了葉倩一眼,他突然對眼前這個女人有几分厭惡了。當年在校園的時候,相比其他的女生,葉倩確實漂亮性感,曾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可今天見到林嫻這種極品美女之后,他內心不由自主地把兩者做了一番比較,頓時就感覺葉倩要氣質沒氣質,要身材沒身材,一下子輪為了二流貨色。

    “我陳富生要財富有財富,要地位有地位,只有林嫻那種女人才配得上我!”他心中暗道,腦海中又浮現林嫻那豐滿的身姿,以及絕世的容顏。

    被陳富生這樣盯著,葉倩心中有几分不自在,道:“富生,你看我干什麼?”

    陳富生鼻中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淡淡道:“你喜歡的話,就隨便買几塊好了。”

    張均與林嫻一起,陸續在c區和b區挑選了几十塊石頭。當在b區挑選的時候,兩人在一塊橢圓形的白鹽砂前停了下來。

    這塊白鹽砂呈橢圓形,直徑大約有五十公分,皮殼上有深綠色的松花紋。白鹽砂與黑烏砂一樣,都是翡翠原石中的一種,顏色灰白。

    張均停在這塊白鹽砂前,站了足足半分鐘,表情非常的沉定。林嫻也上去觀察了片刻,忍不住問:“張均,你塊石頭有什麼特別嗎?”

    張均淡淡道:“沒什麼特別,只是覺得,它的價格貴了點。”

    林嫻看了一眼價格,笑道:“皮殼上的松花綠意很濃,八十八万的價格並不是很高。”

    “既然學姐這樣認為,那就買下吧。”張均微微點頭,讓服務員記錄下來石頭標號。

    林嫻不禁翻起了白眼,道:“你也未免太隨意了,不仔細看一看嗎?”

    張均道:“不必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懂,就憑運氣吧。”

    事實上,張均表面上隨意,內心中卻非常激動。這塊原石中的翡翠,比之前那塊冰種帝王綠也不遑多讓,因為它是一塊玻璃種的紫羅蘭翡翠。

    據林嫻傳授給他的經驗,玻璃種紫翡翠的價格最近一直攀升。前段時間,就有一只玻璃種紫羅蘭的手鐲,拍出了五百万港元天價。

    而這塊玻璃種的紫翡翠的珍貴之處在于,它的体積非常大,要是掏手鐲的話,至少能掏出上百件,這就難能可貴了!

    “這塊紫翡翠的價格,恐怕得上億元吧?”張均的心髒狠狠地跳動了几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35 PM

第十二章 危險逼近

    張均心中暗自估算這一大塊翡翠的價值,怎麼也不會少于几千万。上千万就這樣輕松落入手中,給人的感覺像像做夢一樣。

    “都說賭石一刀窮,一刀富,果然如此啊!賭石確是一種迅速積累財富的手段,而我既然擁有透視能力,就該有一個長遠的計划才行。”

    張均就這樣一路走下來,在諸多的石頭中逐一挑選。他發現,這些翡翠原石的標價,十有**要高于它的實際價值。若有人將此地的原石全部買下,必然是要賠本的。要不然的話,買家們大可將翡翠全部剖開來出售,而不以賭貨的形式出賣。

    最終,他買下了五十四塊石頭,總價值在二百九十八万。這些石頭,都經過他的精挑細選,解開后至少可以增值十倍。

    就在張均和林嫻挑選原石的時候,天機大廈的最高層,徐博正神色恭敬地站在一位中年人面前。中年人西裝筆挺,神色冷漠地道:“徐博,你養氣的功夫還是不夠,居然與那種底層的小人物打賭。”

    徐博低下頭,道:“叔叔教訓得是。”

    中年人是徐博的叔叔徐義功,他是徐家的掌門人,權勢極大,徐博在他面前也要變得鋒芒內斂,沒半點脾氣。

    “林家的珠寶生意遍布全國,把持著東海近半的珠寶貿易。我們徐家想要在珠寶零售業拓展業務,就必須借助林家的力量。”中年人道,“所以,你一定要把林嫻追到手,這樣兩家才會更容易合作。”

    徐博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他不僅垂涎林嫻的美貌,更看中林家在珠寶零售業的霸主地位。

    “叔叔,我們徐家是翡翠幫的話事人之一,翡翠幫控制大陸百分之八十的翡翠貨源,林家想要翡翠,就必須依靠咱們。林家要是聰明,就不會拒絕這次合作機會。所以不管林嫻怎麼想,她都要服從林氏家族的意願,乖乖嫁給侄儿。”

    中年人點點頭,道:“你的分析倒是沒錯,林家的兩位話事人都精明得很,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不過,我們徐家最終的目的,是要取代林家在珠寶零售業的地位。如能成功,徐家將成為國內翡翠行業的巨無霸,擁有行業的定價權,迎來一本万利的時代。”

    中年人几句話就勾畫出出一片藍圖,徐博聽得激動不已,他用力地點點頭,道:“叔叔放心,一切都在依照計划進行,林嫻這次來東海,應該就是代表林家進行初步的試探。”

    中年人微微點頭,說:“好了,你去跟那個林嫻好好聊聊,先增加點感情,如果她能喜歡上你最好。”

    徐博躬身退下,離開了房間。他出門之后,一名神色陰鷙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低聲道:“少爺,那個人挑了二百九十八万元的原石,要不要放他走?”

    徐博冷冷一笑:“還真是幼稚啊,當我徐博的便宜這麼好賺嗎?先讓他走,派人暗中留意這小子的住處,找個機會讓他把三百万吐出來。”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道:“少爺,滅掉這小子容易,只是林嫻那邊怎麼交待?”

    徐博冷酷地道:“人有三災八難,弄死后隨便偽裝一下現場就可以了。這小子和林嫻走得太近,總讓人不大放心,你要早些清理掉。”

    “是!”中年人點頭退下。

    此時,張均和林嫻已經選好石頭,正派人將之搬到車上。李虎調來了一輛貨車,還叫來了五名同伴,他們三下五除二就把東西搬完了。

    裝完車,一位大堂經理走來,為張均辦理了購石憑據,他買下這二百多万的原石,沒花一分錢。

    “學弟,依你的意思,這些石頭先運到珠寶店的倉庫放著,你隨時可以取走。你如果願意,我也可讓人幫你將石頭解開。”林嫻道。

    張均點點頭,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並不打算現場解石,而決定私下進行。

    兩個人坐進車子,駛往林家在東海的一處倉庫。這座倉庫位于東海市郊,交通便利,保衛森嚴。在外面是高達十米的堅固圍牆,牆頂上拉起了高壓電,看上去猶如一座監獄。

    院牆內,則有几十名牽著狼狗的保衛人員輪班巡查。張均注意到,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股鐵血氣質,顯然是軍人出身,身手不凡。

    打開倉庫大門,李虎和他的同伴搬運翡翠原石。同時,一名臉色枯黃的黑衣老者走了過來,這老者看上去七十多歲,步履緩慢,但雙眼非常清亮。

    他對林嫻微微躬身,道:“###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林嫻道:“朱伯,我今天解出一塊翡翠,勞您老估個價。”說著,指了指地上那塊四面開窗的石頭。

    朱伯彎下腰,用强光手電筒仔細地看了一會,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的眼力長進了,這是一塊高冰帝王綠,重量在七公斤左右,價值在三千万至四千万之間。”

    林嫻“呵呵”一笑,一臉歡喜之色,對張均道:“學弟,學姐就給你算四千万,分你兩成的話就是八百万。”

    張均笑道:“學姐不用這樣客氣。”

    林嫻柳眉一揚,說:“學姐這可不是給你客氣,畢竟功勞都是你的,就算沒有約定,我也要分你兩成表達謝意,你一定要收下。”

    張均知道再拒絕的話,就顯得太矯情了,便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嫻當場就寫了一張一千万的支票遞給張均。這些錢,包括她從張均手中購買翡翠的二百万貨款,以及應該分給張均的八百万謝禮,總計一千万元。

    手中拿著一千万的支票,張均心中卻泛起一個念頭。

    “對我來說,賭石屬于暴利行業,我手中有一万塊,就可以用它賺到十万乃至百万。可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一沒背景二沒經驗,要是一個人涉足其中,就要獨自面對許多的不確定因素。與其如此,我為什麼不與林嫻這樣的行家合作呢?她掌握的渠道,加上我個人的眼力,必將完美互補!”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38 PM

第十三章 與美女合伙

    這個與林嫻合作的念頭,早在之前就萌發了,直到此刻才確定下來。張均清楚得很,翡翠這一行的水恐怕很深,有各種彎彎繞繞,外行人根本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他雖能借助透視能力,判斷翡翠原石的價值,但也要有門路才行。比如怎樣購得翡翠原石,怎樣把剖開的翡翠銷售等等,他完全不了解。

    這個想法一出來,張均便對林嫻道:“學姐,我有件事情與你商量,這里有方便說話的地方嗎?”

    林嫻笑道:“當然有,跟我走。”

    她是個聰明人,明白張均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講。對她來說,這几天中張均的表現,可以用“傳奇”來形容。

    他們認識還不足兩天,可就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張均輕輕松松就賺了一千多万。先是借用庄文的二十万賭注,在賭場里贏了二百多万。之后,他又在賭石節上與徐博打賭勝出,白白拿走近三百万的翡翠原石。此外,他還解出了兩塊極品翡翠,賺到近千万資產!

    一兩天時間就賺上千万的資產,往往只有那些大資本家能夠做到,他這樣一個畢業不久的學生卻做到了!

    所以,此時的張均對林嫻來說,就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她有一種感覺,這位學弟身上,仿佛蘊藏著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

    倉庫的后方,有一座兩層小樓,專門供人臨時休息之用。小樓的大廳里,只有林嫻和張均兩個人。坐下之后,林嫻問:“學弟,你有什麼事?”

    張均想了想措辭,說道:“學姐,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但已經成為了朋友。拋開校友的身份,能夠成為學姐的朋友,我非常高興。”

    林嫻“呵呵”一笑:“張均,你就不要繞彎子了,有話直說。”

    張均道:“好,我有一個想法,就是與學姐合伙做生意。”

    林嫻一呆,睜大了眼睛問:“做生意?”

    “是,而且只做翡翠生意。”張均非常認真地點頭。

    林嫻仔細地打量著張均,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張均也直視著她,眼神里充滿期待和興奮。

    她移開目光,輕輕嘆息一聲,問:“學弟想要怎麼的合作呢?”

    張均來了精神,身子微微前傾,道:“由學姐和我,共同在東海投資一家翡翠店面。然后,我們可以慢慢發展,開出第二家,第三家店面。”

    林嫻一聽就“咯咯”地笑起來,然后板起臉對張均道:“你這個小笨蛋,以為店面那麼容易開嗎?我問你,你知道在東海開一家店面,需要多少啟動資金?要請多少工作人員?要做什麼樣的市場調研?還有,你的翡翠貨源又從何而來?”

    “不說其它,單就翡翠貨源一項,就能把人難住。在國內,我們林家是數一數二的翡翠零售商,可有時也難以買到高檔翡翠。”

    這番話並沒有嚇住張均,他點點頭,道:“貨源不是問題,咱們可以直接去緬甸采購。至于資金,我想几千万應該可以搞定吧?”

    聽了這番話,林嫻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她白了張均一眼,說:“第一,在東海開翡翠鋪子,想要有名氣的話,就要有鎮店之寶,可這類東西万金難求,連我們林家也不多。第二,生意做大之后,對翡翠的需求量勢必攀升。但緬甸那邊的大訂單,基本上都被翡翠幫等大勢力把持著,外人很難插足,我們必然受制于人。其它要求我不說了,單這兩點,學弟你有辦法解決嗎?”

    “有。”張均毫不遲疑地說,“我說過,貨源不是問題。至于鎮店之寶,更加不是問題。”

    他的話讓林嫻吃了一驚:“學弟,到底是什麼讓你這樣有信心呢?”

    張均“呵呵”一笑:“天下的事情,你一旦去做,並且方法得當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不難。”

    林嫻深深看了張均一眼,道:“張均,我發現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好吧,你要是真想合作開店,我可以請人先做一個市場調研和風險評估,然后再弄一個企划出來。”

    張均也知道,開店這種事情需要大量的前期准備,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便點點頭,道:“好,一切拜托學姐了。”

    林嫻笑了笑:“你不要這樣客氣,你一天就讓我賺了三千多万,我還沒有謝你。”

    她一笑起來,胸部便微微顫抖,惹得張均將目光盯了過去。下意識的就集中了精神,瞬間就看得通透,入眼一片波濤洶涌的雪白,以及兩枚誘人的紅櫻桃。

    “學姐的咪.咪真大,摸上去感覺一定不錯,要是能娶她做老婆就好了,天天摸著大咪.咪睡覺。”張均的腦海中,突然就閃出這樣一個齷齪邪惡的念頭。

    林嫻發現張均突然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看,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便輕輕哼了一聲,說:“學弟看得很過癮啊!”

    “啊……”

    張均連忙移開目光,臉騰得就紅了,干笑一聲,道:“學姐,不怪我啊,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林嫻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看是你小子欠扁。”

    張均連忙錯開話題,說:“學姐,后天的同學聚會,不如你也去吧?學姐是第一校花,容貌無雙,氣質高雅,我們班上不知有多少男生想見你一眼呢。”

    千穿万穿,馬屁不穿,這話讓林嫻眼中閃過一縷異彩,道:“學弟,你難道對那個叫葉倩的人舊情未了嗎?不然何必要去呢?”

    張均撇撇嘴,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從來沒有產生過感情,哪里會有什麼舊情?不怕學姐笑話,我這次過去,是想見另外一個人。”

    “另外的人?什麼人?”林嫻好奇起來。

    “算是初戀女友吧。”張均嘆息一聲,神情有几分黯然,“當年被葉倩拒絕之后,我就與另外一個女孩相戀了。可惜,畢業那年,她選擇了出國,我們也就分手了。”

    “你還喜歡她?”林嫻頗有興趣地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單純想見一見她。她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與我分手也是受到了父母的影響。”他的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隱痛。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40 PM

第十四章 氣功大師?

    當年被葉倩拒絕之后,張均開始和班上一個叫柳婷的女生接觸。對方是一個比較內向的女孩,平常話不多,總是一個人安靜的學習。

    用了整整半個學期的時間,他才最終和柳婷確立戀愛關系。那時他們天真的以為,兩人會一直攜手走下去。可快畢業的時候,兩人的戀情被柳婷的父母知道,並受到他們的堅決反對。

    柳婷的父母,是生活在東海市底層的小市民。他們將容貌秀麗的女儿視為家庭的財富,怎會讓一個窮小子染指呢?在他們看來,像柳婷這樣好的條件,男朋友必須非富則貴,其余免談,而張均顯然不符合標准。

    大多數的女人,是沒多少主見的,柳婷尤其如此,在父母的壓力之下,她選擇了與張均分手。分手后那段時間,張均的情緒非常低落,直到畢業半年才漸漸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

    當初葉倩邀請他的時候,說過柳婷也會前來。他這次參加同學聚會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見柳婷一面。雖然已經分手了,但他並不能完全忘懷。

    “是啊,初戀總是難以忘記的。”林嫻似乎也被勾起了青春的回憶,輕輕嘆息一聲。

    張均微微一笑,道:“那麼學姐是不是與我一同過去呢?”

    林嫻道:“好吧,后天正好有空,就陪你走一趟。”

    當天,張均隨林嫻去林家在東海的珠寶店走了一趟。這些珠寶店,無一不是位于東海最為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其中的一家珠寶店,位于東海中央街,當初是以每平方米六十六万的高價購入的,總面積達兩千平米。

    在几家店走了一圈,張均才知道在東海開店果然不容易,僅那鋪面就貴得嚇人。如果購買的話,動不動就要上億,甚至上十億的資金。

    林嫻有意讓張均多了解些情況,順便對他詳細講解。當走完几家店,他已經將開店的啟動資金計算得差不多了。

    “學弟,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參觀過店鋪,兩人走進了一家咖啡廳,林嫻笑著問。

    原本以為,張均在見識過真正的商鋪之后,會有几分泄氣。可讓她意外的是,張均不僅沒泄氣,反而非常精神,雙眼閃著光。

    “學姐,通過你剛才的介紹我想了下。如果在東海中心地段開設一家面積一千平米左右的店,每平方米的日租金約在二三百元,那麼一年的租金大約在七千万到一億一千万之間。其余裝修、招聘、培訓的話,兩千万應該足夠。此外還有初期進貨,這部分費用較高,大致需要八千万至一個億的數。這麼一算,准備兩個億的啟動資金足夠。”

    林嫻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均,道:“兩個億確實夠,可是你這小笨蛋,難道認為兩個億的資金很容易籌集嗎?”

    張均很認真地想了想,道:“我手頭的現金只有一千多万,明顯不夠。好在還有一批翡翠原石嗎?等它們剖開之后,應該足用了。”

    林嫻吃了一驚:“學弟,你不會認為,那几十塊石頭,可以解出上億價值的翡翠吧?”

    到如今,張均認為有必要對林嫻稍微透點底,給她些信心。他想了想,表情嚴肅地說:“學姐,你覺得我今天能夠連續解出兩塊高價翡翠,純粹因為運氣嗎?”

    林嫻一怔,她盯著張均,臉上漸漸露出古怪之色:“難道你有特異功能嗎?可以透視?”

    張均心頭吃驚,居然被猜中了!不過他表現得非常自然,淡淡道:“透視談不上,只是我從小得到一位前輩異人的指點,修煉了一門氣功。修煉氣功達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會對某些物質有特殊的感覺。上次在火車上遇到學姐,我才發現自己對翡翠有特別的感應能力,每當我接近不同的翡翠,心里就能知道它的具体情況。”

    林嫻震驚了,她睜大了眼睛,道:“你……你不是在開玩笑?”

    前輩異人?氣功?這些完全顛覆了林嫻的世界觀,讓人難以置信。

    張均微微一笑:“學姐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就回倉庫,將那几十塊原石全部解開。”

    林嫻慢慢恢復了鎮定,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張均,道:“學弟,你真的不是玄幻小說看多了?”

    張均的神色更加凝重,沉說:“學姐,我沒有開玩笑,更沒有說瘋話。”他坐直了身子,“我願意將這件極度隱密的事情告訴學姐,完全出于對學姐的信任,希望學姐能為我保密。”

    雖然一切只是他的編造,卻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万一林嫻將“秘密”告訴其他人,就會讓他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當有心人知道世界上居然有這樣一顆“搖錢樹”,必定會想方設法將他控制,借助他的能力在翡翠行業全力撈錢。

    擁有透視能力之后,他就給自己定下了低調處事的准則。不過他現在的做法,表面看上去很不理智,實則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后決定的。

    第一,他潛意識里,認為林嫻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女人,能夠為他守住秘密。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讓他非常篤定,是讓他決定這樣做的最主要原因。

    第二,他如果和林嫻合作,兩人要朝夕相處,對方一定會發現異常。因為即使再高明的翡翠行家,也不可能百分之百賭漲,他是隱瞞不住的。況且,他如果不透露出自己從事翡翠行業的優勢,林嫻未必就願意與他合伙。

    聽了他的話,林嫻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她喃喃道:“氣功?這怎麼可能呢?”然后她突然站起身,低聲道,“我們去倉庫!”

    她迫不及待要去驗證一下,張均所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明白,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將意味著什麼!她的心狂跳起來。

    張均此時一臉平靜,淡淡道:“學姐別急,我還有話要說。”

    林嫻長長吐了口氣,又緩緩坐了起來,盯著張均道:“現在告訴我你在個玩笑還來得及,否則我一定會狠狠扁你一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42 PM

第十五章 透露機密

    張均臉上沒有絲毫玩笑的樣子,道:“當年傳授我氣功的那位高人,也曾展露過几種神奇的能力。不過他告訴我,這些能力絕對不能頻繁使用,否則就會導致修煉者永遠喪失這些能力。”

    “失去它們?”林嫻表情一滯。

    張均點點頭:“所以我雖能用氣功去感應翡翠,卻不能經常使用,否則就會失去這種感應能力。”

    林嫻心中的震驚漸漸轉為了好奇,她不禁問:“你說的那位異人是什麼來歷?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可以感應翡翠?”

    張均道:“那位高人比我厲害多了,自然可以感應翡翠。而且,他還是武功高手,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奇能力。只是我也不知他的來歷,現在只能與他電話聯系。”

    他編造這樣一個故事,倒不是存心欺騙林嫻,而是為給自己留條后路。万一以后這個秘密泄露出去,他就可宣布已喪失掉對翡翠的感應力。另外,他還虛構出一個前輩異人,這也能對日后威脅他的人形成威懾。

    林嫻實在無法相信張均的話,一切聽起來就像小說中寫的一樣。她凝視著張均,問:“如果你說的是真話,為什麼要告訴我?”

    張均淡淡道:“因為我相信學姐。”

    林嫻纖美的玉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道:“希望我不是在做夢。”

    張均“呵呵”一笑:“當然不是夢,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許多神奇的事情,只是大部分的人無法接觸罷了。”他站起身,“學姐,我們可以去倉庫了。”

    前往倉庫的途中,林嫻又詢問了一些關于氣功的事。張均的回答云遮霧繞,含糊其辭,並沒有詳細說明一切。到最后,林嫻只明白一件事,那便是張均是真誠想與她合作。

    此處倉庫功能齊全,自然備有解石的機器。不過,林嫻並沒有叫來解石的師傅,她決定和張均一起動手,免得走漏消息,讓外人得知秘密。

    兩人一到,就直奔解石的車間,並緊閉大門。

    二人今日購買的全部料子,都存放在此。張均讓林嫻隨意挑選十塊,他要在今日解開,以證明他擁有“感應翡翠”的能力。

    林嫻目光一一掃過几十塊石頭,然后選出了十塊不大不小的料子。

    張均先給機子裝上砂輪,然后對林嫻微微一笑,就開始對第一塊石頭進行打磨擦窗。火花四濺,刺耳的聲音在整個車間里來回激蕩,狠狠虐.待兩人的聽覺。

    林嫻不為所動,她緊緊盯著被打磨的原石,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沒多久,張均關了機器,將那開了窗了石頭拿給林嫻看,笑道:“冰種陽綠,還算可以。”

    林嫻連忙湊近了,拿出强光手電筒照射,她只看了一眼,眼睛便是一亮,道:“是冰種!”

    張均微微一笑,將這塊開了窗了石頭放到一塊,拿起了第二塊翡翠。

    就這樣,十塊翡翠原石都被他開了窗。無一例外,這些原石都賭漲了,而且價值都暴漲了几十上百倍!

    此時此刻,林嫻對張均的話再無半分懷疑,她愣愣地盯著地上那十塊石頭,心情一陣激蕩。保守估計,地上這十塊翡翠的價值不會少于兩千万!

    張均拍了拍身上的石粉,笑道:“學姐,要不要繼續剖開它們?”

    林嫻回過神來,她擺擺手,道:“不用了,我完全相信你。你去洗把臉,我有事情和你說。”

    張均點點頭,不急不徐地走向洗手間。林嫻則陷入了沉思,她的思緒迅速運轉著,她要借助這短暫的時間,做出決定。

    “居然是真的!這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能與張均合作,我們兩人必能成為翡翠行業的霸主,將事業越做越大。”林嫻心中暗道。

    她又想到了林家的情況,心道:“父親目前雖為林家的家主,卻並不能掌控一切,家族的大半產業被二叔把持著。而且進一步野心勃勃,已經在威脅父親的地位了。看來,我們的合作必須要避開林家,由我和張均共同經營。”

    短短的時間,林嫻卻想了許多。等到張均返回,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第一句話便說:“學弟,我願意與你合作!”

    張均“呵呵”一笑:“好,那咱們現在就制訂一個大概的計划出來。”

    林嫻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酒店。”

    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兩人都腹中飢餓,就胡亂吃了一些,然后回到房中商議合作開店的事。兩人談話的時候,連李虎也避開了,只能鐵塔似地守在房門外。

    這一番深談,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其間,二人初步確定了合作方向,以及合作方法。

    兩人分別出資一億作為啟動資金,成立“天行珠寶有限公司”,並各自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經營方面,張均將負責貨源這一塊,林嫻則主要負責各大渠道。

    現在的張均,身上並沒有一億的資金,所以他會將之前購買的翡翠原石解開一部分,以市價賣給林氏家族,用于入股。

    這次合作,單純是林嫻個人與張均之間的合作,與林家在資產上並無關系。當然了,林嫻會借助林家成熟的渠道,去發展這家新成立的珠寶公司。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兩人正在商議一些合作中的細節問題,林嫻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是徐博,他邀請林嫻今晚參加一個宴會。

    這次宴會,由賭石節的舉辦方組織的,參與之人都是珠寶行業的知名人物。所以,林嫻接到電話之后便答應了。

    放下電話,她對張均笑道:“張均,你和我一同過去,我介紹几位珠寶行業的前輩給你認識。”

    張均想了想,道:“算了,我跟那個徐博不對眼,就不去了。”

    林嫻點頭:“也好,你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再談。”

    林嫻換上晚禮服,在李虎的陪同下去參加宴會。留下張均一人,感覺百無聊賴,于是一個人出了酒店,准備到外面吃點東西。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44 PM

第十六章 遇到神醫

    東海是國內最發達的几座城市之一,基礎建設方面非常到位。張均吃過晚飯后,就順道去了附近的幸福公園,借此消磨肚里的食物。

    幸福公園的面積可不算小,占地三十余畝,里面山水掩映,環境優美。此刻,正值公園人流量的高峰期,三三兩兩的游人在公園中往來行走,做著各種各樣的活動。

    公園廣場上,几百位大媽踩著“最炫民族風”的節奏,歡快地扭動著或肥或瘦的身軀,場面蔚為壯觀。這情景把張均這個從小城市出來的人震撼了一把。

    看了一會儿,他便穿過廣場,進入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有不少老頭老太太打太極,舞劍,一個個正儿八經,很像那麼回事。

    偶爾,也會有都市麗人與他擦肩而過。每當這個時候,張均就忍不住在這些小妞身上狠狠盯几眼,于是他便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美女身体。

    “哇,這位少婦的身子好白啊!只可惜咪.咪小了一點,而且下面的毛怎麼這麼濃密?莫非性.欲很强嗎?”

    “咦?這位姐姐沒穿###,咪.咪都這麼挺,而且形狀非常完美啊!”

    張均慢騰騰地走著,臉上雖然一本正經,可凡是從他身邊經過的美女,全部被他用眼“剝”得精光,大好春光盡心眼底,看得他熱血沸騰,雙眼充血。

    忽然,前方一陣混亂,一群老頭圍在了一起,有人呼救,有人打電話,似乎有人昏倒了。

    張均三步並作兩步趕到現場,只見一名七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表情痛苦地躺地草地上。他雙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如紙。

    旁邊圍了不少人,有人道:“老王的心髒病犯了,快給他吃藥。”說著走近了,在躺倒的老者身上一陣掏摸,卻什麼也沒找到。

    “壞了!老王身上沒帶藥啊,這可怎麼辦?”那人焦急地四顧,希望能想到辦法。

    “別急,我已經打了1 ,救護車馬上就到。”另一個人道。

    “恐怕等不及啊!老王得的是冠心病,這病分分鐘都要人命,快想辦法!”那人顯然認識老王,知道情況,此時大聲道。

    張均近前觀察,目光盯住對方心口的位置。透視能力立即顯威,對方心髒肌肉的收縮、血管的流動等等情況,都落入他的眼底,看得分明。

    他就發現,這位犯病老者的心髒外面,有一條血管。此時,這條血管正在發生痙攣,並且血管內壁上堆積了一層環形斑塊。這兩種情況,直接就導致血管的管腔被堵塞,血液無法在血管中流通。

    張均雖不是學醫的,但他通過透視知道,看出這條血管專門負責向心髒供血,它一旦堵塞,就會瞬間導致心髒缺血,產生極其嚴重的后果。

    才半分鐘的工夫,犯病老人的心肌開始發生變化,有些肌纖維開始逐漸喪失生命活力,心髒的泵血功能也越來越弱。

    “糟糕!這老頭的心髒怕是要缺血壞死!”張均心中吃了一驚,心中也焦急起來。

    此刻,老人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紛紛滾落,五官因為疼痛的原因扭曲在了一起,他鼻孔中發出陣陣悶哼,顯然已處于万分痛苦的境地。

    “我不能見死不救,不知道左眼中發出的金光,能不能救這老頭一命?”張均突然想起自己的左眼之中,可以發出金光,說不定就能夠緩解這老頭的痛苦。

    想到這里,他便將目光鎖定老人的病變血管,集中精神。大約十秒鐘,一縷微不可察的金光從他左眼射出,打入老人心口,隨后滲入血管之內。

    那金光速度太快,周圍的人還沒看到,它就已經消失了,並沒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就在此時,旁邊閃出一名中年男子,他穿了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身高一米八開外,猿臂蜂腰,五官英朗。此人顯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既有儒雅之意,又有風塵俠客的氣概。

    中年人彎下腰,對張均道:“小兄弟,我是醫生,讓我看看病人。”

    張均這時已經把金光打入對方血管之中,最后能否有效果,他也不能左右,于是就站起身來,讓這位醫生出面救治。

    中年人拿起老者手腕,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輕輕往脈上一搭,几秒鐘之后,突然伸指在老者心口輕輕一點。隨他這一點,老者的腰背突然一弓,痛苦的表情頃刻就收斂了。

    這一幕,讓旁觀的張均神色驚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是什麼眼力?再隱秘玄妙的動作,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中年人剛才給病老人把脈,那看似隨意點出的那一指,其實暗藏玄機。此人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手指連續做出了八個精妙的刺擊動作!

    他還看到,中年人的手指連擊之下,產生的八道勁力就透過老者的体表,深入体內,最終作用到了那病變的血管之上。霎時,血管痙攣就消失了,並且血管的半徑硬生生擴張了一圈,由此恢復了通血。

    當然,張均打出的那道金光也並非沒有效果。血管壁上的粘附物,因為金光的原因,正在以肉眼可變的速度,慢慢融入血液之中,仿佛冰塊融化一般。

    短短几分鐘,那些異物就消融了近十分之一,老者也感覺好多了,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他坐起身子,忙不迭向中年人道謝:“大夫,太感謝你了,這這條老命是您救回的啊!”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不客氣,你回家好好休息。”然后轉身看了張均一眼,眼中似有深意。

    對方的眸子深邃若海,這一下注視,讓張均心頭狂震,他連忙別過頭去。同時暗暗納悶,心想:“奇怪!怎麼這個人看了一眼,我就有一種靈魂被看透的感覺?”

    他見老人已經脫離危險,便不再多留,轉身大踏步離開。他心里清楚,中年人的出手屬于治標,把老者從鬼門關拉回來。而他的出手則是治本,直接就讓血管內壁的雜質慢慢融解,將使得老者徹底恢復,不再犯病。

    一邊走,張均心中還在思索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心頭的震撼還未消失。

    “那個人真厲害!隨便一指,就能精准地讓血管擴張,真是神乎其技!”他心中想道。

    正琢磨剛才發生的事情,忽聽身后傳來一聲輕笑,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有人道:“小兄弟,你剛才用是什麼手段?居然能夠恢復人体生機。”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47 PM

第十七章 遇險

    張均心頭一驚,猛然回頭,只見剛才那位給老人治病的中年人,就站在他的身后,笑吟吟地看著他。

    張均吃了一驚,心道:“不好!這人能看出我出手救人,千万不能被他知道我的秘密!”

    他急轉念頭,臉上神色卻不變,故作疑惑地道:“這位大叔,你在說什麼?”

    中年人輕笑一聲,右手一伸,快如閃電,瞬間就把張均的手腕捉住。

    張均感覺腕上一緊,就被人扣住了脈門,隨后半邊身子都酸酸麻麻動彈不得。他大驚之下,臉上變色,怒道:“你干什麼?”

    中年人不管張均的叫嚷,而是搭著他的脈門凝神思索。大約半分鐘之后,他臉色露出震驚之色,喃喃道:“世間居然有這種脈象,難道是傳說中的仙脈?”

    原來,中年人是一位中醫國手,手段神奇,眼力非凡,自然能瞧出張均在病老人身上做了手腳,並且根除了對方的頑疾。于是,震驚之下,他便暗中跟蹤張均,想要弄明白。

    此時他一出手,就感覺張均的脈象非同小可,居然有些類似醫家古籍中所記載的“仙脈”。

    古往今來,能夠擁有仙脈的人,無一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比如道家之祖的老子,開宗立派的張三豐,追求仙道的呂純陽等人。

    這些人修為精深,肉身强大,所以脈象異于常人,玄奧處若仙若佛,非比尋常,因此被稱之為仙脈。

    張均被人制住,又驚又怒,掙扎了几次都不成功。可就在這時,中年人松開了手,然后目光灼灼地盯著張均看,道:“小兄弟,你天資非凡,是學醫的好材料,你若願意,可從我這里學到世間最高明的醫道。”

    張均甩了甩手臂,感覺身上的酸麻已經消失,便翻著白眼道:“鬼才要跟你學醫,我還有事,沒空跟你閑扯!”說完,他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中年人也不生氣,“呵呵”一笑,在身后道:“你要是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

    “找你個鬼!”張均心中暗罵,說實話他心中很怵這個中年人。對方不僅能夠施展那樣神奇的指法,還能一眼就看破他的手段,這讓他很沒安全感。

    “還是不要和這人接近,否則被他發現我的秘密,那就危險了。”他心中這樣想,腳下的步子更快了,迅速離開了幸福公園。

    看到張均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人流中,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思慮之色,片刻之后,他低聲道:“張五,你跟上他,隨時報告行蹤。”

    不遠處的一株樹后,閃出一道黑影,黑影微一點頭,然后閃電般朝著張均消失的方向移動。路燈下,仿佛有一道鬼影晃動,人瞬間就不見了,驚世駭俗。

    張均出了公園,直接朝酒店的方向走去,行走途中,他時不時往后看上一眼,在發現中年人並沒有跟來后,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十字路口,車來車往的非常繁忙。此刻,路口處站著一名黑衣男子,他注意到張均之后,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阿虎,那小子出現了,你們准備好。”

    “明白!”

    放下電話,黑衣男子低下頭,快步向張均的方向走過去。

    與此同時,路口對面的一輛白色面包車啟動,加速急馳而來,朝張均逼近。

    “嘎!”

    一聲急剎,車子在張均旁邊停下,車上迅速地衝下三名黑衣男子,出手就要拿人。

    聽到剎車聲,張均就轉過身,頓時看到三人猛扑過來。他們神情猙獰,動作迅速,一下子就衝到了身前,悍然出手。

    心中大吃一驚,他意識到不妙,撒腿就跑。可這個時候,那個打電話的黑衣人也趕到了,堵住了去路,並低喝道:“兄弟們手腳利索點!”

    四個人一下子就把張均圍到中央,其中一人揮手就抓向他的頭發。此人身材高大,這一抓虎虎風生,很有壓迫感,讓張均的呼吸為之一窒。

    自從擁有透視能力之后,張均的動態視力就得到了極大提升,所以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看來,都非常的緩慢,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細節。

    眼看就要被人抓住,張均猛一側身,抬腳踢向對方下襠。他這下用力極猛,就聽“噗”得一聲,那下手的大漢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襠蹲下,臉上全是痛苦之色,五官變形。

    可是他這一動手,就讓另外的三人逮著了空當,一下子圍上來。一人掐住了他的后勁,另外兩人則分別按住他的肩膀,將他身子鎖住。

    張均的動態視力雖然超越常人,卻沒有打架的經驗,在打倒一個人之后,自己也被對方給控制了,無法反擊。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張均怒吼。

    那打電話的人握緊拳頭在張均后腦狠狠擊打了一下,冷聲道:“小子,你得罪人了,乖乖跟咱們走!”

    說完,几個人强行把張均###面包車,而后車子快速發動,絕塵而去。

    遠處,一名身穿運動服的男子,看上去三十許,此人目光如電,外形精悍沉靜,他拿起電話,淡淡地道:“老板,我跟蹤的那個小子,剛剛被來歷不明的一伙人綁走。”

    電話里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張五,一定要保護好他,這個人對我非常重要。”

    張五道:“老板放心,我保他平安無事。”說罷,他掛斷電話,徒步朝汽車行駛的方位急趕。

    東海是一個大都市,交通有時候會非常擁堵,而此刻正值車流的高峰時段,等上一回紅燈都要五分鐘以上。所以,后面的張五很快就追上面包車。

    面包車內,張均被四個人狠狠按住。那個被踢了下襠的人,正惡狠狠地盯著他,不停地陰笑,道:“小子,一會到了地方,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均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他皺眉道:“我不認識你們,為什麼抓我?”

    那人一巴掌抽在張均臉上,打得他腦袋“嗡”得一響,思緒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嘴角也被崩破了,流下一絲血線。

    “媽的!你小子作死,敢得罪咱們徐少。老子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會死得很慘!”這人明顯記恨那一踢之仇,此時要報復張均。

    張均心頭大怒,原來是徐博!這王八蛋一定是因為那場賭輸了,因此才要報復他。他的思緒閃電般轉動著,想著如何才能脫離險境。

    就在這時,“嘭”得一聲巨響,車窗玻璃被人一拳轟碎,一只手閃電般伸了進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49 PM

第十八章 張五

    巨大的衝擊力,將玻璃爆成粉碎,兜頭扎向眾人,打得他們頭臉生疼。張均就看到拳影一閃,然后對方化拳為指,閃電般在几人胸口都點了一下。

    他可以清楚地透視到,對方這一點之下,這些人的氣血運行被破壞掉,血管、神經、筋肉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一下子就喪失了行動能力。

    點倒后面的三人之后,那人又迅速拉開車門,閃身衝入車廂,一拳打在司機的后腦。司機悶哼一聲,直接暈倒。

    出手之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動作精練,眼神冷酷。他看了張均一眼,冷冷道:“小子,下次小心點。”

    說完,他一把將張均拉出車外,然后將司機移開,坐到駕馭的位置發動了汽車。綠燈亮起了的時候,他頭也不回地直接將車開走。

    張均愣愣地站在原地,悸意猶存,同時心里充滿了疑問,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

    看到車子走遠了,他搖搖頭,苦笑一聲,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大步向酒店走去。

    在他身后不遠處,一名平頭青年暗中跟隨著張均。當看到張均進入酒店之后,此人拿出手機,低聲道:“五哥,那人進了一家酒店,我要不要跟上?”

    手機另一端是張五,他正在開車,道:“小野,你給我睜大眼,千万不能跟丟。”

    青年人一臉奇怪的表情,道:“五哥,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值得您老人家親自出馬?五哥您可是咱們東海地下世界的王者,這回也未免小題大做了。”

    “放你娘的屁!”張五大怒,“老板交待的,都是天大的事情!你要是因為大意壞了事情,小心老子扒你的皮!”

    名叫小野的青年人聽后,嚇得一縮脖子,連忙道:“是是,五哥把心放肚子里,絕對不會出問題。”

    掛斷電話,張五隨即撥通另一個號碼,恭敬地道:“老板,那批人已經控制,要不要處理掉?”

    電話中傳出平淡的聲音:“問清楚他們的來歷,以及幕后主使是誰。另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殺人,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早磨去殺性,怎麼還這樣噬殺?”

    張五道:“是,張五明白。”

    這個時候,張均已經進入房間,他一屁股拍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大受刺激,那個徐博居然這樣膽大妄為,敢直接找人下手!

    可以想像,如果不是神秘人出現救他一命,后果將非常嚴重,他十有**將丟掉小命,客死異鄉。

    “太大意了!”他喃喃道,眼中滿是燃燒的怒火,“徐博這種人陰險毒辣,錢多勢眾,惹上他就意味著陷入危機,我早該想到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人占據更多的資源,他們很容易就能威脅到普通人的安全。以徐博為例,他的家族資產上百億,黑白兩道通吃,他若想要張均這樣的小人物消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隨后,他又想到那個救了下他的人,以及到在公園遇到的神秘中年人。這兩人都擁有神奇的能力,前者一指之下就能救活病老人,后者能瞬間點倒几名强壯的大漢。

    “這兩人之間,莫非有什麼關系嗎?”想到這里,張均心頭一震,難道中年人一直在派人跟蹤自己?思索到這,他不禁擔憂起來。

    今天的情況太凶險了,他心情激蕩,久久不能平靜,一直思索了很長時間。

    與此同時,東海某座民宅內,張五已經從四個匪徒口中,問出了想要知道的內容。在與老板通過電話后,他得到新的指示,又把那几人打暈,然后命人將他們丟到大街上。

    張均這時正在考慮是不是暫離東海,避一避風頭,免得再被徐博暗算。忽然,房間的電話響起,他起身看了一眼號碼,好像是服務台打來的。

    他拿起電話,道:“喂,哪一位?”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今天對你下手那些人,是徐家少爺徐博派來的,你得罪了他。徐家是大陸翡翠幫的主要成員之一,勢力龐大,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張均心頭一驚,問:“你是什麼人?”

    “今天救你那個人,是我老大,我現在奉命保護你。”對方道,“所以你不用害怕,有我老大罩著,保你在東海平安無事。你接下來該干什麼干什麼,徐家不會再對你下手。”

    張均剛要問什麼,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他皺起眉頭,心想:“奇怪,那人為什麼要保護我?我並不認識他啊!”

    長久的思索之后,他拿定了主意,心道:“那人看起來非常厲害,瞬間就能打倒四個大漢。他既然說要保我平安,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要在東海開珠寶店,就不能怕東怕西!”

    想清楚這一點,張均的心情漸漸輕松下來。他心里清楚,只要給他時間,他必能變得强大,至少會超過徐博那等人。到那個時候,他將再也無懼這一類威脅,如大鵬乘風,扶搖直上!

    接近午夜時分,林嫻終于回來了,她身上帶著很濃的酒氣,臉色紅潤潤的。她看到張均坐在沙發上發呆,以為對方在刻意等她,便漫步走來,在一旁坐下。

    她一雙潔白的玉藕似的手臂,搭在張均的肩膀上,吐來淡淡的酒氣,笑吟吟地道:“學弟,你怎麼還沒睡?”

    酒精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此刻,林嫻就變得非常豪放,心中已經沒有了男女之妨,說完話,螓首歪在張均肩膀上,星眸微眯。

    李虎也跟來了,他就站在客廳里,警惕地盯著張均,似乎擔心后者對林嫻圖謀不軌。

    張均淡淡道:“睡不著。”然后側臉看了一眼,就看現林嫻胸口那深大的溝壑,笑問:“學姐喝了不少酒,晚宴愉快嗎?”

    林嫻輕輕一笑:“嗯,徐博幫我談下几筆生意,挺好。”

    張均眉頭皺起,道:“學姐,那個徐博就這麼好心幫你?我看他是別有居心。”

    林嫻“呵呵”一笑:“你當學姐看不出嗎?可又有什麼辦法,林家想要翡翠,就必須通過翡翠幫。徐家在翡翠幫勢力很大,我不能得罪他。”

    說到這里,她眼中突然射出興奮的光彩,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然后拉住張均的手,溫柔地請求道:“好學弟,姐姐我站了一晚上,腿腳都站麻了,你幫我按摩按摩好嗎?”

    張均看了李虎一眼,后者面無表情,他便微微一笑,道:“好,可是這里不方便,學姐,咱們去你臥室吧。”

    林嫻吃吃一笑,纖纖玉手在張均臉上輕輕掐了一下,星波流轉,道:“小壞蛋,你想占姐姐便宜麼。”

    張均“呵呵”一笑:“就算有,也是有色心沒色膽,姐姐放心啦。”他順杆往上爬,直接改口叫她“姐姐”。

    林嫻飛了一個白眼,然后輕輕挽住他的手臂,一起走向臥室。

    客廳的李虎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一旦決定的事情,他從來無法改變,如今只能朝張均的背影狠狠瞪上几眼,以表達不滿。

    “呯!”

    臥室的門被張均甩上,林嫻立即扑在柔軟的大床上,像個淘氣的小女孩似的,雙腿胡亂敲打著床墊。

    她此時的姿勢,呈“大”字形趴在床上,側臉對著張均笑,房間中頓時多了一種曖昧的氣息,讓張均心髒狠狠一跳,目光落在林嫻豐滿###的臀部。

    她的曲線非常完美,是那種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被深深吸引住的類型,優雅,性感,神秘。

    吞了吞口水,張均强自鎮定下來,笑說:“姐姐哪里不舒服呢?讓小弟幫你揉一揉。”

    林嫻圓潤光滑的小腿屈伸了兩下,砸得床墊“呯呯”作響,她懶洋洋地說:“小弟,這里。”

    張均將半邊屁股側坐在床墊上,然后施展手法,不急不徐地在那光潔的小腿上###。對于眼前這個女人,他發自內心的愛惜,因此直接就動用左眼發出的金光,打入她的腿部。

    林嫻立刻舒服得發出一聲嘆息,感慨地說:“小弟,我以前也請過不少按摩師,怎麼都沒你捏的舒服呢?”

    “呵呵,可能我的水平比較高吧。”他不謙虛地說。

    “既然你這麼有水平,以后做我的專職按摩師好了。”林嫻開玩笑說。

    誰知張均張口就答應了:“好啊,不過聘請我的條件很高,我怕姐姐請不起。”

    “哼,你開價好了。”林嫻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我想要一個和姐姐一樣漂亮的老婆,姐姐能給我嗎?”張均意有所指地說。

    這話一說出口,林嫻就呆了呆,然后用她那白細柔膩的腳在張均腿上砸了一下,嗔道:“美死你!”她顯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后者干笑一聲,開始專心按摩,雙手揉摸著這一雙近乎完美的腿,心底慢慢騰起一絲火焰,怎麼也壓不住。

    此時,林嫻長長吐了口氣,說道:“小弟,你知道今天的晚宴,我為什麼很愉快嗎?”

    難道因為那個徐博?張均心中的火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嫉妒,以及對徐博的濃烈敵意。

    “為什麼?”他問。

    “因為你。”她笑了起來。

    “因為我?”張均一愣

    “我之前對你說過,這次回東海有件重要的任務要做,是和徐家接洽商談以保證林家獲得充足的翡翠貨源。”林嫻繼續道,“可我心里明白,若要這種合作關系穩固,我就必須要嫁給徐博,用婚姻去鞏固合作。”

    張均的心猛然一緊,故作鎮定地問:“那麼姐姐會不會嫁給他?”

    林嫻嘆息一聲:“生在林家這樣的大家族,我的婚姻注定難以自作主張。前段時間遠走山區,表面是去和几家玉礦談判,其實是為了避免和徐博見面。”

    “但姐姐還是回來了,難道改變主意了?”張均問,神色有几分落寞。

    “我當時想,逃避終究沒用,還不如面對現實,嫁誰不是嫁呢?所以就返回東海,要解決這件事情。在路上,我遇到了小弟你,你的出現,給我帶來希望。”林嫻說話時輕笑起來,看去非常愉快。

    張均心中一動,他不是自作多情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原因,道:“姐姐是指咱們合作開店的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53 PM

第十九章 第二次撈金

    “是,以學弟的本事,絕對有能力向林家提供翡翠貨源。”說完,她從床上坐起,注視張均,滿是感激之色,“要不是你,我今天或許已經答應徐博結親的事。”

    “姐姐拒絕了?”他眼睛一亮,明顯松了口氣。

    “我既然找到了新的出路,當然不必再看人臉色。今晚的宴會,我根本毫無壓力,心情放松之下,居然就談成了几筆生意。那個徐博看到我的表現,還以為林家有了新的合作伙伴呢,因此不敢過于逼迫,甚至答應和林家簽訂半年的供貨合同。”

    張均點頭,道:“等我們有了足夠的資本,貨源不是問題,當然也能滿足你們林家的需求。”

    林嫻輕輕一笑,道:“十五歲那年,父親就將我的財產分割出來,大約有五億,這些錢,我決定全部投入咱們的公司,要在短時間內將公司做大做强。”

    “也好,姐姐籌備店鋪的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多弄些毛料,湊足五億資本。”張均道。他擁有的現金和翡翠加起來,還遠遠達不到五億,有必要再賺些錢。

    林嫻擺擺手,道:“小弟你太見外了,我投入五億,依然只占一半的股份,沒有其它要求。”

    張均一愣,然后連忙搖頭:“這怎麼行,姐姐太吃虧了。”

    “好了,你這個人才是公司的關鍵,別說五億,就算五十億也比不上你。”她笑說,“別和姐爭了,這事就這樣定了。”

    見林嫻這樣堅持,張均也就不再堅持。不過他暗暗打定主意,找個機會,要再去賭石節走一趟,多弄買些料子,狠狠宰徐博几刀。

    林嫻睡下之后,張均便走出臥室。等在外面的李虎看他出來,長長松了口氣。

    同一時間,東海的一座豪華別墅內,徐博臉色陰沉,心情非常不爽。今天的宴會,他向林嫻表達了結親的意願,誰知道對方不僅絲毫沒表示,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這個結果讓他感到意外,同時也讓他異常惱怒。他不禁想到,會不會是林家找到了新合作伙伴,所以才對徐家如此冷落?

    出于慎重,他不得不承諾,願與林家簽訂一年的供貨合同。翡翠幫的其他成員,在看到徐博的表現之后,也紛紛與林家簽訂合約。

    今晚的目的沒能達到,他的心情已經很惡劣了。可讓他更冒火的是,那几個派去對付張均的人,居然一個沒回來,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了?

    正當他准備派人外出查探的時候,手機響了,接通之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沉冷酷的聲音:“徐博,老子是張五,你得罪大人物了!”

    聽到“張五”兩個字,徐博心頭就是一緊,再一聽說自己得罪了大人物,臉上更是變了顏色。東海市的黑白兩道,沒有人不知道張五的名字,他就是一個傳奇。

    徐博當然也知道張五的大名,明白此人的恐怖。張五的一生堪稱傳奇,如果將他一生的經歷寫下來,絕對可以寫成一部精彩絕倫的暢銷小說。

    十五年前,一個年僅十六歲,自號張五的少年進入東海市。那時的東海市還遠沒有今日這樣繁華,更算不上國際大都市。

    少年張五,憑借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僅用一年時間就在東海站穩了腳根。這一年時間,當地許多響當當的人物倒在他的拳腳之下,家破人亡。

    十年之后,張五已經成為東海地下世界的王者,他身邊也多了几百號跟班,與他一起打天下。其時,東海六成的夜總會,過半的###中心都屬于張五。

    而之后的五年,張五更是做起了房地產,此外還開酒店,做貿易,短時間內就積累了巨量的財富。同時,他也漸漸將自己洗白,化身光環加身的成功人士。

    時至今日,張五建立的義氣集團旗下,擁有三家五星級酒店,兩棟高級寫字樓,一家###中心,兩家夜總會,一個大型購物中心,總資產高達百億。

    如果僅僅有錢,徐博並不懼怕他,徐家不差錢同樣也是豪門巨富。他所畏懼的是張五的出身和手段,江湖傳聞,此人身上背負了上百條人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綽號人屠。

    短暫的驚駭之后,徐博强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道:“原來是五爺!五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博在東海待的時間不短,自然也結識過張五。不過,他不敢稱呼對方張五,而是恭敬地稱其“五爺”。

    張五冷哼一聲:“少他媽裝蒜,你小子是不是要對付一個叫張均的年輕人?”

    徐博一陣驚愕,張均?難道那小子與張五有關系?他腦子轉得極快,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對方,當機立斷,直接就承認了,道:“五爺,我跟張均之間確實有點誤會。”

    “好,老子就明白告訴你,張均這個人你不能動。你如果還敢下手,休怪我心狠手辣,不顧往日情份。”張五冷冷地道,將話說得斬釘截鐵,不留余地。

    徐博聽后,暗中咬牙切齒,嘴上卻說:“既然五爺吩咐下來,我自然不再為難他,畢竟也沒少仇恨。”

    “行,算你小子上道。明天金龍大酒店,你來走一趟。”張五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徐博的臉色十分陰沉,他明白,自己派出的那些手下,恐怕早就被張五拿下。他万万沒有想到,在眼中螻蟻般的張均,居然這般有來頭,能請得動張五出山。

    “媽的!”他氣怒之下,一腳將身旁的椅子踢翻。

    張均從他手里白拿了三百万的原石,這讓他很是惱怒,本想做掉這個小人物,順便奪回原石,哪知踢到了鐵板。

    “哼!來日方長,晚會再下手不遲!”他惡狠狠地想,“等離開東海,我會要他好看!”

    張均並不知道,危機已暫時消除。他一早就離開酒店,草草地吃了些街邊快餐,然后通過中介公司,找來十五名勞力和五輛貨車。

    等准備好一切,已經是上午九點多,賭石節正好已經開始營業。他便帶著十五人進入毛料展廳,開始大肆購買翡翠原石。

    四個展區的毛料,他昨天就看過了,大概的情況還記得,所以這次挑選就輕松多了,有較强的針對性。一塊又一塊毛料被選中,然后由他帶來的勞力直接搬到車上。

    大堂經理擔心這種大生意容易出問題,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張均身后,在看到一塊又一塊的石頭被張均的人搬走,道:“這位先生,我們舉辦方提供免費的物流服務,您不必這樣麻煩。”

    張均卻道:“沒關系,你只管收錢,剩下的事我自己處理。”

    之前張均為避免被人注意,行事非常低調,只買走了几十塊高回報的原石,哪知依然受到了徐博的暗算。他現在倒是想通了,敵不仁我不義,那就狠狠地將此間的原石搜刮一次好了。

    張均心里痛恨徐博,因此下手不留余地,只要看到價值超過標價的五倍以上的原石,就統統買走,一塊不剩,直到將錢花光。

    他估算了一下,d區大約展出一万五千塊石頭,c區大約五千塊,b區一千塊左右,a區只有五百塊。全部石頭標價的總額,大約在三十五億上下。

    然而事實上,若將這些毛料全部解開出售的話,總價應該不會超過十五億,兩者相差了整整二十億。這正是商家要舉辦賭石節的原因,就是要把利潤最大化,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弘揚賭石文化。

    這些翡翠料子,全部源自緬甸。不得不承認,那邊有世界上最懂行的人,當原石開采出來之后,他們會第一時間進行判斷。

    行家們會在高倍放大鏡的幫助下,用細針挑下原石上的礦物成分,然后分析出原石的價值,從而進行初步的篩選。如此的精挑細選,就導致了流出緬甸的原石,質量非常的水。

    張均這次搜刮,從d區挑出三百多塊石頭,c區選中八十余塊,b區則有十二塊,a區兩塊。與第一次不同,他這次沒放過半賭的料子。

    半賭料通常能賺取的利潤已經很小了,但凡事總有例外。有些半賭的料子內部別有洞天,完全解開之后,料子的價值便十倍的提升。

    最終,他今天一口氣買下四百多塊毛料,花掉一千一百六十万。這四百多塊料子,基本上把此間原石中最值錢的一打盡。剩下的那些料子,最多也就賭漲五六倍而已。

    這還是他帶來的資金有限,不然收購的的石頭數量還要多上几倍。

    把石頭搬上貨車,張均才撥通林嫻的電話,笑道:“姐姐,小弟還要借用一下你家的倉庫。”

    當林嫻趕到現場,就看到几百塊石頭堆在車上,她吃驚地道:“小弟,難怪你起這麼早,原來又去買石頭了。”

    張均向她眨眨眼,兩人心照不宣,同時露出笑容。

    石頭被放在了先前的庫房,和原來的料子放到了一起。林嫻與張均商量之后,決定代表林家買下部分翡翠。這樣做一舉兩得,一方面張均能夠套取現金,另一方面也滿足了林家對翡翠的需求。

    只是,這件事情非常機密,張均決定自己先將毛料都擦出窗來,然后再出售給林家,如此才能避免被人懷疑。若是將一批沒擦窗的賭貨拿出來,根本就賣不上高價,而且也沒人敢買。

    多數的大宗的買家,一般直接購買翡翠明料,最多也就買下半賭的料子。至于全賭料子,他們則很少沾手。

    張均在庫房一待就是一天,期間林嫻親自給他端水送飯,兩個人一直忙活到大半夜,到最后,總共才把八十几塊石頭擦出窗來。

    張均累得雙臂酸軟,几乎抬不起來。不過,當他看到那一塊塊露出水足綠濃翡翠的料子,便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最為振奮的要數林嫻了,張均每擦出一塊料子,她就會估算了一下價值。她最終合計了一下,八十几塊翡翠的價值就超過兩千万!也就是說,這四百多塊料子,保守估計,也能賣上一個多億。

    “唉,小弟,我現在還不敢相信這一切,你這樣根本就是撿錢嘛。”林嫻感慨万千。想他林家資產上百億,一個月的利潤也只有七八千万而已。而張均只用了兩三天時間,就賺到上億元,這簡直是個奇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8:57 PM

第二十章 聚會

    張均甩了甩發酸的胳膊,“嘿嘿”一笑,道:“撿錢其實也很累,我今天選料的時候,差點累昏過去,中間休息了好几次,這活真不是人干的。”

    林嫻白了他一眼,道:“世界上數你這個撿錢的最辛苦好不好,你是大功臣。”然后笑道,“天色不早了,咱們盡快回酒店,明天不是還要參加同學聚會嗎?”

    兩人當晚返回酒店休息。

    張均確實累得不輕,他不得不借助左眼發出的金光解除疲勞。當他把目光投射到手臂之上,金光便滲透進肌肉骨骼,神經血管,感覺無比的舒服。

    一邊沐浴金光,一邊透視手臂發生的顯著變化,他不禁想到一種可能:“人有之所以有生老病死,無非就是器官或系統衰敗的原因。我若每天都用金光把全身都洗滌一遍,豈不是可以强身健体,百病不生?”

    他對于金光的特性還不是完全了解,所以大半個晚上都在用金光沐浴身体。四肢、軀干,都被他看了一個遍,並且特別照顧了自己胯下的小###,希望它將來能夠帶來驚喜。

    不過可惜的是,張均並不能看到自己的頭頸部,當然也就無法用金光强化這個部位。

    張均昨天雖然睡得很晚,次日一早卻神采奕奕,一點困倦的樣子都沒有,昨天的勞累一掃而空。

    他與林嫻吃過早餐,又聊了一會開店的事情,直到十點才一同前往同學聚會的地點,一家五星級酒店。當初約定的聚會時間在十一點,兩人這時候出發,不早也不晚。

    聚會所在酒店十層的一間總統套房,里面坐著十來位青年人,他們都畢業于東海大學,多數和張均一個班。此時,他們把陳富生和葉倩圍在中央,說著各種恭維的話,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

    “倩倩,富生可是咱們學校有名的高帥富,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一個生有三分姿色,涂脂抹粉的微胖女生大聲道。

    聽著眾人的誇贊,葉倩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她故作淡然地說:“還好啦,就是富生他平常的應酬太多了,沒時間陪我。”

    “哎呀倩倩,有本事的男人應酬當然多,這也是能力的一種体現嘛。”那女生大拍馬屁。

    葉倩微微一笑,道:“胡曉慧,你別老說我,聽說你馬上要嫁到日本了?”

    那女生頓時來了精神,臉上全是得意之色,道:“是啊,我男朋友是日本的軟件工程師,他正在准備婚禮,我們准備明年就結婚。”

    旁邊一名略顯木訥的高個子男生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出言諷刺道:“不就是在東海留學的龜邊八郎嗎?身高一米五,走路羅圈腿,父母還是日本的農民,胡曉慧你想嫁過去種地嗎?”

    胡曉慧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跳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尖聲道:“馬寶瑞,你這是嫉妒!日本農民怎麼了?個子矮怎麼了?那也比你這個窮光蛋强一万倍!我當初瞎了眼,居然和你這種人戀愛,呸!”

    馬寶瑞被這句話憋紅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看氣氛不對,連忙勸告。原來這兩人在大學時期談過戀愛,胡曉慧最終移情別戀,和一個叫龜邊八郎的日本留學生好上了。

    馬寶瑞將此視為平生的奇恥大辱,一直耿耿于懷,這才導致了剛才的衝突發生。

    眾人沒能勸住胡曉慧,她連續用惡毒的語言咒罵了一陣,目光突然四下搜索起來,最后落到柳婷身上。

    柳婷看上去文靜秀氣,安靜地站在那里聽別人說話。她發現胡曉慧看過來,頓時感覺不妙。

    果然,胡曉慧大聲道:“馬寶瑞,你看看現在的柳婷,再看看葉倩,她們哪一個過得很幸福嗎?假如她們當初嫁給張均那個窮二代,能過上現在的生活嗎?”

    馬寶瑞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胡曉慧道:“胡曉慧,你……你……”然后狠狠一跺腳,轉身就走,別人都攔不住。

    恰在此時,張均與林嫻走入套房,迎頭撞上了馬寶瑞。后者一看到張均就愣了一下,停下步子叫道:“張均!”

    “馬寶瑞!你來得挺早啊。”張均驚喜地道。馬寶瑞當年和他一個宿舍,兩人關系挺不錯。

    馬寶瑞低頭嘆息一聲,臉色灰敗,道:“張均,這地方實在沒意思,我先走了。”

    張均一把拉住他,然后朝遠處的胡曉慧看了一眼,低聲道:“是不是被那倭奴惡心了?”

    胡曉慧委身龜邊八郎的事,張均也知道。那女人對日本男友低聲下氣,曾經被其當眾摑臉后還能賠上笑臉,讓張均一干人頗為不恥,都戲稱她為倭奴。

    馬寶瑞點頭,道:“張均,那賤.人剛才還拿你舉例子,說葉倩和柳婷當初選擇明智。這娘們真他媽不是東西!”

    張均皺眉,這女人確實夠惡劣,掐架居然也扯上別人。他沉聲道:“倭奴似乎囂張得很,你這一走不正遂了她的願?不如留下來陪陪我,不理她就是了。”

    馬寶瑞想了想,這樣一走確實沒面子,于是點點頭同意了。

    張均向他介紹林嫻,她讓馬寶瑞這根木頭大感驚艷,心說好你個張均,什麼時候泡上如此極品的美女了?

    兩人說了几句,就一起走去眾人。大家多是同班同學,一年多不見,此時見面都很熱絡,少不了一陣寒暄。

    陳富生一眼就看到林嫻,他心頭大喜,暗道這林嫻前來他唱主角的聚會,莫不是對自己有意思了?于是連忙迎上去,笑道:“林###大駕光臨,富生深感榮幸啊!”

    眾人看到這麼一位氣質高貴,体態婀娜的美女出現,反應各不相同。男生們一個個睜大眼睛,滿臉驚艷之色。

    女人們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林嫻的一出現就成為了焦點,將她們全部比了下去。更讓她們無力的是,林嫻的穿戴非同小可。她頸項處佩戴一副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周邊鑲嵌數十顆鑽石,中央則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祖母綠心形翡翠,將她襯托得高貴典雅。

    她今晚的衣裝也惹人注目,淡紅色的掛頸長款晚禮服,將她的性感氣質和修美的身材都襯托出來。

    葉倩的心情最惡劣,陳富生對林嫻表現出的熱情讓她很失意,她不禁她狠狠地瞪向林嫻,可惜后者看都沒向她看一眼,只是微笑著向身邊的人點頭致意。

    柳婷第一眼就看到了張均,她深深地將頭低下。對于張均,她心里還是有內疚的,畢竟相戀過一段時間,不可能說忘就忘。

    她身后是位戴金邊眼鏡的男子,身高一米七,一身藍西裝,氣質陰柔,淡淡地道:“小婷,他就是張均吧?”

    通過觀察柳婷的表情變化,他居然猜出了張均的身份。此人正是柳婷的現任男友,留學美國的博士生周宏。

    柳婷輕輕嘆息一聲,低頭不語。過去的畢竟過去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周宏觀察著套房內的每一個人,片刻后,他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低聲道:“小婷,有好戲看了。不過,還需要我點一把火。”

    柳婷吃了一驚,她知道周宏心機很深,連忙道:“宏,別這樣,我們不要參與好不好。”

    周宏道:“你知道我想進入政府部門工作,這個陳富生有能力幫我。我現在應該有所表現,給他留下深刻印象,這樣以后才好交往。”

    柳婷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周宏決定的事情,別人無法改變。

    眾人寒暄之際,周宏的目光投向胡曉慧,他知道這女人就像一只帶毒的刺蝟,最容易傷害到別人。他微微一笑,舉杯向張均走去。

    張均正和几位同學打招呼,就看到一個陌生人走來。對方笑得不冷不熱,說道:“你就是張均吧?我是柳婷的男朋友周宏。”

    張均其實早就發現柳婷,但兩人關系尷尬,他就沒過去打招呼。可万沒想到,對方的男朋友居然走過來說話,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一怔,就點頭道:“你好,我是張均。”

    周宏“呵呵”一笑,側臉看了一眼胡曉慧,說:“剛才還聽胡###提起你,說你當年不僅和柳婷好過,還與葉倩交往過?真是讓人佩服啊。”

    張均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對方明顯是要羞辱他,告訴所有人他張均是一個連續被兩個女人拋棄過的可憐蟲。

    那胡曉慧本就余怒未消,連帶把馬寶瑞的舍友張均都恨上了,一聽周宏提及,她頓時就想加入冷嘲熱諷的隊伍。事實上她一直瞧不起張均、馬寶瑞這類成績好,同時自命清高的窮學生。當然,她也不認為同來的林嫻和張均有什麼關系,這窮小子連葉倩都追不到,又怎麼可能泡上這種極品美女呢?

    “是啊!當時有只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幸虧倩倩瞧不上這種垃圾,否則現在不得后悔死?”

    然后她又意猶未盡地指著柳婷道:“還有小婷,你的條件多好啊,卻被某些人浪費了一年多的青春,我真為你不值啊!”

    說完,她又把攻擊目標轉移到馬寶瑞,冷笑道:“你還有臉回來嗎?怎麼,遇到你的難兄難弟,就壯起了慫膽!”

    馬寶瑞怒道:“胡曉慧,你就是條瘋狗!張均怎麼得罪你了?關你什麼事?”

    張均神色冷漠,雙眼仿佛失去了聚焦。

    陳富生心里卻樂開了花,張均受辱正是他期待的。他不禁把贊賞的目光投向挑起事端的周宏,覺得這個人很不錯,以后可以交個朋友。

    其實他當初邀請同學參加聚會的時候,就故意讓葉倩叫上了柳婷和周宏,目的便是想讓張均在難看。張均追求過葉倩這件事,他一直視成對他的侮辱。一個沒錢沒權的窮小子,憑什麼就敢追求自己看上的女人?

    陳富生此刻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均,后者卻臉色蒼白,氣怒之下,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一只柔軟滑潤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拳頭捏了捏,正是林嫻。

    林嫻很聰明,她一上來就看出這些人的險惡用心,他們是想踐踏張均的尊嚴。這一切讓她心###奇的憤怒,並且對張均的心境感同身受。

    “我是林嫻。”忽然間,林嫻開口了,她清澈的目光掃射現場每一個人,“張均是我的男朋友,你們難道不覺得,他當初放棄某些粗花濫葉很明智嗎?”

    頓時,現場一片死寂。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01 PM

第二十一章 華布衣

    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男生們內心既然羨慕又嫉妒,情緒復雜,想不通這樣高貴美麗的女人,怎麼會看上張均呢?

    女生們則很震驚,她們心底早就對林嫻有了評判,這個女人必然出身世家豪門,氣質高貴,人又漂亮,而且非常有錢有地位。

    這種女人已經不能簡單用“白富美”去形容了,她的層次凌駕于普通人,屬于真正的社會精英。

    可這樣一個女人,居然自認是張均的女友,這說明了什麼?

    胡曉慧像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雞,一下子發不出聲來,她一臉的驚愕,目光散亂地看著林嫻和張均。她無疑是個極具攻擊力的女人,說話尖酸刻薄,此時卻完全喪失了斗志。

    事實勝于雄辯,林嫻對她之前蔑視張均的論點,做出了最有力回擊。她現在徹底的敗下陣來,無話可說,被人打臉打得“啪啪”作響,理屈詞窮。

    葉倩的臉色最難看,林嫻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把她說成“粗枝濫葉”,讓她無法忍受。可當盯住林嫻准備反駁之際,對方的美貌和高貴氣質,以及輕蔑的眼神,又讓她無處下口。

    柳婷可以說是躺著中槍的人,她並不願意看到眾人針對張均,之前還試圖阻止周宏參與此事。所以她此刻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般難以形容。

    要說心里最不是滋味的要數陳富生和周宏了,兩人本意想讓張均出丑,揭開他的傷疤昭示天下,哪知道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把自己陷了進去。

    他們立即就從情場得意的勝利者,變成了專門收留別人不要的粗枝濫葉類女人,顯得低級可笑。特別是陳富生,他對林嫻的那點小心思也一下子被現實澆滅了,內心也對張均憎惡到了極點。

    要說心情最暢快的要數馬寶瑞了,他胸中一直憋著的那口惡氣終于釋放出來,不由“哈哈”大笑,而且還刻意對著還在發懵的胡曉慧笑,眼神里全是嘲諷之意。

    胡曉慧氣得渾身哆嗦,她是個無理爭三分的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她冷冷一笑,笑聲就像三九天的北風一樣陰冷,輕蔑地道:“有什麼了不起,一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而已,說不定還是做鴨的。”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鄙夷之色,這個女人還真是條瘋狗,隨時都能亂咬人,居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

    林嫻的目光掃到胡曉慧身上,她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和厭惡,像在看一只卑賤且身上長滿了蛆蟲的母狗,迅速地移了開去。顯然,她對胡曉慧這種下乘女人,完全沒有斗嘴的興趣。

    路邊的一條瘋狗對人狂吠,人是不會罵回去的,這就是人和瘋狗的區別 。這句話她沒說,但人人都能体會出這種意境。

    胡曉慧頓時氣紅了眼睛,盯著林嫻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酒店經理滿面笑容地走了過來,熱情地握住張均的手,非常客氣地道:“張先生大駕光臨,是我們酒店的榮幸,今天各位的消費一律免費,希望張先生能夠滿意。”

    所有人都一呆,免費?

    此時,張五正隱在了暗處,他已經看了很長時間的熱鬧,于是暗示經理過去處理此事。這家酒店正好屬于大義集團,他控制的產業之一。

    經理對張均客氣完,然后又突然拉下臉看著胡曉慧,不客氣地道:“這位###,你對張先生如此無禮,我們酒店不歡迎你,請出去!”

    眾人一下子震驚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酒店的經理是張均的親戚,特意長他的面子?

    胡曉慧在短暫的愕然之后,突然尖叫道:“你們這樣對待客人,我要投訴你們,我要……”

    “來人,趕出去!”酒店經理冷酷地道,他身后立即走出兩名孔武有力的保安,漠無表情地像拖死狗一樣把尖叫的胡曉慧拖走。

    張均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弄不清這酒店經理為什麼這樣做,所以只能點點頭。同時感覺到林嫻小手的柔膩溫暖,他心中一暖,輕輕握了握,感激之情盡在不言中。

    他明白,林嫻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給他解圍。

    陳富生的臉色陰晴不定,這酒店經理的腦袋是不是抽風了,怎麼跑過來巴結張均?他很清楚這家酒店的背景,是東海張五的產業,等閑人物根本不入酒店經理的眼。

    不僅陳富生,其他人也在暗暗揣測,張均難道有什麼隱秘的身份?否則怎麼能有這麼大的面子,不僅讓酒店免費服務,而且還趕走胡曉慧,要知胡曉慧畢竟是酒店的客人,這樣做很犯忌諱。

    拖走了胡曉慧,酒店經理客氣地道:“張先生,張五爺在天字一號包間設宴,想請您過去飲几杯,請張先生賞光。”

    張五爺!

    在場的人不是東海大學畢業的就是東海本地人,對于張五爺三個字如雷貫耳。那可是東海的傳奇人物啊,跺一下腳東海都要顫三顫的狠人,他居然要宴請張均?

    這件事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張均的舊印象,臉上顯露出難以掩飾的驚容。張五爺綽號人屠,心黑手辣,得罪他的人從沒有好下場。張均既然是這位黑道巨梟的座上客,那自然也是非常有身份的人吧?

    他們中的不少人暗暗擦了把冷汗,還好方才沒有落井下石奚落張均,否則豈非就得罪了張五爺?

    陳富生臉色很難看,他倒沒被張五的名頭給嚇住,畢竟他的父親是東海的一名區長,實打實的副省級干部,而且還是實權派,自然不懼怕地下勢力。

    不等張均說話,陳富生冷冷道:“張五在這里?好得很,我要去見見他。”

    陳富生的父親陳志高,正是東海青龍區的區長,酒店經理自然認識這位地頭蛇,便陪笑道:“陳少,五爺沒說請您。”

    陳富生臉色一變,正要發作,經理的耳機中傳來張五的聲音:“讓那小子過來。”

    經理連忙換上笑臉,道:“陳少,五爺有請。”

    陳富生冷哼一聲,他這樣做,無非是要證明給眾人看看,所謂的張五爺並沒什麼了不起,他陳富生無懼。

    張均自然也聽說過張五的名字,心中猶豫,轉身看向林嫻。

    林嫻對于東海的了解遠勝張均,深知張五的厲害,她雖不明他為什麼要見張均,卻也不願張均得罪此人。想了想,她輕聲道:“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張均點點頭,對那經理道:“請你帶路。”

    就這樣,張均和陳富生一起在酒店經理的引領下,前往天字一號包間。

    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包間,划分了三個級別,分別是天字號,地字號,人字號。其中的天字一號包間最為昂貴,只有達官貴人,巨賈大商才會光顧。

    進入包間,張均的注意力並沒有被豪華的裝修風格吸引,因為這里面坐著的几個人都很特別,每一個都與眾不同,氣質超凡。

    第一個人他認識,正是在幸福公園醫治病老人的那名中年人,給他留下極深刻的印象。中年人身后,則是那位一拳轟碎車窗玻璃,將他從險境中解救出來的漢子,他的眼神依舊犀利冷酷。

    中年人站了起來,對張均“呵呵”一笑,說:“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冒昧請你上來,莫要怪罪。”

    張均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那漢子救自己脫險,必然是受此人囑托。剛才酒店經理出面解圍,恐怕也是此人的緣故。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欠下對方兩個人情。

    “您客氣了。”張均道,神色平靜。

    中年人自我介紹道:“我是華布衣,一介游醫,今日請小兄弟過來,是為了救治一位故人。”說著,他向張均介紹其他几人。

    包間中,除了中年人和他身后的漢子之外,還有三人,一位七旬老者,一對中年男女。

    老者身穿一件寬松的對襟白色長衫,臉色看上去蠟黃一片,晦暗無光。只是,他雖看上去病怏怏的,周身卻透出一股凌厲無匹的氣勢,仿佛橫刀立馬,指點江山。

    誰都能看出,這老者絕對是一位久居高位,曾經血戰疆場的上位者,來歷必然非同小可。

    那對中年男女都有四十多歲年紀,男的穿著黑色的中山穿,溫文爾雅,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女的保養得非常好,氣質雍容,眉宇間亦英氣逼人,氣勢居然不在男子之下。

    中年人華布衣介紹老者道:“小兄弟,這位是京城來的李老,他身患頑疾,因來東海是為治病。”

    然后又介紹中年人:“這兩位是李先生和李太太,都是李老的家人,陪同前來。”

    張均對几人點頭致意,當他看向老者的時候,總感覺有几分面熟。細想之下,才記起這位老者,以前偶爾會在電視上出現。

    他心中一驚,頓時知道這三位都是京城來的大人物,地位貴不可言,不是平民百姓可以觸及的。

    比張均更震驚的是陳富生。他父親是体制內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對政界的了解要遠遠多于一般的平民百姓,因此一眼就看破了老者的身份,不禁大驚失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04 PM

第二十二章 神農門

    此人是軍中的一位大佬,雖然已從位子上退下,但門生遍地,勢力不減。他的几個儿子也都根基深厚,在軍政兩界有著不弱的影響力。

    陳富生的父親好歹也是副省級的官職,可與眼前這几位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值一提。不知不覺,他腦門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卻不敢去擦。

    本來他看到張均大出風頭,不僅帶來林嫻這種極品的女友,還與東海的地下王者有關系,頓時讓他大為不爽。于是就想跑到張五跟前耍威風,讓張均知道他在東海的權力,哪知道會遭遇到京城大人物。

    華布衣身后的漢子朝張均點了點頭,淡淡道:“兄弟,咱們見過,我是張五。”

    張均道:“那天多謝你出手相幫。”

    “不客氣。”張五淡淡道,然后看向陳富生,不冷不熱地說,“陳大少,你有什麼事情?”

    陳富生神色緊張無比,連忙道:“沒事沒事,不打擾諸位。”然后鞠躬退下,飛快地離開現場。李老等人並沒有多看他一眼,也沒問他是什麼人。

    走在路上,陳富生突然想起什麼,腳下一個踉蹌,停了下來,喃喃道:“華布衣?難道是那個醫术無雙,神秘無比的華布衣?”

    眾人落座,張均思緒轉動,道:“承蒙華先生和張五爺救命之恩,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

    他知道老者身上有病,而這個華布衣那天似乎看破了他的秘密,此來定然有事相求,十有**著落在為這老者治病上。

    華布衣微微一笑,對李老几人道:“李老,我要和這位小兄弟商量一下治療方案,請稍等。”說完,他把張均請入另一個包間。

    看到今天要見的人,居然如此年輕,那中年婦人皺眉道:“文山,這個年輕人能比華神醫還厲害,能夠根治父親的病?”

    中年人內心也不太相信,只是道:“華神醫這樣做,想必有他的道理吧。”

    老人哼了一聲,瞪著中年人道:“你們懂什麼?華神醫是活菩薩,救活過的人沒有一万也有八千,要不是華神醫欠你老子的人情,你們連見他一面也難。不要多嘴,華神醫說什麼就是什麼。”

    中年夫婦連忙點頭,不敢再議論什麼。

    另一個包間,華布衣請張均坐下,笑道:“小兄弟,李老的病已經不能再拖,所以只能冒昧打擾,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張均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道:“華先生想要我怎麼幫你?”

    華布衣笑道:“其實簡單,只要小兄弟給李老一線生機,我便能根治他身上頑疾。”

    張均心頭一震,心想這人果然看出門道了!他沉默良久,道:“華先生目光如炬,原來那天看出來了。”

    華布衣臉色一肅,道:“小兄弟,你身具仙脈,放在古代那可是陸地真仙。大約是這個原因,你的身体之中,有一種可以治病救人的‘生機’。”

    聽對方居然給出這樣的解釋,張均一呆,陸地真仙?不過他並不想辯駁,這麼認為也好,倒將他透視眼的事情給掩蓋了。

    他想了想,道:“這個忙,我可以幫。”小命都是眼前這人救下的,他沒有理由拒絕。

    華布衣卻沉默下來,思索片刻后,道:“小兄弟身具救命活人的生機,若能修習醫道,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這事中年人早在公園就提過,不過那時張均對他心有猜忌,更不了解他的身份,當然不會貿然答應。此時,他的心卻有了几分動搖,做醫生也不賴。

    “華布衣能夠給京城的大人物治病,加上他那天在公園施展的救人手段,都證明他的醫术非常厲害。要是真能跟他學醫,倒也不是壞事。”他心中想。

    華布衣游歷天下,閱歷無數,一眼就瞧出張均在想什麼,他笑道:“我這一脈傳自神農門。神農門你可能沒聽說過。但神農門出現過的几位醫祖,你一定知道。”

    張均支起了耳朵,道:“是哪几位?”

    “神農門奉神農氏為祖師,有上古歧伯,漢代華佗,唐朝孫思邈,他們都是我門中人。”華布衣道,“到我這一輩,已是第三十八代傳人。”

    張均一臉吃驚,竟然從上古就開始了,豈非傳承了几千年?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想了片刻,他突然苦笑道:“我今年已經二十多歲,聽別人說學中醫要從小開始,現在學是不是晚了?”

    華布衣一聽就笑了,道:“你天生‘仙脈’,就是到了三十歲也不算晚。”

    張均思索良久,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畢竟他完全不了解中醫這一行當,便說:“華先生,這是關系一生的大事,請讓我考慮一段時間。”

    華布衣也不著急,道:“好,你隨時可以通過張五與我聯系。”

    談完收徒的事,華布衣說起李老的病情,道:“李老已是肝癌晚期,以我的醫术,只能延長他三個月壽命。他的肝髒已經大部癌變,沒有癌變的部分也已壞死。可以說,他的肝髒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這種病,本是不治之症,但你若肯出手,我可延他十年陽壽。”

    “治療時我先以湯劑壓制,再輔以針炙,之后就需要你送給肝髒一線生機,有了那一線生機,李老便可活下去。”

    張均連連點頭,心中覺得很神奇,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能達到這種水平?

    確定張均答應下來,華布衣笑說:“好,我們明日再行醫治,現在先吃飯。”

    兩人回到包間,張五便吩咐人上酒上菜。席間,張均一言不發只顧吃菜,而且吃得很快,他不想林嫻等得太久。

    十分鐘后,他居然就站起來,道:“華先生,李老,你們慢用,我先告辭了。”

    華先生點點頭,等張均走后,對眾人說:“李老,有那位小兄弟相助,你可扛過這一關。”

    李老神色如常,只是微微一笑,到了他這個年紀,差不多已經看破生死,道:“有勞華先生了。”

    中年夫婦卻面露喜色,老人可是他們李家的擎天柱,只要老人不倒,李家就能繼續輝煌下去。同時他們心里也暗暗奇怪,那小青年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華神醫如此青睞?

    張均走時,張五親自相送。此時兩人站在電梯間里,張五道:“兄弟,以后有什麼事吩咐一聲,我會盡力辦成。徐博那邊已經擺平了,他不會再對你下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06 PM

第二十三章 万家生佛

    張均道:“我沒想到徐博這樣陰狠,要不是張先生,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体了,多謝。以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張均隨叫隨到。”

    張五打量著張均,眼中有審視的意味,道:“叫我張五就可以了。華先生是我的老板,我這條命都是老板給的。老板有意收你為徒,我希望你好好把握,這對你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華先生醫术高超,我能看出來,我一定慎重考慮。”張均道。

    “老板擁有的不僅僅是醫术,你如果有機會拜他為師,會得到你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東西。到時候,像陳富生那種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張均心頭狠狠跳動了一下,華先生居然這麼厲害,他的弟子能比區長的儿子都牛?

    電梯門打開,張五交給他一張名片,道:“兄弟,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張均收下名片,告辭離去。

    回到聚會現場,張均發現周宏與柳婷也不見了蹤影。剩下的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

    林嫻此時正和馬寶瑞說話,看到張均出來,便笑著迎了過來,關心地問:“沒事嗎?”

    張均點點頭:“剛見一個老朋友。”

    女人有著像貓一樣的好奇心,林嫻也不例外,她忍不住問:“你和張五是老朋友?”

    張均搖頭,道:“是另外一個人,名叫華布衣,是位醫生。”

    林嫻心頭震動,下意識地低呼道:“難道是那位號稱万家生佛的華神醫?”

    張均並不了解華布衣,看到林嫻的表情,他眼里閃過一抹訝異,說:“万家生佛?”

    林嫻輕輕吐出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當初說的那位前輩異人,應該就是這位華神醫吧?”

    張均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林嫻這樣認為並無不妥。

    林嫻以為張均默認了,就繼續說:“華神醫的傳奇事跡一直在頂級社交圈子里流傳,我還是從京城世伯口里聽來的。據說這天下就沒有華神醫治不好的病,他的醫道只能用神奇來形容,人人都尊稱他華神醫。華神醫游歷天下,救活的人上万之多,因而被醫界奉為万家生佛。”

    當張均與林嫻悄聲談話的時候,陳富生正眯著眼睛看過來。他心里的震驚到現在都沒有過去,他在想張均和華布衣到底是什麼關系。

    陳富生的父親陳志高能夠坐到東海市青龍區的區長這個位置上,要感謝他那位省級干部的岳父。從小到大,陳富生有近半的時間在他的祖父母身邊生活,不止一次聽過華布衣的傳說。

    能夠震懾他的,並非華布衣出神入化的醫术,而是其人所具備的强大能量。

    他的祖父曾經給他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一位副國級的大人物孫子生病,無數的醫學專家都瞧不出毛病。那位大人物知道華布衣醫术高超,于是便差人去請。

    不過那時的華布衣,正在給一位沒權沒勢的小人物治療惡疾,一時半會脫不開身。大人物眼見孫子痛苦難當,心下等不及,直接派身邊的警衛員過去,想把華神醫架走。

    事情的結果出人意料,華神醫不僅沒被架走,那名警衛反倒被開除公職,甚至那名大人物也被頂頭上司狠狠敲打了一頓,差一點就結束掉政治生涯。

    到最后,大人物只好親自登門道歉,讓此事轟動京城。當然,最后華神醫還是把大人物的孫子給醫好了,兩人后來還有了交情。

    這個傳聞給陳富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知道華布衣手眼通天,雖是一介布衣,卻有著莫大的能量。

    “這個張均,怎麼會和華布衣扯上關系?而且看樣子華布衣對他非常客氣,更讓人想不明白。”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一個沒地位沒權勢的人,怎能和華布衣這等人物產生交集,還能夠得到李老那等大人物的親自接見。

    陳富生從來沒有把張均當回事過,甚至后來知道張均認識張五這種人物時他也不以為然。張五雖然在東海的地下世界吃得開,卻還沒强大到讓他仰視的地步。

    匪畢竟是匪,在國內,再大的匪也斗不過官。

    可自從知道張均認識華布衣之后人,他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張均在他眼中開始變得神秘,讓他不得不正視。

    陳富生絕對不是一個蠢材,反而比較聰明,他從小到大就很少給父親惹事,甚至能在短短一年多時間把母親的公司打理得有聲有色。

    心中念頭一轉,他微笑著朝張均走過去,和氣地道:“張均,今天我沾了你的光,改天一定回請你。同時恭喜你能找到林###這種絕頂大美人,真讓我們這些老同學羨慕。”

    張均和陳富生之間,其實並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衝突,更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只是彼此看對方不順眼而已。所以此時陳富生明智地對其表達出和解的意願。

    張均並不喜陳富生其人,而且因為葉倩的關系也不想與他有什麼交集,所以此時不冷不熱地道:“好說。”

    兩人輕輕碰了一杯,然后各自走開,誰都沒再多說一句話。即使不做敵人,他們兩人也無可能成為朋友。

    馬寶瑞笑呵呵地走過來,拍著張均的肩膀道:“張均,你行啊!連張五爺都認識,你沒看同學看你的眼神都變了,他們現在可都非常怯你。”

    張均淡淡道:“我與張五只是見上兩面,談不上熟。”

    馬寶瑞“嘿嘿”一笑:“不管熟不熟,總之狠狠打了胡曉慧那賤.人的臉,讓人心情大爽。”然后又道,“對了張均,柳婷和那個叫周宏的王八沒臉待下去,已經提前走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張均沒說什麼,他 不想在這件事上發表意見。

    提到周宏,他此時已和柳婷坐在車上,心情絲毫沒有因為張均的翻盤而低落。倒是坐在一旁的柳婷嘆了口氣,道:“周宏,你今天的做法,我很不理解。”

    周宏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道:“小婷,我今天只不過想給陳富生留下印象而已,這點已經做到了。至于那個張均,他只是一個低層的小人物,即使認識張五也是小人物,對于這類人,我根本沒必要留有余地。”

    柳婷微微皺眉,道:“宏,我知道你一直努力想要成功,可也不必這樣急功近利啊,我們慢慢來不行嗎?”

    周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冷道:“對我來說,有車有房有几百万存款算不得什麼成就,只有沒出息的人才會止步于此。小婷,你看好了,我會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成為人上人!”

    柳婷低下頭,不再說什麼。她的性格一向逆來順受,既然周宏決定了人生方向,那麼她只能選擇支持,哪怕內心並不認同他的做法。

    后半段同學聚會進行得波瀾不驚,雖說有人在攀比收入和女人顯得俗了點,但總体來說比較圓滿,老同學們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回憶當初的校園時光,頗讓人感懷。

    期間林嫻始終陪在張均身邊,巧笑倩兮,羨煞旁人,讓他狠狠虛榮了一把。

    聚會結束,二人攜手走出酒店,坐上李虎駕馭的車子。

    當汽車開動,張均道:“嫻姐,謝謝你。”他的語氣很真誠。

    林嫻微微一笑,妙眸流波,道:“那你想怎麼謝我呢?”

    張均臉色一整,咬牙道:“就算以身相許這種事情,小弟都能答應!”

    林嫻“噗”得一笑,粉拳在張均肩膀上打了一記,道:“去你的。”

    笑鬧之后,她忽然想起一事,道:“小弟,姐還真有件事求你。”

    “嫻姐這麼說就見外了,只要辦得到,我一定盡力。”張均坐直了身子,很認真地說。

    看到張均誠懇的態度,林嫻心里非常舒服,道:“你還記得在火車上,我向你提過的一個人嗎?他是我一位住在就城的世伯,年輕的時候受過槍傷,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就渾身奇痛無比,怎麼都不能緩解。小弟你不是認識華神醫嗎?你看能不能請他治一治世伯的病?”

    張均想了想,道:“華先生這個人很好說話,我想應該沒問題。”

    林嫻大喜,道:“好弟弟,真謝謝你了!”

    張均奇道:“嫻姐這麼高興,那位世伯很重要?”

    “是啊,世伯與我的父親當年一起當兵,兩人關系非常好,我是他看著長大的。”林嫻道。

    張均點點頭,心想這個中將和林家之間,恐怕不僅僅是世家那樣簡單。

    車子開到酒店外剛好下午五點整,人還沒下車,張均想起庄文妹妹犯病的事,就對林嫻說:“嫻姐,我們現在去文哥家走一趟,順便看看他的妹妹到底得了什麼病,看能不能請求華先生醫治。”

    林嫻眼睛一亮,點頭道:“好!如果你真能幫他,你我以后在東海絕對吃得開。”

    張均笑道:“嫻姐,這話從何說起?”

    “庄文的父親是東海市長,你說他是不是第一公子?”林嫻笑問。

    張均恍然大悟,道:“那就難怪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10 PM

第二十四章 樂樂

    兩人先備了禮品,然后前往庄文住處。行車途中,林嫻打了電話,提及張均認識華神醫的事。庄文正在公司召開會議,聽到林嫻的話當時就站了起來,大聲道:“林嫻,你確定?”

    林嫻笑道:“我和張均正趕過去,你准備一下,他要見樂樂。”

    庄文臉上全是喜色,道:“好好!咱們一會見。”他掛斷電話,讓公司一位經理繼續主持,然后就急匆匆返家。公司的人一頭霧水,出了什麼大事,能讓庄總如此著急?

    庄文的家是一棟三層的別墅,東邊有清水河,西邊則是公園,環境很好。正門有兩扇大鐵門,門旁修建了兩間小房子,這里是護院人住的地方。

    車到的時候,小房子里走出一名穿著藍制服中年漢子,上前詢問。當林嫻報出名字,早得到庄文吩咐的中年漢子慌忙把人請到院子。

    這時,另一位西裝筆挺,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過來,親自把二人引入房間。

    進入庄文的家,張均沒有看到那種極盡奢華的裝飾,入目一派古典大氣的風范。客廳里有黃花梨的太師椅,牆壁上有當代名家的字畫,博古架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宋元明清的瓷器。

    寥寥几眼,張均心中就有一種震撼,這里隨便一件東西拿出去,都能成為普通人眼中的寶貝。

    管家把張均二人引到前廳坐下,一名青年女仆禮貌地奉上茶水點心。管家站在一旁,客氣地道:“二位稍等,庄生馬上就到。”

    張均坐下,隨意打量四周環境,沒多久眼睛就被牆上一副畫吸引。那副畫與其它畫作不同,並非古今名家執筆,甚至上面連一枚印章都沒有。

    他的目光與畫一接觸,就有一種恍惚之間神入其中的感覺。他暗暗驚奇,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那幅畫前仔細觀察。

    畫上的內容很簡單,一名青袍男子背負雙手,袍袖飛揚,青絲亂舞,立于万仞懸崖之上,給人一種危地臨淵的驚怖之感,仿佛真的立身危崖之上。

    張均這般近距離觀察,自然而然就把透視能力施展出來。剎那間,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歷史與時空,看到了真正的懸崖,真正的人物,体味到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意境,但更有那種俯視天下的壯志和掌控蒼生的氣魄。

    他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笑,有人道:“這幅畫是京中一位大人物所寫,多年前贈給家父,沒想到它能引起你的注意,看來兄弟也是書畫的行家。”

    張均轉身,就看到庄文。原來,他剛才太投入,不知不覺站了好几分鐘,連庄文回來都不知道。

    “文哥,這幅畫有大氣魄,我想作者的地位定然極高。”張均心中這麼想,隨口就說了出來。

    庄文吃了一驚,道:“好眼力!畫的作者前几年剛進入國內的重要領導層,你居然都能看出來?”

    張均淡淡道:“胡亂猜的。”

    庄文也沒當回事,他滿腦子里都裝著妹妹的事情,直接就問:“兄弟,你真能幫我引見華布衣?”

    張均點頭:“是,我這次來,就是要看看令妹的病症,好詢問華先生能不能治。”

    庄文一拱手,非常認真地道:“兄弟,不管這事成與不成,我庄文都欠你的情。”

    “文哥見外了,能幫到你我很高興。不說這個,令妹在哪里,我想見一見。”張均道。

    庄文轉身對管家吩咐:“老周,樂樂睡下沒有?”

    那名叫老周的管家頗有西式管家的派頭,他彎下腰恭聲道:“###剛醒來,一直看著窗外發呆,誰叫都不說話。”

    庄文點點頭,帶著張均和林嫻往樓上走,邊走邊問:“兄弟和華神醫是什麼關系?怎麼會認識這位奇人?”

    “有些淵源罷了。”張均隨口道,不願深談。

    庄文是聰明人,就不再追問,轉而說起樂樂的事,道:“樂樂十四歲之前一直很正常,乖巧懂事。可從去年開始,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癲狂狀態。”

    說著,三人就到了二樓臥室,庄文打開門,把張均和林嫻請到里面。

    這間臥室非常特別,房門很結實,內層還包了一層軟皮。室內牆壁上也鋪了一層厚厚的棉絨布,人們能看到上面留下許多人為撕咬的痕跡。

    房間布置非常簡單,除了一張塑料飯桌之外,就只有一張橡膠做的矮床。同時,臥室里散發出一種類似中藥的異味,讓人聞起來不大舒服。

    庄文嘆息一聲,道:“樂樂發病時非常狂暴,很容易傷到自己,所以這間臥室經過了專門設計裝修,避免她傷到自己。”

    張均微微點頭,目光四下掃了一眼,最終落在一個孤寂的身影上。

    她是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女,身穿一件粉色睡衣,塌著肩膀盤坐在窗前。眾人的說話聲,都沒能引起她的興趣,她一直很安靜。

    張均盯著少女的背影,眼睛瞬間進入透視狀態,先是看到少女光滑的脊背,漂亮的臀瓣,然后就是她的五髒六腑,筋肉骨骼。不過,除去少女的身材好之外,她並沒有發現異常。

    少女的氣血運行很正常,身上少量的皮外傷已恢復得差不多。

    他緩緩走過去,也在少女一旁邊盤坐下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道:“樂樂,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庄文站在原地沒動,他暗中嘆息一聲。小妹每次犯病后,都會發呆很長時間,其間茶飯不思,連他這個親哥哥都不理不睬。

    在張均眼里,少女的模樣很俊俏,鼻梁很直,眉清目秀,兩只小白兔也已經發育得頗為可觀了,形狀很漂亮。

    這個本該陽光快樂的女孩,此時卻一臉木然,雙眼沒有焦點地怔怔看向前方,給人以詭異的感覺。

    她似乎沒聽到張均在說什麼,依然保持那個姿態。

    他就這樣坐了片刻,問了几句話都沒得到答復,便要准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少女木然的臉上開始出現一絲生動。

    那生動漸漸放大,不久后,她整張臉上顯露出一種茫然無助的神態,變得鮮活起來。她緩緩把身子朝張均靠了靠,然后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使勁抓住張均手臂,呢喃道:“救救我,我好怕。”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12 PM

第二十五章 一拳破魔

    她手上的力氣很大,居然抓得張均手臂生疼。臉上的樣子更加無助,任何人一看之下都會心生憐惜。

    張均雖說心里吃驚,卻還能保持鎮定,他握住少女傷痕累累的手,想讓她平靜下來。少女的手冰冷潮濕,被觸時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又突然伸出,緊緊摟住張均脖子,她低泣道:“我好怕,真的好怕。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就這樣,她雙手吊著張均的脖子,整個人都蜷縮入他懷里。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庄文還以為小妹又在犯病,但觀察一陣,又發現小妹漸漸安靜下來,很快就在張均的懷中沉沉睡去。

    張均非常尷尬,他身体僵硬,盤坐的雙腿被少女身体壓得發麻,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玉兔對他的按壓。不過,當他看到懷中睡意香甜的少女,便保持這個姿式一動不動,以免驚醒她。

    趁此時機,他認真觀察少女,希望這次能有所發現。此次透視的位置主要集中在少女的腦部,而不再是她誘人的身段。他就算不是醫生,也知道癲狂的病人十有**是腦袋出了毛病。

    目光掠過少女眉心,恍惚間看到一縷黑氣。他心中一動,就把全部精神集中一點。霎時,他的五感六識神奇地脫体而出,進入一個灰蒙蒙的空間。

    心神墜入莫名空間,張均的神經居然變得大條起來,此刻也不吃驚害怕,反而鎮定地觀察周圍環境。

    迷霧之中,一名少女靜靜地站著,背影很熟。

    “咦?那不是庄文的妹妹嗎?是了!我的透視能力不僅能看透物質,還能看破他人的精神意識,我現在一定進入了她的潛意識。”張均心中琢磨。

    他想著,意識就跑到少女身前,看到她的神色恐懼且迷茫,雙眼直勾勾看著遠方,仿佛那里有惡魔潛伏。

    張均喚道:“樂樂,你在干什麼?”

    開口之后,他發現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似乎剛才只有意念在活動。少女身体微微顫動,她緩緩轉過身子,朝張均的方向看過來,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是誰?是來救我的嗎?”她期盼地問道。

    張均同樣沒有聽到聲音,卻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是一種意識層次的交流,玄之又玄,無法解釋。他正要回答,前方突然黑煙翻滾,一股强大的衝擊波撞過來,震蕩得少女東倒西歪,神色驚怖,大聲尖叫。

    “救命,救救我!”她神色凄苦絕望,拼命掙扎。

    張均卻紋絲不動,他感覺左眼一陣溫熱,瞬間就看破層層迷霧,發現一名高大丑陋的男子怪笑而來。

    怪物身高兩米開外,丑陋到讓人惡心的地步,頭大如斗,牛眼似的眼珠子血光直冒。它周身遍布濃密的綠毛,指甲長而尖利。它還有一張血盆大口,口中犬齒參差不齊,細密且尖利。

    最引人注目的是,此人胯下挺立一根青筋虯結,桌腿般粗的陽..具,恐怖且邪惡。怪物大笑著,臉上全是淫邪冷酷的笑意,快速朝少女逼近。

    張均心頭大怒,他總算明白少女為何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陷入癲狂狀態了,一切都是因為這頭丑怪。他也沒多想,大喝一聲,揉身朝怪物扑過去。

    拼命奔跑的少女突然停下來,她吃驚地看到,一名青年男子周身冒出焰騰騰的金光,普照十方上下,霎時就把四面八方的迷霧給衝散了。

    同時,青年男子猶如戰神般上前一步,狠狠地一拳轟出。這一瞬,少女耳聽仿佛聽到奔雷炸響,山崩地裂一般的聲音。

    拳勢飆出,打中前胸,滿臉不甘和畏懼的怪物伴隨著轟然巨響四分五裂。

    天地一下子就安靜了,沒有了迷霧,也沒有了怪物。少女仿佛置身于寂靜清幽的星空之中,心中平安,再無一絲恐怖。

    一拳轟殺丑陋怪物后,張均心情大爽,轉身向少女燦爛一笑,讓后者為之痴迷。忽然,他感覺天地旋轉,星月倒懸,意識剎那又回歸身体,睜開了雙眼。

    不睜眼不要緊,這一睜眼卻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此刻站在地上,左手把少女摟在懷中,右手握拳前衝,雙眼盯著窗口。

    回過神來的張均,連忙松開少女,才發現她已經清醒過來,只是一臉小迷糊,仿佛剛剛睡醒的樣子,應該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再轉頭一看,就見林嫻和庄文等都張大了嘴巴,一臉吃驚地望過來。

    他摸了摸鼻子,苦笑著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古怪的事情?”

    庄文很厚道地就把剛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轉述出來。原來大家之前看到張均一言不發地觀察樂樂,都沒有說話。

    可沒過多久,少女和張均就陸續站起來。她先是神色迷茫,然后突然大聲尖叫,頃刻就變得癲狂無比,亂抓亂咬,並且不停呼救。而時的張均臉上露出怒氣,只見他往前踏出一步,先左手抱住少女,然后右手狠狠朝前打出,仿佛在與什麼東西戰斗。

    張均打出一拳后,少女就神奇地安靜下來,表情平和安靜,然后就與張均一起睜開了眼。

    聽完庄文的描述,張均若有所思,心想:“我果真可以透視人的精神意識,剛才的所作所為是在雙方意識的支配下完成的。看來她的病根已經消除了,沒什麼大礙。”

    思索到這,他長長吐了口氣,笑道:“文哥,樂樂的病應該好了,你去和她說說話。”

    庄文先是一愣,然后驚喜交加,他不及向他求證,兩步就奔到少女身邊,大聲問:“樂樂,你現在感覺怎樣?”

    樂樂眼神清亮,她撅起小嘴埋怨道:“大哥你吼什麼,人家耳朵都被你吼破了,討厭。”然后才注意到房間里有陌生人,又奇怪地問,“哥,他們是什麼人?”

    看到小妹靈動的眸子,嬌俏可人的模樣,庄文知道她已然恢復,喜不自禁地大笑起來。他向張均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溫聲道:“大哥以后一定不吼你了,這兩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今天專門過來探望你的。”

    樂樂的目光定在張均臉上,不知為何,她一看到這張面容,心底就泛起一種親切感,仿佛遇到了世上最值得她信賴的人。

    張均也目光平靜地和她對視,他不確定樂樂是否記得意識空間中發生的事情。后者歪了歪腦袋,疑惑地道:“總感覺曾經見過你,我們認識嗎?”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15 PM

第二十六章 孫大師

    張均微微一笑,道:“以前不認識,今天之后不就認識了?我叫張均,你大哥的朋友。”

    樂樂“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可我明明好像認識你嘛。”

    庄文心情激蕩,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他走上前來,用力拍了拍張均肩膀,張嘴要說什麼,眼圈卻先紅了。强行穩定了情緒,他真誠地道:“兄弟,大恩不言謝,從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旁的林嫻都吃了一驚,她明白這句話的分量,暗暗為張均高興。要知道庄文行事一向謹慎,他現在是真心感激張均,想要做點什麼回報對方。

    這一年多來,每當看到樂樂癲狂時無助恐懼的表情,他的心就像被刀子扎一樣疼痛。許多次的求醫問藥無果之下,他几乎要瘋掉,甚至不惜重金請來所謂的“大師”做法。

    現在樂樂終于恢復健康,壓在他胸口的那塊大石被一下丟開,頓時就感覺輕松起來。在他看來,此時此刻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感謝張均都不為過。

    張均微微一笑,道:“誰都不想看著樂樂遭罪,能幫她恢復是我的榮幸,也是我應該做的。文哥,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否則小弟渾身不自在。”

    庄文“哈哈”一笑,道:“好,今晚你和林嫻不能走,咱們就在這里一醉方休!”

    張均能夠理解庄文的心情,他“呵呵”一笑:“小弟本應舍命陪君子,可惜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走是不行的。”

    他明天還要與華布衣一起醫治京城來的李老,不得不養好精神,免得到時精神不佳引發紕漏。

    林嫻卻道:“小弟,樂樂復原可是大喜的事情,應該留下來慶賀慶賀,至多早走一會就是了。”

    張均想想也是,就笑了笑不再反對。

    庄文急忙讓吳媽准備酒菜,並第一時間撥通父母的電話。

    “庄文,你有什麼事?樂樂好點了沒有?”聽筒里傳出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對方是東海市長,庄文與庄樂樂的父親庄子鳴。

    “爸!樂樂的病好了!”庄文激動地道,說話的時候几乎在吼。

    “什麼?你再說一遍!”正在老宅看報的庄子鳴“騰”得站起身子,把身后的椅子碰倒了都沒感覺。

    “我說樂樂的病好了,完全好了!”庄文大笑,“爸,快叫上媽一起過來,我們一起慶賀。”

    “好,我們馬上過去!”庄子鳴掛斷電話,急忙就往廚房跑。片刻后,廚房里傳出婦人喜極而泣的哭聲。

    庄文家的餐廳里,桌面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眾人圍坐。

    庄子鳴夫婦,以及庄文的夫人舒捷都陸續趕到了。他們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樂樂是否真的恢復如初。當看到庄樂樂調皮搗蛋的樣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斷定樂樂確實變成了正常人。

    此時,張均無奈地坐在了上座的位置。他沒有辦法,庄子鳴和庄文兩人硬生生把他按到這個座位上,說他要是不坐,兩人都得跟他急。

    庄子鳴看上去五十多歲,梳著背頭,皮膚白淨,微微發胖。他絲毫沒有官架子,為人豪爽風趣,談吐幽默,頗具人格魅力。

    庄文父子兩個,連連向張均敬酒以示感激之情。這讓他一上來就被灌了四五兩白酒,腦袋微有些發暈。

    庄子鳴的夫人名叫朱美瑛,在市人事局任職。她一直坐在樂樂身旁,看著終于恢復健康活潑的女儿,高興得直抹淚,對張均的感激之溢于言表。

    朱美瑛在敬過了酒后,感慨道:“小張啊,我們一家人都要感激你。阿姨今天把話說在這里,你以后要是有什麼需要,只管給阿姨開口。”

    張均“呵呵”一笑,道:“朱姨您太客氣了,都是應該的。”

    舒婕也道:“這不是客氣,我們家人是太想感謝你了。”

    舒婕並不是特別漂亮,卻貴在氣質文雅嫻靜,給人以封建時代大戶人家少***感覺。她說完,就問起大家都想知道的一件事:“張均兄弟,小妹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又是怎麼治好的呢?”

    張均沉默下來,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他其實也不十分清楚樂樂身上發生的事情,只能說一知半解。

    斟酌了片刻,他緩緩道:“樂樂以前應該受到過劇烈驚嚇,並在腦海中留下非常頑固的印象,那種恐懼藏在她的潛意識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冒出來,導致出現癲狂的情況。”

    說完,他看到眾人若有所思,就又解釋:“這麼講吧,好像有一個魔鬼住在樂樂的意識里,魔鬼平常的時候都隱藏起來,偶爾才會跑出來驚嚇她。每當魔鬼出現的時刻,就是樂樂犯病的時候。”

    朱美瑛皺眉道:“可樂樂從小到大沒受到過什麼劇烈驚嚇啊,我們一家人從小都寵她,當小公主一樣溺愛,哪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張均思索片刻,想到自己能夠進入樂樂的潛意識,意識到一種可能,猶豫了片刻,道:“驚嚇她的那件事,未必真實發生過,有可能在夢中。”

    “做夢也能嚇到?”眾人感覺不可思議。

    張均並不是醫生,能解釋這麼多已經很難得了,所以此時笑了笑,說:“具体的原因我也不能斷定。總之,我已經把她心中的魔鬼抹殺,將病根去除掉。”

    庄子鳴感慨道:“小張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高明的醫道,實在讓人敬佩。這一年多時間我們找了許多名醫專家,沒一個能治好樂樂的病。他們都說樂樂有精神上的問題,還開了一大堆精神抑制類藥物給她吃,可作用不大。”

    庄文突然接過話頭,道:“也不是沒有能人,那個孫大師倒能壓制小妹的病情,只是這個人要求太多,難以侍候。”

    聽到還有一個孫大師插手此事,張均心頭一動,便細問其事。

    原來在樂樂犯病半年之后,有一位自稱孫無極的中年人主動上門,說可以治愈樂樂的病。起先庄家人將信將疑,直到見到孫無極果真能壓制病情,才不得不相信。

    不過,孫大師雖能壓制病情,卻不願意根治。他要求庄子鳴先答應他几個要求,然后才會根治樂樂的癲狂之症。

    庄子鳴能走到省級官員的位置,警惕性極高,自然不敢大意。他雖不忍女儿遭受病魔的折磨,卻也沒有貿然答應對方要求。

    張均聽到這儿,便好奇地問:“庄叔,那個人到底提了什麼要求?”

    庄子鳴放下酒杯,臉色有几分陰沉,道:“孫無極讓我在兩年的時間內,將兩個小人物提拔成局級一把手。同時全力打壓一個副局級干部,毀滅他的政治生涯。說實話,這三件事情的難度都很高,要做的話會冒極大的政治風險。”

    “更主要的,我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尋常。他一個江湖中人,怎麼會插手政治上的事情?最起碼,這個人有意利用為樂樂治病這件事達成目標。”

    張均聽后吃了一驚,他腦中閃過一道亮光,暗道:“事情也未免太巧合,樂樂一得病那孫無極就出現了,並且借機提出要求。難道說,樂樂的病與他有關?”

    想到這一點,他神色凝重起來,思忖片刻,沉聲道:“庄叔,你們家的人最好提防著那個孫無比,此人用心險惡,十有**就是讓樂樂害病的元凶。”

    庄文臉色一寒,握著拳頭道:“我也懷疑過他,可后來一想到樂樂從沒接觸過他,他根本沒機會暗算,也就沒再細究。聽兄弟你現在這麼說,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張均嘆息一聲,說:“我也說不准,明天和華先生見面的時我借機請教他,華先生醫道通神,想必可以看破真相。”

    這頓飯吃到晚上十點多才散,林嫻扶著半醉的張均,由李虎駕車離開庄家,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套房,張均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他其實在回味今天發生的事情,又發現一種透視能力,即精神透視,這讓他很驚喜。

    看到張均呆呆的樣子,林嫻心里沒由來生出一絲異樣,她坐在一旁,輕輕掐了掐張均臉頰,笑道:“小弟,你越來越神秘了,姐姐現在完全看不懂你。”

    張均“嘿嘿”一笑,道:“那就靠近點看好了。”說著,斜眼去瞄林嫻的胸部,透視下就看到兩團有著漂亮渾圓的白肉,讓他的心髒猛烈一跳,二當家也跟著跳了一下,直接就硬了。

    林嫻飛了一個白眼,卻不給他繼續欣賞的機會,回浴室洗澡去了。

    張均長長地嘆息一聲,心道:“絕世大美人就在身邊,總不能干看著,至少也要摸一摸吧?”不過當他不經意看到杵在客廳彪乎乎的李虎,頓時就熄了念頭,唯有苦笑。

    時間倒流到張均抹殺意識空間那頭丑陋怪物的瞬間,地點位于東海西郊的一處民宅。幽暗的屋子里,棗紅臉的白衣男子盤膝而坐。

    突然間,封閉的屋內陰風乍起,寒潮涌動,白衣男子突然身子晃動,面露痛苦之色,鼻中發出一聲悶哼。他睜開眼,雙目迸射出兩縷凶光,陰聲道:“什麼人敢破掉我的魘咒?混帳東西!等本真人找到你,定讓你生死兩難!”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18 PM

第二十七章 妙手回春

    張均並不知道他已招惹上一位厲害角色,睡了一晚的安穩覺,還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林嫻開始著手籌建珠寶公司的事,今天就不能陪他外出。于是吃過早餐后,由李虎駕車把他送到張五經營的那家五星級酒店,金龍大酒店。

    金龍大酒店不是東海最為豪華的五星酒店,卻是最為本土的一家,價格實惠,服務周到細致。同時,這家酒店也是張五最經常光顧的產業之一,用于接待貴客,他偶爾還會住在酒店几天。

    張均抵達金龍大酒店,一個叫原野的年輕人就站在服務前台等他。原野身高一米八左右,留著平頭,身形略瘦,一雙眼睛明亮有神,顯得非常機靈干練。

    他看到張均出現,就操著一口帶東海口音的普通話迎了過去,非常客氣地道:“張先生你好,我是原野,五哥派我來接您。”

    張均點點頭,道:“有勞了。”

    兩人進入電梯,原野笑道:“張先生,您和華先生是什麼關系?五哥對您可尊敬得很吶!”

    張均自然不會說明,他瞟了對方一眼,淡淡道:“張五沒告訴你?”

    原野頓時閉上嘴,他確實問過張五同樣的問題,但對方不肯多說。

    電梯升到二十八層停住了,原野在前領路,走過一條長廊,進入一座房間。華先生和張五都已經等在房間里了,李老和他的儿子儿媳也在。

    除此之外,房間內還多了四位神情冷漠的便衣保鏢,他們即使站著不動,張均也能嗅到一股鐵血殺氣。上次見面的時候,張均還沒見到他們,想必那時被李老喝退出去了。

    張均一進房間,就被四名保鏢的八道冰冷目光鎖定,那種猶如實質的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

    華布衣正給李老行針,他抬頭看了張均一眼,點點頭又繼續搓針。此時李老坐在一張木登上,光著脊背,前胸后背分別插了七根銀針。

    張均向眾人微一點頭,便走上前來觀看。

    華布衣扎完前胸第七根針,笑問張均:“你能不能看出我這七針有何門道?”

    張均對醫道完全是個門外漢,便暗中透視李老的身体。這一看之下,就發現這位老人的肝髒果然非常之糟糕,要麼癌變了,要麼壞死掉。

    他還觀察到,華布衣這十四針扎下去,就好像兩把鎖鎖住了老者的氣血。與此同時,老者胃里還有一團翻滾的青氣,正通過血液的搬運不斷滲入老者肝髒。

    他心中一動,想到那綠氣應該是華布衣所用湯劑行出的藥力,就問道:“華先生,李老是不是已經用過藥了?”

    華布衣點點頭,微笑道:“看來樣子你也懂點中醫。”

    這會儿,張均的內心其實很不平靜。他能看到人体內的氣血運行也就罷了,居然還能瞧見湯藥發揮出的“藥力”,也就是那一團翻滾的青氣,這就讓他覺得震撼了。

    “華先生,你用的是什麼藥,有什麼用?”張均不管針炙的事,問起了湯劑。

    華布衣哪里知道張均能夠看到湯劑發揮出的藥力,還以為他只是出于好奇,便笑答:“此方劑,稱為去邪扶正七寶方,用的是中醫攻邪派理論,去邪扶正。李老的肝癌,可視為‘邪’,若能將之驅除,也就壓制了病情。”

    張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又說起針炙,道:“華先生胸前這七針,鎖住了肝髒氣血;背后這七針,似乎也有同樣的作用。”

    華布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笑道:“你說對了一半,我這針法名喚七星針,共有四十九路行法。如你所說,胸前這七針,喚作七星鎮邪針,它通過封住大部分通往肝髒的氣血去控制病情,壓制邪氣。”

    “背后這七針卻大不相同,稱之為七星鎖命針。此針的作用表面上看封堵氣血,其實有著固守元氣的妙用,有這一路針在,可保病人不丟性命。”

    張均細看之下,果然發現一絲端倪。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只是仗著透視異能侃上几句,真談到點子上,也只能抓瞎。

    行完兩路七星針,華布衣道:“下面就要看你的了,借李老一線生機。”然后他伸手在李老肋下一點,示意給張均看。

    張均看得分明,華布衣點的地方,正是李老肝髒唯一沒有癌變卻已徹底壞死纖維化的部分。他暗中琢磨:“李老頭肝髒癌變的部位是沒救了,只能暫時###,然后慢慢消除。而剩下的這部分雖未癌變,卻已喪失了代謝解毒的功能。我如果不出手送他一線生機,就算華先生也沒辦法救活。”

    想到這里,他也伸指點向肋下部位,同時凝神注視。十秒鐘左右,一縷快似閃電,肉眼難見的金光射入肝髒之中。那金光進入之后,頓時就在壞死的肝髒中游走起來。

    短短几分鐘的工夫,張均就發現李老肝髒壞死的部位泛起了一縷生機,死去的肝細胞重新煥發新生。這個過程非常緩和,連華神醫都不能從表面上看出什麼。

    倒是李老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在肝髒里流動,非常舒服,他不禁長長吐了口氣,眉毛舒展開來。

    華布衣上前為李老切脈,面上表情古井無波,直到三分鐘左右,他才露出一絲微笑,道:“成了!”

    旁邊的李先生急切地問:“家父沒事了嗎?”

    華布衣道:“不出意外,喝上三個月湯劑,應該就能恢復。不過到時李老的身子也比較弱,注意休息,還要保持心情愉快,切不可動怒。”

    “是是,我都記下了。”李先生大喜,連連說道。

    李老睜開眼,他長長地嘆息一聲,對華布衣和張均道:“多謝二位了。”

    華布衣淡淡道:“醫家本分,不必多謝。另外,請付診金,幫我辦成一件事情。”說罷,他將一個信封交給對方。

    張均心里疑惑,看樣子華先生的診金不是錢,而是讓病人辦成某件事情?

    李老接過信封,平淡地道:“華神醫放心,我拼了這把老骨子也要盡力完成。”

    華布衣輕笑:“對你來說並非難事,無須緊張。”

    當天,李先生夫婦二人放心地返回京城,李老卻留在東海靜養。這是華布衣的建議,說東海的環境養人,遠好過京城。

    告別李老,華布衣把張均請到他休息的客房。這間房與眾不同,裝修非常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沒有任何其它裝飾,甚至連張床都沒有。

    一張竹桌,兩張竹椅,張均和華布衣對面坐下。桌上擺了一套茶具,看那包漿應該很有年頭,頗具古意。茶是上等的西湖龍井,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

    先給張均倒上一杯茶,華布衣才微微笑著說:“不知你下了決心沒有。”

    絲毫不知品茶為何物的他,將茶一飲而盡,很有焚琴煮鶴的氣魄,然后道:“有了,我想學跟在華先生身邊學習醫道。”

    華布衣“呵呵”一笑,顯得非常高興,說:“好,很好。”

    連說兩個好,他又道:“張均,你心里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我。”

    張均心里確實藏了不少問題,道:“張五曾對我說,華先生擁有的不僅僅是醫术,再結合今天的所見所聞,更讓人覺得奇怪。”

    華布衣:“我行醫時很少收診金,只讓病人為我做若干件事替代診金。”

    張均點頭:“我明白了,讓人做事其實比收診金更有價值。可是一個人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每天都需要人去做吧?”

    “有些事情,時機不到你不宜知道。”華布衣居然露出一縷憂色,不知他在擔憂什麼。

    他自然不再追問,又說另外一件事,道:“華先生,張五是您什麼人?”

    “張五有几次差點死掉,都被我醫活,所以他甘心侍奉左右。我大部分時間不在東海,和張五見面的時間並不多。”

    張均點頭,一本正經地道:“還剩一個問題,師父您老人家什麼時候正式收我為徒?”

    華布衣笑道:“收徒容易授業難,茲事体大,為師要籌備一段時間,給你鋪好未來的路子,順便把未完的事情處理一下。”

    張均很意外,他還以為華布衣會在今日收徒,沒想到時間將大大延后。

    師徒二人談了一會,張均就說起庄樂樂身上發生的詭異事情。當他提及孫大師的時候,華布衣眸中寒光大熾,道:“沒想到這孽障還活著。”

    張均一愣:“師父認識孫無極?”他這會儿已經以徒弟自居了,張口閉口都叫師父。

    華布衣:“孫無極是為師一位故交早年收下的弟子,此人心术不正,行事狠辣,做下許多惡行,被我那老友廢掉修為,逐出山門,不想會到東海興風作浪。你說的那個女孩,定是中了孫無極的魘咒,才落下那等病根。虧你有些手段,不明就里將人給醫好了。”

    張均奇道:“既然孫無極已經被他師父廢掉修為,怎麼還能跑出來作惡?”

    “修為廢了可以重修,沒什麼大不了。”華布衣道,“為師只擔心你無心破掉孫無極的局,會招來他的瘋狂報復。說不得,為師要親自走一趟,幫你擋下這場災禍。”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24 PM

第二十八章 混元樁

    一聽華布衣要親自出馬,張均很過意不去,道:“師父,孫無極這個人是不是很難對付?”

    華布衣淡淡一笑:“孫無極通曉不少玄門秘术,有那麼點手段,但還不足以威脅為師,你不用擔心。”

    談談說說,不知不覺到了午飯時間,兩人就在房中隨意吃了些飯菜。用過飯,華布衣把張均拉到空曠地,然后站出一個樁,又腳並立,含胸拔背,沉肩斂臀,雙掌抱于前。

    張均感覺,華布衣往那一站就像棵大樹,雖然風一吹就會枝葉搖擺,其實根基牢固。這是一種動靜結合,負陰而抱陽,外松內緊的狀態。

    “這是混元樁,練好此樁,就能把人的精神和力量混而為一,化成混元一氣,是練太極功夫的基礎。”華布衣道,“養生也好,練勁也罷,站樁都是基礎。”

    張均心中奇怪,問:“師父,我又不學功夫,站樁干什麼?”

    華布衣道:“醫者行腳天下,會經歷各種風浪,面對諸多凶險,當然要有護身保命的手段。為師的功夫不精,只能算馬馬虎虎,所以只傳你一個混元樁打基礎。你把樁站好,以后學再學功夫就容易上手。”

    張均倒不反對學功夫,能夠飛檐走壁,一以挑十不是壞事,當即說:“學功夫是好的,不過聽師父的意思並不打算親自傳授,那我跟誰學去?”

    “你到時就知道,現在別多想,先把混元樁站好。為師大概還能留在你身邊十天,這十天時間,你要把混元樁摸透。十天之后,為師就要離開,並在一兩個月的時候返回。這一兩個月很珍貴,你一定要把混元樁站出功夫來,好讓他們知道你是可造之才。”

    張均沒問“他們”是什麼人,既然師父吩咐了,那就把混元樁站好了便是,其余的事情不用多想,自有師父謀划。

    想到這里,他便模仿華布衣的樣子,拉起一個架子,一板一眼地站起了混元樁。他的透視異能對人体的觀察細致入微,能夠發現常人不能見的玄妙。

    張均剛一站樁,華布衣怎麼看怎麼不滿意,簡直一無是處,于是便出言指點。

    “腦袋要有凌虛遠眺的感覺,眼神放出去,含胸拔背,肩膀下沉……”華布衣出言指點,一字一句莫不切中要害,糾正錯誤。

    借助華布衣的指點,張均通過透視異能,反復調整自己的姿式,很快就站出了十分標准的混元樁。此時,華布衣只不過才指點了他半個小時。

    華布衣非常意外,道:“混元樁不難,普通人都能學。不過你能這麼快就領悟精髓,倒是難能可貴,看來有習武的天賦。”

    看到張均的姿式對了,他又開始傳授心法。所謂心法,是指站混元樁時,心念引導氣血的方式。十個人站混元樁,可能就有十種心法,不同心法站出的混元樁,效果大不相同。

    “為師要傳你的這路心法,是神農門的不外傳之秘,喚作青帝心法。青帝心法不僅是你修習武道的基礎,更是進入醫道的先決條件,練不成青帝心法,就沒有修行神農醫道的資格。”

    “比如神農門有兩樣驚世之技,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兩種醫道手段的運用,都離不開青帝心法。

    一聽青帝心法如此重要,張均不敢大意,連忙凝視傾聽。不管何種心法,無非就是氣血搬運。他此時施展透視異能,直接就把華布衣体內氣血的運行的軌跡看清楚。

    華布衣用了足有兩個小時才把青帝心法講解了一遍,然后道:“心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領悟。你現在連氣血運行都無法感應,遑論氣血搬運了。所以不要著急,先記住大概,而后慢慢琢磨,總有弄明白的一天。”

    張均現在確實感應不到氣血運行,這種功夫也不是三五天能練出來的,甚至三五個月都未必見效。不過他對氣血運行有著很精准和把握,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

    華布衣本來決定留十天,耐心傳授張均混元樁及青帝心法,可眼見他學習的速度非常之快,基本上看几眼就能掌握,便決定只留三天,提前離開。

    這天,華布衣再次檢驗張均的樁功,發現無可挑剔之后,便說:“張均,為師離開這段時間,你好好站樁,靜侯為師返回。”

    張均點頭:“是,弟子明白。”

    華布衣離開后,張均留在金龍酒店練了一天的功,食宿方面都由張五免費提供。而晚上,他則返回林嫻下榻的酒店休息。

    張均回來的時候,林嫻已經在了。這几天她一直忙著開店的事,今天難得早早就回來,而且看樣子十分愉快。

    “嫻姐這麼高興,是不是開店的手續都辦齊了?”張均笑問,他前几天就把身份證給了林嫻,用于辦理開店的各類手續。

    林嫻揚了揚手中一疊證件,笑道:“都齊了,接下來就是挑選店面。”

    張均湊過去看了看那些復雜的文件手續,感慨道:“嫻姐,這几天跑來跑去的很累吧?”

    林嫻哼了一聲:“算小弟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我很累。”

    張均“呵呵”一笑:“能者多勞嘛,我什麼都不懂,這些手續要讓我去跑,恐怕三個月也跑不下來。”

    林嫻翻翻白眼,問道:“你這一天都做什麼了?”

    他聳聳肩:“站了一天混元樁。”

    林嫻搖搖頭,道:“真不明白,華神醫沒事讓你站什麼樁,你又不是習武之人。”然后拍拍肩膀,用命令的口氣的,”小均子,來,給西宮按摩按摩。”

    張均便“嘻嘻”一笑,搓搓幫她###肩膀,讓后者舒服無比。一邊###,他緩緩道:“嫻姐,倉庫那批翡翠你盡快處理,賣的錢全部入股。”

    “急什麼,我看那些翡翠中有几塊極品,要留著當鎮店之寶,不能出手。資金方面你不用著急,姐手頭有五億,足夠用了。”她淡淡道。

    張均道:“好,一切聽嫻姐的。”他是個豪爽的人,也就不再堅持。

    聊了几句,他說:“明天我想回家一趟,已經出來這些天,家里父母應該擔心了。這次回去,我會把他們安頓好,然后回來安心發展。”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26 PM

第二十九章 師父出手

    林嫻點點頭:“也好,把你的父母接到東海,方便照顧。”

    張均搖首:“我想他們比較習慣在小縣城里生活,我准備給他們盤下一間鋪面,做點安穩的小生意。”

    “那你准備怎麼解釋?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出去一趟就賺了几百万,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林嫻笑道,“我這里倒有個不錯的建議,你可以想辦法買張中獎彩票拿回家。”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辦法,就讓張五幫我弄一章兌過獎的彩票。”

    第二天,張均一早來到金龍大酒店,把需要一張兌獎彩票的消息告訴張五。張五聽后,淡淡道:“這個容易,一小時內幫你辦好,不過是假彩票。”

    張均直翻白眼:“假的能兌獎嗎?”

    張五道:“你這麼做無非想讓父母安心,讓他們看一眼就成,至于真的假的不重要。”

    張均想想也是,苦笑道:“好吧,假的就假的。”

    等候的時間,他閑來無事,就跑到李老養病的房間。門外的保鏢認識他,並沒有阻攔,放他進去。

    在金龍大廈的這几天,他還是第一次拜訪李老。這次過來,主要是看看老人的病情怎麼樣了。

    李老決定在東海靜養,並且著人在東海找到了合適的休養地點。只不過那地方正在清潔打掃,短時間內他沒法搬過去,就暫時住在金龍大酒店。

    他看到張均非常高興,笑呵呵地起身相迎,道:“小張快請坐。”說著讓保鏢取來茶水。

    張均也不客氣,大咧咧地坐下,然后透視了一下老頭的身体,發現癌勢已被壓制住,而且有所收斂。那壞死的肝髒也已真正煥發生機,向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他點點頭,道:“不錯,李老正在康復中,要注意保持好心情。”

    李老習慣全然,大馬金刀地坐著,腰板挺得筆直,道:“小張啊,你以后可以多去京城走動,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我。”

    “呵呵,好,以后有時間,我一定會去京城看望您老。”張均道。

    李老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忍不下心中疑問,說:“小張,你和華神醫是什麼關系?你能夠在醫道上幫助華神醫,一定也是中醫國手。”

    張均干笑一聲:“李老說笑了,我算哪門子中醫國手,那天只是搭把手而已,治您病的主要是我師父華先生。”

    李老非常吃驚,訝然道:“你竟是華神醫的弟子!“

    張均眨眨眼,道:”怎麼,不像?”

    “像,當然像。”李老爽朗大笑,似乎遇到了極為開心的事情。

    張均心說奇怪,這老頭高興什麼?

    他哪里知道,成為華布衣的弟子,就意味著繼承下龐大的人脈,他將擁有不可思議的强大力量。

    李老對張均越發的熱情了,問他是不是想去部隊發展,想的話,一句話就能辦成。

    張均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說自己不是當兵的料子。其實他隱約感覺,這老狐狸應該是想與他建立更密切的聯系。

    眼看張均對這沒興趣,對那也沒興趣,李老心思一轉,突然笑了起來,說:“小張,老頭子有個外甥女就在東海,昨天還過來探望我這個外公。那孩子脾氣倔,死活非要進刑警隊,時常要面對危險,難免有傷筋動骨的時候。所以我老頭子求你件事,万一我那外甥女有危難,還請你幫忙醫治。”

    一聽是年輕女孩子,張均來了興趣,嘴里卻說:“李老您太高抬我了,堂堂刑警哪用得到我幫助。”

    “人有旦夕禍福,未雨綢繆總不是壞事,小張你一定要答應老頭子我的要求。這樣,日后你遇到困難,我也一定幫你,這總成了吧?”李老看似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張均無奈地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

    李老當下就要了張均的電話號碼,說會把它交給他的外甥女,並且鄭重地說出他的外甥女名叫周蓉。

    在李老房間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張五就把事情辦妥了,把那張假彩票交給張均。彩票到手后,張均謝過張五,然后去火車站買了回家的票。

    發車時間在晚九點,他還有大把的時間留在東海,就准備買些東海特產回家孝敬父母,還拉上了林嫻陪他。

    在張均在東海大肆購物之際,華布衣只身來到東海郊區的一座民宅。這是一棟老式的民房,牆面斑駁老舊。他的人剛一走到宅門外,大門就開了,自門內走出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陰鷙,他滿懷敵意地盯著華布衣,神色難看,道:“華布衣,你來干什麼?”

    “替天行道。”華布衣淡淡道,他背負著雙手,神色冷峻。

    中年人臉色一變,道:“華布衣,你這是行的哪門子道?我已經是個廢人,早就脫離江湖,不問外事。”

    華布衣冷冷道:“孫無極,你的事已經查清楚,你不用狡辯。別的不說,我問你,庄家那個局,是不是你設的?”

    中年人正是孫無極,他暗中大驚,對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既然已經敗露,他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便哼了一聲,眯起那對三角眼,陰森森地道:“華布衣,這事好像與你無關吧?”

    華布衣眸中寒光隱現,道:“破局之人,正是我的徒儿,我不殺你,心中難安。況且你做的事,天理難容,我必須出手懲戒。”

    “笑話!你當自己能代表正義嗎?”孫無極冷笑,“沽名釣譽而已。”

    華布衣一下在打量孫無此,此時道:“沒想到你不僅恢復了功力,而且還有進步,已經不比你師父差多少。”

    “不要給我提那老鬼!我早晚回頭收拾他!”孫無極兩眼突然都射出綠油油鬼火樣的光華,“華布衣,你想清楚了,真地要與我為難?”

    華布衣不再說話,慢慢朝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可以彼此攻擊到對方的程度。

    “轟!”

    大地狠狠震動了一下,華布衣快到不可思議,瞬間就到了孫無極身前,伸手拍向對方胸口。他原來站立的位置,被蹬出兩個巨大的土坑,上面堅硬的青磚化為齏粉。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29 PM

第三十章 內視

    孫無極神色驚變,身子往后一仰,同時一拳轟出。他這一拳,居然是形意崩的架子,暴發力强大。

    拳掌相撞,暴發出悶雷似的轟響,孫無極如遭電擊,身体像炮彈一樣被掀飛,重重地砸在地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他勉强仰起頭,死死盯著華布衣問:“你的醫道九勁,已經修到了六勁合一的境界?”

    華布衣一掌打飛孫無極,淡淡道:“是七勁合一,發如雷霆,就算你動用玄門秘术,我一樣破掉。”

    “七勁合一!”他又咯出一口血,神色頹廢,“早知道你到了這個境界,我根本不會出手。”

    “出不出手,我都要殺你。”華布衣冷冷道。

    孫無極沉聲 道:“華布衣,你號稱万家生佛,廣結善緣之下朋友眾多,想必一定知道‘神靈’吧?”

    華布衣眉頭皺起:“原來你也加入了,怪不得算計庄家,你大約是想借機逼迫庄子鳴替你做事,以積累功勞。”

    孫無極“哈哈”大笑:“華布衣,原來你和我一樣!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懲罰于我?”

    華布衣冷哼一聲,道:“惡人持刀行凶,刀本無罪,罪在惡人。孫無極,你不要多說,我現在送你上路。”

    孫無極眼中露出懼意,大聲道:“華布衣算你狠,我願意把功勞全轉給你,饒我一命如何?”

    華布衣連遲疑都沒有,迅速一掌拍下,正中孫無極腦門。后者身子瞬間就軟了,頃刻喪命。

    殺了孫無極,華布衣輕輕一嘆,喃喃道:“不知我當年的選擇是對是錯,它越來越强大了。”

    他忽又想起張均,不禁就露出一絲期待,心道:“日后不知他能否替我達成心願。”

    張均利用下午時間,買了整整一堆東西,有衣服、食品,還有剃須刀、皮包等物。林嫻感覺自己的腿都跑斷了,她忍不住抱怨道:“我說小弟,你怎麼比女人都愛逛。”

    張均“嘿嘿”一笑:“以前沒錢,想買買不起。現在錢夠用了,自然要把想買的全買了。”

    林嫻搖搖頭,笑道:“好,那你想想還有什麼沒買,姐姐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啦。”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晚上八點,張均准備好行囊,坐上李虎駕馭的車開往車站,林嫻陪同。到了車站,張均與美女學姐揮手告別,轉身進入車廂。

    不遠處,有兩個中年漢子一直暗中注視張均,他們從酒店跟到火車站,此時尾隨他搭上火車。等上了火車,其中一名黑臉漢子走進洗手間,關上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徐少,這小子已經坐上火車,我們一直跟著。”中年人低聲道。

    電話另一端,徐博平躺于按摩床上,一名身材火辣性感的女子正非常專業地為其按摩,不時用她飽滿的前胸###過來,試圖引起注意。

    徐博臉上露出森冷的狠意:“做得不錯,盯緊了,等出了東海地界就出手。”

    前段時間,徐博被張五叫到金龍飯店吃了頓飯,那頓飯吃得他提心吊膽。張五明確告訴他,不能再動張均,否則就是和他張五作對,大家不死不休。

    徐家勢力不比張五差,奈何張五是東海地頭蛇,綽號人屠的狠人,他不敢與之起爭執,暫時隱忍下來。不過,他一直暗中派人監視張均行蹤。

    只要離開東海,他就敢對張均下手。東海以外的地方,張五鞭長莫及,不可能插手此事,他有一万種辦法讓張均死掉。

    本來礙于張五的面子,他未必不能放張均一馬。不過,這几天派去監視的人報告顯示,張均這些天居然一直和林嫻在一起,過往甚密,這讓他十分不爽,殺機更熾。

    當然,此時的徐博並不知道張均有華布衣弟子這一身份,否則絕不會貿然出手。

    火車上,張均走到兩節車廂中間的地方,站起了混元樁,隨著火車有節律的起伏,他感應著自己的身体。華布衣告訴他,站混元樁站得久了,第一步能站出整勁來。

    所謂整勁,指一個人的力量貫穿全身,一拳打出去,那就是全身力量的暴發,練到這一步,出拳就能打出强大的效果,步入明勁指日可待。

    華布衣說勁有五等,依次為明勁、暗勁、化勁、丹勁、神通勁。練出明勁后,戰斗力遠强于普通人,一個打七八個並非難事。

    暗勁又稱陰勁,破壞力看上去不大,其實十分陰毒。暗勁高手一掌打出去,對手身上看不出傷,其實已經內腑受創,輕則疼痛一段時間,重則癱瘓甚至喪命。

    至于后面的三種勁,那就更加神奇莫測了,華布衣現在就是化勁的層次,一舉一動都有碎石斷鐵之威。

    張均現在還嫩得很,只是一個站樁的初級學員,連明勁的檻都沒摸到。之前几天站混元樁,他已經能找到感覺,按照青帝心法修煉的時候,偶爾能觸摸到氣血的運行動向。

    他異常專注地感應身体狀態的變化,不知不覺就進入一種非常空靈的狀態,無思無想。這時他的左眼一陣溫熱,思維緩慢沉降到了身体之中。

    下一刻,張均心頭一震,看到了自己体內的五髒六腑,血管筋肉,甚至連科學儀器無法檢測到的經絡都歷歷在目。

    吃驚之下,他心神一松,便從這種奇異的狀態中退出。

    “內視?”他一臉驚訝,想到了師父提到的一種狀態。習武之人到達暗勁層次之后,就可以初步感覺到自己的身体情況,比如心髒的跳動,腸子的蠕動,氣血流動。

    且隨著修為的提高,內視能力會不斷深入,從局部內視,進入整体性內視,然后就是微內視。所謂微內視,就是指可以“看到”身体里的血管、神經等等微細之物。

    思考了一陣,他判斷剛才的感覺確實就是內視,而且是微內視。只不過,他這種內視的能力不是修煉出來的,而是憑借透視異能觀察內部情況。相比他人通過修煉達到的內視境界,他才更像真正的內視。

    “原來透視還有這麼一項功用,內視己身,不知道我的透視能力,還有多少功用沒有發現?”張均心中歡喜,知道自己已找到一條習武的捷徑!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32 PM

第三十一章 追殺

    內視己身對于張均站混元樁大有幫助,他能夠精准把握身体的每一個細節,很容易就達到華布衣的要求。于是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他不斷做各種嘗試,漸漸就找到了感覺。

    這時,他覺得尾骨一麻,一股涼氣順著脊柱自下而上游走,直達腦部。一瞬間,他体表寒毛乍起,就像寒冷的環境下###后打冷戰的情景,渾身一個哆嗦。

    這時,他就感覺自己体內的力量連成一体,不禁大喜,自語道:“這是練出整勁的表現,沒想到進步如此之快!”

    整勁一出來,張均就算把握住了站樁的感覺,以后可以摸索氣血搬運的奧秘。

    張均的家鄉位于並不發達的中部省份,一個名叫清河的小縣城。從東海返回清河縣並不容易,不僅要坐十几個小時的火車,中途還要換站,最后換乘汽車才行。

    他不是第一次往來于家鄉和東海之間,所以准備得比較充分,倒並不覺得疲勞。一路上,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站樁,偶然才回座位上休息喝水。

    兩名尾隨而來的中年漢子,一直悄悄觀察張均,看到他站混元樁,其中一個長臉的漢子微微皺眉,低聲道:“二狗,你看這小子竟然在火車上練混元樁,看那架式,應該是把整勁練出來了。”

    另一人膚色微黑,圓臉,他不以為然地道:“狍子你也太高看他了,練出整勁咋了?你身上也有功夫,上回還說到了什麼明勁初期。”

    狍子正色道:“你沒練過武,所以不懂。這個人站樁的樣子很厲害,靜中有動,就像一棵大樹,看似在風中搖擺,其實非常穩,一般人推都推不動。”

    二狗有些吃驚,問:“狍子,你啥意思?難道說還是位高手?”

    狍子搖頭:“就算不是高手,也一定是高人調教出來的。習武不比別的,必須有師父教,不然練不出功夫。

    二狗眼中露出一縷凶光,惡狠狠地低聲道:“管他是什麼人,為了那十万塊,必須要弄死他!”

    狍子點頭道:“等他一下車,咱們就准備動手了,速戰速決。”

    八小時后,火車在平原市停靠,張均要在這里轉車。因為其他東西早在東海就直接郵回老家,所以他下車的時候,只拿了一只挎包,非常輕便。

    平原市有兩個火車站,張均要回家,必須要到另外一個火站站乘車。他走出車站,准備就在站口打輛車過去。

    平原是經濟大市,交通發達,此刻正值凌晨五六點鐘,打車非常方便,很快就有一輛出租車靠近。就在這時,他感覺后腰一痛,被尖銳物体頂住。同時,一只胳膊摟住他的肩膀,一人在耳邊低聲道:“兄弟,別亂動,跟哥哥走。”

    張均暗叫倒霉,猜測自己可能碰上劫財的。同時他暗暗疑惑,火站口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這個劫匪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劫,膽子未免大了點。

    他身子一緊,隨后就放松下來,淡淡道:“有事好商量,別傷人。”

    “少廢話,走!”另一人逼過來,兩人夾著張均朝對面馬路走過去。穿過馬路,就進入寬闊的綠化帶,里面花樹茂密,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走到綠化帶深處,張均沒收來感覺心頭一寒,同時感覺身后之人身子一緊。他几乎沒有思考,全身突然就崩緊了,仿佛被狠踩了尾巴的貓,汗毛瞬間炸起。

    他雙臂往外一撐,猛得往前急衝。他這一下暴發十分迅猛,且毫無征兆,讓后面兩人大吃一驚。那用匕首脅迫張均的人正是狍子,他反應也不慢,手中尖刀毫不猶豫地往前一送。

    狍子感覺刀子入肉時的阻力,只可惜前面那小子逃得太快,刀扎得不深,最多深入七八公分。

    “追!”

    狍子大叫,兩人緊追不舍,低吼著目露凶光,要置張均于死地。

    后腰被扎一刀,高度緊張的張均居然並不覺得特別疼,他就像一只大猴子,丟下挎包拼命狂奔。他知道万一被后面的人追上,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沒工夫思考匪徒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自己,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命,別無二念。

    后腰已經血淋淋的一片,血越流越多,跑出几十米后,他就感覺一陣頭暈眼花,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而后方的兩名匪徒越追越近,他已經能夠聽到對方急促的腳步聲了。

    “不行!跑下去死路一條,不如跟他們拼了!”張均心中升騰起一股慘烈之氣,而這個時候,他看到前方路邊的有一處下水道井,而且並無井蓋。

    每個地方都有那麼一群人,剪電線,偷井蓋,切護欄,然后把偷來的東西當作廢銅爛鐵賣掉。這井口的蓋子早就不翼而飛,十有**被人盜了。

    生死關頭,張均的思維變得無比迅速,一瞬間就制訂了一個逃命計划。然后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雙腿一並就跳進了下水道。

    “扑!”

    腳下一灘臭泥被濺開,發出悶響。下水道的水並不多,地表沉積了一層厚厚的黑泥穢物,腥臭無比。不過張均沒工夫計較這些,咬牙忍痛往前急走。

    地面上,兩名漢子臉色難看地盯著井口,狍子道:“這小子挺機靈,不過他受了傷,堅持不了多久。”

    二狗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罵道:“一會逮到這小子,看我怎麼整死他,媽的害老子鑽下水道。”

    “行了,忍一忍,不能讓他跑了。”說完,狍子第一個跳下去,二狗也無奈地隨之下井。

    一進下水道,難聞的氣息就嗆得兩人暫時閉住呼吸,二狗連吐了几口唾沫,破口大罵。

    狍子從身上摸出手機,打開上面的手電筒功能,觀察下方的痕跡,很快就確定了張均逃走的方向,他簡短地道:“追!”

    張均此時已在下水道里走了几十米,他發現這種鬼地方居然什麼破爛都有,鐵絲、塑料袋、磚頭瓦塊。此時,擁有透視異能的他顯露出優勢,黑暗絲毫不能影響他的活動。

    又走几步,前方出現一個t型彎道,他左轉繼續急走。突然間微微停頓,伸手在牆上一拉,居然從偶爾露出的軟泥的牆壁中抽出一根鋼筋,看上去三十多公分長並且一頭尖銳,上面鏽跡斑斑。

    他眼中寒光一閃,收起鋼筋繼續前行,不過步子不似剛才那樣急切。

    狍子和二狗沒多久也到了t型轉彎,他們觀察許久才繼續向左走。這一段通道更加黑暗了,手機能照亮的范圍有限,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走。

    “狍子,這小子怎麼比咱們都快?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二狗罵罵咧咧地道。

    狍子也很疑惑,說:“或許人在逃命的時候,能夠暴發出潛力。”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前方透出一縷光亮。兩個人連忙奔過去,就發現頭頂上的井蓋被人掀開了。狍子皺眉道:“他上去了。”

    二狗一下急了:“快追啊,千万別讓他跑了!”說著,就猛一推狍子。

    狍子一言不發地順著鐵制的豎梯往上爬,當他的腦袋探出井口,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然后后腦就猛得一痛,一陣天昏地暗,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筋刺進了狍子的后腦,尖端衝上,深入大腦導致瞬間斃命。張均表情猙獰,狠狠拔出鋼筋,狍子的屍体隨即掉落井下。

    下面的二狗才爬了一半,就感覺勁風扑面,腦袋一痛就被屍体砸落下去,整個掉落泥中,吃了一嘴的臭泥,嘔吐不止。然后他驚恐地發現,狍子死了,后腦被人扎出一個手指頭粗的血窟窿。

    二狗往上面看了一眼,神情恐懼,然后他一咬牙,丟下狍子的屍体轉身就走。他決定放棄追殺張均,狍子的死讓他膽寒,不敢一個人追下去。

    張均看到另一個人退走,便踉蹌地站起身子,往綠化帶走,他要找回自己丟下的挎包,那里面有他的錢包等物,丟了的話就沒法回家了。

    還好,包還在那里躺著,當他彎腰撿起挎包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摔倒在地上。他心里吃了一驚,暗道:“不好,失血太多,必須忙治療才行。”

    他干脆就坐下來,寧靜心神,用內視之法觀察受傷部位。很快,他就看到了內部的傷情,一條中等血管被刀鋒刺破,左腎也被扎出一個口子。

    幸運的是,腎上的刀口並不深,也沒有扎到太大的血管。

    他的內視其實來源于透視異能,這般全神貫注觀察之下,就感覺左眼流出一縷暖流,經過鼻梁,通過后腦順脊柱下降。暖流走到兩腎中間的位置時,便一股腦儿都衝向受傷的左腎。

    頓時,張均就看到左腎沐浴在一片金光燦爛之中,左腰部位暖烘烘的十分舒服。內視之下,他感覺受創的組織開始緩慢地進行自我修復。

    “沒想到左眼的金光能通過內視的方式滋養身体,這傷不用擔心了。”張均心頭大喜,放下心來的他決定就在原地安心地養傷。

    就這樣坐了足足兩個小時,他發現腰際刀傷已經基本恢復,而且暖烘烘的非常舒服,他相信只要再用一兩個小時,身体就能完全恢復到健康狀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35 PM

第三十二章 郭蘭

    正當這個時候,前方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張均猛得睜開眼,一把握住旁邊的半截鋼筋,目透寒光,還當是另外一個殺手去而復返。

    一雙纖美的女子玉手分開花枝,輕步踏來。女子模樣二十一二歲,神色嫻靜淡雅,氣質嬌美動人,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拜遮掩不住她婀娜的身材,特別是胸前那一對撐起衣衫的峰巒相當可觀。

    看到坐在地上一身污泥的張均,女子頓時一怔,然后露出狐疑警惕之色,下意識地退了小半步。畢竟這個時候很少有人進入綠化帶,她顯然有點擔心遇到壞人。

    張均睜眼看向對方,猜到對方的想法,便露齒一笑,解釋道:“你好,我剛才摔傷了,請問附近有醫院嗎?”

    女子打量了他一眼,道:“附近沒賓館,你哪里受傷了?”

    張均一臉苦笑,道:“前面下水道井蓋不見了,我一不小心掉落下去,結果弄成這個,把手給弄傷了。”他在下水道逃命時走得急,手上刮了一個大口子。

    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無奈地搖搖頭:“我想起來了,前面確實有一個井蓋被偷了。唉,那些人真是的,一點也不顧及路人安危。”

    張均感覺好笑,心說小偷如果替別人著想,那就不是小偷了。不過,這也讓他感覺到女孩的單純可愛。

    女子想了想,道:“你身上這麼髒,恐怕連車都打不上。不如這樣,你去我家換件衣裳,洗個澡,然后再想辦法,你看行嗎?”

    聽她這麼一說,張均就是一呆,心說運氣不錯,遇到好人了,于是連忙點頭道:“那真是太麻煩你了。”

    女子微微一笑,道:“不麻煩,我家就在附近。”于是,她便帶著張均,返回家中。

    路上,張均隨意和女子聊了几句,知道她名叫郭蘭,每天晨練都會經過這片綠化帶。剛剛遇到張均,正是她晨練歸來的時候。

    張均身上沾滿了污物,臭烘烘的很難聞,所以就落后兩步跟在郭蘭身后走,以免熏到對方。郭蘭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對他回眸一笑。

    郭蘭的家就在不遠處,穿過兩條公路,就是一大片氣勢恢宏的建筑群,遠遠就能看到“中原大學”四個字。張均認得這個地方,意外地道:“原來你家在教學區?”

    中原大學為全國知名學府,本科一批招生的重點院校,在某些專業上于國內首屈一指,聲名在外,排名與東海大學不相上下。

    郭蘭點頭一笑,說:“我爸是平原大學考古系教授,我也是去年才從平原大學畢業,專業也是考古系。”

    張均對于平原大學有些了解,誇贊道:“考古系可是你們平原大學的驕傲,創系僅十年就已經能和京都第一大學和金陵大學的考古系齊名,非常了不起。”

    郭蘭俏臉上露出一絲驕傲,道:“那是當然,考古系是我爸一手籌建的,當年可沒少從京都和金陵挖人。”

    張均心說這就難怪了,原來她老頭在考古系强校挖了人。

    進入中原大學,他頓時感受到特別的氣息,濃濃的書生意氣扑面而來,他仿佛看到一屆屆的莘莘學子從這里走出,然后在社會各個領域發揮他們的才能。

    “嗯?難道是因為透視異能的原因,我才能夠感受到這種氣息?”張均暗思,于是他漸漸把心神沉浸于這種氛圍之中,去感受它。

    這縷氣息中,有一點驕傲,一點清高,但更多的是欣欣向榮的朝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以及自强不息闖蕩天下的霸氣。

    “中原大學的氛圍果然與眾不同,不愧是知名學府。不知道東海大學的氛圍又是怎樣的?等有機會,一定要回去走走,感受一下那里的氣息。”他暗暗想道。

    邊聊邊走,這一路上,滿身污穢的張均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不過,那些好奇的目光,很快又都被美麗動人的郭蘭給奪走,讓張均頗有拋磚引玉的感慨。

    很快到了教師宿舍區,郭蘭把張均引入一座單獨的院落。這座小院占地一百多平方米,里面修建了一棟兩層的小樓,紅磚碧瓦,與其余高樓大廈的公寓式建筑迥然不同。

    院門很低,只有半人多高,它更多的作用是裝飾,而不是防護。進入院落,郭蘭在外面就喚道:“爸,我回來了。”

    小樓的門打開,走出一位五六十歲,形容枯瘦的老頭。他個頭不高,戴一副黑邊老花鏡,穿一件青灰色的汗衫,腰里還系著廚房圍裙。

    老頭看到張均,奇怪地問:“蘭蘭,這小子是誰,怎麼像剛從泥里鑽出來。”

    郭蘭就把遇到張均的經歷簡單說了,老頭一聽點下頭,道:“原來這樣,那你去廚房看著火,我帶小伙子去換洗衣裳。”

    郭蘭對張均笑笑,說:“這是我爸,郭書文。”

    張均鞠躬道:“郭教授好,我是張均,能見到您很榮幸。”

    郭書文擺擺手,說:“不用客氣,跟我去清理清理身上。”說著,就把張均帶到西邊的衛生間,讓他先把身子清理了。

    衛生間面積很大,一側被做成了浴室,用起來很方便。張均連忙把身上的臭衣服都脫下,麻利地開始衝洗身上。洗澡的時候,他伸手摸摸后腰傷口,已經基本上愈合了,只留下一線微小的凸起。

    衝洗完后,郭書文拿了一疊衣服走進來,道:“這套###是從校園超市買的,外套是郭蘭哥哥穿過的,你別嫌棄。”

    張均非常感激,道:“太謝謝郭教授了。”

    “別客氣,趕緊換上衣服,出來一起吃飯。”說完,郭書文就離開了。

    換上衣服,張均感覺清爽多了,他來到郭教授家的客廳,發現郭蘭已經把飯菜都端上了桌,並笑著說:“你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好了。”

    張均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不了,我不餓。”

    郭蘭笑道:“不餓也得吃,我已經把你那份做出來了。”

    張均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人坐到餐桌上。他的人坐下之后,就漸漸放松下來,開始和這對父女有說有笑。

    吃著飯,郭書文突然停止了咀嚼的動作,整個身子都僵硬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郭蘭臉色一變,連忙放下碗筷,走上前輕聲問:“爸,腰脊又疼了嗎?”

    郭書文輕微點頭,然后身体靜止了足足五六分鐘,才慢慢放松,額頭上已是大汗淋漓。

    張均就坐在郭書文旁邊,對方疼痛難忍的時候,他暗中透視觀察,發現此人的腰椎部分有明顯的暗傷和錯位,###到椎管內的神經。

    看到郭教授平靜下來,他問:“郭教授,你的腰有問題?”

    郭教授擺擺手,苦笑道:“老毛病了,七十年代下鄉做知青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摔的,都四十多年了,隔三差五的就要疼一回。”

    說著話,他連不停倒抽冷氣,顯然疼痛還沒過去,只是沒剛才那麼嚴重罷了。

    張均想了想,說:“郭教授,我懂一點推拿,不如幫你試試,看能不能緩解疼痛。”

    郭教授一樂,笑道:“好啊,不少人給我治過,也用過推拿的法子,感覺效果還不錯,那就麻煩小張你了。”

    張均便讓郭教授平躺在沙發上,輕輕按壓他受傷的腰椎。他可以透視到內部情況,所以按壓的效果立竿見影,先是微痛了一下,之后郭教授立刻就不疼了。

    原來,這種方向准確,力度適中的按壓,能把稍稍錯位的腰椎朝正確的方位推動,減少神經的壓迫力,疼痛自然就消失了。

    他驚噫了一聲,道:“小張,居然不疼了!”

    張均微微一笑,手指按著不動,道:“別說話,還沒完。”話落,他左眼中射出一縷金光,打入對方受傷的腰椎。

    霎時間,郭教授感覺腰椎部位暖洋洋的非常舒坦,這是自打受傷后,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不禁輕輕嘆息了一聲。

    連續打出三道金光,張均才慢慢松開手,而郭教授沒有再感到疼痛。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沒能力給對方正骨,這病也沒有根治,只是暫時幫他減輕了痛苦,强化了神經而已。

    張均出手相助,一大半是感激父女二人的援手之情,另一方面也不忍一個老人受這樣的痛苦。

    郭教授站起身后,神色驚訝地看著張均,道:“小張,你的手法真管用。我這病,看過多少家醫院,醫生都說脊椎的地方太危險,建議保守治療。我也試過專家的針炙推拿,可效果比你的差遠了。”

    張均“呵呵”一笑:“我只會一點皮毛,我師父才叫厲害呢,改天我請他來給您看看,十有**可以將您的病根除掉。”

    父女兩人都露出喜色,郭蘭更是驚呼道:“真的嗎?”

    張均微笑著點頭。

    郭教授大笑一聲,對郭蘭道:“蘭蘭,佛說善有善報,果然不假啊。你出去一趟幫了小張一把,結果就讓你老爸我的病有了治愈的希望。”

    郭蘭滿臉歡喜,“嘻嘻”笑道:“都是爸爸教女有方,功勞還是老爸的。”

    聽著父女二人互相打趣,張均不禁想到千之外的父母,心想這次回家,一定好好調理下爸媽的身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38 PM

第三十三章 淘寶

    吃過早飯,郭教授把張均請進書房。因為剛才那段小插曲,他對張均的印象很好,這會儿已經不把他當外人,居然把自己多年的珍藏都展示出來。

    郭教授打開一個大箱子,把一幅幅三尺見方的相框取出來,上面嵌滿了各式各樣的瓷片、陶片,表面用厚棉布蒙著,十分愛惜的樣子。

    張均心想這些破瓷碎瓦有什麼好看的,不過當他細細觀察,就發現每塊陶瓷片的質地都不相同,他不禁道:“郭教授,這些陶瓷碎片好像都不一樣。”

    郭教授“呵呵”一笑,道:“眼力不錯,這些碎片種類很多,有宋代五大名窯的哥官汝均定。還有元代青花,明代永樂甜白,成化斗彩,以及清代的琺琅。”

    “以上所說只是些具有代表性的瓷器,我收集的碎片包括各個年代,各個地域,上至漢唐,下到建國初期,應有盡有。”郭教授得意洋洋,“想要把這些搜集完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均拍他馬屁,豎起大拇指,道:“厲害,它簡直就是一部陶瓷發展簡史,郭教授不愧是做考古的,一般人也沒這眼力的魄力。”

    郭教授感慨道:“四十多年了,我從七十年代就開始收集,直到去年才達成心願,想想也確實不容易。”

    張均確實對這些碎片沒啥興趣,不過人家把一生的心血都展示出來,他也不好隨便看看就走,于是似模似樣的欣賞起來。

    看的時候,他的目光隨意落到一片瓷片上,這是一片元青花的碎片,有巴掌大小。當他凝視觀察之時,不經意就展開了透視異能。頓時,他的眸光仿佛穿透歷史的長河,落到了元代大地之上,感受到了那個時代的氣息。

    殘暴,浩蕩,野心十足,以及憤怒、壓抑、痛苦,諸多情緒霎時間滲入他的腦海,讓他心頭泛起各種滋味,他不禁長長嘆息一聲,道:“元朝怎能不亡!”

    郭教授猛然聽到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一陣愕然,不過他看到張均正在欣賞元青花的碎片,頓時明白過來,笑道:“元朝只存世八十几年,因為它過于殘暴和**,這樣的政權不可能長久,它是自取滅亡。”

    張均點點頭,他一樣樣觀察下去,宋代的,明代的,清代的,每一種都帶給他不同的感受。即使同一個朝代,同一個皇帝統治之下,不同地域的瓷器攜帶的氣息也有不同。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應力,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件物品的人文氣息和歷史特點。這是一種宏觀的把握,不借助儀器,類似于直覺。

    張均本打算應付一下,隨便看几眼,可他不知不覺就沉浸在浩如煙海的歷史長河之中,驚嘆歷朝歷代的繁榮文化,感慨時代的變遷歷史的###。

    他一個瓷片都沒落下,從頭看到尾,一幅幅,一片片,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三個小時。郭教授起初還陪在旁邊,后來看到張均如此入迷,他也心中高興,笑呵呵地看書去了。

    當張均把全部的瓷片看完,才從中回過神來,發現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他一拍腦袋,連忙走出書房,就看到桌上已經再次擺滿了飯菜。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郭教授,不好意思,剛才太入迷了,忘記了時間,沒耽擱你什麼事吧?”

    郭教授放下手中的一本大部頭書,爽朗地笑道:“小張啊,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你也是位玩瓷器的,不然哪會這樣入迷呢?一般人見到這些東西,恐怕連多看一眼都懶得,更不要說一看就是几個小時了。”

    張均一陣汗顏,他初時不也是這個態度?要不是感覺看一眼就走的話失禮,他恐怕早就離開書房了。

    郭教授似乎非常高興,招呼張均坐下,對郭蘭道:“蘭蘭,你看看小張做學問的態度,再看看你哥,哼,那小子整個一不學無术的不孝子。”

    郭蘭抿嘴一笑,妙眸在張均臉上掃了一下,道:“可不是,要是哥哥,恐怕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住,虧他還是古董商人。”

    張均被誇得不好意思,“呵呵”一笑,說:“郭教授,我才不是什麼行家,以前也沒怎麼接觸過瓷器,剛才不過是好奇罷了。”

    郭教授更加高興了,道:“年輕人謙虛不是壞事,好,非常好。你這樣的人做學問,必定能夠有所建樹。”

    郭蘭翻起了白眼,道:“爸,別總拿你課堂上那套教育人,快吃飯。”

    早上蹭過一頓了,中午再吃一頓也沒什麼,張均于是沒客氣,放開了肚量用餐,這種豪爽的態度更讓郭教授喜歡。

    吃過午飯,張均道:“郭教授,郭蘭,打擾你們一天,很不好意思,我要趕晚上的火車,就不留了。”

    郭蘭一愣,道:“這就要走嗎?為什麼不留几天?”話一出口,就感覺不對,大家認識才半天而已,這樣說有些孟浪了。

    郭教授也道:“小張啊,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別著急走。我這几天閑得很,下午你陪我去鬼谷街走一趟。”

    張均也聽說過鬼谷街的大名,那是一條古玩街,彙聚天南海北的古董商人,熱鬧非凡,在全國都非常知名。他心想反正晚几天回去也沒什麼,況且今天遭追殺的事已經在他心中留下陰影,也要找時間好好想一想。

    “我在東海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一個徐博之外,就只剩下陳富生了。陳富生這個人雖然小心眼,但還不至于找人殺我。”想到這里,答案呼之欲出,要殺他的人必是徐博!

    “好一個徐博,五次三番對我下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他心中騰起一縷殺機。

    片刻的失神之后,他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我也想去鬼谷街長長見識,只要郭教授別嫌我麻煩。”

    下午,郭蘭開車,載著張均和郭教授前往鬼谷街。鬼谷街划分三大區域,北區主要買賣現代藝术品和仿品,南區屬于自由交易區,基本上都是地攤。剩下的東區是清一色的古玩店鋪,經營五花八門的古玩生意。

    郭教授一進古玩街,就往南區走,跟在后面的郭蘭笑道:“爸,又想淘几件寶貝嗎?”

    原來,郭教授曾經在地攤上發現一塊唐代的蒙塵古玉,以五十元的代價買走。后來,古玉經過郭教授經年累月的把玩,漸漸顯露出非凡的玉質,如今成了他的貼身之寶,輕易不願示人。

    聽女儿打趣,郭教授“呵呵”一笑:“說不定小張能給我帶來運氣,今天能捧只元青花回去。”

    這話連郭教授自己都不信,說完,他自個先笑了。

    南區是游客最多的一個區,几乎每個人都有淘寶心態,幻想著可以在地攤上撿漏。其實大家明白這種好事屬于小概率事件,一百個人中,或許只有一個半個的人運氣不錯,能夠買到物超所值的東西。可這並不影響大家的熱情,此地照舊每天都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置身于這樣的氣氛之中,張均也突然覺得說不定真能淘到寶貝,于是拿眼四下掃視,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東西。

    郭教授很快就在一個地攤旁邊蹲下,拿起一串佛珠細細觀察。郭蘭也沒閑著,跑到另一個攤上,捧著一個玉碗看了又看,臉上的表情猶豫不定。

    張均自從上回“內視”之后,就發現自己的透視范圍延長到了兩米多,方便了他觀察地上的古玩,不必像以前一樣,每次觀察東西都得彎腰弓背湊近了看。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物件,心里大為失望,于是就向郭教授打了聲招呼,一個人繼續往前走。

    “考,還宣德爐呢,明明就是鐵鑄鍍銅的玩意,居然還敢開價一万。”看到某個攤子上,一名買家和賣主熱烈地討價還價,他一陣無語。

    一路走下來,他憑借透視能力,發現地攤上的東西基本上全是贗品,偶爾有件真玩意,價格也高得離譜,就算買下也穩賠不賺。

    “一水的坑爹貨,要不是我有透視異能,八成也會買上几件不一文不值的東西。”他搖搖頭,便加快了步子,准備快速穿過這條街,去另一條賣字畫的街道看看。

    經過街道拐角,張均的目光不經意地在一個攤位上掃了几眼,突然就停下步子。原來,他發現一件直徑二十多公分的鐵制三足香爐。

    這鐵香爐表面上沒什麼特別,工藝粗糙生澀,就連不懂文玩的人也能能看出它不像文物,最多能賣几斤生鐵錢。

    但奇的是,他發現這鐵香爐內部,居然還有一個香爐,而且形狀和剛才那個地攤上的贗品宣德爐很像。等他透視之后,頓時就從它上面感受到一股特別的氣息。

    這股氣息內斂昌明,勵精圖治,文治武功頗具氣象,沉靜中不失銳氣,正是宣德年間的時代的氣象。這種氣息,他從郭教授保存的宣德青花瓷器碎片中感受到過,二者几近相同。

    “里面的東西難道是宣德爐?”張均的心髒狠狠一跳,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宣德爐的名字早在電視絡上聽說過,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42 PM

第三十四章 二百塊的宣德爐

    張均神色不動,走上前細細觀察,透視之下,他發現鐵香爐是中空的,里面包裹一個銅香爐,兩者之間的空隙用石蠟填充。

    “光是把制成這件東西就非常困難,制造者必然大費周章。”張均心想,“那麼里面的東西即使不是宣德爐,那也能值几個錢吧?”

    想到這里,他指著鐵香爐問:“老板,這個多少錢一斤?”

    那老板一聽差點吐血,叫道:“我說大兄弟,你這是買白菜呢,咱這可是真東西!”

    張均撇嘴道:“行了老板,真的假的你我心知肚明。我家里缺一個香爐,你給個價吧。我先說明,你給高了我可轉身就走,改天買個石香爐一樣用。”

    遇到張均這樣的,那老板暗叫倒霉,不過這鐵香爐已經在他手里留了大半年了,當初是他一百塊錢從農村收來的,一直沒能出手。

    想了想,老板道:“兄弟,五百塊你看成不成?”

    張均扭頭就走,后面老板急了,大喝道:“兄弟,留步,四百!”

    張均頭也不回地道:“二百塊,不賣拉倒。”

    老板一咬牙,心說好歹也賺了一百塊,罷了,就賣給他。想到這里,他無奈地嘆息一聲,說:“好吧,二百就二百,一天沒開市,便宜你了。”

    張均咧嘴一笑,爽快地交了二百快錢,然后抱起那鐵香爐就走,屁顛屁顛地跑到郭教授,道:“郭教授,我買了個寶貝。”

    郭教授正在看東西,轉頭一瞧就樂了,笑問:“多少錢買的?”

    張均老實回答:“二百。”

    郭教授點頭:“不錯,現在鋼鐵價格上漲,過几年就能保本了。”

    周圍人一聽都笑了,張均也跟著“嘿嘿”發笑。

    郭教授剛才明顯在開玩笑,這時正色道:“小張,在這條街上打眼是正常的,但你要學會吃一塹長一智,這樣能磨練出眼力。”

    張均忙不迭點頭,說:“郭教授,我問個問題,宣德爐值多少錢?”

    郭蘭這時也過來了,聽到他的問話,搖頭嘆氣,故意道:“俗,真俗,你這麼問讓一個考古學家情何以堪嘛。”

    郭教授瞪了女儿一眼,對張均道:“真正的宣德爐存世很少了,制作精美大氣,宣德皇帝只造了三千件。現如今,只有故宮博物院的几件和大英博物館的兩件被部分人視作真品,其它的則下落不明。”

    “宣德爐在明清時期就有仿品,數量很多。但即使是仿品,不少也能值得七八十几万。后來的仿品就更多了,民國的,現代的,五花八門。你出去看看,几乎每家古玩店都擺上那麼几件宣德爐,其實全是仿品。”

    “至于真的宣德爐,那屬于無價之寶,國之重器,是不會有人賣的。”郭教授道,“而且就算有人拿出一件真正的宣德三年的香爐出來,世間也沒有人可以斷定它的真偽。”

    張均一聽就急了,道:“什麼?這麼說宣德爐真假根本無從判斷?”他還想著借懷中之物發上一筆財,誰知道會是這樣。

    郭教授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均,道:“怎麼,瞧你的模樣,手中有真正的宣德爐不成?”

    后者干笑一聲,自然不會在這種公眾場合說出來。

    郭教授便將其中原委細細道來,說:“明代宣德皇帝當年為造香爐,責成宮廷御匠參照皇府內藏的柴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名瓷器的款式,及《考古圖》等史籍,設計和監制了一批香爐。”

    “為了保證香爐的質量,工藝師挑選了金、銀等几十種貴重金屬,與紅銅一起經過十多次的精心鑄煉。成品后的銅香爐色澤晶瑩溫潤,是工藝品中的珍品,以至于在很長一段歷史中,宣德爐成為銅香爐的通稱。”

    “可是,宣德三年只鑄造成三千座香爐,以后再也沒有出品,它們都被深藏禁宮之內,普通百姓只知其名未見其形。如今經過數百年的風風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鑄造的銅香爐極為罕見了。”

    “為了牟取暴利,從明代宣德年間到民國時期,古玩商仿制宣德爐活動從未間斷。甚至就在宣德爐停止制造后,部分當年負責鑄造銅香爐的官員,召集原來鑄爐工匠,依照宣德爐的圖紙和工藝程序進行仿造。這些經過精心鑄造的仿品可與真品媲美,連專家權威也無法辨別,至今國內各大博物館內收藏的許多宣德爐,都沒有一件能被眾多鑒定家公認為是真正的宣德爐。鑒別真假宣德爐已成為國內考古學界的懸案之一。”

    張均聽后,苦笑道:“如此說來,就算真正的宣德三年也未必賣出高價。”

    郭教授道:“那也說不定,有些仿品做工精湛,偶爾也能賣出天價。前段時間,香港就有一尊宣德爐賣出了兩千八百万的高價。”

    張均點點頭,不再說話,如果只是兩千八百万的話,他倒不著急出手懷里物件了,畢竟它有可能是真正的宣德三年銅香爐。

    等郭教授終于買下一面銅鏡,張均便上前低聲道:“郭教授,咱們回家,我有事情跟你說。”

    看他神神秘秘的,郭教授心里好奇,但他强忍住沒問,點頭道:“好,回去。”

    到了車上,郭蘭先發問了,她一臉狐疑地問:“張均,咱們才剛到,你這樣著急離開做什麼?”

    張均一臉嚴肅,道:“不能說,回家就知道了。”他的表情,搞得郭教授也不敢問了,肚子里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濃。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郭蘭連忙道:“張均,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是不是淘到寶了?”

    郭教授也是一臉期待,盯著張均道:“小張,看你的樣子,八成是掏摸到好東西了,對吧?”

    張均“嘿嘿”一笑,說:“其實也算不上好東西,因為這玩意就算是真的,也不一定賣到好價錢。”

    郭教授吃了一驚:“你是說宣德爐?”他是聰明人,想起張均之前詢問過宣德爐的情況,立刻就猜到了。

    張均點點頭,把懷里的鐵香爐放下,一本正經地道:“就是它。”

    “噗!”

    郭蘭差點把剛入口的茶水噴出來,然后指著張均“哈哈”大笑,道:“張均,沒想到,你這麼幽默,笑死我了。”

    看到這個近乎丑陋的鐵香爐,正常人都會認為張均在開玩笑。郭教授愣了一愣,也搖搖頭笑了起來,道:“你這孩子,連我這老頭子你都耍。”

    張均“嘿嘿”發笑,並不爭辯一句,道:“郭教授,家里有切割鋼鐵的工具沒有?”

    父女兩人剛才以為張均在開玩笑,這時見到又提出要求,好奇心便又上來了。郭教授把張均領進他的工作室,指著一台切割機道:“這台機子是我平常切割陶瓷用的,切鋼鐵也沒問題,張均,你想做什麼?”

    張均走過去試了試機器,很快就熟悉了操作方法,然后將那鐵香爐放在上面固定好,打開電源開始切割。

    看到這一幕,郭蘭父女都睜大了眼睛,心中隱約想到了什麼,臉上于是漸漸露出一絲期待。當張均即將把一塊鐵皮切掉的時候,兩個人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叮!”

    一塊中空的爐耳落在地上,它中空部位填充的石蠟都被切割產生的熱量熔化了。

    “蠟?”郭教授的眉毛抖了抖,臉色為之一變,脫口叫道,“里面定然也是一只香爐,這是主人的藏寶手段,小張,你可能真的撿到寶了!”

    張均笑而不語,繼續切割。他透視之下,切割非常精准,絲毫沒傷到里面的銅香爐。大約半小時后,一只被石蠟包裹的銅香爐出現在几人眼前。

    郭教授連忙接過香爐,用工具把刮舊表面大部分的石蠟,然后找來一桶汽油,將銅香爐放入其中,以融解石蠟。而后又分別用几種溶劑一一清洗,最后還分別用軟棉和細絲擦試。

    很快,一尊外形古朴大氣,黃中透紅,包漿溫潤的銅香爐出現在眾人面前。它外面鑄有極為精美的圖案,無一絲鏽跡,光澤照人。

    看到這尊銅香爐,郭教授整個人都痴了,喃喃道:“如此精美的東西,即使不是宣德三年御制,也一定是明朝時期那批鑄造官仿制的,太完美了!”

    郭蘭也凝視著這尊香爐,忍不住道:“沒想到香爐也能夠如此漂亮。”

    郭教授這時看向張均,道:“小張,你肯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展示給我們,謝謝你。”

    張均“呵呵”一笑:“郭教授太客氣了,我又不知道它的真假,還要請您老人家過目。”

    郭教授道:“說實話,我也沒見過真正的宣德三年銅香爐是什麼模樣子,所以沒辦法判斷。這樣吧,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將邀請几位在青銅器鑒定方面有高深造詣的專家前來,大家一起品評鑒定。”

    說話時,他一臉的緊張,生怕張均不答應。對于一名老考古工作者來說,能夠見到和研究傳世之物,是他們一生最幸福的時刻。

    張均毫不猶豫,點頭道:“當然可以,東西就先放郭教授這里,等有了結果告訴我便是。”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45 PM

第三十五章 見鬼?

    郭教授沒想到張均如此信任他,心情非常高興,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張,你這個小伙子真的不錯。這段時間,我會盡快聯絡全國的鑒定專家,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宣德爐的風波讓張均前往鬼谷街之行半途而廢,整個下午的時間,他都借機向郭教授請教古玩字畫方面的知識,學了不少東西。

    郭教授也感覺張均很有悟性,說道:“小張,你以后要是有時間,就來中原大學聽聽我的課,我感覺你在考古方面很有天賦。”

    張均自然求之不得,他感覺憑借自己的透視異能,十有**可以在古玩界混得風生水起。

    第二天,張均終于還是要走了,他和郭教授約定,過段時間會請華布衣為他治好腰傷。郭教授也答應,幫他鑒定宣德爐的真偽。

    為了安全起見,這次返家,他決定乘坐飛機,先飛到距離清河縣最近的東陵市,然后打車返回家鄉。當然了,這樣會增加上千元的路費。

    郭蘭開車把張均送到機場,兩人揮手告別。

    怎麼說也是身家過億的人了,張均決定奢侈一把,就買了頭等倉的機票。頭等倉只有八個座位,而且算上他只坐了六個人。

    坐著寬大的座椅,享受著空姐的周到服務,張均覺得這錢花得還是有點冤枉,心說下回一定要做經濟倉,那樣能節省六七百塊錢。

    張均右側的座位沒人,左側坐了一雙夫婦,婦人懷中抱了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男人長相斯斯文文,女子氣質文靜,從他們身上的名表名包看得出,這對夫婦應該是富貴中人。但不知為何,兩人臉上都帶著一抹憂容,女人時常嘆氣。

    他又看向那男孩,發現小家伙氣色很差,一副困倦的樣子,懶洋洋地不說話。觀察得久了,潛意識地施展出透視,忽然間看到小男孩身后出現一個白衣女人。

    這一幕嚇了張均一跳,他猛得瞪大眼睛,心頭叫道:“鬼!”

    女人面容慘白,青色的指尖細且長,她似乎看不到張均,一雙紅幽幽的眸子盯住了小男孩。

    張均眼睜睜看見,那女人伸手去掐小男孩的耳朵,挖他的眼睛,砸他的腦袋。頓時,小男孩“哇”得一聲哭出來,小臉上寫滿恐懼,拼命掙扎著。

    女子連忙緊緊抱住儿子,眼淚直流,一邊親他一邊道:“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媽媽在呢。”

    男子也是一臉心痛,手中無措的樣子,他目光游移,突然發現張均死死盯著自己妻子后面的空曠處,仿佛見鬼了一樣。

    此人縱橫商場多年,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看事看人總能瞧出几分端倪,于是出聲道:“兄弟貴姓?”

    張均回過神來,臉色依然有些難看,强笑道:“我是張均,小孩子怎麼突然哭了?”

    男人嘆息一聲,道:“張兄弟,我叫鄭陽,不瞞你說,我的孩子半年前得了一種怪病,隔三差五就要大哭大鬧,然后就是連續的高燒,找了多少醫生也治不好。”

    張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鄭哥外出帶上孩子,難道是求醫嗎?”

    鄭陽點頭,苦笑道:“是啊,聽說東陵市有位老中醫醫术高超,人稱東陵醫王,我們夫妻決定去碰碰運氣。”

    張均“嗯”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苦笑一聲,終究沒說話。他其實想提醒商陽,孩子的病恐怕不是醫生能解決的。

    商陽察言觀色,心中一動,道:“張兄弟,你似乎有話要說?我剛才發現你一直在看什麼東西,莫非有什麼發現嗎?”

    張均沉默片刻,道:“商哥,咱們以前不認識,我的話你未必肯信,還是算了。”

    商陽連忙道:“張兄弟別這麼說,咱們素未謀面,我絕不會猜疑你什麼,有話盡管說。”說完,他皺眉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隱約有種感覺,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張均吸了口氣,低聲道:“這孩子中邪了。”

    商陽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有位大師也曾這樣說過,只是他沒辦法驅邪,我當時只是將信將疑。最近一個月,孩子越哭越凶,我也漸漸感覺出不對,不得不相信他的話。張兄弟你既然能這麼說,一定看出了什麼,請你一定幫幫我!”

    張均心中一番掙扎,不確定是不是該管這件事。他又抬頭看了一眼,那若隱若現的“女鬼”還在折磨小男孩,讓后者哭得更加厲害。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難道真的是‘鬼’?要怎樣才能驅除呢?”他心道,“算了,小男孩挺可憐的,還是幫幫他吧。”

    此時,他忽然想起夢境斬魔,幫助庄樂樂恢復正常的過程,心中一動,道:“商先生,先讓我抱抱孩子。”

    商先生連忙對夫人道:“蘇蕾,讓這位張兄弟抱抱孩子。”

    女人眼看孩子痛苦害怕,一直處于悲痛之心,絲毫沒聽見二人的對話,聽見陌生人要抱自己的孩子,連連搖頭,道:“小寶都這樣子了,你還讓外人抱他,不行。”

    張均“呵呵”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走過去伸手在小男孩頭上摸了摸。而此時,那名正在折磨小男孩的“女鬼”面露驚慌之色,仿佛觸電般縮回了手掌,然后抬頭怨恨地盯著張均。

    說來也怪,張均伸手一摸,小男孩突然就不哭了,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大人。

    張均則抬頭看向“女鬼”,淡淡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你要是再敢出現,我只能滅了你。”

    女鬼沒有回應,身影漸漸模糊了,最終消失不見。

    小男孩的母親一臉吃驚,然后突然就想明白了什麼,抱著孩子站了起來,哭道:“這位先生,求你救救我孩子,我讓我怎麼報答你都可以。”

    張均聽著這話有趣,怎麼報答都行?他瞅了對方一眼,發現這女人應該才三十几歲,身姿修美,神情嬌弱,絕對稱得上美婦人。

    强忍著沒用透視眼剝人衣服,張均正色道:“嫂子千万別這樣,我現在也弄不清孩子的病因,沒有十足的把握。”

    商陽看到張均一下就讓孩子平靜下來,就知道有戲,他心中大喜,上前一把就握住張均的手,道:“兄弟,只要你能把孩子的病治好,條件隨你提。”

    張均“呵呵”一笑,道:“我也算半個醫者,知道懸壺濟世的道理,不會因為酬勞的多少而改變初衷態度。”

    商陽自知失言,連忙道:“是是,張先生定然是當世高人,當然和我們這些一身銅臭的凡夫俗子不同。”

    商陽看出張均不是平凡之人,或有給儿子治病的能力,頓時把稱呼也改了,張口閉口都是“張先生”。

    張均能体會夫婦二人的心情,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得急,他坐回原處,道:“貴夫婦是要往東陵求醫,我看還是先讓東陵先生看一看,或許他能治好。如果實在不行,我再嘗試也不遲。”

    商陽連忙問:“張先生這是要去哪里?也在東陵下機嗎?”

    張均點頭:“是,我還會在東陵等段時間,你們不用擔心什麼。”

    夫婦二人大喜,心想有這位張先生在,孩子的病治愈的可能性就越大。

    飛行途中,商陽刻意與張均結交,攀談的過程中,雙方都有了些了解。商陽是一位商人,家族生意做得很大,在東南亞、美洲以及國內都有大量的資產。

    商家人的根基在京都,而商陽主要負責東海及周邊省份生意,屬于商家的核心成員之一。

    不久前,商陽夫婦在平原市住了一段時間,求見一位名醫為孩子治病,只可惜並沒有顯著的效果。所以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前往東陵,希望東陵醫王能治好孩子的病。

    五十分鐘后,飛機在東陵市降落。商陽几人一到出口,就有位西裝中年男子迎過去,一臉恭敬地道:“商總,車已經准備好了,請上車。”

    商陽微一點頭,轉身請張均走在前面,道:“張先生,請。”

    那迎機的中年人暗暗吃驚,心想此人是何方神聖?商總怎麼對他如此客氣?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把將張均請到車上。

    這是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內部豪華到一塌糊涂,讓張均這個草根出身的畢業生開了回眼。坐在車內,人几乎感受不到發動機的轟鳴,異常平穩。

    車上,商陽問:“替我約好東陵先生沒有?”

    那接機的中年人連忙道:“商總放心,已經約好了,明天中午十二點東陵大酒店見面。”

    商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車子直接駛入東陵大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外形獨特,是商家在東陵的產業之一,高達六十八層,為東陵市的標志性建筑之一。

    進入酒店,張均被安排到一處高級套房里,檔次絲毫不比當初在東海住過的總統套房差。在房間略坐片刻,張均忽然想起他有位舅舅在東海做生意,便決定趁機去拜訪一下。

    他家與東陵這位舅舅往來不多,只在小時候見過几回,印象並不深刻。不過他認為畢竟是親戚,還是要時常走動一下比較好。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49 PM

第三十六章 舅舅和舅媽

    看了眼時間,正好上午十一點,于是他和商陽打了個招呼,便外出買了些禮品,准備去舅舅家走走。不過,他不知道舅舅家的住址,所以打電話詢問母親。

    母親名叫魯紅梅,電話那端的她一聽張均要去探望舅舅,立即擔心地道:“儿子,你三舅媽為人刻薄了點,你要去的話可以,但千万別說得罪人的話,免得又讓你舅舅難做人。”

    張均一愣,道:“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自打小時候起,就不怎麼見三舅,你們之間是不是有矛盾?”

    魯紅梅苦笑一聲,說:“你那時候小,大人的煩惱事自然不會告訴你。儿子,你還記得小時候媽媽得病的事嗎?”

    張均頓時記起來,他讀初三那年母親得了場大病,需要手术治療,因此需要一大筆費用。那時候父母才幫小叔買下一套商品房,手頭沒錢,于是就向家境一直不錯的三舅借錢。

    想到這里,他問:“媽,三舅不是幫你把病治好了嗎?”

    魯紅梅嘆息道:“那錢哪里是你三舅的,是你爸從單位同事那里湊來的,整整五万塊。當時你三舅雖然有能力借咱們錢,可你舅媽不舍得,擔心咱家還不起,所以並沒有借。當初你爸著急給我治病,口氣也衝了點,結果得罪了你舅媽,連你三舅也翻了臉。”

    張均心中老大不舒服,但他明白別人不肯借錢也不算有錯,問道:“他畢竟是你親弟弟,就因為這點事,几年都不肯理我們家?”

    “其實你三舅人很好,這几年偷偷給媽打過几回電話。你讀大學那會,他還暗中寄了兩万塊錢過來,說給你當生活費,你那台電腦,就是用你三舅的錢買的。只不過,你舅媽一直記恨在心,你三舅又怕老婆,所以一直不敢正面聯系我們。”

    張均搖搖頭,道:“這麼說,舅媽果然夠小心眼的,就那點事到現在都揪著不放。行,我知道了媽,我一定小心說話,不會讓三舅為難的。”

    “那就好,順便代媽給你舅舅問聲好。”魯紅梅又交待了几句,就把地址說了。

    張均的三舅名叫魯建軍,今年有四十多歲,在東陵做建材生意,住在東陵市的玉景園小區。

    玉景園小區位東陵市的黃金地段,房價一万五以上,魯建軍能在這里買下一套房子,證明他頗有經濟實力。

    快要抵達小區的時候,張均撥通魯建軍的電話,一段彩鈴之后,傳來魯建軍的聲音:“喂,你找誰?”

    張均道:“三舅,我是張均,現在東陵,正想去看看您,你在家嗎?”

    一聽是張均的電話,魯建軍很意外,道:“是小均啊,我在家。你在哪里,舅舅開車去接。”

    張均道:“不用了舅舅,我馬上就到小區門口。”

    魯建平道:“好,我馬上就到,你等等我。”

    掛斷電話過了約五分鐘,車子就開到了玉景園小區,透過車窗,張均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小區門口四處巴望。他連忙下來車,叫道:“三舅!”

    中年男子膚色微黑,身子發福,已經有了明顯的啤酒肚,他看到張均,笑呵呵地迎過來,道:“小均,你來也不提前說聲,舅舅也好給你准備些好吃的。”

    張均笑道:“舅舅家的東西都好吃,不用特別准備。”然后從后備箱拎出禮品,六瓶十五年的飛天茅台,十條金陵當地最貴的煙。

    茅台五千八一瓶,煙一千八一條,總共花掉張均四万多塊。他出手這般闊綽,也是想借此緩解一下父母和舅媽的緊張關系。

    魯建軍往常為了攬活,沒少送名煙名酒,一眼就瞧出這些禮品至少三四万,他臉色一變,道:“小均,你這是干什麼?怎麼買這麼貴的煙酒,哪里買的?走,我陪你退了去。”

    張均“呵呵”一笑,道:“舅舅,前几天中了回彩票,稅后剩下三百多万。手頭有了點錢,這不就想過來孝敬舅舅了。”

    魯建軍一愣,將信將疑地問:“真的?”

    張均口袋里掏出那張假彩票,一本正經地道:“外甥哪敢騙舅舅,當然是真的,你看這號碼,前几天才開的,不信舅舅可以上查詢。”

    魯建軍這才有几分相信,卻依然道:“就算有錢了,也不能這麼花,一天几万塊,你覺得三百万能花几天?”

    張均連連稱是,說:“這不是想孝敬舅舅您嘛,要是別人,三毛一盒的煙我都不舍得送呢。”

    “你小子現在變得油腔滑調。”魯建軍一聽笑了起來,想了想,道,“先不說這個,你舅媽剛做好飯,咱們先吃飯。”

    魯建軍拉著張均往回走,途中道:“小均,你舅媽那個人你也知道,脾氣壞了點,一會她要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千万別往心里去。”

    張均連忙點頭:“我明白。”

    魯建軍住的是一套復式房子,二百多個平方。進入房間,張均發現裝修得富麗堂皇,檔次很高,他不禁贊道:“舅舅,你這房子真大啊,裝修花了不少錢吧?”

    魯建軍有几分得意,道:“前年才買的,光房子就三百多万,加外裝修,花了近四百万吧。小均,房子大,你就多住几天,咱們爺倆多聊聊。”

    張均笑笑,道:“行啊,我還記得小時候舅舅經常講故事給我聽,我這回要好好重溫一遍。”

    聽到這句話,魯建軍的鼻子微微有些發酸。在張均**歲之前他還沒結婚,那時他時常帶著年幼的張均到處玩,從不多的工資里省下錢給他買好吃的,晚上還要摟著小外甥睡覺,給他講故事聽。

    他別過臉去,大聲笑道:“臭小子還有點良心,記忘記舅舅對你那些好。”

    這時候,客廳走出一名中年婦女,四十許模樣,薄嘴唇尖下巴,她打量了張均一眼,不冷不熱地道:“呦,這不是大姐家的外甥小均嗎?都這麼大了,舅媽都快不敢認了。”

    張均躬身道:“舅媽,几年不見,您模樣一點沒變,還像當年一樣年輕漂亮。”

    舅媽之前聽說外甥上門,還當是又借錢來的,當時就有几分不快。還好她年紀漸長,性子也不似當年那般涼薄,一直壓著火氣。此刻聽張均嘴巴甜,心里也舒服了几分,淡淡道:“別站著,里面坐吧。”

    魯建軍從張均后面閃出來,舅媽看到他手上拎的煙酒,皺眉道:“哪來的?又要去送禮了?”

    魯建軍笑道:“這是小均帶來的。”

    舅媽一愣,想了想,忽然就火了,盯著張均道:“小均,你家窮的叮當響,怎麼會買這麼貴的煙酒,不會是假的吧?”

    魯建軍一聽就惱了,怒道:“伊珠你怎麼說話呢!小均好心買來煙酒看我們,你就這麼對他?”

    舅媽伊珠看到魯建軍吼,她也火大了,冷笑道:“行了吧魯建軍,你那個窮姐姐還少折騰咱們嗎?當年你沒發達的時候,人家張嘴就要五万,我就說句沒錢,人家就急了,連你這個親弟弟都不認,那是人干的事嗎?”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就別提了。”魯建軍已經黑了臉,他沒想到伊珠一上來就挑事,讓他非常惱怒。

    伊珠的火氣一上來,很難熄滅,她“哈哈”一笑,道:“我怎麼不提?要讓他們的儿子知道,自己的父母當年怎麼不干人事。”

    張均只覺得兩股怒氣從腳底升起,焰騰騰地燒到心窩,但他依舊强壓著,心說這個舅媽果然厲害,父母當年一定氣得夠嗆。

    他心平氣和地道:“舅媽,我雖然沒什麼出息,但也不至于買假煙假酒欺騙舅舅。至于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聽,那是你們大人的事,我這晚輩不好過問。”

    “喲,年紀輕輕挺會說話。”伊珠一臉輕蔑,“我就不信了,你們家舍得花几万塊買好酒好煙送人,這些煙酒的錢,你一家人得勞累一年才能賺到吧?”

    張均沒說話,他拎起一茅台,當場就開了瓶蓋,頓時一股濃濃的酒香散發出來,他淡淡道:“舅舅收入高,想必沒少喝這種酒,舅媽應該聞得出它的氣味。”

    伊珠平常其實也喝點酒,而且只喝好酒,她自然聞得出這酒是真的,表情一滯。

    張均又道:“舅媽如果覺得煙是假的,也可以拆開來抽几根。”

    伊珠神色變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魯建軍也是臉色尷尬。這個時候,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跑過來,懷里抱著一台平板電腦。

    他看著張均道:“媽媽,他是誰。”

    魯建軍連忙道:“小龍,這是你姑媽家的表哥,快叫哥哥。”

    男孩一聽就撇起了嘴,再也不看張均,對著伊珠道:“媽,原來是那個窮鬼的孩子,又到我們家騙錢嗎?”

    張均的心頭一片冰涼,伊珠顯然對她儿子提起過什麼,讓小孩子認為姑媽一家人都是窮鬼,是騙子和討人厭的。他本以為,若以善心待人,他人將以善心相待,如今看來,未必!

    他突然又有些心酸,父母當年前來借錢,也不知受到了怎樣的羞侮。自嘲一笑,他轉過身,對魯建軍道:“舅舅,突然記起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不留了,改天再來看您,我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去,絲毫不理后面魯建軍的叫喊,一直走出小區,他才長長松了口氣,感覺情緒平復了一些。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53 PM

第三十七章 莫欺少年窮

    “俗語說‘富不沾窮,窮不攀富’,這話果然有道理,別人要是瞧不起你,哪怕你表現得再謙卑也是枉然。”張均心想,然后輕笑一聲,將那些煩心的事全部拋開,打車返回酒店。

    張均走后,魯建軍死死盯著伊珠,咬牙道:“你現在滿意了?小均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不能少說几句?非要把以前的傷痕揭開,讓大家都不舒服。”

    伊珠回過神來,尖叫道:“又要怪我是不是?上回也是因為他家,你動手打了我,這回是不是也想對我動手?你打,你打啊!”

    魯建軍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怒聲道:“你這是小人得志!不就覺得咱家有几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人家小均還是東海大學的高材生。”

    “大學生怎麼了?”伊珠輕蔑地道,“大學生不一樣找不到工作,大學生不一樣窮?我跟你說,我就是瞧不起那一家窮鬼,怎麼了?”

    魯建軍搭拉下眼皮,道:“人說莫欺少年窮,你別瞧不起人。”說完,他轉身離開。

    伊珠叫道:“魯建軍,你干什麼去?”

    “用不著你管!”魯建軍冷冷道。

    “你敢走,就永遠別回來。”伊珠尖銳的聲音傳來。

    魯建軍睬都不睬,大步離開。他走出小區,摸出手機給張均撥了一個電話。

    “三舅。”電話那端,張均的聲音很平靜。

    魯建軍嘆息一聲,道:“小均,三舅對不住你,你舅媽忒不是個東西,別往心里去,舅的心怎樣你知道。”

    張均笑道:“看三舅說的,我就算一百個不高興,您不還是我舅,我怎麼都不會跟您生氣。”

    魯建軍道:“小均,你在哪里,我現在過去。”

    張均想了想,還是把地址告訴了對方。半小時后,兩個人一前一后抵達酒店,張均就站在門口等著。魯建軍出現后,兩個人回到房間,往房間叫了几個菜,一瓶酒。

    魯建軍一看酒是五糧液,菜也很精致,就說:“小均,你怎麼住這種地方,太奢侈了,有錢要省著點花。”

    張均“呵呵”一笑:“反正不花錢,不住白不住。”

    才說一句話,傳來敲門聲,張均打開房門,發現是商陽夫婦,他懷里還抱著孩子。

    商陽笑道:“張先生打擾了,我能進去坐坐嗎?”

    張均點頭:“當然可以,請進。”

    夫婦二人看見有一位陌生人在,道:“這一位是?”

    張均便介紹了魯建軍,又向魯建軍介紹對方,當他一提商陽的名字,魯建軍吃了一驚,道:“您是晨陽集團的那位魯先生嗎?”

    商陽微微一笑:“正是鄙人。”

    魯建軍心情激動,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的厲害,跺一跺腳整個東陵都會地震。晨陽集團涉及廣泛,在房地產、貨運、零售、服務等行業都做得很大。東陵市的gdp,至少有五分之一是晨陽集團貢獻的。

    “原來是商先生,久仰大名了。我和貴集團曾經合作過一次。”魯建軍道。

    商陽來了興趣,道:“哦?魯先生和晨陽集團有過合作嗎?”

    魯建軍尷尬一笑,道:“貴集團下面的一家建筑公司,曾經從我那邊買了些建材,只是貨款一直沒有到付。”

    商陽臉色一變,歉意地道:“魯先生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過問。”

    張均笑道:“大家坐下說話,剛好叫了點菜,商先生一起用?”

    商陽還沒來得及吃飯,聞言笑道:“那就不客氣了。”

    魯建軍心中嘖嘖稱奇,心說小均怎麼會認識商陽這種大人物?同時他也感慨自己運氣好,能夠遇上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說不定貨款的事今天就能解決。

    商夫人就坐在一旁,用心地看護孩子,他們夫婦走過來,其實是擔心孩子再次哭鬧,便想讓孩子和張均待在一起。飛機上,張均的手段讓他們信服,對著空曠處的那句喝斥更讓他們敬畏。

    酒桌上魯建軍非常殷勤,連連向商陽敬酒,張均則陪了几杯。酒酣耳熱之際,商陽對外打了一通電話,二十多分鐘后便有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此人一到,魯建軍就認出他是晨陽集團下面建筑公司的經理,正是他經手的那批建材交易。中年人看到商陽,又發現魯建軍在場,就知道情況不妙。

    “商總,您找我有事?”他恭敬地道,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商陽淡淡道:“聽說公司欠了魯先生一批貨款,這是怎麼回事?”

    這話要是魯建軍問,他一定會用公司資金不足等理由搪塞,可面對商陽,他不敢亂說,只有硬著頭皮道:“商總,這是公司的老習慣了,欠的貨款能拖就拖,放在銀行吃利息也是好的。”

    “放屁!”商陽大怒,“你們這樣不講誠信,以后誰還和你們做生意?”

    中年人原可反駁,卻不敢說出來,只是連連點頭稱是:“商總放心,貨款的事我回去就辦,絕不讓魯先生久等。”

    魯建軍“呵呵”笑道:“不急,晚几天也沒關系。”

    商陽揮手讓中年人退下,對魯建軍道:“魯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公司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魯建軍感慨道:“商先生,這事其實不怪他,確實像他說的一樣,現在的公司都這麼做,畢竟欠錢的才是大爺。”

    商陽笑了笑,他當然了解公司的實際情況,所以並不打算責罰建筑公司的經理。

    一場酒下來,商陽表示以后公司若需要建材,會優先考慮從他那里進貨,這讓商陽驚喜交加,連連敬酒,同時感激一直幫他說話的張均。

    這場酒喝完,魯建軍已經有了五分醉意,他站起身對張均道:“小均,你等著,明天你舅媽一准給你賠禮道歉,我還得讓他給你媽陪不是去。”

    張均笑道:“舅舅,你不是喝醉了吧?我看你挺怕舅媽的。”

    魯建軍一拍胸脯,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你瞧好吧,到時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送走魯建軍后,張均一下午都和商陽的孩子小龍在一起,竟然一直不哭不鬧,非常平靜,讓商陽夫婦非常驚奇。

    卻說魯建軍回家之后,一臉的哭喪相,坐在那里悶聲不吭地抽煙,還不停嘆氣。伊珠還在生氣,不想理他,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問:“拉著一張老臉給誰看?”

    魯建軍重重哼了一聲,道:“就因為你個熊娘們,上千万的生意都黃了,你說我能不心疼?”

    伊珠吃了一驚,她平常也幫著魯建軍做生意,知道這里面的利潤很大,急忙問:“我怎麼讓生意黃了?你說清楚!”

    魯建軍嘆息一聲,道:“小均認識一位商先生,那位商先生可是晨陽集團的大老板,集團下屬的建筑公司實力雄厚,對建材的需求量非常大。”

    “他怎麼會認識商先生?”伊珠一臉吃驚,同時心里“咯噔”一聲,想起今天才剛剛得罪這個外甥。

    “我早說過,你別看不起人,小均本事可大著呢。商先生的小孩子病了,都得求他去治,別人治不了。”魯建軍把聽來的只言片語整理出來,在這儿大力吹噓張均有能耐。

    伊珠完全呆住了,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小均他不是學醫的啊。”

    “小均是沒讀醫科,可他腦子靈,自學成才不行嗎?你是沒見,商先生對小均那都客氣得很,一口一個‘張先生’。只要小均肯開口,我的公司每年少說能多賺几千万。”魯建軍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都是因為你,小均連我都恨上了,不肯為我說話,這一年几千万的利潤愣是到不了自家口袋。”

    伊珠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好半天都在喃喃自語:“几千万,那可是几千万啊,怎麼也不能放棄啊!”

    魯建軍暗暗好笑,臉上表情卻依舊很痛心,道:“你說小均這孩子多懂事,到咱家買了几万塊的名煙名酒。你倒好,不僅不領情,還說人家的煙酒是假的,有這麼做人的嗎?”

    伊珠越想越肉痛,“嗚嗚”得哭起來:“你別說了,我都后悔死了。”她一邊抹淚一邊道,“我就是圖嘴上痛快,其實沒有壞心眼。”

    魯建軍還是嘆氣:“唉,種惡因得惡果,這都是報應啊。”

    伊珠忽然不哭了,睜大了眼道:“建軍,你說我去道歉,小均會不會原諒我?”

    魯建軍神色不動,懶洋洋地道:“要是我被傷成那樣子,是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我看還是算了,你不要自討沒趣。”

    伊珠一咬牙:“我去找大姐,先給他道歉,我不信小均不聽大姐的。”

    魯建軍暗想早干什麼去了,現在用到人家才想起道歉,嘴里卻道:“我看行,明天咱們一起去大姐家。你去了好好說話,別惹大姐不高興。”頓了頓又說,“今天咱們准備好禮物,明天一早就出發。”

    “好好,要多准備些,把你藏的那些好酒好煙全拿上。”伊珠激動地道,“一定要把握好機會,只要大姐肯原諒我,哪怕下跪都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09:58 PM

第三十八章 東陵醫王

    晚間,小龍安靜地睡在張均床邊,而商陽夫婦則住在隔壁,一有動靜就可以過來。張均思索著飛機上遇到的情形,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還是撥通華布衣的電話。

    電話通了,華布衣道:“張均,什麼事?”

    張均道:“師父,昨天我下火車后被人追殺,應該是徐博派人干的。”

    華布衣道:“這件事我會讓張五處理,你不要過問了。”

    “是。還有一件事。”張均道,然后就把飛機上遭遇說了一遍

    華布衣聽后,沉默了片刻,道:“果然是真仙之体,居然可以看到鬼神精怪,你說的沒錯,按民間說法,那確實就是女鬼。”

    張均吃了一驚:“師父,世間居然真的有鬼嗎?”

    華布衣道:“宇宙浩瀚,奧妙眾多,我們凡人哪能全弄明白。姑且把這種現象稱之為鬼,至于鬼從何處來,到何處去,那就不是為師能知道的了。”

    張均這几天一直在思考,忍不住提出自己的觀點,道:“師父,世上有種說法,鬼魂是屬于波動能量,當這種能量波和人的腦波發生共振,人就能看到鬼魂,這種說法對嗎?”

    “你這樣認為也不算錯,至于真相如何,只有鬼知道。”華布衣說了句玩笑話。

    張均“呵呵”一笑,道:“師父,我看能不能把小男孩的病治好。”

    華布衣:“東陵醫王的醫术還可以,不過此人心胸狹隘,你盡量不要與之來往,對你沒好處。”

    “是,明白了師父。”張均道。

    掛斷電話,張均還是不死心,他盯著小龍看了半晚上,試圖看出那只鬼到底藏在小龍身体的哪個部位,可惜並無發現。

    “根據鬼魂就是波能的理論,女鬼會不會就在小龍的腦波里?只是腦波這東西怎麼看?能不能透視?”

    折騰了一晚,凌晨三四點鐘才入睡,等他一覺醒來,發現小龍正坐在床頭,笑呵呵地看著他,見他睡醒了,就口齒不清地道:“叔叔,小龍想噓噓。”

    他一看表,居然八點多了,連忙起床抱著小龍去放水。洗漱之后,他和小龍去找商陽夫婦,發現他們早就准備好了早餐。

    商陽感激地道:“張先生,麻煩你一晚上,真過意不去。”

    張均擺擺手,道:“沒什麼。商哥以后別叫我張先生,聽著別扭,叫我張均就行。”

    商陽笑道:“好,那我就托大,稱你一聲老弟。”

    早餐很簡單,味道很不錯,吃過后,張均道:“待會和東陵醫王見面,我去看看。”

    商陽道:“那是當然,沒你老弟在場,我也不放心。”然后問,“老弟,小龍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張均想了想,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先讓東陵醫王診治,不行的話,我再想辦法。”

    三人隨意地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十二點多,可左等右等,所謂的東陵醫王一直沒有出現。那名負責接待商陽的中年人急得頭上直冒汗,連連打電話催促。

    商陽心中明鏡似的,像這種名醫架子大得很,未必不是故意遲來,所以他並不著急,吩咐人開飯。等吃完午飯,下午兩多鐘,東陵醫王才到。

    十八層豪華包間里,商陽和張均一行人見到了東陵醫王顧墨生。顧墨生看上去五十多歲,微微發胖,一頭黑發臉色紅潤。

    他的身后,浩浩蕩蕩跟來了十几號人,有男有女,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看樣子都是他學生跟班一類的人物。

    商陽上前道:“顧先生,總算把您盼來了,快請坐。”

    顧墨生坐在主座上,神情淡然地道:“有點事耽擱了,商先生莫怪。”

    “不敢不敢。”商陽非常客氣,“還請顧神醫施展妙手,救治我的孩子。”

    顧墨生飲了口茶,這才緩緩道:“把孩子抱過來。”

    商夫人連忙將小龍抱過來,讓顧墨生切脈。后者閉目凝思半晌,微微皺眉,然后又看過孩子的舌苔,便問起孩子的症狀。

    聽完后,他思索片刻,道:“看脈相,孩子問題不大,只是有些心神紊亂,該是受到過驚嚇,我開几副藥先吃吃,看看效果。”

    說完,他身后一名長臉青年拿來紙筆,顧神醫迅速寫完一個方子交給商陽。

    商陽拿過方子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欲言又止。張均站在另一旁,透視之下,把方子的內容看得分明。

    顧墨生站起身,道:“吃上一段時間的藥,再去找我診治。”說完居然就要走。

    商夫人忍不住說道:“顧先生,這位張兄弟知道小龍的病情,你們都是高人,能不能商量出一個辦法來,盡快把小龍的病治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張均,發現他如此年輕之后,顧墨生的跟班里有人嘲笑道:“商太太,不是什麼無名小輩都能和顧神醫談醫論道。”

    張均也不生氣,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顧墨生打量了張均一眼,問:“你也是醫生?”

    張均淡淡道:“目前不是,但我正准備學醫。”

    眾人一愣,不少人笑出聲來,有人道:“都這年紀了還想學醫?我看學習生病差不多。”

    “讓一個連醫术都沒有的人去和師父商量治病,這不是開玩笑嗎?”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八成是跑出來騙吃騙喝的混賬玩意。”

    顧墨生身后那些人,話越說越難聽,到后來居然漸漸成了人身攻擊。張均脾氣再好,也容不得別人如此辱他,便冷冷道:“我雖不是醫生,卻能治病。而諸位想必都是顧先生的門人弟子,不知有哪位能夠治好小龍的病?”

    這些人多是東陵各地的醫生,多多少少都和顧墨生有些關系,跟在其身邊是為了增長見識,提高水平,都算是顧墨生的半個弟子。

    他們一聽張均居然還敢出言反駁,頓時惱火起來,這些人向來喜歡抱團,立即齊聲喝斥道:“就憑你也能治病?小子,這可不是你吹牛的地方。”

    顧墨生微微皺眉,道:“你說你能治?”

    張均沒回答,反問:“莫非你不能治?”顧墨生身后這幫人嘰嘰喳喳的讓他厭惡,加上他對傲氣十足的顧墨生也沒什麼好感,說話也就沒了顧及。

    顧墨生哼了一聲,似乎懶得和張均這種無名小人物說話。而他身后那名長臉青年卻站了出來,瞪著張均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顧神醫說話?趁早滾遠點,否則要你好看!”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夾槍帶棒的沒句好話,讓好脾氣的商陽也面露不快,他沉聲道:“顧先生,在你之前已經有六位名醫開過同樣的方子,可惜這方子對孩子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

    顧墨生臉色一變,面露不快,道:“既然商先生不相信我的醫术,又何必請我來?”

    商陽看向張均,后者知道他的意思,便點點頭,說:“看來這位顧醫生根本沒辦法醫治小龍,還是讓他走吧,不用再浪費時間。”

    他這話一出口,房間里就炸了鍋,那十几號人一個個面露怒色,盯著張均冷嘲熱諷,甚至出言辱罵。

    “放屁!你一個騙子也敢質疑顧神醫的水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顧神醫治過無數疑難雜症,無不手到病除,你這種小人物懂什麼?竟敢在這里胡言亂語,敗壞神醫的名聲,簡直罪該万死。”

    “立即報警把這個混賬抓起來,他敢在這里造謠中傷顧神醫,說什麼也要關他十天半月,以儆效尤。”

    張均“哈哈”大笑,笑聲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他輕蔑地道:“不行就是不行,說一千道一万依然不行,什麼狗屁醫王,我看是庸醫還差不多。”

    他也是火大了,一群人像商狗似的咬人,擱誰都要生氣。既然對方給臉不要臉,他干脆說話不再客氣,直接出言攻擊顧墨生。

    顧墨生倒沉得住氣,問:“這麼說,你能治這病?”

    張均冷冷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們都可以走了。只是你以后千万別自稱醫王了,免得讓人笑話。”

    顧墨生面露怒容,道:“小子,注意你的言辭,有時候說錯話的后果很嚴重。”這句話里有明顯的威脅意味。

    張均心中更惱,他臉色一寒,道:“顧墨生,少拿你的名氣壓人。告訴你,我的師父是華布衣,他水平比你高,名氣比你大,醫德比你多,和我師父比,你不是庸醫是什麼?”

    聽到華布衣的名字,商陽和顧墨生都臉色驚變。商陽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顯然知道華布衣的名頭,覺得華神醫的弟子定然可以治好小龍的病。

    顧墨生則先吃驚,而后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怨氣,神色變幻不定。

    可顧墨生身后那批人並不知華布衣的名頭,他們繼續口出辱言罵語,有人甚至卷起袖子准備上前打人。

    混亂的現場驚到了小龍,他突然聲嘶力竭地嚎哭起來,腿腳亂蹬,表情非常痛苦和恐懼。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注意力都轉移到小龍身上。

    顧墨生看到這副情景,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縷寒光,轉而向張均冷冷道:“小子,你既然是華布衣的弟子,想必有些手段,這孩子的病就交給你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02 PM

第三十九章 驅邪

    顧墨生畢竟有深厚的中醫底子,見多識廣,他看到小龍的情況,突然就記起一種病症,患儿時常驚呼厲吼,啼哭不止。這種病非常難治,被稱之為“邪侵之症”,連他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知道張均就是華布衣的弟子,他便想借機為難。張均若是治不了此症,自然就弱了華布衣的名字,這是他所樂見的。

    說起來,他與華布衣之間並無仇怨。十年前,有位京城的貴人前來求醫,結果他不僅沒治好病,反而讓病人差點丟掉性命。

    危急關頭,華布衣出現,不僅救了那患者的命,還將他的病除根。兩者相較,高下立判,他也因此對華布衣非常妒恨,把那件事引以為恥。

    十年過去了,今天遇上華布衣的弟子,他自然就想陰張均一把,順帶削一削華布衣的名氣,為當年的事出氣。

    張均不傻,他看到對方神色不善,就知道必定不懷好意,心想既然對上了,就徹底樣殺殺此人威風,長一長師父的名氣。

    想到這里,他雙眉一揚,道:“顧墨生,你不能治的病,我能治,這個難題我接下。不過你聽好了,我若治好小龍,你以后見到我師父,要執弟子之禮,恭恭敬敬稱一聲祖師。”

    顧墨生面露怒容,他也是有醫道傳承的人,論起來和華布衣平輩,對方卻讓他稱師祖?

    “怎麼,你不敢?”張均冷冷問。

    顧墨生暗思,就算這小輩再厲害,也不可能治好這邪侵之症,即使華布衣出手都未必有效,更不要說他了。想到這,他信心倍增,沉聲道:“好!你要真能治好此症,我願賭服輸。不過,你要是治不好,讓華布衣拜我為師。這個家,你敢不敢當?”

    張均心中冷笑,心說就算治不好這病,我也能把小龍的病情壓制下去,你這個“師祖”是叫定了。

    暗中計較片刻,他大聲道:“好!商先生是公證人。”

    顧墨生身后那群人都安靜下來。他們不是傻子,即使沒聽說過華布衣大名,此時也知道此人非同小可,否則顧墨生不可能如此鄭重其事的與他的弟子打賭。

    商陽自然樂見其成,他對顧墨生也沒什麼好印象,于公于私也都希望張均勝出,于是叫人拿來攝像機,直接把打賭的過程錄下來。

    做完公證,張均走到小龍面前,盯著他的背后。透視之下,發現那白衣“女鬼”果然又出現了,像上次一樣折磨小龍。

    張均也不說話,凝視女鬼,他上次已警告過對方,這次出手毫無顧忌。十秒鐘左右,一縷金光射向女鬼,與以前情況不同,這回金光半途化作一尊佛陀。

    此佛陀一臉忿怒,兩身四臂,分持劍索刀棒,面透青藍,作一聲獅吼,便向女鬼撞去。女鬼面露驚怖之色,她身形漸漸消失,化作一片紛亂光雨。

    那光雨之中,張均看到諸多畫面一閃而逝。畫面很模糊,張均卻能從中領會到意境,心中頓時了解。原來商家有位女子四十未孕,對商夫人生下的這個孩子非常妒恨。而不久后,這女子便抑郁離世,竟把一抹怨恨留在世間,成為了折磨小龍的元凶。

    光雨消失,女鬼也蹤影全無,小龍隨即停止了哭喊,怔怔地看著滿屋子的人。

    張均心頭吃驚,他沒想到自己的透視如此神奇,居然一下就把女鬼斬殺了,而且還能看透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這不禁讓他想到一種說法,有宗教人士認為,人類的精神意念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面貌。

    那只女鬼,就是女人生前的怨恨意念產生的,它無形無質,肉眼看不到,卻可以讓小龍大病一場,痛苦很長時間。

    小龍安靜下來之后,張均又似模似樣地在他頭上摸了几下,然后道:“好了,小龍身上的邪氣已經被我驅散。”

    所有人都呆了呆,在他們看來,張均只是盯著小龍看了一會,面容忿怒,然后再摸摸小龍的腦袋,這樣也能治病?

    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小龍確實不哭不鬧了,讓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顧墨生也很吃驚,他是貨真價實的名醫,手段高超,若連他都治不了的病,別人不應該就這樣輕松治愈。他想不通,身后的那群人更想不通,一個個面容古怪。

    最高興的是商陽夫婦了,他們連忙把小龍抱起來左看右看,發現孩子的臉色正常了許多,眼睛也變得靈活有神了,似乎真的已然恢復。

    商陽還不敢相信,看了張均一眼,意在詢問。后者對他一笑,說:“放心,病根已除,回家多陪陪孩子,一兩天就能恢復。”

    商陽大喜,真誠地道:“張老弟,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

    顧墨生面上無光,郁悶到想吐血,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張均卻不准備放他一馬,沉聲道:“顧墨生,記著你的承諾,你敢不認賬,我就把那段打賭的錄像復制一万份,發往全國各地。對付不要臉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抽他耳光。”

    顧墨生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實在沒臉留下了。他身后一群人,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一個個如喪考妣。

    眾人走后,商陽“哈哈”大笑,對張均豎起拇指,道:“老弟,哥哥服你!”

    張均擺擺手,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道:“我今天太意氣用事了,完全沒必要得罪顧墨生這種地頭蛇。”

    商陽臉色一整,道:“老弟無須擔心,顧墨生膽敢找你麻煩,我自有辦法治他。”

    張均“呵呵”一笑,道:“我倒忘了,老哥也是位財大氣粗的狠人。”

    兩人說了几句,他就想到一件正事,問道:“你們商家是不是有過這樣一個女人,四十歲還沒生育,結果郁郁而終,而且這個人生前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一聽這話,商夫人臉色刷得一下就白了,顫聲道:“張兄弟怎麼知道的?那是我家二嫂,去世半年多了。”說到這,她臉色又是一變,“小龍也是半年多以前得了這個怪病,難道……”

    商陽夫婦都感覺后背上冷氣直冒,臉色都不太好看。

    張均“呵呵”一笑,安慰道:“你們別害怕,髒東西已經被我清理掉,我只是隨便問問。”

    于是夫婦二人就把二嫂的事情說出來聽。商陽同父異母的二哥與二嫂結婚之后,一直沒有生育,二嫂看到商夫人等妯娌們紛紛有了孩子,就更加的不開心,四十一歲就死了。

    聽完之后,張均暗暗感慨,說:“回家后什麼都不要想,這事情已經過去了。”

    二人連連點頭,看向張均的眼神里卻有了一絲敬畏。張均和他們並不熟,一口就道出真相,這和能掐會算的神仙有什麼區別?

    接下來一下午,小龍都很活潑,跑上跳下,再沒有之前那種病懨懨的樣子,讓所有人都放下心來。

    次日一早,張均決定返家,就向商陽夫婦告辭。商陽再三挽留不成,只好道:“老弟,你回東海時一定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接風。”

    回家時張均沒有打車,因為商陽說什麼也要派一輛車送他,正是那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不僅如此,車內還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禮品,說是給張均父母備的,讓他也不好推脫。

    東陵市距離清河縣有三四個小時的車程,早上八點出發,中午時分正好到家。途中他就和父母通了電話,所以車子一到小區,魯紅梅夫婦以及一大幫子親戚都等在那里了。

    張均吃了一驚,他發現小叔,小姨,以及大舅、二舅、三舅、大姑、二姑家的人都在,甚至連七十多歲的外公都站在人群中,笑呵呵地望過來。

    眾人看到張均從一輛見都沒見過的毫車走下來,都流露出驚奇之色。張均則三步並作兩步奔過來,依次向長輩們打招呼,然后奇怪地問:“媽,大家怎麼都來了?是不是家里出什麼事了?”

    魯紅梅是標准的縣城小市民打扮,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她笑道:“胡說八道,能出什麼事。你三舅和舅媽昨天到咱家,說你中了彩票。大家一高興,就把親戚朋友都請來了,准備慶賀慶賀。”

    張均頓時哭笑不得,心說我哪里中彩票了。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連忙點頭稱是:“對對,應該慶祝。”

    三舅朝他擠擠眼睛,道:“小均啊,三舅已經在百味樓訂好了席,咱們一會過去給好好慶祝。”

    張均苦笑,此時此刻他除了點頭還是點頭,沒辦法,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實在沒他說話的份。

    難得親戚們都到,張均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于是把商陽送的禮物挑了一些轉送在場的親朋好友,人人有份,連最不招人待見的三舅媽都拿到一套高級化妝品。

    下午,一大家子人來到百味樓,坐了滿滿三大桌子,高高興興地吃喝聊天。一些半大小子和鼻涕妮子滿屋子亂跑,鬧哄哄一片。

    席間,張均不得不再一次展示出他那張假彩票。他也會做人,跑洗手間封了几十個紅包,每個紅包內都有六千塊,然后男女老少見者有份。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06 PM

第四十章 一家人

    在賭石節上狠撈了一把之后,張均對于錢財看得頗淡,覺得錢沒了可以賺,但一定不能冷落身邊的親人。

    這場大聚會持續到晚上才散,眾親戚朋友各自歸家,只有三舅一家人和小叔留下來。三舅媽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取得張均的原諒。

    至于小叔張國强,今年剛滿三十歲,是張均父親張國忠看護大的。所以張國强對張均一家的感情很深,一有空就會跑過來住几天。

    回到家中,三舅媽伊珠勤快地幫助魯紅梅打掃衛生,一口一個大姐,叫得親切無比,讓張家人很不適應。三舅魯建軍則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張國忠聊天。

    魯紅梅終于忍不住心中疑惑,悄悄把張均拉到廚房,趁洗菜的當口問他:“儿子,你三舅媽就像突然變了個人。昨天一到家就向我賠不是,還拿了許多禮品,值好几万呢。”

    張均心知這是魯建軍的手段,就說:“媽,舅媽送禮你收下就是了,別不好意思,那可是她的一片心意。”

    魯紅梅想了想,搖頭道:“不對,你三舅媽什麼樣人,媽可清楚得很,他做不來這麼漂亮的事,肯定哪里不對。”

    張均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媽你自己慢慢想吧。”說完就要走,卻被魯紅梅一把拉住。后者拍了他一巴掌,道:“臭小子,媽還沒問你呢,出去一趟就中了五百万彩票,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均一陣頭大,他最怕老媽問這個,連忙道:“那誰知道,心血來潮買了張彩票,居然就中獎了,真是沒天理。”

    魯紅梅頓時笑了,道:“還是我儿子厲害,頭回買張彩票就能中獎,這說明我儿子有大財運。”

    張均連連稱是。

    魯紅梅又道:“有了這筆錢,咱家的日子總算好過了。而且你小叔剛考上東海的公務員,我想他日后八成會在東海買房,這錢正好用上。”

    張均大喜道:“小叔考上公務員了?還是東海的?”

    魯紅梅笑道:“騙你干什麼,不信問你小叔去。”

    張均就跑回客廳,摟住小叔的肩膀,笑嘻嘻地問:“張國强同志,聽說你考上東海公務員了。”

    張國强個頭和張均差不多,國字臉,寶劍濃眉,戴著寬邊眼鏡,時常一副正儿八經的樣子。其實張均知道,這位小叔賊精賊精的,小時候可沒少在他手底下吃虧。

    張均的爺爺奶奶去世得早,張國强兩歲上就成了孤儿,是張國忠一手將他拉扯大。張國强從小就懂事且爭氣,中學時代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上縣一中。然后又以全省第八的成績考上京都第一大學,然后年年能拿到一等獎學金。

    不僅如此,張國强大二時還混上了學生會副主席,而且把校花追到手,成為京都一大的風云人物。

    總之從小到大,小叔就是張均眼中的猛人,不管他的成績如何優秀,必然會被小叔的光芒給掩蓋,沒少受到老爸張國忠的批評教育。

    張國强扶了扶眼鏡,非常騷包地說:“沒辦法,你叔人太聰明,一考就考上了。”

    張均狠狠掐住他脖子,叫道:“叫你裝,叫你裝!”

    兩人小從打鬧慣了的,張國强立即反擊,兩人頓時鬧作一團。直到張國忠重重咳嗽了一聲,兩人才噤若寒蟬地老實下來。

    張均從三舅手里搶過一包煙,和小叔一人一根地抽上,說:“小叔,你有什麼打算?真要到東海發展?”

    張國强收起了嬉皮笑臉,狠狠抽了口煙,道:“沒錯,你叔想出人頭地,就只能走這條路。”

    張均沉默下來,他記是三年前張國强碩士畢業之后,整個人變得異常消沉。后來才知道,小叔與相戀多年的校花分手了。校花嫁給了一個京都有權有錢的紅二代,留給張國强一個絕情的背影。

    張國强為此消沉了半年,后來還是為幫張均攢學費才不得已找了份工作。他無疑是個優秀的人,就算隨便做份工作,也能做到經理的位置,每月領著**千的工資。

    很明顯,那場失戀改變了張國强的人生觀,他決心走上仕途,做人上之人。張均畢業之后,他就開始備考公務員,最終以最高分從三千多名考生中脫穎而出,成功被錄取。

    “小叔,我支持你。”良久,張均說出這麼一句話,平淡卻真誠。

    張國强“呵呵”一笑,用力揉亂張均的頭發,道:“小均,你爸為了培養我付出太多的心血,就算為他,我也要上進,干非常事,做人上人!”

    張均咧嘴一笑:“我知道小叔是個好强的人,人又聰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

    “馬屁就甭拍了,拍了也不發你獎金。”張國强笑道,“不過我決定把清河那座房子賣了,留點錢給你結婚用,這樣我也能在東海安心闖蕩。”

    張均連忙擺手,道:“得了吧,剛才媽還說你可能會在東海買房,准備給你攢點錢,你留下這錢,你覺得我媽會要嗎?”

    張國强心中感動,感慨道:“我張國强這一輩子都還不完哥和嫂子的恩情。”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趕緊騙几個美女回家給我當嬸子,這比什麼都能讓我媽高興。”張均打趣他。

    叔侄兩人說著閑話,那邊三舅媽抹起了眼淚,握著魯紅梅的手道:“姐,當初我鬼迷了心竅,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你和姐夫千万別放心上。”

    魯紅梅嘆息道:“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我和你姐夫也沒怪過你。”

    魯紅梅這才高興,道:“姐,昨天小均去我們家了,拿了很多禮物,我當時嘴笨,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惹小均不高興。姐,你幫我和小均說說,我一會向他道個歉。”

    伊珠這兩天的行為已經徹底顛覆了她往常留給人們的印象,魯紅梅近乎麻木了,居然並不覺得奇怪,只說:“小均是小孩子,你給他道什麼歉,沒必要。”

    伊珠卻堅持道歉,魯紅梅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把張均叫過來,板著臉道:“小均,昨天去你舅媽家,是不是惹你舅媽不高興了?”

    張均心中老大不以為然,但臉上卻表現得誠惶誠恐,連忙低下頭不說話,像犯了錯的小孩子。

    伊珠卻連連擺手:“不對不對,是我的錯。”她拉過張均的手,“小均啊,舅媽昨天干的那不叫人事,你千万別生氣,現在給你賠不是了,你能原諒舅媽嗎?”

    張均嘴角抽了抽,拿眼看了三舅一眼,后者咧著嘴笑,臉上得意洋洋的,似乎在說:小子怎麼樣,我昨天沒吹牛吧?

    他心里嘆息一聲,昨天積在心中的怨氣漸漸就散了,道:“舅媽別這麼說,您是長輩,我哪會您的氣?昨天是我的不對,不該甩臉子走人,你和舅舅別生我氣。”

    這時三舅終于說話了,他“哈哈”一笑:“這才對嘛,一家人哪來那麼多氣生?伊珠,小均已經原諒你了。”

    伊珠一聽,高興得落下淚來。她生性好强,這兩天卻低聲下氣的討好一個后輩,讓她著實感慨良多,覺得前些年確實不該對大姐家那般刻薄。

    人人心中都有善念,有時一念之間,就能想明白許多事情。

    晚上一起吃過飯,伊珠和魯紅梅在客廳看電視,張均一群爺們則跑到陽台上喝茶聊天。

    三舅魯建軍道:“小均,商先生那邊你打個招呼,如果接到晨陽集團的單子,我每年少說能多賺上千万。”

    張均點點頭:“沒問題。”

    小叔張國强一臉驚奇,說:“小均,你居然認識商陽那種大人物?”

    張均“嘿嘿”一笑,抱著茶杯慢悠悠地道:“小叔,我還認識東海市的市長和人事局長,關系還挺不錯。你現在賄賂我的話,說不定能連升三.級,從人事局的一名小科員,一躍成為科長。”

    張國强撇撇嘴,道:“像我這種天才,就算不走后門,也一樣能連升三.級。”

    說笑歸說笑,他還是很重視張均透露的信息,淡淡道:“小均,找個機會把人事局長約出來吃頓飯。”

    張均一笑,道:“好。”

    張國忠感覺有點看不透自己的儿子,他不僅認識大商人,還認識堂堂正部級的高官,而且出去一趟還中了五百万巨獎,難道老張家要時來運轉了?

    心里琢磨了一陣,張國忠咳嗽一聲,國字臉上滿是嚴肅,于是所有的人都閉上嘴,一副聆聽訓示的樣子。

    “小均啊,你出去這一趟,能結識到達官貴人不是壞事,不過你要記住,只做力所能及的事,不要好高騖遠。”張國忠語重心長地道。

    張均點頭如小雞啄米,道:“老爸英明,儿子記下了。”

    張國忠瞧他沒正行,一巴掌就扇過來,打得他呲牙咧嘴,立刻一本正經起來。

    “小均,你還別不當回事,想當年咱們張家也是出過大人物的,可惜那位大人物按祖訓做事,才鬧出了事情,導致咱們張家沒落。”張國忠道。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好奇起來,張國强問:“大哥,咱們張家出過什麼大人物?”

    張國忠吸了口煙,又吐出一個長長的煙杠,這才緩緩道:“馬家鎮的鎮長。”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11 PM

第四十一章 給你兩年時間追我

    “噗!”

    張國强把剛入口的茶水全部噴出來,准確地噴了張國忠一頭一臉。他知道闖下大禍,一個激靈,連忙站起來說:“你們聊,我去泡茶。”說完就溜了。

    張國忠一把抹開臉上的茶葉,重重一哼,道:“鎮長管著几万號人呢,難道不算大人物?”

    張均和魯建軍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晚間,万籟俱寂,所有人都睡下了,張均一個人來到陽台站起了混元樁。從修煉混元樁開始,不管坐火車,還是在平原和東陵,他都沒有停止練習,也越來越能把握混元樁的奧妙。

    他雙腳往那一扎,頓時就覺得身体穩若泰山,氣血如潮,然后進入內視,開始調整自己的身体狀態。他前几天就練出了整勁,現在主要琢磨氣血搬運的奧妙。

    “怎樣才能控制一身氣血呢?師父說,資質好的武師修煉三五年以上才有機會觸及氣血搬運這一領域,聽上去似乎很難。”他心道,“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做到。”

    他又想起在東海和火車站分別遇險的經歷,心情有些沉重。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現在的實力太弱,而擁有透視異能的自己必將面對比常人更多的凶險。

    “說什麼也要提升實力,至少能讓我危險的情況下保命才行。不知道一個月后,師父會傳授我什麼功夫,是不是很厲害?”他心中思索著。

    站樁內視之際,他感覺左眼徐徐流出氤氳金光,化作一股暖流,先在腦袋里流轉一周,然后順著脊椎下降,途中分散而出,滋養他的五髒六腑和筋肉骨髓。

    暖流經過尾骨之后,又順著雙腿下沉,直達腳底。也就是說,張均現在能把左眼的金光行遍全身,强化周身的組織。

    “師父說習武主要是一個强身健体的過程,讓修練者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和暴發力,然后才是技擊术的運用。我現在每天用金光强化身体,不知道算不算修煉,對以后的習武又能有多少幫助?”

    張均凌晨五點才返回臥室睡覺,天一亮就起床,卻依然精神奕奕,看不出一點困倦。吃過早飯,三舅和三舅媽就回家了。張均則拉上張國强,准備按最初的打算給父母買下一座鋪面。

    叔侄二人一連跑了三天,几乎把縣城大大小小的鋪面都看過了,最終選了位于縣一中附近的鋪面。這座鋪面有上下兩層,總面積二百二十個平方,曾經是一家超市。

    店鋪擁有者要價三百万,而且是一口價,張均和張國强考慮再三,決定買下這個鋪面。第二天,張國忠和魯紅梅也過來查看,都覺得很滿意。

    接下來,他們又用兩天時間跑各種手續,然后找來保潔人員把整個店鋪清理打掃了一遍。當張國忠夫婦搬進店鋪准備開張,時間已過去了兩周。

    小店主要經營學生用品,日用百貨,由于就在縣一中附近,生意非常紅火。其間,張均和張國强都在里面幫忙,借此觀察小店不足之處,並提出建議。

    不知不覺,張均已回家二十多天,張國强也該前往東海報到了,于是叔倒二人一同啟程,前往東海。

    家里的事都已安頓好,兩個人心情頗為輕松,一路上有說有笑。他們先從清河縣坐汽車到東陵市,然后從東陵坐飛機直飛東海市,這樣就大大節省了行程時間。

    抵達東海,張國强直接去人事局報到,張均則第一時間和林嫻聯絡。打了電話才知道,林嫻此時人在云東省,說要參加一次重要的家族會議。

    張均還要細問,她那邊已經匆忙掛斷電話,只說有空再談。他隱約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聽林嫻的語氣似乎十分著急,難道遇到什麼麻煩了?

    云東省,一片豪華建筑群落里,有一座不起眼的小樓。小樓之上,卻聚集了林家的諸多要員。這其中,就有林嫻的父親林輝和二叔林池,以及許多決策人物。

    林嫻就坐在人群中,低著頭,臉色有些蒼白,卻緊咬著嘴唇,神情堅毅。

    林輝看上去四五十歲,眼神明亮,坐得筆直。此刻,他臉色有几分陰沉,靜靜地坐著不說話。在他的旁邊,坐著林池,林池比林輝年輕五六歲,也更精神,他的目光很犀利,時不時閃過一絲寒光,嘴角掛著一抹看好戲的笑容。

    林輝哼了一聲,終于開口,目光盯著林嫻道:“林嫻,告訴你這些叔伯長輩,你在東海都做了什麼,對不對得起林家對你的培養?”

    林嫻抬起頭,那張傾國傾城的美麗臉龐讓族人也感到驚艷,他淡淡道:“父親,我不想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而且我不喜歡徐博。”

    “幼稚!”林輝怒斥,“你吃的穿的用的,每一樣都是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而這些都是林家賜給你的。你覺得,你要不是我林輝的女儿,你能擁有這樣的生活?既然享受了二十几年,那你就應該懂得知恩圖報!”

    “況且,那個徐博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你們能在一起,對雙方家族都有利。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你就想用‘不喜歡’三個字將它抹殺嗎?”

    林池笑了笑,說道:“大哥,小嫻畢竟是女孩子,哪個女孩心中沒有白馬王子?我想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想明白的,你也別責怪她了。”

    這個時候,一個二十露頭的青年人一臉玩味的笑容,說:“爸,你可能不知道,她在東海的時候和一個叫張均的窮小子往來頻繁,吃住都在一個房間。”

    林池故意露出吃驚的表情,道:“是嗎?原來小嫻已經有男朋友了,呵呵,這就難怪了。”

    林輝大怒,厲聲問:“林嫻,林健的話是真的?”

    林嫻的眼神有些迷茫,她對的張均的感覺很不錯,但要說喜歡,還遠未達到那個程度,畢竟兩人認識的時間很短。不過,若讓她在徐博和張均之間選擇一個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張均。

    思緒轉動,林嫻淡淡道:“張均不是我男朋友,不過他比翡翠幫更值得林家合作。”

    所有人都一愣,心說難道那個叫張均的小子大有來頭?林輝問:“林嫻,你這話怎麼講?”

    林嫻自然不能把張均的“秘密”透露出來,她只道:“總之,張均可以向林家提供更多更好的翡翠,而且價格會比翡翠幫優惠。”

    那個叫林健的年輕人頓時冷笑起來:“林嫻,你不是在說夢話吧?徐博早就調查過那個叫張均的小子,他是東海大學的畢業生,是一個小縣城出來的,家里沒錢沒勢。這樣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他有能力向林家提供翡翠貨源?”

    林嫻也無法做出解釋,只能說:“我相信他有辦法。”

    在場不少人都露出冷笑,心說這個美麗聰明的林嫻,今天怎麼這麼糊涂。難道說愛情真的可以讓女人變傻?

    林輝更是拍案而起,喝斥道:“林嫻,如果你是因為那個小子而改變主意,林家會讓他徹底消失!”

    林嫻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大聲道:“父親,張均不是無名之輩,他的師父是華布衣,東海市長還是他的朋友,你動他,林家也難以承受后果。”

    林健“哈哈”大笑,道:“林嫻,你編故事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華布衣是誰我不知道,東海市長是什麼身份,會認識這個窮小子?”

    林嫻暗暗擔心,心想如果今天不給一個交代,林家十有**要對張均下手,這不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我不能連累張均。”她心道,“張均啊張均,我給你兩年的時間,希望你能强大起來。你也給我兩年的時間,讓我愛上你。”

    心中拿定主意,她沉聲道:“父親,我可以嫁給徐博,但你要答應給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內任何人不得限制我的自由。”

    林健立即反對:“伯父,千万別相信她,這是緩兵之計,說不定明天就跟那窮小子跑了。”

    林嫻冷冷看向林健,道:“林健,這里沒你說話的份,閉上你的嘴!”

    林健大怒,還要說什麼,被林池以眼神制止。

    林輝沉默下來,林嫻之前已經和翡翠幫簽訂了兩年的合約,兩年時間林家完全等得起。不過,他還是擔心中間會出現意外,所以一時間猶豫不定。

    林嫻又道:“父親,您了解我的性格,我不願意做的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沒用。”

    林輝哼了一聲,道:“就給你兩年時間,不過你最好收斂一點,沒事少跟那個叫張均的人來往。”

    林嫻松了口氣,道:“我明白。”

    一場風波就這樣結束,林嫻的內心卻五味陳雜,家族的冷酷無情讓她心寒,充滿未知的未來更讓她迷茫。

    晚上,她撥通張均的電話,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她便問:“張均,姐姐長得漂亮嗎?”

    張均一呆,然后笑嘻嘻地說:“當然漂亮,嫻姐可是我所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沒有之一。”

    林嫻用半似玩笑半似認真的語氣說:“既然你覺得姐姐漂亮,那就追我好了。只給你兩年時間哦,兩年之內追不上,你可就沒機會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14 PM

第四十二章 跪地求饒

    張均心頭狂跳,他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嫻姐,其實一年時間就夠了。”

    林嫻輕哼了一聲,掛斷電話,讓另一邊的張均一陣心猿意馬,心說林嫻這是要對自己表白嗎?

    晚上,張國强滿面春風地來到金龍酒店,張均已經點好酒菜,兩個人邊喝邊聊。張國强第一天報到感覺不錯,他現在還是試用期,三個月后才算正式上班。

    “小叔,人事局忙不忙?”張均問。

    “忙,一水的美女,我能不忙嗎?”張國强說。

    張均送給他一個白眼,說:“小叔,你先沉住氣踏實工作,只要你表現優秀,再加上我的面子,保證可以平步青云。”

    張國强點點頭:“小均,你放心好了,你叔不管在哪一行,一定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只要給我機會,我就能魚躍龍門。”

    張國强住了一晚,次日就搬到人事局宿舍去了,說是住不慣酒店,其實張均明白他這是想給自己省錢,便也沒强留。

    在張均悠閑地等華布衣返回東海的時候,徐博的日子卻不好過,甚至可以用提心吊膽來形容。

    自從前段時間火車站刺殺張均失敗之后,徐博就每天心驚肉跳,身邊的保鏢由兩人增加到了八人。同時他也暗恨那兩個殺手如此飯桶,居然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對付不了。

    他深深明白張五的可怕,對方想必已經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報復自己?推測很快就變成了現實,刺殺失敗后的第三天,徐家一輛押送翡翠的車子一入東海就失去了聯系。

    車上有價值三千万的翡翠,這是徐家秘密運進東海的水貨,見不得光,所以丟失之后連報警都不能,只能吃一個啞巴虧。

    不僅如此,徐博一覺醒來之后,發現一只血淋淋的狗頭放在自己枕邊,當時就嚇得他魂飛魄散,第一時間報了警。可惜警察也查不出所以然來,他們想不通什麼人有能耐突破八名保鏢的嚴密保護,將一只狗頭放到當事人床頭?

    類似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名貴觀賞魚全部死亡,打開紅酒瓶蓋后倒出的卻全是鮮血,從米飯中吃出惡心的蟑螂屍体,這一切讓徐博几乎瘋狂。

    終于,他在堅持了二十几天之后就再也忍受不住,主動找到張五,這也是張均返回東海的第五天。

    一間陰暗的房間里,張五和張均冷漠地坐在對面,精神萎靡的徐博坐在另一邊,他身后的八名保鏢都非常緊張,不住地東張西望。

    徐博抹了把臉,盯著張五道:“張五爺,說吧,你想怎麼樣。”

    張五冷冷道:“老子聽不懂。”

    徐博咬牙,拍桌道:“那我就挑明了,是我派人暗殺張均,事我已經做了,你划出道來吧!”

    張五眯起眼睛,道:“徐公子有膽色,我記得曾經提醒過你,別動張均,否則后果很嚴重。”

    徐博“嗤”得一笑,說:“張五,你也別嚇我,這里可是大陸,大陸沒有黑社會,動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張均心中火起,沉聲道:“徐博,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深仇大恨。”

    “你就是一只螞蟻,踩死一只螞蟻需要理由嗎?”徐博一臉輕蔑地道,“兩次沒弄死你,算你走運,不過你的運氣不會一直好下去。”

    “好,有種!”張五拍起了巴掌,“不愧是徐大公子,敢做敢當,讓人佩服。”

    徐博怒道:“張五,有話直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五“呵呵”一笑:“千万別這麼說,我張五是正經的生意人,一向守法。但你徐少可就不同了,你殺人未遂,根據刑法將判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徐博吃了一驚,騰地站起來,怒道:“張五,你敢陰老子!”

    張五指了指身后牆壁,笑道:“這里裝有隱蔽的高清攝像頭,把你剛才的一言一行都記錄下來。徐博,你現在可以回去了,等法院的傳票。”

    徐博臉色一變,道:“張五,你以為憑借一段錄像就想給我定罪?”

    “當然不是。”張五拍拍手,一個黑臉的中年漢子被帶入房間,正是那名當初暗殺張均的二狗。

    看到這個人,徐博臉色灰敗,咬著牙道:“我認栽,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五臉色轉冷,道:“很簡單,拿出兩個億給我兄弟壓壓驚,然后向他賠禮道歉,並保證他的安全。”

    徐博大怒:“兩個億?你怎麼不去搶!”

    “不願意?行,這是你的自由,不過張均也有上訴法院的自由,你年紀還輕,就算蹲上三五年監獄也沒什麼。不過我提醒你,監獄里面可什麼人都有,你千万要保重。”張五陰森森地道。

    徐博臉色頓時就變了,監獄中死人是常有的事,這個張五又是黑道人物,在監獄買凶殺人再容易不過了。

    再三權衡之下,他還是不敢冒險,只得狠狠一跺腳,道:“好,我答應你,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張五冷冷道:“張均就坐在這里,你難道沒什麼表示?”

    徐博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過去鞠躬道:“對不起。”

    張均一早就被張五叫過來,來了才知道演這麼一出,他心中確實恨極了徐博,此時表現得無動于衷,只冷冷盯著對方。

    張五道:“你這樣毫無誠意。”

    徐博皺眉頭,正要說話,就見張均站起身來,甩手一巴掌抽過去,“啪”得一聲,打得他眼冒金星,怒道:“你敢打我!”

    張均瞪著對方,道:“王八蛋,你看清楚了,你兩次暗殺,老子現在依然好好活著。”說完,又是一巴掌狠狠抽過去,打得對方嘴角流血。

    徐博狠狠瞪著眼睛,卻終究沒有還手,他知道不讓張均出這口氣,張五就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只能忍。

    張五這時候走過來,腳尖在徐博膝后一點,后者“扑通”一聲跪在張均面前。八名保鏢想衝過來護主,卻被八只手槍頂在了腦門上,沒一個敢動。

    徐博感覺一陣恥辱,他狂吼一聲想要站起,卻被張五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張均大馬金刀地坐在他對面,俯視著他,冷冷道:“你可以滾了。”

    張五松開手,徐博猛得站起來,惡狠狠的目光掃過張五和張均,然后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走。

    徐博離開,張五皺眉道:“依我的脾氣,直接弄死算了,可惜老板不讓我殺人。”

    張均道:“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優手段,師父是對的。”

    晚上,張五公司的賬號就多了兩億資金,他將這兩億資金轉到十張卡上,一並交給張均。張均很感謝張五,道:“五哥,晚上我請吃飯。”

    張五揉揉鼻子:“不巧,今晚有個局,改天我請你。”

    “什麼局?”張均隨口一問。

    張五道:“我上面的大老板出了點事,現在有人想到東海分一杯羹,我自然不能讓他如願。”

    張均對江湖上的事完全不了解,問:“大老板?你是指師父他老人家?”

    張五搖頭:“當然不是,我說的大老板,是指那位能夠讓我在東海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你知道義氣集團嗎?義氣集團總資產二百三十億,但這些錢不全是我的,我只占三成,剩下的屬于大老板。”

    “在國內,沒有后台的財團,是很難發展起來的。當然也有特例,但那畢竟是少數。”張五道,“我就是大老板在東海的利益代言人,我賺錢,大老板就賺錢,你懂了?”

    張均若有所思,道:“懂了。”

    “我今晚要見的人名叫吳波,這個人很厲害,早年做過律師,開過工廠,后來和江北黑道瓢把子白蓮生結盟,成為白蓮生的左膀右臂。”

    “如今吳波控制江北的東南地區,也就是和東海臨近的那塊地方。此人胃口很大,看樣子是想來東海搶食。”張五眼中透出寒光。

    張均琢磨了一陣,說:“五哥,白蓮生后面的大老板和你的大老板相比,哪個更强?”

    張五擺擺手:“賬不是這麼算的,不管哪個更强,他們都不會插手下面的爭斗,不然要我們這些代言人干什麼?事實上就算白蓮生入主東海,他也一樣要給我上頭的大老板上貢。”

    張均道:“我明白了,大老板們各有各的地盤,不管下面怎麼換人,他們的利益不變。”

    “不錯,我們這些人只是棋子而已,一旦形勢不對就有可能成為棄子。”張五淡淡道,“所以別人說我是黑社會,我覺得很冤。”

    張均苦笑:“你哪里是黑社會,你明明是經理人。”

    張五笑了,拍拍張均肩膀:“兄弟,有沒有興趣今晚上一起過去?”

    張均想了想,道:“好,我也想長長見識。”

    東海市沿岸,張五帶著包括張均在內的上百號人,登上一艘豪華的游輪。游輪之上,早已經有另一批人在等著了,他們正是吳波一方的人馬。

    游輪開動,一直駛入公海范圍才停下來。

    張均第一次登上這種豪華游輪,看什麼都覺得好奇,心想等自己有錢了,也買艘游輪,然后帶一群美女暢游大海。

    游輪有三層,最下層的大廳里,張均看到了吳波。吳波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眼鏡,穿著黑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很斯文的一個人。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18 PM

第四十三章 吳波

    空曠的大廳里,擺了兩把紅木太師椅,張五和吳波一左一右坐下,兩個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有說有笑,喝茶吃瓜子。他們帶來的人,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下,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此時,張五的背后只站著張均,吳波的背后卻站著一個女人。女人二十多歲,她的眼神很冷,標槍一樣站著,這讓人很難注意到她秀麗的外貌。

    張均于是惡趣味地開始透視這個女人,然后就發現許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首先女人穿著紅色的小內內,襯著她雪白的膚色,真的非常撩人。

    其次女人的胸其實很大,卻被她用布條緊緊勒住,讓人從外面看不出規模。最讓張均好奇的是,女人全身上下都裝滿了殺人利器。

    匕首、飛針、手槍、刀片,都被她貼身藏下,外面一點也看不出來。而且,張均感覺她的心跳呼吸很微細緩慢,筋肉骨骼都非常堅實,這一切說明她是個練家子。

    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張五的安危,因為張五就是一位高手。華布衣曾經說過,若單論戰力,張五能在他手下走五十招。這也是張五敢跑到公海上與吳波見面的原因。

    兩位主事人說了半天廢話,吳波才說:“張兄,久聞你賭技高明,可有興趣賭一把?”

    張五笑得很燦爛,道:“哪里哪里,粗通而已。吳兄,聽說你身邊有位賭术高手,難道你把他也帶來了?”

    吳波“呵呵”一笑:“管銀河沒來,張兄有興趣和我賭一把?”

    張五道:“好啊,賭什麼?”

    直到此時,張均才感受到暗潮涌動,想到一會自己要不要出手?

    吳波道:“賭膽氣怎樣?”

    張五來了興趣:“怎麼講?”

    吳波拍拍手,就有人拿了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一只左輪手槍,以及一粒子彈。手槍有六個彈巢,造型經典。

    張五的眼睛微微眯起,道:“都說吳兄是文明人,居然也玩這麼血腥的游戲。”

    吳波“呵呵”一笑:“文明慣了,想換換口味,莫非張兄不敢?”

    張五“嘿嘿”一笑:“這世上還沒我張五不敢做的事,行,來吧。”

    吳波拿起左輪手槍,裝上那粒子彈,然后猛得一撥轉輪,笑道:“張兄,你先還是我先?”

    張均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這不是傳說中的俄羅斯轉輪嗎?他看看了一眼手槍,突然上前一步,道:“五哥,讓我來。”

    張五看了張均一眼,道:“我和吳兄才是玩家,沒你的事。”

    吳波卻“呵呵”一笑:“張兄身邊的人果然不凡,既然他想玩,自然有人陪著。”

    這時,他身后的女人站了出來,冷冷道:“我陪你。”

    張均面無表情地問:“誰先來?”

    女人道:“隨你。”

    張均笑了笑,把槍口###太陽穴,然后“啪啪啪”連扣三下,結果都打空了,然后他把槍遞給臉色微變的女人,道:“一共六個彈巢,我打三個,你打三個,怎樣?”

    吳波神色如常,道:“有膽氣。”然后掃了女人一眼。

    女人毫不猶豫地拿起槍,然后扣動扳擊。

    “呯!”

    槍口噴出一道火焰,女人卻沒有事,愣愣地看向吳波。吳波“哈哈”大笑,道:“子彈雖是假的,但你們都是有勇氣的人。”

    女人沒說什麼,放下槍又退回原地。

    張五的臉色卻不善,陰陰盯著吳波,道:“吳兄,我還當你長了膽氣,原來玩虛的。行啊,你玩虛的,我就跟你來點實在的。”

    吳波道:“張兄,我來東海,不是想和你搶地盤,而是想合作做生意。”

    張五眯起眼睛,道:“做生意?東海的生意,都是我張五的生意,輪不到你做。”

    吳波也不生氣,道:“這個生意很大,我怕張兄一個人吃不下。”

    “哼!”張五轉過臉去,“你消息倒很靈通,知道東海圈要籌建公海賭船的事。只可惜,我們不缺錢,更不缺人。”

    吳波笑道:“張兄,東海有錢人確實多,資產超過二十億的家族和個人不少于一百位。可是想搞公海賭船,那就不僅僅是有錢就能辦成的。”

    張五看著他,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件事由十位大老板聯手促成,你說能不能辦成?”

    吳波臉色一變,他緩緩點頭:“這就難怪了。”

    張五道:“這件事還驚動了上面,几位大老板陸續受到調查。只是經過几輪力量交鋒之后,大老板從十人變成了十五人。不管怎樣,這件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亞洲博.彩業前景廣闊,他們不會眼睜睜放過這塊肥肉。”

    吳波露出苦笑,道:“說實話,公海賭船我們早就在辦,而且還有了一定的客流,連日本和韓國都有大量客源。本來想以此參與其中,可如今看來,我是沒什麼希望了。”

    張五輕蔑地道:“你們擺几艘破船出來有什麼意思?這次大老板們計划集資兩百個億,打造兩艘排水量十八万噸的超級賭船,還要配備巡邏艇以保證安全。”

    吳波之前也只是聽到風聲,這次來主要目的是探一探虛實,此時一聽內幕,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知道自己壓根就沒資格入局。

    “張兄,這件事我清楚了,回頭會和白先生講清楚。”思索了片刻,他拱手道。

    張五淡淡道:“好說,你我難得相見,今晚要好好聊聊。”

    吳波笑笑,對身后女子道:“你去陪陪這位小兄弟,我和張先生有話說。”

    女人便朝張均走來,冷冷道:“請。”

    張均看向張五,后者對他點點頭,他便跟著女人離開。女人在前帶路,進入一座房間。張均一進門,她便關上房門,直接就脫衣服。

    張均吃了一驚,道:“喂,你干什麼?”

    女人冷冷道:“吳先生讓我陪你。”

    張均上下打量著對方誘人的身段,眨眨眼道:“原來是陪睡的意思。”

    女人脫下外套,露出黑色的彈力背心,然后靜靜看著張均,道:“怎麼,你莫非沒有那種能力?”

    張均眯眼打量著對方,笑道:“那只是一種本能而已,沒什麼難度,不如咱們玩點游戲。”

    女人道:“你想怎麼玩?”

    張均道:“你沒脫.光之前,我來猜你內.褲的顏色。如果我猜對了,今天無論我讓你干什麼,你都不能拒絕。”

    女人冷冷道:“如果你猜錯了呢?”

    “如果我猜錯,那麼反過來,你想對我怎樣都行。”張均道。

    “好,我答應。”女人說,“你可以猜了。”

    顏色的種類有許多,他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能夠一下子猜子,那樣概率低于百分之十。

    張均笑了,道:“既然你答應了,那麼可就要猜了。”他閉上眼,似乎在思索,“你這個女人外表冷漠,其實內心像火焰一樣强烈,只要小小的撩撥,就能將你的**點燃。”

    女人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壓根不明白張均在說什麼。

    他繼續道:“這一切表明,你的外表與內在嚴重不符,所以你穿的內.褲應該是紅色,而且是大紅,非常鮮艷的大紅。”

    女人的臉色終于微微一變,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張均道:“猜的。”

    女人眼中似有一抹殺機閃過,但她又把頭低下,道:“你贏了,現在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

    張均從懷里掏出一包煙,自個點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事實上,他現在心髒“呯呯”亂跳,他從十六歲開始就期待類似的場景了。

    一個密封的房間,一個性感漂亮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會服從他的命令。

    他腦子迅速轉著,心想就算把這個女人上了,估計吳波那邊也沒意見,這本就是他的命令。至于張五,他估計只有眼熱,沒有不同意。

    直到把那根煙抽完,他才緩緩道:“繼續脫。”

    女人果然聽話地繼續脫衣服,彈力背心下面,是纏了十几圈的布條,將她的雙.乳被緊緊勒住。當她一圈圈解開布條,頓時就有兩團粉白晃眼的玉巒跳了出來,讓張均一陣血脈賁張。

    或許練過武的原因,女人的腰很細,削肩玉臂,更顯得她胸前兩團肉巒的偉大。

    張均吞了口唾沫,如果之前的他還有七分游戲心態的話,那麼現在剩下的就只有赤.祼祼的**了。

    接下來,她緩緩裉下緊身的皮褲,露出細長的雙腿,她兩腿夾得很緊,中間沒留下縫隙。她的皮膚很好,沒有一點瑕疵,光滑細膩。粉彎雪股,讓張均有些抑制不住地往前走了一步。

    完美的身材上,只還留下一只紅色的小內內,它是最后一道防線。可很快,這道防線也被女人自己給撤銷了。

    入眼是一小撮稀疏的芳草,平坦的小腹。

    張均雖說能夠透視,可透視看到和肉眼看到的感覺畢竟不同,前者就像通過電視觀看,后者卻是現場欣賞。

    張均吐出一口濁氣,然后招招手,命令道:“過來。”

    女人走過來,行走間胸前波濤洶涌,而且她的步態非常優美,像一只波斯貓在月光下漫步。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21 PM

第四十四章 華布衣歸來

    等女人走近了,張均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命令道:“趴到地上,學兩聲狗叫。”

    本以為接下來是狂風暴雨式的占有,沒想到對方居然下達這樣的命令,女人臉上露出一絲羞怒。但她還是輕輕伏###子,圓滾滾的俏臀朝后翹起,那女人最**的地方也暴露出來。

    這種把私秘部位暴露給陌生男人的感覺,讓女人雪白的肌膚上透出一層潮紅,同時她眼底隱藏的殺機也越來越濃。

    張均走上前,抬起巴掌在那俏臀上“啪”得打了一記,在雪嫩的上面留下五道指印。

    “讓你叫,怎麼不叫?”

    女人心頭生出很少有的屈辱感,她身子僵硬了片刻,終于還是低沉地叫出聲:“汪,汪。”

    張均突然冷笑,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捅入,手指撥動之下,女人的身体劇烈顫抖起來,那個地方很快就濕濡濡的一片。

    拔出手指,撿起女人的###擦干淨,他感慨道:“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人放棄尊嚴、信念,變得只剩下野獸的本能,你能不能告訴我?”

    女人趴著的身体輕輕顫動了一下,似乎張均的話觸動了她的某個情緒,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張均又道:“沒想到你的那層膜還在,說明沒有過其它男人。而且看你的態度,隨時能服從命令把身体交給別人。既然如此,不如就給我好了,說不定我以后會給你條出路。”

    說完,他已拉開拉鏈,將那昂然之物掏出,狠狠地###。

    女人很冷靜,即使那一瞬間的疼痛也沒能讓她皺一下眉毛,只不過隨著張均動作的加快,强烈的快感在她体內滋生,她忍不住顫抖起來,並咬住唇不讓自己出聲。

    自從和女友分手之后,張均已經一年多沒近女人了,這次發泄異常持久爽利,足足弄了四五十分鐘。女人連續几波的高.潮過后,已經軟得像是一灘泥。

    可她始終不曾轉過身看張均一眼,當張均起身后,她就默默穿上衣服。

    張均去洗手間清洗干淨,然后叼根煙就出了門,臨走時說道:“要是哪天想我了,就去東海金龍大酒店找張均。”

    門“呯”得一聲關上,女人看著一地的狼藉,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喃喃道:“張均。”

    回到大廳,張五還在和吳波還談著,只不過談話的內容不再是賭船,而是其它領域的合作。像這種兩地巨頭會面的情況很少發生,一旦碰頭,雙方都不願空手而歸,自然要拿點利益回去。

    凌晨三點左右,張五起身招呼屬下離開,而此時的船也已經靠岸。回去的路上,張五問:“兄弟,爽不爽?”

    張均干笑一聲:“還行。”

    “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張五一臉古怪地問。

    張均問:“誰?”

    “她是吳波麾下第一號殺手,綽號玉羅剎,死在她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樣一尊殺神,居然都被兄弟你推倒在床,當哥哥的不得不佩服。”張五笑說。

    張均道:“五哥不覺得這事有點古怪?”

    “是有些古怪,按說吳波不該讓玉羅剎把身子給你,至少也該給我才對。”張五一臉郁悶,“老子早就盯上那娘們了,誰料到頭來被你拱了。”

    張均直翻白眼,道:“那五哥感覺這是怎麼回事?房間里,我細細觀察了玉羅剎的反應,感覺不出陰謀的味道。”

    張五道:“這應該是吳波的一步暗棋,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不管了,反正兄弟你也沒吃虧,給玉羅剎開.苞這種事說出去,多有面子!”

    回到金龍酒店,張均站混元樁的時候,意外發現自己的透視范圍居然增長到了三米,這是怎麼回事?他記得在輪船上的時候,透視半徑還是兩米左右,怎麼突然就增加了?

    “難道干了玉羅剎一把,就讓透視范圍增加了?”張均瞪大眼睛,感覺這個結論不可思議。

    對玉羅剎這件事,他倒沒什麼心理負擔,無非就是泄欲而已,跟看片的時候打手槍的心態一般無二。倒是這個新發現讓他非常驚奇,心說找機會一定要試驗試驗。

    第二天,林嫻返回東海。張均親自去機場迎接,張五派了一輛奧迪a8跟隨,並配有專門的司機。

    見到林嫻的時候,張均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閃躲,這不禁讓他想起對方在電話中的那句話。上了車,他忍不住問:“嫻姐,你那天的話當真嗎?”

    林嫻別過臉去,渾不在意地問:“哪句話?”

    張均嘆息一聲:“人要誠信好不好,說過的話就要算數。”然后學著林嫻當初的口氣說,“既然你覺得姐姐漂亮,那就追我好了。只給你兩年時間哦,兩年之內追不上,你可就沒機會了。”

    林嫻玉頰飛起兩片紅,拿粉拳在張均肩膀上打了兩下,嗔道:“讓你學我!”

    張均一把抓住她手,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認真,道:“嫻姐,當年在東海大學的時候,你可是所有男生心中的女神,當然也包括我。你既然給我機會,我一定把握住。”

    林嫻抽開小手,緩緩道:“張均你知道嗎?我這是在賭,拿我的一生去賭。”

    張均心間震動,沉聲道:“嫻姐,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失望。”他隱約感覺,林嫻似乎在做一次異常冒險的決擇。

    “行了小弟,我已經把資金帶來了,明天開始努力准備珠寶店開張的事。”林嫻道,“我們時間不多,一定要加把勁。”

    張均“呵呵”一笑:“我剛剛賺了兩個億,正好投到店鋪上面。”

    林嫻吃了一驚,連忙問怎麼回事,張均就簡單一提。她頓時怒道:“徐博居然又對你下手?這個混蛋東西,他真是膽大包天。”

    說完她一臉擔心之色:“你沒傷著吧?”

    張均搖頭:“小傷,早好了。嫻姐,雖然有張五哥鎮著,但我仍不放心徐博。等以后有了機會,我一定要除掉他。”

    林嫻目光復雜地看著張均,說:“小弟,我們認識一個多月,可你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真期待你未來會成長到什麼樣子。”

    第二天,天行珠寶營業員培訓中心正式建立,林嫻從林家的珠寶店請來資深員工對職員進行培訓。

    第三天,林嫻聯絡到一批玉雕工匠,開始對張均的那批翡翠進行雕刻。這些翡翠中,有一批是極品翡翠,將成為未來天行珠寶公司的鎮店之寶。

    第十天,張均從張五那里租下一間門面房。店鋪分兩層,總面積一千三百多平方米。他還委托張五找來一家有經驗的裝修公司,對商店進行精裝修。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知不覺,距離華布衣離開已經一個半月了。這天,正忙碌于店鋪之事的張均接到了華布衣的電話。

    “師父,您回來了?”張均很高興。

    “張均,你馬上去找張五,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華布衣道。

    “師父,什麼事?”

    “到了你就知道。”說完,華布衣就掛了電話。

    他心想:“師父當初說出去是為了給我鋪路,如今完成了?”帶著疑惑,他找到張五。張五親自開著一輛越野車,朝西南方向猛開。

    車上,張均和林嫻通了電話,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讓她先自行處理珠寶店的事。

    路途出乎意料的遠,開了五個多小時,天都黑了還沒到目的地。張均忍不住問:“五哥,到底去什麼地方?”

    張五道:“奇門山,玉虛觀。”

    張均奇道:“去道觀做什麼?難道師父就在道觀?”

    張五哼了一聲,不無忌妒地說:“你小子太幸運了,居然得到老板這麼用心栽培。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人家未必肯收你這個徒弟。”

    張均聽得一頭霧水,再問他,張五卻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晚上十點多鐘,車子進入山區,道路崎嶇危險,張五開得很小心,車速較慢。然后午夜時分,他們終于來到一座云霧繚繞的山峰之下。

    這時張五跳下車,道:“小子,走吧。”

    張均一臉苦巴巴的,說:“五哥,不會吧,大晚上的爬山,你不怕摔死人啊?”

    張五瞪起眼道:“少廢話,快走,你要是去晚了,后悔一輩子。”然后不由分說把張均拉下車,兩人一前一后往上攀登。

    入夜了,山上露水很重,沒走多遠張均的衣服就濕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好在他有夜視能力,行走起來倒不慢,勉强跟得上張五。

    一路上荊棘密布,他的衣服被扯得稀爛,身上也刮出一道道傷口,被露水一浸火辣辣的痛。

    就這樣走了足五個多小時,翻過三座山,闖過兩道溝,才最終爬上奇門山。這時已經五點多鐘,東方出現一抹紅霞。霞光照映下,一座道觀橫在前方,古朴高大,周圍盡是几百年合抱的古槐,一看就是原生態的環境。

    道觀大門緊閉,張五大步上前,重重拍響了門環,喝道:“張均求見!”

    片刻,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十三四歲的清瘦小道童,揉著眼睛往外看,發現張五和張均之后,問:“誰是張均?”

    張均上前一步,道:“是我。”

    道童說:“觀主要見你,跟我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25 PM

第四十五章 武林高手

    張均看了張五一眼,后者擺擺手,示意他進去。

    小道童把張均引到大殿前。大殿高十米開外,橫度少說也有二十米,門面立有九根紅漆柱子,巨大的殿門關閉著,氣象雄偉。

    “觀主,張均到了。”小道童對著殿內高呼。

    隨即,殿中傳出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讓他進來。”

    小道童于是推開殿門,對張均道:“進去吧。”

    張均點點頭,邁過半米多高的門檻,進入殿中。他一入殿,就發現華布衣盤坐在大殿一側,垂眉閉目,不言不動。而大殿四周,坐著另外三人,兩男一女。

    女的看不出年紀,猛一看二十几歲,但細看時,又覺得她少說也有三四十歲。她穿了一身紫色的練功服,扎著馬尾,面容清麗,正朝張均看過來。

    張均感覺對方的目光濕潤如玉,並不閃亮犀利,卻讓人有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

    女子左側是個老頭子,枯瘦如材,上身就穿了一件汗衫,###一件黑布褲子,腳上是一雙千層底,看上去像個農村出來的土老頭。

    他也在看著張均,目光在幽暗的大殿里,就像兩團鬼火似的明亮,發出幽藍的光。

    第三人穿著長大的道袍,身子肥大滾圓,雙耳几乎垂到肩上,笑呵呵地望過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從中射出兩縷寒光,讓人心頭森然。

    張均掃了三人一眼,便垂下頭,高聲道:“師父,我來了。”

    華布衣緩緩睜開眼,道:“張均,你眼前這三位,都是當今華人武术界的絕頂高手。”他一指那女子,介紹道,“這位是美國定居的柳真如,她通曉古今各種輕功暗器,功夫已入丹境,江湖綽號真如仙子。”

    張均吃了一驚,要知道華布衣也只是化境的層次,這女人居然達到了丹境?他連忙恭敬地見禮:“見過柳前輩。”

    柳真如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華布衣指向枯瘦老人,說:“這位是大陸技擊高手陸云祥,精通形意、太極、詠春、八卦等諸多功夫,人稱陸無敵,三十年來未嘗一敗,也是一位丹勁高手。”

    張均慌忙拜見,枯瘦老人鼻子里哼了一聲,沒其它表示。

    華布衣介紹第三人:“這位是玉虛觀主,太極功夫爐火純青,拳勁之强冠絕當世,人稱太極王。”

    拜見了三位武道高人,張均心中嘀咕,師父怎麼一下子請來三人,難道全要拜師不成?

    他這樣想的時候,華布衣又道:“張均出師之后,三位就不欠我什麼了。”

    枯瘦老人目光閃爍,道:“華先生,你本可以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此做法,不覺得浪費嗎?”

    女子亦道:“華先生,你讓我們三個素無往來的人教一個徒弟,不知存了什麼心思?莫非想要培養出來天下第一高手?”

    華布衣微微一笑:“難道不行?”

    玉虛觀主“呵呵”一笑:“若是此子資質愚鈍,我們三個豈不是要教上十年八年,甚至搭上后半生。”

    華布衣道:“這個無需擔心,資質如何,你們一看便知。”轉對張均道,“一個半月前,我傳授你混元樁,現在站得如何了?”

    張均連忙道:“站出整勁來了,但還沒站出明勁。”

    華布衣笑了,道:“你光站著,一輩子也站不出明勁,好了,你演來看看。”

    張均于是雙腳往地上一釘,人便如一棵老松立于天地之間,他的意念走到身体的哪個地方,哪個地方的氣血就會奔騰咆哮。

    包括華布衣在內的所有人,耳朵微微一動,就把張均的血氣運行聽在耳中,一個個都露出吃驚之色。

    柳真如道:“一個多月能把混元樁站成這個樣子,資質堪稱上上。更難得的是,他居然已經嘗試控制一身氣血,這就讓人驚奇了。”

    玉虛觀主道:“咱們習武之人,一身功夫都在氣血上,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有天賦。華先生,你慧眼識珠,撿到寶了。”

    華布衣微微一笑,道:“我也沒料到他能修到這一步,和你們一樣意外。”然后看向那枯瘦老人,問,“陸老師,你以為如何?”

    陸云祥點了點頭:“我年輕的時候,被國术大師們稱為奇才,但和你這個徒弟一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當年我站的也是混元樁,半年多時間才站出這種效果,並且遠遠還沒有達到觸及血氣的地步。”

    耳聽三人都交口誇贊,華布衣知道今日大事已成,便說:“三位,該說的我之前都說了,我就把張均留下,望三位把他的底子打得越堅實越好。”

    陸云祥哼了一聲,道:“華布衣,你真是天大氣魄,讓咱們三個給一個小娃娃打底子,恐怕全世界也只有你做得出來。”

    華布衣笑了笑:“當初我先學醫,后習武,結果事倍功半,心中頗為遺憾。后來潛心思索,才知先習武后學習方為能事半功倍。”

    “習武之人對身体的了解,遠遠超過一般人,特別像三位能夠把氣血控制到爐火純青地步的高手,學習醫术几乎能夠一蹴而就。而且,我神農門的大羅神針和醫道九勁,也純是武道的根基。”

    柳真如是暗器的行家,聽他說及醫道九勁,便忍不住問:“華先生,你神農門的醫道九勁若練到九勁合一的地步,能有多大威力?”

    華布衣道:“我現在只練到七勁合一,若一掌拍出而三位不作抵抗,可以打死你們中的任何一人。至于達到九勁合一之后,神農門稱之為神仙指,能夠一指殺人,亦能一指活人。”

    三位武林高手微微變色,玉虛觀主道:“如果我沒猜錯,那神仙指應該到了神通層次。丹勁之后是神通勁,可古往今來,觸及這一層次的人太少太少,只有那寥寥數人而已。”

    華布衣點頭:“神農門就曾出現過一位九勁合一的高手,他確實到了神通領域。”

    四人都是站在人類巔峰的强者,談起來就停不住,那陸云祥道:“傳說之中,到了神通境就能擁有諸多神通,比如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身如意通。華先生,你認為這是真的嗎?”

    華布衣思索片刻,道:“宇宙奇妙,一切皆有可能,我輩當勇猛精進才是。”

    眾人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四人似乎忘記了張均,一談就是小半天。最后華布衣道:“我三月來一次,几位,告辭。”他也不和張均打招呼,直接就出了殿門,和張五一同下山了。

    大殿中,張均面對三大武林高手,心中有些發毛,他干笑一聲,恭敬地作揖道:“三位前輩,有勞你們了。”

    哪知三人根本不睬他,柳真如道:“華先生三月回來一次,不如咱們輪流傳授,每人傳授三個月?”

    其余兩人同意,于是柳真如留下,另外兩人離開。就這樣,孤寂的大殿之中,只有張均和一個武功高到出奇的漂亮女人,開始了習武。

    第一天,柳真如讓張均抱著斧頭去山中砍木樁,要求木樁直徑在十公分左右,長一米左右,橫截面還要平整。這無疑是份苦差,他足足砍了五天,才湊足九九八十一根木樁。

    不過,由于斧頭並不如何鋒利,他砍出的橫截面極不平整,凹凸不平,甚至有尖刺在上面。很快,他就喝到了自己釀造的苦酒。

    第六天,柳真如命張均按照特定的順序和距離,將八十一根木樁栽到地下,地面上露出半米。接下來,張均就要按照柳真如傳授的呼吸法門,依次走過八十一根木樁。

    第一次從一頭走到另一頭,他摔下來六次,砸得鼻青臉腫。更要命的是,木樁上面有的地方非常尖銳,在他身上扎了不少血口子。

    好在張均能夠通過內視觀察自我,調整呼吸,所以上手很快,三天之后就已經能夠順暢行走了,沒再摔下過一次。

    柳真如馬上又安排下難題,她讓張均每走一步,口中都要吐出一個復雜古怪的音節。說來也怪,每當說出音節的時候,他就感覺体內運行的血氣一滯,動作也就跟著一緩,十有**要摔倒在地。

    就這樣,張均每天要在樁上來回走上千次,通過內視,他一次次克服音節帶來的干擾,走得越來越順。同時他驚奇地發現,隨著走樁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体內氣血的運氣越來越有規律。

    八十一個樁子,從上樁開始,他要走九九八十一步。每一步的動作都不同,吐出的音節也不同,自然也伴隨著不同的氣血運行方式。

    單單走樁,張均一走就是半個月,在一次次的內視調整之后,他走樁時的氣血變得異常規律。他通過感覺這種極有規律的氣血,漸漸就摸到了氣血搬運的門檻,即通過動作和呼吸等調整氣血的運行。

    除了走樁之外,張均每天晚上依然要站混元樁,繼續感受氣血運行。同時,柳真如還會拿出一種青色的藥膏,每天晚上幫張均涂抹按摩,夜夜如此,從未間斷。

    每當此時,他就會感覺周身無比舒服,一天的疲勞也消失殆盡,很快就能沉沉睡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31 PM

第四十六章 下山

    每當張均沉沉入睡之時,柳真如便靜靜在一旁看著他,眼神里有復雜的情緒。她心中暗道:“我當年練乘龍步時,用了三年時間才讓氣血運行不受音節干擾,這小子卻只用了十几天,真是個妖孽。”

    她又想:“就是我那天資縱橫的師哥,也遠遠比不上他。”

    想到師哥,她眼中流露出一抹憂傷,喃喃道:“師哥,你到底在哪里?你若還在世,怎麼不來看我一眼?”

    就在張均山中苦練的時候,東海市徐博居住的別墅里,林嫻的堂弟林健正愜意地飲著紅酒,對一臉郁結的徐博道:“我說徐大少,你真夠衰的,連一個窮小子都對付不了。”

    徐博那天被張均抽了巴掌,還一下子交出兩億,這讓他又痛又恨,此時聽林健嘲笑他,怒道:“去你.媽的!你當他真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林健不以為然地道:“林嫻那天說,這小子是什麼華布衣的弟子,還認識東海市長。呵呵,你覺得不可能嗎?先不說華布衣是何方神聖,東海市長怎麼會認識這種小人物?”

    徐博看著林健,突然心中一動,說:“林健,這可是你們林家的事,怎麼反而讓我插手?”

    林健撇撇嘴:“如果我出手,分分鐘就能把那小子滅掉。”

    徐博心中冷笑,嘴里道:“我看你是吹牛,你要是能滅他,還能等我出手?”

    林健跳起來,道:“徐博,要不然咱們打賭如何?”

    徐博心中一跳,他可不想直接參與,道:“我不和你打賭,你想做自己做,和我沒關系。”

    林健“哈哈”大笑:“沒想到橫行東海的徐大少被一個窮小子嚇成這副模樣,真是可笑。好了,那小子我去對付,你等我消息。”

    說完,他把杯中紅酒喝光,然后大搖大擺地離開徐博的別墅。后者連連冷笑,自語道:“借這蠢貨之手對付張均,倒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山中無歲月,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張均終于通過修煉乘龍步,初步學會了氣血搬運。而且,柳真如還傳授了張均一門暗器手法,喚作搓針。

    細如牛毛的銀針,兩指輕輕一搓,便以極快的速度射出,能夠穿透鐵皮,十分陰毒。而且出手之時十分隱秘,只手藏在袖中,就可以搓針殺人。

    當然,張均也只是學會了練法而已,距離那種搓針殺人的境界,還差了十万八千里。

    之所以傳他搓針之法,是因為張均未來必將學習大羅神針,同為針术,只是一殺人一活人,兩者可以取長補短。

    三個月過去,華布衣重登玉虛觀,當他和陸云祥看到張均之時,都露出吃驚的神色。陸云祥感慨道:“真如仙子,你竟把云龍禪師不外傳的乘龍步傳給他。”

    柳真如漠然道:“我既然教他,就教他最好的。乘龍步是天下最適合聽血練血的修煉方法。”

    陸云祥連連點頭,說:“好好,真如仙子,你既然這麼慷慨,老夫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倒想知道,咱們三人加上華先生,到底會培養出什麼樣的怪物來。”

    華布衣笑道:“張均已能初步搬運血氣,陸老師莫非想傳他真武母拳?”

    陸云祥“哈哈”大笑:“除了真武母拳,又有哪種拳法能接上乘龍步的進度?這真武母拳,修煉之后能夠進一步感應氣血,而且拳架子一出來,就能逐漸結成真武拳爐,融彙百家之長,自成一家。”

    華布衣問:“陸老師,你的真武拳爐煉出的拳意,如今到了哪一品?”

    陸云祥遺憾地道:“才三品而已,這拳意要是到了第一品,將和你神農門的神仙指一般,進入神通境界。”

    華布衣贊道:“三品已經很了不起,我在你手下走不出十招。”

    陸云祥傳授的第一天,張均就傻掉了,他沒想到一個真武母拳的架子居然那麼難,即使他透視異能去全力學習,也始終學不會。

    就像一個不會學畫的人,你把一副名家的畫擺在他面前,他雖然覺得那畫也沒什麼大不了,無非就是一筆一畫涂抹成的。可真讓他重畫一副,這個普通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張均就是這種情況,明明感覺沒什麼難度,可模仿起來卻難上加難。

    陸云祥一點都不著急,他反而安慰張均:“不著急,老夫五十五歲那年,才擺出母拳的架子。”

    這句話非但沒起到安慰的作用,還把張均驚出一身熱汗。心說這老頭真搞笑,你五十五歲才練成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學得會?

    想歸這麼想,但他還是練得極為認真,甚至做夢的時候都在琢磨那拳架子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一連十天,張均都沒半點進步,而他卻進入了瘋魔的狀態,整天痴痴呆呆,站出各種各樣的拳架子,有些形狀古怪到讓人啼笑皆非。

    陸云祥一直冷眼旁觀,他想知道,華布衣這個弟子到底如何天才。要知道,他看似平淡的拳架子,其實蘊藏了几百種拳法的精華。別說張均,就算找一個習武几十年的大高手,也未必就能學會。一個拳架子,蘊藏了陸云祥一生的武道感悟。

    一個月后,張均突然就恢復正常,原來他突然發現,透視異能之下,真武母拳居然能被一個個分解出來。這種分解,是一種直觀的感受。

    于是八極拳的架子、八卦掌的架子、太極拳的架子、少林散手的架子等等,一一在顯現出來,然后其中若干個架子重疊,又產生無數的拳架子。

    張均就這樣每天都盯著陸云祥站拳架子,一看就是兩個月。到第三個月的時候,他突然不再看,而是一個人站。

    陸云祥驚奇的發現,張均站的不是母拳架子,而是太極拳的架子。接下來,每隔几分鐘,他就會站出一種拳架子,而且每一種都非常經典到位。

    陸云祥的臉色開始變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喃喃道:“他這是把我的真武母拳給分解了?”

    真武母拳就像一鍋大雜燴,里面有各種散和佐料。而張均就是一個味蕾發達的牛人,他只要吃上几口,就能知道這鍋大雜燴是用什麼菜燉的,放了哪些佐料。

    這是一種了不起的能力,讓陸云祥這位大宗師也目瞪口呆。

    接下來的發展毫無懸念,張均每天都自行拆分組合各種拳架子,二十几天就把真武母拳練成了,雖然顯得有些稚嫩。

    華布衣第二次上山的時候,陸云祥只說了一句話:“你這個徒弟太妖孽,別人沒法子教,他只有自己學。”

    華布衣聽后,哈哈大笑,十分暢快。

    最后傳授張均的,是玉虛觀主,他號稱太極王,可見太極拳的功夫有多深了。與前面兩人不同,玉虛觀主居然教張均站混元樁,而且並不出手指點。

    就這樣,張均天天站混元樁,日復一日,不知不覺就過去一個多月。這天,他突然感覺嗓子發癢,于是忍不住仰天長嘯。嘯音還未出口,玉虛觀主突然閃電靠近,一掌拍中張均腦門。

    頓時,張均感覺一口悶氣憋在心中,難受無比,直想狂奔大吼。可每當他想有所動作,或想長嘯的時候,玉虛觀主總能在他身上打一拳,拍一掌,讓那股氣始終出不來。

    這種感覺真難受,張均死的心都有。不過漸漸的,他發現竟能控制這股氣流在体內流動,最終讓他周身氣血都沸騰起來,如江河奔騰。

    憋著一口氣,張均堅持了一天一夜,卻越來越精神。至后來,体內的氣血仿佛水銀一樣流動,一步踏出,就像一個裝滿水銀的鐵球,勢大力猛。

    玉虛觀主一直觀察張均,看到他練出鉛汞之力,贊道:“好!沒有二十年,出不來這等功夫。你看好了,我現在傳你九式太級母拳!”

    玉虛觀主身勢一沉,雙臂就像兩只大鐵錘,打在空中沉悶無比,仿佛重達万斤,正是太極母勢中的錘式!

    接下來鞭式、劍式、刀式、斧式、槍式、棒式、金剛式、纏絲式,一一被他施展出來。

    張均借助透視能力,把每一個動作看得清晰無比,甚至包括了氣血運行的規律,關節著力的輕重等細節也沒放過。所以等玉虛觀主演過一遍之后,他已經基本掌握。

    借助体內那股力量,一口氣將太極九式打出來,陽剛處勢若奔雷,陰柔處風息音止,瞧得玉虛觀主不住感慨,說道:“眼饞啊,老道也該收個關門弟子了。”

    又三個月過去了,華布衣把張均領下山,這表示他已經出師了。

    山下,當張五九個月后再次見到張均的時候,嚇了一跳。只見他臉上胡須濃密,頭發又長又亂,身服已經變成了破布條,勉强能蓋住重要部位,簡直就是一個山中野人。

    不過,當他仔細一看,就發現此時的張均血氣强盛,心神堅韌,與上山前相比已經脫胎換骨。他忍不住問:“兄弟,你功夫成了?來,咱哥倆走几招。”

    說完他不等張均答應,就一拳轟過來,快若閃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36 PM

第四十七章 怒火中燒

    張五一動,張均潛意識里擺出真武母拳的架子,然后腳踩騰龍步,一晃就到了張五左側,一拳轟出。這一拳卻是太極九式中的錘式,在真武母拳里演化出來,威力巨大。

    張五感覺張均的拳頭變成了一只千斤重錘,狠狠地砸將下來,他下意識地雙手交疊,往上一托。

    “轟!”

    地面微微一震,張均身子不動,詭異地往后橫移三步。而張五感覺雙臂一痛,“噔噔”退開兩步,吃驚地看過去。

    華布衣笑道:“張五,再過一兩年,張均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張五感慨道:“以前師父說有人練三天,就比別人練三年都厲害,我原本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張均揉了揉拳頭,想起一事,問道:“師父,玉虛觀主搞的什麼名堂?居然可以引動我体內的氣血,一夜之間練出鉛汞勁。”

    華布衣道:“那是武當灌頂之法,生生打通你周身氣血。這世間,不過寥寥三五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連師父也不能?”張均好奇地問。

    “不能。”華布衣道,“其實玉虛觀主的醫术也很高超,加之他修為比我高,對人体的了解便在為師之上。如果為師到了丹勁層次,倒是可以為你灌頂。”

    三人返回東海的時候,天色已晚。到酒店后,張均刮了胡子,理了頭發,再換上衣服,立即又恢復當初入山時的外形。

    清理之后,張均敲開華布衣房門,張口就問:“師父,我現在能不能正式拜師了?”

    “不能。”華布衣的回答讓張均很意外。

    “還不行嗎?”他苦笑起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華布衣正色道:“為師身上牽扯太多的利益糾紛,在你沒有足夠强大之前,還負不起這份擔子。”

    張均嘆息一聲,說:“好吧,徒儿繼續努力就是。”

    華布衣溫和地道:“張均,接下來你有半年時間恢復消化山中所學。半年之后,為師將送你去軍隊實戰一段時間。”

    張均一愣:“去軍隊?”

    “不錯,經歷生死考驗,更能讓一個人進步,不管是心志還是悟性,都將得到質的飛躍。”華布衣道。

    張均點點頭:“我明白了師父,這半年我會盡量提升。”

    “好,這半年你也可以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為師不會干擾你。”說完,他便讓張均離開。

    回到房間,張均第一個給家里撥打電話。他在深山中待了九個月,一個電話沒打過,想必家人已經擔心了。

    電話響了半天才接通,他笑問:“媽,生意還好吧?”

    “儿子,你千万別回清河,他們都在找你。”電話里傳來魯紅梅的擔憂的話語。

    張均心頭一緊,連忙問:“媽,發生了什麼事?”

    魯紅梅于是把最近半年多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原來自打半年前開始,就有許多小混混隔三差五跑到魯紅梅的店里搗亂。

    張國忠無奈之下只好報警。但那些小混沸非常狡猾,警察一來,他們就跑。而等警察走了之后,他們又會卷土重來,讓張國忠夫妻不厭其煩。

    到后來事情就更加嚴重了,他們開始往店里扔糞便,甚至丟汽油瓶子,讓魯紅梅兩個成天提心吊膽,被迫關了店門。

    可這還不算完,那些小混混居然找到强國忠的家,往他家門上潑紅漆,丟雞蛋,在門口大###,甚至斷電線、剪線、扎車胎的事情也干,弄得張家惶惶不可終日。

    最后他們干脆放出話來,讓張家交出張均,否則就要殺人放火,滅張家滿門。這可嚇壞了張家人,不敢聯系張均和張國强,生怕他們受到傷害。再說,那時張均在山上,根本收不到消息。

    “王八蛋!”張均眼睛如噴出火不,只覺得一股殺機透頂而出,雙眼微微泛紅。

    “媽,你放心,很快就會好的。”說完,他又安慰几句,便掛斷電話。

    他先和林嫻打了一個電話,略略詢問珠寶店的情況。原來,經過九個月的籌備,天行珠寶店万事俱備,只差張均這個東風,他一回來就可以開業。

    張均歉意地道:“嫻姐,我剛回東海,但現在必須回家一趟,開業的事情晚几天再說。”

    林嫻道:“晚几天也沒關系,回來后立刻給我打電話。”

    當晚,張均把事情和張五一說,后者大怒,從能打的兄弟里挑了五個,決定明天一早同張均一起趕往清河。

    次日,一行七人乘坐早上八點的班機飛往東陵市。飛機中午十一點多降落,几人包了一輛車,繼續趕往清河縣。

    車在行駛的途中,張均想起商陽在東陵市似乎頗有勢力,便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商陽一聽是張均非常高興,道:“老弟,你可算想起我了,還沒回東海嗎?”

    張均一陣汗顏,他壓根就忘了和對方聯系,就說:“商哥,不好意思,前段時間忙,沒能聯絡。”

    商陽爽朗一笑:“沒關系,以后時間多的是。老弟,你找我有事?”

    張均道:“商哥,你在清河縣有沒有關系?我要辦件事,需要公安系統的配合。”

    商陽想了想,道:“我在清河縣沒什麼生意,不過清河縣屬于玉陽市。我正籌划在玉陽投資的事,應該能通過玉陽市政府影響清河縣。”

    “好,多謝商哥了。”張均道。

    “老弟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通完電話,張五不以為然地道:“兄弟,直接把挑事的弄死算了,何必要讓公安局插手?”

    張均搖搖頭,道:“我想事情沒這麼簡單,我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不可能得罪什麼人。那些人十有**是衝著我來的,而那些小混混,也只是受人指使而已。”

    “所以我們想要順藤摸瓜,就必須借助公安系統的力量。它畢竟是國家的暴力工具,查起來比我們迅速。”張均道。

    張五想想也是,就說:“你覺得會是誰干的?”

    張均目光森冷,說:“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輕饒他!”

    清河縣,張均帶著張五等人趕到家中。到了大門前,發現一地狼藉,牆壁上也涂滿了紅漆,以及許多恐嚇的話。

    他心中一陣自責,上前敲門,大聲道:“媽,我回來了。”

    房門打開,張均就看到一臉憔悴的母親,她几乎瘦了一圈,神色焦慮,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憂懼。他心頭一酸,差出掉下淚來。

    “媽。”他上前一步,抱住魯紅梅,“對不起!”

    魯紅梅見是儿子,又高興又害怕,連忙道:“儿子,快走,別讓他們看見,不然你就危險了。”

    張均道:“媽,沒事了,他們被我趕走了。”然后問,“爸呢?”

    魯紅梅眼圈頓時紅了,說:“你爸上個月被逼急了,拿著菜刀出來趕人,結果被他們打斷了腿,現在還在床上養傷。”

    張均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走到臥室,發現臉色蒼白的張國忠正躺在床上,神色萎靡。

    “爸,傷好點了嗎?”他坐在床邊,溫聲問。

    “小均回來了,我沒事,養几天就好了。”張國忠勉强露出一絲笑意。

    張均暗中透視,發現張國忠的小腿骨斷了,里面使用了鋼釘,外面打的石膏。他暗中以金光打入傷處,以加快傷情的恢復。

    “爸,你別擔心,我認識警察部門的朋友,他們答應幫我解決。”張均先讓父母寬心,于是說道。

    “好好,一定要懲治那些社會敗類。”張國忠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大聲說道。

    在家陪了父母片刻,張均把張五帶來的五個人全部留下,讓他們看護院子,只要再有人過來鬧事,直接打殘。

    他則和張五前往清河縣公安局。

    清河縣的公安局長名叫杜如龍,他是清河縣的土皇帝,勾結當地的惡勢力,壞事做盡,名聲極壞。不過此人的姐夫是玉陽市委常委和組織部長趙衛民,在其庇護下,他至今安危無恙。

    此刻,杜如龍正在縣城一座小別墅里,對一個剛包養不久的妖嬈女人上下其手。當他正准備辦正事的時候,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不耐煩地道:“喂?什麼事?”

    “局長,局里剛才接到市委的電話,說一會有兩個人過來,要我們全力配合。”電話中傳來秘書的電話。

    杜如龍抓抓滿是肥肉的肚皮,問:“說對方什麼來頭了沒有?”

    “市委沒說,只讓全力配合。”秘書道。

    “行了,我馬上到。”掛斷電話,杜如龍在###身上掏摸了几把,惹得她嬌.喘連連才肯離開。

    坐上奧迪a6,車子一溜煙地趕往局里,他心中嘀咕著,對方難道是市里領導的朋友?否則怎麼驚動市委了?

    此時,張均和張五已經坐在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里,秘書客氣地送上茶水,陪在一旁說著沒營養的話。

    坐了十几分鐘,大腹便便的杜如龍走進辦公室,高聲道:“二位久等了,我是局長杜如龍,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

    張均站起身,道:“杜局長好,我們希望貴局能夠幫忙查一件事情。”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39 PM

第四十八章 查凶

    杜如龍“呵呵”一笑,說:“兩位怎麼稱呼?”

    張五蹺起二朗腿,淡淡道:“我是張五,這是我兄弟張均。前段時間,有大批混混不斷騷擾我兄弟的父母,還打傷了人,咱們過來希望警察局能夠做好本職工作,查清那些混混的來歷,該審的審,該關的關。”

    杜如龍眯起眼睛,心說這貨口氣不小,他自然而然地打起了官腔,說:“二位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偵破,不給違法份子留下絲毫生存的空間。”

    張均皺眉道:“杜局長,我的父母從半年前開始就被人無故騷擾,他們也屢次報警,但警察局卻什麼作為也沒有,你覺得他們沒有‘生存空間’嗎?”

    杜如龍頓時就黑了臉,沉聲道:“這位張先生,我們警察辦案有自己的程序,不可能什麼事都能立馬解決。”然后他看看表,“對不住了二位,我還有個會,咱們一會談。”

    杜如龍走后,張五冷笑一聲:“兄弟,你現在知道和官員打交道有多難了吧?這些當官的打心眼里看不起平民百姓,要不是商陽那通電話,我們連見他一面都難。”

    張均心里也有几分惱火,道:“他以為自己官大,我就拿官壓死他!”說完,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庄文的號碼。

    他隱約記得,庄文有位舅舅是本省公安廳廳長,省委常委和政法委書記,副省級的巨頭。如果能把公安廳長抬出來,不怕杜如龍不老實辦事。

    庄文道:“兄弟,半年多沒聯系了吧?最近可好嗎?”

    張均苦笑,“文哥,兄弟求你辦件事。”

    庄文笑了起來,自從庄樂樂恢復正常之后,他的心情一直不錯,就道:“自家兄弟甭這麼見外,我早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張均于是把家里的情況一說,庄文怒道:“真是無法無天!兄弟你等消息,我這就去辦!”

    另一邊,杜如龍也在另一個房間打電話,對方是玉陽市組織部長趙衛民。

    “姐夫,那兩個姓張的小子什麼來歷?在我面前狂得很,要不是市委打電話交待,我直接就關他們班房。”杜如龍惱火地說。

    趙衛民道:“如龍,你不要亂來。這兩個人倒沒什麼來歷,不過有位准備在玉陽市投資的商先生打過招呼,讓我們特別照顧這兩個人。”

    “呸!我當什麼大人物呢,原來是投資商的親戚,他媽.的,這種小人物也敢命令老子!”杜如龍是一方土豪惡霸,頓時就火大。

    趙衛民喝道:“如龍你給我收斂點,你這些年做的事情有點過,万一出事,我也保不住你。”

    “行了,我知道了。姐夫,晚上我去你那,咱們喝几盅。”

    掛了電話,杜如龍冷笑一聲,叫來几名警員,說:“你們去詳細問問我辦公室那兩個人,摸清楚他們的底子。”

    辦公室里,几位警員不冷不熱地給張均做了筆錄,然后拿著去找杜如龍。杜如龍本來渾不在意,但當他仔細一看,不禁心頭微跳。

    原來,張國忠和魯紅梅夫婦兩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大約半年多以前,清河縣的几個地頭蛇都來找他,說是要修理一對開小店的夫婦,希望警察局睜只眼閉只眼。

    當時杜如龍收下不少名酒名煙,還有十万塊錢,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合上筆錄,他眼珠子轉了轉,心想:“什麼狗屁投資商,老子管不著。當初既然收了東西,這案子我就不能接,否則那些人會說我沒江湖道義,以后誰還送禮?”

    想到這里,他命人去告訴張均和張五,讓他們暫時離開,局里很快就給他們答復。張均也知道待下去也沒意思,于是決定先回家等消息。

    兩人一走,杜如龍就給清河縣的某個地頭蛇打了電話,道:“黑豺,張國忠那家人過來報警,好像還有點背景,你們怎麼搞的?不是說這家人沒什麼來歷嗎?”

    接電話的黑豺是清河縣的惡霸,主要靠經營洗頭房、麻將館等謀生,手下有几十號打手,他接到電話,立即道:“杜老板放心,我們馬上擺平這件事。”

    和黑豺打了電話,杜如龍還是有點不放心,干脆和另外的几個混混青皮李、刀疤楊、馬三几人打了電話,要他們一起處理此事。

    等張均回到家時,天已黑了,他准備明天繼續去公安局走走。此時,省公安廳長馮玉龍等省委班子,決定明天前往玉陽等几個地市考察招商引資的進度。

    晚上,馮玉龍接到庄文的電話,他笑道:“小文啊,你爸媽都好嗎?”

    庄文道:“都挺好,舅舅,外甥這邊有件事需要您老人家出手。”于是就把張均的事情略一提。

    馮玉龍奇道:“這事倒不大。不過小文,你平常並不喜歡攬事,這個張均是什麼人,連你都說動了。”

    庄文:“舅舅,樂樂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是嗎?”馮玉龍一驚,“樂樂的病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這個人居然治好了?”

    “對,張均還和華布衣有淵源,他有這能耐也不奇怪。”庄文說,“我能認識這樣的奇人是運氣好。”

    馮玉龍心頭一動,說:“庄文,我想見一見這個人,你明天能不能來玉陽一趟?也好幫舅舅引見。”

    庄文想了想:“好,最近手頭也沒什麼事,我今晚就過去,明天能到。”

    “好,到了與我聯系。”

    晚八點,張均家里。

    房子里只有張均等人,他不想父母受到驚嚇,就把張國忠和魯紅梅秘密轉移到賓館暫住,並讓那五個同來的弟兄看護。兩人一人捧著一碗泡面,慢騰騰地吃著。

    面才吃到一半,兩人就同時抬起頭,輕輕把面碗放下。張五身形一晃,鬼影似的就到了牆壁根,伸手關了燈。頓時,室內一片黑暗。

    張均也站起身,黑暗絲毫沒影響他的視力,他走到了另一側。九個月的深山苦練,他的步子輕盈敏捷,無聲無息。

    兩人都聽到有人上樓,而且不止一個。

    很快,混亂的腳步聲到了門外,有人低聲道:“大哥,砸門吧?”

    就在此時,張均擰開暗鎖,拉開房門。門外的人一看房門開了,都吃了一驚,再往里一看,卻是黑洞洞看不清楚。

    來人有十几號,其中一個青皮的中年漢子把門完全推開,一招手,就帶著十几號人涌入房間。當他們准備開燈的時候,突然感后腦一麻,便暈死過去。

    十几個人,在短短十几秒的時間內,全部倒地昏迷。張均漠無表情地把人都拉到里屋,然后出來道:“五哥,讓三個弟兄過來,順便找輛車。”

    張五明白他的意思,道:“找個荒郊野地,讓你見識一下五哥的手段。”

    醫院里負責看護的五名弟兄,其中三人包了一輛大貨車開向小區。而與此同時,又有十几號人馬找來,同樣被張五放倒在地。

    就這樣,半個小時內,前前后后四批人出現,總計有四五十號被打倒。張均叫醒其中一兩人后,確定了主事之人。

    三名弟兄把車開來之后,張均讓他們把除四名首腦之外的人,全部剝光衣服,並用繩索綁上四肢,然后丟到貨車上。並吩咐道:“往東是山區,人煙稀少。你們把車往東開,每開出二里地,就給我丟下一人,砍斷一手。”

    三個人神色鎮定地點頭答應,然后挨個把几十號昏迷的人扛到車上,啟動貨車絕塵而去。

    房間里,還剩下四個人躺在地上,他們分別是黑豺、馬三、青皮李和刀疤楊。正是這四個人主使手下人騷擾張家連續半年之久。

    張五道:“兄弟,我去找車。”

    很快,張五開回一輛皮卡,然后將四人丟在后面,把車往一直往南開。清河縣南邊,是一片鹽堿地,連農民都沒有,平常的時候很少有人出現。

    車子開出清河縣三十多里,在一座光禿禿的土丘前停下。車上四人被張均直接丟下車,砸在地上塵土飛揚,直接就痛醒了。

    黑夜中,他們只能看到兩個人影站在跟前,頓時知道不妙,一人道:“兩位,有話好說,我是清河縣的馬三。”

    “呯!”張均一腳踢在馬三面門上,打爆了他的鼻子,踢碎了滿口牙齒。

    他痛得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其余三人嚇得渾身一哆嗦,心想這位挺狠的,不知是哪個道上的。

    張均冷冷道:“我沒讓你說話,最好閉上嘴。”然后問其中一個光頭,“你是青皮李?”

    “是是。”青皮李連忙道,額頭上冷汗直冒。

    “是誰指使你對張國忠一家下手?”他寒聲問。

    青皮李臉色一變,道:“這位兄弟,都是道上混的,你應該知道規矩,我不能說。”

    “哢嚓!”

    張均一腳踩下去,青皮李的小腿劇痛,居然被一下踩斷,他慘嚎一聲,攥著拳頭,一臉痛苦。

    張五也開始審問另一人,對方身材瘦小,但眼神凶戾。張五捏住對方一根手指,問:“是誰指使你對張國忠一家下手?”

    黑豺目光一閃,道:“你敢動我一指頭,我保證你不能活著走出清河縣!”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42 PM

第四十九章 元凶

    “哦?”張五一臉好奇,“那你真是嚇到我了,我已經開始緊張了。”

    說著話,他手上微微用力,黑豺就感覺指尖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啊”得叫出聲來,努力掙扎。只可惜,他的手腳都被綁著,難以動彈。

    張五還在用力,淡淡問:“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去你.媽!”黑豺破口大罵。

    “嚓!”

    張五指上加力,一下就把黑豺的指骨捏碎,鮮血直流。黑豺的叫聲像狼嚎似的凄厲,嚇得另外三人都安靜下來。

    青皮李被張均踩斷小腿,吃不住痛,叫道:“我說,我說,是林少讓咱們這麼做的,他給了我一百万,讓我教訓張均的家人,並把他引出來做掉。”

    另外一個叫刀疤楊的人,不等審問也跟著招了,道:“對對,是林少,他也給了我一百万,要做同樣的事。”

    張均皺眉,問:“哪個林少?他是什麼人?”

    “林少叫林健,他來頭很大,他是云東林家的少爺,專門做珠寶生意。”青皮李忍著痛說。

    張均眼皮輕跳,林家!難道這事和林嫻有關?

    他又仔細詢問,最后連黑豺也招出是林健讓他做的。問過之后,張均走到遠處,撥通林嫻電話,直接就問:“嫻姐,你認不認識林健?”

    林嫻一愣:“他是我二叔家的堂弟,你怎麼問起他?”然后她吃了一驚,“是不是林健找你麻煩了?”

    張均沉默片刻,道:“嫻姐,林健找人對我家人下手,我不會放過他。”

    林嫻又驚又怒:“這個混蛋!我去找他!”

    “嫻姐。”張均叫住她,“這事我來解決,你就當不知道,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林嫻十分猶豫,道:“小弟,你想怎麼做?”

    “呵呵,總之我不會殺人。”張均淡淡道。

    她嘆了口氣,知道張均憤怒異常,說:“那你小心。”

    她雖然不喜歡林健,但對方畢竟是她的堂弟,她並不希望對方出事。不過,這事涉及到張均,她就更不好插手。另外,她感覺張均應該受到了自己的連累。

    “張均,希望你不要出事才好。”她喃喃自語,再也無法入睡。

    掛斷電話,張均對青皮李道:“給林健打電話,就說你已經抓到我。”

    青皮李不敢拒絕,很快就撥通電話。此時林健正在云東一家夜總會左擁右抱,聲音很吵。他一看是青皮的號,連忙走到洗手間,關上門問:“有消息了?”

    青皮居然很有表演天賦,他“興奮”地道:“林少,那小子逮著了,要不要立刻做掉?”

    林健一樂,道:“好,干得好,我會按照約定,再給你二百万。人你先別動,我要親自過去處理。”

    “是是,林少放心。”青皮連忙道。

    過了一會,刀疤楊的電話響了,居然是林健打來的,想必他要通過刀疤楊確定一下情況。

    刀疤楊自然不敢亂說,道:“林少,人被青皮捉住了,我下手晚了一步。”

    “好,你們都干得不錯。”林健笑道,“到了清河,我請你們喝酒。”

    確定張均被抓之后,林健心情不錯,他又打給徐博,把情況一說。徐博很驚奇,心中暗喜,道:“你確定逮住張均了?”

    “不會有錯,清河縣上的几個地頭蛇全部被我買通,他插翅難飛。呵呵,徐博,怎樣,比你的手段如何?”他洋洋自得地說。

    徐博還是有點不放心,道:“我總覺得這事未免太輕松了,我當初可是兩次殺他都不成功。”

    “哼,我看你被嚇破膽了。行了,我不跟你說,等我處理完那小子,你請我喝酒。”說完,他笑著掛斷電話。

    徐博則自語:“林健你最好一口氣滅掉張均,否則后果嚴重,別怪我徐博到時不仗義。”

    次日一早,林健帶上兩名保鏢,乘機從云東趕往東陵市。飛機上午抵達,然后一行人乘車前往清河縣。

    這時候,庄文已經到了玉陽市,他聯系馮玉龍,后者正在視察,要到下午才有時間。于是,他就在玉陽訂了賓館,暫時住下,並打電話給張均。

    電話響起的時候,張均在站混元樁,修煉青帝心法。自從山中苦練之后,他已經能夠搬運氣血,自然可以上手青帝心法了。

    昨晚上,他問出了幕后主使人是林健,然后就派了几個人將四人看住。

    今天一早,整個清河縣就開始議論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縣里作惡最多的一批人,被人扒了衣服,剁掉一只手丟在了荒郊野外。

    要知現在可是冬天,天氣寒冷,那些斷手的混混痞子被凍得死去活來。近的還好,走著就能回縣城。有几個被丟得太遠,差點凍死在路上,卻被一些不明所以的村民救下。

    這件事轟動整個清河縣,不久連玉陽市也驚動了。玉陽市委震怒,政法委書記侯衛紅拍起了桌子,命令清河縣立即徹查此事,給廣大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的交待。

    玉陽市委班子不能不生氣,因為今天正好是省委前來視察的重大日子,下面居然鬧出這種事,這不是自己抽自己臉嗎?

    現在最惱火的就是杜如龍了,縣局一大早就接到報警,清河縣几勢力的混混,居然全被人砍了手,剝光了衣服丟在冰天雪地里。

    他頓時意識到這件事和張均有關,震驚之下,立即差人去抓捕。他的命令才下,縣委的電話就接連打來,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杜如龍,你如果不想干這個局長,趁早給我滾蛋!”縣委書記的聲音差點把他的隔膜刺破,顯然他憤怒到了頂點。

    杜如龍心中發苦,應聲蟲似的連連說是。

    “媽.的!抓到那兩個小子,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杜如龍眼睛血紅,恨恨罵道。

    張均和張五正准備出去吃午飯,一群警察就衝進房間,二話不說把兩人拷上。張五對張均咧嘴一笑,說:“他們動作挺快。”

    警車呼嘯,兩個人被拉到了警察局,直接關進了拘留所。一個多小時后,縣公安局長杜如龍親自提審二人。

    審訊室里,强烈的燈光刺得張均和張五眯起眼,不過這二人神平淡,一點都不擔心。

    “啪!”

    杜如龍一拍桌子,喝道:“你們膽大包天,居然敢行凶傷人,而且一傷就是几十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張均嘴里還嚼著口香糖,道:“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只眼看見我傷人了?拿證據來。”

    “你不要囂張!”杜如龍吼叫,“乖乖招了,免得受罪。要不然,讓你們嘗嘗清河縣公安局的手段。”

    張五“呵呵”地笑出聲來,道:“那就趕緊上吧,咱們都等不及了。”

    杜如龍結識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倒也不怵張五這樣的,他一揮手,沉聲道:“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頓時就有兩名警員,拿了兩疊草紙過來放在張五胸口,然后另一人用警棍狠狠搗下去,發出“呯呯”巨響。這種打法,不會在人身上留下傷痕,卻可以造成內傷,非常陰毒。

    張五臉上笑容依舊,嘲笑道:“就這麼點力氣,老子連感覺都沒有。”

    兩名警員有些惱火,加大了力氣。可不管他們怎麼打,張五一點事都沒有,還是笑眯眯的。

    這讓警員很吃驚,無奈之下轉而對付張均。但同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怎麼打,這個人也是沒事人一樣。

    張五不必說了,功力深厚,別說用警棍,就算用鐵錘都未必能打傷他。而張均深山苦練之后,氣血强盛,抗擊打能力遠超一般人,別人擊打過來,他稍一運氣,感覺就像抓癢癢一樣,反而很舒服。用武俠小說上的說法,叫做內力深厚。

    兩個警員沒辦法,最后求助于杜如龍。杜如龍一雙眼睛像毒蛇一樣盯著張均兩人,惡狠狠地道:“上大掛!”

    身后一名警員低聲道:“老板,那樣的話會留下傷痕,万一惹出風波就不好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件事縣委催得很急,必須有個交待。”他冷冷道。

    上大掛,監獄刑罰的一種,一般對獄內嚴重違紀而被關押禁閉的犯人使用。用固定在牆上高于犯人頭頂的手銬,和固定在牆上平行于犯人腳踝的腳鐐,將罪犯呈“大”字型吊掛起來,脖子上再掛一個十斤重的鐵環帶一段鐵鏈。

    体重產生的巨大張力,將使犯人痛不欲生。凡是被上過大掛的犯人,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極少能有人堅持下來。

    隨后,張均和張五就被帶到警察局的禁閉室。這個地方,是專門對違紀警員進行禁閉懲罰的地方,黑暗潮濕。它顯然經過改造,屋頂的牆壁上都有粗大的鐵鏈子,看來以前就有人在這里享受過大掛的待遇。

    張五和張均很配合地被吊了起來,人呈大字懸在空中。最后,兩人脖子上,還掛上一個十斤重的鐵球。

    把二人吊起來之后,那警員冷笑一聲,道:“你們慢慢享受。”說完,就“呯”得一聲關上門走了。

    張五“嘿嘿”一笑,問:“兄弟,感覺如何?”

    張均感慨道:“五哥,你還別說,挺舒服。我正好借這機會練功。”說完,他居然在半空站起了混元樁,瞬間就出了整勁。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44 PM

第五十章 馮廳長

    此時張均一身的力量都擰到一處,同時以青帝心法搬運氣血。在修煉氣血方面,沒有人比他更有優勢了,內視之下,一切變化都那樣清晰。

    一般人修煉氣血,不知道体內到底在發生了什麼,氣血又是如何運行的,他們只能憑借感覺去慢慢嘗試。有時嘗試成百上千次,都未必能發現正確的運行道路。

    張均不是這樣,他很快就能找到正確的方法,比一般人少走無數的彎路。

    看到張均練功,張五也沒閑著,他整個身体都挺得筆直,就像具干屍一樣直挺挺躺在空中。這是他獨有的練功手法,喚作僵屍樁,倒非常適合這個時候修煉。

    兩人在禁閉室練功的當口,玉陽市委的會議室,省市兩級官員正在開會。會議進行中,省政法委書記馮玉龍講話,他神色嚴肅。

    “黨中央一直强調要依法治國,依法辦事。一個地區,只有法治上去了,百姓才能安居樂業,經濟才能正常發展,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可有些地方卻烏煙瘴氣,社會治安混亂,成了犯罪份子的樂園!”

    市委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知道公安廳長所指有事,心中大罵清河縣的杜如龍是個混帳。

    說到這里,馮玉龍感慨道:“前几天我偶然聽人說起一件事,在清河縣有一對夫婦。兩口子奉公守法,是老實巴交的好市民。卻在長達半年多的時間里,連續遭受社會敗類的騷擾,男的還受了傷,至今躺在床上。”

    “窺一斑而知全豹,我能想像清河縣的治安是怎樣一個糟糕的情況!同志們啊,我們是人民的官員,如果連人民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我們還有資格坐在現在的位置上嗎?”馮玉龍語氣嚴厲,市委的人連連點頭稱是。

    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立即表態:“請馮廳長放心,玉陽市委一定徹查此事,把擾亂社會治安的黑惡人員繩之以法。另外,我們還要整頓清河縣的公安系統,讓有能力的人擔當重任。”

    與會的組織部長趙衛民暗暗嘆息,大局已定,他現在也保不住杜如龍,只希望市委不會深入調查。杜如龍的屁股很不干淨,一查就要出事。

    同時他也暗暗吃驚張均一家人能量巨大,不僅有商陽給他們說話,連省公安廳一把手都請動了。

    會議結束后,兩級領導一起吃了飯。飯后,馮玉龍聯系庄文,兩人約定晚上在玉陽某酒店會見張均。不過隨后庄文就發現,他怎麼都聯系不上張均了。

    張均和張五被掛了三個多小時,兩人卻沒事人一樣,讓警察局的人十分驚奇。而坐在辦公室的杜如龍正想著怎麼訊問的時候,趙衛民的電話打過來。

    “如龍,上回市委說的那件事,你務必要辦好,否則我也保不了你。”他的語氣很嚴肅。

    杜如龍嚇了一跳,道:“姐夫,出什麼事了?”他一下子就想到張均那個案子。

    “就是張國忠一家人,這家人很有背景,公安廳長親自放話,這個案子必須查好。”趙衛民說。

    杜如龍冷汗頓時就出來了,顫聲道:“公安廳長?這怎麼可能!”

    “如龍啊,這一次我恐怕保不住你。政法委書記牛振興這回真急眼了,非要把你拿下。你現在多做些善后工作,我擔心他會往深處查。”

    杜如龍渾身冰涼,整個人都呆住了,事情怎麼會這樣?

    趙衛民掛斷電話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立即吼道:“放人,快放人!”

    十几分鐘后,張均和張五被請到了局長辦公室,杜如龍一臉討好之色,不住道歉:“二位,實在對不住,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兩人相視一笑,張均道:“這些話你對別人說去,咱們沒空聽。”說完直接就出了公安局,留下魂不守舍的杜如龍。

    出來警局,張均才發現手機上有許多未接電話,是庄文打來的,還有商陽和林嫻,大家都在關心這件事。他一一回了電話,打給庄文時,對方道:“兄弟,晚上你能不能來玉陽一趟?我介紹我的舅舅馮玉龍給你認識。”

    張均知道今天的事,必然是馮玉龍在使力,有必要當面感謝,便說:“好,我很快就到。”

    于是,他留張五守在清河,獨自一人前往玉陽市。他前腳剛走,林健就到了清河縣,並第一時間和青皮李等人聯系。守著青皮李等人的几個弟兄立即通知張五。

    張五趕到的時候,青皮李已經約好林健在縣城一家酒店見面。張五冷冷一笑,帶上人直扑酒店。

    玉陽市和清河縣相距不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抵達玉陽時天已經黑了,張均依照庄文給的地址找到一家酒店,並在一間包廂里見到馮玉龍和庄文。

    庄文起身介紹道:“兄弟,這是我的舅舅馮玉龍,省公安廳的一把手。舅舅聽說你治好的樂樂的病,非常感激,特意邀你前來一坐。”

    張均客氣地打招呼,他發現這個馮玉龍臉色有几分晦暗,不似個健康的人,他心中一動,便了然對方的目的。

    馮玉龍“呵呵”一笑,道:“小張啊,你年紀輕輕就能有此醫术,讓人佩服。”

    張均道:“不敢當,我的醫术還沒入門。”他這是大實話,華布衣還沒有傳授他醫道。

    馮玉龍自然不相信,還當他謙虛,。

    寒暄几句,就說到張均家里的事,張均把具体情況一說,馮玉龍一臉怒容,道:“太不像話了!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

    張均道:“看樣子應該沒事了,還要多謝馮叔幫著說話。”

    “我那不是幫你,像這種事情,有正義感的官員都不會坐視不理。”馮玉龍說話習慣打官腔,一時半會也改不了,沒說几句,那官味就出來了。

    張均也不介意,問道:“馮叔,我看你的身子似乎不太好,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其實他早就暗中透視,發現馮玉龍身体大致正常,只是他的肋骨、股骨、胸骨等處的骨髓有點和正常人不一樣,黃骨髓較多,紅骨髓較少。

    張均透視過正常人,知道這些部位的骨髓應該是紅色。紅骨髓具備造血功能,一旦它出現問題,就有可能導致貧血等疾病。

    聽問,馮玉龍連忙道:“小張你果然高明,我從十几年前開始就時常覺得頭暈,還有貧血的毛病,醫生一直讓我多吃補品,但效果不大。”

    張均點點頭,說:“應該是骨髓的問題,馮叔你應該再去醫院檢查檢查。”

    庄文道:“兄弟,不如你幫馮叔治治?”

    張均擺手:“我不是醫生,上回治好樂樂是運氣。”然后頓了頓,“不如這樣,如果馮叔有空,過几天去平原市一趟,我請師父幫你看看。”

    馮玉龍知道張均的師父是華布衣,心中暗喜,說:“那就麻煩小張你了,這几天我隨時能過去。”

    官員其實最注意身体,哪怕有一點毛病也一定要解決。如果成天病懨懨的,上級也不願意用這樣的人,所以官場上有句話:健康是當官的本錢。

    張均之所以許下承諾,是因為記起平原的郭教授,他答應過請師父幫其治傷,這事還沒做成。

    吃過飯,雙方互留了電話號碼,馮玉龍便告辭離開。張均當晚就留在玉陽市,准備第二天返回。

    卻說這天晚上,林健剛進入酒店,酒店的門就被人踹開,然后他后腦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出手的正是張五,他指揮人手把昏迷的林健裝到大皮箱里,裝上車拉到張均家中,然后綁起來等張均返回。

    次日一早,庄文和張均一同前往清河縣。因為出于禮貌,庄文要去探望張均的父母。

    回到清河縣,張均先和庄文去見過父母。魯紅梅非常熱情,要留庄文吃飯,張均就去酒店訂了一桌菜,准備中午陪庄用餐。

    巧得很,商陽這時又打電話來,原來他帶上老婆孩子到了清河,要來看望張均父母。張均于是讓張五先陪庄文,他親自去迎接。

    等商陽抵達酒店之后,居然一眼就認出庄文,笑道:“庄兄,好久不見了。”

    庄文也站起身,道:“商兄,這是咱們第三次見面吧?”

    原來兩人之間,曾有過几次生意上的合作,彼此認識。

    張均笑道:“你們認識就更好了,就不用我介紹了,商哥,文哥,今天大家不醉不休。”然后給二人介紹張五。

    商陽似笑非笑地道:“張五爺的大名,商某人如雷貫耳了。”

    張五冷哼了一聲,道:“姓商的,怎麼,你不服氣?”

    張均看出二人似乎有過節,連忙說:“五哥,商哥,今天給我一個面子,你們以前要是有什麼誤會,今天就一筆勾銷如何?”

    商陽微微一笑,道:“其實沒多少矛盾,只不過有點生意上的摩擦。”

    張五更是痛快人,道:“你既然是我兄弟的朋友,沒二話,以前的事情我當沒發生過。東海遍地黃金,以后有機會,咱們可以多多合作。”

    當初在東海,兩人為爭一塊地皮各顯神通,弄得很不愉快。不過畢竟是過去的事了,此時都想化解恩怨,和氣生財。

    几人說著話,一直坐在商夫人懷里的小龍突然道:“叔叔,你做我干爹好不好?”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47 PM

第五十一章 林健之死

    大人們一陣愕然,不明白這小家伙怎麼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張均笑說:“小龍,你怎麼想認我干爹呢?”

    小龍撅起嘴,道:“哥哥他們都有干爹,就小龍沒有。爸爸說叔叔是很厲害的人,所以小龍想讓叔叔做小龍的干爹。”

    原來小龍的几位堂哥,都認了干爹。當然,這些小孩子的干爹絕不簡單,最低也是正廳級的官員,甚至不乏正部級的巨頭。

    眾人一聽都樂了,心說現在的小孩子連干爹都攀比。商陽則心頭微動,笑道:“老弟,小龍既然這麼說,我看你就收他當干儿子吧。”

    張均連忙擺手:“不妥不妥,我還沒結婚,哪能做別人的干爹呢。”

    商陽道:“這還不容易,現在先叫著,等你結婚了再正式認干親,老弟你覺得怎樣?”

    張均笑道:“太突然了,我身上也沒准備見面禮。這樣吧,改天我的珠寶店開業,商哥你帶小龍過去,我挑一件翡翠玩意送他。”

    庄文道:“珠寶店的事我從林嫻那里聽說了,兄弟你的手筆不小啊,一下子就往里砸几個億。”

    說起珠寶生意,商陽笑道:“我認識几位珠寶生產商,國外國內的都有,改天我介紹給老弟認識。”

    談談說說,這頓飯就吃到了下午。

    下午三點,清河縣委召開常委會議,縣常委一致通過決議,撤銷杜如龍的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縣委常委等職務。

    這還不算完,常委會還決定由紀委書記調查清河縣治安混亂的原因,是否有官員在以權謀私。

    常委會上,杜如龍面如土色,他知道自己完了,就像趙衛民所說的一樣,一查就會出事!

    也是杜如龍把縣委一班人得罪狠了,縣委被市委罵了個狗血噴頭,而這一切都是杜如龍的錯,所以每個人都痛恨杜如龍。

    另外,杜如龍是市委組織部長趙衛民的人,平常想搞他困難得很,這次借著市委的東風,卻輕輕松松就將其一擼到底,這是縣委許多人所樂見的。

    下午,張均安頓好庄文、商陽等人,便和張五返回小區,處理林健。

    林健早就清醒了,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周圍有三名氣質冷酷彪悍的人守著,就知道自己著了別人的道。

    一開始他還想從几人嘴里套出話來,但被狠狠踹了几腳之后,人就老實多了。

    張均是第一次見到林健,他不明白這個和自己素未謀面的人,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林健看到張均出現,就知道正主來了,連忙道:“好漢,只要不傷害我,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林家一定滿足。”

    張均蹲下來,冷冷盯著他,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健不敢與他直視,低下頭道:“不知道。”

    “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張均。”張均語氣陰森。

    林健臉色大變,脫口道:“原來是你!”

    張均揪住他的頭發,將臉拉起,問:“為什麼對付我?”

    林健在知道張均的身份后,反而不怕了,冷哼一聲,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打林嫻的主意,為了家族利益,我當然要滅掉你。張均,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林家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你根本不知道林家的强大,林家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張均面無表情,他知道沒必要再問什麼了,道:“我不管林家是不是强大,我只知道,我現在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林健臉色一變,叫道:“你不要亂來!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一千万夠不夠?”

    張均“哈哈”大笑,不再理他,轉身問張五:“五哥,准備得怎麼樣了?”

    張五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早准備好了。”

    張均點點頭,道:“出發。”

    林健似乎預感到不妙,尖叫道:“你們想干什麼?”

    一人上前用臭襪子堵上他的嘴,然后裝進了麻袋。

    一行几人驅車趕到清河縣南郊,刀疤李等人依然被綁著,躺在土丘后面的地方,有兩個兄弟在這里看守。當看到地上模樣凄慘的四個人,林健身子哆嗦了一下,眼中露出乞求之色,可惜張均沒看他。

    “松綁。”張均淡淡道。

    于是黑豺、青皮李、刀疤楊、馬三被解開了繩索,他們這兩天几乎沒怎麼吃東西,渾身沒半點氣力,站起來驚慌得渾身發抖。

    青皮李低著頭道:“二位,咱們認栽了,請給條活路。”

    張均隨手將一把匕首丟在地上,然后一指林健,道:“你們每人捅一刀,直到他斷氣為止。做完這件事,我放你們離開。”

    几個人一聽,臉色都是一變,林健更是奮力掙扎,居然把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叫道:“別殺我!別殺我啊!張均,我錯了,我不是東西,你饒我這一回,我給你一個億,一個億行不行?”

    張均依舊不睬他,他冷漠地盯著刀疤几個人:“要麼你們死,要麼林健死,給你們五秒鐘選擇。”

    黑豺“扑通”一聲給張均跪下,這個當初最硬氣的大混子顫聲道:“張爺,我們真不敢動手,他是林家的公子,殺了他,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張五哼了一聲,他一名弟兄走到黑豺背后,一刀將抹在他脖子上。頓時鮮血噴射,濺了刀疤和青皮一頭一臉。

    黑豺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斷氣了,至死眼睛睜得大大的。

    張均冷冷道:“我這個人尊重生命,人能在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可如果有人敢對我的家人動手,那我只能要他的命!”

    青皮李再不說話,走過去撿起那把匕首,目透凶光地朝林健走過去。

    林健大叫:“你敢殺我,林家都不會放過你!”

    他一臉驚懼,瞳孔因為恐懼放大,聲音歇斯底里,近乎瘋狂。

    “林少,對不住,我想繼續活下去。”說完,他一刀扎進林健胸口。

    林健雙腿亂蹬,死死盯著漠然注視他的張均。

    刀疤楊和馬三也走過去,一人扎了一刀。馬三那一刀比較狠,直接刺進林健的頸部,把氣管都扎穿了。

    林健呼出的氣,都從傷口里噴出來,帶著大量鮮血,他急急地喘了几下,就停止了呼吸,一雙眼睛也漸漸喪失了神采。

    一旁,張五一名弟兄用攝像機把一切錄制下來。當然,鏡頭里沒有張五和張均,只有刀疤楊三人殺死林健的過程。

    林健一死,青皮李三人“扑通”一聲跪在張均和張五面前,咬牙道:“走到這一步,我們三個願意跟在兩位爺身邊,只要給口飯吃就成!”

    張五道:“我在邊境有點生意,都是刀口舔血的營生,你們要是有膽,就跟著我了。”

    三人當即磕了頭,從此跟在張五身邊。

    這個地方,一早就挖好了一個兩米深的土坑,林健和黑豺的屍体被###土坑掩埋。

    從此之后,林健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林家人只知道林健是在玉陽市清河縣失蹤的,其它的一無所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只有徐博隱約猜到此事可能和張均有關,但他並沒有向林家透露消息。一來他沒有證據,二來他也畏懼張五和張均的手段,擔心引火燒身。

    清河縣,張均一早就把庄文和商陽送走。剛送人回來,縣委的几個主要領導居然親自前來探望張國忠和魯紅梅。

    原來清河縣委這批人耳目靈通,知道杜如龍栽在一個叫張均的年輕人手上。他們深知張均應該很有背景,于是就拿了禮品前來探望。

    這批人中,有一個官員很特別,別的官員都走了,只他一人留下。這名官員生得五大三粗,身材有一米八開外,對張均很熱情,道:“你好,我是縣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許飛虎。”

    張均打量對方几眼,問:“許副局長,你有事?”

    許飛虎笑道:“是這樣,原公安局長杜如龍已經被紀委調查,查出他有大量違法亂紀的行為。目前局里的工作由我主持,以后張均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我一定全力幫你完成。”

    張均聽著對方話里有話,心中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局長下面數常務副局長級別最高,許飛虎應該有機會接手局長的位置。

    此人大約知道自己與省公安廳有點關系,此來八成是想套套近乎,為下一步的升遷做准備。

    想通這一點,他淡淡道:“那就多謝許副局長了,過几天我會去平原一趟,屆時會與省公安廳的馮廳長見面。”

    許飛虎自然一點就透,他心中大喜,激動地握住張均的手,道:“張……張兄弟,以后大家就是朋友,哈哈……”

    張均微微一笑,他不介意幫眼前這個人一把,如果許飛虎成為公安局長,對父母也有利。

    許飛虎走后,張均就忙于恢復父母的小店,並把家門口清理干淨。張五帶來的几個兄弟成了義務勞動者,從早晨一直忙到中午。

    這天晚上,張均在家中宴請張五和他的五位兄弟,對他們這些天的幫忙表示感謝。

    這群人很能喝,結束之后,張均已有八分醉意。可到了晚間,他依然堅持修煉青帝心法。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51 PM

第五十二章 國之重寶

    青帝心法是神農門至高法門,張均從站混元樁開始,就是以此法為基。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更要借助青帝心法才能發揮作用。

    為了不影響鄰居休息,他只身來到距離小區不遠的河邊。夜已深了,黑暗的河邊連一個人影都無,正好方便修煉。

    他雙腳往地上一釘,站出真武母拳的架子。不過他心里有種感覺,雖然能夠站出這個架子,但這個架子並不真正屬于他。

    “陸云祥修煉了一輩子,才站出他自己的真武母拳,我就算學會了,也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心道。

    就像書法家固然可以模仿古今名家的字跡,也不代表能擁有像古今名家一樣的書法水平。除非能在前人的基礎上突破,自成一家。

    心中思索著,他決定把真武母拳里面陸云祥的東西丟掉。這個過程顯然要比當初學真武母拳更難,他站了整整一晚上,毫無突破。

    但也不是毫無收獲,他找到了下一步修煉的方向。

    “這架子里有形意,有八極,有八卦,有詠春,有洪拳,有少林拳,數量不下百種,我要忘記談何容易。看來只能像當初學的時候一樣,一個一個忘掉,才能讓真武母拳返璞歸真。”

    第二天,張五几人先一步返回東海,張均還要留下來陪父母几天。

    在家中的這些天,他找各種借口給魯紅梅和張國忠按摩,暗中用左眼金光滋養他們的身体。不知不覺中,夫妻二人每天都神清氣爽,張國忠的腿傷也康復了,並去醫院通過手术把鋼釘拿掉。

    在家待了一段時間,等張國忠可以下地行走之后,他就決定離開,前往平原市。

    去平原之前,張均和几個人通了電話,第一個自然是華布衣。聽說張均求他為兩個人治病,華布衣沒有推脫,只說明天中午到。

    張均之后通知了馮玉龍和許飛虎。這兩個人,一個要治病,一個要升官,都要去平原碰頭。

    最后他才和郭教授打電話。電話打通之后,得知是張均打來的,郭教授很高興,道:“小張,前段時間我請來全國的專家,一起研究那件宣德爐,結果表明,它應該就是宣德三年鑄的御用銅香爐!”

    張均倒不覺得意外,他早有這種心理預期,笑道:“郭伯伯,看來我運氣不錯。也難得這麼多專家的意見一致。”

    郭教授贊嘆道:“因為它太精美了,不管造型還是色澤,都無可挑剔,而且它的內部的銘文完全能證明它御用銅香爐的身份。”

    “小張啊,我把那件東西交給中原大學考古博物館代為保存,放家里太不安全了。畢竟這麼貴重的東西,万一丟失,老頭子可賠不起啊。”說完,郭教授笑了起來。

    張均道:“郭伯伯這麼做很穩妥,我沒什麼不放心的。”然后道,“我今天下午就能抵達平原,我的師父明天也能到,我會請他為您治療脊椎上的傷病。”

    郭教授非常高興,道:“小張,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到機場后和我打電話,我讓郭蘭去接你。”

    通知到位之后,張均趕往東陵,然后乘機飛往平原市。等他到達平原,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郭蘭早等在接機口,一看到他就跳起來擺手,喚道:“張均,張均……”

    張均微笑著走過去,道:“美女,好久不見,你更漂亮了。”

    郭蘭上來給了他一記粉拳,道:“你也變帥了。”

    兩人坐上郭蘭的那輛寶來車,駛往郭教授家。

    郭教授今天本來有課,但為了迎接張均,他硬是把下午的課調開。當兩人再度見面,郭教授笑道:“小張,我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張均心說當然不一樣,我可是在山中苦練了九個月,嘴里卻說:“是嗎?怪不得郭蘭說我變帥了。”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進了客廳,郭蘭沏上茶,兩人談了几句,郭教授的神色突然有几分不自然。張均察言觀色,笑道:“郭伯伯,你有心事?”

    郭教授苦笑道:“有件事,我有些張不開口。”

    張均很豪爽地道:“只要我能辦到,郭伯伯盡管說。”

    郭教授道:“小張,你也知道宣德三年御制銅香爐的珍貴,是無價之寶。我們中原大學三年前建立的考古博物館珍品很少,所以我想能不能租用這件宣德爐一段時間?這樣一來,就可以打響中原大學考古系的名氣,擴大影響。”

    張均想了想,點頭道:“當然可以,反正我不准備把它賣掉,存放在哪里都一樣。”

    郭教授大喜,激動地道:“小張,太感謝你了。中原大學不會白占便宜,准備每年交出一百万租金。”

    錢又不是郭教授出,張均自然不賺多,道:“好說,這個就由郭伯伯決定吧。”

    看到張均如此干脆,郭教授更加高興,兩人相談甚歡。其間,張均借機向他請教些古玩字畫方面的知識。到晚上,他就住在了郭家。

    第二天一早,郭蘭陪著張均在中原大學門口溜達。郭蘭穿了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圍著白圍巾,看上去很純。加上她人長得漂亮,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學生的目光。

    走到校門口,前面走過來四名穿運動服的男生,看樣子應該也是學生。他們個個人高馬大,身体强健。

    其中一人目光落到郭蘭身上,頓時就一亮,他几步就走過來,笑道:“美女,我們好像認識。”

    郭蘭遇到類似搭訕的人多了,所以只是淡淡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然后挽住張均手臂,“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那搭訕的男生一陣尷尬,他看了張均一眼,目光中居然有几分敵意。

    張均對于這種二.逼沒興趣,所以看都沒看一眼,和郭蘭繼續往前走。穿過校門再往前一走,就有一座活動廣場,張均准備去那邊練會功。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后面的四個人嘀咕了一陣之后,居然也跟了過去。

    廣場很大,周圍栽了一圈法國梧桐,中央種著些花草。張均找了個地方,就站起了混元樁,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郭蘭看著好奇,忍不住問:“這叫什麼功?”

    “樁功。”張均道,“想不想學?”

    郭蘭是個好動的姑娘,聞言點點頭:“好啊。”

    說完她就站到張均對面,學著張均的樣子站樁。不過她站的架子顯然不合標准,張均于是出言指點。

    兩人正練著,剛才那四個青年圍了上來,其中那個搭訕的嬉皮笑臉地道:“呦,站樁呢?這是混元樁吧,你會功夫?”

    張均淡淡道:“會一點。”

    那人回頭向几個伙伴笑了笑,“你們聽見沒有,人家會功夫。”

    頓時,四個人都大笑起來。

    郭蘭不服氣,道:“會功夫怎麼了?難道你們也會嗎?”

    那人“嘿嘿”一笑:“美女,不才恰好也會點散手,想和你男朋友切磋切磋,不知他敢不敢。”

    另外三個也跟著起哄,道:“小子,有沒有膽量比划比划?你要是輸了,離這位美女遠點。”

    張均依然站著樁,淡淡問:“如果我贏了呢?”

    “呦?挺有信心吶。”那人笑著說,表情渾不在意。

    張均道:“我要是贏了,你們每人學一千塊狗叫,聲音要大,還要一邊叫一邊圍著廣場跑。”

    四人一聽臉色就難看起來,一人怒道:“小子,你找抽呢?”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53 PM

第五十三章 煞氣

    郭蘭柳眉倒豎:“說誰呢?我看你才找抽!”

    她可是在平原大學長大的,一個電話就能招來大批學弟學妹,加上性子也潑,自然不怕事。

    張均冷冷道:“如果你們怕輸,立馬滾蛋,別杵這礙眼。”

    那人臉上終于嚴肅了几分,道:“好,我答應這個條件。”說著,一步走到張均對面,目光緊盯。

    張均的混元樁微微變化,里面就藏住了太極鞭的架子。

    對方肩膀一動,晃身欺近,一個鞭腿就踢過來。

    在張均眼中,這人的動作簡直像蝸牛一樣慢。他身子往后一仰,輕松避過,然后上前甩臂抽打過去。他的上臂就像鞭柄,前臂就像鞭梢,甩出去發出“啪”得一聲脆響。

    聲響一出,連張均都很意外,他知道這一式太極鞭,打出了明勁的氣象。那麼一聲響,在明勁中喚作“爆炸勁”。打出種勁,根部松,中節沉,梢部緊,久而久之,便能打出這等爆炸勁,猶如急鞭打空氣。

    對方一聽音就知道不妙,連忙往前閃身。可惜已經晚了,張均一拳敲在對方背上,這人悶哼一聲,像稻草人一樣飛起三四米。

    擊出一下,張均就收腳站立,道:“要是生死擂,你已經死了。”

    那人感覺后背一陣發悶,醉酒似的搖晃了几下才站穩。他臉色變幻不定,盯著張均道:“沒想到你是位高手。”說完轉身要走。

    “慢著。”張均聲音很冷,“一千聲狗叫,少一聲,我打落你一顆牙齒。牙齒打光了,我就開始折手指。”

    四個人一個激靈,都極為憤怒地看向張均。后者目光更冷:“怎麼?要我動手?”

    那領頭的人狠狠一跺腳,道:“咱們認栽!”

    于是,出奇的一幕發生了,四個男學生圍著廣場跑,邊跑邊學狗叫。郭蘭對張均佩服得五体投地,對他豎起大拇指道:“帥哥,俺太崇拜你了!”

    說完,她就拿出手機,把操場上這詭異的一幕拍攝下來。

    是不是學了一千聲狗叫張均也沒細數,眼看四個人都要哭出來,便招招手讓他們過來,教訓道:“人要懂得謙虛,裝.逼是會被雷劈的,去吧。”

    四個人一聲不吭地就離開,頭都不敢回。

    早晨有這麼一段小插曲,倒也不寂寞,二人練了一會樁,張均就接到許飛虎的電話,說已經到了東海。許飛虎對此行非常上心,這可能決定他一生的命運,所以凌晨就出發了,因此來得比較早。

    張均就借郭蘭的車,去機場接許飛虎。許飛虎見到張均,顯得很客氣,道:“張兄弟,今天麻煩你了,馮廳長來了沒有?”

    張均道:“還沒有,咱們先找個地方坐著,一起等。”

    機場里有一家咖啡廳,候機的人不少跑過來坐著,三人就過去閑聊。許飛虎已經四十多歲了,不過一雙眼睛不怎麼老實,盡往咖啡廳的美女身上瞟。

    當然了,郭蘭他是不敢看的,免得惹怒張均。

    聊的過程中,許飛虎突然收到一條短信,臉色一喜,對張均道:“張兄弟,我一位老戰友過來了,我能不能去接他?”

    張均笑道:“當然可以,請他過來坐。”

    許飛虎答應一聲,飛快地去了,十分鐘左右,他帶著一位穿運行服的中年人走來。當中年人靠近,張均“騰”得一聲站起來,目透寒光,死死盯著對方。

    原來,他透視之下發現,這男子身后聚拔一團黑霧,絲絲縷縷。每一縷黑霧之中,都有一張扭曲的臉孔,猶如冤魂嚎叫,他似乎真能聽到它們的聲音。

    自從為小龍驅邪之后,他就明白這世上確實存在一些神秘的東西,只是並非普通人想像的那樣罷了。

    中年人留著平頭,神色很平淡,感受到張均表現的警惕,他眯起了眼睛,對許飛虎道:“飛虎,這位小兄弟反應不錯。”

    郭蘭的感覺和張均不同,在她眼里,平頭中年人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她非常奇怪張均的反應,就拉拉他的袖子,問:“怎麼了?”

    張均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就是感覺這位身上的煞氣太重。”

    中年人眼里寒光一閃,然后又露出笑意,對張均點點頭,在對面坐下。

    張均也跟著坐下,道:“許副局長,這位怎麼稱呼?”

    許飛虎頓時來了精神,道:“這位是宋世平,我們一個部隊的。他當年可是我們軍區戰斗力第一的强人,連司令員都親自接見。后來進入特種大隊,已經十年沒聯系了,我也不知他現在做什麼。”

    張均點點頭:“宋先生應該殺過不少人,不然沒這麼重的煞氣。”

    宋世平微微吃驚,看著張均道:“小兄弟,你的眼力真是不錯,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均笑道:“直覺。”

    宋世平不再細問,轉對許飛虎道:“飛虎,我來平原辦件事,知道你也在,就順道來看看你。你身邊這位小兄弟很有意思,給我介紹介紹。”

    許飛虎連忙道:“這位是張均張兄弟,很有手段,我的上司局長被他一句話就拿下來。”

    張均笑道:“許副局,你這是開我的玩笑。”

    許飛虎道:“張兄弟,你要不見外,叫我許哥好了,叫官職太生分。”

    張均也有意結交這個人,笑了笑,就說:“許哥,要說不簡單,應該是你這位戰友才對,你們十年不見,他一定有過非常精彩的人生。”

    說到宋世平,許飛虎忍不住扭過頭問:“世平,十年沒和你聯系,你現在到底在哪個部門?方便不方便透露?”

    宋世平一笑:“沒什麼不方便,我現在國安第八局,又稱反間諜偵察局。”

    郭蘭的好奇心頓時來了,道:“大叔,你給我們說,不怕暴露身份嗎?”

    或許“大叔”二字太有殺傷力了,宋世平嘴角抽了抽,道:“我可以滅口。”

    郭蘭雖然知道他在開玩笑,還是縮了縮脖子,惹得眾人都笑。

    張均忽然想起一事,道:“李老有個儿子,叫李云飛,應該就在你們國安八局。”

    宋世平身上突然透出一股殺氣,他問:“你知道李云飛?”

    張均道:“別緊張,我認識李云飛的老爺子,他的病就是我治好的,所以知道李云飛的事。我還知道,李云飛一身功夫出自少林,是你們八局的王牌。”

    宋世平頓時又放松下來,看張均的眼神親近了几分,道:“不錯,我還是李隊親手培養起來的,沒想到你認識他的父親。李老德高望重,給我們八局爭取了不少方便,你治好他的病,我要感謝你。”

    宋世平坐了一個多小時,便告辭離開了,臨走時留給張均一個電話號碼,說有事可以找他。剩下的三人又等了半個小時,馮玉龍就到了。

    張均故意不出面,讓許飛虎前去迎接,他和郭蘭在平原市找了一家高檔酒店,訂下了房間。沒多久,許飛虎就和馮廳長趕到。

    馮玉龍一見面就對張均表示感謝:“小張啊,還要麻煩你跑一趟,我很過意不去。”

    “馮叔你太客氣了。”然后一指許飛虎,“這位是清河縣公安局黨委副局長許飛虎,恰好也來平原辦點事,我就托他接機。”

    馮玉龍淡淡掃了許飛虎一眼,道:“我對小許還是有印象的。”

    許飛虎心頭狂喜,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至少讓馮廳長記住了自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0:56 PM

第五十四章 醫道九勁

    許飛虎心頭狂喜,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至少讓馮廳長記住了自己。

    馮玉龍在賓館住下,張均和郭蘭則兵分兩路,由郭蘭去學校接郭教授,他則去機場迎接師父華布衣。

    抵達機場,中午十二點半左右,華布衣下機。見到師父,張均發現他身邊還跟了一個女子。女子穿一身唐裝,三十多歲的樣子,氣質不凡,容貌清麗。

    華布衣似乎對身邊的這個女子不怎麼親近,看到張均,就說:“張均,這是你師叔卓心儀,她不算神農門嫡系,當年學了點皮毛就轉而習武去了。”

    張均慌忙道:“見過師叔。”

    女子瞪了華布衣一眼,說:“師兄,你不用老是强調我不是嫡系。再說我當年改為習武,現在不也到了化勁,可也不比你差。”

    華布衣哼了一聲不理她,對張均道:“帶我去見病人。”

    張均不敢多說什麼,道了聲是,帶著兩人就去酒店。在車上,卓心儀話題不斷,一會問張均多大了,一會問他開始學醫了沒有,似乎對他頗為關注。

    不過張均感覺,這個卓心儀對自己似乎沒多少好感,眼神語氣中都流露出一種挑剔之意,這讓他心中郁悶,自己應該沒得罪過這位師叔啊。

    酒店里,馮玉龍和郭教授已經在等候了,他們見到華布衣都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卓夢儀進入酒店后,反而不說話了,就靜靜站在華布衣身后,像是跟班。

    華布衣先為郭教授診治,他掀開郭教授后背,看了一眼,然后食、中兩指輕輕按壓了几下。張均發現,師父這輕輕几按,就蘊藏了兩三種勁道,非常玄妙。

    看過之后,華布衣略略詢問郭教授病史,然后問張均:“你治過了?”

    張均點點頭:“只是我不懂醫道九勁,因此無法為郭教授正骨,還要勞煩師父出手。”

    華布衣道:“你把他脊神經上的暗傷基本驅除,倒省了為師不少麻煩。”說完就讓老者平趴在硬床上,然后開始醫治。

    下手之時,華布衣不忘教授張均些基礎知識,道:“張均,醫道九勁是我門根本,對內傷、骨傷都有妙效。醫道九勁,分別指斷裂勁、粘連勁、崩解勁、和合勁、移形勁、震蕩勁、空吸勁、螺旋勁、牛毛勁。”

    說著,拿出針套,取針在郭教授后背扎了九針,然后雙手置于脊椎兩側,輕靈地推拿起來。張均透視之下,就看到師父的手法很快,那錯位的脊椎在恰到好處勁道的作用下,慢慢復原。

    脊椎復原的過程中,必然受到肌腱、肌肉的阻礙。可這些都在醫道九勁的作用下一一瓦解。比如一片肌肉擠占了原本脊椎的位置,被一縷螺旋勁擰了一周,翻到了外面,從而騰出了位置。

    再比如上面一截脊椎由于常年摩擦的原因,長出一根骨刺,同樣擋住了脊椎歸位。華布衣便發出一縷崩解勁,石頭一堅硬的骨刺就直接崩解粉碎。

    更神奇的是,醫治的過程中,郭教授只感覺到了中等的疼痛,連麻藥都用不到。

    張均明白,這病要是讓西醫去治,必然要手术,而且手术的風險極大,弄不好就要損傷神經,所以醫生一般建議保守治療。

    前后不過五分鐘,華布衣便直起身,把金針也拔了,對郭教授道:“十個小時之內,不要移動,餓了就用吸管吃點流質食物。”

    郭教授道:“我不方便起身,太謝謝華先生了。”

    華布衣微微點頭:“不客氣。”

    馮玉龍看到華布衣治病的神奇手段,眼睛都直了,贊嘆道:“簡直神乎其技!”

    下一個病人就是馮玉龍,他非常配合伸出手腕。華布衣上前把了把脈,問張均:“你上回是如何發現的?”

    張均並不隱瞞:“伸手一摸,心里就知道了。”

    華布衣一呆。卓心儀忍不住道:“小子胡說什麼,除非你練成神仙指。”

    張均一愣:“師父,神仙指一摸就知道?”

    華布衣點點頭:“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你伸手一摸就知道,讓為師疑惑。”

    張均暗中苦笑,他現在自然不好把透視的事情說出來,只能那樣說了。

    檢查片刻,華布衣道:“馮廳長,張均之前已經告訴你了,你体內的紅骨髓減少,導致貧血乏力,脾髒腫大,內腑有壓迫感。這種病在西醫上稱之為骨髓纖維化,發病緩慢,西醫目前還沒有效的診治辦法。”

    馮玉龍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愣了片刻,嘆了口氣,問:“華先生,你能治嗎?”

    華布衣道:“湯劑加上針炙,再配合一套養元功,一年內可以根除。”

    馮玉龍本來心如死灰,此時一聽又生出希望,真是生死兩重天的感覺,他連忙道:“請華先生為我治病。”

    華布衣道:“你這病,治起來療程長,每隔一月就要針炙一次,湯劑更是每天要喝,養元功也要每日修煉。你是官員,未必能堅持下來。”

    馮玉龍正色道:“命都沒了,還怎麼當官,華先生,我能堅持。”

    華布衣點點頭:“好,我今天先為你診治,並傳你養元功。以后每個月的今天,你去東海找我。”

    馮玉龍自然連連稱是。

    華布衣就在酒店住了七日,每天為馮玉龍針炙推拿,熬制湯劑,並傳授他養元功。馮玉龍非常配合,練功也認真,讓華布衣很滿意。

    郭教授在第二天凌晨就能下床走路了,就是趴了一晚上,胸腹有點不舒服,但很快就能恢復。他父女兩人自然對華布衣感激不盡。

    第三天,郭教授捧了一柄古劍前來求見,送給華布衣作為謝禮。劍長一米左右,青色鯊魚皮的劍鞘,黃金劍柄,名牌之上書有“雙 峰”二字。

    華布衣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一見之下,便抽出寶劍。劍身之上有云紋,古朴無華,卻是鋒利異常。

    他看了片刻,感慨道:“這是年羹堯的佩劍,居然能流傳下來。”

    “雙 峰”正是年羹堯的字號。

    郭教授笑道:“華先生好學識,這正是清朝年大將軍的佩劍。當年我下鄉的時候,偶然得來,今日借花獻佛,送給華先生,聊表謝意。”

    華布衣微微一笑,道:“好,我收下了。”

    郭教授大喜,又對張均道:“小張,我家中還有几柄古劍,你有空去挑一把。”

    張均“呵呵”一笑:“好,我是不會客氣。”

    誰知華布衣把劍丟給了張均,道:“下周劍仙司徒星來大陸,你把劍送他,讓他傳你一招‘天外飛仙’。”

    張均一愣,道:“師父,不會吧?世上真有‘天外飛仙’這招劍法?”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00 PM

第五十五章 左天王

    華布衣沒接他的話,卓心儀哼了一聲,說:“你小子知道什麼,劍仙司徒星那一招天外飛仙犀利無雙,能于百米之外瞬間斬殺敵人,几乎接近飛劍殺人的境界,所以武林中人才尊他為劍仙。”

    然后她不太樂意地道:“師兄,你也未免高看這小子,司徒星會為了一把古劍將絕招傳出?”

    華布衣道:“他欠我一條命,加上這柄劍,足夠換一式‘天外飛仙’。”

    卓心儀此時才感覺到,張均在華布衣心中的地位十分穩固。劍仙欠下的人情,居然就隨手就送出,只為讓他學一式劍法。

    她心中有几分焦急,心想那件事不能再拖了,今晚一定要讓他答應。

    這天晚上,張均在房間里向華布衣展示他的“爆炸”勁。師父看過之后,道:“勁是出來了,但偶然的因素太多,你還沒能‘懂勁’。”

    “師父,怎麼才叫懂勁?”張均問。

    華布衣道:“老話說‘功夫好練,懂勁難求’。所謂懂勁,就是用勁的方法,感應勁的方法。功夫到家的人,只要跟別人一搭手,就知道深淺。自己一出手,也明白自身的高低。”

    “好比敵人打來一拳,你以一拳相迎,雙方一碰,你便知對方重心所在,力量的方向大小,瞬間就能調整自己的力量,做出最優的攻擊。”

    張均撓撓頭:“師父,聽是聽得明白,只是覺得摸不到核心。”

    “摸不到就對了,你摸到了要師父干什麼?”說完,他擺出一個混元樁,說,“你來攻。”

    張均躍躍欲試,他倒是一直想知道師父的戰斗力,于是一拳就打過去。他這一拳,是太極母拳中的“劍式”,拳出如劍,擊打一點。

    華布衣伸手一搭,瞬間就摸到張均重心,然后一搖臂,后者便被一把橫推開。這是張均的根基扎實,練出整勁,要是普通人直接就被掀翻在地。

    張均一臉佩服,道:“師父,這就是懂勁?”

    “這是聽勁,若要懂勁,必先學聽勁。別人一動手,自己就了然于胸,敵人也就敗了。你不懂勁,所以一出手,就被我‘聽’到了勁,所以必敗。”華布衣解釋道,“這些道理,你在實戰中會慢慢体會,為師教不教都一樣。”

    張均思索了一陣,道:“師父,再來。”

    就這樣,師徒二人練了小半夜,張均每次都被橫推開。他借助透視能力,捕捉華布衣力量的變化軌跡,居然漸漸摸到了門檻。

    就像他當日在俱樂部打台球一樣,球一出去,他就能判斷出速度和方向,那也是一種“聽勁”。

    練到后為,華布衣都感覺驚奇了,因為張均居然慢慢可以反擊他了,而且這種趨勢越來越明顯。

    兩人正練得起勁,卓心儀進來了,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名少年,十五六歲。少年穿了一身黑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加上他模樣俊美,給人的印象很不錯。

    華布衣看了少年一眼,道:“師妹,你還不死心?”

    卓心儀道:“師兄,這孩子真的很優秀,比我當年强十倍。只要你肯教他,我保證他比這小子有前途。”

    張均頓時明白了關節,原來卓心儀想給師父###徒弟,這才看他不順眼。此時又聽對方編排自己,他頓時心中冷笑,站在一旁作壁上觀。

    華布衣道:“我收徒弟自有標准,你帶他走吧。”

    卓心儀皺起秀眉,沉聲道:“師兄,你真不收?”

    “不收。”華布衣說得斬釘截鐵。

    這時少年眼中透出一縷煞氣,他一步走到張均近前,冷冷道:“我想知道,你到底哪里比我優秀,能讓華先生青眼有加。”

    張均冷冷道:“死孩子一邊玩去。”

    少年一掌打過來,虎虎生風。張均瞬間就拉出太極架子,左手架開對方手掌,右拳子彈似地奔襲而至。

    對方身子往后一仰,同時抬腳踢向張均襠部,十分陰毒。

    張均腳下一晃,施展乘龍步,閃向一側,然后一式太極炮狂轟過去。這一招,是從太極九式金剛式和錘式衍化出的殺招。

    太極九式可以衍化生成諸多的太極殺招,這太極炮就是威力較大的一招。

    卓心儀臉色一變,道:“住手!”身形一晃就來擋張均。卻被華布衣揮袖一阻,半途被迫停下。

    “轟!”

    張均一拳轟上少年肩膀,他悶哼一聲橫飛出去,肩關節被打得脫臼,小臉煞白。

    “師父,你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卓心儀怒道。

    華布衣淡淡道:“他既先動手,就該承擔些后果。”

    少年一臉怒氣,盯著華布衣道:“你有什麼了不起!我王尊不稀罕!”說完,他轉身就走,連卓心儀也不等。

    卓心儀怒道:“師兄,他是左天王的儿子,不收他,你會后悔的!”說完,她就追了出去。

    張均揉揉鼻子,道:“師父,聽起來,那什麼左天王很牛的樣子。”

    “不僅僅是牛。”華布衣居然也開起了玩笑,“是非常牛。”

    “怎麼講?”

    “直白點說,他很有權,也很有錢,每一樣都多到可以影響格局的地步。”華布衣道。

    張均吃了一驚,道:“這麼厲害?”

    “你說呢?”華布衣皺眉,“沒想到,卓心儀帶來的會是他的儿子。”

    張均苦笑:“師父,你該收下他,那樣的話,以后行走江湖會方便很多。”

    “一百個王尊,也比不上一個張均。”

    華布衣難得誇獎一句,卻讓張均喜笑顏開。

    七日之后,馮玉龍第一療程結束,他拿了方子返回省城去了。

    馮玉龍一走,張均在平原也就沒什麼事了,當天也和華布衣一同返回東海。

    從平原飛到東海用不了多少時間,所以到東海的時候才下午三點鐘。張均第一時間找到林嫻,和她商議珠寶店開業的事。

    這段時間林嫻倒是比較清閑,只不過樣子比較憂悶,見到張均,她便問:“小弟,林健是不是已經……”

    張均看著她,道:“他死了,但不是我殺的,死在清河縣的混混手上。”

    林嫻嘆了口氣,神色有些哀傷:“還好下手的不是你。”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03 PM

第五十六章 抱丹

    張均面無表情,道:“林健是你的堂弟,但站在我的立場,這個人該死。”

    林嫻嘆息一聲,連她也不能原諒林健的所作所為,道:“這件事情都因我而起,那天我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面拒絕嫁到徐家。但林家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所以他們以你的安全威脅。我百般爭取之下,他們也只答應給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要嫁入答家。”

    張均眉毛一揚:“嫻姐,你說的那個意外,應該是我吧?”

    林嫻並不否認,她仰頭看著張均,道:“小弟,你說我會失望嗎?”

    “當然不會。”張均終于露出一抹笑意,“我明白嫻姐的想法,有兩年時間的緩衝,你希望我能夠做出成績,讓林家的人刮目相看。同時也為了給自己一點時間,畢竟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走到那一步。”

    林嫻苦笑:“所以那天我才對你說,我在拿自己的人生當賭注。万一輸掉,我林嫻就認命,嫁入林家。而贏了,我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明天。”

    張均揉揉鼻子,臉上露出一抹壞笑,道:“嫻姐,你既然這樣想,那我們是不是該該培養培養感情呢?”

    林嫻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她搖搖頭,“林健那件事我還是擔心,你不知道,二叔林池正在動用所有的關系尋找儿子,我擔心會出事。”

    張均神色如常:“天下每天死那麼多人,他查不到,就算查,也查不到我頭上。”他心里明白,万一此事暴露,張五會第一時間將刀疤揚等人滅口,不給林家挖掘真相的機會。

    今天林嫻的情緒不是很高,張均和她談過珠寶店開業的事情之后,便送她返回住處。兩人決定,天行珠寶公司下個月的七號開業,他必須提前派送請柬,邀請朋友前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張均和林嫻商量之后把請柬印制完成。他們邀請的人不多,無非就是張五、商陽、庄文、馮玉龍、郭教授等人,當然第一個要請的是華布衣。

    此外林嫻也認識一些商界和政界的朋友,人數約有二三十位。

    張均還邀請了陳富生,此人的父親是青龍區長,他覺得有必要給這個面子。畢竟,他與陳富生之間並無矛盾,只是互相不順眼而已。

    陳富生之外,他還邀請了部分大學同學如馬寶瑞等人。

    張均的親人也是要邀請的,比如父母,三舅魯建軍,小叔張國强等人。

    忙完請柬的事,張均晚上和張國强通了電話,詢問他近期的情況。出乎他的意料,張國强果然到哪里都是强人,居然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從一個小科員混成了副科級干部。

    科員和副科之間,雖然只差半級,卻是普通人員和干部之間的分水嶺。有些人坐了几十年的機關,都邁不過這一門檻,終生都是科員。

    張國强立即又想到什麼,沉聲道:“小均,前段時間家里出事,你也不和我說一聲。還是那天和大哥通電話才知道的。”

    張均道:“小叔,那件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你在單位安心工作,不用擔心。”

    “行了,晚上見面再說,看我怎麼抽你。”張國强似乎還在生氣,重重掛斷電話。

    晚飯在金龍酒店准備的,張國强並不是一個人過來,他身邊帶著一位女子,衣著時尚,有六七分姿色,很有知性美,身材也不錯。

    張國强介紹道:“小均,這是我們科的韓笑。”

    張均笑嘻嘻地走過去,握住人家的手不放,道:“你好你好,張國强是我小叔。”然后問張國强,“小叔,你朋友怎麼這麼漂亮呢?”

    張國强一巴掌拍過來,道:“松開你的爪子。”

    張均連忙躲開,笑道:“小叔,你也不怕人家笑話。”然后請韓笑坐下。

    韓笑點點頭,對張均道:“一直聽國强說起你,今天見面,就是想認識認識。”

    聊了几句,張均感覺韓笑的談吐不俗,印象不錯。趁去洗手間的空檔,他拉住小叔,奸笑著說:“張國强,你給我老實交待,是不是把人家泡上了?”

    張國强板著臉道:“什麼泡不泡的,我們最多親過嘴,你不要亂想啊。”

    張均直翻白眼,考,都親上嘴了,看來八成有戲。然后他問:“韓笑的家世你了解嗎?我感覺這個女人不像一般家庭出來的。”

    說到這,張國强頓時郁悶起來,道:“她老子是青龍區委書記,讓本官壓力很大。”

    張均豎起了拇指,道:“小叔,區委千金都讓你泡上了,了不得!”

    張國强卻是苦笑:“我擔心她家里人不同意,所以這事一直沒讓外人知道,今天你是第一個。”

    張均眨眨眼:“你放心,你未來的老丈人要是不同意,我幫你想辦法。”

    張國强知道張均有主意,點點頭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飯吃到一半,張均回房間一趟,拿來一個飾品盒,交給韓笑,道:“呵呵,初次見面,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韓笑有些意外,接過打開一看,發現里面竟是一枚淺綠色的翡翠吊墜。她是識貨的人,知道這小小的一件飾物價值不菲,少說也有几万塊,連忙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張均向張國强使眼色,張國强一把將東西奪在手里,嘿嘿笑道:“不要白不要,不要才傻呢,我幫你留著。”

    韓笑看他的樣子,抿嘴一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張均則趁機邀請兩人參加自己的珠寶開業儀式,韓笑聽說張均居然有自己的珠寶店,很是驚奇,笑說:“在東海開店不怎麼容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已經是成功人士了。”

    張均擺擺手:“我算哪門子成功人士,瞎混。”然后想了想,說到正事,道,“韓###,我小叔打小就聰明,現在呢又進了人事局。加上我和你們人事局長關系不錯,他未來肯定有前途。”

    韓笑抿嘴輕笑,說:“怎麼,怕我瞧不起你小叔嗎?”

    張均“呵呵”一笑:“我想小叔結識的女子,不會那樣目光短淺。”

    韓笑呡了一小口紅酒,道:“過几天,我准備帶國强去見父母,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我們就正式交往。”

    “如果不同意呢?”張均問。

    “那就暗中交往。”韓笑道。

    張國强撓撓頭:“笑笑你放心,給我几年時間,我肯定做出成績來。”

    張均心中很是高興,他看得出,韓笑看中的是張國强的人,而非其它。

    送走兩人,張均來就去見華布衣。回東海之后的這几天,華布衣一直留在金龍酒店,診治了几名病人。明天就是劍仙司徒星來大陸的日子,張均要做好准備。

    華布衣此時正打坐,張均進入房間后不打擾,而是在旁邊安靜地觀察。直到華布衣睜眼,他才說:“師父,以您老人家對人体的了解,應該早就步入丹勁,怎麼到現在還是化勁巔峰?”

    華布衣有些惆悵,道:“青年時代,為師年輕氣盛,和一名少年比武,結果傷了丹田,導致我終生難以突破丹勁。”

    張均吃了一驚,難怪華布衣一直未有突破,想了想,咬牙道:“師父,讓徒儿看看。”說著,他走近華布衣,透視華布衣丹田。

    觀察之下,他發現華布衣的氣血運行順暢,並無什麼不妥,問:“師父,你的丹田好像一切正常。”

    華布衣一臉驚奇,問:“你能看到?”

    張均此刻對華布衣已經完全信任,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于是就把得到石珠,擁有透視能力的過程一一說來。

    華布衣聽后,神色震撼,良久不語。

    他思索了半天,才無比感慨地道:“原來世間真有佛陀。”

    “佛陀?”張均一愣。

    華布衣道:“據你所說,那枚石珠應該是佛眼舍利,釋尊涅槃之后遺留的左眼,它比佛指骨舍利還要珍貴千万倍。只是為師想不明白,它為什麼會與你融合,難道你與佛有緣?”

    張均臉色驚疑不定,喃喃道:“世間真有佛嗎?”

    華布衣道:“為師亦曾想過,佛陀、老子等古之聖人,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境界。思來想去,為師以為,他們或許就是神通境的高手,或者處于比神通境更高的境界。”

    “神通境以上還有境界?”張均非常震驚,“那豈不就是神仙了?”

    “這就不是為師能夠知曉的了。”華布衣搖搖頭。

    張均甩掉這些太遙遠的思緒,說:“師父,有佛眼舍利,不知道能不能治愈你的暗疾。”

    華布衣點點頭:“自然可以,不過必須為師運功之時,你才能看出。”說完,他調動一身氣血,在丹田內龍虎交泰,有血氣歸一的趨勢。

    這樣一來,張均頓時就發現,華布衣丹田之中,有一絲漏洞。就這麼一絲漏洞,卻阻礙他二十余年都不能進入丹勁層次。

    張均喝道:“師父准備好了!”言罷,一縷金光射入華布衣丹田,正中那絲漏洞。

    這次他下了血本,金光源源不斷地打入丹田。只見那一絲漏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后消失不見。余下的金光,則滲入華布衣氣血之中,使他的氣血發出淡淡的金色。

    此時,華布衣就發現那久抱不成的丹勁此刻一蹴而就,氣血結凡,渾然天成!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07 PM

第五十七章 老騙子

    抱丹之后,華布衣周身的氣息突然沉靜下來,進入深層次的修煉。張均不再打擾,悄悄離開房間,他的心中一陣放松。

    今天,他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了師父,並且幫助師父步入丹勁,這讓他非常高興。

    “不知道師父步入丹境之后,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能否有所突破?”他心中非常的期待。

    第二天上午,華布衣從房中走出,面帶微笑。張均感覺他的精神氣質與之前相比,有了極大的提升。

    “恭喜師父!”他笑著打躬作揖。

    張五一直等在門外,看到華布衣出來,驚喜地道:“老板終于突破了!”

    華布衣微微一笑,道:“丹成二品。”

    張均不明白“丹成二品”是什麼意思,便詢問其中詳情,華布衣略作解釋。原來,從化勁入丹勁,是一個質的提升,而結丹之人在古代被稱之為地仙。

    不過,人分三九,丹有高低。按照所結丹的圓滿程度,可划分五品至一品,五品最次,勉强算得上丹成。一品最高,屬于丹境修士中的絕頂人物,這種人甚至有機會觸及神通領域。

    丹勁高手在精神、体能都遠超普通人,不過他們畢竟還是人,不是仙也不是佛,和古代傳說中的“地仙”有很大差距。

    修煉的人抱丹之后,要是丹成五品,還有機會通過修煉去圓滿丹胎,向三品、二品,甚至一品提升。只不過,后天再想提升,那就困難得多了。

    就像嬰儿先天不足,出生后缺眼少耳,固然能通過后天的修修補補,可畢竟和正常人不同,成功率很低。

    聽華布衣這麼一解釋,張均道:“師父現在豈不是很厲害?只要稍稍努力,就可以成就一品,然后一鼓作氣,步入神通境,哈哈……”

    突然見到華布衣微不可察了翻了個白眼,他立即閉上了嘴,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免簡單了點。

    華布衣輕輕一嘆,道:“張均,若非暗傷,為師二十年就能抱丹。只不過,若那時抱丹,至多丹成四品,很可能是五品丹。真是福禍相依啊,要不是我二十年的打磨溫養,二十年的孜孜追求,也難以成就今日的二品丹。”

    張均對于丹道還是門外漢,于是便不敢亂說了,他想起那個打傷華布衣的少年,睜眼道:“師父,那個打傷你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華布衣擺擺手,道:“等時機成熟了,為師自會告訴你,現在你只要安心修煉,其它的事情不要問。”

    張五此時一會儿瞅瞅張均,一會儿看看華布衣,他總算聽明白了,敢情華布衣能抱丹都是張均的功勞。他心中一陣激動,最后死死盯著張均道:“兄弟,你得幫幫我,哥哥我剛剛觸摸到化勁,也想知道丹境是什麼滋味。”

    張均沒說話,華布衣冷哼一聲:“張五,四十歲之前,你沒抱丹的希望,不要好高騖遠,老實修煉才是正途。”

    張五心中一凜,連忙道:“老板教訓得是。”

    一朝突破,華布衣內心的喜悅可想而知,他今天有雅興讓張五准備了酒菜,三個人就這麼坐下來漫談飲酒。對他們講一些武林軼事,江湖奇聞,聽得二人津津有味。

    其間,說到劍仙司徒星,張均忍不住插口:“師父,那司徒星丹成几品?當初又是怎麼欠你一命的?”

    “丹成几品,只有自己知道。別人看為師,也只能知道已經抱丹,瞧不出高低。除非生死相對,在毫無保留的戰斗中才能窺知。”師父解釋道,“不過司徒星的底細為師知道,他是丹成三品。”

    然后他便說起一段江湖傳奇。十五年前,司徒星還只有二十六歲,而華布衣已經四十有六。當時的司徒星就已經抱丹,而且是丹成三品。加之他一身劍术犀利無雙,因此闖下劍仙的雅號,在大中華地區威名遠揚。

    但此人年輕氣盛,找上那個當年打傷華布衣的少年,決戰海上。那一戰沒有第三人觀戰,外人只知道司徒星受了傷。

    他當時的傷很重,經脈粉碎,內髒震裂,脊背上連椎骨都裸露出來。但他不愧是抱丹的狠人,硬生生走了上百里路,找到華布衣,請他治傷。

    華布衣施展妙手,把大羅神針和醫道九勁發揮到了他的至高水平,用時半年,消耗無數珍稀藥材,才讓司徒星恢復如初。

    聽過這段傳說,張均思緒起伏。心說丹勁高手果然恐怖,他們都是站在人類体能巔峰的猛人。師父當初一下子就請來三個給自己打基礎,真是用心良苦。如今,他又要請劍仙司徒星傳授自己劍术,更是師恩深重。

    他心中感激,一時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為華布衣斟酒,繼續聽他講述江湖上的奇聞趣事。

    喝足了酒,華布衣道:“張均,司徒星這個人很有趣,你明日學‘天外飛仙’那一招時,只要能把架子學過來,他就一定內心好奇,說不定會一直教下去。”

    “司徒星這等人,在古代就是劍仙之流,他有這個綽號名至實歸。他的劍术自成一家,不在古往今來任何一位劍术宗師之下,你能夠得到他的指點,是難得的造化。”

    張均點點頭:“師父放心,徒弟什麼時候放您失望過?”

    華布衣露出笑意,張均左眼非同小可,說白了,那是一只“佛眼”。佛眼能看破紅塵,看破大千,自然也能看透區區一式天外飛仙。

    次日,華布衣帶上張均,飛往京都,並于兩個小時后抵達京都國際機場。出來機場,師徒兩個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暫住,等候司徒星。

    國際機場,一架從美國飛來的波音787降落了,下機的人流中,有一位穿著中山裝的青年男子,容貌很英俊,只是神色冷漠,雙眼似乎從來不會聚焦,他不急不徐地走下飛機。

    接機口,十几位身后有大批保鏢護架的人死死盯著出口,神色緊張。等他們看到司徒星之后,居然都不顧身份地大聲道:“司徒先生!司徒先生!”

    聽到叫聲,青年人的目光終于恢復了聚焦。頓時,兩道利劍似的目光撕破空間,向眾人射過來。保鏢們只覺得脊背發冷,血液一瞬間仿佛凝固了。

    十几個地位不俗准備接機的人,更是目瞪口呆,木頭一樣站在原地,一句話說不出來。

    青年人正是來大陸的司徒星,他看了接機的人一眼,就沒再理會,而是向出租車停靠區走去。等了十几分鐘,他才上了一輛出租,對司機道:“水木酒店。”

    水木酒店,華布衣和張均就坐在酒店一層的大廳里。張均沒喝酒店里提供的茶水,他這次出來專門拿了一套茶具和一包茶葉。

    那套茶具年代很古老了,張五花了大價錢才搞到,不過現在已經被張均霸占了。至于茶葉,也是張五舍不得喝的頂級茶葉,據他說只有國家領導人喝得上。

    張均提供茶葉茶具,讓服務員泡好,然后慢慢等。等的過程中,張均目光一轉,居然發現一位熟人,那位在平原見過一面的宋世平,國安八局的人。

    張均發現,宋世平就坐在不遠處,一直透過落地窗玻璃,觀察一位對面橋洞底下給人算命的糟老頭子。算命老頭的生意顯然不怎麼好,而且一雙眼睛緊張地四下亂看,似乎怕城管突然出現把他趕走。

    張均撇撇嘴,心說宋世平難道閑到蛋疼,怎麼注意這樣一個糟老頭子。

    華布衣也順著張均的目光看過去,他也瞧見了糟老頭子,先是微微皺眉,然后道:“張均,你去找他算算前途。”

    張均老大不樂意:“師父,一看就是老神棍,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華布衣淡淡道:“去。”

    張均不敢不聽,乖乖出了酒店,慢騰騰地走向橋洞。路過一個報亭,他掏錢買了兩包中南海,順便打聽:“老板,前面那個算命的老頭,算得准不准?”

    一聽張均提起老頭,賣報的中年大叔臉上全是鄙夷之色,道:“小兄弟,你千万別去,那死老頭就是個大騙子,看看手相要八十,瞧瞧面相得一百。你要是讓他測個字,少說二百塊。要是算得准,這價也不高,偏偏那老貨從沒算准過。”

    報攤大叔打開話匣子,一時就收不住,繼續道:“今早有個女的,帶著九歲的儿子去看相。你猜老騙子怎麼說?他說那孩子肚子懷了他弟弟。”

    說完他就笑了起來:“像什麼話,這不是胡說八道嘛!”

    張均這麼一聽,反倒好奇了,心想就算是騙子,編這樣的話也太離譜了,難道這老頭有問題?

    想到這儿,他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到了橋底下,他直接把兩包“中南海”往卦桌上一放,大咧咧地道:“老頭,給我算一命。”

    他壓根不想算,心說最好這老小子拒絕,那樣還省几張票子。

    哪知老騙子看都不看,就說:“伸出手來,讓本半仙好好看一看,看好了分文不取,看不好拿五百塊錢來。”

    張均氣歪了鼻子,熊老頭子!這算什麼道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12 PM

第五十八章 神秘的老騙子

    糟老頭子已經托起張均右手,他只看了一眼,就“噫”了一聲,說道:“小朋友你的手相世間少有啊,日后有機會成佛作祖,非同小可啊!”

    這話擱前几天說,張均絕對不信,不過他現在知道擁有佛陀左眼,聞言心里吃了一驚,道:“老頭,那你現在是看好了,還是看不好?”

    糟老頭子感慨道:“你是成佛作祖的狠人,老頭子當然看不好,只能看個大概,所以你得給我五百塊錢。”

    張均剛才那抹震驚一下子就丟到了九霄云外,“呵呵”冷笑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得給你五百塊?”

    老頭子終于抬起臉來。在張均看來,這張臉真是慘不忍睹。一張干橘子皮似的臉,三角眼,招風耳,牙齒掉的只剩下三五顆焦黃的后牙。再配上那滿是油污的青布長袍,用筷子插住的亂蓬蓬道髻,簡直就是個古代貧民區出來的老瘋子。

    老騙子翻起白眼:“老夫可是說好了,算不好五百塊,你也答應了,怎麼,想耍賴嗎?”

    張均故意在身上摸了摸,一共掏出一百八十三塊錢,全部放到桌上,道:“就這麼點了。”

    老道手腳麻利地把錢攏到袖里,然后感慨道:“現在的人越來越不厚道了,連我這種五保老人的錢都欠,太缺德了。”

    張均氣得不行,道:“老頭,你說誰呢?”

    “誰欠錢我說誰。”老騙子扭過頭,一臉鄙視地道。

    要不是對方一副老朽樣,張均真想上去給這老貨一陣拳腳。又打量了老騙子一眼,他搖搖頭,快步返回酒店。

    到了酒店,華布衣問:“那老道怎麼說的?”

    張均一臉郁悶,道:“那老貨說我是‘成佛作祖’的料,真是笑話。”

    華布衣卻沒有笑,他思索片刻,道:“為師總覺得他像一個人。”

    張均一驚,但凡能讓華布衣認識的,絕對不是一般人,便問:“師父,像誰?”

    華布衣道:“當年太祖進京之時,于五台山上遇到一位老道,請其算了一卦。老道送給太祖一個數字,8341。后來,太祖在壽終八十三歲,在位四十一年。”

    “師父說的老道,不會是橋底下的老騙子吧?”他難以置信,張大了嘴巴。

    “老道自稱瘋道人,為師三歲之時,曾隨你太師父陽靈先生見過一見。只是那時年紀尚幼,記憶已經模糊了,依稀應該是這個樣子。”華布衣說出一段驚世駭俗的話。

    張均吃吃道:“可是師父,你三歲的時候,該是三四十年前啊。再說太祖入京前,至少距今六七十年了吧?他怎麼還沒死?”

    華布衣笑道:“抱丹之后,人活百歲不稀奇。”

    張均忍不住又朝老瘋子看了一眼,不過這一看之下,認為對方是高人的想法立即又煙消云散了。因為此時老騙子正被城管追趕得抱頭鼠竄,沒半點高人隱士的風范。

    苦笑一聲,他道:“師父,您老人家這回看走眼了。”

    華布衣笑笑,不再說什麼。

    這時,不遠處的宋世平走過來,坐在張均對面,笑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張均笑道:“是啊,這麼巧。”

    宋世平看了華布衣一眼,眼神頓時一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小兄弟,這位是你朋友?”

    “我師父。”張均道。

    宋世平對華布衣微微點頭,沒說什麼,轉問張均:“小兄弟果然不俗,能有這樣的高人當師父,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然后又道,“剛才小兄弟去算命,可有結果?”

    張均自然不跟他講真話,嘻嘻笑道:“老騙子說我這輩子能娶八個老婆。”

    宋世平也跟著笑,說:“小兄弟,你要是在京都待得時間久,我改天請你喝茶。”

    “不客氣。”張均道。

    宋世平說完就離開酒店,朝老騙子逃跑的方向走去。

    張均皺眉,不起眼的老騙子,怎麼會被國安局的人盯上?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青年男子走進酒店,他的眸子沒有焦點,冷漠地平視前方。他一進酒店,就准確地朝華布衣的方向走過來。

    華布衣站起身,臉色居然很嚴肅,道:“司徒兄,十年未見,你的劍术更加深不可測。”

    這個青年人正是司徒星,打他一進酒店,張均就感覺渾身不舒服,雙腳不自覺站出真武母拳的架子,氣血一下子收斂起來。

    青年人道:“華兄,沒想到你能突破這一關,恭喜。”

    “坐。”華布衣道。

    司徒星坐下,他始終沒看張均一眼,只和華布衣說話。

    “司徒兄此來大陸,可是要找那個人?”華布衣問,眉頭微鎖。

    司徒星坐在那里,就像一柄橫空出世的鋒銳寶劍,背挺得筆直,淡淡道:“我苦修十五年,便是要與他一戰。”

    華布衣嘆氣:“你們的道不同,何必一定要分出勝負。”

    司徒星雙眼直視華布衣:“華兄,你如今丹道大成,難道沒想過與他一戰?”

    華布衣神色淡然,道:“他大勢已成,殺他很難。當年,他殺不死你,今日更無人能殺他。”

    “未必。”司徒星目平淡地道,“我已棄劍。”

    華布衣一呆,良久才緩緩點頭,道:“好,好,很好。”

    他連說三個好,又道:“你把劍練沒了,我倒不擔心你的安危了,就算他有了神通,殺你也難。”

    司徒星道:“華兄找我,有什麼吩咐?”

    華布衣拿出那把雙 峰寶劍,微微苦笑:“本想用此劍從你處換一式‘天外飛仙’,你卻棄劍不用了。”

    司徒星的目光,終于落在張均身上。

    那是怎樣的目光啊,眸子仿佛兩個無底黑洞,能夠吸納一切的光亮和生命。于那黑洞深處,似乎暗藏兩把絕世凶劍,隨時可以出來收割生命。

    張均打了一個寒噤,恭敬地道:“見過前輩!”

    司徒星移開目光,搖頭道:“這世上也只有你能做出這種事,找來陸云祥、玉虛觀主、柳真如三大絕頂高手教他,你就不怕貪多嚼不爛?”

    華布衣笑道:“能學多少,看他的造化,我只是領他入門而已,能走多遠還靠他自己。”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可以傳他劍术,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華布衣道:“你說。”

    “這世上的劍仙一脈,只怕沒有多少,三年內,你幫我挑一個資質上好的弟子。”司徒星道。

    華布衣一臉為難,但他思索了片刻,還是道:“好罷。”

    司徒星笑道:“好,后天讓他一個人去白龍寺找我。”說完,他起身離開。

    對方一走,張均揉揉鼻子,道:“師父,又給您老人家添麻煩了,想必找個徒弟不容易吧?”

    華布衣哼了一聲,道:“為師找到你這個憨貨用了二十年,你說容易不容易?”

    張均吐吐舌頭,也不敢反駁,心中卻暗暗得意,心說找到二十年才找到自己,那不就說明自己資質奇佳嘛。

    當天下午,華布衣要去為某位大人物診治,張均則一個人在京城逛蕩。說實話,他是第一次來京都。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好,交通不方便,空氣不干淨,他寧可住在清河縣城,也不愛待在這里。

    下午一個人吃了點東西,在餐桌上看到一頁廣告紙,上面說附近正好在舉辦車大型展覽。車展上有不少優惠活動,他想想,就決定去瞅瞅。

    張均十八歲那年,他用了一個暑假把駕照考到手了,只可惜一直沒怎麼摸過車,如今早就手生了。想想,也該買輛車了。

    吃過飯,他到站牌下等公交,連擠了三回都沒能上去,再看看滿滿當當的公交車,他頭皮一陣發麻,直接就放棄了。

    “要是天天來擠公交車,能把我的真武母拳練出水平來。”他心中打趣地想。

    沒辦法,他只得去打車。出租車倒是一輛一輛的過,可惜就是沒停下的,讓他心中一陣郁悶。

    這時一輛紅色mini cooper自東往西行駛,恰好是車展的方向。透過車窗,張均看到駕車的是一位二十多歲,頗有英氣的短發美女。他等車等得不耐煩,心中一動,連忙招手,大聲道:“美女,能不能搭你車?”

    車子開過兩個車身的距離,“嘎”得一聲停下,短發美女探過頭來,打量了張均一眼,道:“上來吧。”

    張均心中大喜,連忙道:“謝謝啊。”几步奔過去,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去哪?”美女問。

    “車展,就在前面,不遠。”張均道。

    女人點點頭:“系好安全帶。”然后開動了車子。

    “聽口音不是京都人吧?”女人問,嘴里嚼著口香糖,唇紅齒白的,很亮麗。

    張均點頭:“是,我是外地人。”說完,他暗中打量,忍著沒用透視。不過憑肉眼,感覺這小妞的胸部規模不小,側面看去腰身也很纖美,是那種第一眼就能粘住男人目光的身材。

    “嘎!”

    突然間,車子緊急停住,女人柳眉緊鎖,死死盯住左前方。

    張均往前一看,不得了!一家黃金飾品店的門口,不斷有人拼命往外跑,還有人大聲尖叫,樣子很驚恐。

    “你在車上等著。”說完,女人跳下車,快步朝金店跑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16 PM

第五十九章 金店劫案

    張均判斷,金店十有**發生了搶劫案。前几天,他還剛剛看到一則新聞,有伙劫匪一天之內連劫五家金店,而且全部得手。

    相對而言,金店的保安水平要比銀行差得遠,實施搶劫更為容易,得手的機率大,成為匪徒的首先目標。

    想了想,他還是下來車子,朝金店走去。人家大美女都有打抱不平的勇氣,作為純爺們的他當然不甘落于人后,再說學了大半年功夫,他自認對付一般匪徒沒多少難度。

    當他走到金店門口,店里的顧客能跑的早已跑光了,沒跑出來的也都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店里面有五名蒙面匪徒,全部手持刀斧利器,其中一人還拿著自制手槍。他們正大肆砸櫃台玻璃,把金銀玉器一股腦儿地裝進口袋。地上有三名保安躺在了血泊中,其余的五六名保安則遠遠地縮在櫃台后面,不敢出來。

    短發美女半個身子藏在店外,正探頭往里看,神情凝重。張均走過來,低聲道:“怎麼辦?”

    女人回頭看了張均一眼,道:“回去,這里危險。”

    張均一聽樂了,道:“你一個女人都不怕,我怕什麼。”然后就大搖大擺直接往金店走。

    短發美女吃了一驚,想叫他已經晚了,氣得跺了下腳,連忙就拿出手機報警。

    猛見有人進來,几個蒙面匪徒都惡狠狠地瞪過來,那拿槍的匪徒厲聲喝道:“趴下,不然打死你!”

    張均就像一個誤入金店的倒霉鬼,一臉的驚惶失措,連忙道:“別開槍,別開槍。”然后微蹲,作勢要趴在地上。

    看到張均的樣子,那匪徒便不再理會,轉身繼續砸玻璃取首飾。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張均動了,他雙腳在地上一蹬,人像炮彈一樣撞過去。

    他剛才往下蹲,正好站出乘龍步的架子,然后猛運氣血,猝然發難。這一下暴發,他使出的全部力量,速度奇快,力量剛猛。

    那匪徒手里的斧頭才砸上玻璃,就感覺呼吸一窒,然后聽到“哢嚓”一聲,整個人被稻草人一樣被撞飛了。

    這一撞力量奇猛,匪徒的肋骨和手臂上的骨頭全部斷裂,腦袋了被狠狠撞了一下。他落地之后就已經昏迷過去,口鼻耳孔里不斷往外冒著鮮血,身子不停抽搐。

    其余人都驚呆了,然后大吼一聲,斧頭、砍刀一齊向張均招呼。

    此時就顯出了張均習武之后的變化,以前他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明明有透視能力,卻被徐博派去的人一下打倒。可是現在,他能清楚地看到四個人的動作軌跡,內心無比冷靜。

    腳步一晃,他就到了一名匪徒身后,五指並攏,狠狠截中對方腰眼。那人“啊呀”一聲,斜著就倒下了,痛得雙手捂腰,弓著身像蝦米一樣。

    他那一截是從太極劍式中衍生出的招式,仿佛一柄利劍刺過去,造成的傷害可想而知,對方的腎髒十有**已經破裂。

    打倒一個,張均身子一矮,躲過一斧一刀的攻擊,然后雙臂往上一撩,太極鞭式狂抽而出,正中前方兩人襠部。

    這兩個匪徒可沒練過鐵襠功,當時就發出殺豬似的慘叫,雙眼翻白,直接就疼得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剩下的一個愣住了,反應過來后,將一把匕首狠狠刺過來。

    張均身形不動,伸手一叼,就捏住對方手腕,瞬間就摸清對方重心,隨即一抖,倒霉的匪徒就狠狠摔倒在地,匕首拋出老遠。

    他又補上一腳,踢中對方捕,將他擊暈過去。

    從他出手,到五名匪徒倒下,前后不過兩三秒鐘時間,讓外面目擊到這一幕的短發美女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呆掉了。

    張均拍拍手,笑呵呵地走過來,道:“解決了。”

    短發美女回過神來,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均,道:“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厲害。”然后她拿出手機,道,“秦隊,傳世金店發生劫案,匪徒已被制伏,請馬上派人過來。”

    “收到,小蓉你看好現場,我馬上到!”

    “是!”

    張均很意外,沒想到美女居然是警察,他連忙道:“原來是警察同志,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慢著。”女警叫住他,“我必須帶你做筆錄。而且你見義勇為,做了這麼大的好事,警局一定會獎勵你。”

    他壓根就不想什麼獎勵,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不過警官說話,他不能不聽,只好在原地等。

    這時候金店的員工都回過神來,有的收拾殘局,有的打電話叫醫生救治傷員。金店的經理走過來,對張均剛才的做法表示感謝。

    十分鐘后,第一批警察趕到,立即封鎖現場,並對昏迷的匪徒進行處理。然后沒多久,第二批警察趕到,帶頭的是個中年人,很精神。

    他問過了美女警察情況,對張均笑著說:“兄弟,身手不錯,哪學的?”

    張均道:“家傳的。”

    中年人道:“一會麻煩你跟我們去警局做一份筆錄。”

    張均點點頭:“行。”

    然后中年人對美女警官道:“沈蓉,你帶他過去。”

    叫的沈蓉女警道:“好的。”然后一拉張均,“大英雄,跟我走吧。”

    兩人還是上了那輛車,直接往警察局開去。車上,張均嘆了口氣。

    沈蓉柳眉一挑,問:“怎麼了?像受了冤屈似的。”

    張均問:“做筆錄要多久?我還有事情要做,時間不多。”

    “用不了多長時間,別擔心。你不就是去看車展嗎?放心,明天也能去。”沈蓉笑著說。

    “今天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處理,最多報警后守在外面,眼睜睜看著他們搶劫。”她說道,“多謝你了。”

    張均明白她的意思,今天發生的事情,警局一定會給她記功,而且功勞不小。他淡淡一笑,說:“沒什麼,打倒几個人而已。”

    “總之你幫了我大忙。”她笑了笑,“晚上請你吃飯好了,聊表謝意。”

    張均想了想,反正今天無事,就點頭答應了。

    去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沈蓉還是開著她那輛車,載了張均前往某飯店。

    “張均,你住哪里?”做過筆錄,她自然也知道了張均的一些資料,此時問。

    張均道:“就在京都待几天,暫時住酒店。”

    沈蓉道:“探親還是工作?”她似乎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見一個人。”張均隨意地說。

    飯店不大,位置偏僻,外面裝修也不怎麼樣,卻生意火爆,外面停滿了車子。進去后,沈蓉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讓張均點菜。

    張均不是個會客氣的人,拿過菜單瞄了几眼,就點了几樣喜歡的,然后道:“你也點吧。”

    沈蓉微微一笑,又點了一個湯和一道菜。

    等了十來分鐘,飯店里面的人就滿了,有些鬧哄哄的。菜還沒上,兩個人隨意地聊著。這時,打店外走來三男兩女,他們一看人滿了,就要退出去。

    忽然,其中一個爆炸頭女人看到了沈蓉,叫道:“蓉蓉!”

    沈蓉看過去,就站起來招手,道:“小敏,你們怎麼來了?”

    那三男兩女都走過來,紛紛和沈蓉打招呼。這些人穿著都很時尚,男的長相不錯,女的也都有几分姿色。

    沈蓉給張均介紹:“他們都是我朋友。”

    張均微微點頭,並沒什麼表示。其中一個男的,染著黃頭發,耳朵上穿著耳環,打量著張均問沈蓉:“蓉蓉,男朋友?”

    “胡說什麼,我們剛認識。”沈蓉道,“你們也來吃飯?不如一起坐吧。”

    “哎呀,座已經滿了,這里又坐不下。”那個叫小敏的爆炸頭女孩道,“蓉蓉,不如我們換一家吧,到時先吃飯再唱歌。”

    沈蓉看向張均,問:“張均,要不要一起去?”

    張均心想反正出來了,哪里吃都一樣,便點點頭:“行。”

    就這樣,沈蓉過去退了菜,一行七個人就離開飯店,准備去另一家餐館。那五個人開了兩輛車過來,一輛奧迪q7,一輛是凱迪拉克。

    這片停車場不大,也並不規范,車進車出的都得小心翼翼。

    當其中一人去開車的時候,發現兩輛肮兮兮的普桑把那輛奧迪車給堵在了中間,不能進也不能退。

    車是黃頭青年的,他眼中露出怒色,上前狠狠踢在普桑車門上,留下一個凹下去的印子。

    張均冷眼旁觀,經過時順便透視了一下車子內部,他驚訝地發現這輛表面低調的車,其內部配置卻十分拉風。大舅就是搞汽修的,他有好几個假期就是在汽修廠度過的,對于車子的配置有那麼點了解,一眼就看出門道。

    “這車子要是跑起來,那輛奧迪未必追得上。”他心中想。

    “他媽.的!”黃頭發青年踢了一腳,惱怒地罵道。

    “孫子,踢誰車呢?”忽然,遠處走來四個人,兩男兩女。說話的人是個青年男子,留著長頭發,臉色蒼白,一身酒氣。這個人的長相有點陰柔,不過嗓門很大,態度也很囂張。

    黃發青年冷笑一聲,道:“孫子,你他.媽把車往哪停,沒長眼嗎?”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20 PM

第六十章 意外遭遇

    長頭發更不是善茬,他嘴角拉出一抹森寒的笑意,目光掃過黃頭發青年一邊,道:“小子,今天爺們不打斷你三條腿,以后倒著走路。”

    黃毛青年也冷笑起來:“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那逼.樣也想廢我?來吧孫子,讓爺瞧瞧你有几斤几兩。”

    這兩個人吵了几句,就要動手。

    長發青年身后的兩女一男,臉上也都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似乎挺煩這種事。張均打量這几個人,發現后面那男的長臉高個頭,他身旁的女人留著披肩發,圓臉細眉,看上去有點面熟。

    “咦?這女的不是小叔以前的女朋友嗎?”張均認了出來,心里暗叫真巧。張國强失戀那會,每天都拿著一張照片看,他自然也見過。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她,杜芬。他對這個讓小叔消沉半年的女人印象極為深刻。

    另一個女的穿著黑皮衣,皮膚很白,五官精致,只是眉眼有點冷,讓人不敢親近。

    長發青年已經走過來,也不見他怎麼使力,一腳就把黃頭發給蹬飛了,然后走過去踩在他臉上,冷笑道:“孫子,你繼續給爺賣狠,爺看著。”

    黃頭發滿嘴是血,雙手想撐起來,被長頭發跺了一腳,直接把他胳膊踩斷,發出一聲慘叫。

    沈蓉認識的另一個男的大吼一聲,合身扑過去。那長發青年伸手一按,就把他的力道給卸掉,然后將他提起來,重重摜在地上,摔得對方七葷八素,半天起不來。

    長頭發目光又落到張均身上,還當他和黃頭發是一伙的,冷笑著說:“小子,該你了。你要是能撂倒我,放你們走。你要是辦不到,讓三個女的留下來,給爺吹吹簫,你也得留下一只手。”

    沈蓉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讓她措手不及,她怒道:“我是警察!你們這是在犯法!”

    說著,她把警官證亮出來。

    哪知道對面四個人神色不變,長發青年“哈哈”大笑,道:“拿警官證嚇人,嚇死爺了!”

    后面的那個男的,也拿出一個證件朝沈蓉亮了亮。

    張均看得清楚,那是部隊的軍官證,對方居然是一名少校。

    長發青年也拿出一個證件,他居然警務督查局的人員。說起來,他正好管著警察,自然壓沈蓉一頭。

    亮完了身份,長發青年笑得很邪,盯著沈蓉道:“姐們,你恰好歸我管,你那張證嚇不倒人。”

    沈蓉氣得俏臉發青,指著几人道:“你們簡直無法無天!”

    張均這時忽然說話,道:“如果我打贏你,怎麼說?”

    長發青年斜睨著他,冷冷道:“就你那逼.樣,也想打贏爺?”

    張均一指長發青年身后的孫芬,冷冷道:“我贏了,讓那女人過來舔我腳趾。”

    長頭發一愣,后面的男人臉色頓時變了,喝道:“你找死!”直接就朝張均逼過來。

    張均“呵呵”一笑:“怎麼?群毆?”

    那男人停下步子,神色猙獰,對長發青牛道:“浩子,你他媽.的給我廢了他!”

    長頭發“嘿嘿”一笑,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勇哥您請好吧!”

    說完,他一步踏出,伸手去抓張均,似乎要像剛才那樣,把人提起來摜到地上摔傷。

    張均擺出太極架子,伸手一搭,就把對方手腕扣住。這是太極九大母式里的纏絲式,此刻被他施展出來。對方感覺手腕一沉,就被制住了,微微吃了一驚。

    “倒下!”

    長頭發輕喝一聲,扎穩了步子,把手臂當成了大杆子,要把張均挑飛。此人力量很大,張均感覺身子一輕,就要起來。

    他冷笑一聲,周身氣血一沉,瞬間就穩住,然后一抖手,就把對方掀了起來。

    長頭發一挑之下,感覺對手有千斤重,就知道不妙。他想有所反應已經晚了,被張均摸到了重心,一抖就把他抖趴下。

    他想要起身,張均一腳踏中他脊背,不管他怎樣使力,也站不起來。他這一踏有個名堂,叫做“按王八”,正好踏上對方重心,無法翻身。

    看到長頭發敗了,后面那男子臉色一變,道:“小子,你是什麼人,報上你的名號。”

    張均看向孫芬,冷冷道:“他輸了,你過來。”

    孫芬氣得臉色通紅,重重哼了一聲,扭過臉去。那男的見張均如此,冷哼一聲,大步逼近。

    張均眯起眼睛,心道:“小叔,我今天幫你出口惡氣!”

    在他看來,孫芬選擇和張國强分手固然沒什麼不對,可這不代表他會放棄教訓小叔情敵的機會。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沈蓉和那兩個女的都驚呆了,還是沈蓉反應得快,叫道:“你小心點!”

    她雖然是警察,但剛才對方太可惡了,因此她並沒有叫停的意思,很希望張均能給對方一個教訓。

    張均腳下一動,就衝了過去,這回用的是真武母拳。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練真武母拳,慢慢把陸云祥留下的印記去掉。

    那男的一近身,就感覺張均力量野蠻,用勁精准,一個照面,肚子上就吃了一拳。他腰一彎,張均手肘就狠狠擊下。

    如果說拳頭是子彈,那麼肘擊就是炮彈,力量剛猛。就算普通人一肘下去,也能把强壯的人打傷,更不要說張均了。

    一聲震響,對方就被張均打趴下,摔了個狗啃泥。

    張均逮到機會,哪里肯停手?一陣拳打腳踢,片刻間就讓他鼻青臉腫。最后還來了一記狠的,一腳就踩斷他的小腿。

    孫芬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發出刺耳的尖叫。

    “夠了!”

    突然,那個穿皮衣的女人開口了,慢慢朝張均走過來。

    張均眯著眼睛打量對方,他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等對方走近,他透視之下,就發現對方体內的氣血很旺盛,果然是個練家子。

    皮衣女人在三米外停下,道:“你要只是出氣,也該收手了。”

    張均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他確實打夠了,總不能把人打死。

    沈蓉三個女的把黃頭發兩個倒地不起的人扶進那輛凱迪拉克。張均則坐進沈蓉的車,兩車陸續離開。

    叫浩子的長頭發青年,慢慢緩過勁來,他一臉恨意,狠狠吐了口唾沫,罵道:“媽的!查清楚那小子來歷,老子弄死他!”

    長臉男子比他更慘,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但眼中的怨毒之色更濃。孫芬則蹲在一旁哭哭啼啼,哭完了小心翼翼地問:“曾勇,你沒事吧?”

    孫芬的男友叫曾勇,他吸了口冷氣,惱火地道:“廢話,我像沒事的人嗎?”

    皮衣女人冷冷道:“行了,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你們連命都得搭上。”

    長發青年道:“劉玲,你怎麼不出手?以你的功夫,未必就比那小子弱。”

    劉玲道:“我出手也沒把握,還可能激起那人的殺機。我剛才看他動手很有氣度,應該師出名門。”

    “管他什麼來歷,一定不能放過這小子!”曾勇怒道,“我記得那女人的警號,找到她,那小子也跑不掉!”

    劉玲皺眉:“我看這事到此為止,人家也未必沒有背景,斗狠沒好處。”

    長發青年一拳打在地上:“這事劉玲你不要管,我楊浩還沒怕過誰!”

    劉玲搖搖頭,不再說話,目光看向張均等人消失的方向,微微皺眉。

    有兩個人受了傷,晚上的飯是吃不成了。車子到了酒店附近,張均道:“改天我請你吧,今天算了。”

    沈蓉點點頭,道:“今天多虧有你,謝了。”

    “不客氣。”張均一笑,下了車。

    車子卻沒走,沈蓉道:“留個電話吧。”

    張均:“筆錄上有,有空打給我。”說完擺擺手,轉身走開。

    回到酒店,華布衣已經在了,他看了張均一眼,問:“和人動手了?”

    張均聳聳肩:“活動了一下。”然后簡單把經過一說。

    華布衣道:“京城到處都是達官貴人,你以后行事收斂點。”

    “是。”張均連忙道,“師父,你吃過了沒有?”

    華布衣微微一笑:“在閑云禪師那邊吃了素齋。”

    張均一臉諂媚地道:“師父說過閑云禪師的素齋天下第一好吃,改天也帶徒弟嘗嘗去?”

    華布衣道:“可以,等你學會‘天外飛天’,就算吃上十天半月都沒問題。”

    張均大喜,一個人屁顛顛地下去吃晚飯。

    第二天,張均一大早就和林嫻通電話,詢問她那位在京都的世伯。他當初答應林嫻,有機會幫對方治一治槍傷。

    林嫻聽了很高興,道:“我馬上和世伯聯系,安排你們見面。”

    掛斷電話,張均找到華布衣,把事情說了,道:“師父,還要請您老人家出面。”

    華布衣也知道張均和林嫻的關系,點頭答應下來。

    雙方約好了見面地點,就是張均下榻的這家酒店。上午九點左右,一輛軍車在酒店門前停下。車下走下來兩名警衛,然后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青年女子。

    下車后,女子打了一個電話,一行四人便進入酒店。

    張均接到電話后,便乘電梯到一樓大廳迎接。他一下來,就看到了昨晚那個黑皮衣的女人。不同的是,今天她穿了一身紅色的休閑裝。

    看到張均,那女人也是一愣,點點頭沒說什麼。

    張均注意到中年男子,此人中等身材,很有氣勢。他便走上前問道:“您是劉司令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23 PM

第六十一章 天外飛仙

    中年男子向張均微微點頭,道:“我是劉子光,你就是小嫻的朋友張均吧?感謝你能為了我的病痛親自跑這一趟。”

    張均道:“劉叔不用客氣,嫻姐她非常關心您的身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然后就引導几人進入華布衣所在房間。

    几個人乘坐電梯來到酒店九樓,張均打開房門,把劉子光等請入房間。

    華布衣正在客廳看報紙,他每天的生活都非常規律,從不會浪費時間,這一直記張均很佩服。自打能夠搬運血氣之后他就明白,高手的血氣都是隨著日升日落變化,春夏秋冬調整,這樣才能契合自然,長命百歲。

    華布衣在這點上做得非常到位,他通過在一天中做不同的事情,去自然而然地調整氣血變化,使其合于天地自然,真正做到了行走坐臥不離其境,把功夫練到日常生活中。

    看到張均把人領進來,他微微點頭,道:“坐吧。”

    兩名警衛員都是見慣了大人物的,就算國家領導人見到司令員都得親切握手,這個人卻好大架子,連起身都懶得。不過他們畢竟是警衛,臉上雖然不快,卻只能隱忍。

    劉子光對此倒是不以為忤,他很客氣地道:“華先生,久聞大名了,今日能見您一面,是我劉子光的榮幸。”

    華布衣淡淡道:“不客氣。”然后便替他把脈,又問過病情。

    當他掀開劉子光衣衫,看到他背部上的傷口,臉色微微一變,突然就把衣服拉下,冷冷道:“你走吧,這傷,我不治。”

    “放肆!敢耍我們首長!”一名警衛員大怒,怒斥華布衣。

    張均雖然奇怪,可他是堅決站在華布衣一邊的,哪怕對方是林嫻認識的人,便瞪著那警衛道:“主子沒吱聲,沒你說話的份。”

    警衛員還想說什麼,劉子光一擺手,沉聲喝道:“你們兩個都出去!”

    兩名警衛立即退出房間,在門外守著。

    劉子光注視著華布衣,嘆息一聲,道:“華先生果然火眼金睛,你想必看出來了。沒錯,這傷正是那時候留下的。不過這其中有誤會,我劉子光絕不是叛徒。”

    張均一頭霧水,吱起耳朵在一邊聽。

    華布衣不為所動,道:“多少英雄豪杰一夜之間死于非命,不過他們沒有白死,用特殊打法在叛徒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劉子光神情激動:“華先生,我當時只是一個小卒而已,根本不被大人物重視,又怎麼會出手在我身上留下記號。這傷其實是一名大叛徒留下的,他把我們一批人當成了實驗品,想必就是為了研究那種特殊手法。”

    華布衣依然面容冰冷,眼中微露殺機。他是抱丹的大高手,心中一怒,整個房間似乎都有了一種冷意,陪在旁邊的青年女人臉色微變,警惕地看著華布衣。

    片刻之后,他收斂了殺機,嘆息了一聲,道:“一切都是夢幻泡影罷了。”

    劉子光道:“陽靈先生當年地位崇高,被眾人尊敬,他的仙逝讓多少人扼腕嘆息。”

    華布衣一擺手:“不要說了,再讓我看一眼傷。”

    劉子光接下來非常配合,並根據記憶把當初受傷時的情形說了出來。華布衣看了片刻,道:“那人的模仿手法爐火純青,几乎可以以假亂真,我剛才都被蒙蔽了。”

    劉子光點頭:“他當年號稱殺生如來,殺人傷人的手段冠絕天下。”

    “果然是他。”華布衣臉色陰沉,之后便不再說話,專心給劉子光治傷。約半小時后,劉子光感覺渾身一松,那折磨他多年的疼痛頃刻消失了,他大為感激,向華布衣深深一禮。

    華布衣擺擺手:“你去吧。”

    劉子光作了一揖,沉聲道:“華先生,以后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告辭!”

    劉子光一批人走出房間,到了電梯里,青年女子劉玲終于忍不住問:“爸,你們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最好別懂。”劉子光神色嚴厲,“記住,一個字都不能對外人講!”

    劉玲心中一凜,道:“是。”

    房間里,張均同樣是滿腹好奇,不等他問,華布衣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怎麼回事?”

    他連連點頭:“是,師父,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似乎還牽扯到太師父。”

    華布衣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你太師父陽靈先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人暗害,這是師門血仇,你不能忘。”頓了頓,“這些事情你暫時不宜多問,等你執掌神農門的時候,為師會全部告訴你。”

    張均只好忍著好奇,不再詢問。

    劉子光回到軍區大院,林嫻打來電話,問起治病的情況。他笑道:“小嫻,今天多虧了你,伯伯的病已經好了。你代我向你父親問好,和他几年不見了,有機會大家聚一聚。”

    林嫻非常高興,道:“太好了,他果然沒讓我失望。”

    劉子光好奇地問:“小嫻,他是你男朋友?呵呵,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交男朋友了。”

    林嫻嘆息一聲,道:“伯伯,家里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為了家族利益,要讓我嫁到徐家去。現在只給我兩年時間,兩年之后,我就要嫁給不喜歡的人。”

    劉子光語氣一沉,說:“小嫻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伯伯為你作主,他林輝敢逼你嫁人,我就跟他一刀兩斷。”

    林嫻大喜,有劉子光幫他,很可能改變父親的態度,她連忙道:“伯伯,太謝謝你了!”

    次日,張均陪師父吃過早點,就一個人前往白龍寺去見司徒星。

    白龍寺位于京都西郊的白龍山上,它不同于香火旺盛的其它寺院,由于山路崎嶇難行,導致平日里香火稀少,冷冷清清,偶爾只有附近的山民進寺上香。

    張均徒步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到白龍寺。不過自從練習搬運氣血之后,他的体能極大提升,此時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身上連汗都沒出。

    白龍寺門大開,他直接走進去。一名小和尚正在掃院子,看到張均進來問:“是張施主嗎?”

    張均連忙道:“是,小師傅,司徒先生在嗎?”

    小和尚指了指后面:“司徒先生在后院禪房等你。”

    張均謝了,徑直來到后院,就看到一間簡陋草房建在那里,周圍是几株落了葉的樹。他走到草房前,敲了敲門:“前輩,我來了。”

    門被推開,司徒星走出,他話也不說一句,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便擺起架子。

    張均知道對方這是演練劍招,連忙聚精會神起來,並用透視觀察其中奧妙。只見他左腿在前微弓,右腿在后,兩腳相距三十公分左右。右手持枯枝,手臂微曲,往前緩緩刺出。

    如果一個不懂功夫的人看到,根本就看不出門道,張均卻不同,他觀察司徒星血氣運行軌跡,尋找奧妙。

    刺出一劍,司徒星淡淡道:“慢慢練,練會之后叫我。”說完,又進草房去了。

    他點點頭,便開始演練。剛才那一劍其實不難,他練了半個小進,就可以形神兼備,于是道:“前輩,已經練好了。”

    司徒星檢查了一騙,就又擺了一個劍式。

    就這樣,他每隔半小時左右,就傳授一個劍式,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其間,小和尚送了兩回飯,二人草草吃了些。

    當晚,張均就在白龍寺住下,晚上他還在琢磨白天學到的二十四個劍式,覺得自己確實掌握了。同時他心里還有几分奇怪,這些簡單的劍招,就是威力巨大的天外飛仙?

    第二天,司徒星照舊又傳授了二十五個劍式。至此,張均一共學到四十九個劍式,並且每一式都能練熟。

    晚間,傳授完四十九劍式之后,司徒星終于開口:“天外飛仙,就是將這四十九劍式合為一劍,一劍出,鬼神驚,你自己練。”

    說完話,司徒星就去休息了,留下張均一個人在外面發呆。四十九式合為一劍?開玩笑!

    他可以確定,這件事恐怕比當初學真武母拳難上一倍不止!

    于是,整個晚上他都在苦思冥想,可惜毫無進境。太陽升起的時候,一群覓食的麻雀落滿枝頭,吱吱喳喳地叫著,非常吵鬧。

    張均心中煩惱,撿起石子打過去,驚飛一群。無數麻雀飛行的影像在空中交疊,形成一副混亂的飛空畫面,這讓他靈機一動。

    “每個劍式的氣血運行都不同,動作也不同,怎麼可能融合在一起?這個和真武母拳不一樣,每一式都具備獨立的形意,而后者只重其意不求其形,自然可以形成真武拳爐,融彙百家之長。”

    “天外飛仙,天外飛仙!到底是什麼意思?仙不屬于凡間,這一劍當是飄渺莫測的。”

    他不停思索著,連司徒星走出房間也不知道。后者也不睬他,直接出門去了,也不知去干什麼。

    中午司徒星回來時,張均道:“前輩,請您演練一招天外飛仙。”

    司徒星道:“天外飛仙在心中,不在招式。”說完,又進了草房。

    張均一呆,他苦思一上午,剛覺得有點想法,就被對方給否定了。

    “在心中,不在招式。”他琢磨著這句話,一臉迷茫。

    一晃就是三天,連張均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這不是浪費司徒前輩時間嗎?可就在這時,那群麻雀又出現了,依舊嘰嘰喳喳的吵死人。

    不同的是,還有三五種叫不出名字的鳥儿也在,和麻雀們混在一起。

    張均怔怔看著一群亂叫的鳥,忽然又丟出一埠石頭。頓時,群鳥驚飛,這次更為壯觀。

    他心中一動,仿佛想到了什麼,面露狂喜,喃喃道:“是了!要是把兩只鳥綁起來飛,它一定飛不動,但其中的一只鳥,卻可以學習另一只鳥的飛行技巧!”

    “所謂把四十九劍式合而為一,其實是指對敵之時隨機應變,靈活取用四十九劍式中的對敵之道。這不正是‘在心中,不在招式’嗎?”一瞬間他心中明悟,人在那里“呵呵”傻笑。

    聽到笑聲,司徒星走了出來,問:“懂了?”

    張均點頭:“多謝前輩。”

    “不用謝我,是你自己悟性好。”司徒星道,“其實最簡單的招式,往往就是最厲害的招式,你要把天外飛仙往簡單里練。”

    張均問:“前輩,您施展天外飛仙,需要几個劍式?”

    “沒有劍式。”司徒星道。

    張均深感佩服,覺得司徒星仰之彌高,深不可測。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28 PM

第六十二章 李云飛

    “你現在算入門了,剩下的就是實戰經驗,這個別人教不了,要你自己學。”司徒星道。

    當天下午,張均離開白龍寺,臨走前,他給寺院的小和尚留下五百塊錢,讓他平日多買些谷子喂那些麻雀。小和尚還當張均菩薩心腸,高興地答應下來。

    其實他哪里知道,張均是對那些吵死人的麻雀表達謝意,要不是它們,他可能還要在山上待几天。

    下山之后,張均返回酒店,華布衣卻已不在,他留下一張字條,說是去南方辦几件事,會在珠寶店開業前趕回,一並留下的還有那柄雙.峰劍。

    張均覺得最近也沒什麼事,干脆就去探望一下李老爺子。說去就去,他先和李老打了電話,然后提了兩瓶高檔酒尋了去。

    李老對他很上心,特意派了警衛員小趙來酒店接他,免得他不認識路。

    李老住的地區居住了不少顯要人物,因此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檢查非常嚴格,虧得有小趙帶路,倒也沒遇上留難的事。

    到了李老家,老爺子非常高興,兩人聊了一陣,就擺開車馬炮殺起來。當初在東海的時候,他就沒少和李老對陣,兩人知根知底,殺得有些慘烈。

    玩了三局,張均一勝兩負,對李老豎起大拇指:“李老不愧是老將,棋藝精湛,小子雖敗猶榮。”

    李老“呵呵”一笑:“不行了,腦子沒你們年輕人好使。要擱十年前,你小子連一局也休想贏去。”

    張均連忙稱是,他知道老年人都愛聽好話,于是大拍馬屁,讓李老大笑不止。

    正說話,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手里拎了一籃子水果,道:“爸,來客人了?”

    張均連忙站起來,對來人點點頭。

    李老道:“云飛啊,這就是我對你提過的張均,他專門來探望我老頭子。”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李老的儿子李云飛,國安八局下面某秘密行動隊的隊長。李云飛的樣子和李老有三分相似,一米八的個頭,瘦長臉,眼睛明亮有神。

    “呵呵,原來是張兄弟,快請坐。”他客氣地道,拿出煙來請張均抽,兩個人很快就聊上。

    李云飛顯然非常感激張均對李老的救命之恩,表示一定要讓其留几天,他會領著去几個好玩的地方。張均反正沒事,就答應了。

    張均在李老家的時候,京都易陽區警察分局刑偵支隊所在地,一輛掛有公安部牌照的車子駛入支隊大院,從上面跳下四個人。

    這四個人中,有一個正是那天被張均踩在地上的楊浩,人稱浩子。他們都是公安部警務督查局的人,其中一個中年人還是局里的副處。

    下了車,四人徑直進入支隊大樓,找到支隊長。

    支隊長是位中年男子,四十多歲,肩膀上是兩杠三花,證明他一級警督的身份。看到四個人連門都不敲便闖進來,中年人微微皺門,道:“你們是什麼人?”

    楊浩把證件一晃,道:“你們支隊下面的重案大隊,是不是有個叫沈蓉的刑警?”

    支隊長一看這些人是督查局的,頓時感覺不妙,道:“是有這麼個人,你們找她有事?”

    楊浩道:“沈蓉犯了事,要跟我們走一趟。”

    支隊長不是軟泥巴,想捏就捏,他無奈地道:“不好意思,沈蓉她休假了,你們恐怕要過几天才能見到她。”

    來的中年人猛一拍桌子,喝道:“給你十分鐘,讓她到到辦公室來,否則后果自負。”

    支隊長冷笑:“好大脾氣,這里是刑偵支隊,不是你們督查局。”然后叫道,“來人,送客。”

    四個人氣得不輕,黑著臉離開了辦公室,商量了一陣,走出大院。

    支隊長名叫衛榮光,他緊鎖眉頭,給重案隊的秦火打了電話,命令道:“你和沈蓉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掛了電話,又給上面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他臉上露出笑意,道:“老首長,要給您說件事情。”

    電話那端,是京都警察局長沈万松。沈万松道:“是小衛啊,什麼事?蓉蓉在你那邊干得還可以吧?她要是不上進,你就給我敲打敲打。”

    衛榮光道:“老首長,今天警務督查局來了一幫王八,說要帶蓉蓉走,我攔下了。”

    “嗯?”沈万松皺眉,“蓉蓉做了什麼,驚動了他們?”

    “還不知道,我已經通知她過來,會問清楚的。”

    “好,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沈万松淡淡道。

    很快,重案隊長秦明和警員沈蓉到了。

    衛榮光把剛才的事情一說,道:“沈蓉,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沈蓉一聽對方是督查的人,臉色就一變,道:“那個王八蛋,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衛榮光和秦明一愣,都問:“怎麼回事?”

    于是沈蓉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講出來。衛榮光聽后拍桌子罵道:“王八蛋,欺負到刑偵隊來了,沈蓉,這事你不要管了,老子非得扒了那小子的皮!”

    沈蓉道:“衛頭,那天要不是張均出手,我都不敢想像后果。”

    秦明點頭道:“那小子很厲害,金店劫案那天,五個人有三個重傷,兩個輕傷,被他几秒鐘就解決了。”

    衛榮光摸了摸下巴:“倒是個人才,沈蓉你問問他是干什麼的,要也是警察隊伍里的,看能不能挖過來。”

    沈蓉苦笑:“他現在未必還在京都。”

    衛榮光點點頭,他已經問清楚了情況,道:“沈蓉,你先回家休息几天,等這事結了再回來工作。”

    沈蓉知道這樣對她有利,便點頭道:“謝謝衛頭。”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和秦隊長商量下案子。”他擺擺手。

    離開大院,沈蓉想了想,撥通張均電話,說:“張均,你還在京都嗎?”

    張均看到的是陌生號碼,好在他能聽出對方聲音,笑道:“是沈蓉?我還在京都。”

    沈蓉講著電話,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說道:“那天被你打的几個人來我們支隊了,我擔心他們對你下手,你最近小心點,少露面。”

    張均一笑:“謝了,我沒事。”

    沈蓉還要說話,突然一只手從后面捂住她嘴,同時把手機搶過去。她掙扎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叫“浩子”的人走過來,一臉陰森的笑意。

    “女警官,我們又見面了。”他拿起沈蓉的電話,道,“小子,你叫張均對吧?還記不記得小爺?哼,沈蓉在我手上,你不想她出事,給我一小時內趕到地方。”

    說完,他報了個地名,就掛斷電話。

    張均一愣,想要再問,對方已經掛了,他記起那個叫浩子人的聲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罵道:“王八蛋!”

    李云飛忙問:“兄弟,怎麼回事?”

    張均簡單把事情一說,道:“那几個人竟然找上沈蓉,看樣子是想引我過去實施報復。”

    李云飛一臉淡定,道:“兄弟,這事好辦,我叫上几個兄弟,保證把人救出來,你在家等著就行。”

    張均搖頭:“我還是得去看看,畢竟這事因我而起,万一她出事,我心里過意不去。”

    李云飛想了想,道:“這樣,我找几個弟兄,咱們一起過去,甭管什麼人,一定幫你拿下,好好修理一頓。”說完,他就打電話叫人。

    五分鐘不到,兩輛有國安牌照的車開進院子,從車上下來的六人中,有一個是宋世平。宋世平看到張均,笑道:“張兄弟!”

    張均也很意外,說:“看來你真是國安八局的人。”

    宋世平苦笑:“我的話就這麼不值得相信?”

    張均這時候沒心情開玩笑,道:“一會麻煩你們了,事成后請大家吃飯。”

    眾人都是和李云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李云飛交待的事,他們必會全力完成,點點頭,沒說什麼。

    坐上車子,八個人趕往楊浩提出的地點。地點位于南郊的一片山嶺,這里有家寶潔洗車店,約見的地點就是這里。

    兩輛車風馳電掣,半小時就抵達洗車店,兩聲急剎就停在店門前。店內此刻聚集了十几號人,沈蓉被銬在門把上,楊浩眼睛盯著窗外。

    當他看到來人居然是國安的,頓時一愣。他的身后,一名平頭青年道:“浩子,對方是國安的,你確定那小子沒背景?”

    浩子冷聲道:“他媽.的!咱們人多,怕什麼?”

    李云飛走在最前,上來一腳就把門踹開,氣勢洶洶,倒也里面的人給鎮住了。

    楊浩眼一瞪,厲聲道:“你是什麼人?”

    李云飛沒吱聲,等到張均也進來,才指著沈蓉問:“是不是她?”

    張均點頭。

    沈蓉本來一臉憂愁,此刻看到張均,眼睛一亮,道:“你來了?小心點,他從武警總隊請了兩位高手。”

    李云飛一臉輕蔑,道:“是嗎?哪兩位,出來讓我瞧瞧是不是三頭六臂。”

    兩個平頭青年走出來,步子很穩,手上布滿老繭,一看就知道硬功很强。那個剛才說話的平頭道:“哥們,報個名吧。”

    李云飛道:“給你們一分鐘放人,不然老子把你們一個個打出屎來。”

    這話說得不好聽,兩個平頭頓時就火了,另一個冷笑,反諷道:“拉出來給你吃?”

    “轟!”

    地面微微震動,眾人感覺勁風扑面,吹得睜不開眼。那說話的平頭突然就飛了起來,胸口劇痛,“叭噠”一聲掉在地上,蜷縮身体,一臉痛苦之色。

    另一個吃了一驚,看過來時,李云飛已經回到原處,似乎從來沒動過。

    “還有五十秒。”李云飛淡淡道,眼神漸冷。

    楊浩有點慌張,沒想到自己找來的高手,居然一個照面就倒下,讓他非常惱火,同時也擔心今天恐怕得向人低頭。

    剩下的人見李云飛出手凶猛,就沒人敢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后,他們都看向楊浩,讓他拿主意。

    “媽.的!”楊浩突然雙眼血紅,從腰間拔出一只手槍,指向李云飛,“你不是很凶?小爺一槍打死你!”

    李云飛眯起了眼睛,淡淡道:“小朋友,玩槍很危險,我勸你放下它,否則后果真的很嚴重。”

    身后的兄弟都知道,當李云飛眯眼的時候,十有**要殺人。所以他們都暗中提氣,隨時准備出手。

    楊浩神色猙獰,他今天是豁出去了,說什麼也不能服軟,否則以后沒臉在圈里混。

    李云飛嘆息一聲,道:“傻孩子,你在玩火自.焚。”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32 PM

第六十三章 美人在抱

    楊浩睜眼冷笑:“少廢話!給小爺跪下!”

    李云飛搖頭:“你連保險都沒開,還想打我?”

    楊浩一愣,眼睛下意識地往槍上瞟了一眼。就在這一瞬間,李云飛動了,身子迅速前移一步,然后飛起一腳。這一腳速度奇快,楊浩都來不及反應,槍就被踢飛了。

    “呯!”

    一粒子彈斜著打向天花板,震落一片灰塵。

    宋世平這時出手,瞬間閃到楊浩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推一拉,就聽“咯崩”一聲,就把他的肩關節卸掉。然后伸腳在他膝窩一點,對方“扑通”一聲跪在地上。

    另一人上前“叭叭”就是十几個巴掌,打得楊浩牙齒掉了七八顆,臉龐腫得像豬頭。打完了,那人才冷冷道:“你應該慶幸,剛才你本該死掉。”

    其余人哪個敢動?這會儿大氣都不敢出,不少人低下頭去,知道這回踢到鐵板了。

    京都就是這個樣子,當狠的遇上更狠的,就只能服軟。

    張均過去把沈蓉的銬子解開,問:“你沒事吧?”

    沈蓉搖搖頭:“謝謝你,我沒事。”

    張均看了楊浩一眼,上前又踹了他几腳,罵道:“二.逼!”

    宋世平提起楊浩,道:“小子,你犯事了,敢用槍威脅國安的人,我看你混到頭了。”說著,讓另兩人將他押上車。

    李云飛對其余的人道:“你們要是哪個不服,就跟我走一趟。”

    眾人自然不敢自找倒霉,紛紛低下頭。

    李云飛這才對張均道:“兄弟,事完了,咱們撤。”

    車在路上,沈蓉的電話響了,是沈万松打開的,他關心地問:“蓉蓉,小衛說你車還在,人不見了,怎麼回事?”

    沈蓉頓時心里委屈,道:“爸,我被人綁架了。”

    “什麼?”沈万松差點從辦公椅里跳起來,“什麼人干的?他***!老子嘣了他!”

    這沈万松是從轉業軍人一步步升上來的,骨子里仍有軍人的###和暴力。

    “我現在沒事了,几個朋友把我救下,那個人也被抓起來。”沈蓉道。

    “好好,沒事就好。”沈万松長舒了口氣,“蓉蓉,你在什麼地方?要不要爸爸去接你?”

    “不用了,我晚點回去。”

    沈万松又交待几句,才掛斷電話。不過他依然氣得不輕,眼神中全是冷意,咬牙道:“王八蛋,看老子不扒了你們的皮!”

    當天,公安部的几位大人物頻繁電話,最終決議一件事情。次日,楊浩被開除黨籍,灰溜溜地回了家。楊浩的父輩也算有點權勢,否則他也不能這般囂張。

    只是他得罪人太狠,國安和公安兩個系統都有人整他,沒被法院傳喚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離開事發現場之后,張均怕再出意外,就直接把沈蓉送回她家,然后才返回李老家。

    回到家的沈蓉心緒難以平靜,時常一個人發呆。她和張均不算熟,可就几天時間,兩人之間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讓她都感覺不可思議。

    晚上沈万松回家之后,見女儿平平安安也就放了心,安慰了几句,說:“哪天把小伙子請到家里吃頓飯,爸爸要好好謝謝人家。”

    沈蓉聳聳肩:“好吧,我問問他。”

    晚上,張均在一家酒店宴請李云飛几個。他出手大方,酒全是高檔的,菜也多是生猛海鮮。酒過三巡,張均想起一事,問宋世平:“宋哥,橋下那個老道士有問題?我看你一直盯著他。”

    他心中一直疑惑,國安局盯一個老騙子干什麼。

    一聽張均這麼問,宋世平頓時露出苦笑:“別提了。有回我偶然聽說橋底下有個騙子,到處招人罵。這樣的人多了,我當然沒在意。可隔了段時間,我聽說一件事。”

    他道,“有個男青年問他婚姻,那老道士卻說他不能結婚,否則有違人倫。青年人追問,他只講些神神道道的事,不肯細說。過了段時間,男青年偶然發現,他的女朋友居然是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聽到這里,張均很驚奇:“這麼說,他算的挺准啊。”

    宋世平點頭:“誰說不是。要知道國家對這些特殊人物都很上心,我于是想查查他的底子。沒過几天,就是在酒店遇上你的那回,我又聽說一件事。”

    他搖頭:“這件事更奇,有人帶著九歲的儿子去算命,他卻說小孩子肚子里懷了他弟弟。把那孩子的母親氣得不輕,罵了老道几句,沒給錢就走了。到了第二天,那母親帶孩子去醫院,結果發現小男孩肚子里,真有一個沒發育完全的胚胎。”

    張均倒聽說過這種事,頓時恍然,說:“那孩子在娘胎的時候,一定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只不過發育的過程###現了問題,結果長到了一起,一個在另一個肚子里。看來,那老道又說准了。”

    “是啊,我就對他更上心,于是加緊追蹤,但可惜啊。”他連連搖頭,苦笑不已。

    李云飛補充道:“死了,世平找到他的時候,渾身都涼透了。”

    張均徹底呆住,死了?

    宋世平點頭:“本來還想調查他,既然死了,現在也不用查了。”

    張均苦笑,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接下來的三天,李云飛果真帶著張均去了几個地方,還介紹了几位私交不錯的朋友給他認識,三天時間過得倒也充實。

    第四日,他才辭別李老一家,准備返回東海。巧得很,當他登上飛機的時候,就意外地發現旁邊坐著劉子光身邊的那個女人,劉玲。

    “這麼巧。”他說。

    劉玲看到張均時也是一愣,道:“是你!”

    張均“呵呵”一笑:“劉叔怎麼樣了?”

    “很好,謝謝你。”她說。

    談了几句,兩個人就沒話了。等飛機起飛,劉玲才道:“浩子被你整得很慘,前途全毀了。”

    “那是他活該。”張均道,臉色微冷。

    劉玲:“其實大家沒深仇大恨,犯不著這樣。”

    “是啊,可有人想要我命。”張均道,“他沒死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她嘆息一聲,似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說:“我去東海有點事,到時你能不能幫幫我?”

    張均看了她一眼:“說說看。”

    劉玲笑道:“我去東海取一副畫,本來要帶個行家過去的,可惜他臨時有事來不成。所以,我想請你在東海幫我找個高人,到時候幫我掌掌眼。”

    張均一聽就笑了,道:“這件事我就能幫你。”

    她很好奇,道:“你懂字畫?”

    “不懂。”張均很誠實,“不過我能辨真假。”

    雖然心中懷疑,但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好,到時要麻煩你了。”

    一路上,身邊有美女相伴,旅途倒也不寂寞。到了東海,劉玲先要去探望親戚,就和張均分了手。

    回到東海之后,張均第一件事就是買車。他拉上林嫻,跑了几家4s店,最后買了一輛紅色的沃爾沃c70。這是一輛硬頂敞篷跑車,全手續大約六十多万。

    當天下午,張均就把車開了出來,帶著林嫻在東海的外環跑了一圈。他的車技已經生疏了,但上手之后沒多久,就找到了感覺。

    林嫻坐在副架上,側臉笑吟吟地看著張均,道:“小弟,今天京都的劉世伯和我父親通電話了。”

    張均神色不動:“哦?怎麼說?”

    “父親說會考慮我個人的選擇。”她笑笑,“要多感謝你呢。”

    “那就好。”張均道,“這樣你就可以做我老婆了。”

    林嫻白了他一眼:“誰說要做你老婆,我可還沒愛上你呢。”

    張均“嘿嘿”一笑,一手握方向盤,另一只手悄悄伸過去,突然握住林嫻凝脂美玉似的小手,怎麼也不松開。

    林嫻掙扎了一下,也就任憑他握著,幽幽一嘆,道:“小弟,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出來做事,打拼事業是男人們該做的事,我只想在家里相夫教子。”

    張均輕輕###著她的光滑微涼的手背,緩緩道:“嫻姐,你能看上我這個小縣城的窮小子,是我的福氣。以后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

    林嫻打了他一下,嗔道:“你是窮小子嗎?天行珠寶可有你一半的股份呢。”

    張均頓時苦起臉:“可嫻姐成了我老婆,還不都是你的?”

    林嫻“嗤”得一笑,輕輕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咬著唇儿道:“美死你!”

    張均心田中忽然一陣溫暖,初戀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種感覺,淡淡的,卻很舒服。他于是把車開到江邊,打開敞篷,對著江心大吼道:“我要娶林嫻做老婆,哈哈哈!”

    對于張均這古怪的行為,林嫻目瞪口呆,然后連忙捂他的嘴,嗔道:“不准喊。”

    張均卻反手把她摟在懷里,感受著軟玉溫香,他的二當家不爭氣地堅硬起來,正好頂在了林嫻腰際。后者明顯感覺到這種變化,臉上緋紅,聲音有點顫,道:“你真是個壞家伙。”

    張均也就是抱抱,沒敢有太出格的舉動,其實他想著至少也要摸兩下咪.咪的,終究被他忍住了。他覺得做任何事情要循序漸進,否則就要唐突佳人了。

    美人在懷,張均心里美滋滋的,聞著她的發香,他感慨道:“唉,東海史上第一校花就在咱懷里,真有成就感啊。”

    林嫻“吃吃”一笑,一雙玉臂環在張均腰間,輕輕道:“要不然,我們去東海大學?好久沒回去了,想過去看看。”

    張均喜道:“好啊!我的大學的同學,有多半在本校讀研,哈哈,讓他們羨慕妒忌恨去。”

    沃爾沃風馳電掣,朝著東海大學駛去,車上的男女興高采烈,似乎回到了當年的青蔥歲月。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36 PM

第六十四章 重游校園

    車子停在校園門口,沒怎麼吸引過往學生的目光。實在是東海大學的有錢學生太多,門口一水的進口跑車,隨便挑一個都比張均的車拉風。

    不過,當林嫻和張均從車里走出,卻立即就招來了百分之百的回頭率。男生們驚艷的目光像有粘性一樣,緊追不舍,有几個還失神撞牆,撞得鼻青臉腫。

    “唉,好花都插牛糞上了,我輩只能搶那几株喇叭花了。”一個四眼學生無比感慨地道,看他那頹廢悶.騷的樣子,就知道是中文系的。

    “哇,身材比例這麼正點,要是能擁有這樣的老婆,死也值了。”一名物理系男生狂吞口水,結果不小心撞到女生身上,招來一陣痛罵。

    “嘖嘖,養這麼一個美人,得花多少錢啊,一年少說也得兩百万吧?”另一個數學系的男生雖然驚艷,卻非常理智地想。

    東海大學是一個很復雜有大學,這里有智商超高的學生,也有考試全靠抄襲只為混文憑的人。東海大學有些系在全國都名列前茅,但也有些系相當垃圾。

    東海大學就像東海市的縮影,里面有優秀的人,也有混吃等死的人,有富人也有窮人。

    張均和林嫻走進校園,沒多久來到一座湖邊。這湖的名字叫雙子湖,兩個小湖連成一片大湖,面積很可觀。

    當走到湖邊小亭時,張均看到一個熟人,柳婷。她靜靜地站在湖邊,穿了一件雪白的羽絨服。似乎感受到張均的目光,她回過神來,平靜的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是你。”她神色很尷尬。

    張均微微點頭:“柳婷,你好。”

    林嫻當然還記得這個女人,張均的初戀女友。她打量著對方,發現柳婷倒有三五分姿色,但還算不上美女。她“呵呵”一笑,說:“小弟,我去那邊走走。”

    張均卻拉住她手,道:“一起去。”然后對柳婷點點頭,擦肩而過。

    柳婷的心中突然一陣微痛,曾經他也這般拉著她的手,漫步湖邊,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們已形成陌路。

    沒多久,周宏從遠方走來,他看了張均消失的方向一眼,問:“是他?”

    柳婷點點頭,道:“偶然遇見。”然后問,“事情辦好了嗎?”

    周宏皺眉道:“你的那位老同學很不好說話,想讓他幫我辦事,恐怕要出點血。”

    這些天他一直在跑關系,希望能夠進入市政府工作,最后搭上陳富生這條線。只可惜最近陳富生一門心思都放在一位大一女生身上,那女生被男生們譽為新一代校花。

    “怎麼辦?不然你可以通過考試,也一樣可以進入政府工作。”柳婷道。

    周宏冷笑:“考試?里面的貓膩太多了,最終還是要靠關系。”他想了想,“這几天我想辦法幫他追上那個大一女生,應該可以讓他幫我。”

    柳婷心中嘆息一聲,說:“你這樣做,葉倩怎麼辦?”

    周宏聳聳肩,語氣輕松地說:“她其實早應該明白,陳富生只是想玩玩她罷了。你別忘了,她是班花,那個大一女生可是校花,兩個人差了一個級別。”

    張均和林嫻橫穿過半座校園,抵達北門。北門外面的場地很大,所以這里有很多擺攤的生意人,學校對此睜只眼閉只眼。

    走出校門,張均一眼就看到校門東側擺了張算命桌子,一個糟老頭子一本正經地坐在那里裝高人。

    “噫!”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沒錯,正是他在京都橋底下見到的那個老騙子!

    他不是死了?張均一臉吃驚之色。

    林嫻看出他的異常,忙問:“小弟,你怎麼了?”

    張均道:“嫻姐,走,算命去。”

    來到算命攤前,張均“啪”得一聲將五百塊錢砸在桌上,道:“老頭,你還記得我嗎?”

    糟老頭子眼睛先在五百塊錢上掃了一眼,似乎確定有沒有假幣。這才轉臉看了眼張均,咧嘴笑了,露出几顆焦黃的后槽牙,道:“哎喲,這位小朋友,緣分啊,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張均冷冷一笑:“我怎麼聽說你死了?死人也能出來擺攤?”

    糟老頭子頓時很生氣,道:“小朋友胡說八道,你見過死人能說話嗎?”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拿袖子一掃,把五百塊錢收起來。

    然后咳嗽一聲,道:“小朋友,你這次想算什麼。”

    張均故意道:“誰說我要算命?我只是過來跟你說說話,拿錢來!”說著伸出手,要他那五百塊。

    糟老頭子翻翻白眼:“不算命來干什麼?”然后袖子一揮,算命桌子上就多了一百八十三塊錢。

    張均一愣,頓時想起來他當初還欠了這老貨三百一十七塊錢,他今天趁機收債。

    苦笑一聲,他連那一百八十三也不要了,道:“算你狠,就用這一百八十三,你給我老婆算一卦。”

    林嫻臉一紅,瞪了張均一眼。

    糟老頭子挖挖鼻孔,很惡心地掏出一團鼻屎在手里揉著,似乎很好玩的樣子。然后他抬頭看了林嫻一眼,說:“看相二百,還差十七塊。”

    張均無奈,只得又摸出十七塊錢放到桌上,湊足二百。

    糟老頭這才滿意,笑呵呵地道:“這位女小朋友面相貴不可言,以后定然能成為第二個馬皇后。”

    林嫻一聽就樂了,道:“這麼說,他不是要做皇帝了嗎?”

    糟老頭眯著眼,神神道道地說:“皇帝算個屁,他可是成佛作祖的人,說你是馬皇后還低了。”

    林嫻是一個字都不信,拉起張均說:“小弟,咱們走吧,這老頭胡說八道。”

    張均“呵呵”一笑,臨走對老頭說:“老頭,改天領人過來讓你看。”

    糟老頭子眼睛一亮,大喜說:“好!老夫給你一百塊提成,多帶几個人過來。”

    離開北門,兩人又繞著環校馬路走,走到中途,一輛跑車在旁邊“嘎吱”一聲停下,車窗里探出一個腦袋,竟是陳富生。

    陳富生臉上堆著笑,道:“張均,林###。”

    張均見是他,淡淡道:“這世界真小。”

    陳富生搖下車窗,張均就發現里面坐著一個女學生,年紀很輕,十九二十歲的樣子,容貌著實長得不錯,雖不如林嫻,但也差不了多少。細腰豐臀,皮膚光滑,一雙眼睛非常的媚,讓男人看一眼就不想移開目光。

    他笑道:“我女朋友,方紫月。”

    張均點點頭,道:“陳公子果然是風流妙人,才甩掉班花,就追上校花,讓人佩服。”

    陳富生也不生氣,說:“愛情要的就是感覺,沒感覺了,自然要分手。”然后擺擺手,駕起車子飛馳而去。

    張均搖搖頭,嘆了口氣。

    林嫻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哼了一聲,說:“怎麼,是不是心里可惜一朵###被糟蹋了?“

    張均心中一凜,連忙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感慨時間過得真快,轉眼畢業兩年多了。”

    林嫻挽著他的手臂,邊走邊道:“陳富生那天能第一時間和你和解,證明他是個聰明人,這個人倒是可以認識。”

    剛說完,又有一輛車子在旁邊停下,只不過檔次不高,二十多万的車子。開車的人是葉倩,她一臉焦急,也顧不得和張均的矛盾了,問:“張均,你看到富生了嗎?”

    張均心說可真熱鬧,這是要出來捉奸嗎?連忙往前一指,道:“前邊去了,車里坐著一位大美女,說是他表妹。”

    葉倩差點哭出來,狠狠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林嫻低頭輕笑:“你夠壞的。”

    張均一本正經:“我這個人比較有同情心。”

    回到車子旁,張均頓時惱火,因為他新買的車子上,居然坐了兩名青年,一邊抽煙一邊說笑。他微微冷笑,走過去,道:“兩位,坐車上很舒服吧?”

    兩個青年看上去很油滑陰冷,應該不是東海大的學生。其中一個人眯起眼睛笑嘻嘻地看過來,但視線很快就落在林嫻身上,嘖嘖道:“極品!”

    另一個則把煙頭按在車上,用力按滅,上面頓時留下一個黑色的痕跡。然后他抬起頭,挑釁地瞪著張均。

    張均居然不生氣,他“呵呵”地笑起來,說:“敢在皇明區這麼囂張,你們應該是喬八的人吧?”

    那盯著林嫻的青年從車上跳下來,道:“小子有點眼力。”

    張五是東海的地下王者,但也並沒能完全一統東海的黑道。畢竟蛋糕太大,一個人不可能吃得下,而且他近几年漸漸洗白,在黑道上的影響力漸弱。

    這就導致了几大勢力迅速崛起,其中以皇明區的喬八,彙東區的老刀子,宣武區的蛇哥最為突出,它們如今自立為王,在自己的地盤上混得風生水起。

    張均時常和張五聊些江湖事情,自然也知道這些情況,一眼就能判斷出這兩個人的來歷。

    另一個青年,也從車上跳下來,他冷冷道:“小子,我老大相中你這輛車了,怎麼樣,借咱們開几天?”

    張均道:“行,你隨便開。”

    那人很意外,道:“小子,你別耍花樣,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均笑了,居然把車鑰匙丟過去,說:“放心,車子我送你,代我向喬八問聲好,就說五爺惦記著他。”

    一聽這話,兩個青年差點趴在地上,臉上頓時慘白如紙。張五爺的大名,連東海的三歲小孩都知道,喬八雖然坐大,可表面上也要敬著這尊菩薩。

    難道這人是張五的屬下?其中一個連忙陪上笑臉,雙手把車鑰匙送過來,道:“哥,剛才兄弟走眼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里去。”

    張均不接鑰匙,冷冷道:“行啊,要送讓喬八送,我在金龍酒店等他。”說完,他拉起林嫻大步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兩個人。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40 PM

第六十五章 送房上門

    打車先把林嫻送回住處,張均這才返回金龍酒店。當張五聽說這件事后,“哈哈”大笑,道:“兄弟,這回五哥幫你狠狠宰喬八一刀,你有什麼條件只管放心大膽的提。”

    張均早知張五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道:“師父每次來東海都住金龍酒店,給你添麻煩不說,還不方便教我東西。我正考慮在東海買套房子,只是一直沒合適的。”

    張五點頭:“說得是,喬八這王八不長眼,房子的錢就讓他出了,這事由我出面。”

    張均當時把車送出去,就是打了類似的主意,敢敲詐他,就要付出代價。他未來可是華布衣的弟子,神農門的傳人,如果隨隨便便就被人欺負,傳出去會讓江湖朋友笑話死。

    二人商議怎麼宰喬八的時候,皇明區一座別墅內,那兩名坐在張均車上敲詐的青年低頭站在客廳里,大氣不敢出一口。

    他們身旁,站著一個黑臉的中年漢子,臉色陰沉。

    而沙發上有一位身材很胖,圓臉圓頭的漢子,五十多歲。這漢子便是喬八,在東海地區闖蕩了三十余年的老混混。此刻臉上無怒無喜,只是淡淡地道:“長出息了,連張五的人都敲詐,給喬八我長臉了。”

    黑臉漢子轉身,“呯呯”兩腳踢在兩名青年身上,后者屁都不敢放一個,頭更低,臉色越發的蒼白。

    “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黑臉漢子恨恨地道,然后對喬八道,“八爺,這事您看怎麼辦?”

    喬八“嗯”了一聲,說:“張五這個人心黑手辣,別人不惹他沒事,一旦惹上他,他非要咬你几口不可。”

    黑臉漢子一咬牙,道:“八爺,干脆拼了,東海老大的位置也該換換人了!”

    “放屁!”喬八拍起了桌子,“他媽.的有你沒有腦子?你當張五憑什麼在東海屹立不倒?”

    黑臉漢子連忙閉上嘴,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

    喬八手指敲打著沙發扶手,臉上神色變幻,道:“想動張五不是不可能,但要把整個東海的勢力聯合起來,這一點沒人能做到,我不行,其它几個更不行。”

    “暫時還不能和張五翻臉,你准備一百万現金,明天我帶上這兩個混帳,親自走一趟。”喬八下了決定,臉上肌肉抽搐了几下,“說不好,這回要大出血啊。”

    次日中午,五輛車整齊在停在了金龍酒店門外,車上走下喬八,以及他的二十几號弟兄。這些人乘坐電梯,進入金龍酒店十八層的一座大廳里。

    大廳里裝飾精美,里面種了几樣盆栽,養了几缸金魚。牆上還掛著名人字畫,家具也是古色古香。

    這個地方,是張五在金龍酒店辦公的地方,他不僅僅是地下王者,還是一個數百億集團的管理者。

    張五和張均正在下象棋,棋局已到后期。張均的一個車和一個馬,死死咬住張五的老將,攻勢猛烈。張五那邊卻只剩下一個炮,威懾不足,眼看必輸無疑。

    張五的手下弟兄把喬八帶入大廳,后者面帶笑意,急走几步,遠遠就拱手笑道:“張兄弟,好久不見,今日特來拜會!”

    張五一推棋盤,站起來笑道:“什麼風把八哥吹來了?快快請坐。”臉上樣子客氣到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很久不見的親兄弟。

    喬八坐下來,笑道:“兄弟,許久沒和你聊天了,今天見了面,感覺特別親切。”

    張五笑得更真誠了,說:“是啊是啊,咱們弟兄有年頭沒見了。雖說住得這麼近,可畢竟都事務繁忙,難得有空閑。”

    “對對,以后我們要多往來,多往來。”喬八道。

    說了半天廢話,喬八終于道:“兄弟,我昨天聽說,我那邊有兩個混賬不開眼,得罪了兄弟你的人?我一聽說,很是火大,這不把人給帶來了,讓兄弟你處置。”

    “哎呀,八哥你真是太客氣,你可是東海有頭有臉的人,我的人就算受點欺負也是應該的,哪能讓你親自登門道歉,不敢當不敢當。”張五說道。

    張五越是這麼說,喬八就越心驚肉跳,突然就轉身喝道:“來人啊,把那兩個王八蛋帶過來。”

    頓時,昨日站在張均車上耍威風的兩個青年,垂頭喪氣地跪在地上,臉色慘白。

    張五很吃驚的樣子,道:“八哥你這是干什麼,沒那麼嚴重,一點小事情嘛。”然后對張均道,“兄弟,你說是不是?”

    張均笑道:“是,很小的一件事,所以兄弟我當時就把車子送給兩位大哥開了。”

    張五滿意地點點頭,道:“不愧是我兄弟,爽快。”然后就對地上的兩個人說,“車子你們拿去開,你們是八哥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自家人不用客氣。”

    喬八聽著不是味,連忙對身旁的黑臉漢子使眼色。那黑臉漢子走過來,拿出一個皮箱,打開之后,里面整齊著百元票子。

    黑臉漢子對張均道:“兄弟,我手下人不懂事,這些錢就當給兄弟壓驚了,請一定收下。”

    張均看都不看皮箱一眼,說:“那哪行,我那車也就六十万。錢你拿回去,我堅決不要。”

    喬八微微皺眉,道:“這位兄弟,錯在我方。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聽著。”

    張均“呵呵”一笑:“我哪敢向喬八爺提條件。”

    張五此時卻像想起什麼似的,道:“兄弟,你不是著急去看房嗎?趕緊去吧,這邊的事交給我。”

    喬八一聽,心說來了,連忙道:“巧了,我手底下有一套閑置的房子,這位兄弟不嫌棄,先拿去用吧。”

    張五擺手:“八哥謝謝了,不過我這兄弟眼界高,他瞅准的都是七八千万一套的別墅,哪能讓你破費?這事算了。”

    喬八心里真罵娘,心說好你個張五,他媽.的張口就七八千万,當真獅子大開口!

    他心里痛恨,臉上還陪著笑,連忙說:“我手中還正好有這麼一套房子,黃金地段,上下五層,里面的環境當真不錯。這位兄弟要是看得上,搬過去住就是了。”

    喬八雖然肉疼,可也不得不答應,因為他要是不答應,張五隨便使點絆子,他損失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套別墅了,可能是十套甚至更多。

    張均一臉感慨,道:“喬八爺真是豪爽的人,好吧,卻之不恭,這房子我收下了。”

    下面跪著的兩個青年,臉都綠了,七八千万就這麼沒了,回去后喬八爺還不得撕了他們?兩人欲哭無淚,只覺得前途一片慘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44 PM

第六十六章 秘笈

    喬八走了,在金龍酒店還是滿臉笑容,可坐進了車里,整個人就變得陰沉可怕。

    “送那兩個混蛋回老家。”他冷冷道,然后命令司機啟動車子。

    兩個惹事的青年混混一進車就被打暈了,下場可想而知,他們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十八層大廳,張五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喬八離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對張均道:“兄弟,這個喬八野心大得很吶。”

    “看出來了。”張均道,“他現在越是低眉順眼,以后的反扑就會越凶猛。五哥,你可要小心些。”

    “哼!”張五不屑地道,“兄弟,只要你五哥願意,分分鐘可以滅掉他。”

    張均聳聳肩:“五哥現在是成功的商業人士,再打打殺殺未免不雅。你手中有的是錢,倒不如暗中扶植几股勢力,關鍵時刻有大用。”

    張五一下子笑了,他拍拍張均肩膀:“兄弟,你五哥早想到了。”

    張均若有所思,而后笑道:“五哥外粗內細,原來早就有了埋伏。”

    第二天,喬八就派律師送來了別墅鑰匙,以及相關的轉讓手續。當然,轉讓費用全部由喬八支付,張均是一分不肯拿的。

    別墅過戶之后,張均電話叫上林嫻一起過去。

    別墅位于江邊的洪福小區,是東海的黃金地段,占地面積四百多平方米,其中建筑投影面積二百二十平方米。別墅有五層,總面積一千余平方米,可以說足夠寬敞。

    喬八給的過戶合同上,別墅價格只有四千万。而張均心里明白,對方只是為了節省過戶費用罷了,這套別墅的實際價格,少說也有八千万。

    別墅已經被精裝修過,還擺放了一些簡單的家具。對于這些,張均並不是很挑剔。

    站在五樓窗前,看著滾滾江水,張均不禁感慨。就在一年多年,他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而今的他,卻已經擁有了他人夢寐以求的別墅,以及一家資產近十億的珠寶公司。

    “人生變幻莫測,真是說不好啊。”

    林嫻就站在他身旁,輕輕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凝望著江景,幽幽道:“誰說不是呢,不知道十年之后,小弟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張均想了想:“十年之后,我已經是孩子他爸了。”

    林嫻“噗”得笑出聲來,說:“就你討厭。”

    張均眨眨眼,手掌撫過她順滑的長發,然后緩緩放在她充滿彈性的小屁股上,輕輕捏了捏。

    林嫻輕吟一聲,一把打開他的手,嗔道:“皮癢了?”

    張均訕笑著收回了手,道:“抱歉,一不小心放錯地方了。”

    林嫻給了他一個白眼,環臂抱住他的腰身,傾國傾城的美麗容顏上寫滿平靜,她緩緩說:“小弟,那天在火車上,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張均立刻叫起撞天屈,道:“嫻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不會承認滴!”

    林嫻“咯咯”嬌笑,小手在他身上亂掐。后者怪叫著滿屋子跑,一邊跑一邊說:“嫻姐,我那天真的只想看看你胸來著,沒別的意思。”

    “哦呦!”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林嫻小手在抓碰的過程中,一下子摸到了威武雄壯的二當家。當事人頓時面紅耳赤,一臉幽怨地道:“你,你居然摸我那里,太過分了!”

    林嫻無地自容,羞得俏臉通紅,咬著牙道:“你要死啦!”

    美女一發飆,開始下重手,掐得他鬼哭狼嚎,淚眼汪汪。

    接來的几天,林嫻幫著張均挑選家具電器,床上用品,###之物,聘請保姆等等,總算把這棟別墅擺弄得有几分樣子,至少可以住人了。

    從第八天開始,張均就正式住進了洪福小區,他那輛沃爾沃也開了進來。閑暇的時候,林嫻就會移植些花花草草過來,擺放在陽台上,儼然以女主人自居了。

    張均几度死皮賴臉讓林嫻在這里過夜,都被識破了不良用心,未能如願。

    每天晚上,他總會一個人在院子里修煉,先是真武母拳,然后是天外飛仙,其它的功夫也得練。

    他感覺自己首先要解決的應該是真武母拳,他學的母拳中,有太多陸云祥的烙印,這不是什麼好事。

    日復一日,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次月,隔一天就是珠寶店開業的日子。這一晚,他修煉真武母拳到入迷,終于把里面的八極拳架子給練沒了。

    所謂練沒了,是指真武母拳里面,已經沒有了陸云祥的八極拳影子,卻還有八極拳的威力。這是很難的一件事,等于他將八極拳領悟到陸云祥的水平。

    當然,領悟歸領悟,他打不出陸云祥的威力。能夠做到這一點,完全得益于佛眼舍利的幫助,否則可能一輩子也做不到。

    “修煉這麼久,居然只練沒了一個八極拳。按照這個速度,想把真武母拳練成自己的架子,至少要十几年苦功。”他搖搖頭,露出苦笑,這功夫果然不是一天練出來。

    第二天,華布衣來了,而且直接到別墅找到張均。師徒見面,他發現師父拎了一個背包,看樣子里面的東西挺沉。

    張均非常高興,笑道:“師父,我買的棟房子還行吧?”

    華布衣點點頭,說:“好,適合練功。”然后把包拉開,從里面倒出几十本線裝書。

    他細一看,只見這些書都是用繁体字寫的,有《易筋經》、《洗髓經》、《混元一氣功》、《千葉手》、《日月鞭法》、《太乙劍法》、《大日龍象功》、《寶瓶氣功》等。

    張均數了數,總計三十六本秘笈孤本,他不禁瞪大眼睛,道:“師父,你現在轉行賣書了?”

    “啪!”

    華布衣一巴掌打過來,張均老老實實受了這一掌,一臉苦瓜相。

    “為師這些天行武當,走少林,足跡遍布十余省,好不容易才搜羅到這些功法,你倒開起為師的玩笑。”華布衣道。

    張均撓撓頭:“師父,您曾對我說過,功夫是師父教出來的,一個人練不成武林高手。現在您老人家卻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秘笈,讓人想不通。”

    華布衣道:“一法通,百法通,為師已入丹境,這些秘笈看上一眼也就明白了,盡可教你。”

    張均大喜,從書堆里摸出一本《歡喜大手印》,道:“師父,就教這個罷!”

    華布衣手指動了動,那是要出手的意思,張均連忙抱住頭,苦笑道:“換一個也行。”

    “哼!”

    華布衣道:“這些東西是為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討來的,中間還打了几架,得罪了几位高人。你給我好好練,免得到時候有人上門來收你的功夫,把你小命一並收去。”

    張均一驚,道:“師父,這秘笈,不會都是你搶來的吧?”

    華布衣有些尷尬,道:“胡說八道,大部分是借來的。”

    張均一臉狐疑,心想這些可都是各門各派的不傳之秘,這麼容易就借來了?他有心問清楚,又怕惹惱師父,只得悶在肚子里。

    不管書是怎麼來的,張均總是感激師父的全力栽培。他讓保姆胡阿姨專門做了几樣菜,又把從張五那里掠奪來的好酒開了兩瓶,為師父接風洗塵。

    華布衣今天興致挺高,飲了几杯,說道:“張均,為師這次出門,幫你訂下一門親事。”

    “噗!”

    張均一口酒都噴地上,猛烈地咳嗽了几下,抬起寫滿震驚的臉,苦笑道:“師父,你沒開玩笑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47 PM

第六十七章 開業典禮

    華布衣一臉嚴肅,道:“對方是當代地師葛老神仙的孫女,貌美如花,才華連為師都驚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張均立馬就想到了林嫻,連忙道:“師父,我其實已經有女朋友了。”

    華布衣不滿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這不是問題。”

    張均一陣無語,三妻四妾?自己的師父莫非還生活在古代嗎?

    華布衣似乎明白他的想法,道:“等你到了為師的年紀和境界,就會看得開想明白了。總之,親已經訂下,三年之后迎娶。”

    張均欲哭無淚,想要爭辯,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心並不是非常反對。他不禁苦笑,莫非男人都會見異思遷?

    但他仔細一想,很快發現其實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站著一群愛恨糾纏的女人。就像一頭雄獅背后,總有一群守家護院的母獅。

    第二天是天行珠寶公司正式營業的日子。林嫻為此砸了大把的銀子做廣告,從軟廣告到硬廣告,從電視傳媒到絡宣傳,一周之內都在瘋狂傳播天行公司營業的消息。

    請柬都送出了,張均不知道能有多少人過來,他和林嫻都換上正式的禮服,微笑著在門口迎接客人。這次開業典禮,找來了國內最知名的策划團隊,重金打造,效果自然不凡。

    第一個先到的,居然是陳富生,這讓張均非常意外。不過他還是客氣地迎過去,和他握了握手,笑道:“歡迎歡迎。”

    陳富生道:“張均,恭喜啊。”

    張均道:“請到里面坐。”

    第二個來的是張五,他身后黑壓壓跟了十几號弟兄,氣勢非凡。自家人,張均沒那麼客氣,直接就把張五一批拉過來幫他招呼客人。

    第三個來的人是喬八,雖然張均敲詐了他一棟別墅,他臉上卻一臉真誠道賀的樣子。

    接下來賀客越來越多,張國强和韓笑,馬寶瑞等一干同學,紛紛抵達。還有林嫻在商界和政界的朋友,也有十几個到來。

    忽然,兩輛軍車一前一后停在廣場,第一輛車上走下劉子光和劉玲,第二輛車上走下李老和李云飛。

    張均連忙迎過去,笑道:“劉叔,李老,你們來了,歡迎啊。”

    劉子光和李老相視一笑,他們顯然是認識的。

    李老道:“小張,你開業大喜,我老頭子是一定要湊熱鬧的。”

    劉子光也道:“呵呵,當然也得有我。”

    劉玲對張均微微一笑,近前道:“別忘了你答應幫忙的事,明天我和父親一道去拿東西,一切都拜托你了。”

    張均道:“沒問題。”

    很快,商陽和庄文夫婦也到了,雙方略一寒暄,都被請進酒店。之后就是郭教授和郭蘭,父女兩人還帶了禮物過來,一塊巨大的純正雞血石,價值不菲,正好擺在珠寶店。

    陳富生遠遠地看著,發現前來道賀的這些人不是商業巨子,就是軍政兩界的要人,不禁暗暗驚訝于張均的交際廣闊。

    之下又來了一批張均的親戚,三舅魯建國等十几號人,連許飛虎都夾雜其中,顯然是抱團過來的。

    時間快到十一點的時候,一輛市政府的車隊緩緩行來,打車上走下庄子鳴夫婦,他身后跟隨了若干名市政領導。

    司儀連忙高聲宣布:“熱烈歡迎東海市庄市長及各位領導光臨!”

    庄子鳴親切地和張均握手,笑道:“小張啊,好好干,我看好你。”

    張均笑道:“庄叔能來,小店一定生意火爆,托庄叔的福。”

    陸續又有些賀客到了,時間將到正午,一名老道慢騰騰地走過來,手里還捧了一份紅包,居然是那個算命的糟老頭。

    張均哭笑不得,他只得迎上去,拱手道:“老道長,您來了,歡迎歡迎。”

    老道咧嘴一笑,露出几顆黃牙,道:“老夫也來湊份熱鬧。”說完交上紅包,樂呵呵地就往酒店里走,也沒人敢攔他。

    張均捏了捏紅包,透視了一下,心里暗罵:摳門的老貨,居然只有一百塊!

    剪彩儀式即將開始的時候,又有一輛車駛來,車上走下一位中年男子。一看到他,林嫻心中頓時緊張,低聲道:“小弟,是我爸。”

    張均心中一動,倒也無懼,一邊吩咐司儀,一邊走過去迎接:“歡迎林先生,請!”

    司儀大聲道:“歡迎林氏集團總裁,林輝先生!”

    話音剛落,居然又有几輛車停下,這次出來的是省公安廳長馮玉龍,他呵呵笑著走來,遠遠就道:“小張,恭喜恭喜!”

    張均很意外,沒想到馮廳到會到,連忙上前寒暄。

    至此,賓客已齊,剪彩儀式開始。剪彩由庄子鳴夫婦以及几位市領導陪同,東海市的新聞媒体早就等候這一時刻,紛紛將之記錄下來。

    酒店宴會廳,張均抱著酒瓶挨桌敬酒,沒多會就喝下了半斤白酒。華布衣也在,他和馮玉龍、李老、劉子光等人坐在一個桌,倒也談得來。

    酒店外,周宏和柳婷遠遠地注視著迎賓過程,他攥緊拳頭,道:“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有如此能力,短短時間內就經營出這樣强大的人脈。我要是有這樣的人脈,早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柳婷心中嘆息,她的心中也頗不是滋味,低聲道:“宏,你為什麼要來呢?我們和他並沒有交集。”

    周宏道:“你懂什麼,這個人能量很大,柳婷,你以后要多和他接近,說不定他能幫到我。”

    柳婷身軀一顫,道:“周宏,我是那種人嗎?”

    周宏這才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連忙說:“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大家畢竟是同學,應該搞好關系。”

    柳婷嘆息一聲:“我累了,咱們走吧”

    兩個背景,悄然消失于人流之中,不曾被人注意到。

    酒店對面,一家餐廳里,徐博看著熱鬧非凡的剪彩儀式,臉色冰冷。他內心其實很震撼,張均的人脈强大到讓他忌憚的地步。

    “可惜,這樣的人本該是朋友,可老天注定讓我們成為敵人。”他心中這般想。

    “張均,現在盡量得意吧,你早晚會落在我的手里。”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和徐博隔了不遠的位置,還坐著一個張均的熟人,她是葉倩。在她的對面,坐著一個局促不安的青年男了,男子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周正義,呵呵,很高興認識你,你很漂亮。”

    葉倩冷著一張臉,她正在和父母介紹的一個陌生男人相親。她此時心中五味陳雜,曾起何時,她葉倩也需要相親了?

    几個月前,陳富生就把她甩了,和一個九零后的校花好上。她傷心欲絕,感覺一瞬間就失去了一切,她的驕傲、自信,以及愛情。不,或許她從來就沒有過愛情,那只是對財富的追逐而已。

    她曾想試圖挽回,可一切枉然,那個負心人已經對她沒絲毫興趣,甚至在床上的時候都不能正常勃.起,他說他膩了。

    “哈哈……”她突然癲狂地笑起來,讓對面的相親男子一陣愕然。

    她指著對面的儀式說:“你知道對面在做什麼嗎?”

    男子點點頭:“知道,一家珠寶公司要開業了,據說投資近十個億。你看這麼多達官貴人前來道賀,想必老板是很有背景的人。”

    葉倩笑得更加狂亂了,對男人道:“其實,那個老板當年追求過我,被我無情的拒絕了。那時的他,只是個窮小子而已。”

    男子吃了一驚,驚訝地問:“真的?”

    葉倩沒有回答,她只是迷茫地看著空洞處,陷入了回憶。

    張均平視著她,語氣平靜:“我的家鄉有句話,叫‘莫欺少年窮’,年輕人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我雖然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但只要我努力,我可以做富一代,做官一代!葉倩,謝謝你這麼直接,避免讓本人浪費珍貴的青春在你這種女人身上。”

    而她忍不住在后面大聲道:“張均,你一輩子也休想追上陳富生!”

    回憶至此,她又大哭起來,惹來周圍客人都投來驚奇的目光。

    “我錯了嗎?”她搖搖擺擺地站起身子,雙目無神地走向店門。

    男人慌忙跟上去,叫道:“葉###,你沒事吧?葉###……”

    &

    酒店里,張均舉杯走到林輝面前,禮貌地說:“林先生,請飲此杯。”

    林輝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復雜,然后點點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林先生好酒量。”張均微微一笑,又倒了一杯,“請。”

    林輝再次一飲而盡,然后他站起身,走到華布衣面前,恭敬地倒了一杯酒,道:“華先生,我幼年之時,陽靈先生救我一命,至今不敢忘懷,請飲此杯!”

    華布衣微微嘆息,端起酒杯,道:“你的事情,我聽家師說過。那時你先天不足,本活不過十八歲。”

    “是,我的命是陽靈先生救的,我欠陽靈先生的,也是欠華先生的。”他真誠地道,又為華布衣斟滿一杯,“華先生請。”

    華布衣又飲下,然后道:“小徒與令千金的事,我早已知道,只是未曾過問。”說到這,他便打住了。

    林輝嘆息一聲,道:“我也是從劉子光口中知道了華先生的師承來歷,之前我的做法確實不妥。以后,林嫻的事情,由她自己作主。”

    遠處的林嫻大喜,向張均看了過去。后者朝他擠擠眼睛,一臉壞笑。

    華布衣道:“晚輩的事,由他們去罷,來,喝酒。”

    張均敬了一圈酒,最后走到一張單獨的桌子。這張桌子上滿了菜,擺了几瓶酒,卻只有一個邋遢老道坐著,因為誰也不願意和這麼一個不講衛生的糟老頭子在一起。

    張均搖搖頭,走過去坐在一旁,笑道:“老頭,我敬你!”然后又低壓了聲音,“你也忒摳門了,只有一百塊!都不夠一盤菜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52 PM

第六十八章 面見林輝

       老道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他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還往嘴里灌著酒,活像餓死鬼投胎。當終于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他又抓起一只大龍蝦麻利地剝起來,然后頭也不抬地道:“老夫浪跡江湖,居無定所,手頭拮據得很,能拿出一百塊就不錯了。”

    張均自然不會跟這老頭計較,打趣他道:“那你慢慢吃,別噎著。”

    “沒關系,桌上有水。”老頭將剝好的蝦仁送進嘴里,三兩下就咽進肚子,一副無比滿足的模樣。

    張均給他斟了几杯酒之后,就要去陪其他賓客,老道卻在此時道:“小子,老夫看你資質不錯,有一只慧眼,送你一個大造化,不若就拜入我夫門下,老夫教你天下無雙的相术。”

    聽到“慧眼”二字,他暗中吃了一驚,盯著老道士,想從他眼里看到什麼。不過他失望了,這老貨除了眼角的兩粒眼屎之外,就只有一雙看不透的渾濁老眼了。

    張均越來越覺得這老貨神秘得很,難道真是當年那位替太祖看相的老古董?

    心中想著,他笑道:“老頭,你的相术不准,在京都的時候別人都說你是老騙子。”

    老道立即一臉嚴肅地道:“無量天尊,小子不懂,正所謂曲高和寡,老夫的相术沒有多少人能明白,他們都誤會了。”他說完話,突然想起什麼,又神神秘秘地對張均道,“別忘了往我攤子多領几個人,提成的事好商量,不行老夫吃點虧,多分你十塊!”

    看著老道一臉肉痛的樣子,張均感覺他在自己心中那一絲神秘感開始大打折扣,他苦笑道:“一百塊提成已經很多了。”

    老道非常滿意,油膩的大手拍了拍張均肩膀,道:“孺子可教,你以后找我看相,老夫算你八折。”

    張均離開老道那桌沒多久,就看到華布衣坐了過去,居然和老道說了許久。其間,華布衣頻頻點頭,看樣子是被忽悠住了。

    到了下午,賀客們陸續告辭離去。一些遠到而來的人,張均也為他們安排了住宿。林嫻的父親林輝居然沒有立刻離開,他准備在東海住上一晚。

    張均知道,晚上恐怕要和未來岳父正式會面。果然,晚九點的時候,林嫻有些緊張地對他說:“小弟,我爸說今晚要見你。”

    張均道:“早晚要過這一關,別擔心。”

    林嫻心中稍安,點點頭。

    這是一座很古典的住宅,看上去已經有很久的歷史了。他和林嫻驅車進入院落,就有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出來迎接。

    寬敞的客廳里,完全歐式的裝飾風格讓張均感覺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林輝,微微躬身,道:“林伯父。”

    林輝點點頭,道:“你們都坐下。”

    林嫻坐在張均身邊,她不時看一眼張均,又看一眼林輝。

    林輝緩緩道:“前段時間,當我知道小嫻和你的事情,我很氣憤。”他直言道,“我林家立世半個世紀之久,歷經兩代人的不懈努力,才打下今天的基業,成為坐擁數百億資產,把珠寶生意做到全國各地的財團。”

    “林家想要繼續輝煌下去,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要貢獻力量,林嫻也不例外。林家要是能和翡翠幫的徐家合作,將是一件對兩家都有利的事情。”

    張均沒有說話,神色平淡地傾聽,他明白林輝把他請到此地見面,本身就傳達了一種接受他的態度。

    “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是陽靈先生的徒孫。當劉子光告訴我華先生的師父就是陽靈先生,我就知道低估了你。事實證明,你的人脈確實廣泛,已經開始經營自己的圈子了。而且,陽靈先生救過我的命,我因此才答應尊重林嫻的選擇。”

    林嫻看了張均一眼,感激地對林輝道:“父親,謝謝你。”

    “不用謝我。”林輝道,“是小嫻你有眼力,為父當時還奇怪,以你的眼光,怎麼會看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張均淡淡道:“其實那時候,嫻姐和我只是朋友關系,我只是讓她最終做出抗爭的那個人而已。”

    林輝注視著張均:“不管怎樣,我以后不會阻止你和林嫻交往,至于你們最后的結果怎樣,我也不會過問。”他頓了頓,神色有一絲贊賞,“你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經建立起一家資產近十億的珠寶公司,這證明了你們的能力,我看好你們。”

    林嫻心中很高興,道:“父親,說不定,天行珠寶以后還能滿足林家在翡翠方面的需求。”

    林輝一怔,道:“怎麼?張均在翡翠幫也有關系?”

    張均接過話道:“是這樣的,我在緬甸有几位朋友,他們手上掌握了大量的翡翠資源。日后林家如果需要翡翠,我想我能提供足夠的貨源。”

    林輝這次真的吃了一驚,他万万料不到張均如此的交游廣闊,連緬甸方面都有熟人,而且可以拿到翡翠。

    吃驚歸吃驚,他表面上還是比較鎮定,冷靜地問:“張均,你說能從緬甸拿到翡翠,不知道你能拿多少?又能不能拿到極品翡翠?”

    張均在籌建珠寶公司的時候就做過設想,如果僅僅依靠他和林嫻,只能吃掉為數不多的翡翠,和每年數百億的翡翠交易額比起來,只能占很少一部分。

    與其那樣,不如和林家合作,自身經營的同時向林家提供貨源,如此同樣可以獲利。天行珠寶方面也可以獲得林家的支持與幫助,平穩發展。

    此刻林輝的驚奇與懷疑,都在張均的意料之中。像林家這樣的勢力都做不到的事,一個年輕人卻可以做到,這本身就很容易讓人不理解。

    微微一笑,他道:“極品翡翠方面不用擔心,但不知道林家每年能吃掉多少翡翠?”

    林輝想了想,道:“林氏珠寶的銷售中翡翠占很大比例,約百分之二十。按照每年五百億的銷售額計算,將需要一百億的翡翠。扣除利潤因素,林家每年至少需從緬甸吃進三十億至四十億元的翡翠。”

    張均暗中吃驚,沒想到翡翠竟然如此暴利,三四十億的貨源,竟能賣到上百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55 PM

第六十九章 翡翠幫

    想了想,他說道:“這麼說來,林家對翡翠的需求量,能占到緬甸每年翡翠交易量的十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這麼大的量,應該完全可以直接和緬甸方面洽談才對。”

    林輝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每年的緬甸公盤,林家都會受到緬甸政府的邀請,當然也可以直接參與購買翡翠。但是大陸的翡翠幫專門從事翡翠貿易,他們對行業的影響力在大陸無人可及。如果不選擇與他們合作,就根本拿不到足夠多和足夠好的翡翠。”

    張均皺眉:“這完全沒有道理,緬甸方面想要謀求利益最大化,絕對不會讓翡翠幫一家獨大。”

    林輝點頭:“你的看得很准,翡翠幫和緬甸方面其實穿一條褲子。據搜集到的情報,翡翠幫和緬甸方面關系密切,應該存在利益上的苟合。”

    張均道:“這就難怪了,看來緬甸方面十有**想借助翡翠幫的力量控制翡翠行業的二、三 級市場,賺取更大利潤。物以稀為貴,只要掌握好手法,同樣多的翡翠便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

    林輝深以為然,連連點頭:“你說的沒錯,近十年來,翡翠的價格漲了近二十倍,市場上越來越難見到優質翡翠了。”

    說到這里,張均心中一驚,連忙問:“伯父,這麼說翡翠幫以外的人,根本無法買到足量的翡翠?”

    “也不全然如此,畢竟翡翠市場這麼大,翡翠幫不可能一手遮天。它只要控制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貨源,就基本上可以控制整個大陸市場。剩下百分之五十多的份額,一小半將被其它的大勢力給瓜分。比如香港的玉器行,新加坡的石頭會等。最后散戶們可以吃下的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林輝顯然對于翡翠市場了解極深,提供的這些信息不是一般人能夠獲取的。

    張均心中微松了口氣,百分之三十的貨源,足夠了!

    林輝繼續道:“其實多年以來,林家的翡翠都有兩種來源,七成來自翡翠幫,三成通過緬甸公盤獲取。只是想要獲取那三成的翡翠,風險太大了,往往十分的投入,只能獲取五六分的回報。”

    張均倒是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林嫻曾告訴他,緬甸的翡翠,五成以上都以明料的形式出售,兩成則以半賭的料子出售,只有兩三成左右的料子以全賭的形式售出。

    由此可以斷定,散戶們買下的多是半賭和全賭的料子。這當中,又有許多的門路,比如明標、暗標等等競價方法,購買者往往要花去兩倍以上的價錢,才能買到想要的貨物。

    可以說,緬甸方面已經把利潤做到最大化,一次次成功將翡翠的價格拉升。這種情況,也導致了大陸翡翠價格一路攀升。

    “這麼說,只要能把那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貨吃下一部分,就能滿足林家的需求。”張均道。

    林輝搖頭:“太難了,如果從那百分之三十中的貨源中購買,基本上難以賺到錢,因為花費的代價太大。其實大陸方面占全世界翡翠銷售量的七成左右,更有八成的翡翠在大陸加工完成,這種情況下,緬甸方面自然想要控制翡翠的下游市場。翡翠幫的成立,在情理之中,有它在,別人是吃不到肉的。”

    張均笑了笑:“那也未必,伯父,林家翡翠貨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而且價格方面還可以優惠。”

    林輝眼睛一亮,他此時不再認為張均是在說大話,便點點頭,道:“好,如果你真有能力向林家供貨,林家也必將反過來全力支持你。”

    張均“呵呵”一笑,道:“合作的目的就是雙贏。”

    兩個人談到十一點才結束,張均給未來岳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當他離開的時候,林輝對林嫻道:“小嫻,以后天行珠寶拿貨的時候,可以和林氏珠寶合並一起,這樣就能獲得更大的優惠。”

    林嫻大喜,謝過了林輝,然后很認真地說:“父親,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輝露出慈和的表情,溫聲道:“小嫻啊,父親有時候做事,難免會以家族利益為重,會讓你心里覺得委屈和不舒服。可父親就是父親,永遠會為女儿著想,當你需要幫助的時候,父親會第一個站出來。”

    林嫻很少見到林輝如此動情地表達心意,她鼻子一酸,眼圈泛紅,用力點點頭:“爸,我知道。”

    林輝有一個女儿,兩個儿子,其中以林嫻的年紀最大。三個孩子平常的時候都喚林輝“父親”,這是一種刻板和嚴肅的稱謂,由此也能看出他平時的家教是何等嚴格,几乎不近人情。

    這一聲“爸”,讓林輝心中一震,點點頭,道:“好了,你們可以留下,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最終,張均離開,林嫻卻留下了。這一晚,父女兩人促膝長談,之間的那層隔膜漸漸消失。而張均,則深夜前去拜訪郭教授。

    劉玲和劉子光明天要去拿一幅畫,雖然不知是什麼畫,可張均知道一定非常名貴,否則也不會讓劉子光鄭重其事的親自來取。

    對于字畫方面,他還是個門外漢,有必要拉上郭教授一起過去,這樣也不至于出現什麼意外。

    此時已經午夜時分了,張均提前就和郭教授通了電話,所以他敲了兩下門,郭蘭就把門打開了,道:“等你半天了。”

    張均抱歉地道:“打擾你估算了,不好意思。”

    “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郭蘭淡淡道,“進來吧。”

    房間里,郭教授正在沙發上看書,見張均來,他連忙招招手,笑道:“張均來了,坐下吧,你之前打電話說找我有事?”

    張均點頭,道:“郭伯伯,我想請您明天跟我去個地方,給一幅畫掌掌眼。”

    郭教授一聽就笑了:“我當什麼大事,這個容易。除了瓷器之外,我最擅長的就是字畫,倒是可以幫你看看。”

    張均笑道:“有郭伯伯出馬我就放心了。”然后取出一個飾品盒交給郭教授,道,“郭伯伯來,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只翡翠煙斗就送給郭伯伯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5 11:58 PM

第七十章 楊天生

    郭教授看了一眼,發現煙斗通体翠綠,晶瑩剔透,就知道這件東西價值不菲,連忙搖手說:“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張均一把將煙斗塞進郭教授手里,一臉的不高興,說:“郭伯伯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把那塊雞血石退給你呢?”

    郭教授啞口無言,他送給張均的那塊雞血石是珍藏多年的好東西,品相好,塊頭大,在市場上很難買到,價值無法估計。

    之所以送這麼珍貴的東西,一是感激張均請人為他治好多年的病痛,二是感謝張均願把那件宣德三年的銅香爐,租給中原大學考古博物館。更重要的是,他已將張均視為忘年之交,出手自然不會小氣。

    張均便“呵呵”一笑,道:“郭伯伯,一件小玩意,你就別多想了。”

    郭教授知道不能再推辭,只好接過煙斗,道:“算了,說不過你,我暫且收下。”

    閑聊几句,郭蘭提及想在東海找份工作的意願。張均聽后,道:“郭蘭你的專業是考古,對文玩字畫的了解多于常人,不如去典當行做事,你覺得怎樣?”

    當今的典當行業務范圍極廣,但凡可以抵押之物,比如金銀首飾、汽車房產、股票債券等,莫不可以進入典當行典當,以換取貸款。

    典當行收的東西五花八門,自然也需要見多識廣的人才,不然的話生意就沒辦法展開。郭蘭恰好是考古方面的人才,可以負責典當行文玩字畫方面的收購。

    郭蘭眼睛一亮,道:“好啊,我學了一肚子的理論知識,就是實踐上弱了些,能夠去典當行當然願意。”

    張均笑道:“這就好辦了,我認識一個人,他開辦了一家東海最大的典當行,我可以介紹你過去。”

    他說的那個人是張五。張五在東海涉足的領域很多,其中就包括典當行。那家典當行規模很大,目前放出去的資金高達五十億,每年的利潤接近十億。

    郭蘭笑道:“那可謝謝你了,我正愁去哪儿找工作呢。”

    時間不早,張均沒有久留,談了几句就准備離開,郭教授讓郭蘭把他送出門。門外,郭蘭忽然問:“張均,林###是你女朋友嗎?”

    張均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神色有些異常,便說:“是啊,我們正在交往。”

    “哦。”郭蘭低下頭,“恭喜你了,找了這麼一個漂亮又能干的女朋友。”

    張均看得出,眼前的小妞有几分愁悵,他暗暗奇怪,心想她難道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第二日,張均和郭教授與劉子光父女碰面。劉子光看到張均帶來了郭教授,二人在開業典禮上認識過了,就笑道:“郭教授肯出面,我就放心了。”

    郭教授謙虛了几句,問劉子光:“劉先生要看的畫在哪里?是什麼來歷?”

    劉子光把二人請到車上,讓劉玲發動了車子,才說:“是當代書畫大師吳冠興老先生的作品,一幅《万水千山圖》。吳老先生前年已經過世,他的作品價格因此不斷攀升,有兩幅畫作拍出了上億元的天價。”

    郭教授道:“原來是吳老先生,我早年還有幸拜會過他,請教書畫知識。吳老先生的畫作學貫中西,畫風不拘泥于古法舊規,堪稱當代畫壇的大宗師。”

    劉子光感慨道:“是啊,吳老先生去世之前,我還去拜訪過他,我非常尊敬他對繪畫的執著。那幅畫,就是吳老先生當時贈送的。得到畫后,我將他借給了一位朋友臨摹,一借就是半年。”

    張均奇道:“既然是借出去的,拿回來就是了,怎麼還用到專家鑒別?難道你怕對方掉包?”

    劉子光苦笑,道:“如果你們知道那個人的品性,就一定不會奇怪。那個人叫楊天生,是新東海地產的老板。新東海地產的市值超過五百億,他本身的個人資產也高達百億。”

    “這個人早年干過挖墳掘碑的勾當,還販賣過文物,做過倒爺,等有了原始積累之后,就開始在東海做地產。此人做事沒什麼道德底線,我確實信不過他的人品,擔心畫被調包。”劉子光並不隱瞞。

    張均皺眉:“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借給他?”

    劉子光嘆了口氣:“我欠他一個人情,不能不借。”

    張均沒再細問,張五曾經對他說起過楊天生其人,他用八個字形容,“心腸極黑,臉皮極厚”。無疑,這樣的人非常可怕。

    楊天生居住的地方位于東海西郊,一片錯落有致的小洋樓,七分像哥特式建筑,還有三分屬于本土血統。庄院很大,里面建有大型泳池、直升機坪、球場等,一應俱全,顯示出主人雄厚的財力。

    張均發現,楊天生的住宅保安措施極其嚴格,院牆四周修建專門的瞭望塔,上面還裝有大型探照燈,几名訓練有素的人員在上面監視宅院的動靜。

    花園里,還有几名保安牽著狼狗四下巡視,讓這個地方簡直比監獄都要嚴格,只怕連只蒼蠅都不容易飛進來。

    四個人經過了兩道安檢門,才最終進入那片建筑之中,由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帶著進入一座金壁輝煌的客廳。一會儿,仆人送上茶水,几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領路的人說:“我家主人正在忙事情,請稍等。”

    進入客廳的時候,正好是上午九點十分,几個人等了足足一個小時,直到十點十分都不見楊天生出來。劉子光臉上漸漸露出怒氣,連劉玲也柳眉鎖起,表情非常不快。

    張均心中也極為不爽,這個楊天生好大的架子!他目光在客廳中掃視,最后落在廳側一根柱子上。

    大廳的左右兩側,分別立了三根巨大的紅漆柱子,柱內挖空,設計成一層層的物品陳列的格子,上面擺滿了很珍貴的物品,有瓷器、青銅器、玉器等等。

    通過透視,張均發現四根柱子都是木制的,非常結實。不過他發現,其中一根柱子在以某種頻率震動著,雖然幅度很小,可依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高中時代的物理課本上就講過,物体本身都有固有頻率,當驅動力的頻率與被迫震動物体的固有頻率相同之時,就會使被迫震動物体震幅達到最大值。

    同時他也聽到外面傳來清晰的轟鳴聲,就知道這附近一定有什麼東西在震動大地,從而影響到這根柱子。

    思索片刻,他心里有了計較,忽然對劉子光道:“劉叔,咱們出去走走,大廳里悶得慌。”

    劉子光也早煩了,道:“好,我們去走走。”

    那總管模樣的人也不阻攔,還主動帶他們去參觀花園。几人邊走邊聊,沒多久,張均就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工人在施工。一名工人扶著氣夯打擊地面,發出“轟奇轟奇”的巨響,老遠就能聽得到。

    氣夯是一種燃燒汽油的機器,能夠用于夯打地基,從而使得地面上的建筑物更加牢固,效率要比土法打夯高得多,十多年前就被人普遍采用了。

    他問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這里在建房子?”

    那人點頭:“是啊,主人想在這里修建一座亭子,昨天才開始動工。”

    張均點點頭,然后大步走到那名工人身邊,先遞了根煙過去。那工人知道這個院子里住的人都不簡單,連忙停下活,雙手恭敬地接過香煙,道了聲謝。

    他笑道:“師傅,忙呢?”

    那工人道:“是。”

    他說:“我以前也干過這種活,剛才看到你打夯就有點手癢,就想過來試几手。”

    一聽張均還是“同行”,工人來了興趣,笑道:“既然你干過,當然可以。”說著,他就把汽油打夯機交給張均。

    張均對這種機器還是很了解的,他很快就將之啟動,然后感覺雙臂一震,一人高的鐵家伙就蹦了起來,產生巨大的衝擊力。

    他可是練出明勁的猛人,對于力量的控制很精妙,自然不會手忙腳亂,而是迅速地就調整方向力度,使得打樁機穩穩落地,在地上打出一個深深的印記。

    那工人眼看張均用力熟練,忍不住贊道:“你的技术比我好,很厲害啊!”

    張均“呵呵”一笑:“師傅休息一會,讓我打一陣子。”

    那人笑了笑,滿口答應,蹲到一邊抽煙去了。

    他每夯打几下,就會調整一次打夯機的油門,使其打夯的頻率不斷和木柱子的固有頻率接近。大約十几次后,兩種頻率便完美契合了。

    遠處,几人都對張均的做法莫名其妙,劉玲忍不住道:“他在干什麼?沒事跑來打夯嗎?”

    劉子光也摸不著頭腦,說:“說不定是雙手閑得慌,所以過去玩玩。”

    郭教授不以為然,他想了想,笑道:“他一定不是在玩,而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一會就知道了。”

    隨著打夯機一次次轟擊地面,三百多米外的大廳里,那根柱子開始震動起來,柱身扭曲的幅度越來越大,到最后,帶動整個大廳都微微顫抖。

    “轟奇!轟奇!”

    張均扶著打夯機,面露冷笑,目光落向大廳。

    大約七八分鐘之后,大廳里中那根木柱子終于承受不住劇烈的搖晃,“哢嚓”一聲斷成兩截,上面擺放的無數珍貴文玩也都掉落地面,摔成了碎片。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02 AM

第七十一章 私人藏館

    巨大的聲響驚動整個宅院的人,他們以為遇到了地震,成群結隊地衝出建筑,尋找安全的避難場所。其中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在五名保鏢的保護下,氣喘吁吁地跑出客廳,但神色還算鎮定。

    那名陪同張均的中年人從耳機中聽到了消息,臉色一變,怒道:“胡說八道,哪里來的地震?都不要慌張,保護好主人!”

    說完,他來不及和張均几人打招呼,就急急返回,留下郭教授三人面面相覷,然后齊刷刷把目光射向張均。

    此時的張均看到希望的結果出現,便停下打夯機,招呼劉子光几人回去。劉子光和劉玲都面露異色,心中犯起嘀咕,難道剛才的動靜和張均有關?

    郭教授心里也是吃驚,往回走的過程中,思索許久才問道:“共振?”

    張均心說不愧是大學教授,知識面就是廣,便笑著點下頭。

    郭教授心中卻更加疑惑了,心道:“他怎麼知道建筑的固有頻率,難道是巧合?”

    當几人走到小樓前,那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正臉色陰沉地盯著樓門看。劉子光大笑一聲,快走兩步,道:“天生啊,要不是剛才的地震,你是不是還不肯出來見我?”

    楊天生轉過臉的時候,已經換上一副看似真誠的笑臉,上去緊緊握住劉子光的手,道:“哎呀子光,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就算事情再忙,我也要第一時間出來見你嘛。”

    劉子光其實早就通知過楊天生,不過他此時並不提及,只是微微一笑,說:“沒關系,自家人不用客氣。”

    楊天生連連稱是,然后轉臉怒斥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鐵管家,你怎麼搞的,子光來了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鐵管家立刻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道:“主人當時公務纏身,我就自作主張沒去打擾,請主人懲罰。”

    “好了好了。”劉子光說,“我說了沒事,你就不要難為鐵管家了。”

    楊天生又狠狠訓斥了几句,這才把目光投向郭教授和張均,笑道:“子光,你帶來的這兩位是?”

    “哦,他們是張先生和郭教授,都是拍賣公司的專業人員。這次跟我過來,是想鑒定一下《万水千山圖》是否為真品,也好開始准備拍賣。”劉子光說。

    楊天生眼里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冷芒,然后“哈哈”大笑,對劉子光道:“子光啊,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是這麼不相信人,害怕我把你的畫調包嗎?”

    “天生你說笑了,我怎會不相信你?他們是拍賣公司的人,恰好和我一起過來看東西。看過之后,他們就會直接把畫拿到拍賣會進行拍賣。”劉子光笑呵呵地解釋。

    楊天生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呵呵”一聲笑,說:“子光啊,你電話里說一聲不就行了。我會派人把畫送過去,不用你親自跑這一趟。”

    兩個人說起話來都是一臉笑容,讓張均想到“口蜜腹劍”這一成語,對劉子光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

    沒說几句,楊天生就把劉子光請到另一個客廳。雙方坐下之后,他就讓人把畫拿了出來。這是一幅長達三十尺的畫卷,寬三尺有余,畫上有重重山巒,滔滔江水,仿佛有波瀾壯闊的氣息扑面而來。

    張均就算沒有見識過吳老先生的作品,也能斷定此畫是真品。郭教授上前觀看半晌,連連點頭,道:“這畫對,也只有吳老才有這等深厚的功底和獨特的潑墨手法。”

    劉子光見東西是真的,臉上的笑容更多了,道:“天生啊,最近我手頭緊,沒辦法只好將此畫拍賣,換點零用錢。”

    楊天生笑道:“子光,你用錢不早對我說?你一句話,三五個億不成問題。”

    “哎呀,天生你是生意人,用到錢的地方比我多,我怎麼忍心麻煩你呢?”劉子光樣子非常真誠地說。

    說了几句沒用的廢話,楊天生忽然對張均和郭教授道:“兩位既然是拍賣行的專家,想必眼力高超。本人收藏了不少古今中外的文玩字畫,想請二位給掌掌眼?”

    郭教授看了張均一眼,后者淡淡道:“可以,這也是咱們長見識的機會,多謝楊先生了。”

    楊天生就親自在前帶路,把几人請到他的珍藏館。珍藏館的保全措施非常嚴密,外面是高科技的防護牆加密碼鎖。中間是有紅外線柵欄,一旦觸發,闖入者就會被直接關閉,並發出警報。最后一層則是人工防衛,十名彪悍高大的人守在那里,二十四小時輪班。

    好不容易進入珍藏館,張均發現它的面積足有四五百個平米,划分了若干個小區,有的擺放瓷器,有的擺放玉器,有的放置青銅器等。

    一進入這個珍藏館,張均的透視異能就敏銳地捕捉到許多或古老或現代的氣息扑面而來,讓他置身于諸多文化背景和歷史氛圍之中。

    郭教授則睜大了眼睛,不停地發出贊嘆。

    “這是哥窯瓷器,制作如此精美,少見啊!”

    “噫?居然有唐伯虎的畫!”

    劉子光父女也暗暗心驚,心想這一館的東西要是出手,少說也值上百億吧?

    張均走得很快,目光所及,立即就能判斷出東西是真是假。他這種直觀的判斷,只有那些古玩大家在晚年才有機會觸碰到,但也只是皮毛而已,遠不及他這般精妙神奇。

    半個小時左右,他就已經把整個藏館走了一遍,發現其中的東西百分之五十是真的,剩下的則是高仿之物,很容易讓人打眼。

    另一邊,郭教授等人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看到,依舊還在細細品味,慢慢琢磨。

    楊天生看到張均走得這麼快,還當他只是郭教授的跟班,一個門外漢而已,就走過來笑道:“這位兄弟,你覺得我的東西如何?”

    張均正在觀察一尊青銅觀音,看得入神,隨口答道:“還不錯,有一半是真的。”

    楊天生露出難以掩飾驚容,叫道:“你說什麼?”

    他一生酷愛收藏,不僅本身眼力獨到,這些東西他也早已請來許多真正的行家看過,認為真品大約能占一半。對于這個結果,他其實是非常滿意的。

    要知道如今的收藏界太過浮躁,搞收藏的人,一百件藏品中能有几件真品就算不錯了。不知有多少冤大頭,花掉無數的錢財卻買下了一屋子的仿品。

    張均沒理他的反應,那看著那尊觀音像若有所思。這尊觀音像身穿天衣,足踏蓮葉,雙手相叉,有一種特別的韻意。

    透視之下,他可以看到觀音銅像后面,有一圈淡淡的金光,正是這圈金光吸引了他。心中正震驚,左眼突然射出一縷金光,擊中那圈金光。

    頓時,那淡淡的金色光圈一下子融入金光之中,然后回到他的左眼。頓時,一股舒服的暖意充滿全身,他長長嘆了口氣。

    眼見張均出神,楊天生咳嗽一聲,道:“這是觀音三十三法相中的不二相,你可是看出什麼了?”

    張均回過神來,心道:“那觀音像后面的金光,似乎被左眼吸收了,這是怎麼回事?”

    閃念間,他轉身對楊天生道:“原來是不二觀音。”

    楊天生連忙道:“你方才說,我這里的東西只有一半是真的?”

    張均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隨口回了一句,心想我若說是看出來的,你一定不相信。就說:“我隨機地抽樣察看了十几件東西,結果發現有一半是真的,所以推斷出楊先生的東西一半是真。”

    聽了這話,楊天生不得不重新審視張均了,心想這個人雖然年輕,但眼力確很准,他“哈哈”一笑,道:“是嗎?看來我的眼力還是不行啊,居然收了一半的假貨。”

    張均道:“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參觀藏館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出來之后,楊天生要留几人吃飯,卻被劉子光推辭了,說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不再打擾。臨走之時,楊天生留下了張均的電話號碼,說日后要多多親近。

    張均看得出,這個楊天生將他當成了高人,以后必然有借重的地方,他也沒拒絕。因為對方的私人藏館之中,有几件表面上高仿,實際上卻是真品的好東西,他准備搞到手。

    今天的時機不對,他若貿然開口,一定會引起楊天生的注意,所以只能忍著,以后慢慢尋找機會。他暗中估計,那几樣東西怎麼也不比宣德三年的銅香爐差。

    離開楊天生的院子,劉子光道:“今天要不是帶你們過來,我恐怕拿不到真畫。”

    張均道:“哦?怎麼說?”

    劉子光冷笑:“剛才從房子里跑出的那些人中,我見到兩位老熟人。這兩個人可都是當代書畫名家,更是仿造古字畫的高手。他們兩個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到,你們不覺得太巧了嗎?”

    郭教授點點頭:“那兩個人我也有過一面之緣,只是不敢確認,聽你一說,我倒是百分之百肯定了。”

    張均搖頭:“這個楊天生,果真是沒有道德底線,這種事情也干得出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06 AM

第七十二章 金光灌頂

    當天下午,劉子光和劉玲就返回京都,張均親自驅車將他們送到軍區機場,揮手告別。

    送走劉子光,張均就向張五打電話,說到郭蘭找工作的事情。張五一聽是考古方面的人才,立馬就答應下來,道:“先讓她到技术部做几天,如果真有本事,我是不會虧待人才的。”

    張均道:“郭蘭可是我的朋友,你這個資本家和大剝削者最好手下留情,薪水給予適當照顧。”

    張五聽了這話直翻白眼,道:“我說兄弟你忒沒良心了,為了一個小妞就把五哥推到對立面了。”

    開了几句玩笑,他突然道:“兄弟,你一打電話,我想起一件事。”于是就把典當行近期發生的一件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原來,三天前有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拿了一件東西到典當行,張口就要一百万。那件東西是一冊佛經,讓人驚奇的是,佛經竟是用黃金打制的,書頁薄如蠶翼,總計有四十九頁。

    黃金版佛經裝在一個玉盒子里,看上去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當時鑒定人員拿不定主意,專門請示張五。按道理,這種不好估價的東西,張五是不肯輕易入手的。

    不過他當時有種感覺,總覺得此物非同小可,于是將之收下,給了典當的人一百万。東西到手,張五又瞧不出門道,于是前去請教華布衣,可惜華布衣到外地出診去了,他就把這事暫時憋在心里。

    聽完黃金佛經的事,張均心中一動,想起在楊天生珍藏館中的經歷,左眼能夠吸收觀音像上的金光。說不定也能看出那黃金佛經的門道。

    想到這里,他便說:“五哥,一會我帶郭蘭過去,順便看看那冊黃金佛經。”

    “好,我等你。”

    張均于是叫上郭蘭,驅車趕往張五的寶誼典當行。

    寶誼典當行位于東海市青龍區最東端,兩人用了十來分鐘就趕到。典當行的門臉看上去金壁輝煌,門口站著漂亮的禮儀###。

    一到門口,張均就打了張五的電話,旋即,對方就出現在客廳。張五心中裝著佛經的事,直接把郭蘭交給技术部的經理,然后拉著張均就去倉庫。

    典當行倉庫里面的東西五花八門,進入其中,張均就像進入了一個雜貨鋪子,發現其中居然有不少好東西。

    他四下觀察的時候,張五已經找到了玉盒,打開了給他看。

    一入眼,他就能看到佛經之上有極為濃烈的金光,較之前的觀音像金光不知强了多少倍。他暗中吃驚,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盒,打量里面的佛經。

    正如張五所說,透視下的佛經每一頁都極薄,足足有四十九頁。每一頁佛經之上,都有少量的文字,以及凸出金頁表面的圖像。

    那圖像,是各種各樣的打坐姿式和運氣法門,以及修煉的心境狀態。上面還有文字解說,讓張均一下子就看入迷了。

    十秒鐘左右,一道金光射入佛經。頓時,那佛經上的光華一下子收斂起來,然后瞬間被吸入左眼。張均再次感覺一股暖流行遍全身,十分舒服美妙。

    與此同時,他感覺一段記憶和一種明悟出現在他的心中,讓他一瞬間就明白了佛經的真義。

    “密宗金剛印修煉法門!”張均心中叫道。

    而這之后,佛經上的金光也消失了,似乎只是一冊普普通通的金書。

    眼看張均盯著佛經發呆,張五忍不住問:“看出來什麼沒有?”

    張均實在沒辦法解釋,只得說:“好像沒什麼特別,金子做的佛經而已。”

    張五頗為失望,嘀咕道:“老子還以為會是什麼武功秘笈呢。”

    出來倉庫,張均又去看了郭蘭,她已經辦好了工作的相關手續,部門經理此刻正帶著她熟悉各部門大致情況。

    對于寶誼典當行,郭蘭非常滿意,樂意留下來工作。張五看在張均的面子上,讓郭蘭無需試用,培訓一段時間后就直接上崗。

    敲定了郭蘭的事,張均就將她留在典當行,獨自一人離開。他本來想去找林嫻的,可打電話一問,才知她和林輝回云東了,要一周左右才能返回。

    見不到林嫻,張均只能一個人去珠寶店走走。天行珠寶公司,店名取自“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是他和林嫻一起定下的。

    由于開業第二天,珠寶店正在進行開業酬賓的活動,黃金飾品一律八折,玉器七八折,鑽石七折,而且消費滿十万,一百万,五百万,八百万的時候,還可以獲得價值不菲的贈品。

    之前强力的廣告宣傳,再加上如此大力度的打折促銷,珠寶店的生意異常火爆,店內人滿為患,顧客差點把門檻給擠破。

    張均就像一個普通的顧客一樣,隨意在店內走著,看是否有什麼不足之處。最終,他對店里的一切都很滿意,各個崗位上的店員也都較負責專業。

    其間,他注意到珠寶店的經理舞輕影。舞輕影本來是林氏珠寶的一名王牌經理人,業務水平很高,讓林嫻重金挖了過來。

    這個女人二十七八歲,臉蛋清麗,曲線優美,稱得上極品美女,比之林嫻也不遑多讓。她一身白色的職業裝,不時通過耳麥調度店內的人力。

    她目光銳利,指揮得當,把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張均這下明白,林嫻為什麼敢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離開東海了,因為這個女人確實很有能力。

    看了一會,他發現店里的交易量頗大,短短的十几分鐘,就有兩個上百万的大單,七八個上十万的大單,讓營業員們忙得不亦樂乎,臉上美滋滋的。

    要知道,每一筆交易完成后,銷售員等都可以獲得百分之零點三到百分之一的提成。成功一筆上百万的生意,提成金額就多達几千上万元。

    張均只看不買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店內保安的注意。不過,當他們看清楚張均的長相時,立即就吃了一驚,連忙通知舞輕影。

    “經理,張總過來了!”

    舞輕影的目光落到張均身上,然后快步走了過去,不冷不熱地打招呼:“張總。”

    張均心情不錯,點點頭,笑道:“你們做得不錯,今天的工資和資金都記雙倍。”

    舞輕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鄙夷,道:“抱歉張總,林總說了,薪金方面的事由我一人決定,所以您的這個決定無效。”

    張均一呆,心說好嘛,這小妞挺有職業精神的。他心中雖有小小的不快,卻也沒放心上,點點頭:“好,你說了算。”

    隨后,他去后台看了數據,發現今天的營業額已經突破一億元。只是由于打折促銷的原因,利潤很有限,只有几百万而已。

    他看數據的時候,舞輕影道:“張總,黃金飾品庫存不足,明天正午之前,必須到貨。”

    張均問:“這件事情,林總是怎麼吩咐的?”

    舞輕影道:“林總說會和林氏珠寶一起提貨,但現在看,那樣做顯然來不及。”

    張均想了想,道:“你的工作經驗比我豐富,我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處理。”

    舞清影道:“可以,不過我需要一億以上的資金使用權限。”

    “沒問題,我馬上授權。”張均非常爽快,直接就答應這下。他這種做法,倒讓舞輕影非常意外,即使對她非常信任的林嫻,也未必會如此爽快。

    其實一直以來,張均給留給舞輕影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因為個人經歷的原因,在后者看來,他只是一個傍上了富家千金的小白臉,並不值得尊重。

    她還沒離職的時候,林氏珠寶內部員工之間就傳播著這樣一個消息。說是林嫻為了一個沒權沒勢的小白臉,直接和林家鬧翻,並拿走了屬于自己的那部分資產,和小白臉張均一起建立天行珠寶公司。

    她自然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林家某些別有心用的人故意放出的,意在打擊林嫻,她卻對此深信不疑。

    “好,謝謝張總的信任。”舞輕影道,她雖意外,對張均的印象卻依然沒什麼改變。

    張均自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就算知道恐怕也無能為力。他又了解了些情況,便返回自己的居所,洪福小區別墅。

    吃過晚飯,他來到院中。

    今天吸收黃金佛經的金光之后,他心中就多了一些感悟和記憶,那是一種叫做金剛印的密宗修煉法門。密宗修煉,分身密、意密、口密,只有在上師灌頂的情況下才可以修煉,否則只會誤入歧途。

    “金光進入我的身体,應該類似上師灌頂,而且更為高明,不知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佛眼舍利可以吸收佛門一切能量嗎?”

    心中帶著疑問,他開始了今天的修煉。按照金剛印法門,他手捏金剛寶印,口誦金剛真言,心境也陷入金剛無畏的境界。頓時,他就感覺自身進入神奇的入定狀態,身意口合而為一,無色無欲。

    同一時間,這種入定狀態就勾動了左眼中的佛陀力量,大量的金光漫洋洋地降落下來,在他体內游走穿梭。頃刻之間,張均就看到体內出現七道光輪,寶光灼灼。

    這些光輪,稱之為七大輪脈,分別是海底輪、本我輪、太陽神經叢、心輪、喉輪、眉心輪、頂輪。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10 AM

第七十三章 精進

    七輪的顏色分別是紅色、橙色、黃色、綠色、藍色、靛藍色、紫色。

    對于輪脈的修煉,張均就算不知道金剛印的修煉法門,也曾道聽途說了一些東西。輪脈是瑜珈修士可以觀察到的体內狀態,每一個輪脈都代表不同的內容,被認為是人類能量的体現。

    而根據金剛印,張均知道七大輪脈代表人身体、精神的狀態,通過調整輪脈亦可達到修煉精神和身体的作用。當然,七大輪脈只是金剛印修煉的一種途徑。

    “經書上說,久修金剛印,便可成就金剛不壞法身,不懼邪魔,不畏刀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心道,“佛眼中的金光時刻都在洗滌我的身体和精神,不知道它對金剛印的修煉有沒有幫助呢?”

    整個晚上,張均都在深層次的修煉之中,忘乎所以,甚至連每天必修的混元樁都沒能站。直到旭日東升,他才從定中醒來。

    醒來的一剎那,他便覺得自己的思維無比清晰,周身無一處不舒爽,心情愉快,体力充沛。

    “這種狀態如初生之陽,蒸蒸日上,不用來修煉真可惜了。”他心道,居然就直接開始參悟他的真武母拳。

    這一參悟不要緊,他立時就覺得妙思如泉涌,平日里難以理清的東西很快就能搞清楚,真武母拳的進度快了十倍!

    張均由此進入一種奇妙的修煉狀態,每三天只吃一頓飯,只不過每頓飯能吃下平常四五倍的飯量,這把保姆都嚇得不輕,以為他得了甲亢之類的疾病。

    到了第二天,他就成功忘掉了陸云祥的一種拳术,讓真武母拳又精進一步。

    日復一日,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林嫻期間几度探望,都沒有打擾沉浸在修煉中的他,而是看上一眼就悄然離開。

    這一天,當太陽落山之際,張均的真武母拳之中,居然多了几分金剛印的味道。這是他一個多月的收獲,把金剛印融入真武母拳之中。

    這是一種極大的進步,表明他已經開始研創自己的母拳架子,正朝著一代宗師的境界邁進。也只有武道宗師,才有自己獨特的母拳架子。

    當然了,他距離宗師的境界還差得遠,目前還在摸索階段。

    “等把真武母拳中陸云祥老師的印記全部抹除,我才算學會真武母拳。到那時,我就能孕育自己的架子!”想到這里,張均豪氣頓生,忍不住縱聲大笑。

    第二天,閉門一個多月的他終于走出家門,直接去找林嫻。

    林嫻正在忙碌珠寶店的事,她做了一個營銷策划,准備進一步打響天行珠寶的名頭。張均現在還不知道,由于天行珠寶前段時間的瘋狂促銷,它已經成為東海的知名品牌。

    公司的總裁辦公室,看到張均的林嫻非常高興,她笑道:“我的大宗師,你武功大成,終于出關了嗎?”

    張均干笑一聲,道:“嫻姐,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林嫻白了他一眼,說:“不辛苦,能為大宗師效勞是小女子的榮幸。”

    張均知道未來老婆大人有點不爽他做甩手掌櫃,連忙就陪上笑臉,道:“能者多勞嘛,嫻姐比我懂多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行了。”林嫻道,“你既然出來了,正好幫我做件事。”

    張均問:“什麼事?”

    “最近又要做次大促銷,貨源方面必須有所准備。寶石和黃金方面我有渠道,翡翠方面還是要靠你。我們的公司,翡翠的銷售額占總銷售的五成以上,出貨量大,必須提前囤貨。”林嫻道。

    張均一呆,吃驚地問:“那些翡翠全部賣掉了?”

    林嫻狠狠點下頭,美眸中全是興奮,說:“剩下不足兩成了,我想不會堅持太久的。僅那些銷售出去的翡翠,就給公司帶來六億九千万的收入。如果算上沒出售的,總價值超過八個億!”

    張均為之咋舌,道:“咱們當初估計,那些翡翠的價值不超過四個億。看來,這翡翠零售果真暴利,轉手就能賺一倍的利潤!”

    林嫻笑道:“這很正常。我們店的翡翠品相好,把許多百年老店都比了下去。東海的許多富豪,都來這里預訂極品翡翠呢。”

    張均道:“這麼說,我要盡快弄些翡翠啊!”

    林嫻道:“距離緬甸公盤還有兩個多月,我們等不及。我的意思,咱們就往全國各地的翡翠原石市場走一遍。算上東海,全國類似的的原石市場有十四個,每一處的規模都很大。”

    張均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道:“好!我以前只盯著緬甸公盤,倒把國內市場忽略了。”

    林嫻笑著拿出一張地圖,上面標示了十几個地點,其中的第一站是京都。

    “我標記的這些地方,都是規模較大的原石交易市場,你按照順序一一走訪問。不過,行動的時候必須要隔開時間,免得遭人起疑。所以前三個月內,你只在京都圈子里做。”林嫻道,她顯然早有規划。

    張均連連點頭,道:“不錯,就這麼做。”

    “這几天你好好准備一下,下周一出發。”林嫻道。

    張均想了想,問:“公司賬上,目前能調出多少現金?”

    林嫻道:“公司的資金大部分都投到了存貨和廣告上,眼下只有五個億左右。而且,這五個億你只能拿走兩億,剩下的兩億是周轉資金。”

    張均“呵呵”一笑,道:“三億足夠用了,足夠我把京都掃蕩一次。”

    商議好計划,兩人中午一起去餐廳吃了飯。下午之后,張均就開始忙活京都之行的准備工作。他從張五那里要來十二個能干並且本分的人,並將他們分成六組。

    這六組人,分別駕駛一輛大貨車,隨他一同路長途去往東京。

    與此同時,林嫻也把三億資金撥進張均的帳戶用于購買翡翠。

    三天之后,張均和六輛大貨車一字排開了開往京都方向。兩市之間相距一千八百公里,開車需要二十個小時左右。

    他並沒有浪費路上的時光,而是在車廂內站起了混元樁,借助汽車的顛簸加强練習,效果比在火車上更明顯。

    他們當天早晨出發,于次日下午才抵達京都。即使兩個人輪流開車,跟隨來的十二個人也都累得不輕,張均于是讓他們暫時進旅館休息。

    把一行人安頓好之后,他也休息了片刻,直到晚上才走出賓館。此時,他第一個想到的京都朋友居然是沈蓉,那個刑警大隊的女警察。

    “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有沒有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他心想,順手摸出電話,撥通了沈蓉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端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張均?是你嗎?”

    張均笑道:“是我,聽到我的聲音這麼高興啊?”

    沈蓉靜了靜,道:“我可不是因為你高興。”

    張均道:“莫非是升職了?”

    “咦?你怎麼知道?”沈蓉奇怪地問。

    “呵呵,你立了那麼多功,早就應該升職了,不然真沒天理。”張均打趣道。

    “還不是要謝謝你嘛,不是你的幫忙,我哪里會立功。”她笑道,“今晚我請你吃飯,兩個人。”

    張均想了想,覺得吃頓飯耽擱不了什麼,就答應下來,道:“既然你這麼有覺悟,那我就不客氣了,地方我來選好了。”

    沈蓉道:“好啊,都聽你的。”

    晚上,京都一家中流餐廳,張均和沈蓉面對面坐著,二人點了六菜一湯,還有一箱啤酒。

    沈蓉給張均倒滿一杯,然后舉起面前的杯子,道:“我敬你!”

    張均笑笑,舉杯一飲而盡。

    沈蓉興致很高,一連喝了四五瓶啤酒,中間跑了四回洗手間,臉上已是醉意十足。酒喝到這個程度,人的意識已經不怎麼清晰了,本來非常高興的她突然捂著臉哭起來。

    張均心說難道上回的事情真的留下陰影了?正要問,沈蓉已經抬起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道:“張均,你說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張均一呆,立即道:“這怎麼說的?你可是刑警支隊的女英雄,抓了那麼多犯罪份子,誰敢說你沒用?”

    沈蓉搖頭:“沒你幫我,我怎麼可能抓到壞人呢?我就是沒用,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離開我。”

    張均心說原來這小妞是為情所傷,不是什麼心理陰影的原因,就松了口氣,正色道:“沈蓉,當你錯過一棵很挫敗的青草,不用傷心,因為后面有一大片草叢等著你。”

    沈蓉卻沒高興起來的意思,抱著一個啤酒瓶子發呆,口齒不清地向張均講述起她的經歷。

    沈蓉的父親是京都的公安局長,按說坐到這個位子已經不低了,好歹也是副省級的干部,副總警監了。可這種官在京城之中壓根算不了什麼,隨便出來一個都比他官銜大。

    她從小就生活在一群紅二代中間,論地位,她父親的官職不大不小,所以她在圈子中的地位也不高不低。

    十六歲那年,他遇到了一個叫陳玩的人。陳玩的爺爺輩屬于大佬級的人物,他的父輩也都身居高位,他自然也成為所有孩子中的王者。

    陳玩不知為什麼,對于沈蓉比較照顧,這讓她在孩子中的地位拔高了不少。直到有一天,陳玩突然甩了她一巴掌,然后用鄙夷的語氣說:“賤.貨,永遠別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14 AM

   第七十四章翡翠城

    聽到這里,張均忍不住皺眉,問:“他既然起初照顧你,后來又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

    沈蓉抽泣道:“因為我沒用,我是個膽小鬼。”

    看到她悲傷的樣子,張均嘆息一聲,溫聲道:“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從不認為你是膽小鬼。一個人若從不來沒有故意傷害別人,那麼就沒人能夠指責他。”

    沈蓉怔怔地看著張均,問:“真的嗎?”

    張均用力點頭,就算不用佛眼透視,他知道此刻的沈蓉十分軟弱,一句話說不好,就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后果。

    沈蓉的心靈似乎找到了一個支撐點,她繼續向張均講述那個深深烙印在他心底的故事。

    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天氣出奇的寒冷。陳玩帶著沈蓉去溜冰,他們在溜冰場遇到了一伙人,並不小心發生相撞。

    對方四個人都不是善茬,他們絲毫不懼鼻青臉腫陳玩報出的身份,反而打得更凶。最后,几個人圍著倒地不起的陳玩,一齊在他身上撒了泡尿。

    沈蓉那時被嚇壞了,她眼睜睜看到陳玩被打,能做的只有哭泣,她甚至聽不到陳玩那句“快去喊人”的嘶吼。

    因為這件事,陳玩對她異常痛恨,她也因此被整個圈子所孤立。從中學到大學,再到參加工作,莫不如此。

    聽完了講述,張均神色平靜,他坐到沈蓉旁邊,輕輕摟著她的肩,柔聲道:“那個人只是被踐踏了尊嚴,被撕破了高高在上的華麗外衣,他才是真正的懦夫和膽小鬼,一個只能向女生撒氣的無能鼠輩。這樣一個人,根本不值得去回憶,你最好將他完全忘掉。”

    張均的這番話,讓沈蓉平靜下來,她抱著張均的一只胳膊,喃喃道:“謝謝你。”

    很快,沈蓉就睡著了,抱著他的胳膊睡著的。張均無奈,只好把她抱進車子,帶到旅館暫住。他本想把沈蓉送回家的,但一想到有可能遭遇到麻煩,就干脆讓她在旅館住一晚,明天再說。

    沈蓉一覺醒來,就發現枕邊放了一張便條,上面寫著:“昨天你喝多了,我扶你回來。別擔心,我連你的手都沒碰。另外早餐已經備好,你吃了再去上班。”署名是張均。

    看到便條,沈蓉心中一陣溫暖,她長長舒了個懶腰,然后微微一笑,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張均一大早就帶著人趕往京都原石市場了。京都是國內的經濟和政治中心,彙聚天下人才,這里的翡翠生意自然不小。

    京都北郊,建有一座規模頗大的市場,里面彙聚天南海北的翡翠商人,上千個大大小小的攤位和店鋪遍布各處。每天九點之后,這里都會人聲鼎沸,車來車往。

    這個地方被人叫做翡翠城,是翡翠商戶們的聚散地。這里不像東海賭石節那樣正規,它由大量的散戶組成,市場更為活躍。

    張均一行人走在寬闊的過道上,他的目光不停在一個個攤位上掃過,時而駐足片刻,價都不講地買下几塊或大或小,或半賭或全賭的料子。

    而每買下一部分料子,就會有人把東西送到外面的貨車上,並有專人看守。

    一連走過几十個攤位,張均出手的次數並不多,他發現大多數的料子都是虧本貨,不值得出手。直到走進一家原石店鋪,才被一塊上百公斤的半賭料子吸引。

    這塊料子的縱剖面是豆青綠的種,水頭不好,透光差,顏色也偏于陰暗,不是什麼好料子。可即使如此,這塊玉石也標價百万。

    吸引張均的自然不是豆青綠,而是深埋這半片玉石中的三塊拳頭大的翡翠。這三塊翡翠呈品字形分布,分別是兩塊冰種淺綠,第三塊則是讓張均也吃驚的玻璃種帝王綠!

    這種翡翠之中藏翡翠的事情,几乎不可能發生,因為翡翠的形成歷經上億年的歲月,有獨特的成礦過程,極難發生這樣的情形。

    另外玻璃種帝王綠屬于翡翠中的極品,緬甸的一個礦區都未必能挖出几塊。當初張均在東海賭石節,看了那麼多料子,愣是沒找到一塊玻璃種的帝王綠。眼前這塊雖說只有拳頭大小,其價值卻難以估量。

    張均表面上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問:“老板,這塊料子能不能便宜點?”

    老板是個干瘦的中年人,聽問價就來了精神,道:“兄弟,這塊翡翠可是好東西,拿回去仔細打磨雕刻,賣個一百五六十万不成問題。這價已經是最低了,少一分都不賣。”

    張均道:“老板,你也不用說那些虛的,這塊石頭要水頭沒水頭,要顏色沒顏色,猛一看就像塊長綠毛的豆腐,一百万我是不肯出的。”

    聽張均把料子說得如此不堪,老板不高興了,道:“兄弟,買不買在你,賣不賣在我,但別亂編排東西。”

    張均看得出,眼前這人恐怕真的不願相讓,只好道:“好吧老板,咱們一回生兩回熟,我也不跟您講了,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您能高抬貴手優惠一二。”

    老板臉上這才陰轉睛,笑著道:“兄弟放心,你下次來,我准給你八五折!”

    買下這塊上百公斤的料子,張均馬不停蹄地繼續趕往其它攤位商鋪,大凡能賺個三五倍差價的,都被他收入囊中。

    翡翠城面積很大,而且每家攤位都有自己的倉庫,更多的翡翠存在倉庫里,看的話比較麻煩。如此一來,張均買料就緩慢多了,第一天,他只逛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攤位。

    不過收獲也頗豐,他買下了上兩千余万的石頭,當晚就命人送往東海。

    就這樣,他連續五天都在翡翠城晃悠,加之出手大方,吞下的貨量很大,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第五天,張均正在挑選原石的時候,遠處一老一中兩個人低聲交談。老年人七十多歲,黑瘦的臉上寫滿了風霜之色,他道:“已經第五天了,這個人居然還在買,你算過沒有,他花了多少錢?”

    中年人眼神很陰鷙,他沉聲道:“少說也有一個億,敢拿這麼多錢砸進翡翠城,對方不是傻子就是高手。老巴子,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大?”

    老者名叫老巴子,他琢磨了片刻,道:“看這年輕人,不像是個有經驗的翡翠行家,八成是后一種。”

    中年人道:“這麼說,還有兩成可能是能手,這次是來翡翠城掃貨的。”

    老者看向他,道:“魚皮,你想對他下手?”

    綽號魚皮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我這几天研究過,他每次買了石頭之后,都會派人送走。我們找几個麻利的人跟上,半道將貨劫下!就算劫上那麼一回,也能賺個一兩千万。”

    老者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嘴里卻說:“這個辦法倒穩妥,只是還要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別是皇親國戚。”

    魚皮道:“這個您老放心,我做事一向仔細,不會出岔子的。”

    卻說張均正在挑到几件入眼的料子,忽然就聽到遠處老人和中年人的談話。自從修煉金剛印之后,他的耳力遠超常人,十米之內可以聽到螞蟻吃葉子的聲音。

    對方雖然距離几十米遠,聲音又壓得低,卻同樣逃不過他的耳朵。

    眼中閃過一縷寒光,他冷笑一聲,借上廁所的時機,給李云飛打了個電話。來到京都之后,他一直沒和李云飛等人聯系,此時打電話,讓對方非常高興。

    “兄弟,你來京都了?怎麼不來找我?”李云飛大聲問。

    張均低聲道:“李哥,我遇到點事,要麻煩你幫忙。”

    “自家人不用客氣,你說。”李云飛非常豪爽。

    張均于是把情況一說,讓電話那端的李云飛大怒,罵道:“不長眼的王八蛋,劫到我兄弟頭上了!這事你別擔心,等我好消息!”

    張均笑道:“辦了這批混帳,我請李哥喝酒。”

    聯絡過李云飛,他又繼續挑選原石,看不出一絲異樣。而另一邊,李云飛叫上十几名弟兄,正火速朝翡翠城趕來。

    挑過這一家之后,他特意走到老者和中年人的店鋪,仔細地挑選起來。說來也怪,他從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石頭里,居然發現了十几塊能夠增值十倍以上的。

    “難道這兩人手中的原石,品質更高嗎?”他心中這麼想,就提出想到倉庫去看看。有生意上門,二人自然不反對,甚至認為這些賣出去的貨十有八九還能回來。

    二人的倉庫位于翡翠城的第二層地下室,用兩道堅固的大門封著,陌生人很難混進去。就算進去,也沒辦法將沉重的原石搬走。

    進入倉庫,張均暗暗吃驚,他發現這是一個面積足有上千平米的大倉庫,里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翡翠。

    他心中一動,道:“二位的貨居然這麼多,以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了。”

    老年人淡淡道:“這些貨不是咱們一家的,不過你要是相中了,我們倒是可以代銷。”

    張均一邊說話,一邊透視倉庫里的翡翠,很快,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17 AM

第七十五章 價值連城

    他目光所及處,看到一塊一米多高,上面布滿無數裂綹的石頭。透視之下,可以看到這些裂綹深入內部,里面的紅黃二色翡呈現粉碎狀態,基本上沒什麼價值。

    可是,就在這塊原石的最中央,卻有一個冬瓜大小的實心球。那些延伸到內部的裂綹,居然全部圍繞在實心球的外面,形成一道奇特的風景,讓人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冬瓜大小的實心球由兩部分組成,三分之一是高冰的雞油黃翡翠,世間稀有。另三分之二,則是冰種的紅翡,種好色正,同樣少見。

    翡翠中,紅色的稱翡,綠色的稱翠。其中,顏色多以綠色為尊,可若是遇到種好色正的翡,也同樣能賣出高價,甚至更有過之。

    他不動聲色地道:“這塊石頭廢了,可惜了。”

    老者連忙道:“小兄弟,那可說不准,里面未必沒有好東西。”

    張均似乎意動,便問:“這塊石頭,你們開價多少?”

    中年人搶著道:“三百万!”

    張均冷笑:“三百万?你沒開玩笑吧?”

    中年人道:“要不是外面綹多,別說三百万,三千万我都不肯賣。”

    “既然如此,你們就留著吧。”張均說完,繞過去觀察其它的原石。

    巨大的倉庫里,竟有不少好料子,他只是隨意地走了一圈,就一一指點,挑出六十七塊石頭,然后道:“這些我全要了,你們開個價。”

    老者和中年人都吃了一驚,這可是筆大生意。老者道:“小兄弟,每塊石頭都有標價,我給你算一算。”

    最終,這六七十塊石頭的總價抹掉零頭后,是四千一百万。

    張均道:“四千万,再搭上那塊大個的石頭,我要了。”

    老者皺眉道:“小兄弟,那石頭值三百万,再加上讓利的一百万,我們足足讓你四百万,你砍價未免太狠了吧?”

    張均淡淡道:“我買東西其實最爽快,能買就買,不能買便走,二位好好考慮。”說完,他就要走出倉庫。

    四千万的報價,他們的利潤已然相當豐厚了,自然不能讓張均走。老者于是笑道:“好吧,大家第一次做生意,就當交個朋友。”

    簡單敲定價格,張均就叫人把石頭搬走。由于部分原石過于沉重,他們不得不動用叉車搬運。

    石頭裝車后,准備發往東海。車子剛裝好,李云飛就帶著人趕到了。不過,他們沒有現身,而是守在翡翠城外面。

    沒多久,貨車出發,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遠遠地輟在后面。李云飛也帶上人馬,同樣遠遠跟在后面。

    買下那批原石之后,張均准備隔一段時間再來,免得招人懷疑。他于是帶著人返回賓館,等李云飛的消息。

    與此同時,市局刑偵大隊正在進行一場圍捕活動,已經被提升為副大隊長的沈蓉身先士卒,率領二十余名干警把几名犯罪嫌疑人圍困在郊外的一座小山上。

    山上到處都是荊棘枯草,很容易藏身,加之天色漸暗,眾人不敢貿然行動,免得讓嫌疑人走脫。

    “沈隊,增援怎麼還不來?等天完全黑下來,搜捕就更困難了。”一名中年警員沉聲道,神色很是不滿。

    沈蓉道:“再等等,咱們人手不足,鑽進山里很容易造成人員傷亡。安全第一位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不能貿然行事。”

    眾警員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再等下去的話,弄不好嫌犯會趁黑夜逃跑,那樣就功虧一簣了,誰也負不起責任。

    一名青年警員道:“要是秦隊在就好了,可惜他回家養傷了。”說完就知道這話不對,連忙道,“當然沈隊領導的也很好。”

    沈蓉咬了咬唇,她當上副隊長的時間很短,隊里的人明顯對她的能力有所懷疑,今天要是不能把嫌犯拿下,她這個副隊以后很難做下去。

    忽然,她想起張均來,暗道:“當初他一個人,瞬間就放倒五六個對手,實力强大,他要是能幫我就好了。”

    抬頭看看天,大約再有半個小時就天黑了,她心中掙扎了一番,還是撥通張均的電話。

    此刻,張均正在旅館站混元樁,便問:“沈蓉,有事嗎?”

    畢竟是有求于人,而且要面對危險,她有些張不開口,道:“張均,我們大隊正在圍捕嫌犯,可增援遲遲不到。要是再不動手,嫌犯極有可能逃掉。”

    張均是聰明人,聽出對方是想請他幫忙,他想了想,問:“對方有多少人,帶了什麼武器。”

    要是嫌疑犯帶了槍,他是不會出手相幫的,畢竟那樣風險太大,他又不是職業的警察,沒必要去賣命。

    沈蓉道:“據線人消息,他們有七個人,身上沒槍,但攜帶了匕首。”

    張均道:“告訴我地點,我馬上到。”

    沈蓉大喜:“謝謝你了,張均。”

    放下電話,他直接驅車前往沈蓉所說的地點。當初來京都的時候,他就把這輛沃爾沃放到了車廂內,拉到了京都,免得用車的時候不方便。

    半個小時左右,他趕到山下。車燈閃爍,沈蓉連忙跑了過來,道:“增援還有十來分鐘就能趕到,要不然我們等一等?”

    張均笑道:“既然來了,我就幫你收拾掉他們算了。”他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然降臨,卻絲毫不能影響他的視線。

    沈蓉點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張均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們守在山下。天太黑,人多了反而亂。”

    那名青年警員走了過來,聽張均這麼說,不禁冷哼一聲:“聽你口氣,好像多厲害似的,畢竟我們才是專業的警察,你跟在后邊就行了。”

    沈蓉心中惱火,這個青年警察剛剛從警校畢業,年輕氣盛,而且也不知道張均在金店的事跡,因此出言不遜。

    “王成,閉上你的嘴!”她怒斥,“張均能在三秒鐘內制伏五名手持刀槍的匪徒,你覺得自己比他强嗎?”

    王成一愣,啞口無言,卻還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退到一邊去。

    張均也不跟他計較,問:“那些人的具体位置,你們知道嗎?”

    沈蓉連忙道:“他們應該在北面山腰以上的位置。”

    張均點點頭,道:“你們在下面做好准備。”說完,大步走上小山,很快就消失于人們的視線之中。

    黑夜中,他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一切,几乎和白天沒什麼區別。他腳步輕快,身形一晃就衝出十几米遠,把乘龍步發揮到了極致。

    一邊急走,一邊觀察周圍環境。等到了山腰的位置,他開始圍著山腰水平行走,大約走了三分鐘,就看到一片被踩踏過的枯草,以及被人為打斷的荊棘。

    “應該就是這里了,順著這些痕跡就能找到他們。”他暗想,開始朝山上行走。

    這一次,他走得比較慢,腳下無聲。五分鐘后,他隱約聽到前方傳來粗重的喘息聲,立時就把腳步又放慢了,像貓一樣伏在地上,看向前方。

    三十米外的一塊巨石之上,三個人盤坐在那里,警惕地掃視四周。巨石的周圍,則散布著另外四人負責警戒。

    巨石上的三人里,有一個又黑又瘦的青年,他低聲道:“再過五分鐘,我們分別從四個方向衝出去。”

    這個人的語調很怪異,看樣子不太像當地人。

    另一個黃頭發的青年人道:“老阮,天一黑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們逃跑的難度不大。還是先回去把錢取走,免得夜長夢多。那筆錢,你到底放在什麼地方,應該告訴兄弟們。”

    黑瘦青年的眼睛里有一層死灰色,寒聲道:“錢的事情,你們不用過問。”

    黃頭青年聳聳肩:“老阮,你畢竟是泰國人,對咱們京都地界不了解,我還真擔心你忘記地方,那可虧大了。”

    黑瘦青年冷哼一聲,並不理睬,而是全神注意四周動靜,然后道:“還有三分鐘,大家准備下山!”

    張均知道再等下去,人就要逃掉,他又觀察了片刻,便朝最東邊那個負責警戒的人逼近。他的動作很輕,沒發出一點聲音。而且在這黑暗之中,就算出現在對方面前,也只是一團模糊的黑影而已。

    張均逼近對方身后一米,這人依舊一無所覺,然后他感覺后腦一麻,人就暈倒在地。

    用同樣的辦法,張均很快就把外面的四個人打昏,然后朝巨石走過去。當他人到的時候,巨石上的黑瘦青年道:“下山!”

    話落,三個人魚貫跳下巨石,黃毛青年和另一名高瘦漢子走在最前,他們才從巨石上跳下,就感覺腦后一痛,昏死過去。

    人体倒地的悶響驚動了石上的黑瘦青年,他怒吼一聲,突然騰空而起,雙肘高抬,向著張均的方位擊落。

    張均吃了一驚,看出這一招非常剛猛,要是被打中,腦漿都能崩出來。他于是一閃身,躲到了一旁。等對方落地之際,一拳就轟了過去。

    黑瘦青年走了一個怪異的步子,突然就橫移一米,並轉過身來,再度打出一肘。

    張均有意摸清對方實力,所以硬碰硬的就轟了上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21 AM

第七十六章 栽贓

    張均一拳擊中對方肘部,感覺就像打中了鋼鐵,震得拳頭生疼。虧得他的太極樁極穩,身子不動,橫移了半米。

    黑瘦青年被硬接一拳,也感覺肘部吃痛,同時有一種胸悶的感覺,十分不舒服。他心中一驚,知道遇上了高手,不由他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繼續戰斗下去。

    張均甩了甩手,心說原來是泰拳,怪不得肘部的力量如此之大,他冷笑一聲,低喝道:“你也吃我一肘!”

    說完,他身形展動,運使九式太極母拳中的錘式,凶猛地擊打過去。他這種打法,拳肘並用,就像狂風暴雨般傾泄而下,密不透風。

    黑瘦青年連接了兩肘三拳,頓時感覺如遭大錘擊打,震蕩得他渾身骨頭發疼,步子也開始混亂起來,連連后退。

    黑瘦青年其實是一位泰拳高手,已經到了明勁的層次,實力非常强。只是黑夜中,他看不清楚張均的招式,最多能發揮出六七分的實力。

    張均卻不同,他視黑夜如白晝,黑暗絲毫影響不到他。相反,對方的一招一式的力量軌跡,都被他看得分明。

    連攻十余招,黑瘦青年已經開始氣喘,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張均的拳風此時卻為之一變,就像綿綿細雨,打出了纏絲式。

    對方以為能夠喘口氣,哪知道一上手才知道纏絲式更為陰狠,稍不留意就能把他的手臂扭斷。

    就這樣,張均借機練習他的太極九式,陸續又把劍式、刀式、斧式、金剛式、鞭式、槍式一一施展出來,打得黑瘦青年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山下已經有大批武警趕到,帶隊的人看到沈蓉等人都在山下,便問:“嫌犯還在山上?”

    他這一問,沈蓉的氣就上來了,皺眉道:“我們一個小時前通知,你們怎麼現在才趕到?”

    那警官無奈地道:“沒辦法,路上堵車,神仙也沒辦法快。”

    沈蓉一陣無語,道:“已經有人上山了,我們留下一半在下面守著,另一半趕緊去支援。”

    那警官一愣,怒道:“有人上山了?你們怎麼搞的,這不是找死嗎?”他轉身大吼一聲,“一隊三隊留守,二隊四隊跟我上!”

    當武警們快要趕到現場的時候,黑瘦青年渾身已是大汗淋漓,倚在巨石上不肯動彈一下。原來他成了張均練拳的靴子,此刻已被耗盡最后一絲氣力,實在打不動了。

    張均也喘著粗氣,精神頭卻是十足,道:“泰拳也不地如此,我還沒拉出真武母拳的架子你就堅持不住。”

    這時,十几道强光手電照射過來,有人大吼:“不許動!”

    張均苦笑,他舉起雙手道:“自己人。”

    當眾人趕到,就發現六個人有五個昏迷不醒,一個像死狗似的,顯然也喪失了反抗能力。就這樣,他們非常輕松地銬上六人,###警車。

    沈蓉第一個跑過來,著急地問:“張均,你沒受傷吧?”

    他微微一笑,道:“憑他們,還傷不到我。”

    沈蓉由衷地道:“辛苦你了,不過你真的很厲害。”

    那武警頭目也走過來,打量著張均道:“兄弟,厲害啊,一個人就把他們收拾了。”

    張均淡淡道:“會一點功夫,談不上厲害。”

    接下來,刑偵大隊帶著嫌犯收隊走人,凱旋而歸。不過,沈蓉並沒讓張均離開,直接把他請到警局。當晚張均被刑警大隊的一干人陪著吃了頓飯,然后又被强拉進ktv唱歌。眾人對他心服口服,挨個的上前敬酒,讓他著實喝了不少。

    等坐進了ktv包間,他已經有七分醉意了。

    當眾人唱歌唱得正起勁,他感覺到尿意,于是出去找洗手間。出門的時候,恰好與一人擦肩而過。兩上人都停住步子,回過身看了對方一眼。

    張均心中一動,認出眼前的人正是曾勇,從張國强手里搶走孫芬的那個人,前段日子被他修理過一回,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恢復。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眼神一寒,咬牙道:“是你!”

    張均輕蔑一笑,懶得睬他,直接去洗手間了。

    “小子,你是借了別人的力量才毀掉浩子,這不代表我治不了你!”看著張均走開,他眼中游蕩的全是怨毒之意。

    曾勇進入另一個高檔的ktv包間,里面坐了五個人,每人懷里都摟著一個陪唱###,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多數都在###身上,雙手連柔帶捏,讓懷里的###嬌笑不止。

    其中一位三十多歲,身型微胖的人坐在中間,他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左右各抱著一個女人。看到曾勇進來,他大聲道:“小勇,你他媽.的干什麼去了?”

    曾勇走過來,臉色不太好看,道:“剛哥,我今天看到那個人了,他就在這家ktv。”

    剛哥名叫紀剛,和曾勇一樣都是紅二代,頭上的老爺子權勢更大,在圈子里聲名響亮,曾勇見了他都要叫一聲剛哥。

    紀剛問:“哪個人,你他媽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曾勇也不敢生氣,連忙道:“就是把浩子毀掉的那小子。”

    紀剛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冷厲,道:“媽.的!那小子還敢在京都現身?浩子出事的時候我沒能幫到他,這口氣我得幫他出!”

    曾勇眼里寒光閃動,道:“剛哥,這小子有兩下子,想要對他下手,必須要想個辦法!”

    曾勇“嗤”得一笑,道:“拿下他,不比喝水難。”

    遇到曾勇這件事,張均沒怎麼上心,他又回到包間和一群警察唱了几把。他的唱功一般,不好也不壞。倒是沈蓉的歌聲很有意境,她一唱,所有人都會安靜下來。

    唱完了歌,眾人各自散了,沈蓉本是要陪著張均一起回去,卻接到父親沈万松的一個電話,要她馬上回家,說是有要事商議。

    沈蓉無奈,只好先行回家。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張均一個人。他先去車庫取車,人到車前的時候,突然聽到后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厲聲喝道:“不許動!”

    張均一愣,難道是那批警察和自己開玩笑?他于是轉過身,就發現對面站了五名警察,以及曾勇和另外一個微胖的青年,他沒見過。

    一名警察走上來把張均按在車上,喝道:“把車鑰匙拿出來,我們要檢查你的車子,看有沒有攜帶違禁品。”

    張均瞬間就明白,這是曾勇在陰自己,他冷笑一聲,對曾勇道:“本來只是看你不順眼,現在完本瞧不起你。”

    曾勇冷笑,道:“小子,你別得意,有你哭的時候。”

    那警察搜出鑰匙,就打開張均的車門,鑽進去一陣摸索。張均展開透視,發現車里的這個警察,暗中從身上摸出一包東西,丟在了車座下,然后裝作吃驚的樣子,舉那包東西給外面人看,並叫道:“果然有東西,搜到了!”

    張均的眼睛眯了起來,他預感到了不妙。

    另外几名警察當場就把他銬起來,紛紛冷笑,有人道:“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藏了白粉!”

    張均此刻反而鎮定下來,對方既然有意算計自己,那麼說什麼也沒用,他淡淡道:“你們這群孫子算計我,我會十倍還回去。”

    “還敢嘴硬!”那警察大怒,拿起警棍就打向張均腦袋。

    張均一偏身就躲了過去,然后抬起腳踩向對方面門。只聽“噗”得一聲,鮮血狂噴,對方的鼻子被踏得血肉模糊。

    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臉又叫又跳,聲音凄厲。

    另外几名警察又驚又怒,有兩人拔出槍來指著張均,咒罵道:“混蛋,趴下,不然斃了你!”

    張均皺眉,在兩把槍的情況下,他沒有絕對的把握逃走,目前看來只能隱忍,然后找機會走脫。

    最終,他被押上一輛警車,連夜送往某監獄。

    一個小時后,紀剛和曾勇出現在一座四合院里。房屋中,曾勇問道:“剛哥,這辦法真行?”

    “怎麼不行?”紀剛嘴角微揚,“四號監獄那種地方,專門關押危險的罪犯,聽說里面的人都窮凶極惡,這小子進去有死無生。況且,那項販毒罪就夠判他死刑的。不管怎麼說,他死定了。”

    曾勇松了口氣,臉上終于露出笑意,道:“還是剛哥有辦法,這小子的來歷我調查清楚了,就是一個會兩手功夫的小子,沒什麼背景,死了也就死了。”

    紀剛似乎想起什麼,道:“今天出面的那几個警察,都是我兄弟,你改天好好謝謝他們,以后好說話。”

    曾勇連忙道:“那是當然,這事不用剛哥吩咐我也會辦。”

    就在張均被押送監獄的時候,那輛開往東海的貨車也遇到了麻煩,一輛寶馬車突然擋在前方,掏出槍來把車逼停。

    就在他們准備殺死司機,奪下車上原石的時候,后面几輛車子急駛而來。車子未停,車上便有五個黑洞洞的槍口瞄過來,有人喝道:“不許動!”

    兩名攔貨車的人驚呆了,看到五輛車上下來十几個身手敏捷的人,便都知趣地把槍丟開,然后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拿下這兩人,李云飛罵道:“不長眼的東西,連我兄弟的車也敢劫!”說完,他拿起電話聯系張均,卻怎麼也打不通。頓時,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即帶人返回。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24 AM

第七十七章 四號監獄

    此刻,張均正在被押往監獄的路上,押送他的人不再是那几個警察,而是四名全副武裝的大漢。他的雙手被銬在車頂,腳上也上了鐐銬,根本沒有可能逃走。

    路很長,走到半路時,其中一個細眼睛的漢子道:“這小子才抓起來就要送進四號監獄,根本不合程序,十有**得罪了什麼人。”

    另一個長臉漢子立即瞪了他一眼,道:“閉上嘴!”

    后者立即不吭聲了,那個出言喝斥的人顯然是几個人的首腦,比較有權威。

    張均嘆息一聲,道:“几位大哥,我確實得罪人了,這一進去恐怕就出不來了。”

    長臉漢子冷冷掃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張均又道:“進監獄之前,我想和家人打一個電話,几位大哥能不能把手機借我一用?”

    長臉漢子立即拒絕:“你已經被剝奪人身自由,不能打電話,這是規矩。“

    “規矩嗎?”張均冷笑,“按照規矩,我不應該被直接押往監獄,而是應該等候法院判決。更何況,我所謂的罪行,都是被人捏造出來,這也算規矩?”

    長臉漢子不說話了,他顯然不願和張均多說。

    張均繼續道:“如果你們肯幫我,我願意付出回報,送你們每人一百万元。”

    長臉漢子眼角的肌肉跳了兩下,他把目光投向另外的三個人,彼此交換著眼神。過了很久,長臉漢子道:“小子,你挺有錢的,張口就是四百万。不過我想知道,怎麼才能拿到那四百万?”

    張均笑了,只要對方喜歡錢,事情就好辦。

    “借我電話一用,電話那邊的人會直接把錢彙入你們的賬戶。我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可能騙你們,這對我非常不利。”張均道。

    長臉漢子是個果決的人,當即就掏出手機,對張均道:“你說號碼,我幫你撥打。小子,別耍花樣,否則給你好看!”

    張均道:“我跑不掉,不敢耍花樣。”然后他說了一個號碼,是張五的。

    電話接通之后,長臉漢子把手機送到張均耳邊,他說道:“五哥,我是張均。”

    聽筒里傳出張五的聲音:“兄弟,找我有事?”

    張均“呵呵”一笑,道:“五哥,我遇到點麻煩,正在被人押往四號監獄,也不知是什麼鬼地方。”

    張五吃了一驚,道:“你小子得罪了作難 ?四號監獄的名頭我聽說過,專門關押極度危險的罪犯,國內的几名巨梟就在里面服刑,這輩子是甭想出來了。看來有人想置你于死地,才要把你送往那個地方。”

    張均道:“對我下手的人有兩個,一個叫曾勇,原來在公安部的警務督察局做事。另一個我不認識。我曾教訓過曾勇,還收拾了他身邊一個叫楊浩的人,沒想到他的報復如此劇烈。”

    “好了,你不用擔心,有老板在,沒人能傷得了你。”張五語氣非常自信。

    張均:“還有件事,你馬上給四個賬戶分別打入一百万,回去后還你。”

    張五也沒多問,直接就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張均就讓長臉漢子四人把賬戶以短信的形式發給張五。僅僅過了五分鐘,四人都收到一條銀行發來的信息,提示他們的銀行賬戶多了一百万。

    突然間擁有了一百万,四個人都有種做夢的感覺,對張均的印象頓時好了許多。長臉漢子也不再那麼冷酷了,問道:“兄弟,謝了,有了這一百万,咱們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其余几人臉上也全是喜色,一百万能夠讓他們少奮斗十年,他們越看就越覺得張均順眼。

    張均淡淡道:“不用謝,各取所需而已。”然后隨意地問,“几位大可對四號監獄有多少了解?”

    說起四號監獄,几人臉上都閃過一絲恐懼,長臉道:“兄弟,四號監獄其實沒什麼,它面積不大,占地只有一百畝。里面的犯人也不多,不超過二百人。可是,這個地方的犯人全是窮凶極惡,凶殘危險的犯罪份子。”

    張均眉毛一揚,道:“哦?有那麼可怕?”

    “可怕都不足以形容那些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的魔鬼!”那個細眼睛說道,“每年都有二十名左右的犯人被送進去,可是監獄的犯人數量一直維持在一百三十六人,不多不少。”

    “這麼說,那些新來的都死了?”張均心中吃驚,問道。

    細眼睛點點頭:“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四號監獄里的管理人員,每年都會有三五名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張均這下就奇怪了,問:“連獄警都會失蹤?他們能去哪里?”

    細眼睛一個激靈,聲音有些發顫,道:“有傳言說,那些失蹤的人被一百多人生吃了。”

    張均搖頭,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一群被關住的人而已,再强大也不可能和國家抗衡。傳言畢竟是傳言,不足為信。

    半小時后,車子駛入山區,並很快進入一道高大森嚴的鐵門,然后是第二道鐵門,第三道鐵門。張均數了數,車子連續通過了六道鐵門,才最終停下來。

    三名全副武裝的獄警從一道小門走出,進行手續方面的交割。長臉漢子拿出一疊文件,交給對方一人查看。那人看了几眼,道:“這個人的收押不符合程序,我們不收。”

    長臉漢子道:“我們奉命行事,具体的事情請和上面人聯系。”

    那人看了張均一眼,然后撥通一個號碼。電話那邊的人道:“這個人犯下重罪,而且異常危險,我們公安部方面認為應該送入四號監獄進行羈押。當然,他最終是要經過法院審判定罪的,這個人不適合關在看守所,只好暫時放到你們四號監獄。”

    獄警聽完,道:“四號監獄可以代為收押,但時間不能超過一月,一個月后你們過來提人。”

    “好好。”那邊的人連忙道,“我們是不會給四號監獄添麻煩的。”

    掛斷電話,獄警冷冷道:“人我們收下,你們可以離開了。”

    長臉漢子看了張均一眼,道:“兄弟,好自為之,希望你能活著出來。”他這句話說得言不由衷,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因為沒有人能活著走出四號監獄,哪怕是代為羈押。

    張均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几個押送的人走后,三名獄警帶著他穿過小鐵門,進入一間簡易的小室。在這里,相關人員讓他在几個文件上簽了字,按了手印,並進行拍照錄像。

    做完這一切,他又被帶到另一個小室。在這里,他被迫接受了細致的身体檢查,以確保身上沒有攜帶危險品。之后才換上囚服,進行指紋入檔案和虹膜記錄。

    隨之而來又陸續進行了身体健康檢查,体力測試,心理測試等等環節。等到一切結束時,早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可這個時候,他依然不能休息,被帶進一個充滿金屬質感的小屋子里。

    屋子里很暗,面積不足二十個平方米,里面卻站著六名人高馬大的獄警,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站在那里,用一種惡狼似的眼神盯著被###來的張均。

    張均這時居然還能笑出聲,他抬手和屋子里的人打招呼,道:“几位大哥,多多照顧。”

    一名獄警冷哼了,上前一步,揮動手臂粗的橡膠棍,狠狠朝他臉上抽打過來。這一下要是打實了,張均估計自己的牙齒少說要掉落一半。

    他身子微側,腳上的鐐銬響了一下,人便后移半米,臉上依舊掛著笑,道:“我奉勸几位一句,動我一指頭,會有人十倍奉還。想必你們知道,我不是該來這里的人。”

    那人一擊打空,心中惱火,哪里聽他說話,喝道:“小子,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以后倒著走!”大叫聲中,他揮棒又打。

    張均腳下移動,一閃就到了他身側,然后手肘猛擊,“噗”得一聲擊中對方小腹。后者張口“啊”了一聲,臉色頓時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冒,捂著肚子緩緩蹲下。

    另外的五個人一臉冷酷地圍了上來,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張均毫無畏懼,擺出一個架子。若有行家看到他的架子,就會發現它有形意拳三体式的影子,但細一看,又似是而非。他這個拳架子,實際上是少林最高武學中的心意把母勢,撅頭把。

    心意把共一個母勢,即撅頭把。十二大勢,分別是亮翅把、反身劈把捶、進步劈把捶、移身把、斜勢把、順勢把、反身推蒼把、撩陰把、騰挪把、展翅把、推蒼把、虎扑把。聲名遠揚的形意拳,就是融合心意把、岳家拳、大槍术之后形成的。

    心意把為少林派秘不外傳之技,也是少林寺武僧們所渴望學到並掌握的護法秘技。由于此法勢絕妙無比,殺傷力驚人,加之得法不易,所以歷來秘不示人。即便是少林弟子傳授時也是慎之又慎,反復甄選。華布衣曾說,能將心意把練到第六把的人鳳毛麟角。

    這心意把,正是華布衣取來的三十六本秘笈中的一本。張均第一個練就是心意把,並且已有了心得体會。

    他一擺出架子,五個人便欺近了。只他身形晃動,腳上鐐銬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也不見怎麼動作,其中的一個人便感覺胸口一悶,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其余四人也扑了個空。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27 AM

第七十八章 龍頭

    清末的郭云深在獄中練習形意五行拳,由于雙手雙腳都有鐐銬,因此打拳只走半步,創出了大名鼎鼎的半步崩拳。如今的張均小步移動,卻同樣勢大力沉,當者披靡。

    不過,他此時的移動,用的是心意把中的移身把,看似簡單的步法,其實蘊藏玄機。與此同時,配合進軍劈把捶,衝向另外四人。

    “噗噗!”几聲決不響,余下的人連他人影都看不清,人就被捶飛了,倒在地上直哼哼,動彈不得。

    他俯視地上的五人,冷冷道:“給我吃殺威棒,也要有本事才行。”

    里面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看守,几名獄警衝了進來,他們對眼前的開幕並不吃驚,似乎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黑臉漢子走過來,盯著張均道:“小子,有兩下手,就不知道你能撐几天。”

    張均雙眉一揚,道:“這話怎麼說?”

    黑臉漢子道:“本來你只是四號監獄的未決犯,而且是代押,論理是不能和那些老犯人關在一起。不過你敢毆打獄警,而且本身太過危險,我們只能把你送進去。”

    張均冷笑,道:“隨便,我倒要看看這四號監獄能盤几條真龍。”

    “好,有種!”黑臉漢子豎起大拇指,“希望你能活著出來。”

    說完,他轉身命令道:“送他去大院。”

    這確實就是一座“大院”,一個巨大的院落,里面建了一排排房子。此外還有花園、開水房、洗澡房,甚至還有籃球場、電影院。

    如果有人來到這里,十有**會將此地當成一個基礎設施建設的不錯的小鎮。只不過,這里居住的卻不是一般居民,而是極度危險的囚犯。

    張均先是走過一段長達百米的隧道,穿過里面的十二道鐵柵欄,才經過一個半尺厚的鋼板門,走進“大院”。

    進入大院之后,他還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四號監獄的內部,居然是這樣的?

    他看到,遠處有十几道人影晃動,他們中有老人有青年,正在賣力的掄起钁頭,翻耕一片菜地,還有人端著水盆澆水。這些人似乎注意到了張均這個新人的到來,卻沒有任何表示,依然各做各的事情。

    再往四周看,大院的外圍是一圈高達三十米開外的圍牆,牆面異常光滑。高牆之上,每隔十米就建有一座塔樓,上有荷槍實彈的獄警看守。並且,高牆之上還裝有密集的高壓電。

    他心里暗暗吃驚,被關到這個地方,簡直插翅難飛,休想逃出去。

    觀察了一陣,他身旁的一根電線杆上的高音喇叭發出聲音:“囚犯張均,你的代號是4137,313囚房是你日后生活起居的地方。”

    話落,一個紅點出現在他的腳下,並朝前移動。他抬頭一看,發現塔樓上的一名獄警正用狙擊槍發出的激光為他指路。他點點頭,跟著地上的紅點朝前走,並很快到了一排房子跟前。

    面前是一道門,上面寫有313的數字,顯然就是他要居住的囚房。他正想推門而入,旁邊走來一名三四十歲的漢子,留著青皮光頭,有著狼一樣的眼神,眸子仿佛是血紅色的,讓人心驚。

    “新人,龍頭要見你。”光頭道,聲音冰寒。

    張均問:“龍頭是誰?”

    光頭道:“龍頭就是大院里的神,掌著生殺大權,他一句話,你就得死。”

    張均點頭:“我去。”

    光頭帶路,兩人順著長長的囚房走,一直走到001號囚房。門開著,左右兩側分散地站著十几個人,一個個目光冷漠,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張均,沒說話。

    光頭道:“你可以進去了,龍頭在里面。”

    張均抬步就要邁進,就在這時,旁邊一位距他不足一米的中年囚犯突然動了。寒光一閃,他手持一柄匕首,狠狠刺向張均的挺腰。這一下又狠又快又准,就像一名訓練有速的殺手。

    張均身上的鐐銬都已去掉,所以他身子一動,就閃到一旁,然后拳頭轟出。這一擊簡單直接,快若電光,正是太極錘式演化出的進步搬攔錘。

    那偷襲之人反應也不慢,一擊不成,立即遠退,站在十米外冷冷看著張均。

    張均冷哼一聲,舉步邁過門檻,他有几分明白了,剛才那個人應該是在試探自己。若是自己躲不開偷襲,自然就是死了,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入門之后,就看到一名身兩米開外的大漢,身上肌肉虯結,目似銅鈴,把去路攔住。

    張均嘆息一聲,知道這八成又是試探,便擺出真武母拳的架子,准備戰斗。誰知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嘆息,個蒼老雄渾的聲音道:“大塊頭,人家有真武的架子,你打不過,讓他過來吧。”

    大漢于是側過身,張均就看到了后面的情景。一張木床上,坐著一位至少已經六十歲的老人,頭發花白,可他的眼睛非常清亮有神。

    老人左右,分列十余個人,有老年人有中人年,形象各異,他們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年輕人,你過來。”老人說話了。

    此言一出,兩側之人都身子一震,龍頭多少年不見新人了,今天怎會注意這個青年?只因他功夫不錯嗎?

    張均緩步行來,每走一步,他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壓力,這股壓力大到讓他喘不過氣來。那股氣勢是從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

    可是,他的步子卻越來越快,當他走近老者五米之內,兩側有名老者厲聲喝道:“見了龍頭,還不下跪?”

    對方的發出的聲浪就像一道狂飆,震得張均隔膜生疼。他不由看向老者,才看出這老者氣血之旺,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老人的修為恐怕是化勁的巔峰嗎?我是万万不是對手的。”他心道。

    面對老者喝斥,他神色不變,道:“不好意思,本人只跪天地父母。”

    老者眼中寒芒一閃,似乎就要出手。這時木床上的老人道:“老胡,等我問他几句話。”

    老者又低下頭去,不再看張均一眼。那龍頭問:“我觀你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年輕人,你是什麼人?”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29 AM

第七十九章 東方有龍

    張均心中明白,佛眼舍利讓他的氣質異于常人,難以看透。眼前這位老者明顯有著極高明的眼力,他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他直視老者,不卑不亢地答道:“神農門三十九代傳人,張均。”

    老者目露異彩,有几分急切地問:“華布衣是你的師父?”

    “正是。”張均道,心想這老者難道認識師父嗎?

    老者連連點頭,道:“好,很好,看來這賊老天並不想我早死!”

    剛才那位被稱作老胡的老者雙眼精光暴射,盯著張均,寒聲道:“小子,你怎麼能證明身份?”

    張均冷笑:“你愛信不信。我受人暗算才被送到這里,不會待太久,更不會和你們產生利益衝突,所以大家最好誰也別招惹誰。”

    “口氣不小!”老胡冷哼一聲,“只怕你是受人指使,前來暗害龍頭的人。”

    “第一,今天之前,我不知道龍頭是誰。第二,你們都被關在監獄里,真要殺你們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就能拉出去槍斃。”他冷然回應。

    老胡臉上的懷疑之色更濃了,道:“小子,你不要裝糊涂,這些年來他們至少實施了三十次暗殺。那些大老板雖然把龍頭關了起來,可也不敢下死手,因為他們無法承受損失。”

    張均聽出來了,這個龍頭身份復雜得很,而且經常遭到暗殺,這就難怪他們會懷疑了。他想了想,知道要是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恐怕立即就要血濺五步。

    “要證明我是神農門弟子,那也容易。”說罷,他朝木床上的老者走去。左右兩側,立時就有十余道凌厲的目光投射過來,他若稍有異能,立刻就要遭受致命攻擊。

    老者神色鎮定,等張均走近身前一米外,才道:“傳聞之中,華神醫一眼就能瞧出人得了什麼病。我身子恰好有點不適,你能不能看出來?”

    張均施展佛眼透視,就震驚地發現,面前老者的五髒六腑內遍布暗傷,連骨頭上也到處都是。這得要經歷過多少打擊,才能造成如此傷勢?

    不過,老者本身竟是一位抱丹高手,生命力無比强大,他生生將這些暗傷壓住,不使他們暴發。甚至,他現在的生命力要遠遠强過普通之人。

    另外,老者雙腿之上的經絡遭受過極嚴重的破壞,恐怕已經喪失了行走的能力。更讓他吃驚的是,這老人的体內似乎有一股慢性毒力在緩慢運行,緩慢蠶食他的生機。

    他可以斷定,要不是這種慢性毒力,老人絕對可以自行恢復暗傷。

    几分鐘后,他已經看透老者的身体狀況,嘆息一聲,道:“你的身体非常糟糕,以你丹境的修為,原本可以完全恢復。只可惜有人不想你恢復,在你体內下了慢性毒藥,讓你維持在目前的狀態。”

    周圍之人臉色大變,龍頭中了毒?他們互相審視著,似乎想在這些人中,找出那下毒之人。

    老者神色不變,笑道:“不愧是神醫傳人,令人佩服。”然后道,“不知小兄弟能否幫我除掉毒素?”

    張均心中並無把握,只能說:“盡力而為。”然后臉色一冷,“不過本人的診費很高,你可付得起嗎?”

    老者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好,多少診費,你盡管提。”

    張均臉上露出笑意,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好奇別人為什麼稱你為‘龍頭’,還這樣尊敬你。估計我會在這個鬼地方待上几天,反正也沒事干,就想聽一聽你的傳奇故事。”

    老者目光閃爍:“你真想聽?”

    張均聳聳肩,道:“你如果不想說,我自然也沒辦法勉强。”

    周圍的人臉上表情各異,有的緊張,有的沉思,還有人看上去古井無波。

    老者突然一擺手,對其余人道:“你們都出去,我要單獨和這位小兄弟聊聊。”

    眾人沉默地退出房間,連門口那兩米多高的大漢也出去了,並關上房門。

    張均此時卻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最后他一拳打在牆上,牆壁上破了個窟窿,他從里面揪出一個竊聽裝置,一把捏碎。而后,他在老者驚訝的目光中,陸續找出三個竊聽裝置,並一舉破壞掉。

    做完這一切,他拍拍手,笑道:“看來上面滿關心你的。”

    老人點點頭,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但憑這一手,已有資格聽我的故事。”

    張均不客氣地坐在木床一側,道:“你一邊說,我一邊幫你治病。”說著,伸手按在對方后背,慢慢凝視,將一縷金光渡了進去。

    擁有佛眼舍利一年時間,他控制金光的能力大大提升。

    老人感覺身体非常舒服,便閉上了眼睛,道:“難怪華布衣的排名還在西北狼之上,單憑治病的本事,天下人誰不求他?”

    張均心中一動,道:“什麼排名?”

    “一群無聊之人排出的榜單,稱之為地榜。”老者道,“你可以理解為,地下世界的權力排行榜。”

    “我師父排在第几?”張均很感興趣,他其實對華布衣並不怎麼了解,因為還不到他了解的時刻。

    “東方神龍,南居菩薩,中原有王,神洲布衣,北方豪强,西南人魔,東北猛虎,西北惡狼,京都佛爺,東海財神。這些人,是地榜之上排名前十的。其下還有許多,早年被人排到一百八十多位,數不勝數。”老人道。

    張均目光一閃,道:“東方神龍,莫非就是你?”

    老人淡淡道:“一人如何敢稱神龍?那是一個組織,我為龍頭,其下有一干部眾。這條龍,要給頭上的几位大老板賣命。”

    “你既是龍頭,怎麼又落到這步田地?”張均很好奇,什麼人能把地榜第一的人物打倒。

    “當然因為野心,是人都有野心,我也不例外。手中有了權力之后,我就想獲得更大的權力,更多的自由,所以逐漸扶植黨羽心腹。終于有一天,我感覺可以叫板上頭的几位主子。”他眼中全是回憶之色,充滿了滄桑。

    “那時,我正式向他們提出條件,要獲得更大的權力。他們的反應無比激烈,雙方之間展開了一場沒有刀光劍影的惡戰。那一戰,我雖敗了,他們同樣元氣大傷。”

    “再后來,我被送進這里。他們一方面不想我死,因為我一死,東方那片基業就等于毀了。另一方面,他們也不希望我太强健,所以暗中下毒,並在我身上留下無數暗傷。”

    張均此刻已把金光滲入他的身体之中,那些暗傷正在緩緩消失,体內的毒力更是像遇到陽光的霧氣,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他停止了治療,又問:“你進來多久了?”

    “七年。”龍頭淡淡道,“七年來,他們想盡辦法,不斷培養新人接管這一切。只可惜,我留下的局,他們解不開。”

    張均嘆息一聲,對方講的故事雖然不詳細,只說了大概,可他並不打算追問,只說:“你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再多的權勢,也比不上自由。”

    龍頭此時舒展了一下筋骨,居然從走下床,慢慢在地上走了几步。佛眼金光已經修復他腿上殘破的經脈,勉强可以下地了。

    他非常驚奇,贊道:“神乎其技!小兄弟,我謝謝你了。”

    張均道:“不客氣,你已經付了診費。”

    “不,我要給你更多的東西。”他轉過身,直勾勾看著張均。從他眼中,張均看到一種只有運籌帷幄的大人物才有的神采。

    他心中一動,道:“你要給我什麼?”

    “給你上位的機會。”龍頭道,“讓你成為新的龍頭,甚至權力更大的人。”

    張均卻一點激動的意思都沒有,冷冷道:“我沒聽錯吧?像你這種渴求權力的人,會願意幫我?我做了龍頭,你又算什麼?”

    龍頭看上去很坦誠:“我曾經輝煌過,那時候跺一跺腳就能讓東部六省地震。可惜現在老了,我想要的僅僅是希望家人和朋友可以過得好一點,平安無事。可即使這樣的要求,我目前也無法做到,必須找一個人幫我。”

    “你想讓我幫你?”張均看著龍頭,想從他眼中看出其它的東西。

    龍頭看著他,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幫我。第一,你的師父華布衣手中,也掌握著巨量的資源,有他在,沒人能傷害到你。我如果沒有猜錯,他正在全力把你培養成接班人。”

    “第二,你將擁有華布衣一樣的能力,甚至有可能超越他,這是普通人所不具備的。想要幫我,沒有能力不行。”

    “最主要的第三點,你現在就站在我面前,並且剛剛幫我解除病痛。”他笑著說,“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有誰能幫我?”

    張均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淡淡道:“我想你看錯人了,我並不渴求權力,只想賺點小錢,把醫术學好,將功夫練好。”

    “是嗎?”龍頭看著他,眼里全是玩味的神色。他的這副神態,讓張均想起千年老狐狸的眼神,心中覺出不妙。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人看到你與我同處一室,並且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僅憑這一點,他們就會把你從頭到腳調查清楚,你的師父華布衣也會暴露出來。我不能排除他們會對你下手的可能,到那時,說不定就會把你的師父卷進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32 AM

第八十章 唯一希望

    張均眉頭大皺,道:“我只不過與你見過一面,能惹上多大麻煩?”

    龍頭笑了,道:“監視我的人,一個比一個聰明。如果他們查到你與華布衣的關系,百分之百會想到許多事情。比如我是不是想通過你,與華布衣建立聯系?再比如,我是不是想將你收入門下,遙控你重掌龍門?甚至,他們會認為你是華布衣特意派來,企圖染指龍門。”

    張均心中惱火,他壓根就不想和這個老頭子有什麼牽扯。可眼下成了褲襠上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別這樣看著我。”龍頭道,“這件事對你是挑戰,但未嘗不是機會。而且,是你自己撞上門來,不是我把你抓過來。你要是真想埋怨誰,那就埋怨賊老天吧。”

    張均長長吸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我要和師父商之后才能決定。”

    “可以,答不答應在你。”龍頭道,“但我依然會全力支持你。”

    “看來我已經上了賊船,想下來是不可能了。”他這會儿反而平靜下來,淡淡道,“說吧,你能怎樣支持我?”

    龍頭道:“不急,咱們時間多的是,慢慢聊。”然后向外面大聲道,“開飯。”

    很快,几個人抬了一張飯桌和几把椅子進來,之后送上飯菜,甚至還有一瓶白酒。龍頭讓張均坐在對面,而其它人則在一旁站著,不敢坐到桌上。

    張均對此很泰然,拿起飯來就吃。從昨晚到今天早晨,他被折騰了一夜,早就餓了。

    龍頭吃飯很慢,他一邊吃,一邊道:“小兄弟,這早飯的味道還行吧?”

    他把口里的飯菜咽下,指著一盤青椒炒肉道:“這盤菜里有毒。”

    周圍的人臉色大變,還有人臉上滲出冷汗。

    龍頭卻“呵呵”一笑,居然夾起一筷菜,放在碗里,混著米飯吃下去,邊吃邊道:“我想活下去,就得吃飯。他們想下毒,我又哪里躲得開?”

    張均搖頭:“原來你早知道。”他剛才佛眼透視之下,立即就察覺那盤菜中有氤氳的毒氣涌動。佛眼明察秋毫,根本瞞不過他。

    龍頭慢騰騰地吃完飯,他把碗筷一放,忽然對老胡道:“老胡,這次是你第六十三次對我下毒。當年你當進監獄的時候,身受重傷,是我救活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連續下毒六十三次嗎?”

    老胡正是之前喝斥張均的人,他聞言臉色慘白,“扑通”一聲就跪下來,聲音發抖,哀求道:“龍頭,你放過我。你也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他們。”

    “是啊,不能拒絕的人何止你一個?”龍頭嘆息一聲,“你們這些人,有几個是我的老部下,還有几個是監獄里認識的,如今都稱我一聲龍頭。”

    眾人不敢插話,靜靜聽龍頭說。

    “你們每一個人,都曾有過輝煌的歷史,要麼是一地豪强,要麼是一省雄杰。我當初曾說,若把你們這些人的力量整合起來,形成的力量將比龍門更强大。”龍頭道,“你們中有人背叛過我,但我並不怨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換作是我,同樣沒有辦法。老胡,你起來。”

    老胡滿臉愧疚,他緩緩站起身,把頭垂得很低。

    龍頭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緩緩道:“你們都清楚,被關在這種地方,這一生都沒辦法走出去。但我今天給你們一個希望,一個走出去的希望。”

    眾人吃驚,都抬起頭來,齊刷刷地看向龍頭。

    張均發現,這些人的目光都非同小可,要麼凶厲,要麼陰柔,似虎,似狼,似豺,形形色色,顯然都絕非尋常之輩。

    他心里暗暗吃驚,這各路雄强居然都對他一人服帖,此人果真有手段啊!

    龍頭微微一笑,道:“我決定,正式收眼前這位小兄弟為門生。他的名字叫張均,神農門三十九代傳人,師父是華布衣。”

    眾人又都把目光投向張均,他們的眼神很復雜,有期待,有疑慮,甚至還有殺機。畢竟他們不太明白,龍頭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龍頭,這個人值得信賴嗎?”有人問,是一位五十多的老者。

    龍頭反問:“你有第二條路可走?”

    對方立即閉上嘴,很顯然,不管張均值不值得信賴,他們都要押這一注。

    “我當初說會帶你們從這里走出去,可這麼多年了,卻一直沒機會。今天就有一個機會擺在面前,你們想清楚,是不是要把握住。”龍頭神氣冷冽,“要麼老死在大院,要麼拿出全部家當,賭上一把。輸了,無非還是老樣子。而贏了,就能贏一個未來!”

    老胡此時一跺腳,大聲道:“龍頭,我願!”

    這些人其實早都絕了出去的希望,哪怕只有一丁點可能,都不會放棄。一人表示,其他人紛紛響應。

    龍頭擺擺手,道:“你們先不慌答應,吃完飯之后和其他的人商量商量,看能有多少人願意。”

    眾人稱是,然后魚貫退出。

    張均臉色不太好看,龍頭這麼說,更加讓他下不了船。他投入其門下的事,恐怕不久之后就會傳出去,被許多人知道。

    龍頭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只要他們肯支持你,今天的事情就不會有外人知道。”

    張均心中一動,問:“怎麼說?”

    “你沒來之前,我們沒有共同的利益,他們雖然被我震懾,對我卻無忠心可言。你出現之后,一切就變了,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他們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絕不會對外人講。”龍頭道。

    “未必所有人都答應這件事。”他說道。

    “不支持你的人,都會死。”龍頭淡淡道,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張均眯起了眼睛,隱約之間,他看到龍頭身后有無數冤魂一閃而過,交織成一片血光。這個人,不知殺過多少人,絕對是位梟雄人物。

    整個上午,龍頭都在和張均談話。他最終知道,龍頭的真名叫楚蒼茫。他在外面有一位夫人,一個女儿,她們的身份非常機密,沒第二人知曉。

    楚蒼茫告訴他,能夠進入四號監獄的人,沒一個是簡單人物。這些人都留有后手,一旦他們出去,就能夠迅速重掌權柄。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經營和這些人的關系,就是希望能有這樣一天。”

    “這些人,難道個個都值得龍頭用心?”張均問,一百多號人,他感覺不可能人人都有價值。

    “沒那麼多。”楚蒼茫淡淡道,“我查清了他們的底子,可以幫你的人,算上我只有三十七個。”

    張均心頭一寒,似乎預料到什麼,臉色一變,道:“其他的九十九個人,難道都得死?”

    楚蒼茫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喟嘆道:“在這里,早死和晚死,又有什麼區別?”

    張均沉默下來,他不是菩薩,自然不會為了這些凶惡之人的生死,而影響到自己的安危。不過,畢竟一下子要殺掉上百人,他心中難免唏噓。

    這天,塔樓上的獄警奇怪地發現,大院里的人非常安靜,他們沒有管菜園的菜,沒有去打籃球,也沒有人在太陽下聊天,全部都走進了屋子里。

    對于大院中發生的事,獄警也只是好奇而已,只要這些人不出去,就算死了也不必過問,這就是四號監獄的規則。

    直到晚上,獄警們才看到人們走出囚房,卻只有三十六個人。這三十六個人,不斷將一個個的大麻袋背出來,然后在菜園里扒坑埋下。

    獄警們眼中露出震驚之色,這樣的事情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可每次只埋下一兩人做肥料而已,今天卻一下子埋掉上百人!

    “報告!報告!大院有重要事情發生!上百人成為肥料!”獄警的聲音在顫抖,胃部一陣翻滾。

    緊急控制室里,獄長騰地站起來,雙眼死死盯著屏幕上的畫面,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楚蒼茫,你***想要干什麼?”

    身后,一名獄警臉色發白,道:“監獄長,要不要過去處理?”

    “怎麼處理?走到這群惡魔中間,你覺得能有几個人活著回來?”獄長冷哼,“死吧,最好全死光,老子樂得清閑!”

    最終,四號監獄未采取任何行動,只是加强了對大院的監視。

    同一時間,三十六個人擠滿了小小的房間,有人蹲著,有人站著,但無一例外都看著楚蒼茫。他們中不少人身上,還沾著血跡。

    張均靜靜地坐在一旁,心情頗為復雜。

    楚蒼茫淡淡道:“看來你們都已經想通想透了,很好。下面,就把你們的底牌交出來。”

    還是老胡第一個走來,他盯著張均道:“你最好別讓我們失望!”

    張均撇撇嘴:“你大可不必告訴我什麼。”

    老胡眼中涌動怒火,重重哼了一聲,還是道:“你出去之后,找一個叫陳杰的人,並告訴他,你就是復仇者。”

    “完了?”張均很意外,沒想到所謂的底牌如此簡單。

    老胡淡淡道:“他會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以及我全部的秘密,包括財產、家人、心腹等等。”

    張均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起碼不會讓你損失什麼。”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37 AM

第八十一章 超級陪練團

    此刻,老胡的懷疑與不信任盡斂,他拍拍張均肩膀,道:“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不論你成功于否,我都感謝你。”然后他拿出筆,在張均手臂上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以及陳杰的名字。

    剩下的三十五個人,有的告訴張均一個人名,有的說出一個地址,還有的只說了一個郵箱。每個人保留秘密的方法都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非常謹慎和高效。

    這些簡短的內容,都被寫到張均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卻蘊藏了驚天動地的重要信息。他慢慢拉上衣袖,把那些字跡遮掩起來,然后看向龍頭楚蒼茫。

    楚蒼茫微微點頭,對其余人道:“散了吧,該干什麼干什麼,我還有話和張均說。”

    眾人再一次深深看了張均一眼,然后默默轉身離開囚房。房間里,只剩下楚蒼茫和張均了,前者說出一個地址和一段密碼。

    “房間的地板下面有一個暗格,里面放著一台便攜電腦和一個木盒。木盒里面有兩樣東西,一個假眼珠和一只假手。打開電腦之后,你先用假手通過指紋檢測,再用假眼珠通過虹膜檢測。接下來,只要再輸入一段密碼,就可以登陸絡。”

    張均一臉驚奇:“一本電腦?難道上面記載你的秘密資料?”

    龍頭搖搖頭:“我其實沒存下一分錢,也沒有留下任何一股勢力,我的力量源自一個神秘組織。你想要繼承我的位置,就必須利用這個神秘組織的力量。”

    張均若有所思,道:“然后呢?”

    “通過電腦,你可以控制大批的人為你賣命。同時,你也可以接受你能夠完成的任務,從而積累功勞。當你有了功勞點,又可以讓更多的人為你做事。”楚蒼茫仿佛在說一個神話故事,聽得張均万分驚奇。

    “具体的情況,都被我存在電腦文檔里,你到時候可以查看,看過之后,你不會再有疑問。”

    張均點點頭,雖說心中有疑,但也沒再說什麼。

    楚蒼茫道:“要成為地下世界的雄主,就必須有自保的能力,哪怕面對千軍万馬,也能進退自如,所以你的功夫還需要精進。”

    張均頓時苦笑,正儿八經修煉功夫,才一年左右時間,哪里能談得上精進呢?

    其實前前后后,有包括華布衣在內的五位丹勁高手傳授過他,這種機緣,天下間恐怕只有他一個人有。要知道,丹勁高手屬于站到人類体能巔峰的存在,全球几十億人中,這類人的數量不超過五十名,可見他們是多麼强大了。

    雖有高手指點,畢竟時間還短,張均的功夫算不上高明,只能對付一般的人,遇上高手,也只有挨打的份。

    “你的根基很好,應該有明師調.教過。”龍頭打量著張均道,“氣血緩急有律,這不是一般人能教出來的,應該不是華布衣吧?”

    張均也不隱瞞,道:“我師父已經抱丹了,教我不成問題。此外,我還有四位老師。”

    楚蒼茫一驚,連聲道:“好好好,華布衣已經抱丹,那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想必他的醫术,一定會突飛猛進,在地榜上的排名極有可能更靠前。”

    說完,他又問:“你的另外几個老師是誰?”

    張均道:“柳真如,陸云祥,玉虛道人,司徒星。”

    楚蒼茫整個人都呆住了,喃喃道:“華布衣,真是夠氣魄,居然請來這四位狠人!真如仙子,陸無敵,太極王,劍仙,他們任何一個都能在世間橫著走。”

    張均本來有點小得意,卻聽楚蒼茫話鋒一轉,道:“可惜這樣對你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怎麼講?”張均一愣,忙問。

    “俗話說貪多嚼不爛。這四人和你師父華布衣,都是一代宗師式的人物,個個都有拿手的東西,他就不怕你消化不良?”楚蒼茫道。

    張均無所謂地道:“我師父早說過,我如果能成為一代宗師,這根本就不是問題。而我如果做不成一代宗師,那就更沒所謂了,反正我連拜他為師的資格都沒有。”

    楚蒼茫一呆,終于明白了華布衣的想法,感慨道:“你這個師父,對你真是用心良苦。你可知道,單單請出四大丹勁高手,就要消耗他多少的資源嗎?”

    張均神色肅然,正色道:“我清楚,所以一直非常感激師父他老人家的栽培之恩。”

    楚蒼茫“呵呵”一笑:“好啊,我真想知道,五個丹勁高手,到底能教出什麼樣了徒弟。”他想了想,眯起眼睛道,“我也有一手功夫,不知道你想不想學?”

    張均心一動,道:“哦?什麼功夫?”

    楚蒼茫“呵呵”一笑:“我當年丹成四品,修為不算好也不算壞,練的是形意拳,並結合龍虎二形,創出一個龍虎架子。龍為陽,虎為陰,陰陽調配,虛實相生。”

    張均眨眨眼,道:“好啊,我練過太極架子,真武架子,乘龍架子,混元架子,也算知道形意,倒真想練一練你的龍虎架。几位老師曾對我說,形意十二形,每一種學到家,都可稱一代宗師,你把龍虎二形融合在一起,想必更加厲害。”

    楚蒼茫笑道:“我只練三遍,看懂了你就學,算不懂就算了。”說著,他當時就站出一個架子。

    這個架子一出,張均就感覺屋中仿佛有風云涌動。云從龍,風從虎,龍虎架中有風云之氣。龍騰九天,虎嘯山林,兩種氣象完美融合,有大氣象。

    張均眼睛一亮,佛眼透視之下,看到楚蒼茫身后出現一頭神龍和一只猛虎的虛影。這說明對方的精神與意志,完全得到了龍虎精髓,散發出龍虎二氣。他忍不住贊道:“厲害!”

    佛眼之下,楚蒼茫的氣血運行,筋骨變化,運勁法門,都讓他看了個分明,只一遍,便已牢記在心。但記住歸記住,要想做到,還需要時間揣摩。

    楚蒼茫只站了三遍,每一遍都將龍虎血氣完整運行一遍,然后便收了勢,道:“你應該還要在大院待上段時間,趁機把你的勁練出來。”

    張均笑道:“這恐怕不容易,我還不算懂勁。”

    “容易,只要有人陪你練。”楚蒼茫道,“那三十六個人,有二十四個到了化勁峰巔,剩下的十二人有的是暗勁巔峰,有的在化勁中期,都能陪你練勁。”

    張均一呆,喃喃道:“難怪他們能無聲無息殺死九十九人,果然都是高手。”

    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二天,張均開始在囚房中練勁。第一次陪他練勁的人兩個人,都是暗勁巔峰的人物,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

    這兩個人一個身材精瘦,一個人高馬大。個頭高大的那個,正是當初站在門口擋路的兩米大漢。這二人站到張均對面,神色冷漠,一言不發地就出手了。

    他們的出手很有分寸,不會傷到張均,但發勁高明,往往一招就能把他打退。

    與這樣的高手對戰,張均感覺很不舒服,自己明明打出了精妙的一拳,卻絲毫傷不到對方。而對方一招發出,自己又琢磨不透勁力方向。

    他就像一名做數學題的學生,一摸不明題意,二不知公式,心中一片迷茫。不過,他畢竟身具佛眼,在吃了半天苦頭后,終于漸漸找到了感覺。

    就在張均練功的時候,京都國安的一位大佬直接把電話打到四號監獄。監獄長一聽對方的來頭,立即站直了身子,口中連連稱是。

    掛掉電話,他神色變幻不定,喃喃道:“他媽 的!這小子什麼來歷?”

    他不敢耽擱,直接就通過高聲喇叭通知張均:“4137,立即前來出口!4137,立即前來出口!”

    不過,此時張均正在全神貫注練功,又怎會放棄這種機會?要知道,三十几位化勁高手,六名暗勁高手,這樣的陪練陣容,恐怕也只有他能夠享受到,而且只有這麼一次機會。

    甚至,當初華布衣請來三大丹勁高手,都不能和現在的場面相比。這三十六人,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稱王稱霸,又怎會聚在一起給一名年輕人當陪練?

    高音喇叭響了十几遍,也沒人理會,監獄長坐不住了,准備親自去請張均,卻被部下攔住。那部下道:“獄長,這事蹊蹺,4137既然這麼有背景,別人怎麼還敢將他送到這里呢?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他來了,恐怕不會輕易離開。”

    監獄長眉頭緊鎖,道:“那你認為該怎麼辦?”

    部下道:“這件事其實和四號監獄沒關系,誰惹的禍,就讓誰處理。”

    監獄長明白了部下的意思,他想了想,拿起電話,打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之后,他冷冷道:“現在有人要求四號監獄放走張均,對方是國安的大佬。”

    接電話的人詳細詢問之后,臉色驚變,道:“你立即放人,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放人?”監獄長冷笑,“可惜人家不願意走,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他就掛斷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是位中年胖子,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后就給紀剛打電話,張口就罵道:“紀剛,我.操.你親奶奶!你他.媽的不是說那個張均沒任何背景嗎?為什麼現在國安的大佬會親自打電話過問?”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41 AM

第八十二章 出獄

    紀剛一下子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吸了口氣,道:“老黃,那個人到底什麼背景?”

    打電話的胖子姓黃,是紀剛的酒肉朋友,他聽到這句話,氣得差點吐血,罵道:“操!你他.媽耍我!”

    紀剛吃驚之下,也有些惱火,回罵道:“黃胖子,你他.媽的別不識抬舉。這件事你也有份,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解決辦法。”

    黃胖子臉上肥肉抖了几抖,他咬著牙道:“姓紀的,你有種!以后誰再幫你辦事,誰就是孫子!”

    紀剛强迫自己鎮定下來,語氣轉溫,道:“老黃,咱們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你覺得我會耍你?這次是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他一個外來小子居然還有大背景,能驚動國安的大佬。”

    老黃哼了一聲,道:“現在怎麼辦?那人現在賴在四號監獄不出來,人家這是想要個交代。”

    紀剛思索片刻,咬牙道:“這事都是曾勇那孫子挑起的,這事得由他承擔。”

    老黃神色輕松了一些,道:“有人出來頂就好辦,只要把曾勇辦了,那個人的氣也就消了。”

    紀剛嘆息一聲,道:“曾勇那小子的父輩有點小權勢,還真不好弄他。”

    老黃冷冷道:“只要你家老爺子肯說話,十個曾勇也能一句話辦了。”

    紀剛恨恨道:“也只能求老爺子了。”他心中明白,國安的几位大佬能量非常巨大,他寧可得罪曾勇一家人,也不能得罪國安那几位。

    張均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二天,還有兩股勢力在全力搜索他的下落,一方面是刑偵支隊,另一方面則是李老和李云飛一家。

    當日沈蓉把張均配合擒匪的經過詳細地作了彙報,支隊長衛榮光聽說之后嘖嘖稱奇,他立即就要見張均一面。可是沈蓉怎麼也打不通張均的電話,她感覺不妥,于是撥通李云飛的電話。

    李云飛昨天就預感到張均可能出事了,如今接到沈蓉的詢問電話,心情更加憂慮,直接就運用國安的力量查找張均的下落。

    沈蓉從李云飛處得到消息后,同樣非常擔心,于是知會父親沈万松,從而借助刑偵支隊的力量全力尋找張均。

    就在兩撥人馬大肆尋人的時候,李云飛從國安高層得到消息,張均被抓進了四號監獄。他當時心就猛得一沉,立即向上級追問張均的狀況。

    還好,上面給的答復是,目前張均很安全,只是被關押起來而已。同時還告知,有大人物保護在張均,他絕不會出事。

    隨后,他便將這一消息告知沈蓉,也讓后者放心。

    當知道把張均送進四號監獄的人是曾勇時,她難以壓制心中的怒火。她自然明白,這個曾勇是在報復張均,難道上回的事情還沒讓他吸取教訓?

    她心中雖怒,卻沒采取什麼措施,因為李云飛在電話中說,曾勇不會有好下場。

    果然,在張均進入四號監獄的第三天,曾勇被單位開除黨籍,免去一切職務。第四天,曾勇的父親和几位叔叔,也因為**被雙規,曾家一夜之間從天堂跌入地獄,万劫不復。

    第五日,抑郁無比的曾勇前往酒吧買醉,結果和酒吧里的几個小混混鬧起來,被人捅了七刀,不治身亡。

    李云飛不斷將這消息傳達給沈蓉,讓后者心驚不已,她不明白張均哪來這麼大的能量,一夜之間就把曾家給平掉。

    張均已經在四號監獄待了六天七夜,第七個夜晚,他剛和一位暗勁巔峰的高手練過,就聽到高音喇叭又響了起來,還是讓他前往出口。

    楚蒼茫笑道:“張均,一定是華布衣在使手段,你去說一聲,免得他們咶噪。”

    張均點點頭,便一個人走到出口處。隔著柵欄,一名獄警大聲道:“張均,上面已經調查清楚,你沒有罪,現在可以離開了。”

    張均不耐煩地道:“你告訴他們,我至少要在這里待上一個月,一個月后我就會離開。”

    那獄警急了,監獄長這几天几乎天天挨罵,連帶著他們也沒好日子過。他心里想著趕緊把眼前這尊瘟神送走,否則四號監獄不得安寧。

    “我們監獄長說了,你不走也得走,我要執行命令。”對方大聲道。

    張均冷哼一聲,懶得睬他,直接轉身返回囚房,留下臉色難看的獄警。

    “這家伙到底想干什麼?算計他的人全家都被擼下去了,他還想怎麼樣?”監獄長聽說張均不肯走,一陣抓狂,一腳就踢翻了桌子。

    這几天里,他每天都接到許多的批評電話,有國安的,軍方的,公安的,民政的。甚至連財政部門都指摘他的不是,說他再胡來,直接就把四號監獄的經費減半。

    他漸漸意識到,這個關在四號監獄的年輕人有著通天之能!正因如此,他才小心翼翼,不敢得罪張均。張均不肯出來,他也只能干瞪眼,並不敢用强。

    “他.媽的!”他又罵了一句。

    “監獄長,怎麼辦?”有人問。

    “等。”他反而冷靜下來,“他既然說一個月后離開,我們就等一個月好了,反正是他不肯走,不是咱們非要留他。”

    說完,他又想了想,補充道:“明天開始把伙食改善一下,每頓飯六菜一湯,適當送些煙酒,要好的。”

    就這樣,張均悠哉悠哉地住在了四號監獄,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不停地與三十六位高手練功。先是和暗勁層次的人打,之后是暗勁巔峰的,一直到和化勁巔峰的高手過招。

    當然了,這些人只是陪練,並不會真下死手。可即使如此,功效很快就顯現了。第七天,張均已經能和暗勁巔峰之人過招而不摔倒,雖然依舊抵抗困難。

    第十二天,他能在化勁層次的人手底下走三招,而不必后退。

    第二十天,就算化勁巔峰的高手,也難以輕易將他打倒了,他甚至偶爾能夠做出巧妙的還擊。

    第三十天,兩位化勁高手同時陪練,他們吃驚地發現張均對勁道的感知已經不在他們之下,唯一缺少的只是体能而已。他們甚至感覺,張均或許已經開始觸摸化境的邊緣。

    第三十六天,四位化勁高手同時陪練,他們施展指法、拳法、掌法、腳法等等手段,依然難不倒張均。

    這一天的下午,龍頭的聲音傳了過來:“張均,你已經完全懂勁了,甚至比他們三十六個人更懂,不必再練了。”

    眾人停了下來,張均走到楚蒼茫面前,道:“看來我該走了。”

    楚蒼茫點點頭,道:“你師父之所以還沒有正式收你為徒,因為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接受那副擔子。不過你的進步很快,我相信兩三年之內,你就能成長起來。”

    “你記住一點,只有華布衣正式收你為徒的那一天,你才能開啟我們這些人隱藏的力量。”楚蒼茫神色嚴肅地道。

    張均點點頭:“這點我明白,你放心。”

    “好,你去吧。”楚蒼茫擺擺手,“希望我們以后還能相見。”

    張均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然后向在場的所有人,深深鞠躬,道:“多謝你們這些天的關照,我會盡全力讓你們獲得自由。”

    一個多月的相處,這些人對他的幫助很大。他們不僅陪練,而且還向他講述各種各樣的江湖門道。可以說,他們這些人的見識加起來就是一本江湖百科全書,讓他受益良多。

    眾人微微動容,有人道:“小兄弟,若真有那一天,我會與你痛飲三百杯!”

    “哈哈,三百杯算什麼?三千杯才是正經!”有人大笑。

    張均笑了笑,道:“你們每人一千杯,我不是要喝死了?”

    眾人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他們已經很久沒笑過了,以致笑容看上去很怪異。

    張均走了,沒有回頭,也沒再說什麼。

    當他走出四號監獄的時候,整個四號監獄的人都長長松了口氣。特別是監獄長,他一拍桌子,罵道:“奶奶個熊,今晚上喝酒,老子請客!”

    監獄外面,有几輛車在等著他,沈蓉、李云飛,還有張五。看到這熟悉的人,他微微一笑,道:“讓你們擔心了。”

    張五走上前,重重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笑罵道:“你還挺犯賤的,居然在里面過上癮了?”

    張均干笑一聲:“遇到几位高手,和他們切磋了一個多月,收獲很大。”

    張五打量了他一眼,隱約感覺到了變化,再一細看,就發現張均的一舉一動,都暗藏莫測的勁力,他吃了一驚,問:“你懂勁了?”

    張均點點頭:“算是吧。”

    張五豎起大拇指,道:“牛.逼!”

    李云飛此時也“哈哈”一笑:“兄弟,你沒事就好,老爺子這些天快把我罵死了,責怪我不把你弄出來。”

    張均心中一陣溫暖,李家父子肯幫他,並非都是看重華布衣的關系,他們是真正的關心他的安危。

    “讓李哥擔心了,請替我向李老道個謝,改天我登門請罪。”他真誠地道。

    李云飛大咧咧地一擺手:“兄弟這麼說太見外了。”

    沈蓉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張均,她發現越來越看不透對方,此刻的眼神有些迷茫。

    “沈蓉,謝謝你來接我。”他走過去,笑著說。

    沈蓉回過神來,突然伸手掐了他一把,嗔道:“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害我擔心了好多天!”

    那似嗔似喜的嬌麗模樣,讓李云飛和張五都為之一愣,心說好快啊,這就勾搭上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45 AM

第八十三章 兼職刑警

    張均感覺手臂上微微一疼,他看了沈蓉一眼,后者的眼中充滿了關懷,他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笑道:“我有罪,今晚請大家吃飯,就當賠罪好了。”

    最終,張五和李云飛知趣地閃開,讓張均和沈蓉坐上了一輛車。張均本想返回居住的賓館,沈蓉卻說刑偵支隊的老一衛榮光想見他,已經在京都一家五星飯店設宴。

    在四號監獄待了一個多月,張均看問題與以前大不相同,他立即就答應下來,並邀請李云飛和張五一同前往。

    抵達酒店,張均發現有過一面之緣的刑偵隊長秦火,還有一位頗具氣勢的中年人。沈蓉向眾人介紹中年人:“這是我們刑偵支隊的老大,衛榮光。”

    衛榮光站了起來,眼睛看著張均,笑道:“小張,我可是等你半天了。我要感謝你啊,連續幫我們支隊破了兩起大案。”

    張均很客氣地道:“舉手之勞,我也沒出什麼力,您客氣了。”

    “坐坐。”衛榮光讓眾人坐下,然后瞪著李云飛道,“云飛,你的鼻子挺靈嘛,我頭回請客你就知道了。”

    李云飛是國安的人,少不得經常和刑偵隊打交道,自然認識衛榮光。

    聽他打趣自己,李云飛笑道:“你衛榮光號稱鐵公雞,一毛不拔,我等你這頓飯十年了,今天終于如願以償。”

    說罷,從人哈哈大笑。

    隨后,張均向眾人介紹張五。一聽張五的名頭,衛榮光神一肅,看著他道:“原來是東海的張五爺,久仰大名。去年咱們的人去東海辦案,得罪了張五爺,在這里向你陪不是了。”

    張均聽得出,這是反話,看樣子張五和衛榮光之間有過不愉快的經歷。

    張五倒是頗有胸懷,舉起杯,笑道:“衛兄,上次打了你的人,是我的不對,該我陪不是。”說著,他起身敬酒。

    衛榮光也知道張五的能量,一見對方低頭,頓時就露出笑容,說:“張兄客氣了,大家都是小張的朋友,以后也就是朋友了。以后我的人去東辦事,請張兄要多多照顧。”

    張五笑道:“好說,你們刑偵隊的事,就是我張五的事,一定全力配合。”

    張均心想我什麼時候和你是朋友了?這話卻不能說出來,只能陪著眾人笑。

    席間說了些客套話,衛榮光言歸正傳,他對張均道:“小張,你現在做什麼工作?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刑偵隊來?”

    這話一出口,李云飛和張五都笑了。李云飛道:“老衛,你這叫有眼不識泰山。我兄弟的師父是大名鼎鼎的華神醫,本身還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股東,身家數億。這樣的人,會跑到你的刑偵隊當警察嗎?”

    衛榮光一呆,半天才回過神來,苦笑道:“莽撞了,莽撞了。”

    誰知張均想了片刻,卻道:“說實話,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要當一名刑警,懲罰天下的壞人。即使現在,我仍然很有興趣,只可惜沒時間當一名合格的刑警。”

    衛榮光聽明白了,張均不是不想當警察,而是沒時間和精力。他實在不想放棄這樣的人才,所以腦子轉得飛快,忽然,他靈光一閃,側臉問秦火:“秦火,上頭是不是下達過一個文件,讓咱們刑偵隊尋找一批刑偵專業的兼職人員?”

    秦火自然明白衛榮光的意思,連忙道:“對對,上面給了咱們兩個名額。文件上說了,兼職人員享受一般警務人員的待遇和職權,卻不用每天報到,只需要在刑偵的時刻提供必要幫助。”

    衛榮光“哦”了一聲,對張均道:“小張,我覺得這個兼職刑警非常適合你。你看,咱們平常的時候很少碰到大案要案,每年也就那麼一兩起,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張均心頭意動,想了想,笑道:“當你警隊需要我的時候,我不一定能夠及時趕到,還是有點不合適。”

    “沒關系!”秦火立即道,“你有時間就過來,沒時間就不用過來嘛。大家以后在一個支隊,肯定要互相關照,這點小事我就可以作主。”

    衛榮光點點頭,說:“不錯,你有空就來,沒空就不來,絕對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

    聽到這里,沈蓉芳心頓時緊張起來,悄悄盯著張均,希望他能夠答應下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想法就像她的潛意識一下冒了出來。

    另一邊,張均明白條件這麼寬松,人家已經在大開方便之門了,如果再不答應,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笑笑,道:“好吧,以后請衛支隊和秦隊多指教。”

    秦火大喜,刑偵隊得到張均這樣一員上將,以后再遇到頭疼的大案就不怕了!

    衛榮光也很高興,道:“好!這是我刑偵支隊的大喜事,為示慶祝,干了!”

    喝酒的過程中,李云飛把一個多月前發生的那件搶劫翡翠原石的事件,原原本本地告訴張均。

    “經過審訊,我們搗毀了對方的老窩,沒收三千万現金和大量翡翠石料。兩個主要嫌疑人也已經抓起來。”

    張均道:“那兩個人咎由自取,要狠狠處理,最好關個十年八年。”

    “這案子是我辦的,你放心,那一老一少夠槍斃兩回的。”秦火插口道,繼續解釋,“我們審問之后發現,這兩人以前也干過殺人越貨的勾當,而且不止一回。”

    張均奇道:“這兩個人好大膽子,敢動殺人搶劫的念頭,他們是什麼來歷?”

    秦火來了精神,道:“他們的來頭還真不小,那個老頭叫徐忠,青年叫徐少安。兩人是翡翠幫徐家的旁支,干的全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均非常意外,想不到此事會扯上徐家,他想了想,道:“徐家難道沒有干預此事?”

    以徐家的財力,就算這兩個人犯下死罪,也同樣能買出來。先從死刑變成死緩,再從死緩變成無期,無期又能變有期。有期徒刑之后,就可以不斷減刑,几年時間就能出來。

    聽問,秦火點頭:“徐家當然干預了,不過這個案子由國安督辦,誰出面也沒用,他們死定了。”

    張均這才松了口氣,和眾人繼續喝酒。

    酒散之后,秦火就帶他去刑偵支隊把兼職手續辦了,前后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完成手續之后,沈蓉提議大家晚上一起慶祝,把整個刑偵大隊的人都拉上。

    張均對此很無奈,不好意思拒絕,只得舍命陪君子。等他從ktv走出,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

    回到酒店,他先給林嫻打電話報平安。一個多月沒和她聯系了,聽到林嫻聲音的一瞬間,他心中竟然異常的溫暖。

    “小弟,你怎麼一個多月都沒消息?我問張五,他說你在一個特別的地方,不方便和外界聯系,到底去了哪里?”林嫻張口就是一連串的疑問。

    張均“呵呵”一笑:“我去的地方有軍事機密,不允許對外打電話,所以沒法和你聯系。”

    林嫻半信疑,說:“軍事基地?你去那種地方干什麼?”

    “哦,軍區有一批重症病號,需要我的幫助。”張均隨口道,不願把進監獄的事情告訴林嫻,免得她擔驚受怕。

    電話里聊了半個多小時,林嫻才說起翡翠的情況,此時她的語氣非常興奮:“小弟,你知道嗎?你最后運來的那批翡翠,居然塊極品翡石,有冬瓜那麼大,把解石的師傅都震住了。”

    張均笑道:“我看這塊翡就當作鎮店之寶好了,找最好的玉雕大師,把它雕成一件精品。”

    林嫻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麼好的東西,賣掉實在可惜了,它可是無價之寶,世間難覓。”

    “嗯,你決定好了。京都這邊,我還要待上一段時間,繼續掃些貨。你一個人在東海,万事小心,有什麼事情,就和張五聯系,他會幫助你的。”張均關心地說。

    “我明白,你安心做事,不用擔心這邊。”然后頓了頓,又說,“下個月,是我爺爺的七十七歲生辰,你要不要過去?”

    張均毫不猶豫,道:“當然去,還沒正式去過你家,正好借機走走。你爺爺喜歡什麼東西?我好提前准備。”

    林嫻笑道:“我爺爺啊,最喜歡的還是翡翠,他是翡翠收藏的大家,你幫他挑一塊上品翡翠就行了。”她頓了頓又說,“對了,小弟,你現在京都,一定要去拜訪一個人。”

    “誰?”張均很好奇。

    “號稱北方第一刀的玉雕大宗師,蘇屏南老先生。你有好玉,他有好手藝,你們倆個湊在一起,不怕不出好東西。”林嫻很是興奮地說,“他是我爺爺的故交了,能結交他,爺爺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張均哈哈一笑,說:“好啊,你告訴我地址,等我尋摸几塊好翡翠,就去拜訪這位蘇大師,然后給你爺爺一個驚喜,好讓他高看我這未來孫女婿一眼。”

    林嫻心中歡喜,嘴中卻道:“美死你!”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53 AM

第八十四章 連環殺人案

    第二天,張均把張五送走,繼續開始他的掃貨行動,地點依舊是翡翠城。從一堆翡翠原石中,找出最有價值的那一部分,這本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過,當類似的事情不斷重復,也就變得索然無味了,除非遇上極品翡翠。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他基本上把翡翠城的好翡翠一掃而光。翡翠城中確實有不少好貨,被他刻意挑選出來,准備用于結交蘇屏南老先生。

    當翡翠城掃貨結束的時候,他找到了三塊翡翠。這三塊翡翠,各有特色,屬于那種有錢都買不到的珍品,他非常滿意。

    這天,他准備好翡翠,打算去拜訪蘇屏南的時候,沈蓉打來電話,她在電話中說:“張均,我現在案發現場,你要不要過來?”

    張均問:“什麼樣的案子?”

    “藍田區最近一年,連續發生了四宗命案,死者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年紀從二十歲至三十五歲不等。她們死亡的方法不等,有的被重擊腦部而死,有的是煤氣中毒,還有兩個是中了迷藥之后,窒息而亡。”

    張均吃了一驚:“四宗命案之間有什麼聯系?”

    “暫時還無法確定,但案件都發生在藍田區,而且時間如此接近,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沈蓉道,“今天這位死者,是被人擊碎后腦身亡,屍体位于某小區的綠化帶內,被發現時身体還有余溫。”

    “好,我馬上過去。”他掛斷電話,立即驅車前往。

    案發的小區名叫英華小區,有著兩千多戶居民。他到的時候,就見現場已被封鎖,法醫和刑偵專家正在對現場進行拍照和勘察。

    看到張均,沈蓉連忙走過來,道:“你來了,過去看看。”

    張均點頭,和沈蓉一同進入封鎖線。那名法醫也認識他,大家一起喝過酒,他對張均點點頭,又繼續工作。

    “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在這個小區租了房子,單身,二十六歲,某化妝品公司銷售員,外地人。她的社會關系並不復雜,除了公司的同事之外,几乎沒什麼認識的人。”沈蓉把所知的情況告訴張均。

    張均一邊聽,一邊觀察著屍体。死者面部朝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可以看出,她的容貌確實不錯,皮膚細膩,五官精致,生前定然是位美女。

    而且,死者穿著非常時尚,生前也進行過細致的化妝,連指甲都進行過精心的修剪。

    張均觀察片刻,忽然感覺眼前景像晃動了一下,于電光石火的瞬間,捕捉到驚人的一幕。綠化帶內,一名靚麗的女子身后,站著一名三十几歲的男子。

    男子臉色黑瘦,表情冷酷麻木,他眼眸之中明顯燃燒著情.欲之火,手舉鐵錘,狠狠打中女子后腦,當場就造成死亡。

    這影像一閃而過,快到張均來不及反應。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臉愕然,難道佛眼能夠看到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沈蓉看到他臉色不對,還以為他見到屍体的原因,連忙說:“沒關系,以后就習慣了。”

    正在這時,一群人走進封鎖線,帶頭的是一位青年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的身后,跟著秦火和另外几位刑警,臉色都不太好看。

    走到現場,青年人一臉頤指氣使的模樣,擺擺手:“都一邊去,我負責現場。”

    几名在工作的警員都是一愣,然后看向秦火。秦火的臉色不太好看,冷著臉道:“這位是局里從外面請來的孟寒孟警官,刑偵方面的專家,曾經留學美國,師從刑偵大師李昌玉,經驗豐富。藍田區的連續殺人案,以后由他負責,大家要全力配合。”

    負責勘察的一個青年人頓時瞪起了眼,叫道:“秦隊,憑什麼?這案子咱們跟了半年多,為什麼要讓外人插手?”

    青年人是刑偵隊的小趙,脾氣一向很急,當時就提出抗議。

    孟寒輕蔑地打了一眼小趙,道:“跟了半年都不能破案,你們中國的警察真是一群酒囊飯袋。要是在美國,這樣的大案一個月內就能偵破。”

    小趙氣得不輕,出言諷刺道:“呦,還‘你們中國人’,怎麼著,你難道是美國鬼子?”

    “粗魯,野蠻,這大約就是你們中國人的特點吧。”孟寒冷冷道,“我十歲那年就已經加入美國國籍,自然是美國人,不是中國人。”

    小趙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張可惡的臉上,他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罵道:“孫子!你說誰呢?”

    他是純正的京都爺們,火氣一上來,擼起袖子就要干架。

    另一名警員連忙拉住他,道:“別這種假洋鬼子置什麼氣,別理他,惡心的東西。”

    孟寒冷哼一聲,道:“你們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講到專業,我能甩你們八十條街。”

    這下連秦火也憋不住火,他沉聲道:“孟警官,注意你的言辭,要不是上面非要把你安下來,咱們刑偵大隊用不著外人幫忙。”

    孟寒冷冷道:“這次我與我的導師李昌玉先生前來,是為了搞學术研究,不是為破案的。不過,你們的警察局長恰好在研討會上提起這件案子,我的導師很感興趣,就讓我過來看看。”

    “因此你要明白,我懶得來這里,是你們的警察局長請我過來,你們要有什麼不滿意,大可以對你們的局長說。”他靈牙利齒,說得秦火無法反駁。

    張均這會儿一直在看著他表演,心中同樣氣憤。他好歹也是刑偵隊的人,整個刑偵隊乃至整個國家的警察都被人家鄙視了,他不能不做出還擊,否則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呵呵”一笑,道:“我管你是李昌玉還是李昌石的學生,這地方用不著你,趕緊滾蛋,晚一步大耳聒子抽你。”

    孟寒冷笑:“可笑!一群無能的人,因為妒嫉的原因,要趕走真正的專家嗎?”

    張均“哈哈”大笑,輕蔑地盯著對方道:“孫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專家!老子就在六個小時內,把案子破給你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56 AM

第八十五章 賓儀館首席化妝師

    孟寒愣了一下,嘲諷道:“六個小時?你要是能在六個小時內破案,豬都能上樹。”

    張均“呵呵”地笑起來,說:“你自稱李什麼玉的學生,想必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刑偵手段,咱們不妨賭一場。”

    孟寒眼睛一亮,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用專業實力踐踏別人的尊嚴,而打賭無疑就是一種行之有效的辦法。如果眼前這個狂妄的家伙做不到,那麼就可以狠狠地羞辱他!

    他的眉毛高高揚起,道:“你既然這麼不知死活,我就你跟賭一場。你要是真能在六個小時內破案,隨你提什麼條件。如果做不到,我也不要你做太有難度的事情,你只需要拉上一條橫幅,上面寫上‘中國警察最無能’,然后在建國門廣場站上一天,怎樣?”

    周圍的人紛紛怒氣上涌,有几個直接罵出聲來,恨得牙根儿癢癢。氣歸氣,他們同時又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張均。在六個小時內破案,難度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他們已經跟了這個案子大半年,卻毫無進展,張均憑什麼在六個小時內破案?

    面對眾人懷疑的目光,張均神色自若,他笑道:“好,我答應這個條件。作為回報,本人的要求也不高。我若能在六小時內破案,你也要扯一道橫幅,上面就寫‘打倒美帝國主義,李昌玉是漢奸走狗’几個字,然后在建國門前站六個小時。”

    孟寒臉孔一下子漲紅了,這小子還真是惡毒啊!他要是真敢這麼寫,必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往小了說,李昌玉會直接將他開除。往大了說,美國會將他逐出國境。

    不過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同時大話已經說出口,這會儿也不好收回。于是他冷冷一笑,道:“好啊,我就等著欣賞你在建國門前的表演!”

    張均沒在說什麼,他重新把目光放到現場,開始尋找線索。之前電光石火的一幕,讓他意識到佛眼的妙用,能在万事万物上,發現過去的痕跡。有了這種能力,他不怕找不到凶手。

    他再度凝神觀察,腦海中又屢次浮現剛才那一幕,並將那名男子的面貌特征牢牢記下。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凶手男子外面穿了一件羽絨服,領口敞開,露出里面的衣衫,那應該是一件工作制服。

    工作服左胸側印有一行字,但只有兩個半字顯示出來,是半個字“儀館”二字。

    “賓儀館?”張均心中一動。

    思索片刻,他轉身問小趙:“前三名受害者死后,屍体是怎麼處理的?”

    小趙愣了一下,道:“經過法醫解剖后,就被家屬送到賓儀館處理了。”然后奇怪地問,“你問這干什麼?”

    張均沒有回答,反而又問秦火:“秦隊,四名死者除了年輕美貌之外,還有沒有共同特征?”

    大凡連環殺人案,死者往往具備類似的特征,有的特征明顯,有的特征則隱藏得極深。

    秦火還沒回答,孟寒這時候就嘲笑道:“連案件都沒搞清楚,就想六小時破案,真是痴人說夢,不自量力!”

    張均不理他,只是看著秦火。

    秦火想了想,道:“除了年輕貌美這一特征之外,所有的死者都在藍田區工作或者居住。”

    “你們有沒有調查過,這些死者最后都被送到了哪一家賓儀館?”他又問,神色嚴肅。

    秦火是老刑警,刑偵嗅覺非常靈敏,他立即就明白了張均所指,卻還是有些疑惑:“張均,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在賓儀館?”

    他的口氣中有著明顯不以為然的成分,還以為張均為了要在六個小時內破案,才如此的胡思亂想。

    張均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有必要去查一查。”

    事情走到這一步,秦火也只能全力配合張均了,否則一旦他輸了,丟的可是整個刑偵隊的臉面。于是他點點頭,說:“好,我這就讓人查找。”

    十分鐘后,總部就傳來消失,四位受害者最后都被送到了藍田區的寶德賓儀館,

    得到這個消息,秦火心中微微一動,他吩咐部分人員處理現場,對張均道:“走,去寶德賓儀館!”

    孟寒也跟車同往,他臉上還是掛著輕蔑的表情,時不時出言諷刺几句。張均對此直接無視,他心中一直在思索案情。

    “如果凶手是賓儀館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受害者死后進入寶德賓儀館?”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直接被他否定了。賓儀館就算再怎麼追逐利潤,也不可能殺人謀利,除非老板是個瘋子加弱智。

    “如果不是賓儀館做的,會不會是賓儀館員工做的呢?如果是,凶手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停止思緒,准備到了賓儀館再說。

    寶德賓儀館是藍田區唯一的一家賓儀館,業務比較專業熟練。進入業務大廳,眾人能清楚地看到賓儀館打出的廣告語:打造國內第一流的服務團隊!

    同時,大廳還有一個特制的相框,上面介紹賓儀館的主要拿手工作。其中一項引起張均的注意,上面介紹說,這位賓儀館的化妝師名叫杜津,有十六年的從業經驗,是國內一流的屍体化妝師。

    看到照片上的人,張均眼睛眯了起來,就是這個人!面容冷酷麻木,臉孔黑瘦,身上穿著工作制服。制服的左胸位置,寫著“寶德賓儀館”五個字。

    他不動聲色,等秦火叫來了賓儀館負責人,便上前問:“聽說你們這里的杜津,化妝水平很高,我想見見他。”

    賓儀館負責人哪敢得罪警察,連忙道:“可以,請跟我來。”

    眾人進入電梯,上了三樓。電梯門打開后,眾人就看到前方是一扇緊緊關閉的紫色大門。負責人解釋道:“杜津是咱們的王牌化妝師。不過他這個人脾氣怪,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門一向都是鎖著的,我去敲門。”

    負責人走上前,有節律地敲打了几下門扇,大聲道:“杜津,開門。”

    過了半分鐘,紫色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三十多歲,身穿工作服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臉色冷酷麻木,面對突然出現的這些人,絲毫不覺得意外和驚訝,只是冷冷問:“什麼事?”

    負責人道:“這几位是警察局的同志,想過來調查些事情,你好好配合。”

    聽到“警察”二字,杜津的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他淡淡道:“行。”

    張均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杜津?聽說你的化妝水平不錯,我能不能欣賞一下你的杰作?”

    “死人有什麼好欣賞的。”杜津冷冷道,“容易染上晦氣。”

    “呵呵,沒關系,死人不比活人更可怕。”張均依舊堅持,他不經允許,直接就走進了屍首化妝間。

    一進入化妝間,他就聞到濃重的香料味,同時感覺一縷陰寒之氣侵入身体。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盤桓于体內的金光驅散了一切不舒服的感受。

    杜津正在對兩名屍首進行化妝,一男一女。男屍生前應該五十多歲,相貌平常,可在他的化妝之下,穿上了筆挺的西裝,雖然雙眼緊閉,卻有一股堂皇之氣,仿佛生前是位大人物。

    這讓張均暗暗吃驚,這個人的化妝手段果然了不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底。

    再看那女子,透視之下,他判斷女子生前應該四十多歲,相貌平庸。她在杜津手底下,身著綠旗袍,變成了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

    觀察完屍体,他的目光看向一面牆壁。普通人看到這面牆壁,是絕對不會多想什麼的,因為它就是一面牆壁。而張均不同,透過牆壁,他發現牆壁后面還有一間密室,非常隱蔽。

    他走近几步,臉孔几乎貼近牆面,臉上的表情由平淡,轉為震驚,而后是憤怒和惡心。他緩緩轉過身,問那也走進化妝間的負責人:“今天杜津為几具屍体的化妝?”

    負責人想了想:“應該是三具。”說完,他臉色就變了,因為這里只有兩具屍体,這是怎麼回事?

    他瞪向杜津,問:“杜津,另一具屍体呢?”

    此刻,杜津臉上的鎮定終于消失,他神色有几分驚慌,一時答不上來。

    同來的孟寒心中一驚,感覺大為不妙,難道這小子真的找到線索了?他十分擔心,立即上前喝斥道:“快說,屍体去了哪里?是不是被運走了?還是你偷懶,今天只給兩具屍体化妝?”

    他的話提醒了杜津,后者連忙道:“是,我今天累了,所以只准備給這兩具化妝。”

    秦火惱怒地看向孟寒,不陰不陽地道:“孟警官,是張均在破案,不是你,你最好閉上嘴。”

    孟寒哼了一聲:“你真的相信他能破案?我看他這是病急亂投醫,明知要輸的情況下,就故意跑到賓儀館碰運氣。”

    張均冷冷一笑,他看了看表,道:“距離咱們約定的時間,才過去一年小時十分鐘。”說完,他突然狠狠一腳踹在牆壁上。

    “哢嚓”一聲響,牆壁被踹出一個大窟窿,一間亮著燈光的密室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12:59 AM

第八十六章 破案

    密室內部,被貼上了粉紅色的壁紙,中央放著一張平板床,上面躺著一具赤身的女屍。女屍顯然經過了細致的化妝,她生前就有三生姿色,經過化妝之后,看上去更加嫵媚了。

    賓儀館負責人呆住了,不明所以,他大聲問:“杜津,你搞什麼鬼?為什麼要把屍体放到這里?還有,這個小房間什麼時候建造的?我怎麼不知道?”

    杜津臉色難看,身体微微發抖,說不出一句話。

    孟寒也一臉震驚,他死死盯著杜津,似乎想起了什麼。

    秦火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把屍体藏起來,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張均此時說話了,他冷冷道:“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心理變態,本性大多懦弱,在社會生活中極可能是一個屢受挫折的失敗者。由于他們無法控制活人的世界,所以便轉向了死人的世界。”

    “在死人面前,他們强大的主宰者,屍体都對他俯首聽命,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也不會嘲笑他的無能。他在這種行為中處于支配的地位,而且不必擔心失敗與挫折。”

    這段話,是張均在很久以前,在一張報紙上看到的,他記憶猶新,直接就背誦下來。

    小趙吃驚地看向杜津,驚叫道:“戀屍癖!”

    張均淡淡道:“確切點說,他是一名殺人奸.屍狂,對社會的危害極大。”

    杜津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神色痛苦,低聲道:“我不想殺人,我真的不想殺人!”

    秦火眼神一冷,喝令手下將杜津控制起來,然后吃驚地看著張均,問:“你怎麼知道牆壁后面有密室?”

    張均微微一笑,道:“很簡單,牆壁上有暗門,你們沒注意到罷了。”

    “可是,你又是怎麼想到賓儀館的?”秦火問。

    張均微微一笑:“我以前看過一篇介紹戀屍癖人的文章,還看過几個案例,所以就想到了這方面。他們多見于與屍体有職業性接觸的人,像太平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秦火豎起大拇指,道:“佩服!一小時十分鐘,你就破了咱們半年多破不掉的大案。”然后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孟寒,說,“孟警官,希望你能願賭服輸!”

    孟寒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張均居然真的把案子破了,而且破得這麼輕松。而且可以說,這是一起經典的殺人奸.屍案件。

    他緩緩抬起頭,咬著牙道:“之前,是我失言了,請原諒。”

    這回賭輸了,可他卻万万不敢扯上條幅去建國門廣場,要真這樣做,他這輩子就算完蛋了。

    張均冷冷道:“我聽不見。”

    孟寒臉色漲紅,大聲道:“我說,我錯了,我向你們道歉!”

    張均這才拿正眼看他,冷冷道:“侮辱他人的人,隨時有可能被他人侮辱,你今天是自取其辱,活該!”

    孟寒臉色變幻,終究沒說一句反駁的話。他畢竟輸了,不管說什麼都蒼白無力。

    “行了,張均,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外國友人,這件事就算了。”秦火把“外國友人”四個字咬得很重,不無諷刺之意。

    張均“呵呵”一笑:“他是哪門子外國友人,一個傻.逼假洋鬼子。不過看在秦隊的面子上,他不拉橫幅也可以,但要做另外一件事情代替。”

    孟寒打落牙齒往肚里吞,只要不讓他跑建國廣場,什麼都能忍,于是沙啞著聲音道:“你說!”

    “趴地上,學三聲狗叫,我就饒了你。”張均冷冷道。對于這種假洋鬼子,他是毫無憐憫之心的,該整就得整,絕不手軟。

    孟寒臉色大變,怒視張均,指著他道:“你太過分了!”

    小趙破口大罵:“日.你娘!到底是你過分在先?孫子你之前你不是很囂張嗎?不是瞧不起咱們中國警察嗎?不是自視高人一等嗎?怎麼著?現在慫了?后悔了?晚了!”

    這番話說完,小趙和同來的刑警都感覺心中大爽,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孟寒有心賴掉此事,又怕這些人把事情鬧大,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他一咬牙,恨聲道:“咱們走著瞧!”

    不過,說完這句狠話,他還是跪在了地上,不高不低地學了三聲狗叫,那聲音雖然談不上惟妙惟肖,卻引得眾人大笑。

    孟寒學完狗叫,跳起來轉身就走,他實在沒臉待下去了,准備明天一早就回美國。

    杜津當天被帶回警局審問,案情很快水落石出。原來這杜津從十六七歲開始,就患上了戀屍癖。為了接觸屍体,他特意進入賓儀館干起了化妝師。

    不得不說,他在化妝上很有天賦,几乎是自學成才,很快就在業內有了名氣。同時他也發現,通過給屍体化妝,使屍体變得美麗嫵媚,能讓他變態的性.欲得到最大限度的釋放。

    隨著化妝水平的提升,他的“審美水平”也不斷提升,一般的女性屍体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了,他迫切想要得到漂亮女人的屍体。

    只可惜,拉進賓儀館的屍体不是男屍,就是老人的屍体,很少能夠遇到年輕漂亮女人的屍体。于是,在**的驅使下,他開始了殺人的計划。

    他選擇的下手目標,都居住在藍田區。這樣一來,死者最有可能進入寶德賓儀館,落入他的手中。

    同樣的事情,他干了四次,沒想到會在今天落。

    除了審訊之外,法醫還從密室女屍的生殖.器內,發現了杜津的精.液。鐵證如山,他很快被判以死刑,立即執行。

    案子偵破的第二天,京都日報就對此案進行了連篇累牘的報道,內容之精彩几乎能寫成一本小說。報道中,張均的名字被不斷提起,他意外地成為了名人。

    此刻,張均對此還一無所知,他驅車拉上三塊翡翠,正趕往玉雕大師蘇屏南的居所。他准備求蘇屏南幫他雕几塊好作品,用作林嫻爺爺七十七歲大壽的賀禮。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02 AM

第八十七章 北方第一刀

    蘇屏南能夠被業界尊為玉雕界的北方第一方,說明他的雕刻功底深厚無比,登門求活的自然絡繹不絕,張均也是其中之一。

    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京都四合院,門前是一條寬不足三米的胡同,此刻地卻站滿了人。張均剛到時嚇了一跳,后來一想也就釋然了。蘇屏南玉雕功夫北方稱雄,找他的人自然不會少。

    于是,他也無奈地加入了排隊,左右兩手分別提著一個巨大的帆布包,正是他在翡翠城找到的三塊上等翡翠,准備拿來給蘇屏南看看。

    排隊的時候,他數了數等候的人,發現了三十多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翹首以待,朝大門口巴望著。而他排隊沒多久,身后又多了几名排隊的。

    苦笑一聲,他只得老老實實地等候。

    前面的几個人,顯然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腳底板疼痛難忍,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絲毫顧不得形象了。

    張均倒是不怕累,他干脆就站起了混元樁,借機練起功來。

    從上午九點多,一直等到下午一點,他才終于進入蘇屏南的家門。不過,人才一進門,就被一個梳著中分的青年人攔住,問:“你來是干什麼的?”

    “請蘇大師看几樣東西,如果可能,希望他能夠幫忙雕刻。”張均笑道。

    青年人又問:“那你預約了沒有?”

    張均搖頭:“沒有。”

    “沒有預約的話,今天先預約,明天再來排隊。”青年人說。

    張均一陣無語,敢情排了半天隊,還只是預約上而已,他苦笑一聲,道:“能不能麻煩代為通報一聲,就說我帶來的東西很不錯。”

    “東西不錯?”青年人露出輕蔑之色,“你是指自己帶來的玉不錯吧?蘇老師什麼東西沒見過?你不要妨礙其他人,留下名字,明天再來。”

    張均有些不甘心,他把右手的帆布包放在地上,然后拉開拉鏈。頓時,一縷濃正均陽的綠色透了出來,讓青年人眼睛一下就直了,盯著帆布包動也不動。

    他對自己的東西很有信心,知道一定可以鎮住對方,就笑著問:“我這東西還行吧?”

    青年人回過神來,目光依依不舍地從帆布包上移開,他吃驚地道:“這最低也是冰種翡翠吧?而且塊頭這麼大,少說也有十公斤。”

    張均點點頭:“高冰滿綠翡翠,已經非常接近玻璃種,通体沒半點雜色。這種珍品,也只能到了蘇大師手中,才有可能展現出最大價值。”

    青年人點頭道:“您算是找對人了。得嘞,看在這件好東西的份上,我給通報去。”

    說著,他轉身走向正房,沒多久便返回,笑道:“蘇老師有請。”

    張均拎兩個帆布包,笑著跟了過去。邁過門檻,就是一座普通的客廳,里面擺放了几件簡單家具。沙發上,坐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清瘦高大,雙眼清亮,他微微向張均點頭致意。

    張均放下帆布包,躬身拜見對方:“蘇大師,打擾您了。”

    老者正是蘇屏南,他笑笑,說:“我這是開門做生意,談不上打擾,請坐。”

    張均沒坐,他直接把帆布包打開,先拿出一件滿綠的高冰翡翠。這塊翡翠有小西瓜般,但顏色均勻陽正,難得又是高冰的種,一下子子就吸引了蘇屏南的目光。

    他眼睛一亮,贊道:“好翡翠,有几年沒遇到了,你想雕什麼?”

    張均笑道:“我聽人說,玉器雕刻大師能夠根據玉石的情況,設計出最合理的雕刻過程。我是外行,雕刻什麼還是由大師您決定吧。”

    蘇屏南笑笑,道:“好,這活我接了,完活后,你需要支付二百万工錢,一周后來取。”

    張均點點頭,又拿出第二件翡翠。這件翡翠比較奇特,有人頭大小,上面有紅、綠、紫三種顏色,種好水足,比剛才那塊翡翠更吸引人。

    三種顏色大約各占三分之一,就像一個三色西瓜似的,晶瑩可人。

    蘇屏南為之動容,他站起身來細細觀察了一陣,感慨道:“好東西啊,生平僅見!”

    翡翠上若有紅綠紫三種顏色,有一個吉利的名字,叫做福祿壽。這種翡翠本來就不好找,要是三種顏色分布均勻,並且種好色正的話,那就是無價之寶,花錢也買不到。

    他拿來的這塊石頭,無疑就是一塊無價之寶,世間難求,難怪蘇屏南都激動起來。

    “這塊翡翠,也讓我決定嗎?”蘇屏南不確定地又詢問張均。

    張均點頭:“當然,我想用它當作賀禮,送給林家老爺子。”

    蘇屏南一愣,問:“哪個林家老爺子?”

    張均故意提到這事,就道:“林氏珠寶的林老爺子。”

    蘇屏南很是意外,道:“原來你認識老林,我和他是多年的交情了。”然后問,“你們是什麼關系。”

    張均笑 道:“林老爺子的孫女,是我女朋友。”

    蘇屏南點點頭,沒說什麼,繼續觀察翡翠。

    等他看完了,張均又拿出第三塊翡翠。這是一塊冰種飄花的翡翠,整体呈圓柱形,高約三十公分,天然就像一只花瓶。更神奇的是,那些飄花天然形成一道風景。

    有遠山,有山樹,一名長袖女子飄飄若仙。即使名家書畫,也不過如此水平。

    蘇屏南嘖嘖稱奇,道:“這塊翡翠,只要稍稍雕琢,就能成為絕世精品,小伙子,你哪里得來這麼多極品翡翠?”

    張均“呵呵”一笑:“我是東海天行珠寶公司的股東之一,手中掌握不少翡翠資源。”

    蘇屏南:“這就難怪了。”然后道,“這三個活,我都接了,總費用六百万,大約一個半月可以完成。”

    張均道:“好。其實我來見蘇大師,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蘇屏南道。

    “天行珠寶成立不久,目前正在高速階段,需要像蘇大師這樣的前輩坐鎮。所以,我代表天行珠寶,希望蘇大師可以成為天行珠寶的專用雕刻師。當然了,可以繼續接私活,只需要對個別的翡翠精品進行雕刻。”張均說出來意。

    這一點他早就想好了,天行珠寶要是能拉到蘇屏南這等玉雕高手,必然能夠打響名氣,走上精品化、高端化的銷售路線。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04 AM

第八十八章 童海川

    他曾和林嫻討論過天行珠寶未來,決定在拓展中低端市場的同時,全力拓展高端翡翠市場,以此帶動整個公司的發展。天行珠寶與其他的珠寶公司相比,在翡翠貨源上擁有先天優勢,有底氣主打高端翡翠市場。

    想要開發翡翠高端市場,沒有几位玉雕大師坐鎮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才准備邀請蘇屏南加盟。

    蘇屏南一聽張均有邀請之意,倒也不意外,想要聘請他的公司多如牛毛,他早就習慣了。笑了笑,他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道:“我這個人自由懶散慣了,不喜歡受束縛。”

    張均“呵呵”一笑:“我們不會限制蘇大師什麼,你以前能做什麼,現在同樣能做什麼。而且與我們合作,本公司將每年至少提供五千万的薪水。蘇大師名動天下,一年少說也能賺上几千万。可要是能額外增加五千万的收入,我想蘇大師是不地拒絕的。”

    直接砸下五千万,蘇屏南立即心動了。不錯,他每年的收入在三千万至五千万,而且還是最近几年的收入狀況。七八年之前,他的年收入才僅僅二三百万而已,遠遠達不到現在的數目。

    沉吟了片刻,蘇屏南終于道:“這件事情很重大,我要考慮一段時間。過几天,我會親自去東海走一趟,了解一下貴公司的經營情況。”

    張均笑了,他知道事情已成功了一半,說:“好,我等蘇大師的好消息,希望我們未來能合作愉快。”

    離開蘇屏南家,他在半路接到沈蓉的電話,沈蓉在電話中說有一位報社的朋友,希望可以采訪他。他並不是想出名的人,直接就拒絕,道:“我不喜歡拋頭露面,這樣對我沒好處,采訪的事就算了。”

    沈蓉道:“好吧。不過我這位報社的朋友可是天京日報評論部的主任,你和他見見面,沒有壞處的,大家交個朋友嘛。”

    天京報是京都的機關報紙,它的部門主任相當于副廳級的編制,也算得一號人物。他想了想,道:“好吧,我明天要回東海,見面的話就在今晚吧。”

    “好,見面地點我來安排。”沈蓉非常高興,笑說道。

    晚上,一家風味餐館里,張均見到了那位天京日報的評論部主任,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容很和善,笑容滿面。

    “大英雄,見到你很高興啊。”中年人笑道,站起來和張均握手。

    張均淡淡一笑:“我不是大英雄,小人物罷了,倒是閣下在機關報里工作,是大人物。“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得了,咱們別互相吹噓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童海川,在天京日報工作。本來想采訪你,寫一篇社評。你是兼職刑警,卻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這能說明一些問題,可以挖掘出很多東西。”

    張均道:“童主任,我一個小人物,身上沒什麼好挖掘的。兼職刑警,也只是我一時的心血來潮,說不定哪天就被辭退了。”

    “呵呵,你太謙虛了。我和沈蓉聊過,他說你的拳腳功夫很厲害,而且在刑偵上也是把好手。你這樣的人才要是不當刑警,那真是警察隊伍的損失啊。”童海川笑說。

    寒暄了几句,三人天南海北的聊起來,說到后來,童海川說到正事,道:“張兄弟,你的刑偵手段這樣厲害,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又覺得咱們初次見面,提出來顯得冒昧。”

    張均道:“你說,能幫得上,我樂意效勞。”

    童海川道:“那就多謝了。”他自飲了一杯酒,神色變得哀傷起來,說出一段往事。

    三年前,他還只是評論部的一名記者站長。他所在的地方,是天京下面的一個縣。當時,他在工作的地方結識了一位老夫婦,在生活上給予他很大的照顧。

    有時候,他忙到沒時間做飯,那對老夫婦就會把他叫到家里一起用餐。他的衣服髒了,也是老夫婦幫助漿洗,雙方就像一家人。

    老夫婦的家屬于失獨家庭,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們的獨生子意外夭折了,一直孤獨地走到今天。他們一直說,童海川和他們的儿子長得很像。

    相處一段時間之后,老夫婦所在的小區要進行拆遷。由于開發商是常務副縣長的儿子,所以一律實施强制拆遷,給予的補償條件也異常苛刻。

    老夫婦無儿無女,沒什麼可害怕的,堅決不同意拆遷,與開發商對峙起來。然而到了對峙的第二個月,這對老夫婦卻意外死于家中,警察給出的死因是煤氣中毒。

    老夫婦一死,他們的財產被單位直接沒收,然后順利地進行了拆遷。

    說到這里,童海川一臉痛恨之色,道:“我當時雖然懷疑他們的死有蹊蹺,但拿不出證據。可我始終相信,他們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后來,我成為評論部主任,曾利用手中的權利,要求縣城重新調查此事,卻依然沒什麼結果。”他嘆息一聲,“我不想那對老夫婦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查清楚!”

    張均一直在認真的聽,此時才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查起來非常困難。”

    童海川點頭:“我也知道這很困難,但還是希望你能幫我。”

    他沉默下來,以常理推斷,老夫婦的死十之**和開發商有關。但這種積年舊案,最難查不過,沒有現場,沒有線索,根本無從下手。

    他猶豫之時,想起華布衣談論為什麼還要對絕症病人施治的原因,當時華布衣只說了一句話: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

    他嘆息一聲,道:“好吧,有時間的話,我會去那邊走一趟。”

    童海川大喜,道:“不著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都可以和我聯系,我會親自陪你過去。”

    張均想了想,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早去晚去沒什麼區別,我最近事情比較多,近期不會過去。”

    “好,多謝你了。”童海川真誠地道,舉杯相敬。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07 AM

第八十九章 小黑

    離開餐館之后,童海川告辭離去。張均驅車送沈蓉回家,途中,沈蓉一直悄悄觀察著張均,眼神有几分迷離。

    張均能夠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轉首微微一笑:“你已經看了十分鐘了,難道我臉上有花?”

    沈蓉俏臉微紅,她側過臉去,笑盈盈地道:“我才沒看你,我只是走神了。”

    張均聳聳肩:“好吧,能讓你這麼容易走神,我很有成就感。”

    沈蓉笑笑,說:“明天你就要回東海了嗎?”

    張均點頭:“是啊,有些事情要做。”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沈蓉問。

    張均想了想,道:“我要去軍隊訓練一段時間,不知道要訓練多久。”

    當初下山之后,華布衣就告訴他,給他半年時間消化所學,然后就要進入軍中訓練。只有經歷了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他的感悟体會才能更上層樓。

    沈蓉沒有多問,她感覺張均本身就像謎一樣,這個男人總讓人看不透。她只是說:“那你一定要小心,軍隊的訓練會很艱苦。”

    車子行駛到沈蓉的家門口,她突然側過臉,在張均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然后輕笑著跳下車跑開了,跑遠了才大聲道:“下次回來,一定和我聯系。”

    那一吻,張均摸了摸臉,樣子有些呆。好一會儿,他才喃喃道:“居然敢調.戲我!虧我一直强忍著沒透視她呢,哼,下回直接‘扒光’了看。”

    發狠的同時,他又在回味對方那一記輕吻,溫暖而柔軟,雖談不上###,也足以讓人不能忘懷了。

    第二天,張均乘機飛往東海。

    回到東海的住宅,他一進院子,就感受到了巨大變化。院中栽種了大量的花花草草,一只胖乎乎的小黑狗,一搖一擺地衝過來,用稚嫩的聲音衝著它狂叫。

    小家伙雖然小,卻依然勇敢地面對張均這個龐然大物,試圖想把這個陌生人趕走。

    張均“呵呵”一笑,道:“狗別叫,我也是主人。”

    可惜小黑狗聽不懂人話,叫得更凶了。這時林嫻走了出來,看到張均,美眸發光,道:“小弟,你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

    張均“嘿嘿”一笑:“想給嫻姐一個驚喜。”然后指著小黑狗問,“買的?”

    林嫻搖頭:“劉姨外出的時候,從垃圾箱里撿的。”

    這時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來,她說道:“見過張先生。”

    “之前的保姆身体出現問題,回家養病去了,我就新請了劉姨過來幫忙。”林嫻介紹。

    張均點點頭:“劉姨好。”

    劉姨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她說起小黑狗的事,道:“半個月前,我偶然在垃圾桶里發現几只小狗,其余的几只都已經餓死了,只剩下這一只還活著。我可憐它,就帶回家里養,准備等它長大了,再放走。”

    張均是比較喜歡狗的,他道:“既然抱回來了,就養著吧,家里正好缺條狗。”

    回到房間,林嫻親自為他沏了杯茶,問:“小弟,這几天我估算了一下。你在翡翠城的花銷總共一億三千万,那些翡翠的價值在六億到八億之間,足夠銷售上一段時間了。”

    他點點頭:“有三件翡翠我沒拿過來,准備讓蘇屏南雕成工藝品,然后從中選一件最好的送給你爺爺當壽禮。”

    林嫻聽了心里高興,笑道:“你有心了。”

    張均喝了口茶,有些抱歉地說:“這几天就要離開,去軍隊待段時間,不知會多久,有可能趕不上###壽宴,說不定連緬甸公盤也要錯過。”

    林嫻吃驚地問:“為什麼這麼著急?一定要去軍隊嗎?”

    張均點點頭:“師父對我期望很高,我不能浪費他的時間,一定要去。”說完,她摟住林嫻纖纖細腰,道,“嫻姐你放心,我盡量早回來。”

    林嫻雖不情願,可也不想耽擱張均的正事,只是嘆息一聲,道:“緬甸公盤要是錯過了,父親那邊不好交待。而且,我還想借爺爺過壽的時機,把你介紹給林家族人。”

    張均“嘿嘿”地笑了起來,一只手不老實在爬上了林嫻的胸口,抓住一只飽滿柔軟的咪.咪,咬著她的耳朵道:“好姐姐,你是不是著急想嫁給我了?”

    林嫻###微顫,有心想把張均的手打開,又覺得渾身軟軟的沒有力氣,她最后輕吟了一聲,腰身扭動了兩下,也就認命了。

    感受著張均大手上傳來的体溫,她臉面緋紅,嗔道:“小壞蛋,快放開我,別被劉姨看到。”

    這時,那只小黑狗搖搖擺擺地走過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兩人看,似乎有點沒法理解目前的狀況。

    張均五指微微用力,林嫻立即輕哼起來,伸手去掐張均肚皮肉。不過她下手不太准,一不小心探到了襠部。隔著衣褲,她抓到一根肉乎乎的棒子,又熱又硬。

    “啊~”她一聲嬌呼,連忙拿開手,心如鹿撞般砰砰跳個不停。

    張均一聲壞笑,道:“好姐姐,你早晚要和它會面的,怕什麼呢?”

    林嫻啐了一口,終于掙扎著把張均推開,似喜似嗔地瞪了他一眼,道:“以后不准這樣。”

    張均一本正經地道:“是,我下次換只手,不這樣了。”

    林嫻又好氣又好笑,拿起沙發靠枕就砸過來,張均大笑著跳開。

    中午,兩人就在家里吃了。吃飯的時候,張均看到小黑狗圍著桌腿打轉,就把它抱起來放在腿上,夾菜給它吃。小黑狗胃口不錯,片刻工夫就吃得肚皮滾圓了。

    林嫻笑道:“別把它慣壞了。”

    張均拍拍小黑狗的腦袋,把它放到地上,然后說:“嫻姐,我去部隊之后,你負責接待蘇屏南,他應該最近几天趕到。”

    說到蘇屏南,林嫻搖頭:“小弟,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年就五千万,其實兩三千万完全可以搞定。”

    張均道:“是,我也明白。不過天行珠寶不止需要一位玉雕大師,咱們不拿出這種氣魄,怎麼去請別的大師呢?你不是說南方還有兩位雕刻高手嗎?過段時間把他們全請過來,把天行珠寶打造成高端翡翠基地。”

    林嫻倒也同意這個提議,說:“可是我擔心,咱們這樣做會讓林家不滿。林氏珠寶的亮點,也在高端翡翠上,兩者有衝突。”

    張均看著她,問:“嫻姐,說句實話,林氏不完全屬于你和伯父,你們最多占一兩成的股份。與其依賴林家,還不如自己闖蕩。而且我早想過,天行珠寶只主打高端市場,把中低端市場留給林氏。”

    林嫻內心其實也同意張均想法,她嘆息一聲,說:“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擔心會有族人站出來反對咱們,認為我背叛了林家。”

    張均道:“以后林家的翡翠貨源,都要從咱們手里拿,他們拿什麼反對?其實離開林家,天行珠寶一樣可以發展,只不過會緩慢些而已。”

    林嫻點頭:“我明白小弟,你是為了我,才願意幫助林家的,我父親也明白這一點。”

    張均笑了笑,道:“嫻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吃過飯,張均去后院練功。小黑狗歡快地轉著他跑來跑去,一會在草地上打滾,一會跑過來叼他褲角,非常淘氣。

    練了一會太極母架,他突然想起什麼,就把小黑狗抱起來,心道:“佛眼金光可以强化人体,不知道對狗有沒有用?”

    他有時候是個很好奇的人,想到這里,居然真把佛眼金光打入小黑狗体內。頓時,小黑狗變得懶洋洋的,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渾身的肌肉都松弛下來。

    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張均才收回目光。再透視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團金光在小黑狗的身体里流轉,並沒有消失。

    “看來長時間注入金光,可以讓金光在体內保持一段時間。”他又有了新的發現,非常高興。

    小黑狗感覺沒剛才那麼舒服了,就跑過來膩在張均腿腳處,那像子像是在撒嬌。

    張均笑罵道:“小黑,滾一邊去。”

    小黑狗死皮賴臉的就是不離開,兩只小爪子抱住張均的腿,一步不退,眼巴巴地望著他,讓人哭笑不得。

    他在家里待了三天,其間林嫻總是白天過來一段時間,晚上一定會離開,這讓精.蟲上腦的張均郁悶無比。

    這天,華布衣終于出現,與他同來的還有一位膚色黝黑,身高一米八的大漢。大漢体格魁梧,目若冷電,身上充滿煞氣。

    張均感覺,這個人身上的煞氣比宋世平還要濃烈,一看就是殺人無數的魔王。

    大漢看到張均,問:“就是他?”

    華布衣道:“你們不需要刻意照顧,讓他跟著隊伍一起行動。”

    大漢道:“好,那就跟我走吧。”

    張均連句話都沒說,就被大漢拉上一輛跑車,飛馳而去,他只來得及向華布衣招招手。

    車子行駛中,他問:“我們去哪里?”

    “執行任務。”大漢冷冷道,“任務目標就位于東海,不會走太遠。”

    “不是去部隊嗎?”張均很奇怪。

    “對我們來說,執行任務的地點都是戰場。”大漢冷酷地道,“我的代號是‘血狐’,以后你歸我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10 AM

第九十章 X大隊

    “你們是什麼軍隊?這次行動執行的又是什麼任務?”張均對于即將加入的這個組織一無所知,心中沒底,借機問個清楚。

    血狐顯然無意隱瞞,道:“我們屬于國安x大隊,本人是暴力小隊的副小隊長,負責清除那些危害社會安定和國家安全的不確定因素。”

    “國安x大隊?我怎麼沒聽說過?”張均道,李云飛就是國安的人,他對國安的情況熟悉得很,知道根本沒有這個機構。

    血狐道:“x大隊直接對國安的最高領導負責,屬于秘密機構,你當然沒聽說過。至于這次執行的任務,是狙殺六名美國的非常特工。”

    “非常特工是什麼意思?”張均問。

    “說明白一點,就是接受過基因改造的美國特工。把動物或植物的基因成分,植入人体之后,形成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血狐道,“他們的戰斗力非常驚人。”

    張均呆住了,基因改造人?這種科幻小說中的東西,真的存在?

    血狐又道:“美國的非常特工被划分為c級、b級、a 級、s級、ss級五大層次,這次我們要對付的几個非常特工,屬于c-級。”

    張均想了想,道:“c-級是最低級特工,戰斗力應該不是很强吧?”

    血狐冷冷道:“c-級特工,相當于明勁初期的高手。”

    明勁初期,也就是剛剛懂勁的狀態,戰斗力遠在張均之下。三十六位高手陪練了一個多月,使他的實戰水平遠遠超過一般明勁高手。

    他微微松了口氣,如果對方是明勁級的戰力,他還是可以應付的。

    車子很快駛入一家酒店,居然就是張五的金龍大酒店,他吃驚地問:“人就在這里嗎?”

    血狐微微點頭,道:“他們已經在酒店待了三天,今天才被發現。”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問。

    “暗殺我方科研人員,已經有三名重要的科研人員,死在他們的手中。不過,這些人下手很巧妙,每一次都把死亡現場偽裝成意外,把警察都騙過了。”血狐道,“一會和我們的人彙合之后,你就跟在我身邊,負責獵殺目標。記住,不要手軟,否則死的人是你。”

    張均:“明白!”

    進入金龍酒店,張均征得血狐同意之后,和張五通了電話,要求暫時獲得金龍大酒店的管理權。張五此時不在酒店,但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要求,讓酒店經理全力配合。

    酒店的一間套房,張均見到了暴力小隊的其他六位成員,三男一女,算上血狐,只有五個人。不過,他可以看出,這五個人都非常强大,至少也有明勁巔峰的戰力。

    三男一女的年紀都不大,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小胡子。另外的兩個男子,二十出頭的樣子,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個長臉,一個圓臉。

    剩下的那個女子,居然只有十七八歲,但眼神明亮,一看就知是高手。

    他們看到血狐帶來張均,圓臉青年“嘻嘻”一笑,道:“老大,你說過來練兵的那個人,就是他?”

    血狐冷冷道:“不該問的別問。”

    圓臉青年又是嘻嘻一笑,走過來拍拍張均肩膀,道:“###,你是哪里人啊?”

    張均感覺肩膀一沉,產生仿佛電擊般的感覺,半邊身子頓時動彈不得。他心中吃了一驚,眼前這個青年人,居然對自己下了暗手!

    他的雖然懂勁,卻還不能達到隨感而發,有觸必應的階段,那是化勁才有的功夫。

    看到張均臉色微變,血狐就知道青年人下了暗手,怒道:“江都,你他媽找死?”說完,他一步就邁過來,伸手在張均肩膀上###了兩下。

    張均就感覺,又有一股電流在他肩膀流躥,片刻間就恢復了知覺,但還是麻麻的行動不便。他臉上毫無怒意,淡淡問:“這就是暗勁吧?”

    血狐皺眉,道:“暗勁加身,必有損傷,今天的行動你不能參加了,以后再說吧。”說完,他又狠狠瞪了那個叫江都的青年一眼。

    江都撇撇嘴,道:“我當什麼厲害人物呢,原來是只菜鳥。”

    張均也不生氣,“呵呵”一笑,道:“所謂暗勁,無非就是精妙的運勁手段而已,給我一個月時間,我就能反過來虐你。”

    “呵!口氣不小啊,不服氣是吧?行,哥哥我隨時奉陪,你到時千万不要哭鼻子。”江都挑眉道,玩世不恭的眼神中,隱藏一縷寒芒。

    那長臉青年也笑了起來,不無嘲諷地說:“有趣,想在一個月內就達到暗勁層次,莫非你是武學奇才?”

    張均暗暗奇怪,他感到這兩個青年不知為何對他敵意頗深,可他並沒有得罪過這兩個人,問題出在哪里?

    血狐重重一哼,道:“好了,閉上你們的嘴,給我把力氣用在一會的行動上。”

    張均道:“血狐,我也要參加行動。”

    血狐皺眉:“你受傷了還想參加?”

    剛才他確實受了暗傷,不過由于佛眼金光的日夜洗滌,他的体質强橫,所以受傷很輕微。且那傷勢被金光一衝,瞬間就消于無形,此刻已然完全恢復了。

    “我沒問題。”他道,“而且我師父說過,你們不用刻意照顧我,只要讓我加入戰斗。”

    血狐看了他一眼,不再相勸,冷冷道:“好,准你參加。”說完,他就開始布置行動計划。

    美方的六名特工,分別住在六個不同的房間,且並不相鄰。在場的六個人人將分別同時衝進六個房間,對敵進行獵殺。

    張均看得出,包括血狐在內的五人,對這次行動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布置完后,血狐對張均道:“六名敵特中,有一個是女人,她交給你了。”

    張均看了一眼桌上的簡略地形圖,點點頭:“沒問題。”

    眾人走出房間,分開行動的瞬間,那圓臉青年笑道:“小子,你千万別死掉,我還等著你虐我。”

    張均沒說話,他一臉輕蔑地送給對方一根中指,后者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13 AM

第九十一章 擊斃

    張均要進入的房間位于九層,他走到房門口,用預備好的鑰匙將門打開,然后閃身進入。客廳里沒有人,浴室之中傳來嘩嘩水聲,顯然對方正在洗澡。

    他輕輕關上門,然后走到浴室門側,直接透視進去。花灑之下,一名肌膚賽雪,藍眼金發的少女正在愜意地衝澡。她的乳.房飽滿,小腹平坦,小腿圓潤而富有彈性。

    西方女人的皮膚大多毛孔粗大,有各種暗斑,但這個女人的皮膚卻像緞子一樣,看不到一點瑕疵。她的五官也十分耐看,配上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對男人有著强大的吸引力。

    張均卻眯起了眼睛,他的透視繼續深入,想要從這女人身上發現不同之處。對方既然接受過基因改造,身体應該有異于常人的地方。

    很快,他就吃了一驚,看到女人的舌頭居然是圓錐形,彈力十足,而且是綠色的。她的舌頭尖端,生長著一根毒刺。毒刺深藏舌肉之中,隨時可以彈出,下附腺体,內部毒氣氤氳。

    “她的舌頭構造奇特,能夠一瞬間暴射出來,用毒刺擊斃一米外的敵人,快如閃電。我要是不知道這個秘密,恐怕根本就躲不開。”張均暗道。

    他守在浴室外的時候,長臉青年人也已闖入一個房間。房間里有一名青年白人,遇敵的一瞬間,他的身上突然遍布又細又長的黑毛,指間長出利甲,肌肉隆起,眼眸也變成血紅色。

    長臉青年冷哼一聲,手中多了一把短刀,飛身劈殺。

    長毛怪動作迅急,反應靈敏,一縱身就躲開了,兩者之間展開一場廝殺。長臉青年明顯技高一籌,在對方飛騰躍之時,一刀劈掉左臂。

    長毛怪慘叫一聲,突然拿起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狠狠按下。

    “轟!”

    整座金龍大廈都狠狠震動了一下,隨即燈光全滅,酒店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金龍酒店建造的時候,完全是封閉式空間,沒有采光的窗戶,所以燈光一滅,就是無邊的黑暗。

    與此同時,張均除外的另外四人,全部受到影響。

    黑暗之中與敵戰斗的困難程度明顯提升,燈光一滅,長臉青年就感覺疾風扑面,連忙閃避。但他還是胸口一痛,被拉出四道口子,皮肉翻卷,疼得他猛抽冷氣。

    血狐的遭遇同樣不妙,他的對手是一名以速度見長的特工,行走無聲。沒几個回合,他身上就掛了彩。

    燈滅的一剎那,浴室里的嘩嘩水聲也消失了,門在第一時間被打開,女人赤身走出。暗夜中,她的眸子發出幽幽綠光,仿佛鬼火。

    不過,這一切對張均沒絲毫影響,黑暗中他依舊看得清楚。對方出門的一剎那,等待多時的他便一指點出。沒有憐香惜玉,對方只是一個被改造的怪物而已,所以他一指點中對方頸椎,又狠又准。

    “哢嚓!”

    頸椎斷裂,女人悶哼一聲,身体突然就僵硬起來。不過,她的脖子卻突然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張口露出綠而尖的舌頭,“扑”得一聲射向張均。

    張均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在脊椎重創之下還能反擊,他連忙一低頭,長長的舌頭刺破空氣,在他頭頂穿過,飛出一米多。當舌頭刺到盡頭,尖端伸出一只毒針,射下大量的綠色毒液。

    “嗖”

    長舌收起,張均單掌往上一托,便按住對方下巴,然后另只手狠狠一扭。

    “哢吧!”

    這一次,他把女人的腦袋完全擰了三百六十度,就是神仙也活不成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七孔流血,滿眼的不甘和怨恨。

    不過張均沒功夫理會她,他迅速衝出房間,去增援另外的五人。黑暗對他沒影響,對另外的五人卻有很大干擾。

    當他趕到第二個房間,就發現暴力小隊的那名少女已經重傷在地,雙腿骨折,一只手臂也鮮血淋漓。而她對面,一名身高兩米多的男子,正獰笑著尋找她的方位。

    少女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避免被對方發現。

    張均的出現,立即引起大漢的注意,他猛然轉過身來,死死盯著張均站立的方向,然后大吼一聲,猛衝過來。

    他第一眼就能看出,大漢的特長應該是力量强大,他的肌肉似乎經過特別的强化,骨骼也更堅硬,抗擊打能力超强。

    少女看不到張均,卻從腳步聲中,聽出來者是誰,她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轟轟轟!”

    地板震動,大漢瞬間攻到,一拳轟殺而至。

    張均微一側身就閃開攻擊,同時閃電出手,太極劍式驟然發難。他的手指,就像一柄利劍,狠狠插向對方眼珠,出手無聲。

    大漢强攻之際,勁風扑面,哪能感覺到他的攻擊?直到雙眼劇痛,他才知道受到了攻擊,不由大吼。

    “扑!”

    張均感覺自己的兩根手指###了血肉之中,瞬間就廢掉了對方雙眼。他未及拔出,大漢手肘就狠狠掃過來,力量大得驚人。

    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瞎眼或者不瞎眼對大漢來說,並沒區別,他的戰斗力還在,同樣可以殺人。

    張均周身一松,單手托住對方手肘,身子輕飄飄退了三米。要知道在四號監獄的時候,他可是能與數名化勁巔峰高手過招的猛人,自然不怕對方的排山倒海般的攻擊。

    一擊不成,大漢瘋狂###,雙臂猶如兩只大鐵錘,狂砸亂掃,打得桌椅粉碎,地板震蕩,仿佛地震了似的。

    張均像一只幽靈,游蕩在大漢左右,直到了發泄得差不多了,才突然狠狠一拳轟出。這一拳,卻是他的太極鞭功夫,狠狠地抽中對方的太陽穴。

    他早就達到明勁層次,而且由于体質和發力技巧的原因,殺傷力還在明勁之上。這一下猛擊,就像鋼鞭狂抽,“崩”得一聲擊中對方。

    太極鞭的威力剛猛無比,大漢太陽穴先是剎那的劇痛,然后就喪失了意志。他太陽穴的部位,被打得凹下去一片,腦髓都被震破了,神仙也救不了。

    擊殺大漢,張均慢慢朝少女走去,等走近的時候,低聲問:“傷重不重?”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15 AM

第九十二章 B小組

    黑暗中少女看不到張均,卻能聽出聲音,她道:“我沒事,你快去幫他們。”

    張均知道少女留下來不會有危險,便點點頭,道:“你再等一會。”說完,他就趕往第二個房間。

    當他的人趕到,已經晚了,那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已經被勒斷了脖子,殺害他的是一名怪人,胸前長出一只粗壯的觸角,上面鱗片密布。中年人就是被觸角纏住脖子,窒息而亡。

    不過,觸角怪人也受了傷,他的一只手臂被齊肩削斷,鮮血直流,左眼也瞎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張均沒絲毫遲疑,上去一腳踢碎他的腦袋,急忙趕往下一地。他的人還在途中,酒店的電力供應就恢復了,是工人們啟動了緊急電力系統。

    燈光亮起,張均就看到血狐和另外兩名青年從樓梯中走出。他們三人都受了傷,其中圓臉青年傷勢最重,耳朵少了一只,左手也沒了。

    瘦臉青年情況要好一些,卻也斷了几根肋骨,眼角也崩裂了,鮮血直流。

    血狐受傷處雖多,卻都是不怎麼嚴重的皮外傷,看上去最為精神。他看到張均,連忙問:“池義和小草呢?”

    小草就是那名少女,被勒死的中年人叫池義。張均嘆息一聲,道:“小草重傷,池義死了。”

    “你怎麼沒事?”瘦臉青年死死盯著張均,仿佛要看透他。

    張均冷笑道:“我沒事,因為我懂得如何戰斗。你們的實力明明强過敵人,卻付出了慘重代價才得手,這只能說明某些人無能。”

    長臉青年神色很難看,他沒辦法反駁張均的話。事實勝于雄辯,六人之中,只有他一個沒有受傷。

    血狐陰沉著臉,道:“找到小草,我們撤。”

    一個小時后,五人進入一處秘密基地。除張均外,其余人都受傷了,他們先處理了傷口,然后才開始討論今天的行動。

    小廳里,血狐緊崩著臉,他對眾人道:“這是五年以來,暴力小隊損失最慘重的一回。我們犧牲了一位戰友,兩人重傷,兩人輕傷!”

    所有人都不說話,今天的行動本來万無一失,但突然發生的斷電事故把他們害成這樣。

    “這次行動失敗,我有責任,我低估了敵人。”血狐道。

    小草搖頭,道:“今天的事情,我們都有責任,不能歸咎你一人。”然后又道,“今天是張均救了我,不是他,我已經是死人了。”

    血狐看了張均一眼,嘆息一聲,道:“本來是想幫你增加實戰經驗,沒想最后反倒要讓你出手相救。”

    張均道:“只要在暴力小隊一天,我就是小隊的成員,這樣做是應該的。”

    血狐依舊陰沉著臉,道:“我們組損失慘重,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接任務了,你必須離開。”

    張均感到很無奈,問:“我去哪里?”

    血狐道:“暴力小隊有三個小組,分別是a小組,b小組,c小組。我們屬于c小組,在三個小組中戰力最弱,但出任務的次數卻最多。”

    “你如果還想繼續實戰,就只能進入b小組了。不過b小組的成員里有化勁高手,接受的任務也都相當危險,你要考慮清楚,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張均沒有猶豫。此次出來的目的就是提升實力,如果就這麼回去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

    “好!”血狐看了張均一眼,“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你有足夠的實力自保。”

    接下來,血狐與b小組聯絡,然后當天帶上張均前往東海某軍事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一架軍用運輸機降落,從機上走下兩名青年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兩個人都穿著平民裝,身上卻有一股近乎野獸的氣息,煞氣驚人,一看便知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强者。

    左面的青年額頭上有一個槍疤,他看了張均一眼,道:“血狐,你說的人就是他?”

    血狐點頭:“x要求我帶他一段時間,但是我們c小組在上次執行任務過程中,損失慘重,只能把他交給你們b組。”

    左面的青年點點頭:“你們的情況我剛聽說,很遺憾,希望你們振作起來。”

    另一名青年長著一個鷹勾鼻,眼神銳利,他道:“血狐,我們馬上要去非洲出任務。那里的情況你也知道,異常危險,你不怕他有去無回嗎?”

    血狐道:“這是他的選擇。”

    對方不再說什麼,帶著張均登上飛機,並于十分鐘后升空。等飛機平穩了,鷹勾鼻男子問張均:“介紹一下自己,以后大家會一起出生入死,必須彼此熟悉。”

    張均道:“我叫張均,給你們添麻煩了。”

    鷹勾鼻道,“x的命令我們會無條件執行。”

    接下來的交談中,張均知道臉上有疤的青年叫朱洪,鷹勾鼻子青年叫方凌天,兩人都是b小組的成員。        x大隊下設三個小組,分別是a小組、b小組、c小組,每個小組編制五到七人。

    當然,各小組每年都會强制讓兩名組員退役,充當預備人員。所以如果算上那些預備成員的話,每個小組的實際人數將達到二三十名。

    x大隊的大隊長是一個叫“x”的人,這個人非常神秘,連朱洪和方凌天都沒見過他的面貌,只聽到過他的聲音。

    這次b小組前往非洲小國,負責對抗當地的**勢力。中國去年和這個國家簽訂了價值五十億美元的合作項目,共同開發油田,以及大量基礎設施建設。

    此國是美國傳統的勢力范圍,中國的插足讓其非常不滿,于是連番派出武裝勢力進行綁架、暗殺等**活動,一度讓中方的建設項目中斷。

    “美國間諜正企圖煽動當地人的反中情緒,借助種族矛盾推翻當任政府,以扶植新的勢力去驅趕我國人員。另外,他們還綁架了我方一位高級職員,並揚言讓我方撤出。”朱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粉碎美國的陰謀,解救人質,徹底瓦解美方駐扎在那里的力量。”

    張均聽得呆了,好嘛!原來自己要參與的竟是兩個大國之間的暗斗,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18 AM

第九十三章 抵達非洲

    方凌天看到張均吃驚的樣子,聲音轉冷,道:“你能讓x破例,親自下令讓我們帶著實戰,說明你身后的勢力非常强大。你這樣一個人,又何苦跑到國外冒險?”

    張均的心已平靜下來,他剛才的表現只是出于震撼而已,微微一笑,道:“我的命,不比你們任何一人更金貴,為什麼不能去?”

    聽了這句話,方凌天和朱洪的目光中居然多了一絲笑意,他們相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朱洪道:“你明白這一點就好。戰斗之時我們是戰友,生死相托,榮辱與共。”

    飛機半小時后在一座小島的機場降落,又有五個人登機。這五個人,三男兩女。方凌天給張均介紹這几個人,他們分別是身高一米九八的雷暴,黑瘦木訥的古岩,不停把玩一柄飛刀的葉開。

    剩下的兩個女人,一個身材惹火,穿著黑色的皮衣皮褲,紅唇似火,眼眸似水,讓張均凡心大動,狠狠地多看了几眼。這個女人叫玫瑰。

    另一個女的,總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手里攥著一條白手絹,像位富闊之家的少奶奶,她叫袁欣。

    介紹之后,玫瑰邁著一字步,走到張均面前,微微一笑,道:“###,謝謝你救了我妹妹。”

    張均一愣,她妹妹?

    后者“咯咯”一笑,解釋道:“你不是救了小草一命嗎?她剛給我打了電話,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張均恍然大悟,原來這女人是小草的姐姐,道:“那是我應當做的,不用謝。”

    玫瑰妙眸微微眯起,就在張均一旁坐下,待飛機起飛之后,她笑道:“###,有女朋友了沒有?”

    張均一陣無語,這女人叫“###”叫上癮了。

    隔了片刻,他簡短地回答:“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玫瑰幽幽一嘆,“姐姐剛才還想和你交朋友呢。”

    前面的方凌天忍不住回頭道:“玫瑰,你就不要調戲新人了,他可是x點名要帶的人。”

    玫瑰輕輕哼了一聲:“開玩笑而已,別這麼緊張。”

    飛行時間長達十几個小時,眾人閑聊片刻,就各自去調息靜養。

    張均干脆就離開座位,在過道里站起了混元樁。他的樁子一出來,旁邊的玫瑰眼睛就是一亮,道:“###,架子挺扎實的,應該是高人傳授吧?”

    張均淡淡道:“師父教的。”

    玫瑰也站起身,走到張均對面,笑道:“那你教我好了。”

    面對面站著,張均就看到她的衣服領口,仿佛要被里面的兩團肉給撐爆似的,微微上下起伏著,万分誘人。她的腰很細,絕對彈性十足。皮膚更是潔白光滑無比,就像初生嬰儿似的。

    他心中微微一動,道:“混元樁很簡單,應該不用我教吧?”

    “姐姐可是內行,你的樁子不簡單,有厲害的心法配合。”玫瑰笑道,眼神嫵媚。

    這女人明顯是在勾引自己,張均直接就把佛眼透視開啟,然后就看到令她鼻血狂噴的一幕。兩只大咪.咪少說也是e杯的,上面的兩粒紫葡萄格外誘人。

    她的腿修長光滑,彈力十足,簡直就像一件藝术品。這些都讓張均大吞口水,心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把這個女人給上了,不然真是暴殄天物啊。

    發現對方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胸口和小腹,玫瑰也不禁面色微紅,啐了一口,道:“你看什麼呢?”

    張均回過神來,一本正經地道:“玫瑰,你經期來了,不影響這次的行動吧?”

    玫瑰頓時一愣,她的經期確實到了,這小子怎麼知道的?她當然想不到,張均能夠看到貼在她###上的衛生巾,以及上面的几點血跡。

    張均道:“我懂點醫术,觀察你的氣色就知道。”

    玫瑰狠狠瞪了張均一眼,居然也不跟他學混元樁了,回到座位上繼續閉目養神。

    第二天的下午,飛機終于在一陣轟鳴中降落。一伙人下機后,直接上了三輛越野車。前來接機的人是三名男子,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道:“昨天,一批游擊隊襲擊了我們工地,他們動用了火箭彈,造成的損失很大,有十余人傷亡,工程被迫停止了。”

    方凌天非常冷靜,道:“這些情況我們都知道,明開你們繼續開工,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中年人卻一副喪氣的樣子,他嘀咕道:“這里負責護衛的人有三十多呢,你們只來八個人又有什麼用?”

    眾人沒說話,這些普通人又怎知b小組的手段,他們都是以一敵百的猛人,不是一般戰士可以比擬的。

    車子開進工程隊駐扎地,干旱的沙地上滿是帳篷,烈日炎炎。張均第一次來非洲,他伸手抓起一把沙子,感覺異常燙手,少說也有六七十度。

    帳篷周圍,有几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巡邏,他們是國內派駐的武警官兵,負責保護中國人員和設施的安全。

    一名軍官把眾武警集合一起,齊步走過來,那軍官敬禮,道:“隊長蕭勁攜全体官兵,歡迎各位首長指導!”

    方凌天等人身上,雖然沒有軍銜標識,但他們已得到通知,來的人都是上級,必須全力配合。

    方凌天微微點頭,回了一個軍禮,對那軍官道:“蕭隊長,你們還是負責工程隊的安全,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們。”

    “是!”蕭勁道,沒有多問。

    眾人被請進一座帳篷,帳篷里面簡單地擺放一些桌椅,以及衛星電話等通訊工具。接機的中年人拿來茶水,也跟著坐下來。

    副隊長方凌天詢問了當地情況,以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據中年人講述,這個非洲小國非常落后,有三十多個部落並存。而且許多部落在歷史上就是死敵,常年征戰。

    其中鐵羅部落出身的索薩是這個國家的總統,掌握一支三万人的軍隊,使其它各部落不敢輕舉妄動,表面上臣服于他的統治。

    詢問完情況,方凌天身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他接到一條消息。看過消息后,他沉聲道:“大家吃點東西早休息,今晚有任務!”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20 AM

第九十四章 一身是謎

    眾人都沒過問什麼任務,而是各自拿出食品,靜靜地進食。張均發現,這些人吃東西的速度很慢,簡直就是細嚼慢咽。不僅如此,這些人吃東西的時候步調統一,先喝小半碗清湯,然后才吃干糧。

    接機的中年人本來要給這些人准備食物,卻被拒絕了。張均清楚,這是因為人若突然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吃一些從沒吃過的食物,極有可能水土不服,產生不良反應。

    食品都是從飛機上帶回來的,簡單卻營養豐富平衡,屬于x大隊的特供食品,外面的人想吃也吃不到。

    吃飯用了四十分鐘,然后大家稍稍活動了十几分鐘,之后便各自休息去了,因為晚間還有行動。

    張均盤坐榻上,內視己身,運轉金剛密印。此為密宗修煉法門,身密、意密,言密,同持三密,頓時就有一種特別的氣息釋放出來。

    休息打坐的其他人都感應到這股特別的氣息,紛紛把目光投向張均。方凌天眼中露出異色,道:“沒想到張均修煉的是密宗功法,不知是哪位上師的弟子。”

    把玩飛刀的葉開“呵呵”一笑,說:“隊里不是沒有密宗的人,不過中看不中用,反應靈敏,攻擊力卻太弱了。”

    眾人沒有一個反駁的,因為葉開說的是事實。密宗的人重心性修煉,体質也好,有較强的抗擊打能力。只是他們的攻擊力弱于一般人,難有突出的成績。

    木訥的古岩此時睜開眼,他淡淡道:“我看他不是密宗的修士,只是在借助密宗的手段調理身心,為今晚的任務做准備。”

    眾人面露異色,葉開奇怪地問:“木頭,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木頭是古岩的綽號,隊里的人都這麼叫他。

    古岩道:“我的資質不好,學了三十年功夫,也才剛剛達到化勁。但我的師伯是丹勁高手,我有幸在他身邊追隨了几年。那几年中,我學了許多東西,其實就包括觀勢。”

    他的目光打量著張均,道:“從他身上,我至少能看出三種勢。”

    “什麼是觀勢?”這回連雷暴都睜開了眼,好奇地詢問。

    “所謂觀勢,就是看一個人的武學根基。不管修練什麼功夫,首先要學的是母架子。母架是祖師們開宗立派時傳下的開學根基,每種根基都有其獨特的氣勢。”古岩解說道。

    “你能看出張均的根基?”葉開有几分懷疑,但他知道古岩從不說謊,甚至連誇張的話都沒講過,又不得不信。

    古岩又看了張均片刻,道:“你們看他的架子,有龜蛇交盤之勢,十有**是陸云祥的真武母架。陸云祥人稱陸無敵,他從小生活在武當山,拜師無數,集武當拳法之精華創出了真武母拳,是武壇大宗師。當年,他曾拜訪我的師伯,我因此有幸見過一面,知道他的真武母拋。”

    眾人面容古怪,朱洪道:“陸無敵的名頭我們自然聽說過,他在國安的危險人物名單上,排名十七位,是丹勁高手。難道說,張均是陸無敵的弟子?”

    古岩搖頭:“我還沒說完。除了真武勢之外,他身上還有少林不傳之功,心意把的架子。十年前我隨師父拜訪少林,見過一位能將心意把練到第六把的武僧,見識過他的架子。”

    葉開就算相信古岩的人品,也有些不敢相信了,冷笑道:“你沒開玩笑吧?他既然是陸無敵的弟子,還能把少林的心意把學到手?”

    古岩淡淡道:“這就要問他了。當初那位武僧說,少林寺練過形意把還健在的人,不超過二十個。”

    袁欣一臉驚奇,說:“木頭,除了形意把和真武母架,你還能看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張均神秘了。

    古岩嘆息一聲:“我畢竟見識有限,剩下的几種就說不出了。”

    “剩下的几種?”眾人大吃一驚,這個張均,到底拜過几位大宗師?學過几種奇功?

    古岩點頭:“我還能看出,他身上有龍虎之威,飛龍之勢,混一之意,總之很復雜玄妙,他似乎還不能將這些勢合而為一。”

    張均一直在聽眾人議論,他對這個古岩非常佩服,居然能看出他修煉過心意把和真武母拳,甚至看出了連乘龍步、太極母架、龍虎架的氣勢。不過他並沒有睜眼,這些秘密不宜告訴別人,就讓他們隨便去猜好了。

    玫瑰看到張均像老僧入定一般,她也想知道張均到底有几位師父,便大聲道:“張均,別裝了,大家可都在看著你。”

    張均無奈,只得睜開眼,他一臉疑惑地問:“你叫我有什麼事?”

    眾人心中腹誹,葉開道:“張均,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到底學了几種功夫?”

    張均沒下面回答,只說:“我只有一位師父。”

    玫瑰道:“不可能!什麼人能這麼神通廣大,可以知道這麼多功法?”

    張均懶得分辨,道:“我的師父確實神通廣大,所以他一句話,就能讓我進入x大隊。”

    眾人不說話了,能夠和x攀上交情的人,絕對不可能平凡,就是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接下來,眾人又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天色就暗了,他們的体能也達到了巔峰狀態。方凌天睜開眼,他是暴力小隊的副隊長,全權負責b小組的指揮。

    “時間到了,給你們五分鐘准備,五分鐘后出發。”他冷冷道,神色冷酷,語氣嚴厲。

    眾人立即起身整理裝備,准備出任務。張均發現,這些人身上居然帶了許多現代化的裝備,有槍、手雷、夜視儀、狙擊槍等東西,一應俱全。

    當玫瑰要把這些准備交給他的時候,他搖頭拒絕,道:“我不需要。”華布衣曾對他說,一個人若依仗外力,永遠都不可能進入丹境,他對此記憶深刻。

    玫瑰聳聳肩,道:“隨你便。”

    張均沒帶裝備,卻換了一套灰色的特制緊身衣,一雙軟底布鞋,穿上什麼舒服。

    “出發!”

    方凌天一聲令下,八個人就像一道灰龍般,迅速衝出帳篷,連營地的巡邏武警都未驚動。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23 AM

  第九十五章

    一行人完全是徒步行進,輕而快。就這樣一直朝一個方向走了十几公里,進入一個坡地停下。坡上草木茂盛,坡下則有一條小河穿行經過,河水淙淙。

    方凌天低聲道:“上面傳來情報,美國的死神小隊將于今晚凌晨三點突襲工程隊。他們這次的任務是破壞大型設施,暗殺三名主要的高級工程師。”

    張均問:“既然對方會突襲工程隊,我們為什麼跑到外面迎敵?又怎麼知道死神小隊一定經過這片坡地?”

    方凌天指了指下方的河流,道:“營地附近一百公里內,設有大型雷達站,對方飛行器一旦進入此區域,就會暴露。所以他們最好的做法是在一百公里外降落,然后通過河道運輸大量的炸藥和武器,這是唯一選擇。”

    張均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方凌天等人在河中暗藏攔索,設下機關,然后八個人就在河流兩岸的草叢中潛伏下來。

    人剛剛趴下,張均耳中就聽到“嗡嗡”的聲音,他目光掃去,就發現四周有無數的蚊子飛來飛去,數量很多,個頭很大,想必被它們叮一口也會很癢。

    非洲的蚊子出了名的凶狠毒辣,一口下去就是一個大包,留下的紅點几十天都不會消失,當地的中國工人們深受其苦。

    就算張均沒當過兵,也知道一旦潛伏下來,就必須保持安靜,所以他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蚊子圍繞自己飛來飛去,直到第一只蚊子叮在他身上。

    他穿的緊身衣彈性很好,料子也很薄,便抵擋不住大蚊子的入侵,小腿上很快就被咬了几口。他側臉看了看其他人,發現他們都一動不動。當蚊子叮咬之時,他們被叮咬的部位就會微微震動,蚊子就被震得昏死過去。

    看到這一幕,張均直翻白眼,不愧是一群暗勁、化勁的猛人,功夫練到家了。功夫到了化境,就能做到‘一羽不可加身,蚊蠅不能落’的境界。

    不過他也受到啟發,也嘗試用這處辦法打死蚊子,于是內視己身,調動氣血。他早就能搬運氣血了,又有高人指點和陪練,對氣血的把握非常到位精准。

    練了十几分鐘,他漸漸就找到竅門,心思一動,身上某部位的肌肉血氣就跳動起來。先是他的耳朵,慢慢前后扇動,不一會儿就能緊緊貼在臉上,就像豬的耳朵一般。

    接著臉上的肌肉可以局部迅速猛烈抖動,產生較强的力道。當一只蚊子不知死活地落在他的臉上,他便臉皮一震,那只蚊子直接被打飛,遠遠拋落水中。

    就這樣,他不斷運勁打蚊子,漸漸就覺得周身的力量一下子就“通”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他小時候學自行車,一開始怎麼也學不會。可當他真正一個人騎上一段路,就會發現原來如此。

    此時的張均就是這樣,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竅門,能把周身的力量都調動起來,用行話來說,就是把勁練透了,練通了。

    “扑扑扑!”

    蚊子被不斷震飛,沒有一只能夠叮上他一口。也是這些蚊子倒霉,偏偏遇到這樣一群狠人,全部自取滅亡。

    張均練到后來,感覺自己馬上就能觸及某個神秘領域,可在這個時候,前方傳來異響。瞬間,所有人都勁滿全身,死死盯著前方。

    星光之下,他們看到兩艘小船急行而來,每一艘小船之上,都有五六個人,他們全是体格高大的白人,一邊行進一邊密切地注意著河兩岸的動靜,目光若鷹若隼。

    張均也把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勁滿全身,隨時准備發動致命一擊。

    船越來越勁,當經過眾人埋伏的位置,方凌天突然一拉機關。一條鋼索從水底彈起,瞬間就攔下了船頭。后面的小船撞在前面的船上,發出一聲悶響。

    船上之人處驚不變,第一時間往水里跳。兩側的草叢中也響起密集的槍聲,七支微衝同時開火,瞬間就打傷五六人,剩下的也落入水中。

    “動手!”

    方凌天一聲令下,眾人一齊躍入水中,對敵人展開獵殺。

    張均的水性不太好,所以他像大猴子一樣躍起,然后直接踩在水中一人的腦袋上。他這一踩力量大得出奇,借下墜之勢瞬間暴發。

    “哢嚓!”

    一白人的腦袋被一下踩爆,浮屍河中。他的身体也借力騰空,然后向第二人落去。星光下,他的視力絲毫不受影響,看得分明,下腳極准。

    當他准備二次落腳之際,下方之人卻突然暴起,身子從水里上衝,一只匕首直刺張均下身。

    生死關頭,張均一聲輕喝,腳上居然施展出纏絲勁,一閃一纏,就把對方的攻擊化解。然后弓身墜肘,手肘像炮彈一樣轟在對方腦殼之上,直接爆頭。

    張均由于直接飛空擊殺,所以速度最快,當他殺死兩人,其余的七人才與敵人遭遇。

    不愧是暗勁、化勁的猛人,他們一上來就如摧枯拉朽般,十几秒鐘就將敵人陸續斬殺,沒一個逃走。

    張均這時也已落水,他專挑那些受重傷的白人下手,上去就是一指,直接點破對方腰眼,或者插瞎對方雙眼,讓其完全喪失戰斗力。

    半分鐘后,b小隊全体上岸,河里則是十一具白人屍体,順著河水往下流衝去。

    方凌天笑著拍拍張均肩膀,道:“做得不錯!”

    話落,遠處突然傳來“突突”的聲音,兩道刺眼的白光從遠處照射過來。

    方凌天臉色一變,罵道:“他媽的,是直升機!快隱蔽!”

    眾人立即分別鑽入草叢,並蓋上偽裝。這時兩道超亮的探照燈打到河上,映照著十几具河流的屍体。

    几秒鐘后,兩架直升機開始往下傾泄彈雨。直升機上的機槍都是大口徑,威力絕大,一槍就能把人攔腰截斷。

    張均感覺附近的地面“扑扑”震動,是子彈鑽入沙土的聲音。正在此時,他感覺右腰微微一緊,下意識往左側滾動。

    “扑!”

    他剛離開,一發子彈就打在他剛棲身的位置。而他也因此暴露了方位,一道刺眼的探照燈照光落在他身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25 AM

第九十六章 暗勁

    方凌天等人有心無力,一旦在直升機下暴露,子彈狂掃下化勁高手也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探照燈一照,張均周身的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同時就施展出乘龍步,人化龍形,瞬間衝出二十多米,速度奇快。

    一架直升機立即緊追過去,上面的機槍二度開始掃射,要把張均擊斃。而另一架直升機,則在原地盤旋,漫無目的地向地面掃射。

    張均心跳加快,精神高度集中,他感覺從未像今天跑得這樣快過,瞬間就衝出几十米。可惜,人再快,也快不過直升機,探照燈數度將他鎖定,子彈擦身而過。

    每當危險時刻,他身上的某個部位就會微微發麻,這迫使他立即閃避,險之又險地避過一發發子彈。子彈鑽進沙地,發出沉悶的聲響。若不是這種奇妙的感應,他早就已經中彈身亡了。

    張均就這樣急跑了十几分鐘,頭頂上熱氣騰騰,周身筋骨齊鳴,狂暴的氣血撐得他皮膚似要裂開。他的心髒超負荷運轉,每一次跳動就像擂動戰鼓般,發出“咚咚”巨響。

    他感覺自己沒辦法再跑了,再跑下去一定會死掉。同時他也認為一定跑不過直升機,心中于是有几分泄氣,速度稍慢。

    就在這時,他后腦上一麻,危險逼近。他狂吼一聲,身子突然像左方一側,一發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鑽過去,拉出一溜血線。

    “我不能認輸!”他心中大吼,强行又將速度提升一截,一下子躥了出去。

    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熱烈的身体之中一陣清涼,筋骨齊鳴的現象消失了,氣血也平緩了許多。同時,周身毛孔閉合,心跳開始變慢,那種脫力感也消失了。

    “是暗勁!”他心中大喜。此刻仿佛被人打了興奮劑般,身心十分舒服。周身氣血運轉,通達無比。

    他的速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一截,突然就橫著衝過去,避開了探照燈打下的光區。

    直升機上的燈光連忙追蹤,四下搜尋,卻再也沒能找到張均。它只能胡亂地朝下方狂掃子彈,十分鐘后無奈地離去。

    張均此時整個把自己埋入沙中,一動不動,待直升機走遠,這才慢慢探出頭來,長長松了口氣。

    這口氣一出來,他才感覺渾身脫力,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過了几分鐘,身上的通訊器響了,里面傳來方凌天的聲音:“張均,張均!聽到請回答!”

    張均有氣無力地道:“叫什麼叫,老子沒死!”說完,他“哈哈”地笑起來,惹來方凌天的一陣破口大罵。

    一個小時后,方凌天等人找到了張均,他們都用看鬼一樣的眼神盯著他。張均已經恢復了兩三分氣力,他打量了眾人几眼,問:“沒人受傷?”

    “這話該我們問你,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葉開瞪著眼問。

    張均聳聳肩,道:“一不小心突破到了暗勁層次,然后鑽進了沙子里。”

    眾人一陣無語,這樣輕松就突破暗勁了?

    葉開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和妒嫉,道:“找誰說理去!咱們當年可沒這麼容易,都是在經歷了無數的生死考驗后才突破。”

    古岩沒理葉開,他看著張均,問:“你跳起來,是不是預感到有子彈將要擊中你?”

    他這麼一問,眾人又齊刷刷地看向張均,等待他的回答。

    張均想了想,當時確實有這麼回事。每當子彈將要擊中他的時候,他就會提前有種預感,即將中彈的部位會一陣麻木,表面的汗毛直立。

    “應該是吧。”他也不太確定,反問,“你們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眾人的表情非常古怪,玫瑰嘆息一聲,道:“歷史上許多武學宗師,年輕的時候大多擁有這種感應死亡的能力,因此才能處處逢凶化吉,最終成長為一代宗師。”

    張均這下明白了,眼前的這七個人都沒有他的這種預知能力,難怪他們將自己當怪和的,此時唯有苦笑。

    當晚,一行八人返回營地。回去的路上他才知道,方凌天他們七個人也差一點掛掉,多虧中方雷達發現敵機后,派出兩架直升機前來增援。

    張均這才明白,追殺自己的那架直升機十有**也是因此離開的,否則他真有可能凶多吉少。

    回到營地,眾人各自休息。

    張均進入一個單獨的帳篷,盤坐下來,全力感受自己今日的收獲。

    暗勁是什麼?華布衣曾說暗勁就是高明的運勁法門,加上强悍的潛能爆發。今日他終于体會到這兩句話的含義了。

    真升機的追殺逼迫他暴發出至强潛力,精神也前所未有的集中,最終邁入暗勁這一更高領域。

    此刻,他內視己身,就感覺周身氣血之中仿佛隱藏一條血龍。他一念之間,血龍便會暴發,帶動全身的氣血也暴發出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力量!

    潛力暴發之際,体內還會有一股勁力激蕩,使得他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非常奇妙的效果。他現在的拳法,才開始有了內家拳的威力,比如能一拳能有隔山打牛的效果。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体內的七大脈輪更加顯著了,大量的佛眼金光降落下來,更加全面地滋潤他的身体。金光似乎有增强体內那股潛伏勁道的作用,時刻都在强大那股勁。

    体內的這股勁,便是內勁,它是暗勁和化勁的基礎,又稱真氣、內力。

    張均体內的這股內力,有帝臨九洲的氣勢,正是他修煉青帝心法產生的,青帝心法是他的內勁基礎。以后他能在醫道上有所成就,全賴此青帝內勁。

    不過,他也感覺這內勁目前只能在部分氣血中運行。可以達到手上,腳上,卻達不到身体的其它地方。也就是說,他打人之時,只有手和腳能夠打出暗勁效果,其它的部位暫時還達不到。

    “果然和師父說的一樣,能把暗勁練到全身的人,離化勁也就不遠了,我還差得遠啊!”他暗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28 AM

第九十七章 營救計划

    次日早晨,眾人吃過早飯,方凌天向大家宣布消息,他面無表情地說:“昨天的任務勉强完成,沒有人員傷亡。x對此非常滿意,他希望b小組可以繼續完成后續任務。”

    說到這里,他看了張均一眼,道:“張均不屬于暴力小組,但介于他的出色表現,從今天開始將擁有隊員待遇。”

    所謂隊員待遇,就是“自己人”的意思,他們將不再對張均隱瞞機密,正式視他為隊友。

    張均微微一笑,道:“謝謝各位的關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

    玫瑰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問:“張均,我們把你當隊友,你是不是也把我們當隊友呢?”

    這句話的畫外音是,大家既然是隊友,就不應該隱瞞什麼。張均,說出你的來歷。

    張均自然聽出她話中之意,沉默片刻,他道:“我是張均,一個普通人而已,我只不過有一個好師父,別人都稱他老人家‘神洲布衣’。”

    一聽“神洲布衣”的名號,古岩臉色微變,好半天才嘆息一聲,說:“難怪你通曉這麼多功法,原來是華神醫的弟子!”

    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華布衣的名號,葉開便撇撇嘴,問:“木頭,瞧你神經兮兮的,華神醫到底是什麼人?‘神醫’這類名號十有**是騙人的。”

    一向心境平淡的古岩居然臉色嚴肅地喝斥道:“葉開,你要記住一點,千万不要妄自評價你不熟悉的人。”

    葉開心里不服氣,反駁道:“木頭,你想要教訓我,也要拿出有說服力的事實才行。”

    古岩冷冷道:“你不知道,並不代表不存在。有好事者把地下世界里最强大的勢力羅列出來,進行排名,稱之為地榜。地榜之上,華神醫排名前十。”

    玫瑰神色驚異地看了張均一眼,而后說:“地榜我也聽說過,東方神龍,南居菩薩,中原有王,神洲布衣,北方豪强,西南人魔,東北猛虎,西北惡狼,京都佛爺,東海財神。華神醫能夠排名第四,可見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是了不起。”古岩的目光又落在張均身上,“地榜排名前十的人中,有九個是以地域命名,獨華神醫的稱號是‘神洲布衣’,你們可知道原因?”這古岩明顯見多識廣,此時詢問眾人。

    葉開連忙問:“為什麼?”

    “華神醫交流廣闊,朋友滿天下,足跡遍布神洲大地。政壇、商場、武林、黑道,几乎每一個領域都有他的朋友。有人曾說,寧罪東方神龍,不罪神洲布衣。”古岩道。

    葉開張了張嘴,終于沒再反駁。

    張均對此說法不置可否,他笑了笑,說:“師父讓我到這里,是希望我從生死中領悟武學真諦,看來這個方法果然有用。”

    玫瑰道:“環境是一方面,資質是一方面,你的資質好,所以才能突破。”

    眼看眾人把焦點都集中到張均身上,方凌天咳了一聲,道:“不管張均是什麼身份,他現在都是我們的隊友,其他的不必多問。”然后掃視眾人,臉色轉為凝重,“今晚,我們要想辦法將上官美雪救出。”

    張均問:“上官美雪就是那個被綁架的官員?她是什麼身份?”

    袁欣對此了解最多,她說:“上官美雪是中華投資集團的二級投資官,權力很大。他有權投資一百億美元以下的項目,相當于廳級的官員。”

    張均對于中華投資集團沒什麼印象,就愣了愣神。

    袁欣繼續道:“中華投資集團,其實主要負責外彙的管理。你也知道,咱們的國家存了几万億美元的外彙。這些錢如果干放著,價值是會縮水的。所以國家就成立了中華投資集團,負責對外彙儲備進行投資管理,以保持外彙儲備的穩定增長。”

    “投資官,就是外彙投資的管理者,他們有權力選擇投資項目,所以權力非常大。這個上官美雪的背景也不簡單,她的父親是一家國企的老總,母親在國務院辦公廳工作,都是風云人物。”

    葉開問:“小欣欣,上官美雪多大年紀,漂亮不漂亮?”

    袁欣瞪了他一眼,道:“上官美雪才三十一歲,不過外表看上去最多二十四五歲。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不過性子很傲,小葉子你就死心吧。”

    葉開聳聳肩,道:“那就算了,我喜歡溫柔的女人。”

    方凌天居然能夠忍受部下不斷###他的話題,他此時耐著性子,繼續道:“上官美雪被關押在美方的軍事基地,那個地方守護森嚴,有重兵把守,很難突破。”

    雷暴一攥拳頭:“那就攻進去,把這群美國佬滅掉!”

    他的話引來所有人的白眼,顯然不贊同這個觀點。

    朱洪道:“强攻肯定不行,那樣的話就等于向美宣戰,上面不會讓我們這麼干。”

    方凌天道:“我考慮再三,咱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暗中救人。”

    “暗中救人?這不可能。”葉開連連搖頭,“你都說了有重兵把守,我們是沒機會的。”

    “未必。”方凌天道,他的目光落在張均身上,“張均,我對你那天的表現很滿意,如果可能,你將是這次營救任務的主角。”

    張均一呆,而后苦笑:“你也太高看我了。”

    方凌天沉聲道:“我不是高看你,而是認為你最合適。那天你能在直升機的追殺下逃生,就說明了你的潛力和意志力。”

    張均無奈地道:“好吧,你只管吩咐,我不敢說一定成功,但必會全力以赴。”

    方凌天道:“我的計划是,今晚我們七個人負責引開美方人員的注意。而你張均,則趁機溜進對基地,把人救出來。”說著人,他從身上拿出一張看著復雜無比的地圖。

    “這是美方基地的設計圖,你只要按照地圖走,就能找到上官美雪,然后將人救出。救出人后,基地的四個方位會分別有一輛空車等待,你可以任選一個方向逃走。”方凌天道。

    張均明白,這個計划中,最 危險的人其實是他們。因為他們才是正面抗衡敵方的人,而他則從后方進入,就算有衝突也不會遇到最强力量。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31 AM

第九十八章 深入基地

    聽之后,玫瑰對此抱有懷疑態度,眉頭輕鎖,道:“頭儿,就算我們吸引火力,恐怕也不能吸引全部力量吧?基地的駐守人數一定不少,張均一個人恐怕難以應付。”

    方凌天神色平靜,道:“這就要看張均的本事了,我看人的眼力一向很好,他是那種化不可能為可能的人。”

    方凌天很少評價一個人,更不要說誇獎一個人了,他的這番話讓眾人頗為意外。雷暴忍不住笑道:“張均,頭儿從不誇人,你是第一人。”

    “他不是第一個。”袁欣嘆息一聲,“三年前,他也曾這樣誇獎過鷹眼。”

    提及鷹眼,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連方凌天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張均不明所以,問:“鷹眼是誰?”

    葉開神色奇異地看著張均,說:“鷹眼曾是我們b小組的驕傲,天生的狙擊之王,他殺人的時候從不會失手。只不過,這個人為了一個女人,于三年前叛逃美國。”

    張均這下明白方凌天臉色為何這般難看了,想必他當初對鷹眼寄予厚望,可對方的回報卻是叛逃。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方凌天向眾人詳細地講解營救計划,每一步怎麼走,什麼時候走,都有極其嚴格的要求,張均也聽得聚精會神。

    入夜,九個人駕馭六輛車子駛往敵方基地。車子行駛了四個多小時后停下,眾人分行動。雷暴和袁欣一組,葉開和袁欣一組,古岩和朱洪一組,方凌天與張均一組。

    四組人分別從四個方位包圍美方基地。他們都配備了大型重武器,包括迫擊炮、火箭筒、微型導彈、步兵地雷等等。當方凌天從通訊器中下達命令,整個美軍基地頓時火光衝天。

    “警報!警報!敵人來襲!”巨大的基地中響起刺耳的警報聲。緊急行動隊行動起來,出擊迎敵。

    此時,方凌天肩扛著一個火箭筒,一按發射按鈕,火光噴射,一發炸彈射向基地外的高壓電,將密集的電撕開一個大口子。

    然后他又連續發射燃燒彈、爆破彈、鑽地彈,一路為張均掃清障礙,最終把一條通道暴露出來。

    張均道:“你小心!”然后一閃身,就衝入通道。

    與此同時,一隊敵軍衝過來,舉槍掃射,方凌天以奇怪的步子迅速逃離,鑽進車子往回開。

    卻說張均進入通道,立即就看到對面有批四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他們手持衝鋒槍,頭戴黑色頭盔。雙方遭遇,對方四人抬槍就射,密集的子彈几乎把空間封死。

    張均猛提一口氣,体內那條血龍瞬間暴發,內勁狂飆,瞬間就施展出乘龍步。沒有人能夠形容他的速度,仿佛一道幻影在通道中左搖右晃,形成一道龍形曲線。

    子彈貼著他的衣服射擊過去,將皮膚擦出血來。一秒鐘不到,他就衝到几人面前,凌厲出手。

    “扑扑扑!”

    一拳轟中一人腹部,那人痛苦地彎下腰,口吐白沫,一下子就喪失了戰斗力。另外三人慌亂之下要調轉槍口,可惜張均不給他們機會。

    他身形一動,太極錘、太極鞭、太極斧陸續出手。一個人的胸口被太極錘砸得塌陷,死得不能再死。第二人被太極鞭抽碎了防暴頭盔,五官血肉模糊。第三人被太極斧一下斬斷脖子,頭顱軟綿綿地耷拉在脖子上。

    放倒四人之后,他立刻把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下,抱著衝鋒槍往因急走。那個死人的身材和他的相差不多,穿起來正合適,倒不影響他的運行。

    跑出通道,他就遇到一座電子大門,由厚重的鈦合金構成,需要指紋識別才能進入。他大學的專業就是計算機電子系,對于電子方面的知識非常精到。

    此時他透視大門,一分鐘左右就看通了原理。便舉槍朝著按鈕一通掃射,外面的金屬外殼被打穿,露出里面的線路。他將兩根線路搭在一起,大門便一下打開。

    門一開,他就看到里面正有許多人來來往往的忙活著,几十號人坐在計算機屏幕前操縱著。有衛星圖,監控圖,雷達圖,信號收集站等等。

    大廳里自然也有守衛,他們看到一名大兵闖進來,其中兩人立即衝過來,用美式英語問道:“外面的情況怎樣了?你跑來做什麼?”

    張均的口語不怎麼好標准,最多算流利。可這個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敵人衝向發電機,我們擋不住,請問長官怎麼辦?”

    此刻正值敵軍入侵的混亂關口,那兩人居然沒聽出來,他們立即緊張起來。其中一個轉身吼道:“便問給我過來,一定要守住發電機,否則基地就完了!”

    說完,后面又衝過來七八名守衛,他們拿了武器就往外衝,甚至沒有注意到滿是彈孔的大門。

    張均暗喜,連忙跟在這群人之后。只要找到發電機,他就能把此地的照明系統破壞掉。黑暗之中,他行事將更加自由,佛眼讓他視黑暗如白晝。

    那群人一路上連過七八個大門,才最終跑到一間地下室。可人一到,他們就傻眼了,發電室哪里有半個敵人?

    張均就在他們身后,他突然動了,將兩人的腦袋狠狠一碰,腦漿迸飛,兩個倒霉鬼直接死亡。

    剩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又一拳轟殺一個。但剩下的人也明白過來,混亂中舉槍射擊。

    可惜他們站得太靠近,張均的動作又太快,所以射擊除了造成誤傷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扑扑扑!”

    張均就像一條龍形幻影,在眾人之間游動,每出手必為殺招,對方一個個倒下。他感覺得出,這些人只是身体强健罷了,連明勁層次也算不上,對他來說根本不堪一擊。

    他已經觸發暗勁,內勁之强簡直能夠擊石成粉,握鐵成泥,這些人又怎麼是他對手?當最后一人倒地,他就看到一台大功率的發電機在轟鳴著。

    他觀察了一陣,便拿起衝鋒槍,朝著發電機的一些關鍵元件狠狠射擊,頓時電光四射,劈啪炸響,整個基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6-16 01:33 AM

第九十九章 上官美雪

    不通道里的消防應急燈隨后紛紛亮了起來,這讓張均微微皺眉。好在這種應急燈並不是隨處可見,大部分地方還是黑暗一片。

    美方基地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有人去檢修發電裝置,有人去開啟備用電源,還有人帶上大隊人馬四處巡防。

    張均憑借記憶,迅速朝關押上官美雪的位置移動。途中,他要經過一些堅固的隔離門。這些隔離門都有備用電力,雖然斷電,卻一樣可以開啟。

    他身上帶了兩截斷手,兩只眼珠,都是從供電室那些屍体上取下的。有了這些東西,他可以輕松地通過眾多的隔離門。

    整個基地猶如迷宮一般,一個普通人就算拿著地圖,十有**也會迷路。好在張均的記憶力不錯,佛眼又有看破虛妄的能力,因此沒什麼道路可以迷惑到他。

    十分鐘后,他來到一座房門前,用一根斷手打開門。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馬桶。床上連被子都沒有,此刻坐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她看到站在門外的張均也沒有特別的表現。

    張均打量著對方,這個女人皮膚很白,鼻梁挺直,有一雙勾人的杏眼。即使她此刻表情刻板,也依然顯示出几分嫵媚,讓男人為之心動。

    “你是上官美雪?”張均問。

    女人冷冷問:“你是什麼人?”

    “我是上面派來救你的人,跟我走。”張均道。

    上官美雪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她站了起來,冷冷道:“你們的動作,比我想像中慢得多。”

    張均嘴角抽了抽,心想老子冒死前來救你,你倒抱怨起來了。不過現在不是和女人一般見識的時候,他淡淡道:“跟我走。”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通道中,途中,張均遇到几批人,都被他輕松解決掉,連行進的速度都絲毫不受影響。

    十几分鐘后,兩人已經到了出口。附近有一個“t”型通道,張均購到通道口,左側走來三個人。一照面,他就感應到這三個人很危險,這種氣息他很熟悉。上次面對美方非常特工的時候,他有過類似的感應。

    對方三人也看到了張均和上官美雪,其中一人冷笑一聲,用英語道:“這里有只黃皮老鼠,我去解決他。”說著,他人突然加速,像陣狂風般扑殺而至。

    張均雙眼一眯,一把將上官美雪推到一旁,然后衝了過去。對面敵人不比之前遇到的美國大兵,都異常的危險,所以他用上了全力。

    他身化龍形幻影,筆直地一拳轟過去。

    這一拳,正是威力强大的太極炮,拳出如炮,力大勢猛。

    對方沒想到張均的速度這麼快,力量這樣猛,當他心生懼意想退之時,已經晚了。兩只拳頭狠狠地撞在一起。

    “哢嚓!”

    對方慘叫一聲,他的指骨和臂骨全部折斷,斷骨刺破筋肉皮膚,暴露于空氣之中。

    張均身形一矮,左拳順勢從下方斜往上猛抽,像剛鞭一樣抽打對方下陰。一聲悶響,那人的眼珠子狠狠瞪大,然后口吐白沫,抽搐著倒地,頃刻便氣絕了。

    另外兩人大吃一驚,倒在地上的人綽號“閃電力王”,以速度和力量著稱,沒想到一招就被速度更快力量更大的人打死。

    張均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衝了過去,水泥地面一下被他蹬出裂紋,微微向下凹陷。他的人像炮彈一樣撞擊過去,雙拳一前一后,正是太極錘式演化出的殺招,子母炮錘。

    玉虛觀主傳授他九大太極母式,每一個母式都可以演化出無數的殺招。甚至不同的母式能夠互相結合,創出更厲害的招术。

    他的這一式子母炮錘,就是以太極錘式為基礎,結合《子母拳》創出的。那子母拳,是四號監獄中一位化勁巔峰高手傳授的,非常陰損毒辣。所以這子母炮錘既有凶猛的特點,又有陰毒的氣象,防不勝防,觸之必亡。

    兩個人立即汗毛倒豎,一個周身遍布黑毛,一個肌膚上閃爍金屬光澤。

    “扑扑!”

    張均身形微側,全力攻向黑毛人。黑毛人本來看到張均一拳打到,于是全力迎擊。可是,他出手之時,張均的另一只拳頭暗中攻到,正中他的喉嚨。

    “哢!”

    一聲脆響,黑毛人喉結被打碎,當場死亡。

    他的抗擊打能力是非常强的,但張均這一拳太霸道凶猛,加之人的喉結又是比較脆弱的地方,所以直接被秒殺。

    另一人大吼一聲,伸手抓向張均。他的手一動,指尖就射出銀白色的爪子,居然像是金屬制成的。

    “什麼鬼東西?”張均心里暗驚,連忙一閃,然后又一拳打中對方肩膀。

    “崩!”

    這一拳就像打中金屬,對方晃了几晃,安然無事。反而怪笑一聲,猛得扑擊過來。

    雙方一攻一避,展開了游斗。張均屢次出手攻殺,連續擊中對方腦袋、胸口、后腰、脊椎,都不能造成實質性傷害,對方依舊戰力不減。

    “這個人的身体就像是金屬打造的,簡直刀槍不入啊!”他暗暗著急,要是不能快點除掉此人,可能會有更多的敵人趕到,那時候想走也不能了。

    思緒電轉,他突然一指刺出,“噗”得一聲扎進對方雙眼。頓時鮮血濺射,眼漿下流,痛得對方大聲慘叫。

    “給我倒!”張均大吼,雙手如抱皮球般抱住對方腦袋,施展纏絲勁,狠狠一絞。

    “哢嚓!”

    就算對方脖子是鋼鐵做的,也要被這種剛猛的力量給扭斷,更不要說血肉之軀了。對方的脖子被扭轉了三百六十度,身子一軟便躺倒在地,完全喪失戰斗力。

    張均看也不看一眼,回身一拉看呆了的上官美雪,道:“走!”

    出了路口,他一把將上官美雪橫抱起來,人像灰龍般向前急奔。

    被抱起的一瞬間,上官美雪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因為一只溫熱的大手拖住了她豐翹的屁股蛋子,似乎還趁機輕輕捏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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