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純潔滴小龍 -【恐怖網文】《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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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09:36 AM

第一百零六章 另一個自己

其實,分開來面對自己的死靈,或許是最好的選擇,當然,也是一種自私的選擇。
這個時候,你不光希望自己能夠在這場和自己的戰斗之中獲得勝利,你還必須希望其他人,最好也能夠獲得勝利。

不然,你就算是殺死了自己的死靈,你還得去面對其他人死靈的攻擊,到時候,你還剩余幾分實力?到時候,你已經受了多重的傷勢?是否還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切的一切,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但是,當這個松散的小團體,有五個人已經選擇了各自為戰時,就已經決定了這個結果,並且已經無法更改。

這四個人,其在一起,只是一起搭伙吃過飯,那頓飯也一點不正式,只能說坐在一起吃過一些零食,喝過一些飲料,僅此而已。

所以,不存在誰領導誰,誰聽從誰這種級別劃分,有團隊,是因為有共同的利益訴求,而一個團隊的分開,也是因為利益訴求的變化和分離,這不是一只因為共同戰斗而形成的戰隊,只是為了下意識地靠攏而自然而然出現的一個短暫小團體。

其他人,包括張子林也都離開了辦公樓,那麼,趙鑄就沒必要離開了,他走進了校長辦公室,盤膝坐在了地毯上,別人都走了,他正好可以繼續休息一會兒,既然群主提示說了自己的死靈會先來找自己。會先來殺自己,那自己,就等著唄。

校長辦公室里有一面鏡子。這鏡子很大,應該是某一屆學校校友送的,因為右下方還有提款,不過那字體寫得有些龍飛鳳舞,趙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想來,能夠被稱得上是一所學校校友的。應該也是畢業后在社會上混得很吃得開的人物,普通畢業生。可是沒資格被學校稱為校友的。

而趙鑄坐在地上,正好從鏡子里,映照出了趙鑄的面容,此時。趙鑄身上衣服說不上整潔,還有很多地方破損,就連臉上,還有些水珠,那是之前在衛生間里洗臉時沒擦干凈遺留的,趙鑄想要那種涼意在臉上多停留片刻,讓自己多感受片刻。

不知怎麼的,趙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為什麼笑,趙鑄不懂,他就是單純的想要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想笑。

鏡子里的趙鑄,過了幾秒,也才跟著笑了笑,不知道是跟著趙鑄笑,還是笑趙鑄。

趙鑄在笑。鏡子里的趙鑄也在笑,兩個趙鑄都在笑。似乎都不知道,笑的,究竟是什麼,似乎也不知道,鏡子里和鏡子外的自己,又是什麼。

笑著笑著,鏡子里的趙鑄站了起來,而趙鑄,還依舊坐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做著本不應該做的動作。

一切,看似詭異,但是從趙鑄的表現來看,卻又是那麼的自然。

鏡面出現了一道波紋,波紋蕩漾之中,一只手,伸了出來,而后,是一張臉,緊接著,是整個人,他自鏡子里走出,又像是從水里面浮現,這個人走出來后,就在趙鑄的面前,坐了下來,他和趙鑄……一模一樣!

其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你好。”趙鑄說道。

“你好。”死靈趙鑄回應。

兩個人,都有些不急不躁不緊不慢地,看起來挺友好,仿佛老友見面,但是,其實,暗流,早就在涌動了,現在的平靜,無法掩蓋之后,將要生死而決的現實。

“怎麼了,是不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死靈趙鑄問道,同時,他一伸手,校長辦公桌上的保溫杯就飛到了他手中,扭開蓋子,喝了一口,“參茶,上好的老山參,這校長品味不錯,和你的父親喜歡的口味一樣。對不起,我不喜歡交情地像其他分身一樣,把本體的東西,說成是自己,因為這樣只能說明那個分身的懦弱和不自信,既然我是你的分身,我就該繼承你的一些優點。”

“剛我看到下面有避孕套呢,我倒是想問問這個我,也就是你……你喜歡的是杜蕾斯,還是杰士邦。”趙鑄看似很無聊地問了一句,略帶調侃意味,仿佛是真的在和另一個自己在討論著性方面的話題。

“嗯,你其實是想測試我,我是否具備你的所有記憶,是不是?”死靈趙鑄反問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和你,是一模一樣的,你擁有的東西,我也有,你擁有的底牌,我也有,就連你現在的傷勢,我也有,從頭到尾,從上到下,我們都是一模一樣的,比六耳獼猴和齊天大聖更像。”

“你沒被群主提升實力?”

“這……真的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

“哦,放心什麼?”

“你沒被開群主開金手指,對我,還有什麼威脅?”

“哦,你為什麼這麼自信?”

“因為……我是本體。”趙鑄回答得很干脆。

“不一定的,真的,因為我從鏡子里面來,所以,雖然我和你一模一樣,但是,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因為我一直在看著你,在注視著你,在思考著你。”死靈趙鑄說道。

“嗯?你之前,為什麼沒說?”趙鑄指了指死靈趙鑄,“這樣提供虛假的信息,戰斗起來,也不舒服。”

“這不是群主金手指造成的,你是本體,所以你有天然的自信,而我,雖然是死靈,卻更能看透你,看懂你,所以,這也是我的優勢,我們,看似一樣,卻有著不同的優勢,不過,我覺得我的優勢更大一些,所以,本體,今天,對不起了,殺死你,是我存在的意義,是我不能拒絕也不願意拒絕地使命。”

“一般使命這東西,都實現不了,比如……當年有個黨派說過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沒有貧富懸殊的美好世界,是歷史賦予他們的使命。”

“不扯了,我們不是開茶話會的,而且我們互相都了解自己,互相就是自己,也沒什麼好聊和交流的,開始吧,你死后,我會替你哀悼一下,然后再去殺其他人。”死靈趙鑄說道。

“這也是我想送給你的話。”趙鑄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對面,也站了起來。

兩疊卡牌自兩個趙鑄的相同位置口袋里飛出來,懸浮在各自主人的身后。

趙鑄目光微凝,所有卡牌強勢出擊,化作了上百道光電流螢,帶著強烈的殺機劈斬向了死靈趙鑄,而死靈趙鑄沒有選擇硬碰硬的對攻,反而是將卡牌很有層次和立體感地圍護在自己身邊,將趙鑄攻擊向自己的卡牌全部擋了下來,兩百多張卡牌在此時劇烈地碰撞,火星四濺,空氣之中漸漸彌漫出淡淡的煙霧,而附近的桌椅板凳,開始逐漸風崩離析,墻體也開始點點脫落。

“其實,可以這樣。”死靈趙鑄說了一聲,而后,原本正在防御的上百張卡牌中,有十三張卡牌變防御為進攻,從十三個不同的角度沖向了趙鑄,而哪怕是少了這十三張卡牌,趙鑄的卡牌攻擊,還是無法鉆頭死靈趙鑄卡牌的防御。

這一切的原因,是死靈趙鑄更了解自己,所以他懂得,他明白,他清楚,如何用少十三張卡牌的方式來擋住來自趙鑄的卡牌進攻,然后在某個時刻,發動最為犀利也是最為致命的一擊!

是的,在死靈趙鑄眼中,這次的一擊,已經足以分出勝負了,不是每場所謂看似勢均力敵的戰斗,都需要來一場持久戰,有時候,一瞬間,一個回合的交鋒,就已經足以分出高下,甚至是……分出生死。

面對這十三張極速而來的卡牌,趙鑄臉上,露出了一抹慌亂,因為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卡牌,還能算計到這種地步來進行戰斗,的確,對方,比自己,更懂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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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09:46 AM

第一百零七章 算計!

趙鑄的驚慌,不僅僅是因為這十三張卡牌飛出來,而是因為這十三張牌背后所蘊含著的算計以及各種相對應的鋪墊。

其實,大家的卡牌數目,是一模一樣的,因為趙鑄和死靈趙鑄,是一模一樣的。

這種對決的情況下,每張卡牌,都有著各自對應的卡牌在糾纏,在防守,或在進攻,這就像是足球場上比賽似地,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盯人對象,保證對方每個人都被看防著,不會讓對方形成聯系和有效進攻。

但是,這十三張卡牌,竟然在不影響自己防守的情況下,飛了出來。

就如同原本球場上一方人盯人做得很好,但是對方忽然又上來了幾個人,沒人去防守了,而對方多出來的那幾個人,則可以在無人盯管的情況下,帶球直接破門,直插心臟!

這十三張牌,他趙鑄有其他方式方法去擋住,但是,這十三張牌背后所代表的算計,趙鑄不自信能夠全部擋住。

“血符,封!”

血色符咒自趙鑄額前閃現,緊接著,一道紅光疾射而出。

趙鑄打算用血符將這十三張卡牌先封印住,然后等自己抽調自己的卡牌回來防守,再把這對方忽然調出十三張卡牌出擊所造成的自己被動的一面完全消除掉,因為從對方那十三張卡牌飛出來時,他,已經陷入了被動的局面里面。

但是,令趙鑄擔心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十三張卡牌之中,七張卡牌忽然斜翻過來,形成了一個類似于傘面的模型,擋住了來自血符的封印之力,這七張牌被禁錮在半空中沒錯,而其余的七張卡牌,則是在那七張卡牌的掩護之下,安然穿透了血符封印之力的阻攔。攜帶著可怕的殺機,和趙鑄的距離,已經無比接近!

“意念之墻!”

趙鑄的意念力形成了一堵墻,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是一堵無形墻。卻很是堅固,是意念師在危急時刻拿來保命逃生的技能。

因為意念力一般都是以巧勁為主,比如拿一個茶杯,都會下意識地拖住幾個點,就把茶杯拿來。

打一個人。則是打一個人的死穴部位,之所以意念力控制卡牌很合適,那是因為卡牌很窄很鋒銳,意念力操控時只需要控制很小的一個部分,就能夠讓卡牌發出可怕的速度以及由此帶來鋒銳的切割力。

但是,眼下面對這七張卡牌,趙鑄只能選擇意念之墻這種很耗意念力很浪費的方式,因為那是被死靈趙鑄操控的卡牌,變化不定,自己的意念力。根本無法去捕捉到它們,自然無法以點來擋住它們。

因此,只能夠用笨方法,將它們干干脆脆地擋下來!

然而,對方,似乎也是早有料到,七張卡牌並列成一條直線,每張卡牌直接的孔隙和距離似乎也是經過了最為縝密的計算。

第一張卡牌擊打在了意念墻壁的一個部位,發出了類似于金屬碰撞的“鏗鏘”之音,第一張卡牌彈飛出去。第二張卡牌正好擊打在了第一張卡牌擊打的相同位置,也是發出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彈落在地上,緊接著是第三張卡牌,第四張卡牌。第五張卡牌,它們都擊打在一樣的位置,發出的金屬撞擊聲則是越來越低也越來越沉悶。

趙鑄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意念之墻,已經在顫抖,已經在松動!

終于,當第六張卡牌也擊打在那個位置時,意念之墻,被洞穿了,這就像是鑿子不停地鑿石板的一個點,第一次鑿,石板那個點凹下去了一些,然后第二次第三次一直下去,石板在那個點上,就會被鑿破,然后以點帶面,整個石板,也會因此破碎繃斷。

之前的七張卡牌就是利用的這個原理,並且真的成功突破了趙鑄設下的意念之墻,而這和之前這些卡牌所排列出來的隊列、距離、速度、角度阻力等等因素,都有著相當精準的算計!

趙鑄自己也是發出了一聲悶哼,嘴角有一縷鮮血溢出,意念力來自他體內,被破壞,他自然受到牽連。

然而,這個時候,情況還在繼續危急,還剩下的兩張卡牌,繼續向趙鑄飛來!

同樣熟悉卡牌使用的趙鑄清楚,就算是讓半張卡牌近身,也是一種莫大的危機,因為對方的卡牌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樣,被秘銀烙印過的,秘銀對于其他人來說很是寶貴,但是對于群主來說,完全和腳下的泥土一樣不值一提!

“玉尺!”

那把剛剛拿到的玉尺被趙鑄取出,精神力瞬間沒入其中,而后,一道綠色的光罩正在生成,雖說生成光罩需要時間,但是看樣子應該是來得及的。

不過,趙鑄內心之中,卻不這麼認為,從那十三張卡牌飛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種絕對的被動,現在,就算是光罩快要將自己完全籠罩,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松懈。

果然,就在此時,原本飛在后面卡牌撞擊到了前面的卡牌,兩張卡牌在空中碰撞,后者將自己的動能全部轉移給了前面的一張卡牌,然后飄飄然地落下,前面一張的卡牌速度一下子又被提升了一大截,竟然真的趕在了趙鑄手中玉尺防御光罩形成之前,刺入了光罩之中。

趙鑄的瞳孔一陣放大,他清楚,卡牌所擁有的可怕切割力,若是真被近身,足以將自己的身體,切出一個窟窿!

第一次交鋒,就陷入了絕對的尷尬境地,眼下,更是面臨絕對的生死危機!

現在,就算是趙鑄還有什麼底牌和手段,也是沒時間和空間給施展出來了,之前的幾次攔截都失敗了,那是因為被對方事先算計好了,此時的這個局面,其實也一直在對方的算計之中,對方的所有算計和殺機,一直都隱藏在這張卡牌里面,而這張卡牌先前一直隱藏在那十三張卡牌之中,甚至是那一百張牌里面!

不過,那張卡牌因為是被后一張卡牌撞擊獲得了更快的速度,卻也因此,失去了之前準確方向,俗話說,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這個誤差,是算計所無法把握的,因為這要求,實在是太高,趙鑄沒這個計算能力,那死靈趙鑄,自然也就也沒這個能力,他本想直接切入趙鑄眉心,一擊致命的!

但是,這張卡牌,還是切在了趙鑄身上,這也就意味著,誤差,在可允許范圍內!

死靈趙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得色,顯然,他已經認為自己的這一次出手,已經算是贏了,並且贏得很干脆,很利落,也很徹底。

但是,少頃,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震驚,因為那張切在趙鑄胸口的卡牌,沒有刺入趙鑄體內,而是刺破了趙鑄的衣服后,又彈飛了出去,趙鑄本人也只是如遭重擊地后退了數步,又吐了幾口鮮血,但,好在,局面,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死靈趙鑄伸出手,貼在了自己胸口位置,也就是之前卡牌切割在趙鑄身上的那個位置,他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伸入衣服里,取出來,發現是一面銅鏡。

死靈趙鑄和趙鑄本人,一模一樣,趙鑄有的,他也有,趙鑄衣服里有什麼,他衣服里,也有什麼,既然死靈趙鑄在那個位置摸到了一面銅鏡,顯然,在趙鑄胸口位置那里,肯定也是放著這一面銅鏡,先前,就是這一面銅鏡,救了趙鑄一命!

趙鑄從衣服里取出了這面銅鏡,銅鏡,已經碎了,他將破碎的鏡子丟在了地上,捂著胸口揉了揉,道:

“這就是你的誤差麼?”

“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死靈趙鑄沉聲道。

“呵呵,不,我不會給你下一次機會了。”趙鑄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說道,“我是你的本體,你會的東西,我相信我也能會,謝謝你,剛才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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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09:47 AM

第一百零八章 魔法師

肅北走著走著,走到了學校操場上,他走得很輕松,走得很愜意,仿佛回到了自己當初在校園里的時候,肅北記得當初自己在學校里時,操場,是他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因為他不喜歡運動,當然了,他也不擅長運動。

不管是籃球還是足球又或者是乒乓球,他都不擅長,那就更別提長短跑和跳遠鉛球這些項目了。

每次上體育課時,他都是同學們嘲笑的對象,其實,肅北也清楚,同學們嘲笑自己,也沒太大的惡意,但是那時候自己的臉皮,比較薄,同學們善意地笑了笑,總覺得讓自己很難堪;

因此,每次上體育課,對肅北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一種噩夢,他甚至不惜裝病去逃避體育課。

肅北喜歡看小說,尤其是喜歡看有關于魔法師的小說,就算是看動漫,也看和魔法師有關的動漫,這,或許就是一種天生的直覺和感應吧。

因為,魔法師的體質問題,一直是困擾魔法師的一個大難題,強大而高不可攀的魔法師一旦被近身,那就像是高貴瓷器摔落在地一個下場,肅北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魔法師,最不濟,也是一個魔法師體質,要不然,該怎麼解釋自己的體質這麼差,這麼不擅長于運動呢?

原本,在現實世界里,肅北是一家網絡游戲公司的執行策劃,參與開發了多款和魔法師有關甚至好幾個就是以魔法師為主題的手游。在市面上反響也很不錯。

那時候,肅北以為,自己的魔法師夢。大概就只能夠在自己開發的虛擬游戲之中來實現了,雖說只是一種虛擬的意淫,但是肅北已經很滿足了,因為,那時候的他,還能夠去做些什麼?

一直到那一天,因為等客戶談新手游開發時無聊。肅北拿著手機在網上找著小說看打發時間,然后。他找到了這本《》。

之后,再抬頭,原本坐在咖啡店里的他,卻身處于一個腐朽的古堡里面。《亡者古堡》,就是肅北的第一個任務世界,在那個世界里,他得到了一個死去的魔法師傳承。

其他人,包括趙鑄在內的第一輪,也都是在想盡辦法的活下去,鮮有新人能夠在第一次任務世界里獲得劇情獎勵。

但是,肅北做到了,他開啟了隱藏任務並且完成了他。而且又獲得了其他古堡里的秘密東西,這就使得其在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世界里之后,就已經兌換成功了魔法師體質。直接領先同期新人一大截。

之后更是每個世界他都大步流星地進步著,他沒有只是純粹靠去群主那里強化來提升自己實力,他自己的感悟和理解,以及一些魔法事物的收集,也足以讓其的境界,一直在飛速的進步。他小時候的幻象沒錯,他的體質。確實十分適合魔法師這個強化職業,體質,不光光是從群主那里兌換,如果你的體質本身很符合這個職業和強化,那麼在群主那里兌換得來后,將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雖說,他也是和趙鑄、張子林以及任瀾一樣,都只過了3個任務,但是,他的實力,卻是四人之中,最強的,其他人面對一只死靈,都必須使出吃奶的勁兒,甚至得冒著極大的危險。

趙鑄得靠著張子林的雷鋒般的幫助才殺了內功男,張子林幾乎被打癱瘓了,任瀾幾乎把自己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才殺了禿頂死靈道長,張子林是借著機房這個地方玩了個大爆炸才把那死靈男孩給殺了,而他自己,也差點報銷在了那里,整個人被燒得似乎就快要融化了。

只有肅北,他是以一種輕輕松松的面貌出現在其他人面前,也就是一些發絲和西服的邊角,細微處的破損和變化,讓人才能發現原來他也經歷了一場戰斗,可以想見,拿下那只死靈,肅北很輕松,甚至他還游刃有余地玩弄了對方一把。

這也是當時肅北毫不客氣地調侃任瀾以及張子林時,新人格明顯暴虐的任瀾選擇視而不見,性格沖動暴躁的張子林也只是當沒聽見的真正原因。

因為他強,因為肅北很強!

若是真的把戰斗值計算出來,肅北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這次任務里15個體驗者之中的第一!

“呵呵,即使已經走出學校這麼多年了,但是每次看到足球場和籃球架,都會感到一陣不舒服呢。”肅北自言自語道,而后,在他身后,傳來了籃球拍打地面的聲音。

這聲音很有節奏,很有韻動。

肅北轉過身,看見一個青年,在打著籃球,籃球在這青年手里,像是一條在水中自由自暢游的魚兒,緊接著,青年舉起手臂,站在三分線外投籃。

籃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而,似乎是低了一點。

“碰。”

籃球沒進,打鐵,球又彈回到青年手邊,被青年雙手接住,青年又開始在原地運球拍球,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先前的籃球不進。

肅北則是發出了一聲“嘁”的聲音,故意表現出了自己的一種不屑,他就是這樣子的一個性格,不會去刻意在乎別人的感受,這種性格在優秀的人身上叫高傲,但如果在普通或者甚至比較吊絲的身上就叫裝b。

青年沒有理會肅北的聲音,似乎也不在意肅北的圍觀,在又運了一會兒球后,繼續投籃。

動作很流暢,球的拋物線很是優美,但是,又是“碰”的一聲,球打在了籃筐邊緣,給彈了回來。

而且,彈回來的方向和位置,還是在青年手邊,青年幾乎就是伸手一扣,球就又回到手上,又繼續運起了球。

兩次都沒進,而且都是打鐵,這運氣,可真夠差的。

肅北站在一旁,這一次,他倒是再沒發出什麼聲音,只是略顯無聊地看著。

然后,青年第三次投籃,結果……還是打鐵!

第四次投籃,依舊是打鐵!

第五次……打鐵!

第六次……打鐵!

第七次……打鐵!

第三十次……還是打鐵!

肅北在一旁撅了撅嘴,他這時候再不想承認也沒辦法,對方的球技和水平,絕不是那種濫竽充數的水貨,就算是那種籃球技術超高的人,就算是那些職業籃球運動員,能夠保證連續三十次都打鐵而且打鐵之后又都彈回到自己手邊?

“喂,我等你很久了,你還要玩多久?還打不打架,殺不殺我了?”肅北,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看著對方在這里秀球技的時候。

那個年輕人,穿著和肅北一樣的衣服,長得和肅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肅北的一個新的翻版,他就是肅北的死靈,死靈肅北!

聽見來自肅北的抱怨聲,死靈肅北微笑著將手中的籃球拋在一邊,打了這麼久的球,他一點汗都沒出。

“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其實,我想玩籃球,很久了,你不也是麼?”死靈肅北說道。

肅北手中拿著魔法杖,微微斜著頭,看著對方,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最討厭什麼,其實也就是最期待著什麼啊。”死靈肅北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自己的魔杖,那一根,和肅北手中一模一樣的魔杖,代表著冰與火的魔杖,“以你現在的能力,以你現在的精神力和敏感度,來打球或者去跑步的話,肯定比普通人要優秀得多得多的,我之前,就是很好的證明,我能做到的事情,作為本體的你,肯定也能做到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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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09:50 AM

第一百零九章 蛇女

學校里的花圃,簡單而精致,綠草如茵,花開爛漫,若是在平時,肯定少不了在這里多逗留散步的學生,自然有那些個偷偷在這里躲著教導主任目光牽手走過小情侶,總之,這里,應該是枯燥的中學生活里,一抹難得的綠色。

此時,坐在花圃中央的青石板走廊里的,是任瀾。

若是之前,任瀾還是那個甜美少女的話,坐在這里,肯定是為這里的景色添色不少,但是此時,現在的她,往這里一坐,仿佛讓整個花圃,都蒙上了一層灰色,帶上了一種可怖的氛圍。

“嘻嘻。”

少女的輕笑聲自花圃的一側傳來,很清脆,很動聽,仿佛枝頭上雀躍的百靈,卻顯得有些飄忽,有些不確切。

任瀾聽到了聲音,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其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輕哼道:

“省省吧,別和我玩什麼虛頭巴腦的東西,還不如簡單干脆一點兒,你知道的,我不怕你,也不會再怕你,以前的你,是你,現在的你,是我,當我真的徹底蘇醒后,你注定永遠無法把這個身體,再拿回去,因為,我不會給你機會,一丁點機會都不會給你,我保證!”

“姐姐,我能喊你姐姐麼?”

這次,這個聲音距離任瀾就近了許多,仿佛說話的少女,已經站在了任瀾身旁,口吐蘭香。

“你很煩。”任瀾說道。“難道說,你想把我給煩死?恭喜你,我覺得你快成功了。我真的很討厭你,很討厭你說話的聲音,很討厭你說話的方式,很討厭你說話時那種扭捏和做作,真是……惡心死了。”

“姐姐,你臉上怎麼流血了呢,我給你擦擦。”

一只溫暖的手。觸摸到了任瀾的臉上,很舒服。很柔和,鼻息之間,還帶著一縷少女的體香,很是芬芳。也很是醉人,這樣的香味,不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要醉了。

任瀾沒有反抗,任憑那個人的手,觸摸著自己的鼻子,觸摸著自己的眼鏡,觸摸著自己的嘴巴。任憑對方用她那潔白的手,在自己臉上摸索著,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

“姐姐。你疼麼?”

那只手,又在撫摸任瀾的頭,她的頭,頭皮已經全部被撕扯開去,裸露的血肉在外面,還有一個大瘤頂在上面。

當那只手摸在瘤上時。瘤子忽然劇烈顫抖了一下,緊接著。瘤子裂了開來,一條通體烏黑的小蛇自里面探出了頭,並且直接張開嘴,咬向了那只純白的手,但是,那只手的速度,更快,直接躲閃開了。

“姐姐,你頭上的這條蛇,好可愛,也好頑皮啊。”

聲音依舊很柔弱,很清脆,很好聽,並未因為那條蛇的出現和憤怒,而有絲毫的波動。

任瀾沒有再說話,她現在顯得很是安靜,仿佛是任憑對方施為,自己不會反抗,甚至連之前言語上的諷刺和反擊,也都不再繼續了,有點繼續放任下去的意思。

那只手,不斷地撫摸著任瀾的頭,沒有頭皮的頭,在那只手的撫摸下,漸漸變得通紅,鮮血,仿佛都開始沸騰起來,那條瘤子里的小蛇,爬出了瘤子,來到了頭皮上,然后身體開始消散,溶解,它的屍體,它的一切,都融入了任瀾的頭皮。

蛇是黑色的,因此,此時,任瀾的頭皮,也變成了黑色,這不是普通人頭發的顏色,因為任瀾頭上,沒有頭發,一根頭發都沒有;

漸漸的,在一頭黑色之中,出現了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白點,小白點起先還不怎麼起眼,但是卻開始漸漸變大,緩緩生長,而后,當它大到了一定程度后,終于顯露出了真實的面目,這一粒粒一排排小白點,竟然是一顆顆一列列的蛇卵!

此時,在任瀾的頭上,鑲嵌著的是,密密麻麻的蛇卵!

這種情景,當真是讓人看得全身起雞皮疙瘩,甚至膽子小的,會直接嚇得暈厥過去。

但是,這還沒有完,遠遠沒有結束。

在那只手,不停地撫摸之下,蛇卵開始褪色,開始不斷成熟,最終,有的蛇卵,開始裂開,一條條體形仿佛是寄生蟲似的小蛇線路而出。

不一會兒,一顆顆蛇卵都裂開,里面孕育的小蛇也都全部爬了出來,隨后,它們開始互相吃著各自的卵殼,哪怕是這麼小的蛇,卻已經顯露出了一種兇性!

就這樣,任瀾的頭頂,先是長出了一大片蟲卵,接著又是密集無比的小蛇,隨后小蛇又把卵給吃掉了,等于是任瀾的頭頂,從血色,變成了黑色,再變成了白色,最后又是黑色,只是現在的黑色,是蠕動的黑色,是活著的黑色!

那雙手,開始離開任瀾的頭皮,撫摸到任瀾的耳朵,一條條小蛇自頭皮上落下來,落在了任瀾耳垂上,而后,小蛇一條接著一條地鉆了進去,任瀾身體開始了顫抖,開始了輕微地抽搐,可以想見,此時的痛,她的意識,她的性格,是能夠忍住的,但是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壓制住這種受痛反應了。

那雙手,摸過了耳朵,又開始摸到任瀾的眼睛,在父母的過程中,先前從任瀾耳朵里鉆進去的蛇,有的,開始順著那雙手的指引,自任瀾那空洞的眼眶之中爬出來,仿佛是寄居在里面一樣,它們已經,把任瀾的頭,當作了自己的新蛇窩。

那雙手,開始繼續往下撫摸,一條條蛇,自任瀾的鼻子里鉆出來,從任瀾的嘴里鉆出來,現在,任瀾整張臉,到處都是蛇,蛇在爬行,隨意爬行,任瀾的身體,在顫抖,在劇烈地顫抖。

“姐姐,疼麼?”

聲音又響起,帶著一種嫵媚的溫柔,任瀾沒有回話,沒有絲毫反應,但是,她的胸還在不停地輕微起伏著,這意味著,她,還活著,她還沒死!

“姐姐,疼的話,你就喊出來,沒必要那麼要強的,這里,又沒有人會笑話你,這里,只有我在擔心你而已。”

聲音帶著一種極大的誘惑性,勾人犯罪。

有些小蛇,開始進入任瀾的體內,任瀾感覺到,自己的食道里,自己的胃里,自己的腸道里,自己的血管里,自己的血肉里,已經鉆滿了這些小蛇,而且,有些小蛇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似乎已經發育成熟到一定程度,開始……繼續產卵!

它們把卵,產在了任瀾身體內的每一個角落,然后新的一批數目更加恐怖的小蛇將會誕生!

此時,就算是任瀾割破手指,流出幾滴血,估計都能看見里面的白色顆粒,那就是……蛇卵!

“姐姐……姐姐?”

聲音開始呼喚,任瀾依舊毫無反應。

新一批蛇卵孵化,數目恐怖的小蛇,貫穿遍布任瀾全身,任瀾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顫抖,整個人已經無法繼續保持坐立姿勢,開始躺在了地上。

“姐姐,疼麼?姐姐,你疼麼?”

那道聲音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仿佛在驚訝,在感嘆,這聲音,第一次帶有了一種情緒,這是一種恐懼的情緒,一種畏懼的情緒。

因為這聲音,她沒想到,哪怕是到這一種地步,那一個人的性格,竟然還能夠繼續堅守住,這種幾乎是比下油鍋,更殘酷的刑罰,都沒能讓其的意志性格產生一絲一毫地松動!

若是她不松動,那麼,松動的,就將是聲音她自己!

這是一場,任瀾和死靈的戰爭,更是一場,性格的戰爭,死靈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激發出任瀾的懦弱和畏懼情緒,但是,任瀾性格的堅韌和強大,讓死靈本身,開始了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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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09:52 AM

第一百一十章 本體的自信

對于分身來說,他一直在或主動或被動地不停確定著一件事,那就是本體有的,他也一定有,他和本體,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因為分身的世界觀,來自于本體,他存在的合理依據,他存在的意義以及他存在的資格甚至是他之所以存在的原因,也完全是來自于本體。

所以,他的這種比較,是與生俱來的,是無法分割開去的。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當分身一直強調自己和本體是一模一樣的存在時,其實,本體,也是可以說是和分身也是一模一樣的,看似相同意思的兩句話,卻表現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尤其是對此時的趙鑄來說,他沒有被死靈趙鑄先前那十三張卡牌的襲擊打散勇氣,相反,他的大腦,現在很興奮,死靈趙鑄剛才展示給趙鑄看的,是一種趙鑄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或者說,都沒有認識到的一種戰斗方式。

那種戰斗方式,才是真正意義上把精神系強化者的優勢給充分地運用出來,以你的強大精神力,去計算,去計算出一個公式,一個可以殺死對手的公式,然后,你的進攻手段,都按照那個公式的計算和分配去實施,最后只要保證誤差在可允許范圍內,那個人,就十有*的已經死掉了。

就如同剛才死靈趙鑄這本,一環扣一環,早就計算好了之前所有步驟。若非是最后的誤差,導致那張卡牌又正好打在了趙鑄胸前的銅鏡上,產生了不可變化量。估計此時勝負已分,趙鑄已經躺在地上,屍體都開始變冷了。

“呵呵,你學得會麼?”死靈趙鑄哼道,但是,這一哼,卻表露出了他的一種情緒。一種心虛,甚至是帶著一點畏懼的情緒。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

趙鑄雙手張開,他沒有急著去召喚回自己的卡牌,而是隨意地抽出身旁的一本書,翻動起來。書不斷地被翻動,發出“嘩嘩”的聲音。

死靈趙鑄站在不遠處,他的卡牌,也沒有繼續操控起來,雙方的卡牌,都落在地上,散落一地,沒人去動,沒人去撿。

因為趙鑄清楚。想要用卡牌的方式去贏了對方,幾乎不可能,而死靈趙鑄也清楚。當自己第一次使用卡牌,以那樣一種方式,都沒能夠成功取了趙鑄性命時,再用卡牌對戰,趙鑄也不會給自己再來先前一次的機會了,他相信自己沒有那麼傻。那麼,自己的本體。就肯定也決不會這麼傻。

這時候,以己度人,似乎是一種最為精準的手段和方法了。

看著趙鑄在翻書,死靈趙鑄覺得自己也應該做些什麼,然后,他拿起了一旁的掃帚。

趙鑄翻著書,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罩住區的手拿出來,書頁,自己在快速翻動。

死靈趙鑄輕輕搖晃著掃帚,掃帚頭上那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塑料尖刺開始晃動,而后,他手松開,掃帚懸浮于空中,頭上的尖刺以一種更加整齊地韻動開始晃動起來。

書頁翻著翻著一張張紙,開始脫離原本的束縛,散落開來,圍繞著趙鑄身體開始旋轉。

掃帚頭上的所有尖刺也脫離了掃帚,在死靈趙鑄面前,排成橫豎一列列。

“之前,是你殺死我,最好的機會,但是你沒殺得死我,然后,你就沒機會了。”趙鑄面帶微笑地說道。

“你來啊。”死靈趙鑄的笑容和趙鑄一模一樣。

“嘩啦”

剎那間,所有書頁化作了一道道告訴旋轉的鋒銳紙刀,向著死靈趙鑄飛去。

“同去。”

死靈趙鑄動了動手指,上千根塑料尖刺向著趙鑄飛去。

紙張,其實也是極為鋒銳的東西,一些學生喜歡上課無聊時拿著紙刮著自己的嘴唇,這其實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因為若是走大運,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整個嘴唇劃出一個大口子。

因此,紙張的切割和速度雖然在使用起來肯定比卡牌差之甚遠,但是,也絕對是有著極大的威脅力,尤其是在被精神系強化者控制的時候,至少,死靈趙鑄,並不敢怠慢。

紙刀和塑料尖刺拼撞在一起,趙鑄和死靈趙鑄二人都目視前方,同時二人雙手都在微微地抖動,像是在彈琴似得,其實,是二人都在極度心思細分之下控制著每一張紙,每一根塑料尖刺。

紙張和尖刺不停地穿插和碰撞,一會兒紙張將尖刺裹住,落在了地上,一會兒尖刺刺穿了紙張,其實,這也是趙鑄和死靈趙鑄精神力層次的碰撞和交鋒。

這時候,有著最為明顯感觸的,是死靈趙鑄,他能夠清楚地察覺到,趙鑄對紙張的控制力,比之前和自己利用卡牌對戰時,要精細了不止一籌,換句話來說,就是趙鑄的進步,明顯得不能再明顯,若是現在二人再以卡牌對決的話,死靈趙鑄絕對不敢再預留出十三張卡牌出去進行襲擊,若是這樣做了,現在的趙鑄肯定能夠迅速找出其弱點先行一步將其斬殺!

“不愧是我的本體啊。”

死靈趙鑄心中這般想著,而后,他的眼睛忽然一凝,交戰的中心區域,或者叫做僵持的中心區域之中,原本的白紙,竟然在此時直接分裂斷開,一張紙,變成了四張紙,剎那間,白紙的數目,以這樣子的一種方式,呈幾何系數的暴增!

也是在此時,死靈趙鑄感到了一些慌亂,這種慌亂,死靈趙鑄認為是來自于趙鑄的忽然變招,因為原本的白紙數目一下子多了好多倍,讓其頓感措手不及。

趙鑄一揮手,一串白紙尋找到了漏洞口,直接突破而出,向著死靈趙鑄飛去,遠遠看上去,像是一串白色的飛鏢呼嘯而去!

但是,死靈趙鑄的表現,比趙鑄之前就要淡然多了,畢竟,這次突破進來的,不是烙印著秘銀的特制卡牌,只是白紙,而且是碎裂的白紙,所以,威脅是有,但沒之前趙鑄面對十三張卡牌這般來得大。

死靈趙鑄也從懷里取出了玉尺,玉尺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死靈趙鑄給包裹住!

一串白紙擊打在了光屏上,光屏一陣激蕩,但白紙畢竟破不開這玉尺防御,全都反彈到了天上,然后,晃晃悠悠地落了下來。

此時,死靈趙鑄很清楚,趙鑄,已經失去了對這一串白紙的控制了,因為他感受不到附著在白紙上的意念力。

這一點,死靈趙鑄可以確信。

所以,危險警報,解除。

玉尺防御,被死靈趙鑄收起,因為開啟這個防御,消耗的,是自己的精神力,接下來,還要繼續戰斗,死靈趙鑄不想有太多多余的消耗。

白紙晃晃悠悠飄下,落在了死靈趙鑄身上,死靈趙鑄面帶微笑,仿佛在嘲笑著趙鑄的異想天開。

“你就想以這種方式,殺了我?你這是把我看低了,也等同是把你自己,一起給看低了。”

說話時,一張小紙片落在了死靈趙鑄唇邊,死靈趙鑄輕輕一吹,將其吹開,白紙在半空中打著旋兒,緩緩落下,這一切動作,顯得瀟灑而自信,這個表情,這個氣質,這個風采,和真正的趙鑄,是一模一樣的,是趙鑄喜歡的一種風格。

趙鑄聞言,並未有任何的沮喪和失望,反而是聳了聳肩,道:

“我說過,我是本體,所以,我不會輸,之前你有過一次好機會,你卻沒抓住,那之后,你就沒機會了。”

“呵呵,我可不記得我,我有嘴硬的習慣……”死靈趙鑄剛想開口嘲諷兩句,卻忽然臉色驟變,雙手迅速掐住自己的脖子,緩緩蹲了下來,表情萬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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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09:54 AM

第一百一十一章 勝負

“這……這是……為什麼……”

死靈趙鑄臉上充滿著一種不敢置信的神情,因為,他已經感受到,自己身體內的血液流速開始不斷放緩,身體開始變得空虛發力,這是……中毒的表現,而且這毒,很詭異,也很強悍,

中毒,該死,我怎麼中了毒,我是什麼時候中的毒,他又是從哪里弄的毒,為什麼我身上沒有這種毒,為什麼我記憶里也沒有關于這種毒的記憶?

我可是和本體,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的啊,本體有的,我肯定也有,本體知道的事情,我肯定也知道!

難道?

死靈趙鑄腦海中浮現出了剛才的情景,一張白色的小紙片,落到他唇邊,然后被其輕輕吹開……

“這……怎麼可能!”

死靈趙鑄雙目瞪得大大的,看向趙鑄,他需要一個答案,因為他清楚,他已經敗了,已經注定了結局,但是,他現在奢望的,是在死前,獲得一個答案。

“你猜的,不錯,就是那一小片白紙。”趙鑄這時候做起了知心大姐,開始滿足一下對方的願望。

“那……是什麼毒?”

“蛇毒,來自美杜莎的蛇毒,肯定很厲害,而且現在的任瀾,看著就可怕,那毒,肯定比以前更可怕。”

趙鑄這時候之所以繼續和死靈趙鑄說話,因為他清楚,蛇毒真正爆發的時間。還沒到來,他在等毒性發展到最大限度時,再出手把那時算是最為虛弱的死靈趙鑄。給結果,這個時候,只要防止其狗急跳墻就可以了。

“你……怎麼會有那種毒……為什麼……我沒有?”死靈趙鑄確信,自己身上,沒有這種毒!

“你和我是一模一樣,但也有個前提,在強制主線任務3頒布時的那一刻。你出現了,你和那時的我。是一模一樣,但是你忘了麼,在強制主線任務3頒布到我坐在校長辦公室里坐在地毯上,看著你從鏡子里走出來。這之中,也有著一小段,不長不短的時間差。

在這個時間差里,我,這個本體,所產生的變化,所新擁有的東西,我有,你則沒有。在這段時間差里,我所獲得的新記憶,我有。你還是沒有。

你之前,一直說,我和你,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其實。我們還是有區別的,形而上學上的區別。是你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戰斗模式,和對精神力進行高強度算計戰斗的精細程度,我比不過你,但事實上,我也是一學就會,畢竟都是自家東西,你懂的東西,我距離懂它,其實就真的差一層窗戶紙,你在我面前演示了一遍,沒殺死我,那層窗戶紙自然就被捅破了。

在真正物質上的差別,則是,我之前翻的那本書,之前被美杜莎任瀾翻過,我叫任瀾,特意在上面紙張的一小塊區域上,留下了她最為厲害的一種蛇毒,只要通過體液,沾了一點,你就會中招,先是身體疲軟,呼吸困難,然后精神萎靡,並且逐漸變成精神渙散!

到那時候,別說精神力意念力,你估計連你自己是誰,都可能短暫地想不起來。其實,是我給任瀾一個承諾,然后才換得她給我的那種毒,那種毒,相當于她的本源,也是極為珍貴的東西。”

死靈趙鑄已經趴在了地上,他想要強撐著站起來,但是卻失敗了,這時候,他抬著頭,看著趙鑄,

“你怎麼……就……算計得到……我會……任憑那……白紙……落在我……嘴唇……上……”

“因為我了解我,因為我會覺得在破解了對方一次變招突襲之后,然后再被一串原本當作攻擊武器的白紙在身上飄落,最后,一張白紙又恰好落在自己唇邊的話,我反正是不會拒絕的,我會讓它落在唇邊,然后輕輕吹開,然后看著它緩緩飄落到地上。

你看,畫面多美,多帥,你繼承了我所有的優點,但是,別忘了,你也繼承了我所有的缺點,比如說,我的裝b,和我的臭美。”

趙鑄回答得很是詳細,因為毒性,還沒到最大的時候,畢竟毒性擴展到全身深處,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趙鑄清楚自己不懂得如何解毒,那麼這死靈趙鑄,肯定也不會解毒,所以,倒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

“呵呵……本體……就是本體……我只是……初比你會……算計進攻方式……那只是一種物理方面的算計……但是你卻能夠……連我的情緒和內心反應……也一並算進去……不愧是我的本體……我的本體……”

“廢話,咱們可是心理學家,精神病醫生,可千萬別忘了,我們的老本行啊。”趙鑄站直了身體,原本灑落在地上的卡牌,開始漂浮起來,很明顯,時間,差不多了,趙鑄準備出手了。

“我們的……本行……”

“噗!”

血肉分裂的聲音傳出,趙鑄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著死靈趙鑄被自己的卡牌分屍的場面,因為那會讓他自己有種錯覺,仿佛是自己被分屍了一樣,這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恐怖片,里面的主角卻是自己,這就不光是代入感很強這一點了,那簡直是讓人不忍直視。

“強制主線任務3完成,時間結束后即刻回歸現實世界!”

群主的提示音準時準確地在趙鑄腦海中響起,趙鑄長舒一口氣,這一場交鋒,時間不長,也就兩個大回合,死靈趙鑄贏了第一輪,趙鑄贏了第二輪,結果死靈趙鑄死了,趙鑄還活著,不過,這兩輪,真的耗心耗力,趙鑄現在都感覺自己腳步有一點點的虛浮。

再探查時,發現死靈趙鑄的屍體,已經開始化作蒸汽消散,他身上原本也攜帶而來的紙牌、玉尺等等東西,也全部跟著一起消散,看來,群主是不想讓這些東西成為勝利者的戰利品了。

“唉,真是小氣的群主。”

趙鑄自顧自地抱怨了一聲,而后,馬上走出了過道,下樓,他要去花圃,他要去找任瀾,他要去兌現那個承諾。

“丑八怪,你可別先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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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09:56 AM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幫手

當趙鑄來到花圃邊時,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郁郁蔥蔥典別致的校園綠景區域,此時,里面所有的花草都蔫吧了起來,一副枯萎敗落的樣子。

而在花圃正中央,那一塊青石板鋪成的小徑上,趙鑄看見任瀾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見四周這副鬼樣子,趙鑄還真不敢走進花圃了,天知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毒或者蛇。

之前那個死靈趙鑄已經給趙鑄做了一個良好的體驗,若是真中毒了,憑借著趙鑄現有的能力,還真解不了,否則死靈趙鑄也不會那樣子直接中毒虛弱到極點被趙鑄直接切瓜剁菜似得殺死了。

但是,此時任瀾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看似是睡著了,實際上卻應該是正在進行著精神世界的天人交戰。

估計身體內幾個人格斗得正激烈呢,任瀾現在的性格本身就是新性格取代了原有的舊性格,根基不穩定,如今又有一個死靈性格進入,原本新性格壓制舊性格的局面肯定被打破,舊性格在反抗,死靈性格在爭奪,新性格將面對雙重的困難;

這也是趙鑄和任瀾之前交易的一部分,任瀾留下毒給趙鑄以防萬一,若是趙鑄先解決掉了自己的死靈,那麼就要馬上過來幫助新人格的任瀾保住主體性格的地位。

“呼呼……呼呼……”

趙鑄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著就連花圃內的泥地的,都有些泛白了,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反正花草樹木估計已經斷絕了生機,可能是被毒死了,也可能是被抽取了生機,總之,這片花圃,趙鑄的確是不敢深入了。

“算了。先去找其他人吧。”

最終,趙鑄還是決定爽約了,反正那種約定雙方也沒什麼具體限制,雖說任瀾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約定。並且任瀾的毒,在趙鑄對付自己的死靈時,可以說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和效果,但是,這並不妨礙趙鑄食言而肥。

因為危險承受度。超出了一種可接受范圍,所以趙鑄選擇拒絕執行原本的承諾,他沒必要把剛從危險中逃脫出來的自己又丟進一個新的危險境地之中。

趙鑄離開了花圃,他的精神力釋放出去繼續探查其他的人,其實,也不要太怎麼探查,他就知道了肅北所在的地方,因為操場那里,一會兒是天上掉火球一會兒是天上砸冰雹的,熱鬧得很。想不注意都難。

趙鑄倒是沒直接去操場,他是先上了距離操場最近的一所教學樓,在教學樓的窗戶邊,眺望操場上的情況。

看了一眼之后,趙鑄就有些暗自咂舌,自己和自己死靈的戰斗規模和影響,和人家肅北,完全沒法比,自己和自己的死靈也就是在辦公室里戰斗了一場,灑落了一地卡牌然后他撕了一本書死靈扒光了一個掃帚下的塑料尖刺。之后,戰斗就結束了。

而現在呢,操場上倒出都是坑坑窪窪的,處處是火焰在燃燒。還有大冰疙瘩落在不遠處,這邊火那邊冰的,那邊炎炎而起,那邊冰冷刺骨,整個操場,幾乎被肅北和其死靈給艸翻了。結結實實地把冰火兩重天給爽了好幾遍。

“知道他很強,但是沒想到這麼強。”

趙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兩個魔法師互相打得不可開交,酣暢淋漓,卻也因此讓趙鑄很是為難,自己該如何去介入?

如果自己能夠出手幫助的話,幫肅北早點解決掉他的死靈,然后再聯合肅北的力量去解決任瀾那邊的事兒,興許就方便和安全多了,但是這個時候,趙鑄覺得,自己走進操場的話估計會有被莫名其妙“犧牲”的危險。

當然,倒不是趙鑄怕被波及,只是因為,趙鑄捉摸不透肅北的想法,那可是一個剛愎自用並且極度高傲的家伙,若是趙鑄不聲不響地直接走過去對那死靈肅北出手,可能被肅北認為是對自己的冒犯,說不準那家伙會反而直接對趙鑄出手……

這種人的性格,真的不好琢磨啊,所以,趙鑄寧願先再觀望一會兒。

這種冰火雙修的魔法師,破壞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再來!火之牢籠!”肅北一聲低吼,手中法杖揮舞,一道天火牢籠自天而降,籠罩了死靈肅北所在的區域。

“冰封雪藏!”

風雪掀起,冰屑亂舞,火之牢籠碰到了寒冰之力,在半空中,就炸裂開了,一半飛濺的是火花,一半飛濺的是冰渣。

“冰龍突擊!”

肅北雙眸之中,一抹藍光閃爍,緊接著,自其面前,凝聚而出了一條身長十米的冰龍,呼嘯著向著死靈肅北沖去。

“火之麒麟!”

死靈肅北雙手撐地,雙眸之中一抹赤紅閃爍,緊接著雙手抬起,一條火麒麟虛影憑空出現,怒吼著沖向了冰龍。

一火一冰,兩大兇獸,戰得也是個旗鼓相當,最后,冰龍的尾巴橫掃到了火麒麟身上,而火麒麟的嘴也咬住了冰龍的脖子,最后,冰龍爆裂,火麒麟消散,又是一次冰與火的結束。

肅北微微喘著氣,嘴唇微微咬起來,這種僵持局面,從一開始,就一直持續到現在,對方實力和自己是真正的旗鼓相當,自己有的,他也有,自己會的,他也會,雙方又都是冰火同修,你來冰攻我就以火守,反之亦然,所以,戰來戰去,還是沒有一點點要分出勝負的跡象。

此時,肅北的眼角余光,發現了站在操場邊教學樓過道窗戶邊的趙鑄,其實,趙鑄的位置不是很顯眼的,但是由于這個學校里除了體驗者,就空無一人,所以當趙鑄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時,發現他,還是很容易的。

趙鑄見肅北的目光投向自己,當即也就笑了笑,然后揮了揮手,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似地。

同樣的,死靈肅北也看見了趙鑄,對著肅北低聲道:

“怎麼,高傲的你,也需要找幫手麼?”

“咦,你居然會用激將法。”肅北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呵呵,我知道我自己的性格,我有些目中無人,我不會考慮別人感受,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因為我自信,因為我清楚,四周的人,對于我來說,都是渣渣,都是低級淘汰貨色。

然而,如果我開始說話皮里陽秋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或者像你剛才那個樣子玩兒起來了激將法,那就意味著,我害怕了,不,確切的說,是我變得不自信了,你害怕,你害怕我招來幫手,對不對?”

“我怕你作為我的本體,失去了作為一命魔法師的驕傲和榮譽!”死靈肅北很是不屑地說道。

“嘖嘖,但是,你剛開始教了我一件事,你已經忘記了麼?你在我面前打籃球,告訴我,其實我一直拒絕的東西,看似我在拒絕,但是我的內心,還是很向往的。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他媽我和你打煩了,打來打去,都是一樣的套路,一樣的模式,一樣的結果,艸,太不爽了,太無聊了,我原本還以為會是一場很精彩,讓我享受的戰斗,結果就是像個煞筆一樣在這里放煙花,我要結束這場無聊的戰斗,我要遵從我內心最深處地呼喚,我要找幫手,我是高傲的魔法師,但是我不應該像以前那樣,為了自己所謂的一些表面上或者已經作古的感覺,而且,我清楚,如果是某個死靈過來,你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讓他加入到你那邊來對付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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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10:01 AM

本帖最後由 十月瀟湘夜風寒 於 2015-10-10 10:04 AM 編輯

第一百一十三章 秒殺

肅北看著自己的死靈,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繼續道:
“其實,你也不想想,你這個分身一樣的東西,都能夠想通的事情,我這個主體,會想不通麼?其實,我們之間的對決,也就是取決于第三者的加入吧,勝負天平的走向,也是取決于,這個第三者,是活人,還是死靈,很可惜,現在看來,是活人。”

一邊說著話肅北一邊舉著自己的魔杖,向著遠處教學樓上的趙鑄揮了揮,做出了示意趙鑄過來的動作。

趙鑄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高傲的魔法師,這時候倒是挺會變通的,沒有執意要繼續進行什麼公平對決,而是主動邀請自己加入戰團來以多打少。

走下了教學樓,趙鑄徑直向著操場走去,在趙鑄走來的時候,肅北和自己的死靈,新一輪的魔法交鋒,又開始了。

距離更近了,趙鑄對他們的戰斗感受,也就更深了。

四周溫度忽冷忽熱的變化也就更明顯,在趙鑄看來,這倆人如果不丟掉魔杖,直接赤身地近戰纏斗一把,純粹靠魔法對決的話,肯定打到天黑,也互相奈何不了對方,而近戰的話,誰運氣好,誰先拿刀插入對方身體,估計就能夠取勝,這個倒是更方便快捷一些。

但是,無論是肅北還是死靈肅北,估計都不會接受那樣一種戰斗方式吧,那種戰斗方式,在他們眼里,就是對自己魔法師身份的褻瀆,他們是高貴的魔法師,不是街頭的古惑仔。

趙鑄的到來和靠近,明顯讓死靈肅北覺得緊張和不妙,他在魔法對決之中的局勢,也從最開始的和肅北勢均力敵,逐漸開始落入頹勢。因為死靈肅北要注意趙鑄的靠近。

走著走著,趙鑄身邊的卡牌全部是釋放出來,圍繞著他身邊旋轉。

其實,趙鑄覺得。自己現在的境界和攻擊武器沒有改變和提升,但是自己的戰斗力,肯定是提升了一大截,因為他開始計算著去戰斗。
畢竟,他是精神力強化者。腦容量肯定和計算能力肯定遠強于普通人,之前的死靈趙鑄,就是給趙鑄上了一堂很生動的課,而作為學生,趙鑄學得也很快,並且不是教會學生餓死師傅了,直接變成教會學生毒死師傅。

趙鑄還在繼續前進,他走得不是很快,卻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壓迫力,著實。趙鑄清楚于肅北的強大實力,自然也明白死靈肅北的力量,但是,面對一個,被牽制住的死靈肅北,趙鑄還不至于說會怯場。

反正肅北就在旁邊瘋使盡全力地對死靈肅北進行壓制,這死靈肅北能夠抽出來對付自己的力量,其實很是有限,因為這死靈稍有不慎,就會被肅北直接攻破。滅殺!

距離,太近了,近到了死靈肅北到了不得不出手對付趙鑄的地步,因為趙鑄和他的距離。已經不到十米,再放任趙鑄靠近自己的話,就幾乎是讓魔法師位于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了,魔法師的戰斗守則,有一條是盡量和對手保持著安全距離。

又硬接了肅北的一條火焰長蛇,得到一線喘息之機的死靈肅北直接魔杖一甩。一道火球直接砸向了趙鑄。

這一記魔法,死靈肅北倒不是想著把趙鑄直接轟殺,他是想著把趙鑄逼退,然后讓自己獲得更多轉圜的空間和機會,同時,他也需要時間,他相信,肯定會有其他死靈的到來相助,並且,他已經感應到了,在一個方位里,一個屬于死靈的氣息,正在攀升,並且已經在向這里移動了!

死靈,除了臉色鐵青之外,和常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他們的確是有別于活人,而這種被群主幾乎是復制體驗者而造出來的死靈,似乎更為純粹精致,也是除了臉色之外,其余地方,和原模型,壓根沒什麼區別,但是,死靈之間,其實是有著一種感應的,能夠互相感應到對方的氣息。

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小會兒,自己的援兵,就要到了,這個二打一的頹勢,就會被自己又推回去!

而且,在另一處戰局上,也是死靈一方占據著優勢,再給一段時間的話,估計第三個死靈也將殺死自己的本體,出現在這里,到時候,死靈一方就是三打二的優勢局面。

但是,死靈肅北卻不清楚,趙鑄看似平淡無奇地走過來,卻也是在一直醞釀著,或者說是在計算著,最為直接縝密的殺機!

現在的趙鑄,似乎有了一種強迫癥,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直接要你的命,否則就不符合現在趙鑄的戰斗審美學。

面對迎面而來的大火球,趙鑄意念力推動著自己的身體迅速后退,同時一揮手,卡牌變成了一面卡牌墻,擋在了趙鑄面前。

“轟!”

死靈肅北隨手釋放的大火球自然無法轟破趙鑄的卡牌墻,但是那席卷而來的火焰,還是讓趙鑄不得不繼續后退,但卻也在這不經意間,兩張卡牌飛出,穿透了火焰,飛速切割向了死靈肅北。

兩張卡牌的飛行軌跡有些詭異,上下連在一起,速度因此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而此時,肅北又是一記魔法向著死靈肅北砸過去,死靈肅北見趙鑄只是兩張卡牌飛向自己,速度沖勢也不是很快,因此直接以魔杖加持自己的力量,先釋放了一個魔法和肅北的魔法抵消掉,緊接著直接伸出另一只手掌對準這兩張卡牌,釋放出了一記冰刀,直接劈斬了過去。

在死靈肅北看來,這一記冰刀,雖說力量不是很強,但是破掉趙鑄那兩張卡牌的攻勢,應該是綽綽有余了,再過一會兒,第一個來增援的死靈,就要到了吧,自己也就不用這麼窘迫了。

然而,兩張卡牌的距離此時開始變大,一把青色的玉尺顯露而出,綻放出一道綠光,卡牌、玉尺、卡牌、上中下,一起向著一個方向飛行,玉尺的防御光罩打開,將兩張卡牌籠罩其中,這就是之前兩張卡牌距離這麼近的原因,因為要隱藏這把玉尺。

死靈肅北所釋放出來的冰刀,劈砍在了玉尺散發的光罩上,由于玉尺距離趙鑄距離比較遠,所以精神力注入的速度和量都無法持續太大,防御罩很快被冰刀刺破,冰刀因此偏離了方向,玉尺也是彈飛到了一邊地面上,與此同時,冰刀又順帶著將一張卡牌給打飛,但是,因為剛才玉尺光罩的阻攔,使得冰刀的飛行軌跡和速度,早就偏離了原本死靈肅北所設想的方向。

所以,還剩下的一張卡牌,就這樣,穿透了對方的設防,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死靈肅北的視線之中,而此時,死靈肅北想要做出什麼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噗!”

卡牌刺入了死靈肅北的脖頸部位,嵌入了進去,死靈肅北身體當即一顫,手中魔杖也是直接脫落。
而嚇得更厲害的,卻是肅北本人,他當即一揮魔杖,一道冰錐出現,直接貫穿了已經喪失了一切抵抗的死靈肅北,而后,群主的提示音,終于在肅北腦海中響起,他的強制主線任務3,也完成了。
“你……你剛才若是殺了他,我的任務怎麼交?你這是要害死我?”肅北對著趙鑄大吼道。

“那點兒力道,又割不斷他脖子,你虛什麼。”

趙鑄很不以為意,雖說,之前真的是……自己只顧著想著如何算計著殺人了,卻忽略了,若是自己真來個誤差,把死靈肅北直接結果了,這等同是斷了肅北自己完成強制主線任務3的可能,幾乎就是把他給逼上了絕路。

好險……的確是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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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10:04 AM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吞噬!

“現在,去哪里?”肅北問道。

“去救人。”趙鑄回答道。

“等他們被各自死靈殺掉再說吧,然后,我們兩個再獵殺死靈,我想掙一些隱藏獎勵,若是只靠這些死工資,哪怕我天賦過人,又怎麼可能做到對于旁人來說的一騎絕塵呢。”

肅北還是很自戀,也是很自信。

“可以給你留一個,但是,有一個,我必須去出手幫一下。”趙鑄看著肅北的眼睛說道。

其實,這時候,肅北在和趙鑄對話的時候,看似語氣還帶著一種天然似得高傲,但是,他的眼神里,對趙鑄,則是有了一種忌憚,或者叫是一種尊重,因為趙鑄殺死了死靈趙鑄,而且是以一種,很詭異很突然的方式,一張卡牌,就這樣刺入了死靈肅北的脖頸里。

而死靈肅北,和真正的肅北,其實水平實力是相當的存在,這其中固然有肅北自己對死靈進行壓制的重要原因,但是趙鑄的戰斗手段和效率,著實肅北心驚,肅北高傲是高傲,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傻。

“為什麼?你出手幫的利益在哪里?”肅北開始詢問趙鑄的理由。

“第一,出手幫她,她以后會記得我和你的情,我相信,在不牽扯到她自身利益的時候,若是有可能,她會給我提供我們到時候所需要的幫助,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第二點,那就是。她如果被死靈殺死,等于是被死靈吞噬,到時候。就不是我和你去刷隱藏任務了,我們很有可能因此陰溝里翻船,我可是親眼看著,她身上的毒,直接算是毒死了我的死靈分身,也就是意味著,如果我中毒了。我自己也沒辦法解,只能等死。”

“這麼猛?是那個瞎子女人?”

肅北話語中的瞎子女人。自然就是指任瀾。

“沒錯,就是她,她當初第一次人格分裂后,自己的美杜莎血統就受到刺激進行了蛻變。等到她的死靈吞噬掉她,融合了其余人格之后,估計還會使得其再進行一次蛻變,到時候,就算是我們聯手,也不一定能夠穩操勝券,而且,毒,這種東西。也不是說能防得住就能防得住的。”

“哦,好啊,這個我就聽你了。那女人,我們一起去搭一把手,至于另一個鐵疙瘩,得留下來當外快。”肅北做出了讓步。

二人又來到了花圃里,任瀾還躺在花圃的青石板上,但是臉色。已經有些發青的趨勢,這應該是死靈人格即將徹底將其融合的征兆。

“你用火。把周圍消個毒。”趙鑄對著肅北說道。

“呵呵,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肅北嘴里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但還是雙手撐起,兩團火球在其掌心中燃燒,緊接著,他雙手緩緩放下,貼近了地面,火球融入地面之中。

隨之而來的,一股熱浪翻滾,趙鑄能夠清楚地看見,花圃里的地面上,升騰起了一股股淡淡的白煙。

地面開始龜裂,原本就已經失去生機的植物開始變得枯黃,而后,開始了自燃,四周,都被熾熱多包圍,一些植物燃燒時,竟然出現了或紅色或綠色的煙霧,夾雜著一種淡淡的臭味兒,顯然,這應該是隱藏在植物根部的毒素。

隨后,一條條黑色的小蚯蚓似得東西自地面或者從植被下方鉆出來,定睛一看,這絕不是蚯蚓,而是一條條細小的黑蛇,這些黑蛇在滾燙的地面蜷縮起自己的身體,之后,被烤成了蛇干兒。

小小的花圃之中,竟然隱藏了這麼多的毒物,趙鑄這時候有些慶幸自己之前所做出的決定,若是沒有肅北給他掃毒,自己冒然進去,就算是有卡牌護身,估計也吃不住這麼多毒蛇毒草,萬一中招了,那就真的是想哭都沒地方哭。

“好了,應該都清理干凈了,都可以往里面放一只雞做叫化雞了。”

肅北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汗水,顯然,燒烤一片花圃,還不能把花圃中央的任瀾給燒死,這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非常輕松簡單的事情,消耗,自然也是不小的。

趙鑄點了點頭,走入了花圃之中,四周的熱浪正在逐漸散去,但是依舊很熱,走到任瀾身邊時,趙鑄身上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就站在任瀾身側,趙鑄不動了,而是閉上了眼睛,他的精神力,正在向著任瀾靠近,對任瀾進行呼喚,他必須得到任瀾的允許,才能夠使得自己的精神意識進入其識海之中,否則,若是強行突進的話,會被任瀾的防衛意識抵擋,甚至是會遭來三個人格的本能的一種攻擊。

這就像是兄弟幾個在家里鬧著分財產,但是家門還是被鎖得好好地,外面想進來分一杯羹,也不是容易的事兒,而趙鑄現在要做的,就是喊里面的一個兄弟,也就是任瀾那個新人格出來,給自己開門!

很快地,一道指引的精神力散發出來,趙鑄順著這一股精神力進入了任瀾的識海。

識海,是抽象的存在,卻又是實在的存在。

此時,趙鑄的意識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他不停地向深處而去,最終,霧氣開始逐漸消散,露出了一小塊較為開闊的區域。

趙鑄看見了三團光亮不同的氣團在互相焦灼著,撕咬著,吞噬著。

其中,最當中的,也是紅色的那一團,實力最強,左邊藍色的,最弱,右邊青灰色的,比紅色弱一些,但是比藍色要強許多。

這個時候,趙鑄就得在心底謝謝群主了,是群主把死靈,都設置出了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的臉,都是青灰色的,現在雖然是意識團塊,趙鑄卻也是可以根據這個判斷出,中間那團紅色的,應該就是任瀾的新人格,也就是那個在面對禿頂死靈時覺醒激發出美杜莎血統潛力的性格,藍色的,應該是任瀾原本的性格,也就是那個小姑娘,青灰色的,自然就是死靈。

似乎是發現趙鑄的到來,紅色團塊一下子暴增,仿佛之前一直被雙方壓制著的情景只是她以退為進的手段,青灰色團塊繼續死死釘在紅色團塊身上,但是最為虛弱的藍色團塊,卻被直接誒彈開,來到了趙鑄身旁。

“趙鑄……幫我……幫我……這是我的身體……幫我奪回來……你需要什麼……獎勵點……劇情……我都給你……”

藍色團塊也是認得趙鑄的,她開始向趙鑄求救,希望趙鑄看在同是體驗者的份兒上,幫她奪回身體,奪回意識層面的主導權,為此,她許下了許多好處。

但是,藍色團塊的請求,只是換來趙鑄的吞噬包裹,趙鑄其實在任瀾的識海中,是以一種紫色的意識團款形態顯現,他也只是一團意識流,如今,他也開啟了吞噬模式,直接把最為虛弱的藍色團塊給包裹,並且開始一種瘋狂地擠壓和吞食!

這是來自精神層面的掠奪,一種可怕的掠奪!

其實,這種掠奪,一般情況下很難出現,因為這里畢竟是任瀾的主場,是她的識海,換做以前,趙鑄想在這里吞噬屬于任瀾的意識,那就等同是在火藥堆上玩兒煙花,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任瀾三個性格開始內戰,識海屬于一種無主的范圍,此時這個最為虛弱的藍色團塊,在趙鑄眼中,就是一團自己洗白白送上門來的羔羊。

趙鑄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理由拒絕,所以,他大方地收下了,對于紅色團塊,也就是任瀾新人格而言,她寧願趙鑄把那個礙事的少女人格給吞噬掉,也不想那人格給自己礙事,所以整片識海,對于趙鑄的這種舉動,沒有絲毫地波瀾和排斥。

只剩下,藍色團塊深處,不斷發出地尖叫和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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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10:06 AM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歸現實

這其實也是趙鑄第一次對另一個人的精神意識進行吞噬,大概也是因為此時趙鑄同樣是一個意識團塊的緣故吧,就產生了這樣一種本能,就如同兩滴水湊在一起,就會融合到一起變成了一滴水一樣。

這種吞噬,趙鑄所能從中獲得的利益以及好處,其實挺有限的,有點像是嚼口香糖,咀嚼著很有滋味,但是卻不能咽下去充饑,不過,反正這個時候趙鑄只需要替新人格把這個舊人格給困住或者是最好順手吞噬個干凈,幫助新人格騰出手來全力對付那死靈人格。

趙鑄能幫的,只能是這種小忙,趙鑄也不會說為了幫人,自己去赤膊上陣拼殺;

意識團塊之間的對決,有點類似于持久戰,雙方比拼的是耐力和信念;

趙鑄先一步把那藍色意識團塊給吞噬粉碎,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精神意識之中多出了一些東西,應該是和美杜莎血統或者是和那個舊人格有關的一些記憶。

這讓趙鑄的意識團塊有些震蕩,仿佛是因為參雜吸收了其他人的意識碎片,使得自己原本的意識團塊變得不穩定起來。

看來這種所謂的吞噬行為,乍一眼覺得很不錯,但是也真的是得不償失,總之,趙鑄已經心中決定,以后如果絕非必要的話,絕對不會再嘗試吞噬別人的精神意識,若是再來個幾次,趙鑄感覺先崩潰掉的是自己。

失去了舊人格的束縛,新人格和死靈人格戰得不亦樂乎,不過新人格的確是一直占著優勢,並且借助著時間,一點點一滴滴,把這優勢轉換成了勝勢。

最終,青灰色意識團塊崩散,紅色意識團塊想要吸收吞噬,但是消散的青灰色意識團塊卻直接憑空消失,一點可吞噬的東西。都沒給新人格留下。

這個場景,其實和趙鑄殺死死靈趙鑄,其身體和卡牌等等裝備都一起跟著消散一樣,群主不想讓活人直接撿了死靈的漏子。

識海開始重新旋轉起來。霧氣開始加重,這是唯一剩下的人格開始掌控局面的表現;

趙鑄的意識也原路返回,退了出去;

其實,經歷了這麼多,那也是在精神世界之中的事情。此時,在現實之中,任瀾一直躺在地上,趙鑄一直站在她身側;

而后,兩個人的身體一同顫抖起來,都緩緩睜開了眼睛。

趙鑄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這種進入別人識海幫忙打架的活計的確不容易做,估計再耗下去一會兒,趙鑄的身體反而會先出現問題。

任瀾蘇醒后,很快就站了起來。她的雙眸,不再那麼空洞,出現了眼珠,但是,那瞳孔,那感覺,仿佛是兩條蛇待在眼眶里面充當著視物作用的眼睛一樣。

“眼睛很漂亮。”趙鑄說道。

“你不知道看了美杜莎的眼睛,會變成石頭麼?”

“你當你是真的美杜莎啊。”

趙鑄笑著轉過身,在花圃外,肅北盤膝而坐。像是在冥想恢復。

當趙鑄和任瀾走近時,趙鑄發現,在肅北身后,有一堆鐵屑。已經被熔煉成渣的鐵屑。

“你們時間太長了,我就順手把那死靈給做了。”肅北顯得很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鐵疙瘩也真是沒什麼用,竟然早就被自己的死靈給殺了,不過那頭死靈也是身受重傷,躲在一個地方拿著鐵疙瘩剩下的零件和身體修補著自己的身體,結果被我找到。直接兩條火龍把他解決掉了,的確,一筆不菲的隱藏任務獎勵。”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沒有死靈要面對了,只需要等時間到,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任務世界了。”趙鑄說道。

“沒錯,回到現實世界,無聊的現實世界。”肅北對回去的興致,似乎並不高,這和普通體驗者進入任務世界后朝思暮想著想回去,反差很大。

“你這個瘋子,別忘了,等我醫院開張,你來看病。”

“行啊,我群ID叫正直的節操,到時候你找我吧,有機會的話,我找你玩玩,因為,我感覺我距離不能隨意走動,不能隨意折騰的臨界點,沒多遠了。”

“臨界點?”任瀾問道,顯然,她對這些東西並不怎麼知情,之前的她,只是一個少女,自然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情報。

不像肅北,一個天賦極好,他不需要從別人那里得到情報,自己就能夠感覺到那種束縛自己的規則力量,或者說是一種在注視著自己的目光,而趙鑄是直接得罪了一個東北的老家伙,也是因為某種制約存在,那老家伙不能直接從東北過來找趙鑄算賬,不然趙鑄估計早被人家解決了。

“你實力,或者叫你破壞力強到一定程度后,你的行為,會受到制約,這種制約,是一種感覺,你會有一種清楚的感覺,如果你胡作非為太過火的話,會有守護規則的力量來制裁你,我覺得,那種力量,就是群主。所以,依照我這種進步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我估計連那種自由都快沒有了,可能出去玩兒一下還得跟管理員打報告……”

“嘖嘖。”任瀾咂咂嘴,不做評價。

“呵呵,這看起來是我度過的,最輕松的任務世界了,居然還能空幾個小時坐著什麼都不做,聊著天,熬時間。”

此時,趙鑄、任瀾以及肅北三人都坐在教學樓的頂部,三人身旁放著一些飲料。

這就像是玩一款游戲,這個關卡里面的怪,都被清掃干凈了,但是游戲設定了一個時間,你就算是提前把怪打完了,也不能提前進下一關,只能在這里晃蕩著等著。”

“也是第四個任務了,不能再算是新人了,終于熬過來了,資深者的死亡率,會比新人降低很多,因為群主會安排資深者至少去帶一波新人任務,這一波新人任務難度不會很大,有些幸運的,可能能連帶兩波新人任務。”任瀾說道。

“新人任務有什麼意思,沒挑戰力,沒激情,無聊的任務。”肅北發出了一聲感嘆。

“這我倒是記起來了,第一次任務時,確實是有一個資深者帶的我。”趙鑄說道。

“嗯哼,男的女的?”肅北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女的。”

“長得怎麼樣?”

“一般般,身材不豐滿,平胸。”

“唉,真讓我羨慕啊,你第一個新人任務,是一個女性資深者帶,你知道我是誰帶麼?一個瘋子,古堡里不是沒有食物麼,他帶我……帶我去吃古堡里吃腐屍,那味道,真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偏偏那家伙還吃得津津有味,像是在吃披薩一樣,后來,我在群里問了問,才知道他的綽號,就是瘋子,跟他一起做過任務的,都有一點怕他。”

“朱建平麼?”趙鑄問道。

“咦,你也認識他?”

“嗯,還好。”

“呵呵,對了,你那個第一個認識的資深者呢?”

“她死了。”

“被殺了還是做任務時死了?”

“被殺了。”

“被誰?”

“我。”

“被我分屍了,發的是順風還是韻達來著,我忘了。”

肅北做了一次深呼吸,有些無語地拍了拍額頭。

趙鑄笑了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任瀾依舊坐在那里,表情有些僵硬,瞳孔之中,仿佛帶著靈性,仿佛,有蛇在游走。

終于……三個話題並不是很多的人,熬過了最后的一段時間。

“強制主線任務3完成,回歸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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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10:10 AM

第一百一十六章 開醫院

睜開眼,趙鑄發現自己正躺在茶社三樓房間的浴缸里,浴缸里蓄滿了熱水,趙鑄正泡在里面,其實,最后幾個小時的休息,已經差不多了,趙鑄這個時候倒不是很累,再加上身上的傷勢都被復原了,所以精神頭倒也不錯,從浴缸中起來,拿著一條毛巾,擦了擦身子,接著裹著浴巾,趙鑄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時候,正好陳心如開門進來做衛生,她一開門,就看見裹著浴巾站在自己面前的趙鑄。

“哦……這……”

陳心如很是吃驚,甚至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趙先生,你不是已經……已經離開了麼?怎麼,怎麼又?”

趙鑄明白了,應該是自己進入任務世界后,范篇對下面的人說是自己回深圳了,畢竟一個大活人,而且是一個殘疾坐輪椅的大活人,總不能說不見就不見吧,不然別人還以為不小心推著輪椅落到西湖里面去了。

“哦,我回來了,呵呵,怪想你的。”由于這次任務世界最后幾個小時的輕松時間,所以趙鑄回來后心情還是挺愉悅的,見這個算是照顧了自己一個月的女服務員,也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一抹紅暈自陳心如臉上升騰而起,雖然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但是趙鑄這個公子哥兒的氣度以及氣質,還是在她心底留下了很深的印記,她甚至從心里覺得。和這樣一個男人發生一些一夜情,或者是做做她的情人,也沒什麼不太對的地方。畢竟,自己的那個未婚夫,和他比,實在是根本沒得比。

不過,很可惜,雖說陳心如胸前那兩團沉甸甸的很是誘人,但是趙鑄還沒**到去玩人未婚妻的地步。他不是朱建平,朱建平是有時候精蟲上腦就什麼都不顧。但是趙鑄對性生活方面,要求還是很高的。

當然,趙鑄也注意到了,陳心如。並沒有對自己傷勢復原,產生任何的懷疑……這,大概就是群主的力量吧,他完全能夠讓群里的人,在社會上不起任何反響的死去,這……或許才是最為可怕的地方。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別敲了,沒在里面滾床單。”

敲門的是熊志奇,說話的是朱建平。

朱建平直接推開門,他的精神力能夠探查到里面的情況。自然清楚,這時候直接推門進去,不會碰到什麼尷尬的事情。

“朱先生。熊先生。”陳心如低著頭喊了一聲,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便拿著打掃的工具,先出去了,並且還細心都關上門。

“趙哥,這次精神狀態不錯啊。看來任務過得挺輕松的。”熊志奇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呵呵。輕松不一定輕松,危險肯定是危險,我剛看了,15個人,就活下來3個,不愧是團體性任務,他之所以輕松,可能是在最后關頭,別人該死的,都死光了,他們仨最后活下來的人,估計還有時間坐下來喝喝茶看看夕陽,然后熬著時間,回歸現實世界。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輕松的,但是對于那些死去的人或者在里面掙扎過的人,那就不是所謂輕松不輕松的東西了,那是他們的噩夢,死前的噩夢。”

“哦?你什麼時候改行做思想家了?難得見你說話有點深度。”

趙鑄看了看身邊,隨手在酒桌下面取出了一瓶放在冰箱里的葡萄酒,他知道朱建平和熊志奇都不會品酒,所以他也沒有特意取什麼玻璃杯來倒,直接拿了三只塑料杯子,倒滿了三杯,然后遞給了朱建平和熊志奇,就當飲料喝吧。

“趙哥,你也這麼覺得了,我也是啊,老朱最近有問題啊,非常有問題啊。”熊志奇一副找到知音的樣子。

“切,我有什麼事。”朱建平直接撇過頭。

“沒事你撇頭干什麼?這可不是你的畫風。”趙鑄抿了一口葡萄酒說道。

“我的畫風是什麼?”朱建平問道。

“當然是天地一張弓,天地一張弓,嘿喲嘿喲喝哦喲嘿!”

熊志奇把一杯葡萄酒一口氣全干了,然后做了幾次拉伸動作的姿勢,只是可惜他那圓滾滾的身材,怎麼拉伸自己的身子,也和“弓”半點都搭不上關系。

“死胖子,你確定你這是‘弓’而不是肉彈戰車?”朱建平毫不猶豫地出口諷刺道。

“哼,趙哥,精蟲說要回深圳了,之前就和我商量好了,等你做完任務回來就回去。”熊志奇也算是認真地說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趙鑄這次也認真地問向朱建平。

“額……沒什麼事兒,就是回去,要見個同學……”朱建平支支吾吾地說道。

“又遇到新獵物了?”熊志奇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什麼獵物,她是我同學。”

“哦豁,玩膩了濫情,開始玩純情了。”

“死胖子,你再瞎比比我真讓你繞著西湖裸奔去!”

“回去,是為了見同學?”

“對,是同學,她沒有被我催眠,但是卻關心我,問我這陣子請假去哪里了,干嘛了,為什麼不回來上學,還說,把筆記借給我抄。”朱建平低聲說道。

“嗯。”

趙鑄點了點頭,他這時候才意識到,朱建平,才真的是一個中學生,雖說他玩了很多女人,而且利用自己的精神力算是強迫很多女性做那種事,但是那更多的是他青春期萌動以及那種以前自卑現在發泄出來的釋放和無法無天,站在衛道士角度,朱建平是個該千刀萬剮的人渣,但是人渣又不是不能來個青春期懵懂情愫。

現在的朱建平,才算是有了一點點……感受到中學時單純男女關系的那種曼妙。

恰巧,這時候,趙鑄的手機響了,趙鑄打開手機,發現是自己媽打來的,當即接了電話:

“喂,媽,什麼事?”

“鑄子,你也閑著幾個月了,你媽最近在深圳新控股了一家療養院,你準備做麼?媽準備給你做精神病療養院。”

趙鑄一時莞爾,之前他剛和肅北說要開醫院,請他來光顧,這下子好了,自家母親真的又給自己整了個醫院,也是,第一個醫院出了那種事,那是誰也沒料到的,並且趙鑄母親也不想兒子這麼好的醫術水平就這麼荒廢掉。

“好的,我接手。”

反正也要回深圳了,而熊志奇那家,確實小了一點,三個大男人一起住,就有些太逼仄了。

本就打算重新買個別墅的趙鑄就干脆決定把家搬到療養院里,療養院的環境不比那些高檔小區差,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趙鑄也完全可以給朱建平以及熊志奇都分一些股份,大家現在關系確實不錯,倒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先不去說以后度過20個任務自由了,就算是現在,熊志奇和朱建平的任務間期越來越長,他們也完全可以在這間期里,成家立業起來,現在有了個醫院,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也算是一種固定資產吧。

再者,趙鑄清楚自家母親肯定會派專業的團隊來幫自己管理運營醫院,自己只需要上上班,給病人看看病就好了,……其實,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以朱建平的精神力水平,來當精神病醫生的話,他的治病能力,估計都能甩趙鑄一條街,而熊志奇,那一雙神奇的手,拿來做針灸的話,估計比歷史上善于用針的神醫都厲害得多得多。

掛了電話,趙鑄將手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走著,把貓女帶著,我們一起回深圳。”

“啊,還把她帶著啊。”熊志奇有些奇怪地撓了撓頭,“趙哥,還是殺了吧,一了百了。”

“不急,她還有用,別忘了,你家樓下還有僵屍,我想試試,用妖血喂僵屍有沒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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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10:17 AM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療養院的孩子

深圳麒麟山療養院,本是一所退休干部療養院,但是這些年市場化原因,療養院年年巨額虧損,虧損原因是心知肚明,卻根本無法扭轉和解決,所以只能允許被外來資本入股。

趙鑄的母親吳秀雅經營著醫療領域的很多生意,深圳,又是趙鑄母親事業的起步點,算是大本營,所以,面對這個區位很好而且極其富有發展潛力的療養院,吳秀雅很不客氣地就吃下了。

當趙鑄等人回到深圳時,吳秀雅所派過去的隊伍團隊已經進駐那家療養院了,里面上上下下的老管理層全部被清除,吳秀雅要給兒子營造出了絕好的事業發展環境。

她才不會像電視劇里一樣給自家兒子設置什麼絆子讓兒子在苦難中成長,她相信自己兒子絕對是足夠優秀,所以自己只需要給她最好的一切外在環境,那麼,自己兒子就絕不會讓她失望。

至少,目前看來,趙鑄的確是沒讓吳秀雅失望,他成功說服了朱建平和熊志奇成為了醫院股東,等于是給療養院帶來了兩位絕世神醫。

今早,趙鑄開著車,載著熊志奇和朱建平來到了麒麟山,這是他們第一次準備去自家醫院看看,也是趙鑄這個作為“少爺”,第一次去見自家的事業,以前趙鑄所在的那家精神病醫院,雖說背后也是吳秀雅入股的,但是那時趙鑄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並沒有真正參與到管理層中去,醫院里的同事也不知道趙鑄的真正身份。

“哇哦,風景很好啊,在國際化大都市附近,還能有這麼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還能建醫院,嘖嘖,這代價和難度,不小啊。”熊志奇臉趴在車窗外感嘆道。

“那是老干部療養院。住的都是那些人物,自然得選好一點的地方,不過也是因此,市場化以來。療養院一直嚴重虧損的原因,可以說是成也蕭何敗蕭何。”趙鑄一邊說這話一邊開著車。

“趙大少,你打算怎麼辦?把那幫老家伙都趕出去?”

“趕出去做什麼?沒必要,他們那種人的醫療費,是有公家報銷的。不算在我們頭上,這家醫療院以前真正虧損的原因是他們一直按照原本接待老干部的模式去接待新客人,這樣子搞不虧損才怪,不過,這個問題不用我們去擔心,昨晚咱醫院的負責市場化管理的副院長給我發了很詳細地一份傳真資料,詳細講了如何改革的方法和措施。”

“趙哥,你真的看了麼?”熊志奇很好奇地問道。

“看個鬼啊,一百多頁,密密麻麻的全是專業術語。我就算是用精神力掃描也覺得煩啊,還有,這種專業活兒,就教給專業人士去做就行,我們三個,也沒哪個有經商的料,當然,最重要的,我們都是懶人,平時偶爾去坐鎮。當一當神醫就好了,其他該玩兒就玩兒,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也都別耽擱。對了,老朱,你那女同學,怎麼樣勒?”

“昨天,向她,借了筆記回來抄。”

“噗!”

熊志奇剛把頭伸回來準備喝一口飲料。結果聽到朱建平這句話,又快速把頭伸出窗外,把嘴里的水都噴了出來,而后靠在后座椅上大聲地笑。

對于熊志奇的這種反應,朱建平已經麻木了,或許,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忽然變得這個樣子,對那個女同學。

“如果真的喜歡,就別催眠了吧。”

趙鑄的建議,也只是淺嘗輒止,因為這畢竟是人家的私生活。

“嗯,我知道的。”朱建平點了點頭。

很快,車開到了療養院門口。

“走,下車,看看咱們新家,以后,咱就住在這里了,明天想辦法把那貓咪和那只僵屍給弄出來,送到這里的地下室來重新關起來。”

“趙哥,這里,我很喜歡。”熊志奇很是滿意,反正,他是覺得住在這里,比自己以前的那個小公寓要好多了。

門口有一個保安室,里面有大概六名保安,兩個在像著武警官兵一樣在站崗,四個坐在里面,見趙鑄的車開來了,稍微的一個保安馬上跑了過來,很是熱情地握住了趙鑄的手,近乎是帶著一種諂媚的語氣道:

“趙醫生,你們來了,我一大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趙鑄沒太大的興趣和自己的屬下聊天拉關系,有自己、熊志奇,或者朱建平任何一人在這里,估計遇到什麼事兒,也不用保安來處理了,此時療養院里的保安,真的是為了設置而設置的了。

“幫我把車開進停車場,我先進去。”

趙鑄把車鑰匙給了這個保安隊隊長,然后領著熊志奇和朱建平進了醫院。

原先的療養院,被改成了醫院,但是原本的布局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被沿用了下來,而且這里本就不適合大興土木,管理團隊的意思是先讓醫院重新步入正規,在收支方面,不說馬上扭虧為盈,至少得收支平衡。

醫院里,倒沒有人再安排出來迎接趙鑄,即使這些管理者,都清楚趙鑄的身份,但是,那也沒什麼用,頂多見面是多打個招呼,至于太過明顯的奉迎,那些個倒是都做不出來,他們是靠自己本事吃飯,可不是靠拍馬屁吃飯。

事先,趙鑄就拿到了通知表,上面有著自己三人的辦公室位置,三間辦公室,挨在一起,里面布置也很好,白大褂也都掛在墻上。

“臥槽,趙哥,咱也得穿白大褂?”

“你怕什麼,反正又沒人在這里檢查你的從醫資格證。”趙鑄沒好氣地瞥了熊志奇一眼,接著道:“那些個就算是有專業畢業出來的大夫,估計連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衣服都穿上,跟我一起去巡診一遍。”

趙鑄本身就是醫生,所以穿白大褂也能夠體現出一種英氣俊秀,而熊志奇和朱建平,就有些不一樣了,穿起來有些像是“,沒頭腦”和“不高興”,畢竟二人氣質,確實和醫生的距離有些遠,但無論是熊志奇還是朱建平,對新的職業和環境,都很是滿意。

畢竟,這也算是他們自己的產業了,以后真的,若是成家立業的話,自己若是不小心在任務世界里殞命了,自己留在這個世上的親人,至少還有一個豐厚的依靠,若是他們用自己特殊手段獲得的財富和地位,估計留給自己親人,他們也無法消受得起啊。

療養院被劃分為老干部區和普通區,兩個區的療養病人人數差不多,趙鑄先從老干部區開始巡診,既然答應了自己母親要好好做這家醫院,趙鑄也沒打算太過偷懶,該自己盡的責任和職責,還是要做完的。

但是,似乎是連趙鑄自己都忘記了一件事,並且趙鑄身旁的朱建平也忘記了一件事,一直到趙鑄三人走進干部區在一顆老槐樹下,看著幾個湊在一起下棋聊天的退休老干部時,他們才同時記了起來。

朱建平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頭,帶著一種悲傷的語氣說道:

“趙大少,你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趙鑄自己也是長舒一口氣,因為,他也有些無語。

只有熊志奇湊在二人身邊,不停問道:“喂,我說,究竟怎麼了?”

“你看到那個坐在下首方向下棋的老干部了麼?”朱建平指了指那個方向對熊志奇說道。

“看見嘞。”

“你數數,他身邊有幾個小孩子。”

“額……哪里來的小孩子啊。”熊志奇莫名其妙道,然后,他恍然大悟,他終于明白,趙鑄和朱建平能夠“看”得見,自己卻看不見的東西,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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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10:19 AM

本帖最後由 十月瀟湘夜風寒 於 2015-10-10 10:21 AM 編輯

第一百一十八章 胎盤

從原本的干部變成了療養的退休干部,這些早就經歷過外面的風吹雨打的老人們,大體也都不再有昔日的崢嶸意氣,變得和普通的頤養天年的老人,沒什麼不同了。

再加上療養院變成了私人承包的醫院,他們的身份,其實和普通的病人,沒什麼區別,只是真正普通病人需要自己支付醫療費,他們則是有公家出,而且,醫院里,也不會再給他們安排一些特殊照顧。

對此,這些老干部們,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不滿意的。

一方面是新醫院的控股方是誰,老家伙們心里頭都清楚,根子底子,不比他們淺薄,甚至,比他們自個兒當年粗得不是一點點,何況他們現在早就退了下來,也早就人走茶涼了;另一方面也是現階段的大環境的變化,上面風聲緊,據說市區里的那些小頭目想要去唱歌ktv,都在跑到郊區去找地方了,太過顯眼的娛樂場所和太過高檔的吃飯場所都不敢去了。

當趙鑄三人走近那幾個正在下棋聊天的老人時,除了下棋的兩位老人,身旁坐著的三位老人都對趙鑄三人報以笑容,趙鑄也是笑著點頭回應,醫患關系在這里反正是很和諧,而且越是高檔的醫療場所,其實越是不容易出現什麼醫患關系問題。

“我是新來的醫生,您幾個叫我小趙就好,今天是來例行檢查的,我也不打擾您幾個興致,就坐在那里,讓我大體看看就好,反正看您幾個氣色就清楚,這身體還是硬朗得很,沒問題的。”

趙鑄說話很得體,不卑不亢,又讓幾個老人聽得心里舒坦,當下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老人便道:

“成,咱幾個老骨頭就倚老賣老一下。就不動了,小趙醫生勞駕你自己來看看,呵呵,我們老哥幾個。在療養院里頭,那可是精神頭最棒的了,哈哈。”

其他幾個老人也都紛紛點頭稱是,就連下棋的兩位,也都停下了繼續落子的節奏。附和了幾句。

趙鑄敏銳地觀察到,那個坐在下首下棋的老人,其面色,顯得更加地紅潤,說話時也擲地有聲,其中氣,可比身旁這幾個老人合起來都足,但是,這看似很康健抖擻,老當益壯。但是在趙鑄看來,卻顯得有些不合常理。

老人,人老了,精氣神,自然就會走下坡路,這是天理,也是天命,是生命的韻律和節奏,俗話說的老而彌堅,也是指著一些老者即使年歲大了。但是給人的感覺,依舊顯得很是精神旺盛而已,但是這種精神旺盛,也是比不得老人年輕時。凡是老而彌堅的老人,十有年輕時就是那種壯小伙,體格本就比普通人棒。

而這位下首下棋的老者,這分明是開始散發第二春,皮膚、指甲、須發等等細節處,都體現出了一種新生的征兆。這就有悖于常理了。

趙鑄記得以前有一起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林志穎代言的某款據說有著逆生長效果的藥物,結果被一些網絡打假人士給扯出來一陣亂批,事實上,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逆生長,至少從現在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趙鑄的識海反饋之中,可以看見在下首下棋的這位老人,身旁站著、蹲著、趴著、躺著六七個小孩子,小孩子倒是不怎麼鬧騰,身上也沒什麼兇煞的氣息,仿佛是睡熟了,顯得有些慵懶。

這和趙鑄以前做見過的鬼,有著極大的區別,他們似乎並沒有傷害人的心思。

“這不是鬼,這是靈。”

朱建平的聲音在趙鑄腦海中響起,這是二人通過精神力在溝通。

“靈?”

“靈最常見的是山川之靈,但是一些鬼魂如果褪去了所有怨念,成了純粹的魂體,還逗留人間的話,也可以稱之為靈,東北那邊跳大神的請的就是靈的一種。”

“這老頭身邊怎麼有這麼多靈?”

“先別管那麼多,我餓美女等會兒去他房間里看看再說,這老家伙身上沒什麼法力波動氣息,顯然不是什麼玄學里的人,那些靈,應該不是他自己搞來的。”

“好。”

雖說趙鑄和朱建平一直在交流著,但是手底下的動作一直沒停,趙鑄和朱建平都象征性地給這幾個老人揉了揉肩膀或者松了松脖頸,再加上精神力的一種類似于催眠的理療作用,讓這幾個老人很是受用。

當然,趙鑄和朱建平這手法其實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

不過,熊志奇這邊可就是真正的功夫了,他給那個戴黑色眼睛的老人推拿了幾下,老人都發出了呻吟的舒服聲,顯然熊志奇是利用自己手上的一些能力給老人松了松筋骨。

趙鑄幾個人的本事,確實是得到了老人的肯定,老人們的熱情也比之前熱絡多了。

離開了這邊下棋的幾個老人,趙鑄等人並沒有繼續巡診,而是直接去了老人的病房,每個老人胸前都有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老人的名字,之前那個身旁有很多靈的老人,名字叫鐘毅。

找到了老人的病房,病房門是關著的,從外面進去需要拿老人胸前的卡牌刷一下,但是對于趙鑄來說,這種鎖,有和沒有並沒有什麼區別,意念力催動鎖扣抬起,門就自然而然地開了。

病房里很整潔,畢竟醫院里每天會安排人早晚各打掃一次,里面確實放著一些私人物品,但不是很多,比如有些老人喜歡吃大蒜,有的喜歡暗喝兩口,有的喜歡弄點兒老豆腐乳這類的,其余的東西,大家其實都一樣的。

“找找看吧。”

這個時候,繼續用精神力探查就有些不合適了,因為趙鑄和朱建平並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東西,腦子里沒個特定的對象目標,用精神力反而不如三個人手動翻翻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熊志奇去在病床的床櫃里搜查,看見了一些零嘴,以及,一個小保溫瓶,瓶子挺大的,熊志奇把瓶蓋扭開,頓時,一股子溫熱且清香的氣息傳來,讓熊志奇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瓶子里的東西像是豆腐又像是奶昔,白白嫩嫩地,看起來很是誘人,應該很好吃。

熊志奇砸吧砸吧了嘴,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根手指,去里面攪了一點點,剛準備放入自己嘴里品嘗一下時,朱建平的聲音忽然自其身后響起:

“死胖子,我們是來找東西的,不是來偷吃的。”

“額……我就嘗一口,這東西怪香的,不信,你聞聞。”熊志奇把瓶子湊到朱建平面前。

朱建平嗅了嗅,而后也是面露奇怪之色,道“這什麼東西,這麼香?”

“我也不懂啊,不像奶昔也不像豆腐。”熊志奇一邊說著一邊對趙鑄喊道:“趙哥,你來看看,你吃過的好東西比較多,你看看這是什麼。”

趙鑄聽了,也便停下了手里的事兒,走到了熊志奇面前,拿起了這保溫瓶,看了看,又面露奇怪之色地對熊志奇道:

“大雄,你沒吃吧?”

大雄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一小塊白色,搖了搖頭,“還沒吃呢,怎麼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趙哥,如果知道的話我們也整一點來回去好好吃一頓。”

“得了,你自己吃吧,我才不吃這玩意兒,這確實是好東西,大補的東西,這是胎盤。是女人妊娠期間由胚膜和母體子宮內膜聯合長成的母子間交換物質的器官。”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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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10:23 AM

第一百一十九章 零食

“日,那老頭真變態,竟然還真的吃胎盤。

朱建平皺眉道,他可沒有什麼醫者父母心或者那種從醫經驗,所以說話行事作風,還和以前一模一樣完全是想什麼說什麼,當然,他也從沒想過要去真正當一個合格的醫生。

“就是,這也太奇葩了吧,這玩意兒也吃。”

熊志奇干嘔完后抱怨道,他剛才差點真的吃下去了,這時候,他真的很感激精蟲關鍵時刻叫住了自己,不然自己這時候估計連腸子都嘔出來了。

“民間,吃的人不少,剛生產的女人,一個胎盤能賣個小幾千呢,多的是人爭著買回去補身子。”

趙鑄畢竟是貨真價實的醫生,這種事情,見的也是多了。

“這幫人腦子進水了麼……”熊志奇感覺恨不能理解。

“那燕窩還是金絲燕的口水呢,不也是很多人吃著歡還引以為榮麼,好了,這胎盤沒問題,做得也不錯,不過看來我們仨里沒人好這一口了,大雄,給人放回去,別撒了。”趙鑄把保溫瓶遞給了熊志奇。

熊志奇滿臉嫌棄地將蓋子蓋上去,放到了抽屜里,只是這一次似乎是力氣有些大,一不小心,把抽屜上面的某個夾板給弄掉了下來。

“臥槽,死胖子,你在拆東西啊。”

朱建平埋怨道,他其實已經是把自己代入到主人的角色里去了,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子一椅子,可都是有著自己的股份啊。

“精蟲,你特麼最近怎麼對這些俗事兒這麼上心,別告訴我你已經準備追人家姑娘然后結婚生子成家立業吧?”熊志奇一邊蹲著腰把夾板裝上去一邊嘲諷道。

看著熊志奇肥嘟嘟的屁股停在面前,朱建平沒好氣地一巴掌扇在了上面。

“啊。”

熊志奇吃了一驚,身體往前一抖,而后很美好起地轉過身來看著朱建平,嚴肅道:

“我說精蟲,事先聲明啊。哪天你換了個口味,可別來找我啊,咱倆熟歸熟,但是我還是很有原則的。”

朱建平瞥了熊志奇一眼。但隨即,他目光一瞪,指著熊志奇手里的東西道,“這是什麼?”

“額?”熊志奇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手里。竟然還抓著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塑料包裝,“咦,泡椒鳳爪麼?”

“你見過這麼粗的鳳爪?”

朱建平直接從熊志奇手里把這塑料包裝袋拿過來,然后仔細看了之后,臉上露出了一抹嚴肅的神情,道:

“這肯定不是雞爪,也不是豬爪,這是……人的手。小孩子的手!”

這下子,熊志奇有些愣神了,趙鑄也是有著略微的恍惚,他從朱建平手里接過這個包裝袋,仔細查看了一遍后,點頭道:

“這是小孩子的手做成的類似于泡椒鳳爪的零食,大雄,這也是在抽屜里找出來的?”

“額,是啊,不過。好像是在隔層里。”

熊志奇一邊說著一邊重新低下頭,伸手在夾層里摸了摸,又摸出了兩包,里面。依舊是小孩子的手。

“這老東西,是不是想長生不老想瘋了,不光是吃胎盤,連嬰兒屍體都開始下嘴。”熊志奇很無語道。

“誰都怕死,尤其是到了快要死的時候,算了。等晚上查房時我再來催眠他問出這東西的來源吧,我想,也不可能是他自己殺小孩子弄的,而且他身邊的那些靈,身上並沒有怨氣,把東西復原,我們走。”

剛剛中斷了的巡診,繼續了下去,趙鑄、熊志奇以及朱建平三人一起將這一區的病房都看了一遍,病人也都檢查了一遍。

其實,老干部區的病人,就算是有病,也是那種類似于心血管、風濕、關節炎這類的基本上治不好也暫時死不了的病,普通人也不會說專門為了治療這個來住院什麼的,他們,純粹是把這里當作養老院在住了。

逛了一圈,時間也差不多了,這一次,熊志奇和朱建平也是難得的很認真,沒喊苦也沒喊累更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

“走,食堂在那邊,我們先去吃飯,下午去我們的別墅里看看,缺什麼東西的話就叫人去買。”

療養院占地極大,當初在設計建造時,也給那種地位極為尊崇的大人物專門建造過最為高檔奢華的獨棟別墅,當初那個地方甚至不會對外面人開放,只是,現在,那里就成了趙鑄的新家了。

畢竟,對于這座醫院來說,趙鑄的身份,才是最珍貴的,而且作為母親,肯定也會把兒子安排住在最好的地方。

醫院里的食堂,也很是精致干凈,即使是到了飯點,但是用餐的人,也不是很多,絕大部分病人是不會到這里用餐的,會有專門的護工給他們送去營養餐,這里,大部分是醫生和護士在這里吃飯。

趙鑄打好了飯菜,在一個靠窗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然后,熊志奇和朱建平也在這里坐了下來,飯菜做得不錯,挺用心,而且在吃的方面,這一桌仨也不是什麼太講究的人,吃得倒是津津有味。

這時候,正好有一群醫生吃好煩走出去,有男有女,而趙鑄三人的桌子,正好在他們必經之路上,其中一個走在最中間還在高談闊論的年輕醫生在走過趙鑄身邊之后,不顧周圍同行人的差異,又向后退了幾步,仔細看了趙鑄幾眼,作恍然大悟狀,道:

“這……這不是趙公子麼!”

“咦,秦醫生,你認識他?”身旁一名護士問道,那護士之前走路時也貼著秦醫生身子,二人顯得很是親密。

“對啊,認識啊,當初我們一起留學的,在一個學校,趙公子可是鼎鼎大名啊,在學校里和導師打架,把導師揍得半死,然后進了人警察局,最后學都沒念完,就灰溜溜地跑回國了,弄得我們那一群中國留學生在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被周圍同學當作暴力分子一樣看待。

呵呵。怎麼,趙公子,喲,怎麼到這里來上班了?你回國后去哪所學校里念的書,拿的文憑?說來聽聽啊。”

這下子,就連熊志奇和朱建平也知道,這所謂的秦醫生,和趙鑄其實是不對付的。

但是,二人見趙鑄還在氣定神閑地吃著飯,完全不鳥對方的姿態,熊志奇和朱建平也是繼續吃飯,正主既然都不理會,那麼他們也沒必要急著出頭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于不是群里的普通人,他們其實都懶得去計較太多了,這大概就是層次不一樣了,就不想和他們一起玩了吧。

“真的嗎?這種打人的流氓怎麼能進我們這里來?”

“對啊對啊,我們這里怎麼能收這種人,不說病人的安全了,我們的安危怎麼辦?”

“就是,還好秦醫生認識他,不然我們以后如果不小心……”

然而,無論四周人怎麼說,趙鑄依舊繼續吃著自己的飯,一邊吃,還一邊笑,他在笑那個保安隊長,還真有本事,自己的這幫同事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那個保安卻能夠挖出來這個消息,這樣一看,那家伙可能還真是個人才,說不定以后能有用的到的地方。

其實,趙鑄的身份,也就那運營團隊里的人知道,而那個運營團隊里的人,都是這個療養院真正的管理層,負責醫療開發、負責市場運作、負責品牌推廣、負責醫療合作決策層的人。

因此,這些護士和普通醫生,自然是不懂,面前他們正在故意配合那秦醫生嘲諷的這位,不,或者說是這一桌,其實都是他們的老板,是他們的Boss,他們,只知道這時候巴結一下即將升主任的秦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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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瀟湘夜風寒 發表於 2015-10-10 10:25 AM

第一百二十章 承認

這家療養院要改造成一家新醫院本就是這里人盡皆知的事情,而且大老板要轉向主治精神病治療的方向,也是個公開的秘密。

所以,曾國外留學並且專門主修精神病治療和療養的秦昆秦醫生,自然就一下子成了香餑餑。

上面已經有風聲下來了,他馬上會被提主任,並且專門負責一個科室,而既然醫院要轉型,肯定會淘汰一批醫生和護士,同時引進一批在精神病治療方面有經驗的醫生和護士進來,所以,這個時候,巴結巴結一下秦醫生,是周圍這些個小醫生和小護士現在心中的最重要想法。

若是能夠讓自己被調到秦醫生的科室里面,就可以避免被淘汰的命運,畢竟,新老板出手大方無比,新出來的福利薪水章程方面,可以說是比外面的醫院,要好上將近一倍,誰也不願意離開這里,都想留下來。

當你對一個人開嘲諷的時候,但那個人卻無動于衷,無疑會讓你的爽感降低許多,甚至會讓自己覺得十分不爽,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嘲諷的人而開始變得更加……氣急敗壞。

“我說,趙公子,你很餓麼?多久沒吃飯了?”

這種話,有點像是故意想要撩撥起趙鑄火氣的意思了,秦昆說完后,就連其身后的那些個醫生護士們,一時間也不懂得該如何開口附和,總覺得,似乎再說下去,真的是徹底要扯開嘴來罵架了,同時,他們也發現了,似乎對這個姓趙的醫生,秦主任,有著一種很大的仇恨。

不過,場面的冷清只是暫時的,一些人略作了猶豫后,開始準備繼續配合秦主任。哪怕,因此丟掉自己的下線,畢竟,自己的下線可沒自己的飯碗重要。

“對啊。你看看他,吃得多干凈,一粒米都不剩,看著像是吃牢飯吃習慣了似地,我可是聽說啊。在牢里面,可是不準剩飯的,不然啊,那些獄警就是對你一棍子!”

發聲是那個靠著秦昆最近的一個小護士,小護士面容姣好,但是那雙眉毛,卻顯得有些太過彎翹,一看就是屬于那種比較尖酸刻薄的一類人。

有人帶頭突破底線,周圍的人也開始繼續相繼開嘴:

“呵呵,別說。還真像,那盤子,舔得比豬圈里養的那東西都干凈。”

“估計是又打架進了局子蹲過了,然后又找了誰的關系或者干脆頂著個海外留學生的帽子混進了這家醫院。”

“對啊,這家醫院畢竟新開的,難免會被混進來一些貓貓狗狗什麼的。”

聽著四周那些個人的冷嘲熱諷,熊志奇越聽越想笑,朱建平也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兩人覺得,很是有趣。倒是沒太多生氣的感覺。

這就像是,有人嘲笑你窮,你是真窮,你可能會覺得自己很尷尬。很委屈,很氣惱,但是實際上你是百萬富翁,就喜歡走吊絲路線,你還會真的在乎別人說你窮吧?

別人越說你窮,估計你反而是越覺得好玩。

趙鑄放下了碗筷。拿起一邊的湯,喝了兩口,之后,從桌子上抽出了兩張面紙,擦了擦嘴。

很自然,很淡定,仿佛對身邊的這些烏鴉,一點都不在乎。

秦昆現在是這所醫院的主任,他是知道趙鑄以前家里挺有錢的,應該是屬于那種小暴發戶吧,但是呢,他現在可不在乎,至少,在這家醫院里,他比趙鑄身份層次高出許多許多。

當然,這其實也是因為,趙鑄、熊志奇以及朱建平,他們身上穿著的白大褂,並不正規,沒標簽,沒銘牌,這就有像是實習生穿的衣服了,當然,這也是因為趙鑄、熊志奇以及朱建平三人身份的特殊,總不能在白大褂上放了銘牌寫著“大股東”“二股東”“三股東”幾個字吧,那實在是太不倫不類了一些。

“吃好了麼?”趙鑄對著面前的熊志奇和朱建平說道。

“吃好了。”熊志奇回答道。

朱建平也是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去住的地方看看。”

趙鑄起身,準備離開這里,他是真的沒打算去跟秦昆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這又不是自己以前在網絡上看的玄幻套路文小說,一個白癡配角上前嘲諷主角兩句然后主角就把那配角打一頓出氣。

這里是現實世界,而且,趙鑄真的是把秦昆當屁一樣的東西給放了,就和當年一模一樣。

看著趙鑄一桌三人準備就這麼離開,一句話都不說,一點招子都不亮,秦昆自己都愣住了,在他記憶中,趙鑄當初可是極為囂張的性格,一副誰都看不起的姿態。

但是這時候怎麼這麼面兒了呢?

難道說,他真的家里出了事,現在很在意這個工作,公子哥兒也敗落了?

這是秦昆心里的想法,是他此刻自己的判斷,興許,在某些人眼中,那些曾經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的公子哥,最終結局肯定是家道中落,然后開始品嘗生活艱辛。

既然這樣,秦昆的膽子,就更大了,他當即故意扯著嗓門喊道:

“我要去找副院長,我要告訴副院長,這所即將建設成全市最為頂尖的醫院里,混進來這樣一個雜碎!”

這下子,不光是周圍的人,幾乎整個食堂里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此時,就連那個一直和秦昆貼得很近的小護士,也覺得像是有些過火了,秦主任,當真是和這位趙醫生,有著多大的深仇大恨?這光打臉還不夠,還得一定要砸掉人家的飯碗?

趙鑄,終于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看向秦昆,道:

“我剛來這里上班,一定要這樣麼?”

“廢話,一定要。”秦昆擲地有聲地說道,且中氣十足。

“趙哥,他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啊?這不像是當初嫉妒羨慕你有錢的那種感覺了,有故事啊。”

熊志奇在一旁問道,熊志奇的嗓門兒,也是挺高的,他的問題,自然也是現在周圍人心中的問題,他們也是發現了不對勁。

“你!……”秦昆指著趙鑄,想要說什麼,但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竟然完全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朱建平,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趙鑄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見四周圍著看熱鬧的越來越多,也就開口講道:

“沒錯,當初我和秦醫生,是在同一所學校進修的留學生,一個系的,並且是一個導師帶的,秦醫生當時有個女朋友,挺漂亮的。”

“然后趙哥你橫刀奪愛了?話說,趙哥,你不是不喜歡二手貨麼?”

熊志奇這句話,幾乎是替周圍所有人問的,周圍人也都腦補了,趙鑄仗著自己當初有錢,搶了秦醫生的女友,而秦醫生忍耐到現在,終于身份逆轉,然后迎來了出氣打臉的機會。

秦醫生的臉,越來越紅,他想說話,打斷趙鑄的敘述,但是他做不到了。

“沒,我們那混蛋導師,平時就對他女友動手動腳,他呢,裝沒看見,然后,有一晚,本來是他和她女朋友一起做實驗,結果,我正好經過實驗室門口時,發現那洋鬼子導師準備**秦醫生女友,我就上去把那洋鬼子打成了豬頭。

之后,我被校方退學了,還有,我聽說,秦醫生的女友也和他當時就分手了,同時,學校里流傳著一個消息,說是秦醫生為了自己從導師手里獲得留校任職的資格機會,不惜故意送上自己的女友給導師……

嘿嘿,你說是這樣子的麼?秦醫生。”

朱建平此時捂住了嘴,然后他說了聲“是的,就是這樣”,但是,聲音並沒有從他嘴里發出來,而是從秦昆嘴里發出來。

所以,在眾人眼中就變成了,趙鑄剛把事情給說完,秦昆就毫不猶豫地開口:“是的,就是這樣。”給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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